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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天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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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主的话,今日皇上突然来了兴致,便去了兽园,谁知猛虎突然暴起伤人。因皇上将臣等留在外头,所以一时反应不及,竟让那畜生将皇上伤着了。好在皇上英勇,一人便诛杀了那猛虎。”那侍卫说到后来,竟是脸色通红,激动的浑身发颤。
林清无语的看着他,这才明白李怀玉为什么要这么作秀。普通人大抵是与她不一样的,对皇家会有一种崇敬的心理。林清自问,若不是穿来时就遇到了那种事,自己对皇室也会有一种微妙的崇拜感的吧?
如此一来,再听到这种“诛杀猛虎”的传闻时,这崇敬自然也要跟着增加的。
“皇上吩咐你们在外头等着的?从前皇上去兽园,也是一般么?”林清问道。
“是,那猛虎是皇上从小养着的,想来与皇上极熟悉,对皇上也十分亲昵。臣等也未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才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那侍卫回道。
林清点了点头,看来这就是李怀玉的计策了,不是说帝星周围有灾星么?如今皇上龙体受伤,自然这灾星的名头,就要安在那猛虎身上了。
因叹息道,“怪道钦天监说帝星怎样呢?皇上如今可不就受伤了?可见天意这事,谁也没辙的。你们不必担忧,等会儿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来了,或许还会宣你们来问话的。到时候只管照实回答就是了。”
她虽然是无意出口,但那侍卫已是听了进去。自己心里也嘀咕着,今日那妖孽的传言倒是越来越猛了。皇上果然就遇到了祸事,莫非说的都是真的?那皇上将妖孽诛除,想必便能破去了吧?
林清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屋子。她该做的都做完了,如今只等着下面的人接招了。
进了内室恰好太医也诊断完毕,她忙上前关切的问道,“太医,皇上伤势如何了?”
“无妨,皇上只是胳膊被那猛虎咬了一口,虽然看着吓人,却是没什么妨碍,并未伤到骨头。将养几日,伤口结痂了就好了。”太医捋着胡须道。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皇上浑身是血的躺着,他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今番只怕人头不保,没想到竟是虚惊一场!
林清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见魏忠急匆匆的走进来道,“太后娘娘和各宫娘娘都过来了。”
众人急忙去迎,太后脚步匆忙的走进来,脸上都是泪水,一叠声叫道,“我的儿,你怎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清心中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或许太后是希望皇上出点儿事的?李怀玉如今还没有儿子,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皇位会有谁来继承,简直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惜了她的盘算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太医已经迎上去表功了,“皇上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所以晕迷过去罢了。过一会儿就能够醒来的。皇上吉人天相,这伤口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好生养着就是。”
太后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一僵,继而反应过来,慢慢的将悲声收了,平静的,“那就好,那就好!”
嫔妃们跟在太后后面,她们自然是不敢如太后这般出格的,一个个虽然担心的不得了,但也努力做淡定状。莲妃更是一进来就朝林清看去,林清朝她微微摇头,示意皇上并没有什么事。
莲妃见她表情平静,这才放下心来。有那眼尖的看见了两人的眼色,便也跟着放下心来。后来听到太医的话,自然是更加松了一口气。
于贵妃柔柔的开口道,“太后娘娘,臣妾们也想进去瞧瞧皇上,不知可否?”
太后眉头一皱,“看什么,没听见太医说么?皇上不过是昏迷过去罢了!等会儿自然就醒来了。如今还是不要去打扰皇上才是。叫个人来告诉哀家,今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皇上怎会受伤?”
她眼睛转到林清身上,定住,“林宝林,你住在乾清宫,是怎么照看皇上的,竟让皇上受了这么大的伤?”
林清早知她不可理喻,此时更是连辩解的心思都没有了,径自走出来跪下道,“是嫔妾的不是,请太后责罚。”
“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罚人,更别说如今是在乾清宫,里面还躺着一个随时有可能醒来的皇帝。她也不是全无顾忌的。
这也是林清的机会,她连忙道,“回太后的话,皇上今日说是要去兽园,嫔妾并未随驾。听跟去的侍卫们说,皇上遣开众人,单独与猛虎呆在一处,谁知那猛虎暴起伤人,竟将皇上咬伤了!”
