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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福金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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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九重阳节,汤家蒋氏秀秀与正午时分生下汤家长孙女汤素青。第二日,柴家张氏张惠冉生下长子柴志衡。
  接连的好消息,总算让汤家有了喜气,汤和尤其欢喜。老伙计走的凄凉,想当初海将军还跟着他手下当过先锋呢。他心中一桩桩一件件的翻腾过去那点事儿,隐隐有些钻牛角尖儿,这时候老妻乔氏把刚生下来红通通虾子一样丑的格外可爱的大孙女往他怀里一搁,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儿了,心竟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连声哎呦哎呦,“快抱走,我手硬,别硌坏我的好乖乖!”
  乔氏进宫给汤婂报喜的时候,越说越可乐,“这还不算什么,他一个老公公,不好意思天天儿往儿媳妇儿院子里跑,就每日想着法儿让老三抱出来给他瞧一瞧。可怜了青青小丫头一个,大冷的天日日吹冷风也没冻着。叫你祖母知道了,可是给你爹和你三哥一顿好捶。”谁家孩子没满月,就冒着秋风天天儿抱出屋子到处跑的!
  娘家添丁进口,汤婂没有不高兴的,尤其汤家从她爹那辈就开始阳盛阴衰,女孩子尤其的珍贵,好容易有个香甜软糯的乖侄女,她恨不能立马飞回去抱一抱亲一亲。
  可是心头欢喜是一回事,听见娘这毫不掩饰的喜悦,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尤其是她爹那个笑面虎,真是她打小都没见过这么跌份儿的时候,“哼,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乔氏被她酸的哭笑不得,没好气的拍她一下,“看你这点出息,还是太子妃娘娘呢,跟亲侄女都要吃醋,羞不羞!”
  汤婂愤愤不平,振振有词,“我小时候老让我藏着藏着,有了孙女就这么举家欢腾的。哼,怪不得都说隔辈亲呢,我生的这么好看,我爹从来不显摆我。”
  乔氏被她噎的啼笑皆非,语重心长道,“你说这话就伤我们做爹娘的心了,你自个儿琢磨琢磨也能明白,咱们家你就是头一份,你弟弟他们都越不过你去。你进宫后,你祖母想起来就哭一场,你爹就更别说了,见了人家家里有闺女那眼珠子都是绿的,好险没让人家当成老不正经的色胚给轰出来。”
  还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来佐证,“你满月那日,你爹还兴冲冲的抱着进宫显摆过,皇上可能是见你长得可爱讨喜,想抱抱你爹都不让,小气吧啦的气的万岁爷叫人给他轰出了宫。”
  至于后来为何藏着不让见人……只能说造化弄人,人心易变啊。
  乔氏不欲多说这个,张望了一番,“怎么小殿下不在?”
  汤婂抱着娘的胳膊哼了哼,撒娇道:“我就在跟前儿呢,问他做什么,皮着呢。”
  乔氏捏捏她厚比城墙的脸皮,淡淡道:“看你胖的,怎得小殿下这都要两岁了你这还没瘦下去呢?”
  汤婂心口给她娘戳的痛不欲生,哭丧着脸气哼哼的坐起来,“您是我亲娘么,哪有这样说自个儿闺女的。行了行了,你外孙子被皇上接去懋勤殿玩儿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
  她家夫君都没嫌弃,到了反倒是叫亲娘给厌弃了,这可找谁说理去。
  乔氏看她依然一团孩子气,欣慰之余,忧虑倍增。“殿下宠你,你自个儿心里也得有数。不说外边填山填海想给殿下送美人儿的,就是宫里也从不缺好看还知情知趣的妙人儿,别等着人给拐走了再着急,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人老珠黄的还胖的没腰,谁乐意看你哭,不嫌伤眼呐。”最后这句话明显就是夸大其词了,人家汤婂的小脸白里透红粉扑扑,嫩的能掐出水儿来。
  汤婂说起这个也很郁闷,欲哭无泪的道:“我也想瘦啊,可是殿下不许,我少吃点都不乐意,不高兴了还摆脸子。再说了,现在佑堂能吃的东西多了,膳房里翻着花样倒腾吃食儿,我我我,哪里还能瘦的下来。能保住这样已经不错了,刚生下小东西的时候您也不是没见过,那会儿才叫胖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乔氏也不过白说一嘴,她也算过来人,晓得男人虽花心,但要真有女人入了眼入了心,那也不容易出来。说句粗俗的话,那是女人放个屁男人都觉着香。一个个的跟瞎子傻子强不到哪儿去。她闺女运道好,碰上太子这一溜正派又长情的人物儿,还傻人有傻福的撞到了太子的心坎儿里,如今长子也生了,又聪慧又讨喜还会哄长辈开心,最起码有三四五六年里,不用为这个傻闺女操心了。
