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万福金安-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汤婂百无聊赖的坐在榻上串珠子,叹了口气,“其实陈氏她们来也挺好的,起码还有个人跟我说说话。”
一口气没叹完,儿子带着宝贝儿红糖糕就来了。
一个小胖子带着一个大胖狗,搂搂抱抱的在地毯上滚成一团,小胖子还学着大胖狗舔着舌头喝水。
嗯,比陈氏她们好玩儿多了。
小胖子现在能吃的东西多了,每日午睡起来都得加顿小点心,一般都是炖鸡蛋羹,不过他更喜欢卤蛋,也不用人喂,一气儿能吃俩。
这时候一般红糖糕都会陪着,他吃的就是白水煮蛋,呱唧呱唧的一口一个,吃完一个就开始撒娇耍赖要下一个。不给它就嗷呜嗷呜的假哭,见汤婂不给,就会去磨小胖子。小胖子最喜欢它,见状就会把手里的卤蛋分给它一半,不过被娘摁着肥嫩的小屁股揍过两回后就不敢了。
他背过身子飞快的把鸡蛋塞进嘴里,让方嬷嬷喂两口温热的蜂蜜水冲冲,然后再转过来张开空空如也的小嘴给红糖糕看,示意没有了。
这一幕日日都要上演一回,汤婂简直是百看不厌,“红糖糕你还是哥哥呢,跟弟弟抢东西吃羞不羞。”
谢启这日回来已是深夜,一进正院没料到竟然是灯火通明。
屋里汤婂本来靠在床头正困得打盹,看见他一个机灵醒过来,喜气洋洋的迎上去,“殿下回来啦,累不累,饿不饿,上点宵夜垫垫罢,酸枣仁桂圆粥好不好?”
谢启摸摸她的小脸凑上去亲亲,温和道:“怎么还不睡,等我?”
汤婂小脸红了红,咬着下嘴唇点点头,搂着他喜滋滋的抬头,娇里娇气的道,“有话跟殿下说呢。”
谢启嘴唇在她脖颈上磨蹭,呼吸灼热,低沉暗哑的嗯了一声,“真乖,不吃宵夜了,让人打水罢。”
久旷的男人就算再累,搂着白嫩嫩的小羔羊,也能大战个三百回合。
汤婂被压得睡过去之前,还在含含糊糊的咕哝,“有话跟殿下说呢,我有话说。”
谢启低头亲亲小迷糊,柔声哄道:“晓得,晓得,孤晓得。睡罢,明儿再说。”
第二日清晨,汤婂罕见的一睁眼就看见谢启,乐的跟偷油的小老鼠一样,黏糊糊的哼哼唧唧撒娇。夫妻两个也不起床,赖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如此这般那般的把昨日的事汇报一边,汤婂不忘给自己领功,“我机灵罢,殿下不在不知道,我反应可快了,陈氏她俩都回不了嘴,临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是幽怨的。”
不止止是幽怨,估计心里恨她恨得牙根都痒痒。
谢启大手一下一下的从她背上抚过,啼笑皆非,“你跟人家说怕我?”
汤婂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晃着脑袋美得很,“啊,就这么说的,不论她们怎么说,我就这一句话,谁也拿我没办法。”
谢启张口咬她快翘上天的小鼻子,笑道,“小坏蛋,骗人你最拿手。”
汤婂哈哈笑着躲,囔囔的道:“哪里骗人了,人家就是怕嘛!”
谢启一个翻身压上去,看着身下披头散发的小疯子,低下头去,嘴角上翘,笑骂,“小骗子。”
大清早的叫了一回水,汤婂早膳都是在床上用的,就着凉拌的小菜,喝一碗红稻米粥,吃两个豆沙馅的糯米团子也就饱了。
谢启今儿不出门,在屋里穿着件半旧的鸦青色长袍,趿拉着鞋给她倒水拿点心。
“你别动手,我来剥。”
汤婂脸笑的跟盛开的白玉兰花儿一样,老神在在的缩在被窝里等着吃剥好的松子。
谢启手大,剥起这种小东西来不太利索,松子给糟蹋的惨不忍睹,就这样汤婂也吃的香喷喷。
“殿下真能干。”
谢启聚精会神的低头剥,飞快的偏头斜睨了她一眼,道:“剥个松子儿就能干了?”语气有些荡/漾,虽说早上因精力不济略快了些,但昨儿夜里可是货真价实的龙精虎猛,小丫头哭的枕头都湿了。
汤婂这个棒槌没听出来话外音儿,光吃松子有些口干,拈了一颗嫣红的樱桃,吐出核儿慢悠悠的道:“嗯,做什么都能干。我虽厌烦陈氏她们满心算计,却也能理解。要是殿下没这么能干的话,我也得跟她们似得到处低头去求人,哪能像现在这样自在。”
谢启没听到满意的回答,有些悻悻的,见她不吃了,摸过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道:“孤娶你是享福的,不是四处钻营的。老二老五也是糊涂,竟让两个妇人到处乱跑撞钟。”
汤婂撇嘴,不乐意道:“巾帼不让须眉,殿下怎地还看不起妇人?男人不顶用,妇人可能撑起一片天的。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海夫人守城有功。妇人又怎么了,谁说女子不如男?”
