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如妖(癫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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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头疼结束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一切一切的精力都用来对付疼痛的折磨，这一松懈下来，几乎立刻昏倒，好在他意志过人，勉强能动。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赫然在一间房屋里。

这个小屋，十分的简单，虽然一看，他就知道，这是农村贫穷人建的最烂的茅草屋，比那些茅草屋强上一点的是，头顶的屋顶看起来十分的厚，茅草绝对够多，雨水肯定渗透不见来。

一间屋子，只要顶不漏，就算是好屋子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

过了片刻，布衣捂着头，虚弱的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心道：“这里是哪儿！怎么会有茅草屋呢！”

掀开屋门，布衣的眼睛骤然一缩。

夕阳西下，红色的余晖洒满大地，如同在大地上染上了一层染料，而且，这里居然是半山腰，外面无尽远处，山脉蜿蜒千里，犹如笔走龙蛇，山间云雾缭绕，被夕阳染成红色，煞是迷人。再加上这里植物丰富，很多参天大树耸立在山间，点缀不少颜色，看上去，十分的幽雅清丽。

布衣一惊，随即向山下看去，果然看见无数的建筑立在自己的脚下前方，他立刻想到：“这里便是寿山道观。”

寿山位于昆州中部偏东的区域，绵延数万里，山脉极长，这里四季分明，每逢春夏秋冬交际，便有很多游人上山来观赏景色，而且，这做山脉是少数几个妖魔不太出没的地方，因此，吸引了不少人物。

在寿山山脉附近，生活了不少村落于城市，大多数以放牧打猎为生，由于山脉极长，因此，附近的村落也多不胜数，想布衣家里所在的村落，在这里可以找到上万个，而这些村落的人，大多数也被寿山山脉上的几大门派所保护。

寿山上，除了寿山道观之外，还有两个门派，都是小门派，一个叫做凌霄宗，专司剑修的门派，一个叫做天符门，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是以符纸作为修炼方向的门派。

正当布衣看的入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生熟悉的声音。

“不用看了，这就是寿山道观！”

布衣回头一看，却见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于那天不同的是，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的道袍，在道袍上面绣了几朵紫色的奇怪纹路形成的花朵，散发出威严的气势，让人感觉有点压抑。

“师傅。”布衣恭敬的一礼。

天雷上来陆涛摇了摇头，“你不必对贫道如此恭敬，道家讲究缘法，你于贫道相遇，就是缘法所在，虽然贫道不信命，但是遇上你，就是缘分，收你为徒，是为了教导你，不图回报，只希望你能将为师这一脉继承下去，好了，不多说了，吃点东西，和我去大殿拜过历代祖先吧！”

“恩。”

两人边说边走，天雷上人给布衣介绍道：“本门当初设计的十分简单，公分四个主要场所，主要是演武场，中央三清殿，藏宝阁，和你现在站的位置，住所和食堂。走，贫道带你去吃饭。”

布衣顺着天雷上人的眼光看去，果然看见几个庞大的建筑物，耸立在山下，虽然介绍起来简单，但是，这里能容纳五千人，岂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概括，所有的建筑物，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大型建筑，即便是在镇子里都没有见过，看上去和镇子上面人描述的皇宫倒有些类似，但是，却没有什么琉璃之类的东西，全都是纯砖木混合构造。

布衣虽然激动，但是心中还有有点戚戚，他的样子太难看，以至于有些自闭和自卑。

天雷上人也不去管他，这个时候给他讲什么人生大道理，根本就是扯淡，这个孩子，还是太小，还需要生活的阅历，等再长大一点，就什么都明白了。

布衣跟随着天雷上人，很快就来到一个小点的殿堂中，一进门，抬头望去，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祠堂，就和村子里供奉先人的祠堂一样，名字都没有变，此刻，里面正站着三个老人。正中央的那个，背后背着一把小剑，模样俊伟，威势十足，不用问布衣也知道，那老头肯定是观主。

天雷上人似乎对这几个老头很不尊敬，带着布衣进来，只是一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懒洋洋道：“这是贫道的徒弟，新收的，今天过来是拜门的，不接受调查！”

