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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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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交给为师!为师葬了她,让她入土为安。”

云离落哪里肯给,死死抱住残月不松手,“师傅在逼我。”

“为师也是为了你好!你打江山不易,岂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如果没有她!我要这江山何用?!”云离落瞪着的眼,隐现晶莹的泪光。

“混账!!!”道长严厉呵斥,“我是见你有大志,才会苦心栽培你多年,帮你完成大业!若早知你如此不济,倒不如任你自生自灭,一生庸碌。”

“她是我的女人。”云离落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说。

“一个死去的女人!”道长低喝一声,已出招。任凭云离落出招抵抗,哪里是道长的对手,只用了三招便将残月从云离落怀中抢了过来。

“放开她——”

愤怒的吼声,如一只发怒的猛兽。周身杀气弥漫,疯了般袭向道长。然而道长夹着残月,已一个闪身出了大殿。

云离落追赶在雪花飞扬中。一枚锋利的暗器,正射中他的膝盖,身子一歪,栽倒在雪地中。

血蔓延开来,染红洁白的雪花。

道长飞出皇宫,宫外又有个道士匆匆赶来,将一颗药丸迅速塞在残月口中。

“徒儿来迟。”

仔细一看,此人正是楚芷儿和白允寻了多日不获的那位贾道士。

“不迟不迟,时间刚刚好。”道长低低一笑,手指在残月身上迅速点按几下,似有一口残气冲出残月的鼻息。

道长抱着残月又返回皇宫。没人看到,道长将残月安置在梨园,一日三顿汤药地熬着。

“皇上,皇上……”

皑皑白雪中,莲波扑向受伤的云离落。他的血染红了雪地,一把推开扑来的莲波,一眼不眨地望着道长抱着残月消失的方向。

他挣扎起身,血一点一滴染红了走过的足迹。

暗器有毒,道长铁了心不让他再找到残月。顾不上行走回事毒素蔓延,只盯着道长消失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莲波哭着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在冬日里如针扎般滚过脸颊。

忽然,遥遥走在前面的人,背影一晃,栽倒在雪地里,再也没有起来。莲波扑上去,云离落已昏厥过去。

喊来人抬他回去,当晚就发起高热。

云离落本就受过寒,冬天容易反复,又去了雪山去取千年雪莲,再加上残月死的打击……这一病,不亚于五年前的那一场重病,甚至更甚。

他的身体,已再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孙如一和太医院的太医,纷忙熬药。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将他准备给残月用的千年雪莲,也给他服下。

杨晚晴一直守在他床边照料,一碗碗的汤药灌下去,丝毫不起作用。

孙如一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杨晚晴悄悄抹眼泪,望着云离落紧闭的双眼,说,“你已为她死过一次,还要为她再死第二次?”

多日来的悉心照料,丝毫还不见什么起色。只能听到,他高热时,口口声声念着“月儿”。有时候神色似欢喜,似悲伤,好像在梦中发生了什么事。任凭杨晚晴如何呼唤,他就是苏醒不过来。

一个月后。

一天早上,杨晚晴依旧守在他床边,多日来的疲惫,使得她忍不住打瞌睡,就在此时,她恍惚觉得床上的人,好像在动。以为做梦,睁开眼,果然发现,她抓紧的大手,手指微微动了动。

杨晚晴高兴得就要去太医,云离落猛然睁开了紧闭一个月的双眸。

他的眼睛虽然有些红,依旧黑白分明的清透冰冷,只是目光较之前更加犀利。倒让杨晚晴觉得,格外熟悉。

“皇上?”她嗫嚅一声。

他翻身起来,直接下榻,往外走。

“皇上,您还没穿鞋子。”杨晚晴赶紧提着靴子追出来。见他只穿着薄衫就往冰天雪地的外面走,又赶紧拿了狐裘大衣。

“皇上!昨夜下了雪,外面冷着呢!”杨晚晴追了两步,就气喘吁吁起来。

莲波闻声赶来,见云离落苏醒,高兴得满脸喜色,但见他赤脚走向外面,赶紧阻拦。

云离落斜睨一眼莲波,俊脸紧绷,神色冷漠。莲波虽然略有胆怵,倒也不觉惧怕,帮他披上狐裘,又穿上鞋子。

“皇上,您刚醒来,快回去歇息。奴婢备些粥水给您。”

云离落在外面站了会,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真就回了屋,只坐在榻上,不知看向何处,一言不发。

杨晚晴有些担心,见他喝了莲波熬好的稀粥,又渐渐入下心来。

喝了稀粥,他望着窗外又发起呆来。

杨晚晴示意莲波去找孙如一过来把脉,就在莲波刚要踏出门时,只听云离落声音很轻很轻地低喃一句。

“月儿在奴巷过的可好?”

