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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娇宠的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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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然闻言,不由好一会儿没可口。
好半响,才有些迟疑的望着他:“可皇兄,如此一来,你的伤……岂不是……”
赵景焕摇摇头:“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放心便好。”
他顿了顿,又叮嘱赵景然:“我知道你对她有些意见,可既然她跟了我,那便是我的人。日后,你对她态度好一些,不要这般吓着她。”
赵景然一听,忍不住‘呵’了声,收了扇子站起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皇兄也会有今日,皇兄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可别被美色迷昏了头。”
眼见赵景焕脸色阴沉下来,他忙就‘哎呀’一声,哈哈大笑的窜出去了帐篷:“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帐内,赵景焕见他这个模样,不由失笑摇摇头。
……
一出了营帐,赵景然脸上的嬉笑便不见了踪影,他负手而立,眉宇间略有丝许愁色:“本以为,此番过后,当可无虑了。可若是真如皇兄所言,那接下来回京的路程,定然凶险万分。”
他说着看向旁侧:“杜钟,之前本王的提议,你可思虑好了?”
杜钟凝眉顿了会儿,才松开眉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抬头与赵景然对视:“王爷,您说的对,属下不能让殿下置身于危险之中。”
赵景然眼眸一亮,挑眉道:“这样说来,你同意本王的办法了?”
杜钟抱拳:“听从王爷安排。”
赵景然哈哈一笑,抬手重重的拍了拍杜钟肩膀:“好!你早该如此了!”
两人正说着,苏沫儿便迎面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杜钟立刻道:“王爷,属下先行告退。”
赵景然挥了挥手,眼眸不禁看向苏沫儿。
杜钟对着苏沫儿略略颔首,苏沫儿赶紧回礼,等他走后,苏沫儿才迎上前,对赵景然行礼:“奴家见过王爷。”
赵景然点点头,看了眼苏沫儿身后跟着的青釉托盘中端着的碗,询问起来:“这便是皇兄的药?”
苏沫儿忙就点点头:“正是。”
赵景然想了想,道:“拿过来,本王瞧瞧。”
苏沫儿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忙应了声是,赶紧将药呈上,见着赵景然接过那药,端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随即又闻又尝。
她心知,赵景然定然是信不过自己,所以才会说出此言与此种行为。
虽然清楚他也是为了太子好,可对于她来说,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令人心中很不舒服。
她再是如何,终究是太子的身边人……
可这些想法,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
赵景然查验完了那药后,又问苏沫儿:“此药可是你全程经手的?”
苏沫儿垂首应是:“奴家从太医处拿了药便熬制起来,全程都是奴家与侍女青釉盯着的,殿下放心。”
赵景然见她不注意,长袖飞快倒出个小瓶子,并撒了些许粉末入了药汁中,又微微荡了荡,那些粉末便已无踪。
见状,他点点头,将药重新递给苏沫儿:“行了,赶紧给皇兄呈过去吧。”
苏沫儿松了口气,接过药应了是,眼见赵景然要走,她犹豫着,忙唤了声王爷。
“还有事?”赵景然回身,略显讶异看了她眼。
苏沫儿目光闪动,最终还是先遣退了青釉,才柔声对赵景然询问道:“王爷,您,是不是讨厌奴家……”
赵景然听罢,不由失笑起来:“何出此言?”
