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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天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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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皇上竟然也在此时出现,更是让她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还有一个林清在一旁。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卫木兰不知为什么,只看着她的眼睛,就奇迹般的安宁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要慌张。不然岂不是让那些污蔑自己的人得逞?卫木兰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边弯下腰,伸手拾起那张花笺。
卫木兰是很纯真的女子,她不懂什么是情爱。虽然知道自己进宫是为了成为皇上的嫔妃的,但对此却没有很深的感触。寥寥几次接触,她对李怀玉的印象着实不深。
只是李怀玉失望的眼神,还是让她心头有些难过。
然而没等她瞧清楚上头的字,李怀玉却忽然大步走过来,紧紧捏住了她的那只手,让她痛得几乎动弹不得。
林清见卫木兰柳眉轻蹙的样子,连忙上前劝道,“皇上,您弄疼卫小主了。还是听听卫小主怎么说吧?毕竟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李怀玉这才冷哼一声,放来了卫木兰的手。卫木兰感激的看了林清一眼,低下头去看手上的花笺,蓦然瞪大了眼睛,那花笺上写着的,却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句。卫木兰慌张的解释,“这…这,皇上,这不是臣女的东西……臣女从没有见过!”
果然,卫木兰的话并没有出乎林清的预料。只是别人却不肯放过她,“卫妹妹这话说的,这花笺可是在你的屋子里,从你的书里掉出来的,你说没见过,谁会信呢?”
卫木兰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她再单纯也知道,发生了这种事,自己的结局,极有可能不过是一个死字。
林清却上前一步笑道,“这位小主的话,奴婢不敢苟同。虽然这是卫小主的屋子,但大家都知道,这毕竟是宫里,不可能如同自己的闺房一般难进。比如诸位小主如今不就在这里做客么?何况做洒扫的宫人,也是能够进来的。或许是有心人将这花笺带了进来,也未可知呢!”
李怀玉此时才回过神来,急切的仿佛要证实什么一般,道,“的确,如果有人想要污蔑,也并非不能。”
但心头却是发苦。卫木兰的屋子或许能进的人很多,可他二弟的屋子总不会如此罢?可这却实实是二弟的字迹,无可抵赖。若是有人栽赃,那人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东西?如果不是栽赃……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要弄清楚这上头的字迹是何人的,才能将此事查清,免得污蔑了卫妹妹。”苏盼春大义的站出来道。只是她的眼睛,却是瞟向李怀玉的。林清想,她大概是想要做出个好人的模样来,引起李怀玉的注意吧?连陷害别人,都要将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榨干,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是这话于卫木兰也有利。林清虽然知道那字必是二皇子的,想必别人也猜到了。但这话确实不能宣之于口的。所以只要李怀玉愿意将这事隐下来,也就没什么了。虽然他心中总会有一根刺,但总比卫木兰失了性命的好。
因此她忙劝道,“是啊皇上,此事不宜张扬出去,免得连累了卫小主的名声。不若还是暗地里细细查问,总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李怀玉虽然勉强应了,但林清总觉得他其实根本没有将这话听进去。如今引而不发,不过是因着这事着实有些丢脸,不欲让更多人知道罢了。
他冷冷的向四周瞥了一眼,道,“今日之事,若是让朕知道传出去一点半点,在场的人便一个都不要活了!”
说完一甩衣袖,快步转身离开了。
林清忧心的看了一眼卫木兰,用唇语说了“放心”两个字,才跟上了李怀玉的脚步。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卫木兰到底看明白了没有。万一她因着担心,轻举妄动,反而坏事,可就不美了。
如此想着,她决定还是找个机会再来看看卫木兰,好生安抚一番才行。
李怀玉一路上脸色难看之极,但还好总算没有爆发。一直等回到了武英殿,林清和魏忠跟进门,便迅速的将殿门关上了。果然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到瓷器落地的声音。
看来这回李怀玉着实气得不轻。也睡,任谁知道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弟弟不清不楚,都会生气的吧?何况他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代帝王?
