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劫(懒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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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则是早已灵气皆无。
　　但尽管是这样；对于这胁人来说；好处依旧是难以想象的；百病不生；延年益寿就是最好的体现；这里的凡人寿元普遍超过一百岁也不是没有道理；而如果能够在落雨这一日出生的婴儿；必然是格外健壮。
　　这场如丝的细雨也不单单是凡人的盛大狂欢；落凤城中各大势力早有准备；以特别的法术将大面积天空屏蔽下来；然后所获得的灵气雨水自然就数量极多；他们不是凡人；不会用普通的器皿盛放；所以不用担心灵气的流失。
　　而浮云宗营地的上空；也是有资格承接那有灵气的雨水的；早早得了吩咐的行云；行空；小胖子。徐尘风；赵克；曹凯；王介；桥玄等人；都是跑了出来；一个个站在雨中；仰着头；张大了嘴巴。迎接这场真正的甘霖。
　　相比之下。蓝魅就要聪明许多；她跳上最高的房屋顶上；把端木羽给她制作的那张古琴取出；素手轻弹；琴音袅袅；却正是端木羽在梦中传授给她的凤凰槃音；虽然还差了很多火候；但这琴音却是能够自成漩涡；将天空中大量的雨丝给吸引而来；轻松还又有效。看得小胖子等人目瞪口呆。
　　而一身淡粉色长裙；不售黛；长发飘飘；清秀宜人的模样；也终于让人意识到；那个小丫头蓝魅；也已经要具备倾国倾城的资格。
　　听着悠扬动听的琴音飘起；还有蓝魅口中的缓缓低吟；看着外面那无边细雨。一时间；连杯中的灵茶；都仿佛化作了醇美的佳酿美酒。这整个天地；都是醉了一般！
　　那座新修建而成的凉亭之中；英若和端木羽盘膝而坐；一旁是索离；程月；许久不见；一直都在闭关的宁之彤也来了；她还是那一身白衣。容颜淡雅；云淡风轻。
　　唯独不见蜀月；上一次在域外的大开杀戒；让他大受刺激；同时也让他陷入了一个境界上的瓶颈；不过这是好事；没有挫折；就没有进步；他虽是修行天才；但如果一直都是顺风顺水；那才是极其糟糕的事情；而这也是不论英若和端木羽；都极力要求蜀月一同前往域外的真正原因。
　　风舞在下面烹制灵茶；神情专注而又虔诚；端木羽知道；这不是风舞在故意表现给对他的讨好；而是她在心境上的又一次凝练与浮沉；其实不论是妖族还是人类；修行的本意便是突破自我的束缚；需要大起大落；肆意豪情；随心所欲；也需要宁心淡泊；反省自身；看得久了繁华胜景；皓月烟云；也得耐住一方陋室；青灯苦修！
　　没有人说话；但并不尴尬；在无边细雨中；在蓝魅的清越琴音中；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境界蔓延在这凉亭里面；无法体会这种境界的；只能去外面淋雨；譬如小胖子等人；他们只能通过**的方式承接那雨中的灵气；但凉亭内的诸人；虽未与那雨丝有半分接触；却能够通过一种更高级的方式汲取其中的灵气；还有那种无法言说的境界。
　　“剑为何物？”
　　宁之彤忽然轻轻自语一声；声音虽低不可闻；但在远处屋顶上潇洒弹琴的蓝魅身子不由微微一滞；而后琴音一变；如千军对阵；杀伐之气冲霄；随着这琴音变化；连那周围飘落的雨丝；也仿佛化为剑气；凌厉非常！
　　而当琴音再次一变；更加高亢；仿若登上九千丈高峰；再登上九千丈一样；而那漫天丝雨转而化为无穷水幕；进而凝聚成一道水色的剑气；冲天而起；然后；轰然落下！这一次；那剑意不再模糊；而是化为实体！顿时就骇得仰着脖子；张大嘴巴等待雨水掉落嘴中的行云；行空；小胖子等人落荒而逃！
　　只是那带着无比凌厉的剑气；转眼间就又化为柔弱的无边细雨；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凝滞！
　　“心为何物？”
　　宁之彤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抬起素手；轻盈而又自然地探出凉亭外；接了一滴雨水；凑到唇边；只是轻轻一吹；那一滴雨水瞬间化为无数缤纷的花瓣；漫天而起！转眼间；就弥漫了整个天空；看上去犹如彩色的烟云！
　　这却是浮云宗专门适合女子修行的烟云诀；此等情形；不但外面的行云行空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便是英若和端木羽；索离；都是看得很震惊！行云行空等人震惊的是这等神奇的美景；而端木羽惊讶的是；宁之彤的实力似乎又上一层；再这么修行下去；突破星蕴境界；似乎也指日可待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蓝魅要突破了；她和蜀月同时进入浮云山；同时开始修行；修为境界却是落后了蜀月整整两年。