苏沫儿道:“若不是如此,那殿下为何会几次三番,对奴家说那些话……”
怕他多想,忙又道:“王爷别误会,奴家只是想,若王爷真个讨厌奴家的话,王爷尽管说,奴家定然会改正的。若王爷还是不满意,那奴家别无他法,甘愿受王爷的罚。只是,还望日后,王爷在当着殿下的面时,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明显,奴家倒是无碍的,只是太子殿下心善,如此一来,定然会夹在奴家与王爷中间。”
她咬着唇瓣:“奴家不想殿下那样的人难为,也不想因为奴家,而导致殿下与王爷之间的兄弟情谊有什么不好。若王爷能如此,奴家定感激不尽。”
她自然是懂得的,察言观色下来,如何不知道每次赵景然在太子跟前对自己表现的很是不满时,殿下虽总是维护自己,可如此一来,也是伤了他们兄弟间的情谊。
她是希望殿下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却也不想因此让他难做。
说完这话,她不由眸光盈盈的抬着娇媚的面容,面上带了丝丝祈求的望着赵景然,神色中也不禁带了些许紧张。
毕竟,她明知自己与赵景然的身份是不对等,而且对方还对自己印象并不是很好的情况下,还是说出了这番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8章
听闻苏沫儿这番话, 本作势准备离开的赵景然不由挑高了眉,神色有些诧异的上下打量了眼苏沫儿,随即才有些失笑道:“没看出来, 你对本王皇兄, 倒也还有几分心意。”
苏沫儿羞愧道:“奴家一届女身, 跟随在殿下身边, 除了拖累殿下,也帮不上殿下什么忙。殿下真心以待奴家, 奴家自也要为殿下好好着想,即便帮不上什么,也要尽量不拖累殿下才是。”
“不错。”赵景然撅着嘴点点头:“如此看来,你能得本王皇兄如此相待,倒也不是没有原因, 往日倒是本王小瞧了你,很有几分巧思。”
苏沫儿面对他的夸赞, 哪儿能应和,只能低低怯懦道:“殿下谬赞了……”
赵景然却是没管她,说完了这话,他便双手抱胸, 一手托着下巴摩挲, 眼珠子滴溜溜转来转去几分,突然盯着苏沫儿,神色有几分怪异起来。
苏沫儿被他这般盯着,很是不适应, 略带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 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可是奴家有什么话, 说的不对……”
赵景然闻听,摆摆手,突然道:“你叫什么来着,本王没记错的话,叫苏……”
“苏沫儿。”她赶紧接上。
“对对。”赵景然点点头:“苏沫儿,本王且问你,你今日对本王所说这番话,可是出自真心实意?”
这又是做什么?苏沫儿满是不解,可面对身前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爷,苏沫儿也只能小心应对,提着唇苍白的笑道:“王爷何出此言,奴家自是一心一意为殿下着想的。”
“那就好!”赵景然闻听此言,顿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兴的一拍巴掌,神色兴奋的盯着苏沫儿问:“即是如此,那本王且问你一句,假若如今就有这样个机会,让你能够替本王皇兄分担忧愁,你可愿意?”
不待苏沫儿回答,他又添了句:“即便,这个机会可能会有危险,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苏沫儿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下意识都瞪大了几分眼瞳,殷红的唇瓣儿也微微长大了几分,因着惊诧,神思不免就迟疑了几分下来。
这般模样叫赵景然瞧在眼中,顿时就不悦起来,方才还和颜悦色的面容,霎时间收了笑与兴奋,净剩下满面阴沉不虞之色的‘嗯?’了声,带了丝丝威胁的意味:“怎么?方才不还说,是真心为本王皇兄着想,如今一听,可能有危险,就怕了不成?难不成,你们女人就只会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成?”
越是说,他的声音就越是阴沉下来,叫人难以把此刻的他这般模样,与苏沫儿初次见他时那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逍遥王爷面貌联系到一起。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接触下来,苏沫儿对这个安王实实在在心中有几分惧怕。
甚至,经常会让她有种错觉,这个安王爷,莫不是有什么臆症不成?否则的话,怎么会时时刻刻,像是有两幅面孔的人……
此刻他脸色阴沉的站在自己跟前,自然是叫她来不及多去思虑片刻的。
只大约判断了下,心想,这安王所言,难不成又是什么考验?
即便有危险,难不成还能比这些时日来,时时刻刻担心有人追杀来的更危机不成?
因此,她赶紧调整了面色,换上笑脸道:“王爷多虑了,奴家只是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说着,便正了脸色,认真道:“即便真是有这样一个机会,哪怕有危险,那奴家为了殿下,也是愿意的。殿下为了奴家,都能舍命相护,奴家贱命一条,若真能换来殿下的平安,那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听她信誓旦旦的说下这番话,赵景然尘雾云云的面上才又重新浮现几丝笑意。
他望着苏沫儿的神色也渐渐的带了些许欣赏:“不错!很有觉悟!就凭你这番话,便大可放心,真要到了那时,本王自也会替皇兄护住你的。”
眼见他心情由阴转晴,苏沫儿不由松了口气,好悬没惹了这位爷又莫名其妙生气。
她不由又探问了句:“那王爷,奴家先前那个请求……”
针对于她的欲言又止,赵景然此刻倒是大方起来,他哈哈一笑,转身大步离去,背对着苏沫儿挥手:“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苏沫儿对此,也只能无言以对。
不过,这番交谈,让她也稍许安心了些。
看起来,这位爷对自己的一些莫名其妙误解是少了许多。
说实话,苏沫儿有时候经常会想,这位爷会不会是以前受过什么严重的情伤不成?
