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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花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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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第十一问过后,聂石终于不再问了,似是轻轻叹了口气,眉毛也落了下来,简简单单的说道:“几个人揍你。”

“三个,两个新生员,一个外劲武徒。”谢青云实话实说。

聂石一挥手,不容置疑道:“走吧,出去学门手艺,不用在这里挨打。”考不倒谢青云,聂石索xìng直说了。

“夫子想赶我走?”谢青云笑,反问。

原以为第三步还要许久,没想到早在不经意间就已成形,聂石这话似是冷漠,可谢青云却听得明白,聂夫子是怕耽误了他的前程。

能让夫子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可见夫子果然如师娘所说,脾气太过直爽。直爽得令人难以接近,又直爽得让人容易相处,只要待他以诚,他便诚以待你。

见谢青云笑,聂石眉头皱得更紧:“莫要再笑,伤在哪里?!我帮你治好,再送你离开。你不能习武,不能修匠,留在书院,好玩么?!”

“文以武为基,武以文明道。”谢青云定是要笑:“我来读书,是为明道。同样我要读好书,也不能做个书呆子,必要习武。”

聂石不屑:“没有了元轮,注定不能习武,还大言不惭。”

小少年不笑了。注定了么,他不这么认为,低头凝思了片刻,复又抬起头,眸子清澈,语气认真:“我爹说过世人都道命中注定,可既然是老天爷定的,那谁也说了不算,因为谁都不是老天爷。”

“我便想,既然无人知晓天命如何,那所谓没有元轮就不能习武、修匠,便不是天命,只是人命,人以为的命。没人瞧过没元轮的武者,不证明就没有,所以我要争。或许能寻得秘法重开元轮,或是另辟蹊径,修得武技。怎样都好,总之要争!”

这一番话,谢青云从未对人说过,父母不知,秦动不知,师娘也不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若非聂石方才那句注定不能习武,若非刚才那一架打的惨烈,打得痛快,打得他现在浑身上下痛的厉害,便激不起他这股不服的心气,有了这股心气,他才明了自己的心境,原来自己一直在争,不是撑,是争!

“争命?争命……”聂石摇头:“怎么争,争得一身伤来?”

“输赢是常有的事,这次伤了,未必下次就要伤。原本他们是要断我手筋、脚筋的,可我不是争来了么?”

“你赢了?”聂石不信:“一个打三个,还有个外劲武徒,怎么能赢?”

“没赢,不过……”谢青云如实相告,细细说完这场惨斗的经过,又补充了一句:“争了就有希望,不争便就完了。”

听谢青云说惨斗,聂石表情一直淡淡,直到这句“争了就有希望,不争便就完了”刚一说完。聂夫子便双目猛睁,忽地站起,粗大的手掌狠狠地拍在身旁的石桌之上。

只听得“轰!”的一声,震天的隆响传遍整个书院,那石桌吃力不过,哗啦啦的四分五裂。

“好一个争命,好一个争的就是希望!”聂石仰天怒啸。

“好,好,好孩子!”怒啸过后,聂石只觉得长久以来积郁在胸中的闷气竟就这般一扫而空,心境也畅快了许多。再看谢青云时,小少年在咧嘴冲自己笑,然后就咕咚一声从石凳上栽了下来。

谢青云再也撑不住伤腿之痛,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兵王聂石

醒来之时,谢青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

撑着坐起身,感觉到那条伤腿清清凉凉的,已经没有多少痛感。掀起衣摆,只瞧见伤腿的裤管都已被撕开,小腿肿得大约有一个半粗,膝盖以下全都涂满了黝黑的药膏,看起来像是某种树脂。谢青云猜得出,应该是这药膏带来的凉爽感觉,才令自己的疼痛轻了许多。

举目四望,此处是一间封闭的石室,除了石床之外,整个都是空荡荡的。四面墙角上各有两座烛台,台上俱都燃着一只蜡烛,作为照明之用。

整座石室虽有些yīn森,可谢青云一点也不慌,他猜得出这是哪里。虽没瞧见断音石在何处,可他能肯定这就是师娘所说的断音室,是聂夫子平rì修习的地方。

聂夫子不喜有人打扰,也不想有人发现这处所在,所以老管役想多来送几次酒食,聂夫子便会嫌他啰唣,轰他出去。

能进入这里,还能得到良药疗伤,再有昏迷之前,聂夫子毫无顾忌的那声怒啸,以及那一掌击碎石头桌子的磅礴力道,谢青云知晓,或许只差那最后一点,便再不用有什么第四步、第五步了。

