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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娇宠的日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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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继续方才那样的逼问下去,苏沫儿可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在他跟前坚持下来。
她松了口气般,像是真被吓到了,胆怯的露出一点点笑来:“是的,奴家此番将要随殿下上京了。”
“啧啧啧……”赵景然摇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味不明:“你若性子真这般胆小怯懦,去了上京,岂不是要被人连皮都给扒了去?”
说到此,他又兴致勃勃的啧啧了两声:“真要如此,那届时看来,可有好戏可啰。”
他感叹似的说了声,随即转身‘喏’了下,扬了扬下巴:“到了,回去吧。”
苏沫儿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已是到了烟水阁。
她忙对赵景然行礼:“多谢安王殿下,殿下的几番大恩大德,奴家感激不尽,若他日殿下有所需求,只要奴家能帮的上的,定然竭力而为。”
她知道,堂堂安王殿下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即便真到了那一步,怕是找自己也没什么用。
如此说,也不过是客气一番。
很明显,赵景然自也不会将她这话放在心上,甩了甩手:“行了,说什么谢不谢的,千金难买我乐意,走了。”
“恭送王爷。”直到看见赵景然身影真的走了,苏沫儿方才紧提的一颗心才放下去。
转身朝烟水阁内走去时,被夜风一吹,她才惊觉,不过随着赵景然短短的一段路程,自己浑身就起了薄薄的汗了。
她想到此,不由心头忧虑更重了起来。
安王方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他后来特意问自己上京的事……
想到这些,她不禁头疼。
青釉也是后怕的拍着胸膛,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后面,对苏沫儿道:“姑娘,你说这安王殿下,是不是有点儿古怪啊,瞧着竟有些渗的慌,怎么这些皇室贵人个顶个的怪,这要是去了上京,人人都有着些怪脾性,可怎生是好……”
不难听出,青釉话中也带了浓浓的忧虑。
苏沫儿眸中忧色一闪而过,随即定下心来,笑了笑:“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横竖我们是在东宫,只要我得了太子殿下的欢心,有太子殿下护着,定可保我们无虞了。”
青釉闻听,才又笑起来,跟着点头:“对!太子殿下对姑娘那般疼爱,想来定不会叫姑娘受了委屈的。”
苏沫儿被说的脸颊微红,羞涩的嗔了眼:“这话可别在外面胡说了,叫人听了去,岂不丢人现眼的很。”
主仆俩说说笑笑的回了房,好似方才的那些忧虑一扫而空。
……
而赵景然在从烟水阁回了定西楼后,也自然被李公公请到了赵景焕跟前。
赵景焕盯着他吊儿郎当的模样,问了句:“听闻,这些日子,你光故着四处寻花问柳了?”
赵景然‘嘿嘿’一笑:“皇兄问这个做什么?”
他瞪大眼,一下子端正了身姿,凑近了点惊奇道:“皇兄,难道说,你也有兴趣了不成?嗨呀!你早说啊!早知道你也有兴趣,兄弟我带你呀!皇兄,你问我别的我不会,要说起这个事啊,那我可是行家,你别说,别看我才来这儿不久,可对这都城里那些烟花柳巷,可是摸了个清清楚楚,哪家的姑娘胸大,哪家的姑娘腰细,丰乳肥臀,高矮胖瘦,你想要什么样儿的我都可以给你找来……”
“行了!”赵景焕脸色沉下脸,打断了他:“越说越不像话!我以为你此番过来,也是有心历练一番,没想到这才多久,又故态复萌?你真也不为以后想想不成?”
赵景然一听,顿时就头疼起来:“哎呦哎呦,我这头啊!疼的……皇兄,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可别在跟我说那些大道理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再说了,我这次过来都目的,你不是都清楚了吗?既然你都有准备了,那我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你……”赵景焕实在是对他无奈:“不管怎么说,你也该注意些。”
他声音严肃:“我不反对你闲云野鹤,可如今你我兄弟的情况你想是清楚,若真有人想做些什么,随时随地都可能下手,你若不上心……”
他点到即止,赵景然闻听,自也明白他的未尽之言,眼眸闪了闪,他笑了笑:“皇兄放心,我定然有分寸的。”
赵景焕点点头,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顿了顿,问道:“听闻你先前送了苏姑娘回去?”
“你说那丫头啊?”赵景然‘啊’了声,随即突然笑起来,上下扫了眼赵景焕。
赵景焕被他看的颇不自在,沉着脸问:“看什么看!”
