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仙皇(流连)-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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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几乎是咆哮一般地吼道。

全之栋和梁启东死死盯住那中年修士，眼神精光闪亮，如同化成实质一般，要将他彻底穿透。

“是是是是是……是真的。”那中年修士几乎要被左公子摇晃崩溃了，结结巴巴地道，“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等到发现的时候，夏尘已经破开了圣火殿的禁制，进入殿中了。”

“走，你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该死的小辈，选择圣火令，就一定能拯救他必死的命运吗？”左公子脸色剧变，咬牙切齿地道。

他一拍那中年修士，两人瞬间化成一道长虹，直射西方的天际。

梁启东和全之栋对视一眼，均可看见对方眼中的震撼莫名。

“这小子，居然如此疯狂，他竟然想到启用圣火令这一招，可真是出乎人意料，我原以为他是不知道情况才回来自投罗网，看来他早就想好了一切。”梁启东喃喃地道。

他脸上震惊之意渐渐散去，却露出一股不正常的兴奋潮红之意，似乎象是被这个消息彻底刺激感染了一般。

全之栋沉默半响，似乎是感慨地道：“圣火殿……三道圣火令，大概有千年时间都没有人开启了吧，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接下了，却没有发生奇迹的话，就是走向更大的深渊啊。”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奇迹呢？”梁启东反驳道，“夏尘出使天岚宗后，谁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但是结果是他连杀了天岚宗几百人，杀了天岚圣女，杀了梁发和严龄这等还在你我之上的老怪物，从头杀到尾，最后从索震天的神念之下逃跑出来，安然无恙，难道这不是奇迹？”

全之栋又沉默半响，这才轻轻叹道：“的确是奇迹，换了你我，甚至是副宗主，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就是了，那么他接下圣火令，也未必就完不成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倒是觉得，谁要是看轻这小子，谁必然就会走眼，从左公子开始，到你，再到天岚宗，不都验证了这个逻辑吗。”梁启东嘿嘿一笑。

“那倒是，半年前我看错了夏尘，让你捡了个便宜，到现在还追悔莫及，至于林兄就更不用说了，一直挺懊丧的。”全之栋苦笑道。

“我捡着啥便宜了，好不容易收个阵法天才，结果还让左公子给搅黄了，现在又逼得夏尘不得不去圣火殿，唉，我这个当上司的，什么也没给下属，什么忙也没帮上，真是脸面无光。”梁启东也不由得苦笑起来。

“走，我们也去看看，圣火殿被夏尘进入，这是联盟从所未有过的大事，估计盟主和副盟主肯定也会赶到吧，说真的，还真想看看他们知道后的表情是怎样的。”全之栋轻笑一声。

梁启东点了点头，两人架起遁光，顺着左公子刚才的方向，瞬息之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只是两人所在的地方，几乎是联盟空间每一处地方，都有遁光架起，全力向着圣火殿的方向赶去。

第六百零二章残酷的代价

当当当……犹如敲钟般的声音响彻联盟空间的每一处，只要身处其中，便不可能不听见这声音。

那是圣火殿开启的声音，意味着千年之后，再次有修士进入殿门，领取圣火令。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联盟的修士便都知道是夏尘突然回来，然后打破圣火殿的禁制，准备领取圣火令。

这真是平地响起惊雷，每个人心中都震惊无比。

近些天来，这个在天岚宗大开杀戒，肆意大闹一番的少年，已经让所有修士都牢牢记在心里。

索震天的亲笔致函，函中的内容，足以让副盟主级别的修士都感到颤栗。

这家伙，简直就是妖孽啊，做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联盟已经决议牺牲夏尘，但是很多修士心中都感到十分惋惜，如此潜力无穷的天才少年，难道他的人生就如同绚烂的烟火，虽然夺目但却是如此短暂吗？

如果给个夏尘几十年，上百年，燕赵联盟未尝不会再出现一位强大的盟主！

可惜的是，没有如果，夏尘就是再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和天岚宗和燕赵联盟两尊庞然大物对抗。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夏尘的确是没有直接对抗天岚宗和联盟，但是他却直接闯进了联盟最神秘的圣火殿内，开启了圣火令。

