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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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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贵妃娘娘!”女孩看清楚残月的脸,高兴地笑起来,又大声呼唤一声。
残月缓步走下台阶,就站在女孩的面前。颤抖的唇,湿润的眼我,模糊了女孩明丽的笑脸。
朝华宫的宫女红杏见到此景,赶紧跑出来,先向残月行了一礼,之后殷勤地介绍道。
“娘娘,这位是甜儿公主。”
“知道了。”残月望着甜儿那愈发美丽的脸,声音干涩地应了声。
甜儿看了眼红杏,端庄又规矩地向殊月行礼,“甜儿参见贵妃娘娘。”
残月的心猛烈一疼,泪水差一点就冲出眼眶。甜儿从小一直都唤她母妃的,如今陌生的一声“贵妃娘娘”实在刺心的疼。
夏荷看出些许端倪,赶紧拉着红杏回宫,“红杏姐,我正为娘娘绣丝帕,想绣一朵梨花,可花蕊怎么都绣不好,你来帮帮我。”
红杏被夏荷极不甘愿地拽回宫里。
残月向甜儿伸出手,甜儿柔软的小手轻轻放在她的手心上。俩人一大一小,手牵着手,一并走向御花园繁花盛开最美处……
肖冀入宫禀告军机要事,听说爱妹被皇后打,心疼之下便请求皇上能入宫探望肖婷玉。
就在他经过御花园时,远远看到残月牵着甜儿的手,坐在假山石后的凉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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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林间约会
御花园的风很清凉,姹紫嫣红的繁花竟相盛开,风中带着一阵阵好闻的芬芳。
站在那片美艳的花海中,望着身旁出落得愈发美丽的甜儿,残月开心地笑了。霎那间,恍若所有的花儿都失了色彩。
站在不远处的肖冀,望着那花海中,一大一小两个恍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儿,竟有那么一瞬,看得出了神,连顾清语唤他好几声也没反应。
“肖兄肖兄……你怎也进得宫来?”顾清语摇着折扇紧走几步到肖冀身边。
“哦。”肖冀回过神,发现是顾清语,说道,“去看看婷玉。你怎么也在宫里?”
顾清语摇摇折扇,指着跟在后面的小太监抱在怀里的画具说,“新入宫的几位娘娘还未绘画像存入宫里,这不进宫来为几位娘娘绘画来了。”
肖冀又瞄了一眼,众多假山石后的残月,点点头说,“我先去探望婷玉了。”
“肖兄。”顾清语赶紧唤住肖冀,忍不住也向肖冀方才看向的方向望了望,“那方是不是有佳人勾了肖兄的魂儿?”
“浑说什么!”肖冀吓得整张俊脸都绷紧,赶紧张望四周,拉着顾清语就走。
隐约间,顾清语只看到假山石后的花海里,有一位穿着素色飘逸衣裙如仙子般的美人儿。
“那是谁?”顾清语问肖冀。
“后宫之中岂容你浑说造次?!还不闭嘴!”肖冀等着一对气得喷火的虎目,气得顾清语赶紧捂嘴噤声。
“再不说就是了,何必恼我?”
“哼!”肖冀一摔袖子,转身就走,顾清语赶紧追上去。
“不如小弟先去绘玉妃娘娘的画像。若赶得及多绘一张,肖兄带回家中,也好一解思妹之情。”顾清语文弱的步子勉强跟上肖冀的流行大步。
“休想讨好我!”肖冀又冷哼一声。
“兄弟之间,岂有讨好一说。肖兄太见外了,呵呵……”顾清语用折扇掩嘴,讪讪一笑。
残月帮甜儿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随手摘了一朵粉嫩的花别在甜儿的发髻上。在娇美花朵的映衬下,甜儿清透明艳的美丽更加耀眼。
“公主长大了一定是沉鱼落雁的美人儿。”残月笑赞道。
甜儿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仰望残月,困惑不解地说,“为什么唤我公主?而不是甜儿?”
残月轻笑,随手又摘了一朵白色的花儿,“公主闺名岂是随便唤得的?”
“不!”甜儿一把摘下头上的花,摔在地上用脚碾碎。
残月望着地上香消玉殒的花儿,迟迟无法别开眼……
甜儿抓住残月的手臂,试图摇醒她,“他们都在说,新入宫的贵妃娘娘像极了多年前的月皇贵妃!”
