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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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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了。一切都不再那么暖和,不再那么温柔。风会越来越冷,直钻骨子的寒凉,只有抱紧双肩,才能稍微暖和些许。

梨园的梨子熟了,衬托在秋风沉淀了墨绿色彩的叶子中显得格外可爱。残月还是喜欢坐在树下,微微仰头看枝叶交错透进来的细碎阳光。星星点点,好像金子,照在脸上,暖暖的,也凉凉的,很舒服。

梨子的香气随风扑鼻而来,甜而芬芳。闭上眼,细细品味,心却冷得好像覆了一层薄冰。

“夏荷,摘些梨子收到窖里存起来。”

他们曾约好,到了冬天,她亲手为他做冻梨汁。今年冬天……还要多久才能到来?

听说良国的使臣不日也将抵达京城,寒刃不会再允许她留在云国伤心,他会不顾她的反对带她回良国去。那里,现在正阳光和煦,暖风徐徐,不会这样冷。

她等不到冬天了,她等不到为他做冻梨汁。

那个约定,只能随着彼此渐渐疏冷的关系,沉寂那个约定的夜晚中,再不被想起,安安静静被遗忘……

夏荷这两天很听话,也很安静。她知道残月心情不好,也知道这一次的事不是说想翻身便可东山再起。

斗志,已随着一次次的打击在逐渐消耗殆尽。

怪只怪,残月心里有爱,羁绊太多。

“公主,都收起来吗?”夏荷抱着一篮子梨子,问残月。

“嗯,全部都收到窖里。”万一,冬天他想吃,可以叫莲波来梨园拿梨子给他做冻梨汁喝。

一到冬天,他嗓子不太好,吃些梨子,可以润喉。

安静在阳光渐渐偏西中寂谧流淌。

残月望着渐渐西沉的阳光,轻声说,“听说丝儿做了宠妃。”

虽然梨园安静的只有她和夏荷两个人,但外面的风吹草动,还是会不着痕迹地泄露进来。

“那个贱蹄子。”夏荷恨得牙根直痒,“人心隔肚皮果真不假。平日里见她那样单纯,在公主落魄时,也不弃公主而去,还以为是个心地纯良的,不想……意是个卖主求荣的。”

夕阳晃得残月眼睛有点疼,微微闭上眼。

“怪不得总对哪个嫔妃得宠失宠那样感兴趣,原来是想麻省栾川凤凰!如今美梦成真,保不准一副张狂得意嘴脸。”

“皇后不会让她得意太久。”残月一针见血。

“公主,待良国使臣来接我们,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皇后还没得到她应有的报应!公主,夏荷不甘心。”

“昨夜,我出了趟宫。夏荷,你猜我见到谁了?”残月唇角勾起浅浅的笑。

“遇见谁了,公主?”

残月只闭着眼静静笑,并不回答夏荷。

夜里,寒风骤起,乌云翻滚瞬间弥补整个天空。宫里很多宫灯都被吹得熄灭,一时间萧穆的皇宫显得阴冷惊悚。

每年入秋的时候,云国都会有一段这样大风的日子。早就习惯了这样天气的宫人,怨骂一声,将宫灯再点起来。

可是,栖凤宫的宫灯不知怎么回事,点着就熄灭,即便遮住了风,也会“呼”的一声灭了。

栖凤宫的宫人为此惊怖不已,只能将此怪事回禀皇后。

皇后嗤笑不已,斥责了宫人大惊小怪,就在此时,栖凤宫整个殿内的灯火瞬间熄灭。

“啊——”

有宫女吓得尖叫起来。

“叫什么叫!有什么好怕的!只是风将灯火吹灭了而已!”皇后厉声呵斥,再命人将殿内的火光重新点燃。

“娘……娘娘,窗子都关着,哪里来的风啊。”芸茉颤抖着手点蜡烛。

忽然想到昨晚梦到了死相凄惨的翠竹,大家姐妹一场,她死了也没烧些纸钱,心里一直惭愧。

灯火终于点燃,居然又再一次集体熄灭,整个大殿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宫外传来更夫敲二更的声音,风又卷得屋檐“呜呜呜”鬼嚎。

“再点再点!你们两个把纱幔放下来,看还有风吹进来不会!”金铃也被这样的怪事吓得心里突突,赶紧吩咐人。

灯火再次点燃,这一次没有再度熄灭,大家也稍稍放下心来。

“娘娘……云国有个说法,秋天的风是不得栖身之所的怨灵在作祟。不如……不如娘娘做场法事超度亡灵,或许……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怪事了。”芸茉很希望在超度法事时,可以借机祭奠祭奠翠竹。

“什么怨灵!信口开河!本宫从不相信这世间有怨灵!”皇后尖利的声音,吓得众人赶紧匍匐跪地。

如果有,死在她手上的怨灵不计其数,怎从未来找过她?!