布衣跟在天雷上人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虽然气愤有点奇怪，但是心中亦很紧张。

观主似乎对天雷上人的不恭敬并没有生气，他眼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布衣，眼神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依然和气道：“既然是你收的弟子，那自然是没有错的，贫道这里自然是通过的，至于。。。”

跟随在观主身边的两个老头，此而依然十分不满，神色间纷纷不悦，他们一位面色严肃，一位面色干瘦，拉的好长。

“本观收录弟子，向来都是要来历清白，一定要查清楚，你怎么就能把这么一个模样奇怪的小子带进来，这也太不符合本观的规矩，我不同意！”那位面色严肃的道人首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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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嘿嘿，就是，咱们修道人讲究的是天资，悟性缺一不可，这个小子，没有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你能拿肯定他就能修的了道了？”

听到这里，布衣心中有点惨然，这两个老头这么说，那岂不是自己希望不是很大，来历，自己来历绝对清白，至于什么天资和悟性什么的，本来还不明白，自从师傅给了自己那一团意识之后，明白了很多，知道这是修道人最重视也是最关键的两样东西之后，心中仍旧有些戚戚，“不知道师傅会怎么说？”

天雷上来似乎对这两个老头很是不感冒，道：“嘿嘿，贫道的弟子，贫道清楚，用不着你们来管，何况，贫道这一脉，你们根本无权干涉，同为长老，嘿嘿，你们没有资格管贫道的闲事。”

“你，别忘了，你还是我们的晚辈！”那位面色严肃的长老面色一沉。

“晚辈亦如何，先打过贫道再说，嘿嘿，我的好师叔。好了，今天讨论到此为止，来，小布衣，给你介绍介绍，中间这位呢，是本门的掌门，也是本观的观主，是你明道子太师伯，掌管本门大权，左边这位呢是掌管刑律的明心子太师叔，右边这位是你明博子太师叔，掌管人事，其实也是闲职，权力不大，你看我就不用理会他们，嘿嘿！”

明道子神色有点不悦，“布衣，你师父毛病又犯了，你们这一脉虽然对本观贡献极大，但是亦要受到本观的约束，莫要忘了，你们也是寿山道观的一员。”

听到这里，布衣心中的担心终于放下了，只要这位观主开口，那什么事情就都没有问题了。

虽然坎坷一点，但是布衣终于入了门，拜过观主和众位先辈，布衣这事情就算定下了，不同的是，让布衣明白了，自己的这位师傅确实是高人，而且是高人中的高人，居然连观主和两位长辈都不放在眼里，言语之中，甚为不客气，而且，这两位实权长老居然没有办法，真是太高了。所幸的是，布衣的心理并没有天雷上人的高傲，而是但这平淡，他经历的苦难太多，早就看淡了人世间的许多事情。这几天回去消化消化师傅的知识，以后的人生理想很可能固定下来。

其实在人世间，能看透生活的，并不是身处在名山大川之中的修道人和念经的和尚，反倒是许多久经人世的商人和民众，民间有很多故事反映出来的东西，都能让人心中恍然大悟。布衣经历过这些人生苦难，自然成熟了好多。

出了祠堂，天雷上人的语气忽然变淡，叹了口气，道：“人世间的恩恩怨怨，都围绕着实力和权力这两个词语，贫道希望你能在修炼的时候，多去去山下，多经历些人世间的事，早日看透这世俗凡尘，走上大道，不要学刚才你那两个太师叔，为了权力争夺，迷失了本性，以至于道法原地踏步，还不如你师父我！”

“师傅，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的！”

“好，师傅看好你，咱回去吧，我给你讲讲咱观里的人事和修行上的基本知识。”

。。。。。

师傅留下来了法诀，并附带着连很多修行界的奇异文字一并传给了布衣，这让他少走了很多路，省去了识字的时间。一路随行而来，大概了解了一下道观的建筑和用途。和他相关的就有演武场，厨房和三清大殿。布衣还是凡人，不到先天境界，根本不能辟谷，尚需人间的烟火，伙食这一项是必不可少的，下来就是每七天一次的大殿议事，不管是新加入门派的，还是老人，都必须参加。最后一样是演武场，这个地方是所有弟子学习武术和演练法术的地方，远远看去，好多弟子使用各种器械，在那里挥洒汗雨。