残月惨淡一笑,“只是传言罢了,这个公主也能信?”
甜儿认真看着残月那故意逃避的样子,眼中隐现水色,“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残月赶紧转身背对甜儿,轻轻擦干眼角的泪水,“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你告诉我,你说实话,你就是甜儿的母妃,对不对?!”甜儿跑到残月面前,仔仔细细地仰望残月的脸。
甜儿要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唯一疼爱她又是她心心想念的母妃。
“公主,你看清楚,我不是,不是的”残月蹲下身子,抓紧甜儿的肩膀,强迫而认真地告诉她。
甜儿声音哽住,眼泪珠子止也止不住地滚下来,“为……为什么?”
“你还小,你不懂得大人之间的纷纷扰扰,你只需平平安安地长大,开开心心地度过每一天……”
残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甜儿打断,“自从母妃死后,甜儿搬去和皇祖母同住,甜儿就不知道什么是开心。甜儿……好想,真的好想母妃,每天夜里都会梦到……母妃。”
“甜儿……”残月忍住心下背痛,抓着甜儿肩膀的手,不由得收紧。
“甜儿亲眼看到……看到母妃被烧死,心好痛好痛……经常做噩梦,好像又看到……母妃被大火包围。甜儿哭了好久好久,去求皇伯父……饶了母妃,却见不到皇伯父。还……还被皇后娘娘责罚二十大板……”
残月的心揪痛难耐,抓着甜儿肩膀的手更加收紧。泛红的眼角,终忍不住火烫凝出泪水来。她更大地睁大双眼,努力圈住泪水。挣扎许久,才挤出声音来。
“疼么?”
“疼,很疼很疼。甜儿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地……”甜儿抽抽哭红的鼻头。
“母妃,你告诉甜儿,你是不是甜儿的母妃?”
甜儿热切的期盼,残月根本挤不出丝毫声音。深深低下头,泪水砸入地上,最后融入土壤之中。
“你就是甜儿的母妃对不对?!为什么不认甜儿?为什么?!嫌甜儿不乖?还是嫌甜儿是父皇的女儿?”
“甜儿!你怎么这样说?”
“甜儿知道,自从父皇驾崩后,宫里所有人都不喜欢甜儿!甜儿虽然是公主,却是有名无实的公主!若不是皇祖母祈求皇伯父,甜儿在母妃死后就被送出宫了。”甜儿委屈抽噎的声音,生生刺痛了残月的心。
“皇后……对你一点都不好么?”
“怎么会好的!甜儿知道,她因为母妃的事一点都不喜欢甜儿,恨不得甜儿在宫里消失,再也不提起母妃。她就是佛口蛇心的毒妇!故意做母仪天下的样子给外人看!我恨她,也恨皇伯父!”
残月赶紧捂住甜儿的嘴,“这些话,你怎么能随便说出来。”
甜儿望着残月笑着掰开残月的手,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这些话,甜儿也只敢在母妃面前说,往日里都是憋在肚子里一丁点都不敢提的。”
“我不是公主的母妃。”残月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公主快些回宫去,以免被人看到,说些有的没的是是非非。”
“母妃为何不肯承认?!”甜儿无法理解残月,怨恼地望着她。
“公主的母妃在五年前就死了,死在那场大火之中。如今站在公主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与公主母妃有几分相似的人罢了。”残月站起身,神色冰冷,再寻不到丁点方才的亲昵。
甜儿仰望残月许久,美丽的小脸渐渐盈上怒意。
“我也恨你!”甜儿一巴掌打开身边五颜六色的花儿,就在那片花瓣纷纷飘落中,甜儿头也不回地跑走。
残月看着甜儿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的疼痛足以摧毁她仅剩的理智,差一点就唤住甜儿,将甜儿紧紧拥入怀中,告诉甜儿,她就是她的母妃……
然而,她不能这么做。
甜儿还小,在宫里更是势单力薄。如今她初入深宫,也毫无势力,如何保护甜儿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公主?
