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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花生)-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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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小厮见到童德;下意识的先要阻拦;这一次童德去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一把推了他开来;低声怒道:“滚……”那刘道也从未见童德对待这位贴身小厮如此;心下也就更相信了童德对小少爷的情感;只因为童德此人往日对这小厮也是谄媚的很;知道小厮是老爷身边红人;堂堂大管家都能放下身段;而对其他下人则傲慢之极;这也是刘道看不惯童德的因由之一;而现下;童德都顾不得去对这位贴身小厮礼敬了;足以表明他此刻的心中是有多么苦痛和忧愁。

推开小厮之后;童德口中喊着:“掌柜东家;我和刘教头来了。”话音才落;便推开了书房的门;但见两位家丁;一个伏于门边;一个守卫在窗边;那张重则和他的贴身丫鬟;坐在书桌之前;虽姿态优雅;可见他们二人神貌;却都是如土一般;显然心惊胆战之极;生怕有敌人来袭。童德见状未等张重开口;就道:“掌柜东家;并无敌人来袭;只是……”说到此处;一脸苦痛和茫然的看着张重;好半天都说不下去。

张重听见没有敌袭;一下子轻松不少;那身边的丫鬟更是吐了口气;脸上转为了笑容;伸手就要搂住张重;却听见童德话中有话;她能让张重喜爱;自是心思灵敏之辈;当下收敛了喜容;也正色起来;要抱住张重的手臂;这便一齐收了回来;只等着童德继续说下去。那张重见童德吞吐;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一下;只觉着又大事发生;忙颤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遣了两位家丁来护我安全;现在又说没有敌人;有什么话;赶紧说来。”

童德看了眼刘道;这才一咬牙;开了口:“小少爷死了;刘教头说可能是被下了毒……”

话还没说完;张召就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旁的小丫鬟则一声惊呼;随即眼中含泪道:“真的么……怎么可能?”话音未落;张重也跟着急喊一句:“你到底胡说什么;召儿怎么可能忽然死了;什么人敢来我张宅下毒;若是有这个本事的人;又何须下毒;足以用更直接的法子杀了我;又何必祸害我那召儿!”

ps:

多谢诸位一直坚守;明日见

第五百三十六章怒

刘道跟着点头,道:“老爷节哀,小少爷体表无伤,五脏却尽皆腐烂,之前一天身体都还无恙,只有中毒一个解释,童管家派人去请刘大夫过来查看了……”

“啪!”张重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之上,一张肉脸惊怒交加,肥胖的下巴也开始微微颤抖,他的那双小眼睛在怔了好一会之后,霍然滚落了下了两行泪水,口中同时怒骂不停:“给老子闭嘴,带我去召儿那里!”刚说完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迈步,人就一下子软倒了下来,惊怒和痛苦一并袭来,他一时间承受不住,这便晕迷了过去。身边的那位贴身丫鬟急忙扶住张重,只是她气力太小,张重又是个胖子,这一下连带她也要跟着这一齐压在了地上,当下这丫鬟便下意识的又是一声惊呼。好在刘道言明手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臂微微一用力,便将张重和那丫鬟一并扶起,待那丫鬟惊魂未定的自行站住,刘道便又将张重抬抱到了一旁的椅上,这才伸手去摸了摸张重的颈下大脉,跟着看了看童德,这才出手掐住张重的人中,不过几个呼吸,伤心过度的张重便悠悠然转醒。