  汤婂如今好东西多的是,库房里好些旁人看来贵重无比的物件儿在她这里也就是吃灰的命,娘家有了嫡长孙女,表舅也后继有人,她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一样样一件件的看的乔氏眼直抽抽,到最后无可奈何的劝她,“你也收着点,人都盯着你瞧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从宫里往娘家搬东西,传出去成什么了,咱们家还缺你那座玉佛不成。姑奶奶你快消停着些罢,我略坐一坐,咱们娘们儿说说话才是正经,拿这许多东西,大喜的日子,你是想把马累死不成。”
  汤婂收拾的有些意犹未尽,被拉着训了一通才停手,她扒拉着手指头给她娘解释,“无妨,这都是我自个儿的东西,母后跟殿下不会跟我计较这些个的,旁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又不是给咱们家一家的,我这里边都分好了,表舅家,他老岳父张山长家,我大姐姐家,几个嫂嫂的娘家……这么分一分一家也分不了多少,就是个心意。哦,马车不够装啊,这不算个甚,回头我好生生的给您送家去,保管妥帖。”
  当了回散财仙女儿,被亲娘揪着耳朵灌了一肚子为人媳为人母的人生大道理,这晚的汤婂格外热情,谢启都险些有点招架不住,上下失守,让她弄得颇为狼狈。
  跟打仗一样来过一遭,谢启轻轻抚摸了一下自个儿被咬破皮儿的黄豆粒儿,疼的嘶了一口气,又是痛又是爽的笑骂道:“这是个成精的狐仙儿上/榻了不成?”
  汤婂咯咯咯偷笑,凑近了让他闻,“都说狐狸精这里是臭的,殿下快闻闻是不是?”
  嘿嘿嘿,洗过澡她全身都擦了香露,闹腾着一出汗就更香了。
  谢启眼眸转深,黑沉沉的探不到底儿,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还特地翻了个个儿让她趴着,省的小狐狸不老实作天作地。
  九月底,海夫人带着三个儿子,扶着海将军的灵柩回了京。
  不过因海夫人不欲在京中久待,想着尽快回乡安葬,找钦天监要了个好日子,匆匆忙忙的就要回乡。
  海夫人是打算带着儿孙给公婆与老夫在乡下守足三年孝的,因此海家几乎是满门出动,将军府里就留了些看门的下人,一个主子都没剩,只让汤铭胜跟海氏两口子没事儿过去照应一下。
  皇上估摸着也是心里不好受,海夫人进宫辞行叩别后,竟然不声不响的封了海夫人一个护国夫人。这可不是随便封着玩儿的称号,护国啊,海将军打了一辈子的仗连公侯伯子男中的男都没挣上呢。
  不过对于海夫人来说,护国夫人这一称号倒真是货真价实实至名归。
  海夫人是带着全程妇孺守过城的传奇女子,城中壮年男丁都出去打仗了,被敌军包了饺子围困其中,她不肯开城门认输,一边组织老弱妇孺扛锄头的扔石头的扔石头,烧开水的烧开水,泼滚油的泼滚油,这位传奇女子则身着一身不合体的盔甲,高高在上的立在墙头上,气沉丹田,对着敌军破口大骂。骂完了瓦剌不知羞偷小叔子还对着瓦剌重臣下手的不要脸太后,再接着骂瓦剌男儿不成器被个女人死死的压在头上转过身来却来欺负她们这些真正的老弱病残……流利的瓦剌方言,通畅的传统京骂,真是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不能骂骂什么,把瓦剌将士们骂的恨不得把脑袋扎到裤/裆里去。
  就这么硬生生地拖着等到了海将军从前线归来,反过来把围城的瓦剌大军包了饺子。何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就是了。
  海夫人一骂成名,不但在边关深受爱戴,就是在京里,也是名声远扬。
  汤婂对这位守过城骂过敌国太后的巾帼英雄很是向往,当初二哥二嫂成亲的时候她倒是见过一面,那真是她见过的派头最足的一位女子。一屋子女眷,俱是笑脸相迎,要多客气有礼就多客气有礼。
  护国夫人的名头一定,就算海家一家窝在乡下守孝,再过几年出来走动,又有谁敢小瞧了这位圣上亲封的一品国夫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呀,本来是要十二点放出来的,后来一想今儿正好换榜,为了防止出现上回被锁的乌龙事件,我还是等到换完榜再放出来罢,嗯,以后就换成每日下午三点更新了,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第53章 太医
  因着想哄儿子高兴,汤婂自作主张的想要给儿子告一天假。跟谢启说了后, 谢启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你怎么跟佑堂说的?”