这真是一个疯狂无比的决定。

嗖嗖嗖……无数遁光飞起，转眼之间，不下数百名修士便齐聚圣火殿前。

圣火殿是一座高达千丈的巨大殿堂，两扇黑色的殿堂大门终年封闭着，彰显出岁月陈旧的味道。

往常，圣火殿的殿门上只布置着一层简单防护禁制，没有任何多余的功能。不过这禁制却将整座圣火殿都联为一体，除非是神通五重修士才有可能破开。

但是现在，圣火殿大门四敞大开着，里面黑洞洞的。虽然联盟空间光线直射，但是却没有人能够看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圣火殿前是一处宽阔的广场，已经站满了联盟修士，不下数百名。

远处遁光呼啸着，陆续还有其他联盟修士正在赶来。

在广场最前方。站着一名笔直挺立的蓝衣中年人。

他面容清攫。相貌堂堂，仪表不俗，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犹如山涧溪水。

如果仔细看去。在他的瞳仁深处，正不断闪烁出一个变幻的人影，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眼中生己，无限意象。

中年男子虽然只是平平常常站着。但是负手而立，笔直隽永，似乎拥有无限的神韵，整个人都已经融入到了空间里。

那数百名修士没有人敢和他并肩而立，因为这中年男子便是联盟盟主左居为，神通七重神游境修士。

在左居为的身后，并排站立着七名修士，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男或女，或老或少，虽然看上去都只是一个个普通人，但是在普通中，却隐隐透出极为不寻常的气质。

这七名修士。均是联盟未外出的副盟主。

副盟主的身后，便是左公子等十数名五级长老，梁启东和全之栋赶到后，也加入到了五级长老的行列里面。

至于四级长老。三级长老以及二级长老则自然依次向后排列，井然有序。丝毫不敢瓒越。

三级长老里面，黄云超赫然在列，但是却没有风雷、杨泉、陈古兰和徐天鸿四人。

并不是所有联盟修士都在总部，至少有大半修士都在外面执行任务或者是寻找机缘，能呆在联盟总部的，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

不过排行最末的众多一级长老中，倒是出现了不少刚刚进入联盟的选拔弟子的身影。

除了四大天王等天才弟子已经能随团队执行任务外，其他人刚刚突破神通一重不久，只是被编入了队伍中，还没有资格外出历练。

看着洞开的圣火殿，众弟子不禁满心震撼。

夏尘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自然也都听说了。

但是这等事迹距离他们太过遥远，因此听见时就象是听见传说一般，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起昔日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参赛弟子，每个人心中都不胜唏嘘，感觉中夏尘和他们已经划开了巨大的鸿沟，距离越来越遥远了。

颜子也站在联盟弟子人群中，望着殿堂大门喃喃自语道：“夏尘，我想追赶你的脚步，但是却终究是有心无力，你已经和我们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了。”

随着遁光越来越多，很快，广场上便站满了修士。只不过碍于盟主和副盟主也在广场之上，所以也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只是小声议论着。

左居为面色平静，眼神深邃如海，既无恼怒之色，也无震惊等其他任何情绪，让人看不出这位高深莫测的盟主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长时间，直到众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圣火殿门前终于有了动静。

夏尘面色有些苍白地从巨大的殿门里走出来，虽然看见众多修士云集，却表现得很平静，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

广场一下子平静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夏尘空手立脚，什么也没有携带，这不禁给众人造成一种错觉，好象他就是打开殿堂大门进去溜达了一趟。

唯一的有些不同的是，夏尘的眉心处似乎多出了一个火焰形状的标记，不过很不显眼，如果不注意，很容易便忽略过去。

“属下夏尘参见盟主，还有各位副盟主，各位长老，好些日子没见，大家过得挺好的吧。”夏尘微施一礼，开口便是没有营养的废话。

他虽然没见过盟主和副盟主，但是看见这阵仗，就是猜也猜出来了。

左居为没有说话，只是牢牢地盯着他，虽然没有用任何神通，但是夏尘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仿佛是在一头绝世凶兽平静的眼神下，有种巨大而无形的压力。

盟主不说话。众人自然也不敢有任何声息，偌大的广场，就此保持着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寂静。