谢启脱了鞋上榻把人搂在怀里,摸摸她头上炸起的毛,笑道:“孤也没说什么啊,没说妇人不好。孤的意思是……哎,你个胡搅蛮缠的,孤是看不上老二老五自个整出一堆烂摊子,却让家中妇人来收拾。怎么就扯成孤看不起妇人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日常拌拌嘴也是怡悦身心的小情趣。
佑堂小殿下睁开眼之后,就被哄着穿衣裳吃饭逛花园,日头老高都要用午膳了,小殿下才回过神儿来哪里不对。
一整天了都没看见娘!
所以本来玩儿的好好地,还笑嘻嘻的捡了一手花瓣的小殿下突然就开始痛哭流涕。
方嬷嬷跟乳娘几个人吓的手足无措,上前要抱着他哄,却被小胖手挥舞着打开,小嘴儿里含糊不清的大喊,‘不要不要’。
儿子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爹不是娘,而是不要,汤婂有些惆怅。
不过因夫君回来太忘形把儿子抛在脑后赖了一天床,就遭了这样的报应,真是……好冤啊!
两口子对着摸摸鼻子,不约而同的围上前献殷勤,“乖乖,叫娘,娘~”
佑堂小殿下:“不要不要!”
“平安,我是爹,叫爹爹。”
佑堂小殿下,“不要不要!”
刚学会说话的小胖子兴奋不已,早就忘了记仇娘不理他的事儿。一个劲儿的显摆刚刚学会的俩字,问什么都是不要。而且人家言行如一,怎么说就怎么做。
汤婂看着眼前不肯吃饭坚持玩狗毛一口一个不要的儿子,心力憔悴。
谢启倒是挺高兴,“这小子是个有主意的,不错。”
汤婂:“……”不错个毛毛哦,这么不听话的小崽子就欠一盘竹笋炒肉,打一顿才老实。
作者有话要说: 谢启: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天经地义!
汤婂:你看不起女人,女人能顶半边天知不知道!
谢启:……
有糖小殿下:妈,比起赚钱养家,还是貌美如花比较难啊!
第43章 吃醋
春闱结束,谢启手头的差事渐渐没有那么忙碌, 每日依然早早出门, 回来的时辰却早了许多。
汤婂赶在海棠花落之前,带着他赏了一回,等到天儿渐渐热起来, 就不怎么愿意出门了。
小平安对出门却有着无以伦比的兴味, 每日一睁眼就惦记着出去玩儿, 大晌午日头正高, 也得出去转一圈再回来用膳。
红糖糕如今成了他最好的玩伴儿,一娃一狗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关系好的汤婂都有点吃醋。
小孩子长得快,自从嘴里蹦出‘不要’俩字之后,小家伙会说的越来越多,不过依旧有些含糊不清,有时候还会前言不搭后语。
脱了棉衣裳,小身子松快了, 胖胳膊胖腿有力又灵活, 仿似突然之间,还学会了踉踉跄跄的走路。
又会说话又会走的小家伙, 这下子祥安宫是彻底招不下他了。
谢启难得在家用个午膳,等了半天也没把儿子等回来,有些纳闷的问他去哪儿了。
汤婂身为留守老母亲早已习惯儿子的野性,招呼着人赶紧摆膳,不在意的道:“先是去找了两个妹妹, 这会儿小九他们放学了,应是跟他们在一块儿呢。”几个小皇子明日休沐,今儿不着急做功课,指定会把小家伙留下玩到天夕。
没能吃个团圆饭,谢启有些扫兴,饭毕搂着汤婂午睡,叹了口气,“这孩子也不晓得随了谁,一点不让人省心。”
汤婂皱皱眉,“还行罢,就是爱串门子这点不好。咱们俩都不是爱交际的人儿,怎么生出个这么活泛的儿出来?”