“你们……”刚醒过来的张重还有些发懵,弄不清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瞧见童德、刘道和贴身丫鬟都一脸愁容的看着自己,这便出口要问,不过马上他就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即咧开嘴,大哭起来,自然。绝非干雷不下雨,这是他的儿子。不过十几岁的孩儿死了,张重怎能不嚎啕大哭。全然失了往日摆出的掌柜东家那副沉稳模样。刘道最不善于劝人,他之前痛斥童德就是为了骂醒童德,来面对这种情况的,当然他也可以同样骂醒老爷,可他不想这般做,若是一个不慎,怕就要直接被轰出张家了,在这里做个护院教头,薪俸虽然不是其他宅府最高的。可地位倒是不错,当然不舍得丢弃,至于骂童德,刘道倒是没有丝毫的顾忌。此时,见老爷哭得伤心,刘道没有了任何法子,那一旁的贴身丫鬟想要劝劝张重,可刚一开口,便似临时改了主意。索性也在张重面前哭泣起来,哭着哭着便抱着张重的胳膊,哭得越发伤心了,口中还小声念着。小少爷真是可怜。见他们如此,刘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便转而看向童德。示意他抓紧时间,再这般哭下去。小少爷尸首生了变化,更容易干扰衙门仵的探查。童德见刘道看着自己。也是面露难色,纠结了有那么一会,才一咬牙,转而看向张重,嘴巴蠕动了一下,却仍旧没有开口,又看回了刘道。自然他这般做,都是装出来的模样,好让刘道觉着更加真实,果然刘道全无任何怀疑,瞪了他一眼,童德这才心满意足,当然面上仍旧是蹙眉的模样,终于开口说道:“掌柜东家,不如咱们先去去小少爷那里……”他没有直接说要查案、报案,复仇什么的,却是早就想好的法子,这般可以逐渐过渡,让张重从情绪失控的苦痛中,慢慢转移到虽然痛苦,但心思也渐渐回转过来。这般一点点的诱导,才能说到他想要说的正事上去,这般也能减少被张重痛骂、甚至伸脚怒踹的可能,而且还可能不露痕迹的让张重在苦痛中把自己当做一个可以信赖之人,童德明白人在痛苦时,再如何聪敏或是狡诈,也容易失了分寸,有一个身边人能够不时提出好的建议,便很容易被对方依赖,而他就要做这样一个人。然而这样的人并非只是能够提出最好的意见,就能够做成的,如果不善于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意见,不善于引导失去分寸之人的情绪逐渐平稳,而是直接说出想要说的话,那结果很有可能完全相反,非但不会被信赖,还会遭人憎恶。

这一点,刘道却完全不明,见童德好容易开口,又这般磨磨唧唧,不说到正题,当下又拿眼去瞪童德,这才一瞪,便听见张召带着哭腔说道:“召儿,我的儿,我要去见他,快……”说着话就要起身,可是方才刚从受到打击的晕迷中醒来,又坐了许久,一时间还有些昏沉,这一起,却是没能起来,刘道眼明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张重,又托着他的腰,一下子把他给托了起来,一旁的贴身丫鬟也是赶忙站起,带着泪珠儿和刘道一左一右的扶住她的老爷,童德则是弯腰低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老爷慢些……”说话中也带着一些哽咽的哭腔,这倒是不用再去摸什么大蒜了,他方才哭过,眼睛红肿,脸上也有泪痕,此刻只需要发出一点点声音,便像极了刚刚伤心过,情绪已经有些平稳的样子,没有人会生出丝毫的怀疑。不过张重可没心思去看他的样子,当下就倚着刘道和那贴身丫鬟,大步向前,三两步就走出了自己的厢房,跟着又很快出了院落,那几位家丁也跟着一起,几人一路,越走越快,到后来张重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不需要人扶着了,于是不长时间,众人便来到了张召的院中,张重见门口守着许多人,都是一脸的伤痛,心下更是咯噔一下,尽管他知道刘道和童德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胡言乱语,但他没有亲眼看见,仍旧带了一丝丝的希望,当下极速冲进了张召的院中,口中嚷着:“召儿,你怎么了,爹来看你了……”

童德让跟着来的几位家丁在外守好,一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便随着张重一起进了院中,但见老爷他们一离开,家丁们就在院外和早先就守在这里的几人议论起来,当然方才这些人见到张重出现时的伤心神色自都是装出来的,张重没有来之前,他们可是可劲的说着张家得罪了什么飞贼大盗的闲话,说到兴奋时,甚至还会面露微笑。不过自不能笑出声来,免得院内小厮或是丫鬟听见。会说闲话,至于老爷安插在他们中间的人。这几位倒是丝毫不担心,只因为他们相互之间都十分熟稔,且要说笑,大家都一起说了、笑了,若真是老爷安插来的,是不可能加入这等谈笑之中的,否则他若是告了大伙一状,众人也能联合起来告他。

童德、刘道、张重三人进入张召的厢房,见镇子里的刘大夫已经在把脉了。张重见大夫在,心下更冒出了希望,当下走了过去,好似怕惊扰大夫看病一般,小声问了句:“刘大夫,我儿怎么样了,若是能治好他,我必有重酬。”

