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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末(尺寒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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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儿,二十年不见,师兄想的你好苦啊。”声音悠远绵长,气晕雄浑,带着淡淡的威压冲击而来。
内丹修士?叶尘目光微凝,看来登仙门还不是一般的草头门派,一个弟子竟也有内丹修为!
“是他!”玉莹目中有惊恐。
“我来应付,你好好休息。”叶尘将玉莹放下,快步来到屋外,还好秋凝现在昏迷,内丹修士太过危险,她若插手就很不妙。
叶尘冷冷盯着自空中缓缓落下的银衣中年,长发披散,手持大刀,给人粗犷之感。
“小子,这样看着我,不怕死吗?”中年人不屑地看了叶尘一眼,当他瞥向门内的玉莹时脸色骤变:“你!你竟然将自己献祭?愚蠢!当年让你将自己献祭给师祖不肯,现在居然无端献祭给这个小修士!”中年人极为恼怒,不由出声暴喝。
“聒噪。”叶尘淡淡一语,说罢,眼中金光一闪,欺身而上。
金光闪过,中年人顿时僵住,脸色瞬变,眼见飞剑袭来忽地全身一震,摆脱僵直,急忙举刀招架。
一击不成,叶尘并未气馁,游走五息,目中再次闪过金光,与开始如出一辙,在中年人惊骇的眼中,他身体再次僵直。
追风毫不犹豫当头刺下,却还是在即将刺入其心口时忽然震脱,举剑挑飞追风。
“你到底是谁?那是什么法术!”中年人心中恐惧不难得知,一个灵神修士就可以以眼睛让自己动弹不得,此事太过骇人,到底是什么法术,怎么可能如此逆天!
苍天之眼攻人七魄,能修得者本就是魂魄异变的逆天之人,此术逆天毫不为奇,不可以常理度之。
“送你入轮回的人!”五息已过,叶尘眼中金光再闪,那人没有丝毫意外地僵直,可还是在关键时刻转醒。
“原来如此,每五息才可一次,哼,五息足够杀你一百次!”面似粗犷的中年人心智也不弱,看出了叶尘的弱点,当下收起大刀手掐印诀,一条火龙自叶尘脚下钻出,焚烧大地。
感知到脚下有异,叶尘脚尖一点浮在空中。
“你到底是何人?”中年人心中一紧,眼前的少年功法诡异,竟还可以浮空而立,虽然他也看出其中取巧之处,可更加惊骇,是双术同施!
“说过,送你入轮回的。”已过两息。
“哼,不管你是谁,今日,本座送你入轮回!”中年人情知不能等,所以欺身上前,在三息之内将其灭杀,否则他也不能保证能在关键时刻再次清醒过来。
中年人狞笑着,手掌幻化如同大山压来,此掌之下,灵神修士只有死途,哪怕他功法再如何诡异也必会死在这一掌之下。
眼看巨掌压至,那白衣少年却诡异地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微笑,接着其双眼金光一闪,中年人不可置信地再次僵直。
不是只过了三息么?
苍天之眼的确不可能无限使用,时间限制是有,但不是五息,而是三息!叶尘前两次都是故意,使其掉以轻心,毕竟内丹修士之威非同小可,如果硬拼,叶尘是不可能战胜的,所以略略施展了一点手段。
在中年人逐渐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一柄飞来的古剑,一声闷响,飞剑穿胸而过,心脏已碎,已然死绝。
玉莹眼睛睁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一个灵神修士,十五息之内诛杀内丹!若将此事宣扬出去,必将震惊修道界。
良久,玉莹才深吸一口气:“叶尘,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是的,亦如风妍玉所说,叶尘,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略施计谋罢了。”叶尘轻笑着摆摆手,心中虽也有隐隐的兴奋。
忽然,玉莹美目圆睁,大声喝道:“叶尘,小心后面!”
话落,一声闷响落入耳中,那是血肉被穿透的声音,还有一缕破空声,这是血水喷溅的声。
玉莹脸色煞白,浮现出极端的愤怒与悲哀。
叶尘回首,呆滞地看着眼前一幕。
一道如轻蝶的蓝色身影翩然倒飞,带着一丝耀眼的殷红,仿佛花丛中被风吹走的蓝蝶,在空中划着优雅的轨迹,凄美而绝然。
“不!”叶尘目眦尽裂,大吼一声飞奔上前,接住那如精灵般的女子。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叶尘艰难摇头,一双眼却被那胸口血红的绝美花朵死死拽住,它似那遥远的彼岸花,在渡河的尽头恣意摇曳着,让人流连,让人沉沦,无法自拔。
“叶、叶哥哥,不要哭,叶哥哥哭的样子,凝、凝儿不喜欢。”怀中的人伸出颤抖的小手,拂去叶尘眼中的泪水,只是泪水太多太多,拂也拂不尽。
“凝儿……”抓住那双慢慢褪去温度的手,叶尘的身子在颤抖,连心也在颤抖,明明是正午,却觉得天地忽暗,没有哪怕一丝的光明,四处都吹着寒人的冷风。
这,真的是他的凝儿,他的秋凝儿吗?