谢启现在是有些沉闷,往前数几年,还是爱玩爱闹的,没事儿就爱拉着人打猎,在宫里出不去做完功课也爱拉着兄弟们喝几杯乐呵乐呵。
闻听此言有些心虚,好奇的问汤婂,“你老吵吵无趣,给你叫几个人进来陪着?”
汤婂是真的不爱跟人打交道,在她看来人跟人是讲究缘分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若是碰不上有缘人,她宁愿自个儿待着发呆晒太阳。
“殿下不是也不爱么,我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谢启拍拍她的小脑袋,笑道,“我这是年纪大了,你这么点点岁数怎么好跟我比。宫中寂寥,孤不在你自个儿确实闷了些。真要烦了就叫人进来陪一陪。怕麻烦,母后那儿也常有嫔妃过去,有年纪相当的要是合得来就去玩儿。你一向有分寸,不用这么小心,不过女人家坐着说说话聊聊胭脂首饰,没人会盯着这个不放。”其实季侧妃几个懂眼色会奉承,都是一家人玩儿在一起更放心。不过想了想怕祸从口出,终是没敢说出口。
汤婂皱眉想了会儿,实在想不出能叫哪些人来陪她。家里人就别想了,偶尔进来一回还行,老叫进来估计还会被乔氏指着鼻子数落不懂事。手帕交她没有几个,最要好的一个还成了三嫂。至于谢启说的那些……她压根没甚么兴趣。
“唉,”她叹口气,摸着谢启胸口硬邦邦的肌肉玩儿,“我不大乐意跟人聚一块,个个儿能有一万个心眼子,跟她们说话累也要累死了。也没有那么闷,几个弟媳时不时的会过来玩儿。平安也大了,以后光照管他就累的没心思再管旁的。”
谢启嗯了一声,要睡不睡的哄她,“嗯,都随你。过几日端午节,想不想出宫看龙舟?”
汤婂拧眉想了想,问道,“能跟殿下一块儿么,能出去逛不?”
谢启摇头,有些心疼,“到时候孤跟皇上大臣在一块,你带着儿子。全程都跟着依仗走,得听尚宝寺的。等过了节,孤找机会带你跟儿子出去逛,给你打首饰,好不好?”
汤婂就知道是这样,“算了,我问问母后去不去,母后要不去我也不去了,没什么意思。”
谢启笑,“母后八成是不去的,既然这样,到时孤带着儿子去。”
汤婂无可无不可,“小家伙就爱出去玩儿,见了龙舟指定喜欢。”
一直到两口子午睡起来,苦苦守望的老父亲老母亲都没等到儿子归家。
谢启心不在焉的翻着书,时不时的张望一下,“该回了罢,要不叫个人去喊一声?”
汤婂劝他省省罢,“他玩儿够了自然回来,要不然叫也叫不回来,除非您亲自去接。”
谢启这才作罢。
这么一直等到日头西斜,才把贪玩儿的儿子给盼回来。
小平安一进门看见爹竟然比他回来的还早,欢呼了一声,眉开眼笑的就要扑过去。
谢启看着他那跟面条一样软绵绵的小胖腿,吓得心惊胆战,一个劲儿的嘱咐慢一点慢一点。
小家伙一天没见爹爹了,甚是想念,搂着爹爹的脸左亲一口右亲一口,这才想起要娘来。
汤婂翘着腿坐在鸡翅木玫瑰椅上嗑瓜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小兔崽子,白疼你了。”
小家伙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张开小胳膊奶声奶气的喊道:“娘最美,抱!”
汤婂就吃这一招,放下二郎腿过去把小家伙接在怀里,亲亲儿子粉嫩可爱的小脸,关怀道:“晌午睡觉没有,都吃的什么,饿不饿?”
虽说会说话了,到底学舌不利索,回话的是乳娘,汤婂听着一切都好这才安心。
第二日谢启也休沐,窝在正房屋里教儿子背诗,费了半天力气,好容易才教会一句就被人叫走了。
小平安松了一口气,蔫哒哒的垂着胖脑袋赖在母亲怀里,可怜巴巴的道:“爹烦人。”
汤婂虎着脸凶他,“怎么能这么说爹呢,不乖了哦。”
小平安眼圈有些红红的,气的还捶了下炕,“学不会,笨。”
作者有话要说: 真妻管严.伪霸道总裁.太子谢:孤的求生欲望可还行?
真交际花.暂时伪学霸.皇孙糖:还成罢,以后记得嘴严实点,一不留神说漏了本殿下还得卖萌救你。
真吃货.伪女神.老母汤:今儿就吃了个瓜子,馋!