想明白这些,谢青云心中喜了,乐了。

嘎啦啦的机关倾轧声突兀的响起,石床对面那道墙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缓缓的分出一道石门,从谢青云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见石门之后有一条石梯,向斜上方延伸,显然这断音室位于地面之下,只是不知到底有多深。

随着哒哒的脚步声,聂石很快出现在石室之中,他也不去看谢青云,只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那石门便复又嘎啦啦的合拢,再看不出半分痕迹。

“想不想学武?”转过身,聂石没什么表情,就这么盯着谢青云,可脸上的刀疤在昏暗的石室中,显得有些狰狞。

谢青云呃了一声,一脸茫然的答非所问:“这是哪儿?我的腿好像不痛了,是夫子给我上的药么?”

“啰嗦什么,想不想习武?!”聂石怫然不悦。

谢青云又唉了一声,摇头道:“想,可找不到法子。”

聂石不去理他,走到石室zhōngyāng,在地上踩了几下,跟着又是一片刺耳的石铁摩擦声。随着这些声音,谢青云便看见石床载着他缓缓的下降,直到与地面平齐,才终又停下,石床的四边和地面严丝合缝,若不是亲眼瞧见,谢青云根本想不到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

随后,石室中的不同方位,又嘎啦啦的陆续升起几根光溜溜的铁柱,在这烛光的映衬下,泛起一片幽亮。

谢青云天生好奇的xìng子,对这些机关术喜欢的紧,看得是眉开眼笑。等那第十一根柱子升起后,整个石室又忽然没了动静。

聂石也不说话,就这么开始绕着铁柱,如穿花蝴蝶般飞快的游走起来。

初时,谢青云还能瞧得清楚,到最后,聂石的身形化成了一道影子,一双眼睛都看得花了,也全然瞧不出聂石的踪迹。

嘭!第十一根铁柱突然一声震响,跟着整个石室都嗡嗡作响。

谢青云吓了一跳,却瞧见聂石似是凭空出现一般,以一种奇特的斜肩姿势靠立在第十一根铁柱旁,很显然,方才这一下,是聂石用肩膀撞出来的。

“夫子的武技这般厉害?”谢青云不禁咋舌,在他看来,这种身法比起先前击碎石桌的蛮力,要难练得多。他早知聂夫子懂武,却想不到竟这般懂武,聂夫子越是厉害,他心中也越是欢喜。

“我受过重伤,元轮碎近于无,若以寻常法门出拳、踢脚,力不能集中,三两下也就软了。”聂石就在铁柱边上席地而坐,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谢青云听,顿了顿又道:“你要争命,我便教你,你可愿意?”

“学生愿意。”谢青云大喜,连连点头,一双眸子也明亮异常。

什么一步、两步、三步的,他来书院,每一步都是为了等这句话,等聂石亲口说出愿意教他习武的话。

小少年来书院求学,求的本就不是文,而是武!

聂石又道:“莫笑得太早,跟我习武,你也难成武者。我教的是打架的门道,不是修武的法门。我这门道连死轮者也不能修,只有你、我这般元轮近于无的人,才可以练。若是有悟xìng,又勤练不辍,即便遇见武者,打上一架,也未必会输。”

“这个学生知道。”聂石的说辞,谢青云毫不意外,他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黑铁令牌,在聂石面前晃了晃。

紫婴将游狼令与谢青云,除了逼不得已时可用来请出位高权重之人出面救险外,更大的用处就是相认,与书院夫子聂石相认。

“你!钟兄弟的游狼令怎么会在你手中?!”一瞧见这令牌,聂石就变了。原先给人的感觉只是冰冷,而此刻却是血味儿,一股浓浓的血气自他身上猛然间升腾而起,一双眸子也凌冽得可怕。

这股气势迫得谢青云很不舒服,他能清楚的觉察到,若是自己不说明白,不出半个呼吸,聂石真就会冲过来杀了自己。

这就是征战沙场的兵王么?