层层落下来的纱幔,在无风的大殿静静浮动,灯火映着一层绚丽的光彩,温暖而静谧。

皇后卧在榻上,有些困倦。

“都退下吧,本宫歇了。”

金铃现在是贵人,身边的人伺候她回偏殿休息。今晚留在皇后身边守夜的人是芸茉。

她靠在屏风外的柱子后,小歇。外面的风实在大,刮得人心里惴惴不安,尤其是卷过屋檐的“呜呜”声如鬼泣。

芸茉抱紧双膝,身子蜷缩一团。浑浑噩噩中渐渐有了困意,忽然觉得周遭的灯火猛然暗了,她吓得低呼一声惊醒,顿时毫无倦意。

殿内的灯火居然又熄灭了,这一次没有全部熄灭,只剩下一盏赢弱的烛火不明亮地照着大殿。

“再叫,本宫就叫人砍了你的脑袋!”皇后有些惧怕,那些寂静的纱幔,说明烛火熄灭根本不是风在作祟。

“娘娘……”芸茉吓得哭着嗓子磕头,“奴婢知……知罪了。”

皇后扫视一圈周遭,见没什么异样,抓紧被子准备睡下。隐约听到屏风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她唤了两声。

“芸茉?芸茉!”

外面没人回答她,不禁更加困惑。方才还说话的芸茉,怎么忽然没声了?

穿上鞋子下榻,刚走过屏风,猛然就看到灯火昏暗之中,站着一道披头散发的白影。

“啊……”皇后吓得哑声,刚要大喊出来,声音又在急速收紧的喉口消失。

她看到,芸茉就倒在那道白影的脚下。

“什么人!居然敢在栖凤宫装神弄鬼!”皇后喊着,故作镇定。

转身云拔床头宝剑,只见那道白影一闪,已抢过宝剑,丢向身后。白影移动的风扬起了披散的长发,那张布满血痕的脸,可怖无比,吓得皇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

皇后终于尖叫出声,声嘶力竭,竭斯底里,似要将心底所有的恐惧全部喊出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白影伸出血淋淋的双手,一步步逼近皇后,嘴里幽怨地念着。

皇后吓得双颊毫无血色,窒息的想要大喊,却在看到那白影乌青的手,长而锋锐的指甲时,什么都喊不出来了。

这张脸……这张恐怖的脸,好眼熟,在哪里见过?

“贱人!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你……你你你……你是谁?!本宫何曾害过你……”皇后不住后退,颤抖质问。

“我是袁雪琴啊皇后娘娘,您不认得了?”怨的女声,恍若穿透心灵的长剑,冷得让人窒息。

当她撩起披散的长发,微微一笑间,皇后终于想起,这张脸的确是袁雪琴!

“你……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皇后吓得声音颤颤巍巍。

“毒妇!居然派人先奸后杀……”袁雪琴一把紧紧扼住皇后的脖颈,“我今天就杀了你——”

皇后窒息得双眼瞪圆,呼吸瞬间不畅。

殿外有人“哐哐哐”敲门,毽子焦急地在外呼唤,“娘娘,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娘娘?”

皇后想求救,却已窒息得发不出丝毫声音来。

毽子听不到回音,格外焦急,直接带人冲了进来。缭绕的纱幔,阻隔了众人的视线,他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芸茉脸色惨白地昏死在地上,绕过屏风,撩开纱幔,他们又看到皇后脸色青紫地倒在地上。

宫里人都传,皇后娘娘夜里睡觉被鬼掐了,险些丧命。太医开了药救醒皇后后,她的神智有些不清不楚。

一会喊“有鬼”,一会又喊“冤枉”。

云离落去看望她一次,见她这样疯疯癫癫,厌烦至极,便不再去了。

董太医知道皇后是惊惧过度,迷了心窍,只要休息几天,细细调养也就无碍了。

金铃在皇后身边伺候药水,不时与董元卿眉来眼去,若不是碍于周遭太多人,只怕早就抱在一起诉说多日的相思之苦。

金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皇后为了不让外人看出金铃有孕一事有假,命她束腹。紧致的布条勒得她肚子时常作痛,下面隐隐还有血色。