刘道已经来了一会了,他早就断定了张召的死亡。此时不过是在探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死亡,此时见张重这般问话,好似还抱着什么希望,他生怕这位张老爷误会。赶忙回过头来,一脸肃然和郑重的摇了摇头道:“张老爷,小公子在我来时已经去了。看这身体的模样,应当是昨天半夜去的。我方才细细查了查,小公子身中巨毒。这毒十分奇特,服下之后并不会有什么痛苦,似乎是到三更十分,瞬间就令五脏腐烂而亡,这些是我把脉观色之后的结果,可这样的毒,我从未听闻过也从未见过。”刘大夫一口气快速把想要说的赶紧说完,只怕张重误以为他是来看病,没本事治疗,以至于他儿子死在了他的手上,张重此人在衡首镇的能称的上府宅的大户家族中,十分低调,但在寻常百姓之内,却并不如此,这张召小小年纪就嚣张跋扈,每次惹祸,也无人敢说,张重自己也是依靠烈武药阁的名声,将镇中的几家药铺都生生赶走了,镇中的大夫下的药方后,那些个病了的都得来这烈武药阁抓药,这药阁之中,时常还会出一些极为劣质的草药,弄得有时大夫们开的药方是正确的,却让病人久治不愈,甚至还有过几回吃死了人的事情,张重寻了人面关系,又花了些钱就轻易解决。刘大夫医道中人,对这些事情极为了解,眼见张召忽然中毒死了,虽不至于幸灾乐祸,但却没有任何的同情,当然更不能因此而惹祸上身,才会在张重一问之下,急忙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讲过这些之后,见张重不声不响的愣在那里,眼中泪水滚落而下,刘大夫毕竟是医者,性子良善,也有些不忍,这便说了一句:“老爷节哀……”跟着便走向一旁,垂首站立,让张重最后多看看儿子,虽然说这毒药神奇,腐烂了内脏后,却许久也没让尸首起斑,但毕竟死了两个时辰了,五脏皆腐之人,很快肉身也要腐了,再不处理说不得一会苍蝇蚊虫也要飞来,张重怕是再难见到常态的儿子了,至于其他,他一个大夫,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

“童德!”张重无声的哭了好一会,忽然转头面向童德,眉毛怒起,恶狠狠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去了一趟白龙镇就如此了,你们给他吃了什么!”说话的同时,又同样拧眉看向刘道。

刘道当下实话实说道:“老爷,我们和小少爷吃的一模一样,怕是有人故意在小少爷饭食中下了什么毒……”

话音未落,张召就打断道:“我问你们吃了什么,一一给我说来!”说这话的时候,张重的声音很冷,一字一顿的再说,显然一腔的苦痛已经化作了怒意,知道儿子再也活不过来,只想着为儿子报仇雪恨。

“掌柜东家不要太伤心,太气愤,容易坏了身子。”童德先安慰了一句,见张重面色越发难看,当即说道:“小少爷第一天吃了我们带去的干粮,还有牛肉张的牛肉,晚上在白龙镇吃过饼子以及老王头熟食铺的肉铺,这些我也都吃过。第二天早上没有用食,上午的时候吃了白龙镇买的饼子,还有牛肉张的酱汁牛肉,那种盒装的……”说到此,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小少爷在白逵家喝过他的茶,早上去催白逵的时候,这是小人唯一没有和小少爷一齐吃过的,至于其他,小人都和小少爷同用,刘道教头则没吃过牛肉张的牛肉,只因为当时,他一直在赶车。小人也就没有喊他停下来吃,不想耽误时间。”