第44章 体面
小家伙被爹爹伤了自尊心,红着眼圈哭了一场, 汤婂搂着哄了哄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可是后来才发现, 这个创伤有点大。
看着蔫哒哒提不起精神的儿子,汤婂觉得有必要跟孩儿他爹聊一聊,“你看看, 小家伙都让你给打击坏了, 这几日串门子不肯去, 母后那也不肯去。”
谢启被提醒了之后还有些发懵, 他不过就是一腔父爱满溢无处发泄,教着背了几日五言绝句而已。
可看着没精打采搂着红糖糕发呆的儿子,辩解的话在嘴边溜了一圈又咽回去,自我反省道:“孤揠苗助长了?”
汤婂很实诚的点头,没好气道:“哪有一周不到就教孩子背诗的,他话都说不顺畅。阿文他们几个七八岁了三字经还背不顺溜呢,宫里开蒙早,也不过三四岁零星学些千字文三字经之类的, 五岁才正式上学堂。”
谢启心内觉得自个儿冤枉, 但也只能任劳任怨的去哄。
小平安整个胖团子趴在红糖糕的身上,小胖手时不时摸索块点心, 往自个儿嘴巴里填一块,往红糖糕嘴巴里填一块。
红糖糕黑乎乎的眼珠儿湿漉漉的,一点没有不耐烦,吃的爽了还贴着地甩甩脑袋。
谢启漫步走上前,摸摸红糖糕, 让它出去跑一圈,把儿子抱起来,轻声细语的哄,“爹爹回来了,佑堂不高兴么,陪爹爹说说话好不好?”
小平安本来就神情沮丧,闻言顿时脸更苦,要哭不哭的道:“不好,笨,学不会。”
令人心疼的小模样,谢启看着心都给疼化了,心疼的哄道:“乖儿子,不背诗,你还小呢儿,爹爹就是念给你听,没让你背。”
小平安垂着脑袋贴在他脖子上,哭唧唧的道:“不会说。”
谢启跟汤婂两个哄了一晚上,才把小家伙哄得破涕为笑。谢启依然念诗念书给他听,但不要他跟着一块儿了。
汤婂亲亲他肥嘟嘟的胖脸蛋,“宝贝儿听听就是了,咱们不跟着念,娘陪你一块儿听。”
等小家伙被乳娘抱下去睡觉,谢启躺在床上有些发愁。
这孩子好胜心太强,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抓周就送去文华殿了。
“里边都是比他大的,到时候跟不上岂不是要伤心。”
汤婂也拿不准,躺在他胸口叹气,“到时候再说呗,实在不行就不送了。”
谢启两条粗黑的眉毛跟打结一样拧成了疙瘩,强忍着不舍道:“还是去罢,不能太娇惯了,多少人盯着呢。”
就跟他一样,打小就不能为自己活,一言一行,多少人跟狼一样的盯着,等着挑他的错处。就连父皇,待他也未必全心全意。
儿子多了,就不稀罕了。
“安享了皇家的尊贵,就得撑起皇家的体面,往后在房里疼疼就罢,在外……该放手就放手。不过文华殿念书而已,孤的儿子受得住。”
所以,小平安一夜好睡醒来后,爹爹又开始抱着他要跟着念这念那了。
哭?
哭个够,哭够了接着来!
汤婂躲在一旁不敢露头,心里跟猫爪抓似得,被挠的血糊糊一片。听着屋里一低沉稳重一稚嫩懵懂的说话声儿,觉得自个儿真是看走了眼。
这哪里是百年不遇的慈父啊,这分明就是把幼鸟挤下悬崖的老鹰!
好在谢启不是后爹,打一棒子之后还记得拿颗甜枣哄一哄。
时不时的带着他去演武场骑会儿马,去虎城象房看看大老虎大狮子,还牵着他的小胖手去湖里游水儿,在院里架堆火烤全羊……
小家伙玩儿的不亦乐乎如鱼得水,有时候谢启忙了没空教他,还会拉着汤婂顶上。一副没爹娘也好的勉为其难样,上进好学的让人发指,看的汤婂徒生一股闷气,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揍。
小家伙学的如饥似渴,久不串门。小皇子们今儿休沐,三个半大小子就亲自结伴儿过来接大侄子去玩儿。
他们这么大的少年多半是不乐意跟小娃娃玩儿的,但平安性子皮实,怎么逗都不哭,长得还水灵可爱,会说话会跑后,嘴又甜又狗腿,倒是让几个皇叔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会忘了他。
谢启今儿其实也休沐,但是只歇了半日就又有人来叫,三个弟弟过来时,汤婂刚伺候着他穿好衣裳,正在门口往银白底子仓绿绣金云纹样腰带上给他系防虫防暑的荷包。
小十一抱起一直肥的跟小猪仔一样的侄子,叹了口气,装模作样道:“唉,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汤婂哈哈大笑,眉飞色舞的逗他,“小十一想媳妇儿了?好弟弟,你可先不能着急,得等你上边的哥哥安置完才轮的上你呢。”
谢启抬眸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笑,难得跟弟弟开个玩笑,“急了?要不先抬个侧妃?”