她说着将手中的手绢儿在鼻子下头一过,眼泪刷的留了下来“当时情形十分危急,幸而皇上斩下猛虎。臣妾听了,到现在这心里还仍是砰砰直跳呢!太后娘娘若有疑问,不若将侍卫宣进来问话?”
太后点点头,“嗯”了一声,自然便有人出去叫了侍卫的头儿进来。那侍卫所言,与林清听过的也差不多,如此一来,似乎也不关林清和那些侍卫之事了。
只是太后心里堵着一口气,便下定决心要处罚这个林清,也好让后宫诸人,以儆效尤!
她盯着林清,正要开口,听见身后珠帘一响,李怀玉已经走了出来,沉声道,“母后,此事与别人无关。据钦天监说,有灾星犯帝星,儿子才有此劫。如今那妖孽已被儿子诛除,日后自然事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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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3 一波还未平
李怀玉此言一出,殿中众人俱都色变。【那些不知情的,是为此而欢喜。这几日传言甚嚣尘上,宫里宫外都是人心惶惶,谁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但谁也不能不担心。
但如今皇上既这么说了,她们自是相信的。虽说皇上受了伤,但瞧着精神也好,想必并没有十分严重。
至于那知道内情的,莫不眼神怪异的瞧着莲妃娘娘,心中揣测这到底是皇上碰巧儿遇到了,还是特意如此,好为莲妃解围?若是前者倒也罢了,若是后者,这莲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只怕更高。
便有人暗自琢磨起来,这莲妃恩宠日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着意结交的。可惜了,倒是便宜了林宝林这个奴婢出身的,竟是走了条近路,只怕将来反比她们都走得快些。
太后瞧见皇上出来了,连忙走过去,轻声斥道,“醒了也要好生歇着,怎的又出来了?”
“母后在此,儿子怎能安枕?”李怀玉笑着答,“况且又不是什么大病,儿子知道轻重的。母后且安心。”
太后方才点了点头,转头瞧见林清还跪着,便道,“跪着做什么?起吧!哀家也不过是担心皇上,这才多说两句,你也莫往心里去。日后伺候皇上,还需小心谨慎才是!”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林清恭谨的应道。反正不管说什么,只一律应下来就是了。
她站起身之后,后面有人伸手扶了一把,察觉到一缕幽香,林清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莲妃竟已走到了她的身后了。这是怕她跪的时间长了,站不住吧?她微微侧头,便见莲妃的双眼仍是注意着李怀玉的方向。
这样的时候,还记得要扶自己一把,总算她也没有白费那许多心思了。
既然皇上已经醒来,而且瞧着没有大碍,太后便也没有多留,交待道,“虽则不是大事,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你这几日便好生歇着吧!哀家回去之后,必定在佛前为你多念几篇经文,保佑你早早好起来才是。”
“这倒是要多劳母后了,儿子真不知说什么好。待儿子好了,奉母后道大禅源寺去上香礼佛吧!”李怀玉笑着道,“母后也许久没有出宫了,都是儿子的错。”
“不拘在哪里,你有这个心,就很好了。母后年纪大了,也不像年轻时爱出宫了。况且礼佛只在心诚,在宫中也是一般。你倒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太后笑着道。
太后年轻时最爱跟着先帝出巡,是以才有此说。母子两个闲话了一番,倒是将之前的生疏隔阂都去了不少。
待太后离开之后,有眼色的嫔妃也相继告退了。反正留下来皇上也瞧不见她们,不过徒惹人厌罢了。
剩下来的,便是那些高位嫔妃。宁贤妃恨得牙痒痒,此时已是将手中的帕子揉做一团儿了!可恨皇上竟包庇这个贱妇,自己的安排全都白费了!却仍是扯出一抹笑,道,“皇上吉人天相,没有大碍,真是再好没有了。臣妾在宫里听到消息,几乎没昏死过去……”
她絮絮叨叨,仿佛瞧不见李怀玉脸上的不耐似的。于贵妃看了一会儿戏,这才开口道,“宁贤妃妹妹的担忧,本宫是理解的。不过如今已经瞧见皇上好端端的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呢?”