童德这番话说的严谨之极。到后来才故意像是想起了茶水之事一般,更是自然得很。若是一开始就说小少爷喝了茶水,反而像是准备好了一样,他虽然不清楚此时的张重情绪有没有冷静,但他知道平日的张重可是心细之极,药阁中的账目没有人能瞒骗都过他一丝一毫。因此这般说法,才能让张重不起任何的疑心,至于最后没有掩饰自己不想叫刘道一同来吃,便是要此事变得更加真实,让张重信任自己不会为了掩盖他和刘道的问题。而撒谎,因为只要有一个极小的谎言,就有可能让其他的事情都被怀疑,而且童德也担心自己若是说刘道自己不要吃这酱汁牛肉,到好像有些故意栽赃在刘道身上,让人怀疑刘道下了毒,才会自己不吃一般,尽管童德吃过也没有事情,但这么说。总是不好,省得刘道又来辩解,以至于节外生枝,眼下说了实话。刘道也不会反驳什么,自是最好的。张重听过,凝目看向刘道。刘道也赶忙将自己这一路所见到的或是听到的张召吃食的一切都详细的说了出来,和童德的相互呼应。却是没有任何错漏,有些他在赶车时候看不见的。自然没有说出。听过他二人的话,张重不置可否,凝眉看着童德,又看向刘道,反复几次后,童德也就继续带着哽咽,开口说道:“掌柜东家,白逵的茶水虽然我没有喝,但也未必就是那茶水之过,小人以为此刻报官才是最好的法子,才能更快为小少爷报仇,时间久了,那衙门仵作探查毒性,便更麻烦。刘大夫都说了,这毒性奇怪,小人觉着能下这种毒的当是精通毒之人,茶水、老王头的肉铺,咱们这里的牛肉张的酱汁牛肉,甚至装那酱汁牛肉的盒子,再有干粮饼子,都有可能,所以交给专人去断案更好。”

刘道听后连连点头,他确是真心希望尽快水落石出,当下跟着说道:“小人也赞同大管家的意见,且咱们镇子里的仵作未必能够有这个本事,若是去郡城报案,则是更佳,若是老爷允许,我现在便急行去郡守府报案,或许他们还能请来隐狼司的人,那样查这毒案的希望也就更大,而童大管家可以去镇衙门请府令派捕头和仵作想法子在郡守府的捕头来之前,让少爷的身子保持完好,不影响郡守府的仵作探查。”

童德听后,也是说道:“掌柜东家,刘教头说得没错,少爷已经去了,我们都很悲痛,但此时最重要的先压制悲痛,查出毒害少爷之人,为小少爷复仇,才能让小少爷走得心安,这之后,咱们再去痛苦,才算对得起小少爷。”他方才听那刘道说可能寻来隐狼司查案,本想着提议自己去郡里的,只怕这刘道真个先去了那隐狼司设立的衙门,不过一想,若是自己这般说,很容易引起疑心,只因为刘道是先天武徒,急行驾马可是比他快得多了,因此,童德才打消了这个念头。随后他又想起那郡里的隐狼司设立的案衙,不会接纳这等案子,想要报案,必须是百姓受了武者欺压才可,其余案子在没有明了之前,都会交给郡守衙门去管,若是涉及到武者,且郡守衙门无法处理,才会转交给他们,因此刘道是不可能先寻了隐狼司来报案的,何况郡里的事情,都由裴家来负责,只要郡守接到案子,由裴家早就打点好了,自然不会上告隐狼司,这些也都和童德没有多大关系,他只需要做好裴元交代的事情也就行了。

张重听后,想了一会,这才点头道:“一切依你们二人所说的去做,童德你去镇里报官,刘道你直接行马去宁水郡城,去账房哪儿多支些银两,该打点的好好打点,务必让郡守府的人,以此案为重。”

“是,老爷,这事我明白。”刘道当下拱手告辞,这便出了张召的院子,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随后,童德也行礼道:“掌柜东家,我也去了……”跟着对一旁的丫鬟说了句:“照顾好老爷。”最后又看向刘大夫,道:“刘大夫在此多待一会,那衙门仵作过来,说不得会问你一些话,好助他断案,待他同意,你在离开,之后郡衙门来人,也有可能会让你过来问话,还请配合。”那刘大夫哪里会不答应,连连点头称。

童德嗯了一声,又向张重行了一礼,这便大踏步的离去,一切都和那刘道那般,显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果决雷厉,好让心绪不佳的张重更加的信赖于他。未完待续。。)

ps:写完,明日见,多谢

第五百三十七章魔蝶粉

衡首镇虽大,不过张家宅院和镇衙门距离很近,一刻多钟的时间,童德就来到了镇衙门,见到了镇府令,将事情细细说过,那镇府令一听,自然惊愕万分,怎么说这张重也是衡首镇前几位的大家,当下就心急火燎的派了捕头和仵作一同跟着童德去那张家,并且叮嘱,张重要求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这案子多半要交给郡衙门来查,他们只需要护好张召的尸首,在郡里来人之前,不要任何人破坏了现场便可。捕头和仵作都做这一行多年,自是明白人,当下点头称是,这便带了各自的匠具,跟着童德一路向张家行去,路上童德少不了给二人塞些银子,尽管往日里这张家在衡首镇办事,从来不需要打点这些下人,但此事情如此重大,童德很清楚,上上下下都要给些好处,他们才会尽心尽力,否则随意破坏一下,张召的尸身起了变化,影响了郡衙门的人探查,也是无处可说的,总要让每一个参与进来的人都心甘情愿的尽力才好。