　　而如今在端木羽梦中给她传授凤凰槃音琴曲；终于让她在今日这个满城飘雨的时刻；有了一丝明悟；正式要开始进阶洞玄境界。
　　但这不是普通修行者的进阶；普通修行者进阶洞玄境界都是静悄悄的；也许是修行功法一个周天；便可进阶；蓝魅此次；可谓是得到了天时地利人和种种优待；换句话说；此次进阶她所得到的好处绝对是丰厚的；她虽然落后蜀月两年的时间；但这足以让她进一步拉近与蜀月的距离。
　　而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其中天时与人和；都是与端木羽有关的；若非他没有传授蓝魅凤凰槃音琴曲；就不可能在这凤凰落雨之日有如此明悟；宁之彤的提点也仅仅是提点而已；在此之前；蓝魅以琴音连通漫天雨丝；也就等于是间接地沟通了那头凤凰精魄；换句话说；蓝魅是在那头死去凤凰心情最软弱的时候；以出色的演绎得到了那凤凰精魄的认可；尽管没有名分；但也有师徒之实。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那凤凰精魄每年也就软弱哀伤那么一两次；换个时间；那凤凰精魄理都不会理蓝魅。
　　在这背后；端木羽也等于是算计了一把那凤凰精魄！
　　此时当宁之彤以自身的烟云诀引导蓝魅之后；聪明如蓝魅自然知道怎么做；琴音随即一转；由原本的凌厉杀伐变为柔弱似水；哀怨悠长；一时间；那种悲伤之意就弥漫开来；端木羽；英若这等心志坚毅者还好些；类似行云；行空；小胖子；徐尘风；赵克；曹凯等人；忍不住就是嚎啕大哭；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悲伤。
　　在凉亭之内；索离和程月也早已是泪流满面；宁之彤施展烟云诀；自然是与那琴音同悲。
　　端木羽看看那不动颜色的英若；连忙扯了扯他；然后也强行让自己感染到这种天地同悲的境界之中；没办法；这落凤城每年落下灵雨；从来都不是什么怜悯世人；上天恩赐的理由；这是那头死去的凤凰在哀叹她自己的命运；这漫天雨丝便是她的泪水；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是当成盛大的节日来对待；明显是不对的；尽管那凤凰极其高傲不会在乎；但也捞不到好处不是？
　　现在蓝魅的琴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与那头死去的凤凰产生共鸣；那么他们就不能看热闹；一并同悲吧！只要那凤凰能够多看蓝魅一眼；哪怕稍稍给一丁点的好处；都足够她受用无穷了！
　　要知道；这一头死去的凤凰可是占据了岐鸣山方圆数十万里的区域；在这个区域里；她就是天地的化身；一举一动都能掀起滔天的巨浪；别的不说；单单这场覆盖范围在数十万里的灵雨；其中所蕴含的灵气估计就得上亿颗玄晶才能做到；但那凤凰说化为眼泪就化为眼泪了；人家根本不在乎。
　　而如果这称大的眼泪分给浮云宗众人万分之一；不；哪怕是百万分之一；都足够他们做梦都笑醒了。
　　英若何等聪明之人；眼见端木羽的样子；连忙也换上悲伤的心境；不过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居然哭得很伤心。
　　这种悲伤的氛围；果然有效果；最初只是一阵温润的和风吹过；在他们这个小范围的营地之内；所有人都感觉身子轻了许多；尤其是哭得最伤心；最为撕心裂肺的小胖子；他身上明显就出现了很不同的变化；以端木羽的敏锐目光看去；这小子身上居然有一道青蒙蒙的光芒在闪烁！那竟是无比精纯的灵气；在为他洗髓易经；脱胎换骨！
　　端木羽在心里哀叹一声；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显然；这不仅仅是因为小胖子的嚎哭很精彩；而是这小子的狗屎运太厉害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离开

　　世间之事；有时候看着很复杂；但事实上；就是那么简单；若论好逸恶劳；小胖子若论第二；只怕没人敢认第一；从当初第一眼见到这小子的时候；端木羽就认为；他是一个奇葩！他和蓝魅；蜀月都是同岁；也是同时进入浮云山；相比蓝魅和蜀月；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但他偏偏被苍冥子看中了；并且收入门下；成为资历最小的师弟；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调皮捣蛋使坏恶趣味让人头疼不止；说他聪明吧；但是修行真的是让人不忍目睹；之前若非端木羽用霹雳手段强迫他修行；只怕如今六七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但若说他不聪明；这小子却是能够机变百出；往往能折腾得人要发狂！