这个心脏破碎、生机将逝的女子,这个神色痛楚却勉强挂着笑意的女子真的就是他的秋凝儿吗?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叶尘眼泪弥漫,似那一场秋雨,淅淅落个不停。
“叶哥哥,不哭,凝儿、凝儿不悔。”秋凝如水的彩眸里同样流淌着层层粉泪,每一层,每一颗都满满倒映了叶尘的身影。
她也不想走,她舍不得叶哥哥,真的舍不得。
入秋了,她快要做叶哥哥的妻子了,可是,可是终究还是晚了啊。
她曾不止一次在梦里,梦见自己一身嫁衣,与那个温和的男子执手分礼,曾不止一次梦见,那个温和的男子掀起自己的盖头。
可,终究只是梦,也只会是梦了。
她的心很疼,不是心碎了,而是那梦碎了,砸在心口,很疼很疼。
原来,是这样啊,总感觉叶哥哥要离去了,是的,他离去了,要离开凝儿了,可,没想到这一去,竟将是永别。
凝儿没有离去,是叶哥哥离去了,他要一个人孤独地去往人世,在那里,他会不会好好地活下去,会不会难受,会不会想念凝儿……
她不悔,虽百死而不悔!
叶尘的天空崩塌,所有的阳光,所有的星辰,都随着天空的崩塌而毁灭,都随着这精灵般的女子逝去而失去色彩,自此,他的世界就是一片虚无,没有阳光,没有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与寒冷。
“叶哥哥、抱、抱紧我,凝儿、凝儿冷。”秋凝努力抬起小手,勾住叶尘的脖子,一张小脸带着洗不去的苍白。
泪眼无声,叶尘颤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紧紧的,不松一丝,生怕下一刻就是离别。
“凝、凝儿,不怕,会好起来的。”叶尘语不成声,曾经的优雅,曾经的淡然,都在这将逝的女子面前轰然崩散。
“凝、凝儿是叶哥哥的、的妻子吗?”秋凝颤抖着,全身因痛苦而抽搐,嘴唇哆嗦着喊出心中藏了很久的话,可那一双如雪域般纯净的眼睛却分外明亮,看着叶尘,仿佛在看着她世界里的最后一线光明,努力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想让那线光明退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凝儿,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一直都是啊,从那天雨后开始,你就是叶哥哥的妻子,是叶哥哥最爱最爱的妻子啊。”叶尘从未想过,有一天,秋凝会就这样倒在他怀里,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死去,这是比千刀凌剐、虚火加身,比五脏同衰更加痛楚的酷刑,是他一生里唯一无法承受的痛苦。
“叶哥哥,来世,我还做你的妻子,好吗?”她脸上洋溢着美丽的红晕,似夕阳下盛开的花儿,楚楚动人。
叶尘不停地点头,不停地点,生怕怀里的人,那双泪眼看不见,看着忽然明媚起来的娇容,叶尘眼里的泪水却越蓄越多,人死时,会有那么一瞬最是风华,那就是回光返照!而后,却是永远的沉寂,自此隔绝人间的情爱,隔绝人间的温暖,永陷黑暗。
“好……好,来……世,凝儿等……等叶哥哥来……娶、娶……我。”她红晕的脸庞迅速灰败,浮现出一抹死灰色,她快走了,生命已然走到那尽头。
似乎挤出了最后一丝气力,秋凝颤抖着缓缓仰起头,一张小嘴贴向叶尘,这是当日被叶尘拒绝的那一吻,是迟来很久的一吻,叶尘曾说将它留在他们最美好的一夜,可是,她已等不了,已经等不了,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哪怕一刻。
叶尘嘴角挂着滑落的泪水迎上去,那一天,他拒绝了,因为他不能,他知道自己不能碰她,可是,她不知道。
在这生命的最后一线,在光明即将消失的刹那,她想的,只是再吻一下眼前的人儿,将那个未完的吻画上一个美满的句号,将他们一生的深情添上一道不散的烙印。
只是,那张脸,那张刻在心底的脸庞,明明就在眼前,却总也触碰不到,似在天边,似在来生。
终究,还是未能如愿啊,一吻而不可得。
得到的,只是一个来生的承诺,来世的约定,一个你若未娶,我若未嫁的约定。
可是,她毕竟满足了,不是吗?