  汤婂心想刚不是跟你说过一遍了么,怎么还问,是不是这阵子累坏了?“就说的候大夫有事给他们放一日假。殿下, 你这阵子就没个闲时候, 要不也告个假, 明儿好生歇一歇, 正好也好好跟儿子亲香亲香。”
  谢启敲敲她脑门,“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净干些傻事儿。明明是儿子告假非得说成是人家夫子告假,等着儿子去上学,两下里一接头不就露馅儿了?你当他小呢,小又不是傻。”
  汤婂傻乎乎的点头,“是哦。”小家伙别看小,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好糊弄极了。
  扯着谢启的袖子让他给自个儿补救补救, “那怎么办,我都跟佑堂说了, 小家伙知道能偷一天懒,高兴着呢。我这不是看儿子不高兴想哄哄他么,又不想让他以为随随便便说一声就是能告假的,以后他老想着逃学可就坏了。唉,早知道我就装病多好。”
  谢启是真的泄气了, 这傻丫头,揉揉额角笑道:“多大的事儿,明儿早上宫门一开孤就让人去跟候大夫说一声儿,明儿索性都歇一天罢。”
  汤婂崇拜的看着他,拍马屁,“殿下真是厉害,这敢情好。还有佑昕佑昉那俩孩子,也得说一声才是。”
  谢启好脾气的点头,“晓得晓得。”
  说起儿子,谢启还真有事儿问,“这阵子孤早出晚归的,也没顾上问你。父皇让佑堂去懋勤殿做什么?”
  父皇到底是什么用意,前几日老叫老二几个,这几日叫的就都是小的,佑堂去的是最勤的。
  汤婂想起来就想笑,搂着他脖子学舌,“嗐,可别说了,真是丢死人了。父皇每回叫他去都会赏东西,倒不都是贵重的,就头一回给了块羊脂白玉佩,剩下的都是吃食。你儿子可真有意思,回头绞尽脑汁的在家非要回礼,还说父皇可怜,平日里除了看书就是写字太辛苦,把我给他揉手腕子的花油倒了半瓶子,巴巴的就给送去了。”
  谢启不由的也是一笑,有些恍惚,“没别的?”
  汤婂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他小人儿家家的,皇上难不成还能跟他商议国家大事?你儿子可连衣裳都不会穿呢,别看着平日百伶百俐的就真拿他当大人了。”
  谢启好半晌没说话,不让他进懋勤殿,反而是佑堂接二连三的就去一回。
  他发现,自个儿已经看不穿父皇了,以前还能揣测几分,如今,是真的看不穿。
  就像蓦地蹦出来的冯见贤一样,开始以为那就是个韩克忠推出来的靶子,来跟杨显打擂台,势在对抗诚意伯黄观的。但以如今的形势来看,父皇分明在偏袒姓冯的。
  杨显那帮人如此犀利难缠,老二跟老五两个王爷都没安抚下来,冯见贤出手没多久就消声灭迹了,外放的外放,贬谪的贬谪,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根本不足为惧。
  旁人都夸冯见贤才能兼备挥斥八极,他是不信的,此人今年三十有八,要真有运筹帷幄之才,不会跟着韩克忠后边奉承了这么些年还是个小小员外郎。
  可他就是出头了,不知不觉间名声大噪,无人不知。开始还以为这是韩克忠的人,父皇是在偏袒韩克忠,可是……韩克忠如今除了还有个国公爷的名头,手中早已没有一点实权了。反而是冯见贤,隐隐有取韩克忠而代之在浙西派执牛耳的意思。
  黄观跟韩克忠斗了这么久,闹得满城风雨,结果一个告老还乡,一个被架空,反倒让个往日名不见经传的员外郎出了头?
  汤婂见他脸色不好,想了下柔声道:“当祖父的就没一个不喜欢孙辈儿的,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头老太太的命根子,皇上估计也是找他们去解闷儿呢。你儿子年纪最小又好玩儿,可不就去的趟数多了些呗。”皇上疑心那么重的人,估计也就在孩子跟前还能松快松快了。
  谢启笑了笑没吭声,他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儿子能多去懋勤殿转一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明儿你带他好好玩儿,过阵子闲下来,咱们还去庄子上住段日子。”
  汤婂兴高采烈的,欢喜的在他怀里蹦了下,“那去我的庄子罢,有温泉!”