“看看呗,又不会少块儿肉。”赵景然撇撇嘴,兴致勃勃的:“只是,皇兄,没瞧出来啊,没想到你喜欢的是那丫头那种类型?动不动就哭一哭,胆子跟个猫儿似的,一点都不惊吓,你还要带她回京,也不怕届时京中那些豺狼虎豹把她生吞活剥了去?你要早说你喜欢这样式儿的,那何必这么多年苦着自己,给兄弟说一声,我保证给你找一打过来……”
“胡说八道!”赵景焕警告的看了他眼:“你送她回去,可说了什么没有?”
……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应该明后天,就回京啦!


第49章
“我与她能有个什么好说的。”赵景然翻了个白眼儿。
赵景焕哪里会信他的话, 只紧盯着他。
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赵景然这才求饶般拱手:“好好好!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有话只说就是了, 看的我渗的慌。”
赵景焕不紧不慢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还真没看出来。”赵景然挑起眉来, 颇为讶异的看了看太子, 才道:“放心吧皇兄, 我什么都没跟她说。”
顿了顿,才声音微弱的继续道了句:“不过略略提点了几句。”
赵景焕眉头一皱, 喝问道:“说了什么?”
赵景然颇不情愿的将对苏沫儿说的那番话道明,眼看着赵景焕神色越来越阴沉,他急忙‘诶诶’两声:“皇兄,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我这么说是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嘛?咱们两兄弟情况处境到底怎么样,你不比我更清楚?我这也是为了皇兄你好啊!”
“你真以为我这几日在外面, 还真是鬼混去了?虽然也有吧,不过我可是担心皇兄你的安危为首要, 去盘查你身边儿那些莺莺燕燕的底细去了。”他掰着指头数:“你说啊,这万一其中有那么一两个有底细不干净的,届时又被你带去了东宫,那可怎么是好?还有啊, 即便她现在心思底细干净, 可万一要去了上京,抵御不了诱惑,被人三言两语的就蛊惑了去,那到时候可怎么办?
我又没把她怎么着, 就是提点她两句, 让她心底有个底儿罢了,这样届时真要遇见我担心的这种情况了, 想必她也该掂量掂量才是。”
两兄弟自幼丧母,又身在皇家,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见过,虽然身份尊贵显赫吧,可人心也最是见的透彻。
从小兄弟俩可以说是相依为命,苦苦挣扎才有了如今这番局面。
虽然赵景焕心中很清楚赵景然这番打算是为自己好,可终究还是略有几分不悦。
可转念一想,自己也时常这样对待他,那他这时候都心情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呢?
换位思考了番,他心中那番气怒又逐渐消散了下去,只面色终究还是有几分紧绷,隐隐警告的看了他眼:“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凡事也该有个度,苏沫儿如今即成了我的身边人,万事自有我担着,便是她有不好,我第一个就不会饶了她,你这般贸贸然上去,岂不叫人胡思乱想?今日就算了,日后决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赵景然听罢,不由撇撇嘴,酸溜溜道:“没看出来,皇兄你竟这般袒护这女子,如此看来,皇兄难不成是真上了心?”
被他戳破心思,赵景焕面上也闪过丝不自然,转瞬即逝又面色平静下来:“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
赵景然不以为然的‘嘁’了声:“什么时候你也别这样对着我再来说这话吧。”
赵景焕顿了顿,抬眼望着他:“好,今日我便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在拘着你了,只要你自己觉得这样下去好,那便随你去。”
赵景然被他这话吓了跳,瞪大眼往后靠了靠,夸张道:“皇兄,你脑子没坏吧?”
赵景焕眉头一拧:“怎么,你不乐意?”