尽管如此,小少年却并不害怕,眼神反而愈发的透亮。

他深深的躬身行了一礼,才道:“钟景之徒,弟子谢青云拜见兵王前辈,多谢前辈愿意教导弟子武技。”

“什么?钟景之徒?钟兄弟已死,哪来的徒弟?”聂石扬眉再问。

“弟子幸运,得师娘紫婴垂青,代夫收徒。学了几年的文,便来此地求聂前辈教武。”谢青云恭敬答道,不等聂石续问,便娓娓道出其中因由。

原来紫婴当初收徒之时,明说不能习武,只是存了一份考验小少年的意思。谢青云读书悟xìng很高,xìng情也在读书中自然明了。

一年多点的时间,紫婴早已知他、信他,小少年生就一副侠义心肠,助人、帮人,常有之事。用他的话说,见到好人要帮,见到恶人要惩,要不就不痛快,不痛快便吃不香、睡不着、读不好书、练不好武,说到底也就一句话:念通则事顺。

小少年的念便是愿好人痛快,恶人倒霉。

紫婴知道,这样的徒儿,若是夫君在世,又怎会不喜欢。这样的徒儿,又怎能不想法子教他习武。可谢青云没有元轮,紫婴身为武者,也没有办法。

不过紫婴知道,有人有法子,这人正是聂石,兵王聂石。能称之为兵王,自然是个骁勇善战,杀戮荒兽不计其数的人物。

第二十章寻人,学武,找花儿

勇武兵王,最终却做了悲情英雄。【最新章节阅读】

数年之前,一次征伐纯血荒兽的大战中,聂石不慎陷入包围。苦战数天,力拼不敌而元轮尽碎。从此以后,他便再不能运力、使力,不止没有了兵王之能,更是连普通的武者也都不如,聂石自知留在军中也没什么意思,便主动退出了行伍。

钟景、紫婴夫妇第一次遇见聂石的时候,他已是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因为没钱付账而被人当街狂揍。若非钟景出手相救,怕是会被人打残。

以游狼卫的见识,钟景自然看得出聂石是行伍之人,不忍他如此颓醉。尽管聂石对钟景不理不睬,可钟景是什么人,软硬兼施之下,终于逼得聂石与他打了一架,自然,他并未用上武者之力。

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以后,聂石便与钟景夫妇结为好友,虽然钟景随xìng、聂石少言,两人xìng子不大相同,但都是直率之人,且俱都通文懂武,很快便成为莫逆之交。

在钟景的激将下,聂石想尽法子另辟蹊径,创出一种特殊的习武法门。虽不能感悟外劲、内劲、先天,再成为武者,可以聂石之能,以这法子修成的武技,用来与初入武者境界的人相斗,全然不落下风。

这法门钟景、紫婴也试过,原本是打算瞧瞧能否和他们的武技相互印证,也好完善他们的武技,可却因为身俱元轮,无法领悟聂石之法中异于常人的发力方法,只好作罢。

聂石一鼓作气,不断习练新的法门,可几年后,才发现此法似乎再无进一步的可能,最多只能恢复全盛时半成不到的力道。聂石绞尽脑汁,查遍各类武经技要,仍是找不到办法。

如此又过了两年,聂石只觉得没了希望,虽仍旧习武不辍,可眸子里已然失去光泽,将习武当成一种麻木的惯xìng。原本就话少之人,变得更加的冷言寡语,像个石头。

这一次,任凭钟景在怎么激他,也没了效果。于是钟景便举荐聂石跟着当今右相、三艺总院院首钟书历修文养xìng,聂石已经对任何事都不上心了,钟景怎么说,他便怎么做。两年多前,宁水郡书院夫子调入朝中辅佐钟书历,聂石便顶了此职。

钟景死后,紫婴见过聂石,告诉他钟景的死讯。聂石闻之,冲冠一怒,不管不顾的疯练了数天的武技。

紫婴原以为他就此振作,可不久后便发现他眼中的木然全无改变,这般狂练,不过只是发泄。失望之余,紫婴离开三艺经院,随后才悄然去了宁水郡北的白龙镇。

三个月前,紫婴将聂石的事告诉了谢青云,提出让他跟着聂石习武,小少年只想了半天,就拒绝了。

能习武,他当然高兴,谢青云心中一直希望这天底下能有种法子,可以不用去管那元轮,让他与常人一般去习练武艺。

可是跟着这样一个石头人习武,还未必能成,他不愿意。更紧要的是,家中的境况很糟,母亲身体越来越弱,他想跟着大木匠、大药工、大厨子中的任何一个,早些挣钱养家,减轻父亲的担子。

