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转世总是没有修仙天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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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确实是好了。你就不要再为我辛苦奔波了，真的没必要，我自己都还没怎样，你倒比我都还要上心。”
“确诊之后，你自己也能安心得多，这不算什么麻烦事，我派人去请几位容易请来的名医就是。”
“……好吧。”
“如果确认身体好转，你也可以尝试练武，虽未必能大成，总归能够打发时间。”
“嗯。”
卫宸又陪他闲聊了一会儿，就去见卫尽秋了。
卫尽秋从未想过世间竟有修仙一事，他听卫宸突然这么一说，一时间还以为卫宸中了邪。
直到看到功法，他这才总算相信，心中既惊喜又感动。
卫宸将卫尽秋的功法交给他以后，就提出由自己来主持天盟事务，而卫尽秋则可以专心修炼。毕竟他还年轻，耽搁得起，卫尽秋年纪大了，自是抓紧时间修炼为好。
卫尽秋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他知道徒弟向来主意大，只要认为应该去做的事情，哪怕他这个做师父的反对，他也一定会去做。
徒弟非要孝顺师父，他这个做师父的，自然只好由他去了，难道他还能拒绝徒弟一番美意不成？
玉棉时有关注卫宸，见他如此知恩图报，对他的品性更为认可。
之后的几天中，卫宸并没有遇到修炼上的问题要来问玉棉。
这也不奇怪，修真功法并不以文字记述，而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信息，阅读者自然而然就能明白其中真意。
免去了文字传达的差误，理解功法时自然就准确且容易得多。
估计卫宸除非遇到重要关卡，目前是不太可能遇到疑难的。
卫宸一边抽空修炼，一边盯着整个天盟，这导致他修炼进度有些慢，远远不及卫尽秋。
在玉棉刚刚能睁眼看世界后，差不多也就是她这小奶猫出生了不到十天时，她收到了卫宸的消息。
此时玉棉正处于有些崩溃的状态。
为什么猫眼中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
猫不能看到一些颜色，看不清稍远的景象，唯一比较醒目的，是各种快速移动的物体所划出的痕迹。
她于是有些按捺不住身体的本能，眼睛总是不自觉去追逐移动的东西，简直蠢透了。
为什么猫会有这种犯傻的本能？坚决不能接受啊，这也太蠢了啊！
刚好卫宸这时来找她，她这才转移了注意力。
卫宸问道：“前辈，你可有法门快速治疗伤势？”
“有啊。”虽说她对木之法则、生命法则只是略有涉猎，但也能做到治疗一些伤势啊。
“我打算主动出击，消灭三大家族。我从前每次面临生死危机，总是能够临阵突破，反杀敌人，我现在明白过来，这是因为我是天运者。既然如此，我就应该趁势而为，主动出手，这自然会比闭关修炼所得进益更多，同时，你也会保我不死，对吗？”
“……”
“你只需要在我重伤将死之际救下我便可，其余时候无需插手，可以吗？”
“……”
“我思来想去，这是最好的方法。与其闭关修炼，等待将来实力足够时再出手，倒不如此刻利用优势冒一回险，如此反倒获益更大。”
“……好吧，反正受伤受罪的又不是我。三大家族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拼死也要消灭他们？”虽然目前看来，确实消灭三大家族，的确就是他所应当承担的天道使命。
“三大家族存世上千年，一直称霸武林，还曾干涉过皇朝更替。他们虽然在野声望极高，却是朝廷的心腹之患。三大家族所豁的势力范围，一直都是他们的私有领地，历朝历代官府都插不进手去。”
“哦。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对，他们几乎是一手遮天，还惯会做表面工夫，他们所共同创立的青天楼，一向以正义化身自居，喜好主持公道，为弱者、为百姓作主。不少江湖英杰因此被他们给替天行道了，这其中当然确有罪有应得的，但也有许多人是被栽赃陷害的，他们不过是找借口抹杀优秀后辈而已。”
玉棉感到不可思议：“为了一点虚名，做到这种地步？疯了吗？这世间实力为尊，只要实力高强，哪怕是作恶多端，又有谁敢说什么呢？”
“难道修真界中，不分善恶对错？”
