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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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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是……是弯月公主……她陷害臣妾。”
“你干那些淫俗勾当,弯月公主并不在宫中,如何说是她陷害你?”
“因为……因为……她武功很厉害,她……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当年林嫣若……就是被她当着众人面,灌下毒药毒死的!”
“林嫣若是被她毒死的?”云离落眉心悠然一跳。他知道林嫣若死于剧毒,却不想是被她毒死。
既然如此,那么就说明在五年前,弯月公主的确在云国的皇宫。那么……灵伊他们们,她叫残月,曾是他身边的一名影卫,受他之命入宫为云意轩的宠妃,帮他荣登大宝,都是真的?
楚芷儿发现说漏了嘴,又赶紧摇头,“皇上,良国狼子野心,她身为良国长公主,自然使尽浑身解数翩然云国和祈瑞国反目为仇,良国好趁此时机再度举兵来犯,成全一统三国的野心。皇上……您不能中计啊。”
这番说辞,这几天在狱中,楚芷儿不知练习了多少遍。作为一位帝王,最关心的就是国事。她知道,想保住性命,就得将自己的性命牵第到国事上,让他难以举棋,难以定夺。
云离落盯着皇后,忽而勾起唇角,邪冷一笑。
“你的命,朕暂时还不想要。”楚芷儿所说,也正是他心底之疑虑。有些事,在还没搞清楚之前,不得不防范。
楚芷儿的牙齿隐隐打颤,“凌……凌迟之刑?”
“爱妃,与朕一同欣赏,如何?”他一把揪住楚芷儿的长发,迫使她不得不端看向架子上的白允。
行刑的太监拿了小刀,一把扒下白允的囚服,割向白允细白的肌肤。白允痛得面色微颤,却吭也不吭一声。
“啊……”楚芷儿吓得闭紧眼,颤抖大叫。
“心疼了?不然换你来?”云离落更紧揪住楚芷儿的长发,迫使楚芷儿不得不睁开婆娑的泪眼。
“不要——”白允心痛地大吼起来,“不关她的事!要罚就罚我!都是我的错!”
云离落冷笑起来,这两天,尽看到这些情深意浓的痴男怨女,不惜为对方舍身。
楚芷儿吓得浑身哆嗦,颤抖着声音说,“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第二刀下去,白允白嫩的肌肤上,已淌下殷红的血来。
楚芷儿吓得眼中眼泪如决提的河流,死死咬住嘴唇,硬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所谓凌迟,也是“千刀万剐”。一刀一刀割下去,直到人活活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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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云离落发疯
行刑太监早对这样残酷残忍血淋淋的场面司空见惯。但当一个活生生的人,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几乎辨不清模样,心里还是一阵阵发寒。
楚芷儿早已泣不成声,听着白允口齿模糊,强忍着剧痛,一声声的说着。
“罪臣……罪该万死,不该对……皇后娘娘心生邪念……是罪臣迷晕了娘娘……娘娘无辜,望皇上……饶了……饶了娘娘。”
“罪臣死……死不足惜。罪臣……罪臣罪孽滔天。娘娘对皇上……对皇上真心一片……真心一片……”
“皇上……您在看在……看在娘娘……真心爱你的份上……宽恕娘娘……”
“都是罪臣……罪臣的错……痴心……痴心妄想……”
那日,他在府中忽然收到楚芷儿的亲笔书信。只因见是楚芷儿的笔迹,便未深究为何是个脸生的前来送信。
信中只有寥寥几个字,“亥时三刻,等你。”
虽然只有这么几个字,却让白允欢喜不已。她想他了?只因一个“等”字,他便高兴得放松了警惕。时辰一到,趁夜潜入了栖凤宫,与她相会。
那一夜,楚芷儿正惊悸有猫叫扰得她不得安宁。命毽子和芸茉出去抓猫,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许是巧合?也或许是人为算计,当她看白允忽然出现在身边,满怀恐惧的她,想都没想就扑到白允的怀抱。
寻找,那一份旁人给不了的安全感。
楚芷儿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在云离落的眼皮底下,哭得双肩颤颤,却始终不敢看向满身是血已辨不清模样的白允。