尽管身为师娘,可在这件事上,紫婴并不想勉强谢青云。

不过随后的一件事,让谢青云改变了注意。

这两年来,紫婴为查神魂之谜,翻阅了许多钟景的藏书,一直没有什么线索,却让她无意中发现治疗寒毒的法子,这法子专门针对各种寒气入体的病症,自然也包括解谢青云的母亲所中的荒兽冰虎的yīn寒之气。

书中提到若想治愈天下至yīn至寒之毒,就要寻到至阳至热之物,以武者灵元引纳至阳毒xìng入体,以毒攻毒。而拥有这至阳至热毒xìng的草药,称之为极阳花。

不过对于极阳花生在何处,书中并未提及,只说到这极阳花生长环境恶劣,十分难寻。紫婴想到书院藏书丰富,或许就有记载极阳花的文字。

若真能查到线索,知道极阳花的所在,紫婴倒是愿意去一趟,帮助谢青云的娘。她跟着钟景游历过许多穷山恶水、荒兽之地,若要原形,她经验丰富。

可自击杀鲶鱼兽后,紫婴伤势加重,十年之内绝难恢复,若就这样莽撞的去寻,怕是尚未找到,就遇见厉害的荒兽而身死道消了。

可如果谢青云能学得聂石的本事,能够对付普通荒兽的话,只要查到极阳花所在之地,就可以和她一起寻花,虽也要历经万难,可希望却大了数倍,。

紫婴将这事与谢青云一提,小少年便当即下定决心,要入书院求武、寻药。

听完谢青云啰啰嗦嗦、却详尽无比的叙述。聂石仍旧皱眉,可那股浓浓的血气却已经消散殆尽。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拿出令牌与我相认?”聂石问道。

谢青云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知道聂前辈在书院,可师娘说了,不见断音室便不能确认前辈的身份。就算师娘两年多前见过前辈一次,可这世上高人怪事奇多,万一遇见个冒牌的,暴露了师娘的身份,岂不惹下大祸。”

对于谢青云的谨慎,聂石不赞、也不气:“既然我已愿意教你,你何必再拿出游狼令来?莫不是觉得有了这层关系,我便会对你多有照顾?!”

谢青云摇头,实话实说:“前辈不愿意教我,那于我只是个想赶我走的书院夫子而已,我又何必拿出令牌相认。而前辈愿意教我,便是能助我寻得极阳花救母的恩人,对于恩人我还不说实话,这便是我的不敬。”

“言辞犀利,和你那师娘倒是像得很。”聂石没什么表情,应了一句。

被聂石打断,小少年的话尚未说完,接着说道:“另外,师娘也说了,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谁,都愿意教我,便会教得倾心尽力。否则若是直接拿了令牌来求,很有点携友图报的意思,这可不怎么好。”

听了这话,聂石怫然不悦:“小丫头算得倒是jīng巧,可也小瞧了我老聂。只要是钟兄弟的徒儿,要我教,我又怎会不肯!”

“小丫头?”谢青云有点迷糊,师娘虽然挺漂亮的,可也只是妇人之美,若论形貌年纪与聂石差不多大,何来丫头之说,又何来小丫头之说。

心中这么想,嘴上自然不能提。谢青云认真回答聂石的问题:“师娘知道前辈会这么说,她说若是前辈还是以前的聂石,自然会尽心尽力。可前辈现在忘了自己是谁,当自己是个石头,早没了当初那即便元轮尽碎,还无所畏惧、硬是创出一套绝学的心气。这样的聂石就算见了游狼令,心也是麻的、木的,又怎能教得尽心。”

“师娘说如果弟子能想法子激出前辈丢了的心气,让前辈自愿教我,那这事才算是真正的成了。可如果前辈没能变回以前的聂石,那跟前辈习武便没了意义。这次来书院求学,弟子要做成三件事,其一,寻回兵王聂石。其二,随兵王聂石习武。其三,寻到记有极阳花的书卷,找到极阳花的线索。”

“寻不回兵王,习武也没意思。寻不回兵王,知道极阳花所在,也去不了。这三件事最终都要落在兵王聂石的身上,第一件事不成,其余也就都不成了。”

只提兵王聂石,不提夫子聂石,小少年的意思是说,他来寻的是曾经的聂石,而不是后来的那块石头。

之所以来书院求武之事不和镇里的人说,连爹娘也不告之,一是因为紫婴明白兵王向来不想让人知道,他元轮尽碎后,又创出特殊武技之事。

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紫婴想着要找回从前的聂石。若是万一将此事传了出去,又不慎被常去郡城武华酒楼打牙祭的聂石给听了去,谢青云便是再如何诚心实意,也都易被聂石当做刻意而为,如此又怎能触动聂石,助他找回那股敢和天命一争的心气。