看到这里，布衣奇怪的问道，“师傅，每个弟子都是需要学习武术的么，那好像是江湖弟子使用的手段吧！”

陆涛看了一眼布衣，道：“不奇怪，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不拘是什么道术，都没有武术来的轻巧便利，发动迅速，很多时候，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因此大多数近身战斗，都有武术作为底子才可行，而且，道家的许多御器之道，都有武术的影子，很多的道家弟子，单打独斗，尚不见得是那些绝顶江湖人士的对手，你也要和他们一样，学习武术，将来好学习御剑术，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也听说过，那些能破碎虚空的绝顶武者，那是不是和师傅一样厉害呢！”

“能破碎虚空，啊呵呵，那已经是仙人的手段了，那种级别的高手，师傅可打不过，武破虚空其实和道家的炼神化虚是一个境界，这个境界，其实就是仙人了！”

“啊，这么厉害啊！”

两个人转过演武场，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纷纷奇怪，平日里从来看不见身影的天雷长老这么忽然出现在演武场了，有好几个弟子一冲动，连法术也不修炼了，直接朝天雷上来拜倒在地，“拜见天雷长老，求长老收我为弟子！”

布衣有点奇怪，师傅不是从来不收弟子么，这些人怎么回事！

陆涛神色懒散，看也不看这几个弟子，道：“贫道已经有弟子了，你们就不要妄想了！”

“什么，长老已经有徒弟了，是哪家的公子？”

“不知道谁有这么幸运，能成为陆长老的弟子啊！”

“鲁长老有弟子了？哎，我们真是没有用，不能成为陆长老的弟子！”

。。。。

周围议论纷纷，这让布衣有点奇怪，难道师傅很出名么，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师傅连两位长老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是实力强大，难怪这些人要拜入师傅的门下，只是奇怪，这里人好像都是人中之龙，师傅怎么从来都不收呢！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布衣的身上，“这个家伙是谁，好丑啊！”

“难道。。。”

第六章　　李师傅

周围议论纷纷，众人纷纷面色不善起来。

布衣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虽然是在山下，那些人都是凡人，但大家都是人，根本不会让他动摇什么，虽然心中有些自卑，但这个时候他知道，不能退缩，他上前一步，朝众人一拱手，道：“见过列位师兄。”然后直起来，“见过各位师侄”不卑不吭。

“不会吧，这个丑八怪就是陆长老的弟。。。。”

这人一句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他还没有忘记，站在他面前的是谁，谁都知道，这位年轻的陆长老，乃是全观中修为第一的强者，平日里根本不受约束，而且嚣张跋扈，连长老掌门都不放在眼里，这个时候质疑他，这不啻于找死，急忙住了嘴！

陆涛看了一眼布衣，脸上露出赞赏之意，这个小子，几晚上不见，懂事多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对众人道：“既然布衣已经见过你们了，那就赶紧滚吧！”

这群人立刻泱泱而去。但布衣可以感觉的到，自己以后的麻烦似乎大了。

通过人群，布衣还注意到，这些人中，有几个人并没有过来，这几个人就是教授这些弟子的武者，听师傅刚才介绍，这几个人就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被观主请来，特意教授大家武术技巧的！

而且，看师傅这样子，似乎就是带自己过去见过其中一人的。

穿过人群，陆涛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忽然稽首，道：“李师傅，别来无恙！”

布衣有点愕然，师傅居然向一个武师稽首，难道这人是一代武学大师不成，他脑子转得快，立刻躬身行礼，“见过李师傅！”

这位李师傅站在那里，如同一杆标枪一般，身体笔直，虽然只是一身素衣，但是依然遮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锋芒气息，起先还没有感觉，到了后来，布衣甚至感觉这位大师就是一把锋利的神剑，锋芒毕露，还没有走到跟前，身体就已经感觉到了撕裂的感觉。