莲波的心狠狠一颤,回头看向他静默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子的他,恍若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冷漠阴鸷的王。

“她……过的一点都不好。”声音依旧很低,略带叹息。

“皇上?”杨晚晴低唤一声,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云离落起身走出大殿,走出坤乾宫,谁也不知道他想去哪里。杨晚晴和莲波也不敢阻拦,只能远远跟在后面。

他去了奴巷,那个肮脏又低贱的地方。

宫里犯了错的宫女太监都在那里做着宫里最脏最粗重的活,沦为宫中最最低贱的奴隶。稍有不慎,宫里任何人都有权打骂。生了病也没人理会,任其自生自灭。死了就往井里一丢,没人再记得谁是谁。

云离落衣着华贵,即便这里的人没几个见过皇上,但见衣着也知非富即贵,纷纷跪下行礼。他一一走过那些参差不齐的宫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也似在感念什么。

他走遍整个奴巷,好像一无所获地无比失望地离去。

他又去了韶华宫,那里现在林楹惜住着。一见皇上来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不想热脸贴了冷屁股,云离落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望着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发呆。

“杨姐姐也过来了。”林楹惜见杨晚晴和莲波站在宫门口不进来,赶紧迎出来。

“皇上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感觉好像怪怪的?”林楹惜压低声音问杨晚晴。

杨晚晴只压低声音跟莲波说话,“听说这棵梧桐树是残月早年入宫的时候栽种的。”

“是。那时她是云意轩的妃子,就住在韶华宫。”莲波低声回道。

“听说在二十年前灭亡的长乐国,梧桐树寓意相思。”杨晚晴轻轻说。

“皇上来我这里,经常望着这棵树发呆。”林楹惜悻悻说。她知道云离落的心不在她这里,反倒也不想去强求,自讨没趣,索性回了屋。

云离落又默默离去,这一次去了朝华宫,那里现在没人住着。夏荷却在这里打点一切。自从残月被道长带走,她也没地方去,便要求来这里住着。

夏荷一见云离落,怯怯的。见云离落进了残月原先住的寝殿,她便守在外面不敢进去。

云离落环视一圈屋子,还是残月在时的布置,丝毫不变。桌案上,有一张没写完的字。

“比翼双飞”,只写了前面两个字。

他提起笔,刚劲的字迹,挥洒如龙,将这副字补完。

夏荷在门口看到他一一抚摸过残月用过的器具,捂住嘴,泪如雨下。

“皇上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心疼。”杨晚晴也落下眼泪来。

莲波垂着眼睑,默不作声。许久,刻意扬高几分声音说,“梨园的地窖里屯了很多新鲜的梨子,想必是你家娘娘住在梨园的时候,屯下的。”

夏荷哽咽着点头,“是。娘娘说……皇上到了冬天嗓子不好,梨子可以润喉。”

云离落忽然就像触电了一般,匆匆离开朝华宫,直奔梨园。

杨晚晴担心他出事,紧紧跟着,莲波却是有意阻止。

在梨园门口,杨晚晴看到,一直鲜少有人来的梨园,庭院打扫得毫无雪迹,屋子也不似无人住的破败残冷。正纳闷,云离落一把推开门,却是愣在门口,许久没有反应。

“皇上看到什么了?”杨晚晴就要进门去瞧一瞧,被莲波抓住手臂。

“不要打扰他们。”

“他们?他们是谁?”杨晚晴一头雾水。

“你猜猜。”莲波富有深意一笑,卖起关子。

见莲波这样笑,杨晚晴只能想到,那个能赋予云离落灵魂的人就在这里,“你是说……残月?”

莲波笑而不答。

只听屋里传出云离落的一声惊呼,“月儿!”