  谢启捏她鼻子,“不是早就说好了么,孤岂会出尔反尔。”
  第二日等汤婂睡醒,谢启已经不见人影,她也已经习惯了,蒙着头打了个滚儿,还想再睡一会儿。
  小佑堂却是早早起来了,带着红糖糕在院子里转了会儿,抬头看了看日头出来,就迈着小短腿去叫娘起床用早膳。
  唉,娘也真是的,好容易歇一歇不用上学,老这么躺在床上多浪费。
  汤婂睡眼朦胧的被儿子从床上闹起来,木木的坐着让人伺候着洗脸梳头。“说罢,今儿想怎么玩儿?要不要先把功课写了,要不玩也玩不尽兴。”
  小佑堂咬着手指头委屈巴巴的点点头,“好罢,那写完功课能叫佑昕哥哥和佑昉哥哥来找我玩儿不?”
  汤婂心道好险,幸亏殿下把话都给圆好了,“行啊,娘这就让人出宫送信儿去。”
  两个小家伙来的可快,他们来祥安宫是熟惯的,半点不作假。手牵手蹦蹦哒哒的,一进来就兴冲冲的喊弟弟。
  佑昕见弟弟还在写功课,有些疑惑,“佑堂,你这怎么还没写完哦。”
  佑堂脸红红的,要面子不肯说实话,打马虎眼你,“我这就完了。”
  佑昉是个老实的,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痛心疾首道:“唉,早知道夫子今儿有事儿不上学,我昨晚上也不写了!”
  佑昕顿时一拍大腿,捶胸顿足的那叫一个悔,“也是啊,还是佑堂你好,就在宫里住着消息也灵便,下回有这好事儿,定要提早告诉哥哥一声。要不然这会儿咱们兄弟三个一块写功课多好。”
  佑堂见把两个傻哥哥糊弄过去了,抿着小嘴儿笑,唇角翘啊翘的,“行。”
  汤婂虽然自诩仍为少女不肯服老,但跟人家小男孩还真玩儿不到一块去,干脆大手一挥,“出去玩儿罢,打陀螺也好,过家家也好,记得到点回来吃饭就成。”
  佑昕小屁孩儿还怪能装的,纠正道:“大男人怎么能过家家呢,那是女人家玩儿的,我们要玩儿就得玩儿打仗。”
  汤婂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不都是过家家么,“成啊,佑堂小木剑小木刀的可多了,去罢,别打架。”
  这下佑堂又有话说了,一手拽着一个哥哥,很认真的跟他娘掰扯,“娘,我们是好兄弟,才不会打架,打架是坏孩子。”
  汤婂:“……”
  待人都走光了,红糖糕扭着肥屁股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了,汤婂躺在竹椅上,叫君眉给她上蟹黄包子,“多上点,饿的心慌。”
  君眉叹气,“娘娘,可不能再吃了,这东西寒性大。”
  汤婂撇撇嘴,一脸幸福的道:“少啰嗦,快去,晌午让他们三个小家伙一块儿吃,给我多蒸点。这东西也就这个时候吃了,前年是怀着佑堂,去年是刚生了他得养身子,我这都两年没正经吃过肥嫩的蟹了。”
  君眉苦口婆心的,愁的皱纹都要长出来了,“娘娘,您就仗着殿下忙管不到这些,自打螃蟹上了世,您数数,就您一个人这都吃几篓子了。”
  汤婂要是个听人劝的,也不会每日背着儿子吃独食儿了,君眉嘴皮子都磨平了也劝不住,愁的直想上吊。
  汤婂喜滋滋的道:“煮点黄酒就行了,那个驱寒的,配着吃一点事儿没有。”
  话说,万事经不住念叨,白日里还信誓旦旦的一点事儿没有,夜里就肚子疼的满地打滚。
  谢启刚阖上眼,睡意惺忪的简直给她吓死,慌手慌脚的叫人去喊太医,光着脚鞋子都顾不上穿。
  汤婂疼的泪水涟涟,到了给灌了满满一大碗又苦又烫的黑药汤子,又叫医女过来揉肚子,这才好一些。
  谢启满面寒霜,脸色难看到极点,大马金刀的坐在床前的玫瑰椅上,只瞪着眼不说话。
  汤婂又疼又难受,苦着脸装可怜,“好难受,殿下抱着我睡,要不然睡不着。”
  谢启寒声道:“再给你蒸两个螃蟹罢,佑堂都睡着了,你也不必再想方设法的打发儿子出去。”
  汤婂嗯嗯啊啊的,“他不是小么,吃多了不好。我当着他面吃,小家伙肯定要馋的。”
  谢启听了这话更生气,大怒道:“他吃多了不好,你吃多了就好了?”