不然的话,怎么会这般玩世不恭,玩世不恭就算了,毕竟他身为天潢贵胄,有这个资本玩世不恭。
可对于他们女人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一些敌意,的确是让她费解的很。
目送着赵景然远去后,苏沫儿也就转身去了营帐。
因着方才苏沫儿与赵景然两人就在外面不远处,说话交谈时,苏沫儿又特意靠着营帐,甚至婉转加大了声音,因此,哪怕在外面,可赵景焕本身就武力高强,耳力非凡,又加之听见了苏沫儿的动静,怕赵景然与苏沫儿又起什么不好,所以特意关注了几分,自然就将他们方才那些话听进了耳中。
不过,终究还是受伤有影响,加之终究也离得些距离,所以听的也是断断续续。
苏沫儿进来行礼后,赵景焕就问起来:“方才在外面,你与老三说了些什么,他可是又故意为难你了?”
苏沫儿闻言,低垂的眼眸微微一转,立即笑语盈盈道:“殿下放心,王爷虽说了些,但并无同奴家说些什么不好的话。”
她说着,便眼眸闪烁的将方才与赵景然的一番对话挑挑拣捡的说了些,自然是藏头露尾,但又不动声色,很好的表示了自己对于太子的关心这方面,但因说的隐蔽,所以她很是坦然,但是她相信,以赵景焕的聪明才智,定然是能猜测出自己故意遮遮掩掩背后的一些事情的。
如此一来,倒也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了。
她说完后笑了笑,也不去看赵景焕沉思的面容,侧身笑吟吟的接过了青釉呈上来的药,柔声婉言劝道:“殿下,这是奴家亲手给您熬制的药汁,您趁热喝了吧。太医说了,您喝了这药,伤口就会好的快些,也会稍稍减轻一些疼痛。”
赵景焕不是那般搓磨之人,即便苏沫儿不说,这药呈上来了,他自然也会一一喝干净的。
不过听见苏沫儿如此轻言细语,还似是带了些哄劝的语气,还是让他不自觉唇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他看了眼苏沫儿,道:“瞧你这样子,是不是我不喝,你还有什么惩罚不成?”
苏沫儿自然是没有什么惩罚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加深与他的互动。
不过被他这样一打趣,她倒也有些害羞,她佯装生气:“殿下若不喝,那,那奴家日后,就再也不伺候您了。”
“哦?”赵景焕闻言,眼眸下意识深了深,意味深长的问了句:“不伺候我?你确定?”
苏沫儿初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一转念,立刻就想到了什么,顿时整张脸都羞红的不成样子,活似落日余晖晕染过的天际云霞般动人。
“殿下!”她轻轻剁了剁脚,轻轻嗔了句:“您到底喝不喝?真不喝,那奴家就将这药扔了。”
她话音方才落下,赵景焕已探过大掌夺过了她手中的药碗,然后就在苏沫儿几个眨眼中,迅速就将整碗药汁儿喝了下去。
苏沫儿见状,有些愣愣的眨了眨眼,那药汁儿因太医吩咐,为了保持药效,特意熬的浓稠了些许,便是苏沫儿不喝,仅仅只是闻着飘来的气味儿,都能感觉到喉头的苦涩。
可观赵景焕方才,竟是丝毫面不改色的将那药喝了下去。
直到赵景焕将药碗翻转着朝下抖了抖,朝她示意:“喝完了,一滴不剩。”
苏沫儿才反应过来,忙红着脸,关心的接过青釉递来的蜜饯儿递到他嘴边,忙道:“殿下,快含下去去苦。”
赵景焕视线在她莹润指尖顿了顿,那颗棕红色的蜜饯儿在灯火下隐隐闪烁着光泽,可以想见,若含在口中,是如何的甜腻。
可他并没有顺势吞咽下蜜饯,反而直直望进了苏沫儿一双楚楚动人的眸眼中,低哑着声音道:“这药太苦,蜜饯去不了涩味。”
苏沫儿一愣,略显迟疑的道了句:“那……再给殿下一颗?”
赵景焕道:“我不喜蜜饯,你要如何奖赏?”