董元卿秘密配置了安胎药给金铃,即便一直喝着,还是受不了束腹的折磨。

金铃不是没想过,若能跟董元卿远走高飞,即便粗茶淡饭一生,也无怨无悔。可天大地大,莫非王土,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皇后病了好。他们即便私下相会,皇后神志不清也不会发觉。

这晚,殿内只留下芸茉和毽子伺候。金铃以身体不适,早早就回去了。

大殿安静下来,即便今晚无风,芸茉还是觉得冷冷清清的大殿,阴森无比。

“毽子……你不知道……那鬼……那鬼太吓人了。”芸茉一想到那晚,还忍不住浑身哆嗦。

“哪有鬼!许是你做梦了!”毽子即便心里害怕,还是不信。

“要不是有鬼,皇后娘娘脖颈上的淤痕怎么回事?”

“许是……许是娘娘梦魇了,自己掐的。”

皇宫里的藏书阁被贼闯了,没丢什么名贵的古典,也没丢价值连城的名家字画。只是丢了一本被放在最高处,从来无人问津的一本有关世间奇术的杂谈。

先帝曾看过这本书,说里面的什么起死回生术,什么穿墙术,什么刀枪不入之术……都是胡编乱造欺瞒世人的谎话。若可以起死回生,可以刀枪不入,战场上也不会再有死伤。

先帝命人将这样不切实际的书烧掉,不想藏书的小公公就喜欢看那些奇谈异事,悄悄地将这本书收了起来,放在藏书阁是最高处。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一本书,会被盗。

藏书阁的公公怕人知道年少时,违背先帝之命没有将那本书烧毁,也不敢声张。

当夜,坤乾宫发生一件怪事。

云离落正在埋首于繁多的奏折当众,外面本无风,窗子却忽然开了。

莲波正要去关窗,只见一道什么影子,飞速射了进来。莲波正要去接,怎奈那股力量实在太大,速度又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东西飞速射向云离落。

“皇上小心——”莲波大喊。

云离落眉心微皱了下,也未躲闪,只伸手一接,那物件便落在他手中。显然,此人无意伤他。

莲波见云离落无事,身影一闪,已从窗子飞了出去,直追向丢出这东西之人。

只可惜,莲波无功而返,没有发现任何人迹。

“皇上,是什么?”莲波问。

“一本书。”

那书上布满灰尘,泛黄老旧的书皮显然已有上百年。轻轻擦过书皮的灰烬,只见上面的书名是《世间奇术》。

云离落好奇,为何会有这样的书落在他手上。翻开书页,书夹了一枚叶子,正好翻到失忆术那一篇……

云离落只看了两眼,眼底便有怒意逐渐拢聚。忽然,他一把将那本书丢出老远,扬翻了桌案上厚厚的奏折。

莲波拾起地上的书,只看到上面记载了一种毒,名叫——彼岸之花。而在此毒的最后赫然写着,中毒者,此生无嗣。

莲波猛抽一大口凉气,脸色也煞白,“皇上……这种书无凭无据,莫要相信呐。”

云离落盯着散落一地的狼藉,不做声。忽然起身,带起一阵强劲的寒风,匆匆走了出去……

“皇上……您去哪儿?莲波命人准备轿子。”莲波追出去时,偌大的院子,哪里还有云离落的身影。

梨园清静,到了夜里就更加清静,甚至清静得有些寒冷。

残月不让夏荷点太多的灯火,冷清就要有冷清的样子。灯点多了,心也就不静了。

忽然,一道人影闯了进来,直接扑向残月,一把揪住残月的肩膀。

“是你对不对!是你——”

云离落发狂的声音就如山洪来袭,气势浩荡,差点摧残得残月身子零散,但还是静静地望着他,一脸困惑。

“皇上在说什么?咳咳咳……”残月一开口,声音沙哑无比,又不住咳嗽起来。

“公主……”夏荷担忧地呼唤一声,跪地垂泪,“皇上,公主近日感染风寒,身子虚弱,还望皇上念在两国修好的份上,不要伤害公主。”

云离落的愤怒又忽然消失得莫名其妙,他凝眉问,“你病了?”