至少在死去的一刻,还能被心爱的人紧紧拥住。
至少得到了一个承诺,虽然是在来生。
来生,来生而已,她等得起!
当秋凝的螓首无力地仰下,当那双来自无尘雪域的眼睛缓缓闭上,叶尘的心轰然破碎,化作流光,散落一地。
“我是秋凝,是叶哥哥的秋凝儿。”
“我喜欢叶哥哥。”
“只要太阳依旧升起,凝儿就不会离开叶哥哥。”
那张笑靥,那抹娇羞,那道身影,伴随昨日重重,伴随如烟往日,化作漫天尘埃,在时光的荒野里,葬送那一世情愫。
天高,地远,四野苍茫。
云霞蔽日,褪去弥漫尘世的浮华,冰雨落下,洗去尘封人间的险诈。
那明亮的眼,是为谁而闭,那冰冷的雨,是为谁而落。
此间有情,天地亦悲。
你曾说,只要太阳依旧升起,你便不会离去。
太阳还未落下,可,你在哪?
你曾说,有你在,地狱亦是天堂。
我身在地狱,可,你在哪?
他们,终究还是擦肩而过啊,在时光的荒野里,他们相遇了,相爱了,任岁月葱茏也要执手一生,也要相濡以沫,可,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丝,一丝而已啊。
玉莹呼吸渐渐微弱,双眼缓缓模糊,是生机将近,也是泪水弥漫。
“叶尘……”玉莹的声音,似乎转眼间就苍老几十岁。
叶尘没有回头,一动也不动地抱着秋凝,曾经璀璨若星辰的双眼暗淡无光,哪怕连一丝的光明也装不下,唯有不停落下的晶莹还在微微颤动,折射着淡淡的光辉。
“也许,她还可以救活。”玉莹趴在地上,虚弱以极。
这句话落入叶尘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她是疆国巫咸,术法非凡,连人的五脏也可以献祭重新凝聚!
仿佛水中濒死的人,发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空洞的眼中终于容入一丝光明。
那是一双怎样空洞的眼睛啊,没有光,没有温暖,没有半点情绪,有的只是绝望的虚无,玉莹在心中深深叹息,沉默片刻才道:“世上,有一人可救活她,那人身在天涯阁。”
“天涯阁,在哪?”叶尘的声音很冷,近乎冷漠,已经没有一丝的感情,他所有的感情都在秋凝死去的刹那被埋葬。
“我也不知,只知很远,若要她活下去,先保存她的肉身。”玉莹生命将逝,却依旧在为叶尘指点最后的光明“离此地千里之外,有一个风竹山,山中有异树,名曰破魔,取木心,凿成棺盖,可保肉身一年不衰。”
玉莹似乎使出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最后,颤抖着伸手指向南方:“叶、叶尘,你、你好自为之。”
玉莹彻底地闭上双眼,这个疆国的巫咸,为了成全那红尘中苦难的璧人,牺牲了自己,可,未曾想,结果会是如此。
玉莹陷入黑暗,模模糊糊听到耳边传来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谢谢。”
叶尘,不要怪我,若无希望,你怕是活不到下一刻。
两章合一,理由如昨日,整体性强,打断不舒服。
友友们,支持《道末》啊,前文最迟将在今日修改完毕,相信会简约很多。
第九十七章 水晶仙棺
一直未曾出现的小白在这时跌跌撞撞地摇晃着身体走出门外,当看到眼前一幕,呜鸣一声冲上来,跳上秋凝的削肩,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着秋凝清丽的脸庞,嘴中发出低低的悲鸣声。
秋凝死了,真的死了,这个世间最美好的人儿死了。
小白的悲鸣很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天大地大,在寂静的山里,一只小兽哭泣的声音徐徐荡漾。
叶尘无言,已无法可言,只余空洞的双眼,那空洞之中只有一丝光明在支撑,使得那双眼不被空洞吞噬。
轻柔的抱起秋凝,仿佛害怕吵醒怀中深睡的人儿,亦如之前的百般呵护。
一颗暗金色的内丹从秋凝后背的洞口滚落。
叶尘冷漠看了一眼,抬脚,踩成粉碎。