“别别别!”赵景然哈哈大笑:“乐意啊!我乐意!哈哈哈哈,要早知道纠缠那苏沫儿一番能教你不管我,那我早该这样做了……”看着赵景焕脸色变差,他忙又收敛了笑,讪讪道:“别,就开个玩笑,不过话说回来,那苏沫儿,也挺好玩儿的,不过真要去了上京……”
他笑了笑,意味不明。
赵景焕也懒得多说,只道:“虽说日后我不会在拘着你,可有些事情,该注意的,你自己也要注意着。只要你顺遂平安,其余的,我不强求你。”默了默,才道:“这也是母后对你的期望。”
说起这个,赵景然神色也不免有丝许悲戚:“皇兄,等我们这次回京,想来母后的忌辰也该到了。”
“是啊……”赵景焕望向窗外,天际幽远,星光疏淡,一轮弯月散着莹白弧光,将这夜色染的越发孤寂清冷了几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等了这么久,有些人,怕是等不及了。”
……
上次和赵景然一番谈论后,虽然苏沫儿表面上一如寻常没有丝毫变化,可脑子里却总是忍不住回想当时的场景。
她总觉得,他的话不仅仅只是表面上听起来的那么层意思,更像是隐含着一种提点,警告。
上京城,皇宫与东宫,到底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
她不知道,只能在越来越近的日子里耐心等候。
而就在即将启程的前一天,却是来个令她猝不及防的惊喜。
“公公!您所言为真?”苏沫儿猛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疾步走了走,满面惊喜期待的询问。
李公公笑呵呵的回道:“苏姑娘,这事儿可是殿下亲自吩咐的,哪儿还有假,您还是快些准备准备吧,想来他们就快到了。”
“这,这,这……”苏沫儿一时激动,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可如何是好,既然是殿下吩咐的,为何这些日子来我却是没收到丁点儿消息?”
李公公呵呵一笑,打趣儿道:“瞧您给乐的,都说是殿下给您个惊喜,要提前漏了声儿,教您有了准备,哪儿还算个什么惊喜。瞧您现在这模样,若真个提前知晓了,即便开心,怕也不会这般了吧。”
说着,凑上前讨巧道:“苏姑娘瞧瞧,殿下这可是真心疼爱您诶,否则的话,哪儿会花这些个心思来哄您开心?若得了空,您该好生感谢感谢殿下才是。”
他的话外之音,苏沫儿怎能听不出来,好不容易平息了心情,微微动了动眉眼,才笑吟吟的道:“李公公说的是,殿下一片怜爱,奴家都在心里头记挂着呢,还望公公届时与殿下说几句,奴家感激不尽。”
李公公闻言,这才高深莫测的笑起来,甩了甩拂子:“姑娘说这话,那就见外了,您且放心罢,殿下哪儿,且记挂着呢。”又抬眼望了望屋外的天色,‘哎呦’一声,赶紧起了身,笑呵呵道:“瞧咱家这嘴,传个话儿就唠起嗑儿来了,这时候也不早了,苏姑娘快些准备着吧,咱家也就不打搅您这儿了,改日咱们再聊。”
苏沫儿这时候的确也无心与他多说,当然,面上还是客套的挽留了两句,见他的确去意已决,这才迎合着将他送到门外,又差青釉递了个荷包:“公公老是定西楼烟水阁往来过去的,腿儿脚儿的也跑的累,传话也费舌,可别拒绝了,就当拿去买个茶水喝罢了。”
这次李公公倒是没拒绝,笑呵呵的接过来,也没在意多少,径直就收下了,讨巧的道:“这次就当个例外了,姑娘这儿喜事连连,咱家就当凑个乐呵,沾沾喜气儿了。”
这喜从何来,自然不必多说了。
两人简单话过几句,便各自散了,苏沫儿等他走远了,又望了望四周空荡荡的烟水阁,轻轻叹了口气儿。
自从定下了回京的日子后,太子也只明言发话会带苏沫儿走,是以这烟水阁往日的满园芳萃,也没个几日都被遣散了。
苏沫儿对别人倒也没什么不舍,唯独李玲儿走时,两人相拥抽泣了会儿。
不过李玲儿也说了,不定他日上京就有再见之日,所以倒勉强散了些离别之苦。
到底是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想起往日和其他舞姬一起学艺,争风吃醋的场景,再看看如今,倒也令人不胜唏嘘。
一阵风儿吹过,院子里的枯黄树叶儿便打着转儿的落了下来,往日的满阁艳光,今日也只余了这满地萧瑟了。
青釉这是在旁侧提醒:“姑娘,得快些收拾一下了。”
苏沫儿这才回醒过来,‘哎呀’一声:“瞧我!快快,青釉,快些替我梳妆。”
待主仆俩手忙脚乱的梳好妆后,便这屋内翘首以盼着。
苏沫儿强装镇定,可时不时探首的动作和手中紧紧撺着的帕子早就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青釉见状,便笑着安慰:“夫人他们又不是外人,姑娘何必紧张。”
苏沫儿道:“我只是,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他们。”
她说到此处,轻轻摇首,叹了口气:“偏偏没早些知晓这个消息,若是早些知晓殿下竟叫母亲他们过来探望我,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如今……”
她想到今儿一早,李公公突然跑来说,太子竟将她家人接了过来,好叫他们临别前聚一聚,当时她都愣住了。
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
到现在,她还有些没明白过来,自从上次太子殿下唤自己过去后问了那番话,她本以为要见母亲他们一面怕是难了,可没想到如今竟又这般,本已死了心的人,却突然来了这样的情况,叫她作何想?