宁贤妃一口气堵在嗓子里,瞪了于贵妃一眼,终是瞧出了李怀玉的不悦,并没有没完没了,“本宫也不过是担忧皇上罢了。不似于贵妃姐姐,能够泰然处之!”
“皇上,还是进去躺着歇会儿吧!”趁着她们说话这会儿已经走到李怀玉身边的莲妃,才伸手一扶住人,李怀玉就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这才知道,方才李怀玉与太后谈笑自若,竟是强装出来的。便忍不住道。
李怀玉此时面色有些发白,却仍是坚持道,“无妨,朕不过是被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
林清默不作声的走到另一边,替莲妃分担了一半的重量,两人扶着李怀玉进了内室。于贵妃,宁贤妃和何淑妃连忙跟了进来,乱糟糟的问道,“皇上如何了?”“皇上怎么了?”
李怀玉眉头一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先回去吧,在这里呆着也没事。朕已经无碍了,得闲再去看你们。”
皇后丧既然已经这般说了,那就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虽然心中不忿,但她们还是告辞离开了。
内室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人。林清小心的扶着李怀玉倚在床头上,尽量不拉扯到伤口,一边小声道,“皇上也是逞强,何必要走出去呢?只要您醒了,众人必要进来探望的。到时太后娘娘也就顾不得奴婢了。”
“并非为你。”李怀玉淡淡道,“朕确实没什么事,不过是一个小伤口罢了。哪里就要这样?”
“小伤口!”林清瞪眼,“小伤口会晕过去给人抬回来么?”李怀玉身上的衣裳她又不是没瞧见,沾满了血,那要流出多少血才能将衣裳都染红了啊!
莲妃并没有照顾过人,便站在一旁看着,此时也道,“臣妾都瞧见了,衣裳都染红了。皇上也着实逞强了些。那猛虎再如何呢?让侍卫们除了也就是了。什么都比不过皇上的身子重要!”
林清倒是知道李怀玉的打算,不过她也觉得李怀玉太过托大,“皇上便不为自己,多为宫里的娘娘们想想罢!”
就算是那猛虎是许多人一块儿杀死的,传出去别人也只会注意到李怀玉这个皇帝。他这般拼命,着实是太过了。不过她却不知,这都是李怀玉算计好了的。
若是能够轻易除去,怎么能算是“妖孽”呢?如今伤了皇上,便不是,也要是了!
因此李怀玉听了她们的话,只是笑,也不辩解,也不答话。林清看他精神着实不好,心知这是失血过多,便道,“皇上睡一会儿吧!奴婢去让小厨房熬了厚厚的粥来,好生补一补。”
心里却在盘算着都有些什么补血的东西,定要去弄来给李怀玉吃。还得让太医开个方子,千头万绪。
见莲妃一脸担忧的看着李怀玉,想想应该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便道,“奴婢还有些事要问太医,娘娘在这里陪着皇上罢!”说着便退了出去。
跟太医说了要补血的方子之后,太医的神色也有些古怪。林清知道,女子气虚血弱,宫中娘娘众多,其实太医们最拿手的便是这些方子了。只是想到这方子开了是要给皇上这个大男人用的,便觉得压力很大。
因此十分贴心的道,“大人放心就是,奴婢不会出去说这是补血的方子的。”别的都不说,若是李怀玉知道自己吃的是宫廷秘方,专给嫔妃补身子用的,只怕就要暴跳如雷了。
那太医煞有介事的捋着胡须,笑吟吟的看了林清一眼,这才点了点头,提笔写了个方子。
林清欢喜道,“大人医术高明,必定步步高升的!”然后才笑着将人送走了。
那补血的方子,林清也不敢给别人拿着,便嘱咐春凝每日里看着熬好了送过来,她端进去给李怀玉吃。反正都要用药,李怀玉不问,她也不说,便没人知道其中关窍了。
送走了莲妃,李怀玉才对林清道,“你去武英殿,叫人将折子都给朕送到这里来。”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敢让林清去拿奏折。这奏折都是有专门的人运送的,便是郝佳德魏忠这等贴身伺候的,等闲也不能得见。
林清忧愁道,“皇上伤着的是右臂,如今连折子都没法子批了!”