此人虽死,却戾气犹在,临死之际,抽出剩下的气力,以内丹洞穿叶尘胸前,不曾想,却被忽然出现的蓝色身影以肉去挡下。
秋凝,你真傻。
唯有望向秋凝,叶尘的瞳孔才有焦距,世界才能装入他的眼中。
抬眼,南方。
深山的林里,一道白色的身影不停闪跃,似追云,似逐月,他怀里躺着一个安静熟睡的女子,温婉恬静如精灵。
千里的奔波,千里的迢递,追逐着云月,踏过千重万水,为的,只是给怀中人一个安睡的世界。
风竹山,翠竹延绵,碧海万顷,伴随着山岚,竹影摇曳,静而多姿。
叶尘踏在一颗竹颠,遥望远处参天巨树,若水晶剔透,似流水玲珑,其中脉络一一可见,破魔树,诚然不凡。
风动,影斜,叶尘已在破魔树下。
身前,是一个修士,一个灵神后期修士。
“此树是我载,道友想干什么?”这个矮小的修士目光微凝,不仅仅是叶尘空洞的双目,也不仅仅是他怀中抱着一个死透的女子,更是因为,这个比他低阶的修士让他深感不安,仿佛面对的是一只绝世凶兽,随时都可能将自己吞噬。
“滚!”回答他的只有淡漠一字。
他怒了,却不敢反对,这种不敢让他深为耻辱,可偏偏就是不敢出声,但作为修士的尊严,他依然挡在身前。
也许,他不知,他的举动乃是取死。
他一生中看到的最后场景就是,一道金光闪烁,他便眼睁睁看着一柄古剑斩下了自己的头颅。
无声收起追风,冷漠无情地踏过他的尸体,走向破魔树。
小白眼中的哀色未去,看向叶尘,哀色更浓,他变了。
一声噼里啪啦的巨响,参天的破魔被叶尘以拳轰断,叶尘大手猛抽,一段长长的琉璃色树心被抽出。
凿开树心,将其中珍贵的破魔树液全部刨除,制作成一具水晶之棺,在阳光下散发着斑斓的光辉。
“凝儿,你先好好睡一觉吧。”叶尘冷漠的语气变得分外柔和,也只有对着怀中的人,叶尘才能看出一点从前的影子。
秋凝躺入水晶棺后,脸色立刻红润起来,一张惨白的小脸死气顿去,重新焕发出光彩,仿佛马上就会醒过来似的。
叶尘轻柔地盖上棺木,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人儿,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笑太沉,带着无尽的悲惨,再没有温暖。
抱起水晶棺木,叶尘闪身离去。
身边的幕景似浮光掠影,一一闪逝。
小白没有问他是去哪,而是静静趴在他的肩上,默默陪伴。
只有他知道,叶尘的情有多深。
在九期之数里,每次快要发作,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人儿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就孤身闪入山林,在天亮尸毒隐藏入体内时才回来,尽管痛苦无比,可还是保持温和的微笑面对心爱的人。
其中的辛酸不道一词,只自己默默承受痛苦。
小白通灵,与叶尘心灵相通,叶尘的苦,叶尘的痛,他比谁都清楚。
鹅黄的秋林,自第一场秋雨之后就更显秋意,一道白色的飓风吹过,掀起缤纷的落叶,绝美,凄然。
一个粉衣少女在一位老者的陪同下,漫步在城外河旁,少女眼中犹有几分褪不去的哀伤。
忽然,一道白色的飓风沿着河岸吹过,扬起纷纷的水波,顷刻间就远逝,消失在她眼里。
“爷爷,是他!”纳兰姗惊呼,可眼中的哀意更浓,因为那道目光投来,她心底绝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神啊,空洞,冷漠,仿佛陌路,他们已是陌路。
一间残破的小庙孤零零地立在半山腰,见证着这里百年的沧桑巨变,此刻,在那条小路上,一道白色的飓风呼啸而过,扬起一阵的风尘,就在不久前,小路上同样走过一袭白衣,还有一个精灵般的女子。
漫天沙尘的金黄上,一个高大的沙雕孤单地矗立在那里,那是一个女子,温婉恬静的面庞,微微仰首,望向天际,似月下仙子。
一道白色的飓风吹过,那沙雕的眼角裂开一条细缝,宛若清泪,遥望着飓风吹去的方向。
白雪茫茫的雪山上,山道冰凌满目,一阵五行的风吹过,扬起漫天的雪花,遮蔽了天空,亦遮蔽了悬崖边那一朵新开的小雪莲。
“你是谁!”
“干什么?”