青釉便偷笑:“姑娘,您这可有什么烦恼的,就跟李公公说的,不就是殿下给您的惊喜嘛,从这儿就可见,殿下对您是当真喜爱的,否则的话,怎么会为您想的这般周到。”
苏沫儿不由羞涩的垂了垂首,的确,就算这事突如其来,却也只是个甜蜜的烦恼罢了。
当初这太子面前那样说,是因为担心怕他多想,可如今他的举动,如何不叫她心底触动呢?
正这般想着,外面传来脚步声,青釉忙跑出去看了看:“姑娘,姑娘,来了!”
青釉是见过苏家人的,自然认识。
苏沫儿闻听,下意识的就迎过去,可动了动,却怎么都迈不动脚了。
只要想到,这次一别,日后再见,不知该是何时,她便满心酸涩起来。
“沫儿!”门口突然就传来了声呼喊,苏沫儿浑身轻轻一颤,抬头望去,眼眶立时便模糊了起来。
“母亲!父亲!”
方才的踌躇不觉,此刻全都被抛诸脑后了,她脑子里根本没想太多,径直就跑了过去,扑在了沈氏怀中。
母女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互相哭诉了会儿,沈氏这才细细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女儿,红着眼眶道:“沫儿,你瘦了。”
眼看她又要哭,一旁的苏至诚立即道:“行了,见面是好事,老哭哭啼啼做什么!”
“对对。”沈氏忙擦了擦眼角,破涕为笑:“瞧我。”
“没事,母亲。”苏沫儿也红着眼眶,捞着沈氏胳膊撒娇:“好久没见您们了,沫儿好想你们。”
一家人说了些话,沈氏才好了许多,只是望着自己女儿,一想到这次一别,再见不知何时,就满是心酸的叮嘱:“沫儿,虽说能随殿下前往上京是光宗耀祖的事,可上京也是龙潭虎穴,你且去了,勿要牵挂家里,家中如今一切安好,你定要注意万万保全自己才是。”
苏至诚也叹气:“父亲无用,帮不了你什么忙,这些银子你且拿着,万一遇上事了,也好有些打点。”
苏沫儿大惊失色,连连拒绝:“父亲,我不能收,女儿跟在太子身边,吃喝不愁,用不上什么银子的。再说了,毅哥儿也还要读书,家里要用银钱的地方多了,不需记挂我的。”
“说什么胡话!”苏至诚呵斥:“你当上京是什么地方?哪里用不上钱?家里需用的,家里自会想办法的,还由不着你个女儿家来记挂,拿着。”
苏沫儿顿时鼻头酸涩起来,却还是笑着摇头,道:“父亲,母亲,你们听我说。如今女儿上京,随没什么指望,可终究还有这殿下宠爱。可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女儿如今就靠着毅哥儿能好好读书,他日考取了功名,这样女儿在上京也不算是没有靠脚了。所以,你们还是听我,与其将这大把银子给我拿去撒了水似的,还不如好生供着毅哥儿。”
又望着弟弟苏毅道:“毅哥儿,你且记着,姐姐去了上京,家中父母就指望着你,你要好好读书,将来考取了功名,也好为父母,为姐姐撑腰。”
……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0章
苏毅闻言, 只紧咬牙关,绷着脸,却久久未曾说话。
苏沫儿见状, 不由加重了语气:“毅哥儿, 长姐与你说的话, 你听清楚了没有?”