薄凉的大手探在残月滚热的额头上,这才相信了,她真的病了。

“脸色这样不好,这是病了多久了。”他怨怪的口气,像个关心情妹妹的情郎。

“不碍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咳咳……”残月掩嘴又咳嗽两声,“妾身病着,还望皇上避忌些,以免传染皇上。”

云离落哪里肯走,喝向夏荷,“你家公主病了,怎不传太医?”

夏荷的眼泪吧嗒吧嗒砸在地面上,“公主是良国的公主,皇上废弃之人,宫里头的人都巴不得上来再踩公主两脚,哪里肯有人来为公主医病。”

云离落想到宫里向来拜高踩低,心头不禁一阵酸楚。当年,他亦经历过这番光景,若不是有张公公,他不可能活到今天。

他赶紧松开残月的肩膀,见残月吃痛,又懊恼自己方才为何那般冲动。命夏荷去太医院请孙太医,就说皇上旨意。

夏荷赶紧领命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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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算他有点良心

云离落见残月脸色果然不好,更加后悔方才冲动。让残月回榻上躺着,心里又纠结起张公公的死因。

五年前,张公公因何而死?为何一点都想不起来?

记得,曾经问莲波,莲波说在他生病的那段日子里,张公公得急症去了。

突然之间,觉得事情好似没那么简单。张公公向来身子骨强健,即便得了急症去了,为何太医院没有关于张公公病症的记档?

孙如一为残月把过脉,只说残月着凉,吃点药出出汗,静养几天就能大好。开了药方子让夏荷去熬药。

云离落心底还纠结张公公的死因,在孙如一退下时,悄声对孙如一说。

“你回太医院,查一查张公公的病档。之后将所有记档送到坤乾宫。”

孙如一以为云离落会留下来过夜,他从没见过云离落这般真心关心一个人。就是皇后,他流露出来的也不过是一种类似公式化的表象。

即便所有人都说皇上最最宠爱之人是皇后,可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看向残月时那种发自心底的趋真挚。

云离落没有留下来,反而先了孙如一一步离开梨园。

他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句关心里残月的话语,就好像方才紧张她生病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孙如一为了避嫌,也赶紧跟着离开梨园。

梨园外是一条悠长的长巷,两侧高耸的宫墙,更显得这里幽静凄清。

“你可听说过‘彼岸之花’?”

突然,云离落放缓了脚步,轻声问跟在身后的孙如一。

孙如一凝眉想了想,“传说是一种奇毒。”

“这样说,世间果然有此物。”

“微臣从未见过,也未在古籍中看过有关此毒的记载。至于此物是否属实,微臣不敢断言。”

“连你也不晓得?”云离落又迷茫了。他选择相信孙如一,可孙如一给不了他答案。

“只听说此毒是可以让人忘记心中挚爱,迷惑心智的一种毒。”孙如一接着又发笑道,“微臣认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不见得不是真的。”

“朕从一本书上看到,若中此毒……”他的声音僵了下,“此生无嗣。”

“微臣也曾看过,据说是如此。”

“你看的什么书?”

“是一位江湖友家几百年前的祖辈传下来的古籍,是一本关于天下奇毒的书,里面还记载了很多奇毒,不过大多都已失传。至于这‘彼岸之花’,里面也只寥寥记载几笔,连配毒之法和解毒之法也未记载。若不是此毒效用奇特,从未见过,只怕微臣看了也就忘了。”

云离落不再说话了。他们看的不是同一本书,却都有“彼岸之花”的记载。

孙如一看了看云离落走在前面的背影,恭声问,“不知皇上为何忽然问起这种毒?”

“没什么,偶尔看到,好奇罢了。”

到了坤乾宫,云离落派孙如一去栖凤宫看看皇后。莲波手里还攥着那本旧得就要掉页的古书。

“这本书的来历,不许宣扬出去。”

“是。皇上,这书……如何处理?”