他从不懂的隐忍是什么,能够忍到回了武英殿,林清就已经觉得十分安慰了。
等李怀玉摔够了东西,终于冷静下来,林清才上前将地上的瓷器小心收拾起来,一面劝道,“皇上消消气吧,卫小主此番必定是给人陷害了,若是皇上不能冷静下来,只恐为人所乘呢!”
李怀玉犹自不解恨,愤愤道,“什么被冤枉的?!若她真是被冤枉的,二弟的字怎会在她房里?你难道没瞧见上头写着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哼,真是我的好二弟,真是冰清玉洁的好女人,朕就是瞎了眼睛才会相信他们!”
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竟然将二弟都说了出来。李怀玉觉得十分难堪。他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却让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二弟给自己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让他怎么能不恨?
还好听到的三个人,郝佳德,魏忠和林清都是他身边亲近的人,不然他只怕会更加暴怒,将他们统统处置了也不是不可能。
李怀玉看着林清静静的跪在那里拾着地上的碎片,心头不知怎么又涌出一股气来,伸手踢了一脚,“拣什么拣?你难道就不生气吗?你与那卫木兰不是交好吗?难道发生了这种事,都不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吗?!”
“哗啦”一声,林清只觉得手一痛,刚才捡起来的碎片重又被踢到了地上。而她的手却被碎片划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液涌出来,在地上积成小小的一滩。
林清叹了一口气,果真,说到底,李怀玉会这么生气,不过是觉得自己被人欺骗蒙蔽罢了。可见他真的从没信过。她淡淡的站起身,“皇上难道不信卫小主只是被人陷害吗?奴婢是信的。”
李怀玉这才发现她的手受伤了,皱了皱眉,凑过来看了看,才别扭道,“怎的这般不经心,这碎片叫人来打扫就是了,偏要自己去拾,可不就受伤了?”
魏忠和郝佳德听到这里,乖觉的将门打开一个小缝,悄悄的出去了。
林清脸上有些不自在。她在李怀玉身边的日子其实不长,不过自从那日深夜谈心过后,李怀玉却很喜欢让她在殿里伺候着,随便说说话,倒是亲近了许多。饶是如此,她也觉得一个皇帝关心自己手上的小伤口太过了些。不过这伤口若是能够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也是好事。
见李怀玉不若方才一般暴怒,甚至还有心思替自己包扎伤口了,林清这才放下心来。但随即又不免为卫木兰感觉心寒。李怀玉是真有多喜欢她吗?也未必见得吧?不过是因着她生的漂亮,所以占有欲比旁人强些罢了。即便是放在心上,但也未必就有多看重。
可就连这一点点看重,都是别的嫔妃争而不得的。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李怀玉,轻声道,“皇上,无论如何,奴婢是信卫小主的。皇上细想,卫小主素日里足不出户,她哪里有机会和二皇子私相授受?再说宫里人多口杂,若真有这样的事,只怕早就传开了。这事必定是有人设计陷害,还望皇上明察。”
“你倒是相信她。”李怀玉意味不明的看了林清一眼。
林清笑道,“奴婢只是觉得卫小主不是那样的人?她心思极单纯的,或许连情爱是什么都还未深知,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来呢?再说……若真是私相授受,奴婢不信二皇子会只写那么一句含义模糊的话。皇上若要给卫小主写点儿什么,想必也不会没头没脑的写这么一句吧?”