时间久了；连英若都有些绝望；说行云行空顽劣；但比起小胖子；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如今端木羽也不得不承认；小胖子；真的很有运气；当蓝魅顺利进阶洞玄境界；天空中飞花缭绕；琴音袅袅；蓝魅以她过人的资质；聪慧的领悟力；还有一直以来的勤奋；终于收获了一份最好的结果；大量的灵气如同漩涡一般从九天之上降下；疯狂地被她所吸收；甚至；在最后的时候；一枚蓝色的；如水晶一样的凤凰翎羽印记；就从天空之中飘落下来；融入蓝魅的眉心之中。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那一直好逸恶劳；实力平平的小胖子；居然也悄无声息地进入洞玄境界。那巨量的灵气；直接冲开他体内各条经脉；一切水到渠成！
　　这一切；只能归结于天意如此。因为这并非那头凤凰精魄独自钟爱小胖子；事实上；是小胖子沾了蓝魅的光。
　　蓝魅用凤凰槃音的琴声引来那头正悲伤的凤凰意念；自然也就带来海量的灵气；其中近六成的灵气被蓝魅收获。所以她不但成功进阶洞玄境界；而且也让她的修行资质再一次提升；估计与蜀月都是不相上下；毕竟那最后出现的那一枚凤凰翎羽印记实在了不得；虽然那不是什么传承；也不是什么神通法诀；仅仅是一点暂时的悲伤之意念；等过几日就会消散。但那也足够让蓝魅一生受用无穷了！
　　而剩下的四成灵气；原本是应该由这处营地中所有人分享的；可是；却有近三成被小胖子给夺了去。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类似与英若；宁之彤；端木羽这等级别的存在；心志已经是非常坚定。哪怕是为了配合蓝魅；也不会太过悲伤的。而且他们也不会专门与师弟师妹去争抢那些灵气。
　　至于索离；程月；行云；行空等四个；则是因为修为较深；受到的影响也不大。而徐尘风；赵克。曹凯等人修为虽然不高；但毕竟是百战余生的悍卒。就算是很悲伤；但同样也不至于全身心投入。
　　唯有小胖子；这等好逸恶劳之人；心志最是软弱；被蓝魅所弹奏的凤凰槃音瞬间就影响到了；所以他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无比；是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非常非常悲伤；这种情绪；很巧合的；就与此刻整个天地的气氛相融合；换句话说；小胖子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以外人无法复制的方式进入了一种连端木羽都很难进入的境界；那就是天人合一！
　　这里面的天；不是天地的天；而是那头凤凰精魄的天；既然是合一；那么小胖子获得将近三成的灵气漩涡；也就理所当然了；这三成灵气；换做他自己苦修；至少需要一百年才能累积到！
　　细雨如丝；依旧不止；宁之彤；英若；端木羽；索离；程月等人纷纷从之前的那种悲伤的心境中先后清醒过来；此时所有人都发现；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意外的收获；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那茫然不知所措；就好像睡了一觉；刚刚醒来的小胖子；居然已经是突破了洞玄境界！
　　若非蓝魅还在入定之中；众人之中肯定是惊叫一片；英若和宁之彤的惊讶就不必说了；行云行空两个人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这不公平啊！他们辛辛苦苦；从五岁进入浮云山；如今苦修了将近十五年；才刚刚要进阶洞玄境界；这该死的小胖子；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洞玄境界的修行者；而且看上去他的法力还蛮深厚的；比索离还要厉害一些；这——莫非是错觉？
　　“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强求不得；你们继续修行去吧；这场灵雨；大概是能够持续到午夜时分；机会难得；错过了就可惜了！”端木羽拍了拍行云行空的肩膀；淡淡道；人与人之间的运气是最难以比较的；与其羡慕；还不如踏踏实实地修行。
　　安抚了行云行空；端木羽这才转身对英若和宁之彤道：“英若师兄；宁师姐；有件事还要与你们商量一下；不知可否？”
　　“咦？你何时变得如此客气？莫非又是闯祸了不成？”宁之彤头也不抬；貌似语气轻松地道；心里有些许苦涩。
　　她对端木羽的一向都是有些矛盾的；最初的时候；她并没有太过关注端木羽；也不认为这样一个守山弟子应该值得她去认真对待。