她想为他求饶,也想说是她一直在强迫白允与她云雨之欢。那一夜亦是她主动献出自己的身子,只为寻求一份男人给的温暖,暖她寒冷的心。
可是……她不敢说,她害怕这样的酷刑加诸在自己身上。
她好怕疼,好怕引以为傲的脸蛋,被刀片割得人鬼难辨。她只能哭,用眼泪宣泄她的无奈与愧疚,无助与懦弱。
云离落欣赏着真人出演的血腥好戏,见她不敢看白允,再一次用力扯她的头皮,迫使她不得不抬头,不得不睁开眼。
行刑的太监也不知道最后到底割了多少刀,直到受刑的白允体无完肤,咽下最后一口残气时,他瞪着的血红的眼,还始终盯着皇后。
不怨不恨,除了怜惜便只有心疼和无法保护她的极度无奈。
最后,白允的头彻底无力耷拉下去,一对眼睛还睁着。
行刑太监验过白允的鼻息,见死透了,阖上他的眼睛,才恭敬回报云离落。
夜已过三更。
牢狱里或呻吟或鸣冤的犯人也渐渐没了生息,都沉入熟睡之中。
谁也不知道,就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残酷的酷刑下结束了鲜活的生命。
楚芷儿被送回牢房时,已再没眼泪落下来,瞪着的眼一直死死盯着已没了气息,满身血肉淋漓的白允。耳边总觉得还回荡着白允呼唤她的声音。
“只要公主喜欢,属下愿为公主寻来这天下最好的,逗公主开心。”她十岁生日时,他送给她一对东海明珠为寿礼,她喜欢极了。
“公主,别怕,别松手,抓紧……抓紧属下。”十三岁时,她出去游玩,不慎失足掉下山崖,是他舍命跳下山崖紧紧抱住了她。他被毒蛇咬伤,险些丢了性命。
“公主……您即将远嫁云国,属下……若可以,属下愿意如影随形。”十六岁时,出嫁前,他潜入她的寝殿,跪在地上,声音很沉,却无比郑重。
后来,她的贴身侍卫白允,成了祈瑞国使臣,随嫁到云国,成为长驻云国的使臣。
她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她。
坐在牢房冷硬又潮湿的席子上,本来满心满脑都是云离落,如今满心满脑都是白允。
红肿的眼再流不下来一滴眼泪,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自从六岁开始,她从奴隶里选了白允后,他便一直跟在她身边。父皇命他习武学文,为了更好的保护她。她的轻功和一些武功,都是白允白允教的。
白允曾建议她努力学武,她却以身边有他为借口,偷懒不肯学。常常仗着自己的公主的身份,刁难白允为她做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每次,白允都会出乎她的意料,即便满身伤痕也要完成。
她不懂得什么是感动,只觉得一来二去反而索然无趣,也便少了刁难他。
十五年了,她从没试过身边没有白允的日子。
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在祈瑞国时还是在云国,只要白允在身边,不管是打骂他一顿还是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什么烦恼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因为,身边有他。他会帮她做好一切。
如今……他走了,她的身边再也没有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了。
心,忽然变得好空,好空。
就那样坐着,盯着脚尖,一动不动,好像成了一座亘古不变的雕塑。
坤乾宫。
“废物!统统废物!”
云离落愤怒的吼声伴随着杯碗摔碎的声音,从大殿传来。
殿内传来太医们跪地求饶声,一个个磕头如捣蒜,生怕下一秒脑袋搬家,成了新后的陪葬。
“已经十天了!为什么还治不好!!!”云离落揪起孙如一的衣领,一把将孙如一摔在地上。
孙如一本就文弱,被云离落这一摔,好半天才重新起身跪好。
“罪臣失职,皇上恕罪。”孙如一轻声道。
“她的生命越来越弱了!”抓起一个描金花瓶,直接砸在孙如一的身上,顿时头上出现一道寸长的血口子。
孙如一不敢称痛,身子匍匐的更低,颤声道,“娘娘……娘娘没有求生意识……罪臣……罪臣亦无策。”
“没有求生意识?”云离落望向榻上脸色毫无血色,双眼始终紧闭的残月,心头刺痛。
“为何没有求生意识?”他呢喃自问,“只因他死了?你便也要随他而去?”他认为是这样。
“告诉朕,如何让她有求生意识,告诉朕!!!”云离落又揪住孙如一的衣领。
“这个……”孙如一吓得脸色泛白,却不知如何回答。
云离落忽然一把丢开孙如一,揪起跪在残月床着的夏荷,低吼道,“你要是再不醒来,朕就杀了你的婢女夏荷!”