与此同时,刘道一路驾马狂赶,衡首镇本就是距离郡城最近的一个镇子,不到两个时辰,刘道就进了宁水郡城,他在武道上耿直不假,但办事却绝非那种憨直之人,否则张重也不会由他做护院教头,更不会放心他一人先来郡城报案。对这些官道之事,刘道虽然说不上清楚了然,却绝不是一点不通,到了郡城之后,他将马寄养在客栈之后,便去了郡守衙门,并没有选择堂前击鼓鸣冤,而是去了郡守陈大人的居处,塞了银子给门人,让他速去禀报,只说烈武药阁生了重案。务必要请郡守亲见,才可将此案报出。那门人往日常接这样的银两,却也要看人办事,有时候并不会去收。不过见刘道说是烈武药阁,又听闻是大案,且这刘道上来就塞的是五两玄银,而不是数百两白银的银票,这可比平日塞银子给他的人,要大得多的数额,便知此事重大,当下就笑嘻嘻的接过,转身去了院中通报。不大一会儿时间,门人一路小跑的出来。跟在他身边的一人龙行虎步,虽然没有跑,走起来也看不出太急,却轻松跟上了这门人的步伐,此人一身武袍劲装。刘道一见他便感觉到有气探入自己体内,刘道习武之人,自然被武者探过自己的气机修为,当下就知道这人在用灵觉探查自己,这是郡守宅邸,自己这般拜见,自然应当被对方探查。否则任何刺客也能冒充进入了,所以他没有任何的不快,事实上,只要是武者想要探他,即便他不痛快,也是毫无法子。谁让对方修为高过他太多呢。那武者探查过后,便凝目看着刘道,道:“身上的任何匠宝灵兵或是寻常兵器,全都卸下,再跟我去见陈大人。”

刘道丝毫不耽误时间。当下抽出腰间一柄短匕首,他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其他兵刃,只匕首只是防止路上万一遇见危险时去用的,到了郡中,自然也用不上,取出之后就交给了那门人,这匕首只是寻常铁器,即便丢了,刘道也不心痛。交出之后,又主动张开双臂,让对方搜查全身,那武者搜过一遍之后,又以灵觉探查,查不出任何有灵气的匠兵之后,这才要刘道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中。

“大人,一点小意思……”一边行走,刘道一边笑呵呵的塞了一张银票给身前的这位武者,无论是谁,只要能帮着说上话的,刘道自然都要打点一番,何况此人还是武者身份,更要如此,便是不为张家,他刘道也想乘此机会用张家的钱混个脸熟,人脉多一些,总要好一些,反正也没有耽误他为老爷张重办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那武者并没有和守门人那般,见了银子就换上笑脸,银票是收了,但面色依然冷峻,刘道心下自是腹诽,骂着武者了不起么,可跟着又想,娘的!武者的确了不起,可叹我如今年岁,再也难成武者了。心中这么想,面上自然仍是陪着小心,却不防那武者骂了一句:“你是来报重案的,为何还笑成这般,莫非此案不重么?”刘道一听,当即咯噔一下,生怕走到一半,又给人轰了出去,忙又塞了一张银票到这武者手中,跟着解释道:“案子极重,我们家小少爷被人毒杀,这毒十分古怪……”

刘道说到一半,却见那武者直接停下脚步道:“毒杀?这年头有个矛盾,就会毒杀,你一衡首镇烈武药阁的案子,为何不去镇衙门禀报,跑来我这里,若是都和你一般,死一个人都要来郡守府邸,那要镇衙门做什么,我们陈大人还不忙死了。”

刘道一听,赶忙塞了第三张银票到那武者手中,心下却是把这武者骂了个遍,他准备的银两虽多,可是接下来说不得还要打点许多人,这般都祸在这一位的身上,他可有些吃不消,可尽管骂个不停,银钱还是要给,给了之后,这便换来继续解释的机会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镇衙门府令也吴大人,也是一般意思,让我们来郡守府报案,只因那毒药太过古怪,昨夜之前小少爷毫无任何生病或是不舒服的症状,可今日一早起,五脏便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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