皇后想对付她,在不能动她之时,保不准会对甜儿下手来搓她的锐气。她不能再看着,生命里重要的人,受到一丁点伤害。
她千疮百孔满是疼痛的心,已再无力负荷。
她只有让甜儿断了念头,哪怕恨她怨她也好,再看到她不要对她有任何亲昵之态或日日牵念于她,若引起皇后嫉恨,甜儿想在后宫平安宁静度日只怕就是奢望了。
望着甜儿消失的方向,残月叹息一声低声喃语。
“甜儿,待母妃势力强大到可以保护你的时候,母妃一定会认你。”
离开这片美丽的花海,残月徒步回到宫中。
红杏等在院子里,见残月自己孤身回来,还向残月身后望了望,“甜儿公主没有跟来吗?”
“哦,甜儿公主回宫了。”残月刚要进门,又停下脚步,回身看向红杏,“公主只是觉得本宫有些想像她认得一位故人。”
红杏被残月紧盯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安起来,“故……故人?呵呵,什么故人?公主整日在宫里,也不认识谁。”
残月笑着走向红杏,紧盯着红杏局促不安的神色,笑道,“公主说本宫像她的母妃。”
红杏就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笑起来,“母妃?公主的母妃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
话还未说完,红杏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住了口。
虽然她入宫才三四年,不是很清楚多年前的事,但也听人说,公主一直唤先皇的宠妃月贵妃为母妃。
可是后来,貌似好像有人传言,那月贵妃成了当今皇上的皇贵妃。宫里没几个人敢说这事,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怕什么?”残月拧起眉心。
“奴婢……奴婢没怕什么啊娘娘。娘娘一这一饿了,奴婢……奴婢这就去为娘娘准备午膳……”
“慢着。”就在红杏欲逃走时,残月轻轻唤住她。
“你跟本宫进来,本宫这里有一瓶上好的药粉,你去送给玉妃娘娘涂面。”残月转身进门,唇角勾起诡异的笑。
她将药粉交给红杏,并嘱咐红杏,忙回来复命,有赏。残月将一只极精致的金簪子放在桌上,诱惑红杏快去快回,并暗中命夏荷跟着。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红杏便匆匆赶回来了。残月将金簪子赏给了红杏,红杏乐得开心地下去了。
夏荷关上房门,回禀跟踪情况,“公主,红杏在经过前往皇后栖凤宫的路时,犹豫了几秒。”残月勾起唇角,淡淡笑开,“看来她果然是皇后的人。”
“公主如何断定?”夏荷不解。
残月没有回答,只悠闲引起茶来。试问这偌大的皇宫,即便将当年月皇贵妃之事隐瞒得再密不透风,即便将当年知晓月皇贵妃之人,或逐出宫或另有安排,但那样轰动整个国家的事,怎会在后宫消失得干干净净。
后宫最是人多嘴杂处,那些口口声声说毫不知情的人,往往知道的最多,私底下议论的也最多。从试探红杏的口风,残月便知道红杏对月皇贵妃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而在后宫里最最忌讳谈论月皇贵妃的地方,除了坤乾宫便是栖凤宫。
红杏在经过栖凤宫时,显然想去禀报,但又挂心丰厚的赏赐,便放弃了去栖凤宫。
残月放心下茶碗,平静地对夏荷说,“本宫的首饰盒里丢了一只金簪子。那簪子是本宫嫁来云国时,皇兄北安的陪嫁。”
夏荷当时明白了残月的意思,出门云便如今朝华宫内所有人,说贵妃丢了东西,需要搜宫。
夏荷挨个房间搜了,最后在红杏的房间搜到了那只残月赏赐给红杏的金簪子,并命人将红杏按住。
红杏一头雾水,连连喊冤,说那簪子是残月赏赐。
夏荷狠声狠语,根本不给红杏鸣冤的机会,“下作的东西!娘娘只让你给玉妃娘娘送个东西,居然赏我如此贵重之物?!说出去谁信?还说不是偷的!”
“冤枉啊,奴婢冤枉啊娘娘……”
“押去偏房,好生看着,别叫她寻了短见。”夏荷呵斥一声,两有力的太监便将红杏押去了偏房锁住。
夏荷回去复命,将金簪子交给残月。
“公主,下一步如何做?”