过了很长时间，左居为忽然竖起了大拇指，淡淡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很好。”

夏尘被他看得冷汗直流。正自强压不舒服的感觉，忽然听到盟主第一句话居然是夸自己的，不由得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道：“谢盟主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继续努力的。”

这都什么话……众人看着他，忽然有种啼笑皆非的荒诞感觉。

左公子没有笑，两只惨白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夏尘，里面渗出阴冷的雾霭。隐隐有阴魂厉鬼出没，要疯狂扑出来。

梁启东和全之栋一脸忧色。

左居为也没有笑，平静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联盟对你的决议，所以你才想到进入圣火殿，领取圣火令是吗？”

夏尘沉默半响，躬身道：“盟主见谅，我不想死，也不想我的门派遭遇灭顶之灾，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做了。”

左居为摇了摇头：“无所谓见谅不见谅，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而且你的确很好，潜力惊人，有智慧也有勇气。还不缺情义，非常难得，也有资格领取圣火令。”

夏尘没有接话，反而皱起了眉头。

这些话虽然都是夸奖。但是左居平静地说出来，却多出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乎并不让人感觉欣喜舒服，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修士也都感觉出来，登时一阵骚动，却没有人说话。

左居为缓缓说道：“圣火殿自联盟初始建立，历经现在已经万年有余，殿堂里每一道圣火令都是事关联盟重大发展，甚至是生死存亡的任务，即使这么多年，也只积攒了七道圣火令……”

“如果有联盟修士领取圣火令，在任务完成之前，联盟内部任何人都不能干涉，而且还要全力协助，并答应其所有可以满足的要求。”

“如果完成任务，便会成为联盟的圣火荣誉长老，终生为联盟功臣，受与宗主同等的资源供奉，并有权调配副宗主级别以下的联盟修士差遣，而且世代相传……换句话说，只要能完成任务，便会获得在宗主和太上长老之下，副宗主之上的地位。”

众人静静地听着，这段话就写在联盟手册里面，自是人人知晓。

左居为又道：“只不过如此大的功勋奖励，却没有人敢接圣火令。因为圣火令的任务难度极高，就算是七级长老完成的希望也几乎为零，而身为盟主和太上长老，本身便拥有更高的地位和职责，自是不会再去犯难贪险，而且任务如果在规定期限内完不成，圣火便会融入体内，要承受炼魂烧身的痛苦，死都不能解脱，这种代价，更让人望而却步。”

夏尘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在进入殿堂之后，才知晓原来圣火令并不是什么玉简之类的承载任务的东西，而就是纯粹的火焰。

只不过圣火很特殊，里面包含了类似魂魄精神法术的某种传承印迹，似乎是很久以前，某位联盟大能以无上神通结合某种奇火综合炼制而成。

领取圣火令之后，圣火便会自动入体，和魂魄肉身融为一体，在不变化的情况下，会在眉心处形成一个微型火焰的印迹，提示着圣火令已经开启。

至于任务本身，在领取圣火令之前，便有所提示，由进入圣火殿的修士自行选取。

如果任务在期限之内完不成，代价也很清楚，便如左居为所说，圣火便会炼魂夺魄，让修士死都不可解脱。

对修士来说，炼魂夺魄便是最残酷的代价，不但痛苦无比，而且要很长很长时间，才有可能烟消云散。

完不成任务，便会遭受巨大痛苦折磨，自然是千百年来都没有人愿意进入圣火殿。

左居为注视着夏尘：“你可知道，为何完不成圣火令，会有如此残酷的代价吗？”

第六百零三章讽刺盟主

夏尘沉默半响，这才说道：“属下不知，还望盟主明示。”

左居为环顾左右，只见包括副盟主在内，人人都是脸现茫然之色，于是解释道：“其实如此残酷的代价并非是圣火令惩罚任务完不成的本意，恰恰相反，这其中蕴有极大机缘。”