　　但是如今这五六年过去；一件一件的事情不可阻止地发生；等她猛然回首；才惊讶地注意到；端木羽这个守山弟子竟是已经成为他们之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苍梧子和枯木失踪；在苍冥子和烟云子生死不知的时刻；当浮云宗已经没有了主心骨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端木羽已经隐约成了众人心中最坚实的后盾；似乎；就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住他！而浮云宗众人；也从来都是如此认为的；连她自己都不例外。尽管；她并不想承认这点。
　　但宁之彤却也清醒地知道；这是真的；索离和程月对端木羽的崇拜。从七年前就已经是如此了；宁之彤还记得程月绘声绘色地向她描述那个发生在大漠深处；近似于传奇般的故事；她也曾好奇过那个瘦弱且孤独漠然的身影！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英若的性命则几乎就是端木羽一手救回来的；也是他亲自将完整的英若给从前世的阴影中救回来。这曾经让宁之彤为之绝望疯狂；在最关键的时刻；她甚至卖掉了自己珍爱的古琴；连与性命相当的剑器；都要差点卖掉；但在她看来如此艰难；难比登天的事情；端木羽就那么在转眼间解决掉了。不留半点后患。
　　尽管英若什么也没有说；但熟悉英若性格的宁之彤知道；什么也没有说；就代表着什么也不必说；英若虽然性格偏激；但却是真正的君子。
　　而现如今；对端木羽崇拜的人还得加上那已经初具美人芳华；似乎要比宁之彤自己还要优秀的小师妹蓝魅。她这个做师姐的都不知道；这是从何时开始的。她相信别人也没有察觉；但这种细微处的变化；又怎么能够逃过她的眼睛？
　　至于其他人如行云；行空；小胖子之流；哪一个不是有了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的端木师兄？
　　甚至连宁之彤自己；她作为浮云宗的代掌门。当她连一处临时营地都无法租住的时候；当她有了难题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不是他？甚至连英若要去域外；她都不会真的放心的；反倒是有了端木羽同行；她却立刻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一如他们是去游玩一样简单。
　　这种无所形容的信任和不知不觉的依靠令宁之彤很不安；也很矛盾；她生怕这是一个假象；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是一无所有。
　　所以此刻当端木羽用从来都没有用过的严肃客气的语气和她这般说话；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在想事情有多么严峻；而是有些不知为何的刺痛；潜意识之中；她还是更喜欢那个可以与她针锋相对；偶尔冷嘲热讽；经常摆着臭架子；不可一世的家伙；而不是客客气气；看似举止得体；但却犹如天涯海角般遥不可及。
　　“闯祸倒不至于；只是；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端木羽淡淡道；眼角的余光里；就见到宁之彤的手一下子握得很紧；然后又松开。
　　“离开？为了何事？是不是因为吕仲谯那些人？”英若此时也急忙问道；这段时间他与端木羽相处是非常愉快的；端木羽不是那种舌灿莲花；滔滔不绝之人；初次交往；甚至要觉得他这人很冷漠；但实际上；与端木羽同行；从来都不必太担心什么；因为仿佛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让他苦着脸叹气无可奈何！
　　“那只是小事；不足挂齿；我离开是为了另外一件事；你们放心；快则半年；多则一年；我就会返回；还有；对了；英若师兄；那块万钧玄机铁；一定要留着；等我回来再熔炼；我这次外出；也是为了顺便寻找几种炼器的材料！”端木羽笑了笑道；其实自从他在域外见到那山神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单独地去处理一件事情了；但是他不放心蓝魅的进阶；如果是普通的进阶他当然不必理会；但他传授给蓝魅凤凰槃音；可就是为了今日啊；若是没有自己在；蓝魅错过今日这种天降灵雨的好机会；必将会影响她一生！
　　因为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所谓的天降灵雨并非什么神迹；恩赐；而是那头凤凰在悲伤。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很圆满；不但蓝魅成功进阶；好处多多；还附带了一个小胖子！