他此番将话说的这般清楚明白,即便苏沫儿再是迟钝,也已经反应过来。
霎时间,她的脸庞便红了个通透,眼眸低垂,羞怯的不敢去望他:“殿下……”
“嗯?”赵景焕好整以暇,也不催促她,只这般看着她。
苏沫儿见状,最终,还是羞怯的抬起头来,然后嘟起小嘴儿,朝他凑了过去。
结果,在还没有靠近他时,便被眸色暗沉下来的赵景焕陡然抬臂,紧紧的搂入了怀中。
几乎就在瞬间,一个翻转间,苏沫儿惊呼一声,便已和他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旁侧的青釉见状,羞的慌忙垂下眼,急急忙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赵景焕盯着苏沫儿娇媚的面容,柔和下眉眼,然后缓缓靠近她,含住了那张嫣红的樱唇。
……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9章
好半响后, 赵景焕才放开苏沫儿,垂眼望着眸眼迷离,脂染颊面的模样, 眸底带着丝丝柔情。
他抬手, 将几缕被香汗打湿后贴在苏沫儿面颊上的青丝撩到而后, 才动了动眸子, 道:“今夜,便在此处就寝吧。”
此言, 方叫苏沫儿回过神来,她急忙整了整仪容,双手撑着身子从他怀中半坐起来,犹豫着道:“可是殿下,太医说, 您这般情况,最好不能乱动, 要静养才行。”
赵景焕闻言,不由就笑开了,很显然,他这话中的意思, 叫苏沫儿轻而易举的就想歪了, 他轻轻点了点她额头,捏着她的脸颊打趣儿道:“怎么?我这般模样,还怕我将你吃了不成?”
苏沫儿脸颊还带着余韵后的红霞,羞涩不已的喏喏道:“殿下, 您别多想, 奴家,奴家也只是为您的身体着想。”
她抬眼望着他, 隐晦的提醒:“值此关键时刻,殿下合该以自己身体为重。”
此言落下,赵景焕终于没再忍住,竟这么久以来,初次在苏沫儿面前开怀大笑起来。
虽然很是短暂,也足以叫苏沫儿吃惊了。
还纳闷儿不已,暗道,自己也是想的很到位了,怎么还惹得他这般发笑了?
赵景焕摇摇头,握着她的手,这才忍不住认真道:“你啊,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叫你同我侍寝,难不成,还真就无事可做了?就不能只是叫你同我一起便成?”
此言落下,苏沫儿闻听后,立时闹了个大红脸,羞涩难当。
这才想起来,之前也有一次,也是这样的情况,如今看来,倒也有些令人捧腹了。
也是,赵景焕根本不是那种会被女色迷昏头脑的人,自己真真多想了。
她定了心思,便略略想了想,就轻轻颔首应下了:“那好,即是如此,奴家今夜就陪同殿下在此处就寝罢了。这样的话,奴家要夜里有什么需求,奴家也可以就近照顾殿下。”
听闻她的关心,赵景焕唇角微扬,握紧了她的手:“你有心了。”
两人简单的说了些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景焕受伤的缘故,没一会儿,赵景焕便没能撑住,匆匆在苏沫儿的服侍下洗漱一番,便也就睡下了。
苏沫儿见状,便遣退了青釉,独自在营帐内守着赵景焕。
守了大半夜,见赵景焕睡的安稳,她便也勉强放下了心,简简单单的梳洗一番,也就靠着赵景焕和衣而眠。
睡的迷迷糊糊间,苏沫儿只觉四周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响,她脑子里转了转,几乎是下意识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危险,以为又是刺客来袭,竟惊醒了过来。
结果方才睁眼,就见身前正有着两个黑影,她惊骇的瞪大眼,还未来得及尖叫出声,听见动静的两人便急忙窜了上来,其中一个几乎是随手就制住了苏沫儿,随即在她的惊叫出口之前,一手刀径直看砍向她的脖子,她便双眼一翻,陷入黑暗之中,就此失去了知觉。
……
第二日,赵景焕睡醒过来,头还有些眩晕与难受,就听见了李公公扯着嗓子,满是惊吓的跑了过来:“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赵景焕紧皱着眉头,几乎是下意识直起身子侧耳倾听动静,还以为是刺客又追杀过来,仔细一听,外面除了些许人马的脚步声与林间的风声呼啸,便就没了,很是平静安宁。
他不由松了口气,此时李公公也进了营帐内,他眼下乌青,像是一夜没休息好似的,脸上也满面苍白,嘴唇颤抖,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见此,他不禁扬了扬眉梢:“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吸了口气,面有难色,方才进来时惊呼不已,此刻到了赵景焕跟前他又犹犹豫豫。
赵景焕本就有伤在身,头也有些难受,李公公此般模样,顿时叫他升起一丝不耐。
他也未曾多言,只抬手摁着太阳穴,斜睨着李公公‘嗯?’了声。
李公公身子一抖,立刻如珠落盘,倒话筒子似的,将事情全都说了。
“王爷为了殿下的安危,竟连夜与杜钟那家伙将营帐迁走,然后领着大部人马走正道吸引开了刺客。”他将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下来,到后面有些战战兢兢的道:“就连苏姑娘,昨夜,昨夜也被王爷掠走了……”
“糊涂!糊涂!”赵景焕越听,神色便越是难看,他重重的拍了拍床沿:“这个老三!怎么这么糊涂!”