云离落冲进屋去,便再没出来。

莲波笑着对杨晚晴说,“我们夜晚可以睡个好觉了!让小郭子带些人来这里伺候着就行了。”

杨晚晴也忍不住抿嘴笑了。忽觉胃间一阵翻腾,捂住嘴一阵干呕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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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落哥哥回来了

云离落闯进梨园时,残月正卧在榻上翻看碧芙在时的书。

书上落了厚厚的灰,已看不出什么名字。书页也因常年潮湿粘在一起难以分开。瞧着那些破碎难以拼接的书页,像极了被云离落伤得零碎的心。

“月儿!”

云离落无比激动的一声呼唤,望着眼前无比真实的人,恍惚间如置身梦境般虚幻。

手里的书掉在榻上,他站在门口,背对阳光,她看不清晰他的模样。只知道他在看着她笑,那笑清明天透彻,不带一丝云雾。

她苏醒时在十天前,听说他亦了病了很久,昏迷不醒,心里惦念却一直没去探望。她怨他的不相信,也怨自己无用,又失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如今见他气色还显憔悴,心里也心疼,但还是狠心转身背对。

“月儿……”他又低低呼唤一声。

残月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拉过身上的被子盖上。门敞开着,吹进来的风很冷。

“月儿。”

他的呼唤在身后低沉如发自心扉,唤得残月心头一阵震颤。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她就喜欢他唤她的名字,经常这样要求他,然后双手托腮坐在他身边,一声声答应着,心里满满都是甜的。

“月儿。”他的呼唤多了些低柔的缠绵。

残月心头一酸,赶紧闭上眼,遮住眼底荡漾的水雾。

他从后面抓住她微颤的肩膀,声线温柔得好像春日里柔软的阳光,“月儿……真的不理落哥哥了?”

残月身子一颤,更紧抓住拳头,眼睛也闭得更紧。

云意轩死时说了那样的话,他已认定她和云意轩有染。若再摒弃一切嫌隙再度与他重归于好,那些早已存在的裂痕,会因一些小的琐碎,一而再再而三狠狠伤她的心。

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理不睬,心如止水,忘却一切痴情。

她做不到,便拼命做到。

他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榻边,含笑望着她白皙的侧脸……她的眼睫毛长而翘,因双眼紧闭而紧紧微微颤抖,似蝶翼欲飞。小巧的鼻尖微透粉红,想是强忍眼泪所致。娇柔粉嫩的唇,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咬得泛起一条好看的白痕。

他无声笑着,唇角是最完美的弧度,连那对阴鸷冷漠的凤眼里也噙满忍抑不住的笑。

残月可以感受到他火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耳边轻轻浮荡他呼出的气息,心里有点痒痒的,似羽毛拂过。

他不说话,她也强忍着不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静静流淌,屋里屋外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炭炉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些日子,都是莲波悄悄照顾她的起居,还算细致用心。白日里想睡就睡,不想睡就坐在窗前看着干枯的梨树枝在风雪中瑟瑟发抖。虽然枯燥无味,也算平静顺舒。

就在残月险些睡着时,他飘忽的声音,轻轻传入耳畔。

“月儿,落哥哥答应过你,待登基为皇,便立你为后,与你携手共赏江山如画。”他薄凉的大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残月猛然一颤,恍惚的意识瞬间清醒,霍地睁开眼。

清晰的耳畔,再没有他方才说话的声音,回头怔怔看向他蕴着温柔笑意的目光,心海荡漾久久无法平息。

他微抿着的薄唇,唇角微微上扬,似从来没有张开说过话。

就在他失望的以为又是做梦时,他缓缓开口,“虽然有些迟,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残月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闪过,眼前他俊美的模样竟渐渐模糊,看不真切。颤抖的双唇,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更大地睁着双眼,不想当下只是一场易碎的梦。

“不要哭!我不喜欢你流泪的样子。”

他一把拥住她单薄的身子,紧紧地,恍若要将她融入他的骨血,与他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开。

残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颗颗滚落,砸在他玄色袍子的肩头。

“你……是月儿的……落哥哥?”她哑着嗓子,声音很低很低,口气极不确定。

“一直都是。”他心疼地抱紧她颤抖的身体。

“你胡说!你已经忘了月儿了!关于月儿的一切,都不记得了!”残月哭着嗓子喊,挥起拳头,捶打他的后背。力道不大,却捶痛了他的心。

“再也不会了。发誓,再也不会了!”