残月蘸了些茶水,在桌上缓缓写下一个“杀”字,之后纤手一抿,桌上只余一片水迹。
下午时,天气骤变,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暴雨如期而至。大雨只一会的功夫,就下得到处积水。
残月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骤雨之下泛着一层层水雾的一切。
细密的雨丝模糊了视线,在风中摇曳的花枝,被雨水抽打得花瓣凋零……
她盯着宫门方向看,总觉得模糊中会看到一个人。那人穿着蓑衣不打伞,快步跑进来,然后将紧紧裹在怀里的黄纸包生怕沾到身上雨水,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递给她。
“残月,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梨花糕,还是京城如意斋的。”
她总是不客气地夺下他手里的黄纸包,看也不看一眼被浇成落汤鸡的他,还不时一边吃着一边指使他倒茶来。
他总是笑着顺从,从不曾忤逆过她,甚至连恼她都不敢。
她知道,他的笑只对她一个人才会多,面对别人向来冰冷无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她反而讨厌这样子的他,厌烦他总是跟在她身后,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絮叨个没完没了。
渐渐的彼此长大了,很多事情都变了。不说之前,她成了两代皇帝的妃子,后来他居然成了新起国家的国主,而她成了他唯一而最最疼爱的妹妹……
残月望向遥远灰蒙蒙的天空,眯着眼试图想看的更远些。
遥远在良国的他……还好么?
手伸到窗外,接了些许雨水,看着指缝上滚落的晶莹水滴。收回潮湿的手指,在矮桌上不经意写下两个字。
那是一个名字,这辈子总是无条件为她付出的一个人,而她注定要一生辜负的那个人——寒刃。
晚膳后,雨渐渐停了,只是天还阴着,好像随时都会下雨般。
到处都在滴水,一片湿漉漉的。残月踌躇着要不要去赴约,云离落应该不会去吧?
临近亥时,残月见外面还没有再下雨,又实在想知道,他会不会去,便拿了伞,只身前往了。
熟悉的路,不需要有灯光也会走的很顺畅。
残月刻意选了一条僻静的路绕过去,她不想与云离落相会的事过早传出去。雨后本来就鲜少有人出来,如今又入夜,更是看不到一个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那条小路。
漆黑的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滴着水,弄得她身上的长裙都湿了,鞋子更是进了水,走起路来溅起一阵水声。
这条路很黑,残月看不到前方,也不敢确定前面是不是有人,只想走过这条路,便可以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来。
越走越远,残月的心渐渐沉下来。本就没有抱有太多希望,为何在接近失望时,心情这般低落?
当残月走过这条小路,也没看到云离落,心彻底沉到最低点。
原来他没有来。
终究只有她一个最傻。
就在想从另外一条僻静的小路离去时,冷不防传来的声音,吓得残月差点尖叫出声。
“你迟到了。”
残月猛地看到不远处的一侧,隐隐约约间若不仔细看,哪里能看到那时还站着一个人,而他正穿着这样阴沉的夜晚根本辨别不出来的黑色衣袍。
走过去,即便很近还是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她还是那样望着。她能清楚从他的呼吸感觉到,他有些冷。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向他的脸,他也出奇地没有躲避,任由她温软的小手触摸他冻得泛凉的脸颊。
“等来很久吗?”残月忽然觉得心头好酸,好想哭。
“还好。”他回答的很是简单。
许久,残月也没找到合适的言辞,只说,“保重龙体。”
“嗯。”
又是相望无言,好似都有千言万语,又好像根本没什么话好说。因为现在的他们,彼此陌生。至少,她于他而言,陌生又充满危险。
淅沥沥的雨渐渐下起来,他们两个所站的地方又恰巧没有树枝遮掩遮雨。
残月赶紧撑起伞,率先为他遮住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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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她和他一起在梨园
云离落没有出声,却将雨伞向她这边推了推。残月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又向他那边靠了靠雨伞。
忽然,云离落一把抓住残月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残月带入怀中,精致的油纸伞这一次正好为两人都遮去雨水。
“这回不用争了。”他霸道的口气,不允许残月挣开他的怀抱。
残月羞红双颊,在他怀里微微低下头。他夺下她手中的伞,亲自举着,带着她在雨中漫步向回宫的路……