李怀玉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从前先帝重病之时,折子都是于丞相批阅的,只不能用朱批罢了。只有重大事件,才会上奏圣听。”说到这个,他的脸色有些阴沉。
林清知道,他大约是想到了于丞相在朝中对自己的种种阻挠了吧?尝过了权势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将权力交还?便是现在,李怀玉在朝中也不能随心所欲,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按照旧例在做。说是先帝的政策,其实都是出自于丞相之手。
林清想,他大约也会招一个人来帮他批折子,也就放下心来了。
李怀玉的动作很快,不到一日的时间,宫里宫外的流言便都变了。说是妖孽化身为虎,意欲伤害皇上,结果皇上大发龙威,将猛虎诛杀。一时之间,李怀玉在民间的声望变得更高。
便是钦天监,迫于舆论的压力,也立刻将“灾星泯灭,帝星闪耀”的说法扩散了出去。
大臣们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传言的,况且他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什么老虎。只是如今流言已破,他们也没什么理由拉着皇上非要继续折腾。尤其是现在皇上称病,根本就不上早朝,上的折子又全部留中不发。大臣们见势不可为,也就渐渐的偃旗息鼓了。
莲妃也是直到此时,才知李怀玉此举,竟是为了自己。不由感动的眼泪汪汪,又来甘宁殿哭了一回。
不过林清对此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她哭过之后,和李怀玉的感情,似乎比从前更好了。
莲妃也向林清透露道,“皇上前儿还让我给他生一个我们的孩子。林清,你说我真能有个孩子么?”
“说不定你肚子里现在就已经有了呢!”林清笑道,“这种事不必着急,越急越没有,顺其自然就是了。”
莲妃叹息了一声,“我只是想有个我和他的孩子。他这般待我,我真不知……”
“皇上待你好,又不是为了你能够回报。况且你待他难道就不好了吗?你也是想得太多。”林清道。
莲妃的眉间染上一抹清愁,“是啊,明明是这样好的日子,可不知为何,我……心中却总是不安,总是会莫名的有些难过。真真是怪事了。”
或许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习惯了东想西想吧,林清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便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安慰莲妃是李怀玉的活儿,她要是抢的太多,反而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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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4 状元秦玉笙
“这花不能放在窗口,不然风吹过来的时候,味道太浓。【‘但也不能放在偏僻的角落,不然便失去了作用,明白了?”林清将手中捧着的瓶子交给小宫女,便欲离开。转过身却对上了一双温润的眼睛。
她几乎怀疑自己是眼花了,然而对方似乎与她一般无措,怔怔的与她对视,两个人都有些回不过神。
她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而自己又是什么身份。连忙顿住脚步,然而视线还是跟随着那个人,难以收回。
似乎是她的动作惊醒了他。她看见他微微侧头听着郝总管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往这里看了一眼。
林清定了定神,走过去,却正好听见殿内传来李怀玉的声音,“嘉宾?”这声音是他一贯的柔和,却如响鼓一般,在林清的耳边重重的响起,让她在一惊之后,立即回过神来。
而对方也在这时抬脚进了甘宁殿,再没有回过头来。
“林小主,皇上这有事儿呢,你……”郝佳德这才出声招呼她,“若有什么事,还是让奴才转告吧!”
林清转过头,视线越过垂花门,便能够看到自己所居的甘宁殿偏殿。她神色怆然的道,“不,我没什么事。”
“郝总管,刚才进去的那人是谁?”她没话找话的问,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张皇。
郝佳德往殿内看了一眼,笑道,“哟,倒是咱家忘了,林宝林不认得。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秦玉笙!啧,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听说他只比咱们皇上大了两岁。不到二十岁的状元郎!听说他尚未成亲,如今京城里的小伙子都娶不着媳妇儿了!”