云离落抓着残月的肩膀,狠狠吻上她哭得水润的唇,霸道地探入她的檀香小口,吞下她的全部声音,连带滚落在唇角的眼泪也一并吞入腹中。

味道咸涩,却格外甜美。

他疯狂而缠绵的深吻,吸光了她全部的怨忿,连带心底的阴云,也一并驱得烟消云散。

这一刻,她的天空,万里无云。

即便被他吻了不知多少回,可面对他的热情,依旧羞涩得像个初经世事的少女。还带着病态的面容羞得绯红,窝在他狂跳的胸膛,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落哥哥?”她娇羞地试探呼唤。

“嗯?”他的答应那么自然,那么轻柔,让她几乎以为是在做梦。

她一口啄上他薄削的唇瓣,他痛得闷哼,浓眉微蹙,她开心地笑了。

“会痛,不是做梦,对么?”

他的舌尖舔过辰上血痕,勾起唇角,坏笑着又一口含住她香美的唇,舌尖的血迹融到她的口中……

“尝了我的血,自此我们再也分不开了。”他紧紧抱着她,滚热的吻蔓延向她白皙的脖颈。

“我早就与你……再也分不开了。是你……是你一再把我推开。”她嘟着麻木的娇唇,似嗔似撒娇地抱怨,细碎的呻吟轻易溢出出喉口。

他的吻僵滞微许,随后更加狂热霸道,似要将残月揉碎在他怀里。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把你推开。”他郑重的口气,恍若发誓。

残月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肩膀,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早已滚热,想到还很不适,扭捏着低下头,脸颊红透,“今天……可不可以……不要?”

他望着怀里羞答答的她,笑赶来,笑得心口颤颤,震得她心乱如麻。

“当然可以。”宠溺地捏了下残月尖巧的下巴。

“你……真的是……月儿的落哥哥?”她抬起美丽的水眸,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眉心微皱,“如何证明?”

残月一把解开衣领,露出她白嫩肌肤上的牡丹刺青。殊不知香肩半露,正是男人的致命诱惑。

云离落早已血液膨胀,喉结滚动下,勾着唇角笑靥邪魅。靠近残月,薄凉的手指抚摸向残月胸前刺青的娇艳花蕊。他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扰得她浑身酥麻。

“你十四岁那年,舍命护我,穿膛这一剑,若偏离分毫便夺了你的性命。你可知道,你当时昏迷不醒,我的心有多痛?为你刺青,每一针都归中扎在我心头。”

他低沉的声音,每个字都重重敲打在残月心头,荡起一阵阵波涛。扑向他怀里,眼泪又一次冲出眼眶,哭得像个孩子。

“是了!是了!我的落哥哥,是我的落哥哥!”她哭着嗓子,嫩藕般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那一夜,他就留宿在梨园。

他们脸对着脸躺着,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也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彼此注视,淡淡地笑着。

次日一早,云离落起身去早朝,残月亲自伺候他穿衣洗漱。彼此不时相视一笑,心里溢满甜蜜。

在他临走时,忽然想到,“月儿,你被师傅带走时,明明已没了呼吸。”

“我也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之中,隐约记得是一位道长救了我。他每天都给我熬药。”

“好好休息,下了早朝,我就来看你。”在残月的额头宠溺地落下一吻,带着总是抿嘴偷笑的小郭子,匆匆去上早朝了。

下了早朝,云离落心里还泛疑惑。他明明记得残月已没了年息,众位太医也可证明。为何经过师傅之手,便可起死回生?

忽然想到那本《世间奇术》。上面记载,此术不但可以让死去不超过两个时辰的人重新活过来,就连不足月的死胎也可以起死回生。

难道师傅会此术?

残月喜欢梨园安静不奢华,云离落便将梨园赐给残月。还下令,阖宫上下不许打扰皇后清修,违者斩立决。

后宫那些莺莺燕燕谁也不敢涉足梨园附近,有了皇上那道命令,唯恐避之不及。那些想企图以靠近残月来博宠之人,也不得机会。只能眼巴巴看着,皇上日日留宿梨园,其余宫里再不涉足半步。

杨晚晴本还经常来残月这里坐一坐,与她聊一聊。

“若你这一次真出了事,恐怕皇上也不会独活了。幸好,幸好你没事。”想想那些日子的胆战心惊,杨晚晴还心有余悸。

“我命硬,阎王爷也嫌我。”残月忍不住羞红脸颊,低头笑。

“你一切安好,皇上才能安好。这回好了,皇上什么都记起来了,你们知道也再不会有误会了。”杨晚晴不禁欣慰。

“还得感谢姐姐多番周旋,不然……那时我心里揣着恨……”不知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后半句话,残月心里怀着戒备,没有说出口。