“啊、啊!”两个白衣白发的冰雪殿弟子惨叫死去。
一道白衣黑发的男子,手抱水晶棺,落在大殿之中。
“挡我者死!”亦如冷漠的眼睛,语中亦无丝毫情绪。
两个持剑的白衣女子上前,只不过她们刚动,眼前金光一闪就无法动弹,接着胸口一疼,一抹血色的花朵绽放开来。
“放肆!何人来我冰雪殿扰乱!”苍老的声音自殿后传来。
叶尘眼神空洞,大步一迈,人已在后殿。
三人,白发白衣的中年人,冰雪殿的掌教。
同样白发白衣的一人,却是一个老者,气势雄浑,正是那日屋中的灵神期修士。
还有一个红衣老者,矮小却无人敢忽视,因为他是内丹修士!
“交出静魂雪莲!否则,死!”叶尘冷漠,面无表情道。
“竟然到了灵神期!”苍颜老者目光凝重,这白衣修士不久前还来过他们冰雪殿,与其一同的还有一个蓝衣女子,只是现在这女子已经身死,躺在一具水晶棺中。
“道友,不巧你来晚了,静魂雪莲我们已经决定将其赠送给烨桓烈焰宗,这是他们的使者。”苍颜老者虽怒,可不敢得罪,因为此人瞬间就斩杀自己四位弟子,竟连一丝抵抗都无,同为灵神,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那么,你死吧。”叶尘转头冷漠看向红衣老者。
“狂妄!”本打算作壁上观看好戏的红衣老者怒极反笑,这少年真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一个先天小修士竟然叫嚣着要灭杀内丹修士!
叶尘不言,眼中金光弥漫,骤然一闪,狂笑的红衣老者全身僵直,一脸的狰狞瞬间变为惊恐,更让他骇然的是,一柄从天而来的飞剑直射他胸口。
眼见飞剑瞬息刺来,老者目露决断之色,当飞剑穿胸而过后,自他身后飘出一道红色的虚影,很快就凝实,再次化为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衣老者,他没有丝毫地停留,化作一缕红光向殿外跑去。
这少年太过诡异,竟然以一眼之力让自己全身无法动弹!终此一生,他也未曾遇到过这么骇人之事,他不能留下,这是他的一道分身,是他烈焰宗特有的功法,挤出一丝心神便可修炼出一道分身,这道分身只有本体十分之一的实力,轻易不能脱离本体,很容易被人灭杀现在本体已死,这道分身就是最后的一切。
只是,令他骇然欲绝的是,那少年似早有所备,他动时,少年也在动,而且身法不弱竟不在他之下,转眼就被其追上,且其眼中金光一闪,红衣老者暗道不妙却已经迟了,金光闪过,他再次僵直,一柄飞剑毫无悬念地穿胸而过,唯一分身被灭,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现在,可以给我了吗?”叶尘转头看向苍颜老者,目中空洞无神,散发着寒气。
好赶啊,全天对前面进行修改,明天还要爆发的,要加夜班了。
加上昨日三更,今天六更,现在,第一更!
第九十八章 山中冰螭
饶是老者终日以寒冰为伴也未曾觉得如此冷过,这一眼他如堕冰窖,仿佛只消对方念头一动,一眼之下他必死无疑。
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可以呼吸间斩杀内丹修士!此事,旷古罕有,若非亲眼所见,万难相信!
“道友……前辈可自取。”苍颜老者岂敢阻拦,能灭杀内丹的存在,绝不是他能招惹的,且这少年狠辣,说杀变杀,毫不含糊,他怎敢阻拦。
“谢谢。”冷漠吐出两字,叶尘便闪身来到寒池旁,跃入其中,一把抓住雪莲。
寒水冰凉刺骨,那静魂雪莲更是凉彻人心,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寒冷席卷全身,却被叶尘体内的虚火驱赶,这是当日炼化红莲避天丹时爆发的虚火,虽被镇魂珠压下,但体中仍然残留少数,这也是叶尘能激发无焰之火的原因所在。
苍颜老者紧张地盯着池中的叶尘,他本以为静魂雪莲算是要失去了,可没想到叶尘居然直接跳入其中,以肉身去采撷,心中不由大喜。
这静魂雪莲乃是整个雪山最寒冷之物,莫说他自己都不敢以肉身触碰,就是那内丹的红衣老者也不敢!
但这少年竟然以肉身采撷,无异于取死!
苍颜老者心中狞笑着,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心中掀起滔天骇浪!
只见,少年一把抓住静魂雪莲的根须,他的手臂立刻化为冰凌,并且冰凌沿着手臂向其全身蔓延,但接着,一股无形的火焰忽然升起,将一应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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