一番话侃侃而出,聂石已然愣了。小少年不去管他,只在那坐着,等着。

第二十一章什么因得什么果

足足半柱香时间过去,聂石才猛然叹了口气,看向谢青云的眸子也亮了许多:“小丫头伶俐机巧,难怪能教出你这个心思通透的小子。【最新章节阅读】你师娘说的没错,这几年我聂石人还在,心却废了,只剩下喝酒吃肉。和你师娘比,我自愧不如。”

“恭喜兵王前辈归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诚诚恳恳说了这么多,谢青云终于喜上眉梢。

“三天前,听到你那句争了才有希望,我便已经醒了。”聂石一挥袖袍:“还有,莫再称什么前辈,听着不顺,叫我老聂便是。”

谢青云也不矫情:“哦,老聂。”不过听闻三天之说,不免有些惊疑:“三天前么,我晕了三天?”

“自然。”聂石瞪着谢青云上下看看:“你小小年纪,却疯得很,腿骨都碎得扎入了皮肉,居然不吭一声,还与我在那答什么《圣贤经》。”

“呃……”谢青云吓了一跳,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被吴归踩了两次,虽然痛得厉害,他却并不觉得很重,想着最多是骨头折了,敷上些骨伤药,也就没事了,不曾想却碎得这般可怕。

聂石不理小少年的惊愕,微微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张口便问:“这些rì子你送我美食,还有前些天你对修文的见解,莫非都是你师娘教你,再由你背出来的?她算准了你这么做,我就能变回以前的我?”

“读书的用处,师娘从两年前就教给我了。不只是读书,还有做人、许许多多的道理,师娘都教了,都是这两年里教给我的,这是替师父教导弟子,可不是专门为了两年后背给你听。”谢青云说着就笑了:“师娘倒是提过你好酒好吃,至于怎么做,多长时间能成,那全看我自己了。”

“不过刚才……”谢青云笑得有点尴尬:“刚才老聂你进来问我要不要学武的时候,我倒是装傻来着,只等你亲口说出愿意教我,才心中笃定。”

“嗯。”聂石全不管这个,反而拱手道歉:“你说的对,你跟着丫头修文学理,不至于专为背给我听,若只是个死记硬背的小子,那小丫头也不会代钟兄弟收你为徒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没想明白,还胡乱猜疑,对不住了。”

兵王的xìng子向来如此,即便是在后辈面前,错了就是错了,完全不会在意什么。

谢青云听长辈道歉,倒是不好意思了,忙岔开话题,主动说起张召的事来,从流马车一直说到用游狼令骗了韩朝阳,再到三天前的那场柳园恶斗。

聂石听完,不觉得有何jīng彩,反而连连摇首:“可惜了游狼令,若我是你,既然用了令牌,那自然做到底,定会让韩朝阳把张召赶出三艺经院。这等心肠恶毒的小儿,少院也不能让他呆,真等他学了点武艺,那早晚是个祸害。如果他出了三艺经院,你又何必受这碎骨之痛。”

谢青云先是点头,不过片刻,又连连摇头。

“摇头作甚,我说的不对么?”聂石不解。

“如果只论这件事,说得完全没错。”谢青云得意的笑:“不过,你可记得圣贤经中有一段高僧论因果的话?”

“……”聂石不喜欢小少年老笑,皱眉,跟着又舒眉,他明白了小少年说的是什么:“不错,你倒是该多谢张召,也不对,要谢就谢你自己,什么因得什么果,什么xìng子就争什么命。”

若谢青云不管小粽子,便不会得罪张召。若谢青云心在狠些,直接要韩朝阳把张召赶出三艺经院,那也不会被拦在柳园。若没有柳园恶斗,谢青云更不会在问答圣贤经时,激起xìng子,说出那番争命的话来。没有这番话,又何以让心如死灰的兵王重新找回那股子心气。

以聂石来说,若不是谢青云这样一个天生没有元轮、读书却照样乐滋滋的小子,若不是谢青云这样一个挨了揍、痛得脸sè惨白、直冒冷汗,还在那和他对答如流,进而说出一番慷慨争命之言的小子。

但凡是换了他人,即便仍是同样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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