想到曾经下毒毒害云离落,残月就自责不已。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若传出去,只怕她和他之间又要起芥蒂。

“我只是平心而为,妹妹不用太介意。好好养好身子,别再胡思乱想了。”正说着话,杨晚晴胃里又不舒服起来,捂住嘴一阵干呕。

“姐姐?你病了?夏荷,快倒水来。”

“没……没事。”杨晚晴摆摆手。

“快喝点水缓缓。没找个太医瞧瞧?”

“许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没必要烦劳太医跑一趟。”杨晚晴喝口水,决算舒服很多。

“一会孙如一过来请平安脉,到时让他给你瞧瞧。”

杨晚晴赶忙推脱,“小毛病,不用瞧。妹妹只管养好自己个的身体,姐姐身子无碍。”

话落,杨晚晴就起身告辞。

残月僵持不过,只有任由杨晚晴离去。

素瑛有些困惑,“良妃娘娘的反应,怎么像皇后娘娘怀孕那会?”

话落间,素瑛发现提起了残月的伤心事,赶紧换了话题,“公主昨天叫奴婢做的枕套做好了,奴婢这就拿过来给公主瞧瞧可用不。”

残月也觉得杨晚晴的反应有些奇怪。素瑛拿来枕套问她好不好看,她也没心情看,轻声说。

“他曾宠幸过她。算算日子,也差不多。”

“宠幸谁了?”夏荷困惑不解。那功夫,她正不在宫里。

“娘娘是说皇上,宠幸过良妃娘娘。”素瑛说。

“难道良妃怀了皇上的孩子?!”夏荷惊大一对美眸,愤愤道,“公主!怎么办?良妃有了皇上的孩子,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残月蹙眉瞪着夏荷。

“她怀了皇上的孩子……公主就……就一点都不介意?”夏荷使劲抓着衣袖搓来搓去。

残月眼底的光彩灰了灰,垂下眼睫,轻轻笑,“我有什么好介意的。那是他的孩子。”

“是皇上跟别的女人的孩子!”夏荷气得嘴都嘟得老高。

“这件事不许你再多嘴!”丢下这句严厉的话,残月转身回了房间。

见残月似有落寞,夏荷闭紧嘴巴,再不出声了。

云离落依旧每天都来,残月依旧还是温柔脉脉。

几天下来,宫里也没有传出杨晚晴有孕的消息,云离落也没有提及。残月便以为他可以刻意隐瞒,怕她触景伤情,想到失去的两个孩子。

“落哥哥,杨姐姐贤淑温良,虽有执掌六宫之权,也难免那些势利眼的给姐姐脸色瞧。你该多去看看姐姐,好让宫里人知道,姐姐在你心里还有地位。”残月伏在他胸口,轻声轻语。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云离落的口气当即愠恼,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月儿当然知道落哥哥的心里只有月儿一个。”残月俏皮一笑,“月儿只是想落哥哥做给宫里人看。”

她只是没有挑明说,不想杨晚晴有孕后,依然不被他待见,而被宫里人更加不放在眼里。

“你原先可不待见她!还喊嚷着她是狐媚转世。”

残月羞得脸颊一红,“月儿那时年少不懂事。落哥哥倒记得清楚。”

那还是在她偷跑去杨晚晴院子看杨晚晴到底长什么样子,被他发现责罚一顿。她不服气一边受罚一边吵嚷着这类难听的话。

“有关你的事,我怎么舍得忘。”他紧紧搂住她,眼里满是宠溺。

次日,云离落下了早朝就去了杨晚晴的庆善宫。

忽闻“皇上驾到”,杨晚晴着实一惊。赶忙'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下发髻,出来迎驾,一番行礼叩拜后,迎他进屋,亲自泡了清茶奉上。

云离落小口啜茶,不说话。

杨晚晴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心里有如小鹿乱撞,不知他为何忽然驾临。

“皇上……”见他不说话,她率先打破沉静,“不知皇上驾临,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他口气清淡,听不出起伏。

杨晚晴虽然高兴他能来,却又黯然。

“臣妾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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