　　“我走之后；英若师兄；还有宁师姐；你们千万不要擅自离开落凤城；就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一定要等我回来；这段时间；韬光养晦；才是最关键的；若真的发生了什么必须要处理的事情；请一定要与风舞商量；到了必要的时候；她会护你们安全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重返齐州

　　齐州乃大秦帝国齐州牧治所；同时也是连通北面沙海的通商要地；故此虽是常年有一半的天气要受到风沙的侵蚀；但却依旧繁华；而那雄伟的关城；上面巡逻着的黑衣黑甲的精悍士兵；更是昭示着齐州的强大。
　　但此刻；在那齐州西面的巨大城门前；一群群商贾或者是膨正是焦急地等待着城门的开启；从那种种议论和慌乱之中；似乎有什么莫大的灾难发生。
　　而城门迟迟不开启；城墙上的军士巡逻的却要更加频繁；越发让人感到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在那慌乱惶恐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很显眼；不但是因为他身上看起来极为不同的青色服饰；还是因为他那种事不关己；只是过客一样的漠然。
　　这人却正是离开落凤城的端木羽；他此次离开；其实是为了调查妖石碎片一事；因为这世上除了浮云山上结识的那猩以当做亲近之人的兄弟姐妹外；也就只有两件事能够让他主动出击；其中一件；就是妖石碎片！
　　他当初是在域外听那山神说起；苍梧子是一批紫气境界的高手护送一块妖石碎片去了域外；当时他就觉得；这事情有古怪！
　　妖石碎片是什么存在？那对妖族是致命的诱惑；去了域外做什么？要去把所有的妖族都吸引来送死么？所以这件事情必然另有原因。
　　但是端木羽没办法再去域外搜寻苍梧子的踪迹；因为他也很清楚；哪怕是他；再去域外也是凶多吉少；何况浮云宗的众人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在此关键时刻；万万不能意气用事！只要默默忍耐一段时间；哪怕只有一百年。浮云宗众人的实力就会得到飞速地发展；端木羽这点眼光还是有的；英若；宁之彤；蓝魅；蜀月；他们四个将来的成就将远远超越苍梧子。苍冥子和烟云子几人；而若是再有他的帮助；突破天人之境的最后一关。也会变得容易很多。
　　正是因为如此；端木羽就把目光放到了事情的起因上面；以他如今猜测；当年惜月湖惊变；除了红衣女子抢到的那颗妖石碎片外；明显是还有另外一块妖石碎片同时出现；但是却被苍梧子他们那个层次的高手控制住了。
　　所以。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得去梧州境内的惜月湖！
　　只是这一路行来；路过齐州；端木羽就想起当初把他从死亡边缘救下来的那位姚大嫂。心中一动；便准备来此看望一番；毕竟修行者与凡人之间实在没有太多交集；也许是一次闭关；就要十几年过去。
　　只是；到了这齐州城下；看见的却是这样一番光景。端木羽不想惊世骇俗；所以就只好耐心等待。谁料；这一等就是大半日。
　　而根据这些行色惶惶的客商与农人的议论；端木羽也大概猜测出事情的真相；原来是在数日之前；齐州西北方向的沙海之中突然就多出来一股数量超过五千人的大沙匪；不但截断了南北商路；还屡屡冲出沙海；侵入齐州边缘地界；短短数日时间；已经是十几个村落镇子被屠戮一空；鸡犬不留！
　　而前日齐州州牧派出精兵前去征缴；却不料三千精锐大军竟然只逃回几十人；更令人感到心惊的是；这几十人几乎是要被吓傻了；满口胡言乱语；结果被暴怒的齐州州牧以逃兵罪全部处斩！
　　为了不被那沙匪屠戮；所以附近的农人和一些及时退回来的商贾便想着避入齐州城；但齐州州牧却是不放这数量越来越多的难民进城。
　　端木羽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这是凡人中两个国家之间的纷争；此时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不动声色地走出人群；绕到城墙的另一边；遮挡住他人视线；便身形一晃；越过那警戒森严的城墙；进入到齐州城中；这城里城外却是两重天；行人来往；都是络绎不绝；很少有面色惶惶之人。
　　端木羽还记得姚大嫂家的位置；是在城西的一处巷口；姚大嫂丈夫早年与老陈等行商沙海；却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一双儿女；也是有老陈等人的照顾；这才能够开上一家茶铺；勉强度日。
　　如今近八年不见；那巷口处的两株古槐依然还在；此时正是盛夏；浓荫遮蔽；凉爽无比；古槐旁边是一口古井；那烹茶之水就是从此井中取出。
　　端木羽此时信步走来；先是见到姚大嫂家的茶铺招牌还在；然后就见到一个壮硕的年轻男子正在古槐树下劈柴；另有一个十**岁；有些姿色的妇人正忙来忙去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