小十一本是要臊他们呢,没成想反被人家两口子给打趣个底儿掉,红头涨脑的连连摆手,“不要不要,大哥大嫂先忙,我把佑堂带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小胖子就跑了。
小九小十两个小的眼泪都乐出来了,少年嗓子笑的跟鸭子一样,一边儿笑一边拍大腿。
谢启剑眉动了动,枪头调转,“上个月母后给的两个司寝可还合意,大哥再给挑两个送去?”
小九小十两个刚开荤的小鸡仔顿时也笑不出来了,找了个借口扭头飞奔跑了,就跟后头有狗追一样。
汤婂看够了热闹,拽了拽谢启的袖子,看他身上没有什么不妥的了,不由的柔声道:“殿下早点回来,我亲自下厨给你们爷俩露两手?”
在一起时候长了,只要谢启不是刻意掩饰,汤婂还是能看出他高兴与否的。
用言语挤兑三个弟弟这种事儿,平日里他是不会干的。除非是不高兴了,又舍不得冲着她跟儿子撒气,这时候谁往上撞谁倒霉。
谢启愣了愣,带着她柔嫩的小手搓搓脸,笑道:“乖,等我回来。”
过了年诚意伯就回乡下老乡了,父皇体恤他,还从内库掏银子给他修了座宅院。韩国过韩克忠得了便宜也没卖乖,黄观一走,立马就消停了下来。
可风平浪静没多久,又冒出个杨显。
官儿倒是不大,耐不住才学好名声高,在学子名士间很有些声望。今年三月春闱,京里聚了一大波读书人,镇日在一块斗文论诗。开头还不显,这个月却愈演愈烈,竟然议论起了国事。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郁郁不得志的落榜后生,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围绕在杨显几人的周围,把韩克忠抨击的一无是处。
杨显,是诚意伯黄观的门生。
皇上坐在檀香木的官帽椅上,眉眼沉沉,面容严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脸色,见谢启来了,气的一把把手中的折子摔在地上,怒声道:“这帮混账东西,非要把朕气死不可!”
谢启目光深邃,唇角微抿,劝道:“书生意气,父皇何必放在心上。”
皇上脸沉的要滴墨,痛心疾首道:“朕送黄观走的时候还说,满朝文武皆结党,唯他洁身自好,朕领他的情,万万不会亏待他。可是人心莫测啊,本来他走的痛快,朕还愧疚。但没成想,原来早就留了后手。韩克忠是陷害忠良的奸佞,那朕是什么?偏听偏信的昏君?昏聩!无能!”
谢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高声道:“父皇息怒!”
皇上摆摆手,像是卸去了全身了力气,疲惫不堪的把头后仰,“去罢,朕静一静,其余的你看着办。”
谢启走下丹陛的时候,后背已经湿透,夕阳西下,迎面一阵微风,倒是送来些凉爽。
黄观这步棋不高明,却致命。
他反正早已解甲归田,六十余岁高龄,再无出山之日,索性轰轰烈烈闹他一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杨显此人不过是个出头的椽子而已,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黄观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咬着韩克忠不放是为黄观报仇,父皇也确实心生恼怒,愤懑不堪。
但韩克忠也洗不清了,人家条理有据,证据确凿,就是明目张胆的找茬,找的还是实实在在摆脱不掉的硬茬。
景王跟胥王对坐,正在捡着茴香豆坐在小酒馆里喝酒,胥王大马金刀坐着,刚骑马走的浑身冒汗,索性把袍子撩起,喝了口小酒,笑道:“杨显这小子可真不错,父皇能想起咱们哥俩来可多靠了他,人也听劝,这几日那帮酸儒说话没那么尖酸刻薄了。这才对嘛,一个个胆大包天的能有什么好处,又不是嫌命长。”
景王目光深邃,嘴角噙着一抹讽笑,“不是父皇,是太子,是太子开的口。”
胥王大惊,酒也不喝了,讶异不已,“不能罢,老大可没这么好的心,他能让咱们兄弟出头?”
他话语戛然而止,大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