  汤婂被吼的一个激灵,不放心的看看窗户,“你小声儿点,让人听见不好。”
  谢启真是给磨得没一点办法,冷声道:“孤也管不住你了,往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儿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孤去书房歇着。”
  若是之前还没当回事儿,这下子汤婂是真吓着了,顾不上旁的,三下两下从床上蹦了下来,先搂脖子,再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牢牢的圈着他的腰,说什么都不肯放人走。
  “不行,不能去书房!”
  明明刚才还虚弱的只剩一口气的样子,这会儿又活蹦乱跳的了,谢启疑惑道:“不难受了?”
  不难受个鬼,腿都快没劲儿了。“殿下托着我屁股,要掉下去了。”
  谢启在她这儿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到了也没睡成书房,不过却是很冷漠的铺了两个被窝,说什么都不肯抱着睡。
  能把人留下就心满意足了,汤婂也不敢再撩虎须,抱着个汤婆子暖肚子,贤惠体贴的道:“殿下快睡罢,明儿还得当差呢,累着就不好了。”
  谢启冷哼了一声,压根没搭腔。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追文追的有点丧心病狂,昨晚上两点才睡,这章还是上午加班加点码的……


第54章 嫁人
  自打半夜肚子疼折腾了一院子的人,汤婂的膳食就被禁了, 每日能吃的都是照着太医开的药膳方子做的, 可把她给郁闷坏了。
  这会儿想起之前季侧妃病的时候,为了给她调理身子特地叫太医给开药膳。唉,那不是施恩, 简直是结仇啊。
  君眉看她苦大仇深的, 不由接话道:“看您这话说的, 人家季侧妃高兴着呢, 这会儿病早好了人家也坚持吃着,点心宵夜一顿不落,太医不让碰的再馋也不动一下。昨儿个人家来请安,您看看那脸色滋润的,一点病模样都没有,哪里像三十的妇人,说是二十出头都有人信。”
  汤婂苦着脸咽下一口粥,跟吃药一样艰难, “君眉你越发啰嗦了, 比嬷嬷还啰嗦。话说你这年岁也到了,可有什么相中的人, 要不咱们趁早把亲事定下来,也好早点预备嫁妆。”
  君眉被臊的满脸通红,手脚都没处放,但还是硬生生的撑着道:“您也别闹奴婢,再闹奴婢也得看您吃完。嫁什么人, 嫁人能有跟着您好,奴婢才不出去。”
  汤婂咦了一声,“怎么能不嫁人,女官到二十五就能放出去了,到时候我托人给你们打听着,必能找个好的。可不能不嫁,那不是成了老姑娘了,不好不好。”
  君眉脸皮终是不够厚,瞪了一眼旁边偷笑的众人,跺跺脚跑了。顶上来的是枫露,轻声细语的先把自个儿主子的嘴堵上,“奴婢嫁,到岁数就嫁,找婆家也不急,奴婢这才十九呢,急也没用,总不能让人家男方一等就是六年罢,忒不地道。娘娘,您快些吃,这粥一会儿就凉了。”
  汤婂闹了个好大的没趣,嘀咕道:“枫露,唉,枫露啊。”你怎么这样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整个祥安宫防她跟防贼一样,去哪儿都有人盯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能塞点东西进嘴似得。去长春宫给文皇后请安,还被打趣了一回。
  文皇后见她红着小脸羞答答的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捂着帕子笑的肚子疼,连连招手,“行了,不逗你了,过来帮忙。冰心玉壶这眨眼就大了,驸马得好生选一选。这是下边递上来的名单,咱们先看着,一会儿纯昭仪来了,商量着挑一挑,过年的时候趁着宫宴,也让两个丫头见一见。”
  汤婂眼睛鼓的溜圆,“怎么这么早就给公主说婆家,不是说要留到十八九才嫁么?”
  文皇后笑,柔声道:“是这么着,可万事都得提前预备着,公主府驸马府得修,还有嫁妆也得预备,这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好的。还有驸马,咱们挑一挑,还得两个孩子都愿意,皇上也要掌掌眼。她俩过了年就十五了,这会儿趁着是个空慢慢挑着,省的到了时候抓瞎。”
  谢家不缺孩子,但公主还真有些少,好生长大的满打满算也不过就三位。大启虽说立国不久,但也算强盛,边关战事不断,却也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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