“是吗……”林清呢喃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勉强。状元郎,原来他是新科状元!
也是,从太后寿宴开始,自己一直搅在关于莲妃的流言之中,所以对朝堂之事,倒是少了几分关注。原来今年的殿试已经过了,而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是啊!”郝佳德却没有瞧见她的脸色,笑道,“这位状元郎可了不得,三元及第,咱们成国立国百年,这可还是第一个呢!皇上欢喜的什么似的,授了翰林院侍读,御前行走。前儿不是皇上伤了胳膊么?听说这秦状元的字写得最好,所以召了他来。”
原来是这样。李怀玉肯让他看折子,这份信重,怕是谁也比不上的吧?这么说来,他终于要青云直上了。
郝佳德却仍在感慨,“不过也难怪,这位秦状元可是师从清溪先生的!清溪先生是当世名士,秦状元的才学,自然是极好的。咱家也不懂这些,皇上倒是一直念叨了许久。这位秦状元,前途不可限量啊!”
“既然如此,郝总管要尽心伺候着了。”林清道,“我还有事,这便回去了。”
说着便急匆匆的往垂花门走去。等过了门,郝佳德再看不到,她才停住脚步靠在墙上,怔怔的发了一会呆。
“小主,怎么站在这里?”春凝从殿里出来,瞧见她站在角落里,脸色似乎也不大好,连忙问道。
林清摇了摇头,以手扶额往屋里走。春凝误以为她头痛,忙过来扶着她回了室内躺着,柔声道,“小主若是觉得身子不爽利,咱们请施太医来瞧瞧就是了。”
“不必,你出去吧,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若有人来,就说我睡了。”林清淡淡道。
春凝伺候着她去了外头的衣裳,放下帐子,这才退了出去。她一走,林清就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床上,盯着帐子顶,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什么地方。
那个人,她是认得的,然而亦是陌生的。
少年成名,意气风发,举手投足皆有无限意味的新科状元,对林清来说,是陌生的。
然而那个人眉目之间,又还带着少年时的影子。当初的他拘谨羞涩,与如今完全不同,然而眉宇间的志气,却是一模一样的。所不同的是,当初只是向往,如今都已达成。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又酸又涩。那个人曾经承载了她少女时期对婚姻和未来全部的向往。这么说也不对,她从来没向往过那些东西,所有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当时的她知道自己总有一日要结婚生子,而在自己周围,最适合的那个人就是他。
或许不会大富大贵,或许不能锦衣玉食,但她对未来的打算里,本来就没有这些东西。她不嫌弃他家徒四壁,也不羡慕他才华横溢。她想过的,就是两个人组成一个小家,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
她只是觉得那个家里需要一个男主人,而恰好选择了他。所以当周围的人都将他们视作一对的时候,她连反对都没有想过。嫁给谁不是嫁呢?宁愿是这样一个熟悉的人。
她没问过他愿不愿意,然而他对着她的时候,眼中也不是没有情意的。后来即便林湛不再去学堂上学了,她却仍旧每日去给他送饭,为他收拾屋子,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
平淡而温馨,那就是她对生活全部的憧憬。那时她以为,两个人会就这样过一辈子。没问过他想要的是什么日子。她以为即便他不说,也是明白的。她以为既然他不说,那就是默认了的。
其实早该想到的。她记得,有一日他们上街,在一个小茶馆里歇脚,对面是京城颇负盛名的同元楼。当时正有一群书生在里面激昂文字,说到兴起时,那声音隔着一条街都能够听见。
当时他的眼睛里应该是有歆羡的吧?然而她只顾着听八卦,却没有注意过。后来回去的路上,他无意间提起,“我听说与人交往时,都要起个字。虽然从前大部分人都是在及冠之时才取,但如今参加科考,与同年交游,都是称呼表字的。阿清,你说我是不是也要取个表字?”
她竟没听出来他言语之间,对那些跨马游街,高谈阔论之人的向往。之时以为他因为家中再无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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