众人吃了一惊，都露出意外之色。

他们本以为圣火令之所以有炼魂夺魄之苦就是为了惩罚，避免那些因为功勋地位吸引而去随意领取圣火令的人，现在听盟主所说，似乎还另有机缘。

夏尘也是心里一动，他也是这么以为的，不禁竖起了耳朵。

左居为道：“炼魂夺魄的确也有震慑的作用，但却不是联盟前辈炼制圣火令的本意。其实这七枚圣火令，本身就包含了当初炼制圣火令前辈的元神印迹，也就是说，他们甘愿自身炼化元神，来成就圣火。”

众人不禁惊呼一声，这消息太也惊人，有谁会甘愿自身炼魂夺魄，承受痛苦，只为了炼成圣火，用来传达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接的任务呢。

如果不是左居为亲口说出，在场修士忍不住便会斥为荒谬之言。

“我知道你们不敢相信，不过这的确是真的，只有我和两位太上长老知晓。当然，这也不算什么隐秘，只不过没有人开启圣火殿，也就没必要说出来，今日既然夏尘领取了圣火令，自然要把一切因果事实交代给大家。”左居为平静道。

“请问盟主，炼制圣火令的联盟前辈如果有任务，直接在执事殿发布就好了，就算无人能够完成，但是也不用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啊，有什么意义呢。”夏尘忍不住问道。

不少修士都点了点头，夏尘问的，也是他们心里的疑问。

左居为注视着他：“因为发布圣火令的联盟前辈，每一位都有着生平大恨或者大撼之事。毕生也不能解脱，而且因为心有牵绊，修为进境也不可能再突破，所以才甘愿炼化自身元神，成就圣火来进入圣火殿。”

“他们之中。最弱的都是神通七重修为。不是曾经的盟主，便是某位七级太上长老。”

“说是圣火令，其实是他们的未了心愿，希望后人能帮助他们来完成。如果有人能够完成，那么就会得到圣火里面的元神传承印迹，这传承可能是他们一生苦修的经验感悟，可能是惊天的巨大隐秘，也有可能是无上的神通功法……总之。是非常了不得的大福缘。”

“但是如果完不成，圣火便会吞噬你的魂魄肉身还有修为精华，来助长传承的重要性，同时也是一种惩罚，因为你领取了圣火令，却没有完成任务，等于是亵渎了联盟前辈的心愿。”

“以往也不是没有人领取过圣火令，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反而把自己修为精华都奉献给了圣火。所以说，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就领取圣火令，是个很愚蠢的选择。”

众人脸上浮现出震撼之色，圣火殿的传承由来已久，但是直到今天。左居为的一番长话，才让他们真正知晓了圣火令的隐秘。

完成圣火令的任务，便会拥有联盟前辈传承的大机缘大富贵，还有联盟给与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无数的资源地位，唾手可得。

如果完不成。一切便都烟消云散，承受炼魂夺魄之苦不说，还要成全给下一位开启圣火令的有缘人。

不过想也不用想，能让神通七重的联盟前辈也引为生平大恨的，能是什么容易的任务？

恐怕就是左居为和两位七级长老，完成的希望也是十分渺茫。

想到这里，众人看向夏尘的目光不禁带了十分的怜悯。

这少年就算是潜力巨大，天纵奇才，又怎么可能和神通七重修士相提并论？

就算他不被联盟控制，摆脱了必死一途，但是任务失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同样是死，区别只在于是一个是早死，一个是晚死而已。

夏尘脸色数度变幻着，没想到圣火里还有着这样的大凶险和大机缘。也不知道这沉重的生死关口，自己能否闯过去。

不过随即，夏尘就平静下来。

富贵从来都是险中求，生死之间，既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反过来，拥有大机缘，也必然是在生死之间和大凶险中，这世上，绝对没有唾手可得的财富。

“当初没有人认为我能突破神通境界，甚至认为我会早死短命，我师父韩东宇更要把我炼成丹药，可是在生死之间，我寻找到大机缘，突破了神通境界。”

“出使天岚宗，更是无数人认为的必死之局，可是我同样在索震天这等恐怖的神通七重修士面前逃了出来，还获得了烽火七星图和天岚圣女的记忆这等机缘。”

“那么领取圣火令，为什么就一定是必然失败呢？神通七重修士的大恨之事？我就一定完不成？不，这个世界上，没有攻克不了的困难，没有杀不死的人，也没有什么艰难险阻，能难住我夏尘！”