“好生收好。”

云离落也想不通是不是残月幕后做的小动作,可看到她病得虚弱的样子,又觉得根本不可能是她。

如果,他的失忆果真与中毒有关,那么……云泽兴和金铃腹中的胎儿……

念及此,忽然惊出一身冷汗,心下逐渐汇聚一股气势萧杀的暗流。

梨园。

“公主,您怎么就这样让皇上走了?”夏荷熬药回来,见云离落已不在,埋怨起残月,“多好的机会,您就这样错过了。”

残月接过汤药,吹了吹,几口就喝光,也不觉得苦。

“难道公主对皇上彻底死心了?”夏荷试探问。

“累了。”残月将碗递给夏荷。靠着床,看着跳跃的烛火,发起呆。

“累了就歇着,歇好了,就又不累了。”夏荷叹口气,“公主……您这样夏荷真的很心疼。”将碗收下去,又拿了厚点的被子给残月盖上。

“公主身边不是没有比皇上更好的男人。全心全意待您的,您又不放在心头上,只想追着天边的云跑。云是自由自在惯了的,永远高高在上,随着风跑。”

夏荷见残月依旧在发呆,又叹口气,“公主,您追不上!既然您也觉得累了,咱们就彻彻底底地放下,一起回良国去,重新开始。”

残月嗤笑一声,“重新开始……来不及了。”

“公主还年轻,大好的时光长着呢!什么都还来得及。”夏荷心疼地帮残月掖好被子。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晓得。”

“公主就不该往自己身上泼冷水,让自己着凉!您这样自损身子,若国主知道夏荷没能好好照顾公主,一定责罚夏荷。”说着,夏荷红了眼眶。

“不装病,他就会怀疑我。”只有病了,博取他的同情,才能消除他的怀疑。

让他知晓云泽兴和金铃肚子并非他的血脉一事,绝不能与她扯上任何关系。他说的没错,于云国而言,她的身份极为敏感特殊。但凡有造反或者有损云国国脉之类之事,只要与她丝毫瓜葛,不管是否无辜清白,都会被认做一手策划,别有用心。

只有将此事与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反而更能让他轻易相信此事,不做怀疑。

一直都不忍心用虚假的手段对他。还曾因对他下毒,险些要了他的性命而愧疚不已。也怨他,怪他为何就是不肯信她。但一想到,曾经的他为她那样不求回报的默默付出,所有的怨与怪,又复存在了。

“公主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夏荷在残月床边铺了被子,准备睡下。

残月听了听外面,“起风了,天也会冷。夏荷,你去给她送条棉被。”

“是起风了。”夏荷也听了听外面,赶紧起身,去柜子里拿了棉被去了后院。

后院的一个破旧的小屋里,没有丝毫灯光。夏荷仔细观察下周围,才轻轻敲响门。

待里面也传来一记敲声,夏荷这才推门进去。

只凭借摸索,夏荷将被子放在桌上,声音很轻很轻地说,“公主惦记天凉了,命我来给你送条被子。”

“帮我谢过她。”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一旁的圆凳上,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看到上面放着一件雪白的白衣。

“袁姑娘,你在这受苦了,灯也不能点。等再过几天,你就可以离开,过你的逍遥日子去。”夏荷的口气略显向往。

“只要能报仇雪恨,再苦的环境我也受得住。你家公主待我细心,我住的很好。”

“那就好。明早的早饭我会按时送来,被子放这儿了,我先走了。”

夏荷出去,关紧房门。

寂静的偏僻小屋,若不发出声响,根本看不出这里面还住着一个人。一个在宫人眼中已经死在冷宫那场大火中的一位嫔妃——袁雪琴。

那日,残月趁夜偷偷离宫,本想寻一寻京城郎中,或许有人知道“彼岸之花”。没想到到途经一家青楼时,只是不经意的一抬头,竟然看到敞开的窗子,袁雪琴就在二楼被一位客人纠缠灌酒。

再见袁雪琴,没想到她已沦落风尘。

试问一个柔弱女子,离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宫,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她,除了沦落风尘实在想不出她能有什么本事维持生计。

袁雪琴说,“当初在皇宫,没能引起皇上注意,也是自己没本事不擅长招引男人。青楼的男人多,可以教我如何做一个风情万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

残月问她,“你有想过报仇么?”

袁雪琴当即瞪着通红的眼,狠狠说,“当然想!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想着报仇雪恨!若不是翠英,我早已被皇后那个贱妇派去的男人先奸后杀。”说着,袁雪琴落下泪来,“我的翠英,死的好惨。”

残月忽然想起了碧芙,无比理解袁雪琴心中的痛苦。

“我帮你报仇,你可愿意跟着我走?”残月问她,她想都没想就答应。

“跟我走,会很危险,很可能再也出不来。也有可能,身首异处。”

“就是死,我也要那个贱妇血债血偿!”

残月带袁雪琴又回了宫,就将她安置在梨园后院的僻静小屋内。梨园往日里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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