李怀玉到这时才忍不住笑了,“你说得有理。朕还是应当去问问二弟才是。”说着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倒真是个无私的。”
林清垂着头,面色复杂。她真的无私吗?不是的,只是这些事,李怀玉从来不懂罢了。
… ,
正文 073 意外的结果
二皇子所住的无逸阁离慈宁宫很近。【: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皇太后对这个小儿子的宠爱了。论理皇子长大之后,就应该搬到乾清宫西面的宫殿去居住,但因着太后舍不得小儿子,便在慈宁宫附近挑了风景最好的无逸阁给他住。
只是如今看来,到底住的里宫妃们的地方太近了。李怀玉在心头盘算着,也该劝说一下母后,该避避嫌了。即便不让二弟开府,也该搬到前头去才是。
林清这还是第一次来无逸阁,瞧着周围的景致,倒都是极熟悉的。细细一看,可不就是玉液池?她忽然想起,还未到乾清宫之前,有一夜她深夜无眠,出门闲逛,却在玉液池边遇到了二皇子。
难怪那时能够遇到他,原来他的居所,离着玉液池也不远。
李怀恩似是对李怀玉的到来有些意外。他如今说起来,就是个闲散人员。因着尚未开府,所以不能上朝听政。可若要他去上课,他却也不愿。一来二去,就成了如今这种情形。
其实就他自己而言,当然是更加希望出去开府的。毕竟在宫外比宫里自由多了。而且结交别人,也要方便许多,他皇兄的耳目只怕管不过来。可母后说的也有道理,他如今住在宫里,算是皇帝的兄弟,将来才好名正言顺。若是出宫开府,那就要在朝堂上正式称臣了。
“说来,皇兄许久没来过这无逸阁了吧?”李怀恩笑着将李怀玉请进来。
李怀玉也客气道,“无逸阁的风景还是这般好。二弟这里倒是什么都没变,咱们却都那么大了!”
这里的风景的确好。无逸阁靠着玉液湖,门前就是长长的回廊,回廊连着的地方是书房。窗外却是一片睡莲,夏日里便在这回廊之中乘凉看景,都是好的。
李怀恩便将李怀玉请进书房里,“弟弟这里,也就这一点儿好处,皇兄是羡慕不来的。”
李怀玉心里藏了事,也没什么心情寒暄。偏偏这件事又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一来二去,更是尴尬。
李怀恩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皇兄今日着实有些奇怪,难道是察觉了自己平日里的一些小动作,所以特意来警告自己的?可瞧着也不像。
看了半天也没有结论,李怀恩索性也不纠结了。反正他母后会护着他,能有什么大事呢?
却不想李怀玉突兀的扔出一个炸弹来,“二弟今年十三了,有没有想过出宫开府呢?”
李怀恩吓了一跳,抬起头去看李怀玉,他脸上却什么都瞧不出来。他心头有些不安,只是打着哈哈,“皇兄这话是何意?怎的突然说起这个来了?弟弟也是想出宫开府的,只是母后那里……皇兄也知道,母后她老人家总想有个孩子陪着,所以弟弟一时只怕脱不了身。”
“朕只是想着,你也大了,何况今年就要娶侧妃了,这无逸阁终究是小了些,只怕到时侧妃进门,施展不开。若是二弟也想出宫,母后那里朕可以代为去说。”李怀玉也不管他的忐忑,径直说道。
他从前也总是母后一开口就心软,但如今想来,弟弟年纪也大了,再留在宫中,也着实不像。还是早些开府出去,免得到最后反而影响了兄弟情义。
李怀恩让他说的一呆。他本来就是托词,以为只要将母后抬出来,皇兄必定不会再提,谁知这次好像不太对?他只能勉强笑道,“皇兄这是什么话……弟弟也只是担忧母后膝下寂寞罢了。既如此,那就拜托皇兄了。”
“无妨,你若是担忧母后,大可不必。朕今年也要纳好几个嫔妃,到时生了孩子,抱去给母后养着便是了。”李怀玉淡淡道。
李怀恩听了心里又是一哽。其实李怀玉不过是就事论事,但李怀恩总觉得李怀玉是在讽刺他,也是在警告他:朕就要有子嗣了,你就别想打什么主意了!