李公公忍不住劝了句:“殿下,切勿动怒,不管王爷此举是好是坏,可终究还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才行此险招……”
剩下的话,被赵景焕一个眼刀子看过去,噎在了喉咙里。
话落,赵景焕也不禁满是头疼起来,他看了看室内,终于也明白过来心里那丝丝异样从哪儿来的。
整个营地都迁了,自然有不对的地方,加上苏沫儿也不在了身边……
想到此,他不觉头痛不已。
他自然是知道,李公公所言是极,赵景然此番动作,都是为了他着想,他气的是,他居然完全没有跟自己商量一二,要是出了差错,如何得了?
更令他又气又哭笑不得的,赵景然居然还把苏沫儿带走了,苏沫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带过去的原因他自然也清楚几分,可终究还是免不了担心。
而至于赵景然联手杜钟出动这么大动作,自己居然全然没有丝毫反应过来,他一转念,就清楚的知道,只怕昨天苏沫儿在外面遇见赵景然时,那送来的药就已经被他动了手脚。
李公公小心观察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询问道:“殿下,现下该怎么办?要不要快速阻止人手追过去?”
赵景焕皱眉冷眼一扫:“他蠢你脑子也跟着坏了不成?事已至此,我们若在凑上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们一片苦心!”
李公公缩头缩脑:“那……”
赵景焕迅速平静下来,冷静吩咐:“立刻召集所有人手,尽一切努力,尽快赶回上京。”
只有他平安赶到上京,才不枉赵景然他们将敌人引走的苦心。
也只有他加快赶回上京,才可立刻召集大批人马,进行迎接赵景然一行,届时里应外合,也可增大成功机率。
赵景焕心思沉着,虽然不满,担心,气恼,可事已至此,也别无办法。
下了决定,就立刻动员起来,没多时,一行人隐蔽的从另一条安全的道路赶往上京。
虽然赵景然带走了大批人马,但不可能真的将人马全带走,他这边也留下了足够的护卫。
敌人虽然被赵景然引走主要火力,他们这边也紧随着跟上来了小批量的刺客,不过赵景焕急着赶路,自然懒得与他们多做纠缠,快速杀光了这些刺客,便全力赶回上京,生生将一月的路程提到半月。
……
苏沫儿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竟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内,而自己的脖子也传来阵阵酸痛。
她略略一呆,顿时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不由大惊失色的喊了声:“殿下!?青釉!?”
太子与青釉的声音没有传来,马车外倒是响起了阵阵敲击声响,她凝着眉,神色半惊半恐,小心翼翼的探手掀开帘子,入眼就见赵景然骑在马上悠悠晃晃的模样。
见她看过来的视线,他侧首扬唇一笑,吊儿郎当的道了句:“哟,醒了?还挺能睡的你。”
见是熟人,苏沫儿不由松了口气,虽然这个熟人并不是怎么熟稔的主儿……
她忙坐起身,也不理睬他话语中的调侃打趣,唤了声‘王爷’,便探首往外瞧了瞧,又见到许多眼熟的护卫以及领头的杜钟,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转念,还是有些疑惑的问了赵景然:“敢问王爷,昨夜可是营地遇袭了?奴家记得,奴家好像被刺客惊醒,可惜没能看清多余的便失去了知觉,此番情况,是我们击退了敌人吗?”
赵景然古怪的看了她眼,随即哈哈大笑,笑的苏沫儿莫名其妙……
“王爷?”她小心的唤了声:“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景焕悠然道:“行了,说起来,你也算是有功之人,到了这个时候,也就不瞒你了。”
他扬唇,简略的将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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