曾经,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在下雨时与他打一把伞,走同一条路……这个难以实现的愿望居然在五年后这般轻易就如愿了。
恍惚间此情此景好似梦境,不真实得让人觉得虚幻。
若不是嗅到他身上才专有的名贵龙涎香,还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不住敲打她耳畔,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现在正舒舒服服靠在落哥哥怀里。
只是……他已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落哥哥了。
远处绵长蜿蜒的宫灯渐渐近了,残月担心他们在一起的亲昵之态被人发现,故而停下脚步。
若皇后知晓他私底有往来,一定想方设法阻止,那样的话,她的计划……
“皇上……我们寻个没有人的地方,可以吗?”残月在他怀里探出清澈的大眼睛,那弱弱祈求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宫里的路大多都铺的很平整,即便僻静的小路很黑又因雨水变得湿滑,只要小心地慢慢走,倒是别有一番雨中浪漫的味道。
他们都没有说话,刻意捡没人的地方走。
残月偷偷瞄了云离落几眼,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能从他平静的神色猜测,他现在心情还不错。
今晚的雨没似白日里下得那样大,反倒淅淅沥沥像极了绵绵春雨。听着雨伞上绵密的雨滴声,走着走着,不知怎的,他们居然鬼使神差来到了梨园外。
这里没有宫灯,一片昏黑,但还算可以隐约看到破败的宫门上落着一把生锈的大锁。
残月望着那久久不曾开过锈腐的大锁,心头万般思绪。
云离落亦看向那两扇宫门,这一次他没似上次那样,忽然不舒服,而是用一种疏离又久远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那扇门,轻声说,“总想着捡没人的地方走,不想却来到了这里。”
残月勾唇浅笑,“这里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是啊。”他略带叹息的口气,好似想起了久远的回忆。
残月侧眸瞄了他一眼,口气舒缓地试探,“看这里高墙阔门的,想必原先住在这的也是身份显赫之人。”
云离落盯着那宫门稍许,竟将撑着伞,径自转身走了,好像在这扇门后,有什么他不想提及或忆起的人和事。
“皇上,去哪儿?”残月紧追了两步,雨水无情打在她身上。
云离落走同几步,脚步渐渐停下。转过身来,看了残月几秒,又走回来撑着伞为她遮雨。
残月心头略酸,这样细心的他,她之前怎从未发现?
仰眸望着他深邃即便在黑夜也炯亮的眸,她的心隐隐一颤,竟在眼底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皇上,累了?想回宫?”她多希望,这样的夜最好漫长到没有天亮,哪怕就让他们在微冷的雨中站着,她也满足。
云离落望着她闪烁着晶莹水雾的双眼,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柔软略带心疼地看着。
残月心里清楚,他对她是良国公主这个身份,还有芥蒂,也不排除,他怀疑她就是良国皇帝派来的细作。
“那我们回宫吧。”残月故作轻快地说。
她不能勉强他,想走进他的心,必须采取让他主动的方式。五年前的失败,那样疯狂地深受着他,最后却只得到他赐她一死。
如今,她不会重蹈覆辙,欲擒故纵的把戏,定要拿捏得当。
云离落没有动,而是目光飘向残月身后那两扇禁闭的宫门。他渐渐变得深远的目光,好似想到了什么不愿想起的记忆。
残月的心砰砰狂跳起来,他会不会想起……想起曾经那个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喊他“落哥哥”的小女孩?
会不会想起,骨瘦如柴的她在活着离开人间炼狱站在他面前,笑得憨傻的干瘪丫头?
会不会想起,嫣红楼上,她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痛得支离破碎的目光?
会不会想走,在进宫的风辇上,他忽然闪身遘,携着她的手,许下郑重的誓言——待他登基,他便立她为后,与她抢手共赏江山如画。
最后……与他携手之人,不是她。
心头一阵揪痛,残月却笑了,问,“皇上在看什么?”
“那里……曾经住着一位很重要的人。”他声音低沉地说。
“重要?”残月试探地看着他,心跳得更加速。
“对我来说,很重要。”
“是……什么人?”残月居然紧张得手心沁出一层细汗。
不管他的心爱与不爱她,至少她不希望,他将她彻底忘记,忘记得一干二净,哪怕记得一些,只要一点点,或许她的心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过了许久,云离落才挣脱沉默,声音很低地说,“朕的母妃。”
残月急速的心跳瞬间停滞了,怔怔地望着他低落的神色,她缓了半天才笑得惨淡地说,“皇上想要进去看看?”
他没有回答,略显期盼的目光已泄露了他的心。
“宫门锁着,不如明日让宫人开了锁,再进去……”残月的话还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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