布衣这几年被人嘲笑，意志造就坚定不已，李师傅虽然修为绝顶，但只能让他感觉压力，还不至于意志崩溃，淡淡的站在陆涛身后，神色满是坚定。

李师傅眉头上挑，“陆长老，一别多日，可是找了个好弟子啊！”

“其实弟子很好找，就看你找不找了，你这个家伙，太痴迷了，贫道早就说过，若是你那一天理解了天道如人道这一句话，怕是早就能武破虚空，登临仙界了！”

“天道如人道，那门子的道理，我的剑就是道理！”李师傅毫不客气，“陆长老的弟子，就是我的弟子，何况这个孩子我也很喜欢！”

“那就麻烦你了！布衣，拜师！”

布衣听到这里，颇为心惊，怪不得师傅对这个人如此礼遇，原来已经是快要武破虚空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江湖上，百年都不一定出来一个，太厉害了！他缓缓下拜，做了个半师礼，“拜见李师傅”

李师傅答应了一声，这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只不过这孩子这一身病是怎么回事，陆长老可知晓！”

陆涛嘿嘿一笑，“这不是病，是造化，你已经就明白了！”

李师傅忽然厌烦的挥挥手，“去去去，最见不得你们这些牛鼻子，什么造化造化的，我只相信实力！这世道上，我只相信我的剑！好了，人已经见过了，明天让布衣自己过来就行了！

陆涛也同样厌烦道：“你这把烂剑，若是在不醒悟，这辈子就只能到这里了，哼，别把好人当坏人！”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仿佛有生死大仇一样，看了半天，又忽然同时大笑起来。布衣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

告别了李师傅，陆涛上人带着布衣回到了茅屋，这时候，布衣已经明白，这里，恐怕就是以后的住所了。寿山道观的房舍均在后半山，除了他们师徒两个茅草屋，其他人的房屋均是青砖砌成，而且，这里距离道观颇远，还有一段距离，条件根本赶不上一般的弟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布衣也不觉的寒酸，他在野外呆惯了，住到哪里都无所谓，何况，自家的师傅也住的是这样的茅屋，自己又何必多事。

站在茅屋中，陆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面目无喜无悲，对布衣道：“我们道家讲究的是无为之道，以无为悟天道，但是天道无情，才能大公无私，而我们人有七情六欲，所以修行艰难，无论以前是什么样子，从今天开始，你首先要明白本心。算了，为师和你说这些，你也听不懂，以后么事，多去看看书，明白些道理吧！”

“是，师傅”

“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东西，并不是全都是坏处，为师现在教你一个乖，以后大有用处。”

告别了师傅，布衣回到自己的茅草屋。

忽然之间，布衣感觉到这一切都变得好陌生，自己仿佛在云中雾里，前几天还是一个人见人骂的臭乞丐，今天却是已经拜入了修仙门下，不知道是这世道变化太快，还是自己没有弄明白！

“算了不想了，师傅说，自己身上这不是病，反而是好事，真是搞不懂，还要自己去练和尚练的金钟罩，真是奇怪，算了，反正什么苦也吃过，也不在乎这点苦，若是真能去了身上这一层烂皮，做什么都值得。”躺在床上，布衣幻想着自己变成了正常人，酣然入睡。

这一觉，天昏地暗。

“咚咚咚”晨钟暮鼓。

一早上起来，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还是换了观中的制式衣服，道袍，这才赶去演武场。他刚入门，许多程序都可以直接省略，可以直接去找师傅修炼。

一般的弟子，入门两年以上，每天早上就要去三清大殿，背诵经文，这里的经文，不是和尚们念的经，而是道家的经文，阐述了道家思想道德经，这卷经文虽然十分短，但是每天早上都要去背诵几十遍，方才罢休，虽然老早就有弟子提出抗议，说背诵这个根本无用，但是一直以来，这个传统都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成为了入室弟子的专利。外门弟子虽然不用受这苦，但是也天天盼望着有一天早上，能够光明正大的进去，去受入室弟子口中说的苦。

寿山道观所有的弟子分为两个类别，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内门弟子也统称入室弟子，可以学习寿山道观除了高级道法之外的一切道术法诀，只要能拜入内门弟子门下，就算进入了内门，这个规矩十分宽松。但是也十分艰难。