夏尘心里想着，渐渐地感觉到热血沸腾起来，拳头暗中握紧，但是面上却不露半点。

现在的他，已经学会将真正的自己深深隐藏起来，越是斗志昂扬，就越是平静。

左居为道：“你既然领取了圣火令，联盟自然也不会再控制你，包括其他修士也不可能暗中使绊子，否则圣火有灵，就会转移到谁的头上，此前的决议就此作废，天岚宗方面，我自去应对。”

听到这话，不少人脸上霍然变色。

虽然夏尘领取了圣火令，但是不少左公子一派的人仍然存着暗中加害的心思。虽说不相信夏尘能完成圣火令，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此前多少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夏尘却都做到了？

万一夏尘真的完成了圣火令，不但能得到联盟前辈的遗留机缘，而且还会成为联盟的圣火长老，那再想对付他，简直比登天之难。

可是如果圣火有灵，那这背地里心思可就真要收敛收敛了，否则能不能杀了夏尘是小事，如果引火烧身，可就太不值当了。

左公子眼中更是透出阴冷愤怒的光芒，心中的杀机前所未有的炽烈。

他想尽办法，终于让联盟高层决议牺牲夏尘，本以为这一次是绝对把夏尘踩在了脚下。

没想到千算万算，居然又蹦出个圣火令来，而且还不能暗中使绊，这真是意想不到。

象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思，左居为微微扫了他一眼，对夏尘所说，又象是对他所说道：“有些承诺是不能轻易做的，即使不是心魔毒誓，但是修士逆天而行，冥冥中也会有命运之道感应。”

左公子微微低头，沉默不语着，他心知肚明，这是父亲在意指那句，五年之内不得以任何形式对夏尘出手的承诺。

众人也都听出了左居为话里的意思，不禁目光微妙地向左公子看来。

“多谢盟主告诉属下这么多，属下定不辱使命，努力完成圣火令。”夏尘沉声道。

左居为淡淡地道：“你不用跟我保证什么，我说过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如果你完不成圣火令，不但自身会被炼魂夺魄，成为圣火的养料，就连你背后的正玄派也逃脱不了毁灭的命运，你如果只是想靠领取圣火令来逃避联盟的决议，那是大错特错了。”

夏尘心中一凛，突然昂起头来，直视着左居为：“左盟主，既然你提到联盟决议，正好联盟修士都在这里，我还真想好好问你一句，我夏尘可有什么对不起燕赵联盟。”

左居为微微皱眉，淡淡道：“没有。”

“好。”夏尘大声道，“那我就要好好问一下左盟主了，让我出使天岚宗，故意派我去送死，这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而我不想死，拼命从天岚宗逃出来，请问我有什么罪？”

左公子脸上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左居为沉默不语，半响才道：“你的确没有罪，不过联盟暂时还不能和天岚宗决裂，这是大局，所以不能考虑你个人得失。至于故意让你送死的人，是联盟四级长老周长吟的个人行为，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等他回来之后，自然会按照联盟规则给予处罚。”

“呵呵，仅仅因为大局，就要牺牲我这个没有罪过的无名小卒，什么沉重的东西都由我来背，你们里外得到最大利益。”夏尘讥讽地笑道，“左盟主，你真是好打算哪……如果有一天，一个强大无敌的敌人要踏平燕赵联盟，饶恕的唯一条件就是需要您老人家自裁谢罪，你会不会自我牺牲？”

全场静寂无声。

众人简直震惊无比，这句话，简直是冒天地之大不匙。

联盟盟主，声威地位何等尊隆，一个连二级长老都还没到的小辈，竟然公然讥讽盟主，而且字字诛心，这简直是造反哪。

“小辈，你放肆！”登时便有数十名修士一齐怒喝。

夏尘毫不胆怯，向那些修士怒目而视。

联盟决议如此狠毒，将他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背上圣火令，他心中憋屈愤怒，修为不够不能直接反出联盟，难道还不能吐槽一下？

盟主又怎么样？草，如果不是修为不够，夏尘很想象当年吐紫灵道人一样，直接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