夏荷那日被打的鞭伤还未好,身子痛得火辣辣。如今又被云离落这般揪着,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皇上……饶命啊。”夏荷终究还是害怕,哭着求饶,也希望自己的哭声让残月稍有反应。
云离落哪里还能镇定,只觉得残月的生命越来越薄弱,他的心他的整个人都跟着疯狂了,就连他自己都预料不到,若残月真的去了,他该会变得怎样的残暴。
一把抽起鞭子,又狠狠抽打向夏荷。
“哭!大声哭!大声求饶!”云离落一边吼着,一边更用力地抽打。
他知道,残月很在乎夏荷。她的陪嫁宫女,必然是她之心腹。不然也不会被云意轩抓了去作为要挟残月的筹码。
夏荷痛得哀嚎连连,紧紧抓住残月冰凉的手,哭着喊,“皇上饶命啊,饶命啊皇上!娘娘……快点醒过来吧!就当……就当可怜可怜奴婢。”
残月紧闭的双眼依旧丝毫没有反应,整个人除了那口赢弱的气息存在,恍若真如死去了一般。
云离落已数日未上早朝,肖冀和一些大臣都守在坤乾宫宫门外,祈求面圣。听闻里面传来云离落愤怒的吼声,还有女子痛苦的哀嚎,臣子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蹦出来彰显忠臣赤胆。
“是夏荷。”顾清语站在肖冀身后,低语一声,不自觉抓紧怀中的那只毛笔。
群臣在坤乾宫宫门外站了许久,冷风吹过,一个个冻得身子微颤。
杨晚晴来看过情况,听闻殿内传出的哭喊声,心被紧紧揪住。见莲波也是愁眉不展,叹息一声,亦是无策。
“皇上这个样子,该如何是好。”
“到不如死了清静。”莲波声音很低地诅咒,当即遭来杨晚晴的呵斥。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且不说被皇上听了去你性命难保,难道你还想五年前的惨况,再度发生!”
莲波不再说什么,只又气又恼地等着内殿方向。
“你快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法子。皇上这样子打下去,只怕夏荷真的没命了。”杨晚晴担忧不已。
莲波亦看向内殿的方向。夏荷的哀嚎更加凄厉,哭声直钻人心,让听者为之动容。莲波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匆匆出了坤乾宫。
过了不多久,有人前来回报杨晚晴,莲波骑马擅自闯出宫门,拦都拦不住。
杨晚晴不知莲波去做什么,但觉得是为了残月和云离落,扬扬手遣退来人,只说待莲波回来再行处理。
云离落不管不顾打了夏荷许久,痛得夏荷奄奄一息,昏厥的残月依旧丝毫没有反应。眼见着夏荷坚持不住了,杨晚晴冒死扑进去,紧紧抱住云离落的手臂,为夏荷求情。
许是云离落看在杨晚晴苦苦哀求的份上,也是不想夏荷就这样死了,少了唯一拿捏残月的筹码,便悻悻丢了鞭子,愤然出门去了。
顾清语从孙如一那里讨了最好的金创药,趁人不注意,塞给被人搀扶出来的夏荷手里。他只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一日两次,明日即可止痛。”
莲波去了一天一夜,回来时带来一个人入宫。是一个道士,白发白须,仙风道骨,一见便是个得道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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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恢复记忆
由于莲波回来时是深夜,在残月屋里值班的太医和宫女都打起盹。云离落不在床边守着,不知去了哪里。
白发道长捻着胡须看了残月稍许,摇了摇头。
莲波“噗通”跪在地上,“师傅,救救她。”
“我也无能为力。”道长微乎其微轻叹一声。
“师傅,您也晓得,若她死了,皇上必定伤心欲绝。五年前,坤乾宫遍地横尸,血流成河……师傅,您好视皇上如己出,难道您就忍心看着皇上糟践得来不易的江山?只怕最后……皇上连自己的性命也一并糟践,就像五年前那样……”
莲波的声音哽住,眼泪从眼角遥遥而落。低头垂眸,忍住喉口滚烫,“五年前,若不是师傅用‘彼岸之花’让皇上忘记残月,只怕皇上那时就驾鹤西归了。”
道长抚过雪白的胡须,悠悠一叹,“孽缘啊孽缘。”
“师傅……求求您,救救皇上吧。”莲波双手伏地,重重磕头。
“波儿,为师只能尽力而为。”道长把过残月的脉搏,也不是很有把握。
“只要师傅答应就好,答应就好。”莲波终于破涕为笑。
“你啊。”道长无奈地对莲波摇摇头。
道长指如行风,在残月身上按了几下,残月当即有了反应,只是脸色涨红,好像极度窒息一般,眉心紧蹙,神色痛苦。
“师傅?!”莲波紧张不已,正想追问缘由。只见道长一把抓住她手臂,让她噤声,一个闪身便带着莲波躲到屏风之后。
就在此时,云离落满身落雪,风尘仆仆从外面跑进来。守在殿外的太医和宫女,发现动静,一个激灵醒来,赶紧跪地磕头。
云离落也顾不上这些人,只格外宝贝地抱着手里的盒子,匆匆扑到残月床边。
“月儿……这是千年雪莲,都说千年雪莲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你有救了,有救了。”
云离落抓来一个太医,“赶紧去熬药,抓紧去!”