想到这里,他脸颊张红。站起身来打算说些什么,谁知不合带倒了放在一旁的书册,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李怀恩也顾不上解释了,谁知道这些书册里有没有什么不该看的?还是快些捡起来才好。
只是这种事他这个娇养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尊玉贵的的二皇子怎么会做?反倒是越慌越乱,将原本还算整齐的书册弄得更乱了。
林清连忙上前一步,蹲下身道,“还是让奴婢来吧。二皇子殿下歇着就好。”
说着快手快脚的将书册收拾起来。二皇子讪讪一笑,也就收手了。却就在此时,林清在一堆书册之中,瞧见了一张十分眼熟的花笺,忍不住伸手抽了出来。
李怀玉和李怀恩都在看着她的动作,见此面色皆是一变。李怀恩是因为担忧林清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再说他记忆里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张花笺,并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一时心头忐忑。
而李怀玉,则是因为认出了那花笺的式样,分明就是与卫木兰那里看到的花笺一模一样。林清或许还有些犹疑,他却是已经确定了,因为那花笺他曾经拿在手上看过,再清楚没有了。
原来竟是真的!亏得林清还劝了自己那么久,甚至因为这个伤了手,谁知竟是真的!这……这两个贱人!李怀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心里口不择言的骂着。
林清一抬头,就看到李怀玉狰狞的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坏了!这回只怕李怀玉坚信卫木兰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了吧?唉!还真是事事不顺,本来只是打算过来探问一下的,结果李怀玉自己没问出口,却得到了这么一个意外的结果。
林清捏着那张花笺站起来,脑子里纠结着到底应该怎么说,才能不让李怀玉火上浇油。
那花笺上的,的确就是卫木兰的字迹,写的还是一首《卜算子我住长江头》。林清捏着花笺,就仿佛捏着一块火炭似的烧手。
李怀玉却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劈手夺过那张花笺,只看了一眼,便冷笑出声,“好好好!真是朕的好二弟,你这样做,可对得起朕,对得起母后?!”
说着将那花笺拍在李怀恩的面前,“你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怀恩一头雾水的接过花笺,才看了一眼,心头提起的气就松了下来。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没想到却是不相干的,“皇兄,这东西不是弟弟的。弟弟瞧着,上头的字迹怎么好似女子所书?”
李怀玉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笑得十分轻松的模样,半信半疑的问,“你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你的书房守卫森严,寻常人怎么进的来,这东西又是怎么来的?”
李怀恩见李怀玉的面色,心里也有了猜想。皇兄这幅模样,该不会这写字的女子是他的嫔妃吧?他心头叫苦,扬声道,“阿福,给爷滚进来!”
一个小太监麻利的推开门,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口,“殿下有什么吩咐?”
“有什么吩咐?”李怀恩气哼哼的瞪着他,“叫你看着爷的书房,你是怎么看的?啊?你来瞧瞧,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弄进来的,怎么爷一点儿不知道?”
阿福连忙近前来,瞧了一眼那花笺上的字,也是暗暗惊心,又见皇上面色铁青的站在一旁,心头有数,忙道,“殿下,这也怪不上奴才啊!殿下忘了,前几日不是下雨,殿下嫌弃这里潮湿,就叫人来重新饬了一遍,人来人往的,或许是谁拉下的也未可知!”
竟是这样!卫木兰那里是因着守卫不严,便有人混入,而二皇子这里,本该最是严密的,偏偏出了这种事。
林清转头看了看李怀玉,便见他面上出现了一抹迟疑。
她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易了,遂劝道,“皇上,看来这事的确是有人在后面算计着呢!”
李怀玉这才勉强缓和了脸色,却又将卫木兰那里得来的花笺拿出来递给李怀玉,“那二弟也是不曾写过这个东西了?”
李怀玉接过来一看,竟是自己的笔迹,不由大惊。只是心头却是越发疑惑,“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弟弟可以打包票,这绝不是弟弟所写。弟弟从小到大,可还没用过这种纸呢!”
的确,那纸虽然也不错,却比不上李怀恩所用的,这种东西,他们兄弟俩都看不上,自然不会在上头写字。尤其李怀恩比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可要挑剔多了。
想到这里,他也松了一口气,“这东西是在一个秀女的屋里发现的。你这里的那张,应当也是她的字迹。这后头算计的人倒是好毒辣的心思,竟是滴水不漏!连这伪造的东西都这般逼真!”