寿山道观历来对入门的要求不是很高，但是对毅力的要求比其他门派高出几倍，若是坚持不下去，虽然不会逐出门派，但是会被冷落，最终自觉走出门派，寿山道观收人的标语就是，性格坚毅者优先，资质中等着便可入门。即使如此，寿山道观在整个九州之中，亦是强力门派，没有那个门派说，敢欺负上来门来，就连所谓的九大门派，也对寿山道观另眼相看，不敢造次。

PS：郁闷很，本来李师傅写的是李（大）师，结果是这三个字连起来是违禁字符，很郁闷，很不明白，很不理解！火大很！

第七章　　冲突

布衣虽然对寿山道观的历史并不熟悉，但是看到道观中人人习武修习，孜孜不怠，感到十分惊讶，一个人努力，这说明这人想变强，一个门派努力，这就不是想要变强的原因了。

迷惑中，布衣在众人羡慕外加嫉妒的眼神中，走向了李师傅授业的地方。

李师傅在江湖上亦是强者，属于绝顶人物，身上自然带着一股盛气凌人之势，还未走到近前，就能感觉到十分强烈的力量波动，撕裂一切，斩破一切，在他的面前，只有十几个人，显然，他们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亦或者是性格顽强之辈。这位李师傅的脾气很奇怪，他的门子，天资或许差点，悟性或许低点，但是，一定要有顽强的意志，这似乎和整个门派的思想一致，布衣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也明白了一点点道理。

“李师傅！”布衣走到跟前，道，然后自觉走到人群后面，站定，然后大量这十几个人。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不穿道观中的制式道袍，显然，修为已经到了炼气化神的阶段，不受道观约束的强大人物，只有没有到这个阶段，才和自己一样，受到约束，而且这些人，显然和其他人不同，只有少数几个因为自己的样貌，露出鄙夷之色，其他人，根本面不改色，神色依旧，这让布衣轻松了很多。

李师傅没有说话，呆了片刻，等人来齐了，这才缓缓开口，道：“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位新人，他是你们道观天雷上人的弟子，资质并不出众，和你们一样，都是需要锤炼的人，虽然他长的难看了点，但是，英雄不问出处，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说到这里，他眼神灼灼，高声道：“刚才我看了看，这里大部分人的表现很好，只有少数几个人的表现很让我失望，我们武者，只要身心俱全，便是完人，他只不过长的难看了点，有些人就心中鄙夷，那么我告诉你们，这样的人，永远成不了大器。”

李师傅重重的顿了顿，道：“天道之下，人无完人，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残疾，身体残疾，心理残疾，生理残疾，不要以为你们在我的教导之下，就能变成完成，那是放屁，性格决定成败，心态决定高度，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的表现很让我失望。”

这些弟子都是观中的佼佼者，李师傅的话如同父母亲言，很多人当下就理解其中的意思，纷纷心中羞愧，但有些人依然不明白，看向布衣的眼光，顿时有了异色，只不过，表面上神色不动，刚才被师傅骂了，在喜形于色，就是蠢货了。

“悟性是先天一部分，后天培养一部分，你们大部分人的悟性很高，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们，有的时候悟性决定一切。什么叫做悟性，就是智慧和刹那间的灵感，你们今天表现出来的感情，虽然只是刹那间的，但很让我失望，或许你们觉得，他是天雷上人的弟子，就应该另眼相看，那么错了，作为武者，我们不应该有男女老少，美丑好坏之分。我这人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现在，我最后做一次基础剑法，你们看仔细了，然后自己去练习一万遍，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

布衣很震撼，李师傅的话很平常，但是，他的观察力却很让自己吃惊，这么多的师兄，他能看出所有人的表情神色，这一点自己远远不及，性格决定成败，心态决定高度，这一句话，似乎很有道理呀！

布衣没有学过武术，只在路途中见过几场厮杀，被人揍过，这才有点印象，李师傅亲自示范基础剑法，对他们来说，当真是绝好的机会。

基本剑法只有几个招式，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