太医捧着装着千年雪莲的盒子,颤颤巍巍跑去熬药。
“月儿,我一路狂奔,外面下了雪,雪山上的路好难走。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雪莲。这是个好兆头,你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快点醒来,只要你醒来,落哥哥什么都依你。”
云离落冻得麻木的手,抓起残月的手。
他觉得他的手已然够冷够寒,岂知残月的手居然比他的更冰冷。
“月儿?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你一定很冷是不是。”云离落赶紧将残月的手窝在掌心,不住哈气。
“炭炉!炭炉!加炭炉!”
宫女们赶紧将上好的炭点燃,一个个端进来。偌大的殿内,在多个炭炉的烘烤下,恍如春天般暖和。
然而,残月的手依旧冰冷非常。
云离落又让人给残月加被子。厚厚的棉被盖上去,她的身子依旧没有丝毫暖意。
云离落彻底乱了,呼喊太医前来把脉。
太医只将手轻轻放在残月的脉搏上一下,当即浑身一颤,仓惶跪在地上。
“皇上……”太医惊惧得已声若蚊蚋,“皇后娘娘她……”
“她怎么了?说话!”云离落愤恼地一脚踹开这个太医,又拎来一个太医,不想这个太医也是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来。
“一群饭桶!!!孙如一!孙如一!宣孙如一过来!!!”
孙如一就在偏殿休息,早就听到这边喧闹,穿好衣服已经跑过来。他亦是轻轻将手放在残月的脉搏上,浑身一抖,当即就跪在地上。
“她的身子,怎这般冷?”云离落的声音很轻很轻,更紧握住残月冰冷的手。
“皇上……”孙如一的声音里已满是颤抖,匍匐在地,“娘娘……娘娘殡天了!”
“胡说——”云离落嘶声咆哮,一脚路踢开孙如一。
他的这一脚,不似先前那般力道强劲,反倒绵软无力,好像身体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
他瞪着布满血丝,通红的眼,“都滚出去——”
一帮人如获大赦,赶紧跪着往外爬,谁也不敢发出丁点声音来。
云离落将棉被紧紧掖在残月身下,试图让她更暖和一些。他冷冻后如今滚烫的手掌心,抚摸过她毫无血色苍白的脸颊,冷冰冰的一张脸,冷得他的心如被利剑穿过。
“月儿……月儿……”
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拂过她额边细碎的头发别在耳后。她的耳上带着一对玛瑙耳环,趁着她雪白的肌肤,可真好看。
他的手忽然颤抖起来,捧着她毫无血色的冰冷脸颊揉搓,试图让上面多一些红润。
“别吓我……好不好。真的……不要吓我,好么?”他颤抖的声音,那般可怜地哀求。
把她从床上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用厚厚的棉被紧紧裹住她冷冷的身子。脸颊紧贴着她的脸颊,有晶莹的东西,沿着他的眼角滴落在残月的眼角,之后滚落在鬒边。
“月儿月儿月儿……”
一遍又一遍,只会呢喃她的名字,任由泪水冲出他高傲的眼。心痛的滋味,原来这般刻骨,恍若要死去了一般,整个世界都一片黑暗。
躲在屏风后面的莲波见云离落如此伤心,眼泪也忍不住。就在哭出声时,道长一把捂住莲波的嘴。他扬手一股掌风,推开一侧的窗子,带着莲波从窗子如同一阵风飞了出去。
在一僻静处,道长放开了莲波,哭声终于冲出莲波的喉口。
“师傅……您答应我救她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道长意味深长一笑。
“置之死地而后生?”莲波困惑不解。
“他们之间最大的症结为何?”道长不答反问。
“这个……很多很多。”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遗忘。月儿那孩子,心气儿高,落儿又一再误会怀疑她,孩子又没能保住,岂不伤心欲绝,不欲求生。若落儿恢复记忆,他们之间的误会也迎刃而解,自然也去了月儿的心症。”
“彼岸之花,根本没有解药,皇上如何恢复记忆?”