随着这声轻喝, 苏毅才抬起眼来望着苏沫儿,紧紧的盯了她好一会儿, 才重重点头:“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让姐姐为我感到骄傲自豪,让姐姐有个依靠,不会让别人随意欺辱你的。”
虽然如此说, 只是为了激励他和宽慰父母,不过听着他这略带了些孩子气的执拗, 她也不由笑了,心中也感动的很。
她眼神柔和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苏毅的脑袋,柔声细语道:“好!姐姐等着, 等着毅哥儿好好努力, 早日考取功名后为姐姐撑腰的那天。”
接着又说了几句话,苏至诚与苏毅因太子召唤,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步, 只余下苏沫儿母女说话。
沈氏见状, 满面忧心,苏沫儿虽然也不知太子为何要见父亲他们, 不过还是宽慰自己母亲道:“太子殿下说个很好的人,想来定然不会随意为难父亲他们的,母亲别担心了。”
沈氏闻言笑了笑,勉强开怀了些,又细细的与她说了会儿话。
母女俩自然少不得说起男人家的些事情,沈氏问:“你与太子,有没有那个……”
“母亲!”苏沫儿羞红了脸颊,嗔道:“这是女儿家的私事,怎么好随意说嘴。”
沈氏轻轻推了推她:“就因为是女儿家的私事,我才要问你。说来,这事也怪我,当初哪里想到会有今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你过来了,连点准备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不细细说来,母亲怎么帮你?这些事,你不与母亲说,难道还能与别人说不成?”
被沈氏这样一通劝慰,苏沫儿才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犹犹豫豫的。
不过想到如今自己这样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好耽搁,便只能强忍羞涩的点点头,与沈氏说了:“只是那经历,实在是有些难受,所以……后来有许多次,我都挺害怕和殿下相处的。”
“你啊!”沈氏闻听,忙就戳了戳她的额头一下:“差点儿就误事了,事情都这么久了,怎的不在家书里告诉母亲?母亲也好为你出出主意。继续这样下去,岂不是惹了殿下那边不悦?”
苏沫儿不平:“难不成,要女儿强忍……”
沈氏便笑了:“你啊,且放宽了心吧,女人第一次,那是正常的,待日后习惯了你就知晓了,并不是那么害怕的。不过,照你这么说来,感觉殿下那边也……”
后面这话她说的有些模糊,苏沫儿没有听清,追问起来:“母亲说什么?”
沈氏忙就含含糊糊过去:“没什么,你别害怕,如今即与殿下有了肌肤之亲,那这事迟早也避不过的,不过老这样也是不行。这样吧,这次回去后,母亲就去帮你找些药方子来你熬了给自己和殿下都吃吃,不定会好些。再个……”
她吞吞吐吐的,最终还是一咬牙,凑近了苏沫儿嘀嘀咕咕说了些。
苏沫儿初始还认真听着,后来越听脸越红,最后干脆避开了:“母亲!您别说了!这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傻孩子!”沈氏不以为意:“你要想熬过这关,那就把我这番叮嘱放在心上,母亲是过来人,这法子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还能骗了你不成?”
苏沫儿脸色不定,最终也不好和她说这事了,只能找话题转开了,问起柳家的事来。
沈氏听罢,果然就转移了注意力,双手合十直道谢天谢地,然后说起柳家被官差找上门的事情:“恶人终有报,柳家作恶多端,终于被殿下制裁了。你是不知道,听说那日官差把柳宅围了个严严实实,在外面老远就听见院子里哭天喊地的声音。后来那柳岩泽和柳家大小姐是被人抬回去的,听说那柳家大少爷如今废了双腿!连日药罐子缠身,躺在床上下不来地,从今往后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未知。就是柳家大小姐,你说当初多嚣张跋扈的个人啊,如今整日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跟疯了似的,也不敢见人,说是那场酷刑,把她的脸都毁了……”
最后,还叹了口气,虽然带着些怜悯,可却也少不了畅快道:“这两兄妹,日后怕是废了,柳家经此一役,人人都恐之不及,个个乖的不得了。”
苏沫儿听罢,不由怔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想到这些年来与柳家兄妹的恩恩怨怨,一时间颇有些物是人非的叹了口气。
虽然对于两兄妹的遭遇感到不幸,她却并没有丝毫怜悯。
毕竟,若是她这些年没有煞费苦心的与他们周旋,反而是被捉进了柳家,只怕自己与家人的下场,比他们还不如。
只能说,成王败寇,虽然略有些夸张,可不管怎么说,这场龙争虎斗里,她赢了。
如今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也是最好了。
就如沅姑姑曾言,谁笑到最后,才是最得意的人。
当然,这其中,太子那边发挥的作用更不用明言。
她不知道是太子故意这般,是为自己出气还是什么?她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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