李怀恩闻言眼睛一眯,总觉得这应该是宫里那一群女人之间的斗争,只是平白将自己卷了进来,他却是不能随意放过,“皇兄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并没有,只是那秀女的东西之所以给人瞧见,乃是因着另一个秀女‘不小心’之故。朕在想,这事也太巧合了些!只怕这些人将朕当成了傻子呢!”
“此事弟弟虽然不该管,但到底也牵涉到了弟弟。还望皇兄查出来之后,也告诉弟弟一声才是。”到时他也好招待一下那个这么努力破坏他名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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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4 花笺有问题
回去的路上,李怀玉沉默了一路。【;林清想,或许他也在反省自己刚才的反应吧?
毕竟他一开始对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都持着怀疑的态度,结果证实了其实是被人诬陷,怎么也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定现在心头懊恼,偏又不好说出来,才不说话的。
林清在心里感叹了一番,也没有凑上前去安慰安慰李怀玉的意思。毕竟这是他自己犯下的错,让他内疚一下,说不定还能长长记性呢。何况她正在思考那个花笺的问题,也没工夫搭理李怀玉。
虽然说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卫木兰和李怀恩是被人栽赃的。但实际上却是只凭几句话,一点拿得出手的证据都没有。再说虽然事情澄清了,可关于幕后黑手的事却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最让林清疑惑的,却是那两张花笺。
花笺上的字应该是李怀恩和卫木兰的字迹,而不是模仿的。那么对方到底是怎么弄到他们根本没有写过的东西的呢?这一点让林清十分想不通,思绪也就一直纠结在这上面。
李怀玉本来等着林清上来安慰几句,或是为卫木兰澄清,谁知她一路都是神思恍惚的模样,让他不由有些气闷,“怎的不说话了?”
林清有些诧异的从纠结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见李怀玉面上一副淡淡的样子,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总觉得那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面具罢了。
其实眼前的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的确,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要求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而且他也几乎要做到了。但说到底他心中偶尔也会有些迷茫。而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刻。
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第一次遇到了爱情。那是他认知之外,从没有学习过的东西。但帝王的尊严要求他不能将这种迷茫说出来,所以他才会那么别扭。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能够把握住,那么将来就算李怀玉真的成长成为一个强大的帝王,但他内心之中,必定还有一处地方,能够容忍自己的亲近。
但林清犹豫了。她能够毫无芥蒂的待在李怀玉身边做个普通的宫女,并不代表她对李怀玉那种复杂的感情已经消失了。相反,越是接近李怀玉,那种感情就越强烈。若非是两世为人,理智足够强大,她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已经疯了。
她是想要远离这个男人的。她进宫的目的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而如今的地位,已经足够她去调查那件事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还要和李怀玉这样牵扯下去?
想到这里,她微微垂下头,恭谨的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正在想,那花笺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个话题转移的十分成功,李怀玉立刻抛弃了自己心头的一点不快,也跟着思索起这个问题来。“你说的是,若那花笺并不是他们写的,那到底又是怎么会睡呢?”
两人就这么想了一路,都没有结果。回到乾清宫,李怀玉自然还要继续去批折子。他是皇帝,有无数的军国大事等着他去处理,精力自然不能都放在这些后宫争斗之上。
而林清从李怀玉那里要来了那两张花笺,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番。左右李怀玉批折子的时候,殿里伺候的大都是郝总管和魏总管,便是磨墨也还有陈姑姑呢,她们只需注意着要茶水要点心之类的事。便是做点儿别的,也并碍不着什么。
“这是什么?”碧波瞧着她一直拿着一张纸发呆,不由出声问道。
林清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笑道,“在想一件想不通的事。”说着将那花笺递给碧波。倒不是她不在意这花笺给人瞧去,只是她深知碧波不是那等嚼舌之人,因此才敢这般。
碧波结果那花笺一瞧,便忍不住红了脸,“呸!我说你瞧的什么呢!竟是拿了这种东西出来,若让人知道了,只怕饶不了你!”
林清自认识碧波一来,她一贯都是稳重淡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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