“这个……”道长拂了拂胡须,“只待机缘。”
“师傅,您去哪儿?”莲波赶紧跟上道长,然她的轻功根本撵不上道长。
“彼岸之花,此生无无嗣,月儿还是怀了落儿的孩子。”
“师傅,那……那个孩子呢?太子的身世……要一直隐瞒下去?”莲波费用地紧跟,但还是与道长愈来愈远。
道长叹息一声,“起初本有竟帮衬楚芷儿一把,只可惜她太不争气。贪心不足,害人终害己。不想多年后,落儿和月儿还是纠缠不清。当初我所做的,不知是对还是错了。”
道长的身影最后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之中,莲波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只能回坤乾宫。
坤乾宫的气氛死气沉沉。大殿外跪满了人,却是丁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寒风吹过屋檐的瑟瑟声。
莲波站在殿外,望着窗上明亮灯火,眼圈忍不住又红了。
杨晚晴匆匆赶来,也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问莲波,“宫人来传,说是……说是皇后娘娘她……”
莲波垂下睡帘,“哪个腿快的,看我不砍了他的腿。”
“这么说,皇后娘娘……无碍了?”杨晚晴刚松下一口气,见莲波神色不对,又忧心起来。
“我进去看看。”杨晚晴正要进去,被莲波一把拦住。
“情况不太好,还是再等等吧。”
这一站,就是一夜。外面实在寒冷,冻得众人浑身颤颤。
坤乾宫的消息被杨晚晴派人封锁,不许后宫嫔妃闻信而来哭闹打扰。
一夜,殿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灯火一直亮着。从天亮,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雪,洋洋洒洒,落了一地雪白。
众人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杨晚晴对众人扬扬手,让人都各自回房呆着,等里面有吩咐再出来。
雪下了一小天,到处一片雪白,看得让人刺眼的痛。
杨晚晴不知道莲波在等什么,又担心云离落在屋里出什么意外,总想进去瞧一瞧。
“还是进去看看吧,这一天一夜了,皇上米水未进。”
“再等等。”
正说着话,那一袭道袍白发白须的道长,好像凭空出现,踩着厚厚的落雪走向大殿
“那是?”杨晚晴并不认识。
“师傅!”莲波欢喜地呼唤一声,赶忙引路带道长进殿。
殿内,云离落依旧是昨晚抱着残月的姿势,动都不动一下。一对幽冷的眸黯然无光,好像失了灵魂。一夜的功夫,他的下颚已长出青色的胡茬,恍若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落儿,好久不见。”
道长轻缓的声音,终于唤醒云离落死寂般的神智。他缓缓抬头,黯淡的目光,渐渐有一丝光彩。
“……师傅。”他沙哑的声音,低低呼唤一声。
“大概十五年没见了吧。”道长轻轻一笑。
“师傅!师傅!”云离落忽然就像看到了黑暗之中唯一的一道曙光,眼里重现光彩,“师傅!博古通今,一定有办法救月儿!”
道长看了眼窝在云离落怀里,脸色死灰的残月,面色一凛道,“已经死透了!断然救不活了。”
“不——她没有死——”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坤乾宫。
“为师说她死了,她便死了。”道长低喝道。
“不——”凄厉的咆哮,他双眼通红,如一头嗜轿的猛兽。
“为师早些年便说过,月儿性子高傲倔强,不适合你!你偏不听,非要将她留在身边为害。”道长走到云离落身前,直接去抢残月。
“将她交给为师!为师葬了她,让她入土为安。”
云离落哪里肯给,死死抱住残月不松手,“师傅在逼我。”
“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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