“这要看每个人自己的想法了，只要心无愧疚，从本心觉得自己是对的，那就不会道心动摇，完全不妨碍求道。所以做人做事，一定要遵循你自己的本心，不要做有违本心的事。是善是恶根本不重要，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就行。你若要树立道心，首先就要先认清自己的本心，想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而动摇。”
“我……明白……”
“你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作为修真者，就该坚守本心，无论如何，也不要否定自己。坚持自己是很重要的，越是修为高深，越是如此。所以，那些高阶修真者，个个意志坚定，其心念旁人无法更改，只因为但有动摇，否定了本我，哪怕及时重立道心，也仍然会境界倒退，严重者甚至就此道消身殒。”
“我明白了。”
“其实说起来，修真界也有保护普通人的规定，但凡有滥杀凡人者，任何修者都有义务除害，倒不是为了保护弱小，而是因为凡人才是修真界的根基。如果不看有人被陷害的话，三大家族的确也算是在维护这个世界。”
“他们所做的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其实私底下却并非如此光明磊落。三大家族声望极高，往往登高一呼，从者云集。被盯上的受害者总是百口莫辩，被打为邪门歪道。当初我师父从张家叛逃时，便是如此。”
“哦，他是三大家族的人吗？那为什么会反目成仇呢？”
“他本是张家死士，在受命为青天楼完成委托时，一次偶然发现其中问题，便放走了受害者，转过头来申请调查。可他自然不能如愿，不但放走的人仍旧被杀，他自己也被抓起来问罪。他侥幸逃了出去，回头去找父母、姐姐，想要接走他们，不料却反被一心信任效忠张家的他们出卖。他杀出去以后，不久听说了父母、姐姐的死讯，连带当时围杀他的人，也全都死了，凶手被传为是他。他百口莫辩，却无从伸冤。”
“杀人的是张家人吗？就为了栽赃陷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第4章　成为猫咪以后（四）
“关于这件事，我师父至今也未能明白其中缘由，这些死者都是对张家人忠心耿耿之人，张家显然并无必要杀害他们。可我师父逃出去时，确实不过只杀了几个人而已，这其中九成以上的人都并非我师父所杀，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实在是无从得知了。张家倒是认定凶手是我师父，江湖中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我师父就此成了弑杀血亲的穷凶极恶之人。”
“他不是，我之前观察过他，我敢保证他没有做过这种杀害血缘亲人的事，不然我不会看不出来。后来呢？”
“后来，他得了机缘解决功法问题，进阶先天，草创天盟。他原本所学功法，是透支潜力的速成之法，本不可能进阶先天的。”
“看来他运气不错啊。”
“是吗？”卫宸不以为然。
“如果运气不好，他就解决不了功法问题，更不可能活到今天，还成为天盟之主。看他这个经历，我怎么觉得像是天运者呢？”
卫宸沉吟道：“天运者之所以出现，就是为了消除危害到世界的灾祸，对吗？三大家族存世上千年，一直称霸武林，迫害江湖同道，又干涉皇朝更替，这算不算是危害到整个世界？”
“当然不算。强者为尊本就是天经地义，有实力自然可以为所欲为，这没什么可置喙的，何况他们还保护了平民。”
“三大家族上千年来，先天从未断绝，这才无人能推翻他们。但学武是要看天份的，谁也不能确保，后代一定具备好天赋。这其中的秘密，屡次有人调查，却均未能有结果。这会不会是缘由？”
“这倒的确是有问题，不得不说，你猜中真相了。”
“你知道他们的秘密？”
“看出来一些，等你灭了三大家族再说吧，你早晚会知道。你是要自己赶路，还是我送你过去？”
“我还是自己赶路吧。”
天盟总坛位于西南疆域群山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不像三大家族，各自光明正大的雄踞一方，占住繁华地带，将朝廷官方势力也排斥在外。
叶家有繁华不下于沆京的碧空城，张家有不亚于天下雄关的张家堡，程家霸占了水路四通八达的湖州城。
不仅如此，其周围地区也全部依附于三大家族，只知有三大家族，而不知有朝廷的存在。
拜三大家族所赐，天盟的名声实在谈不上好，总坛自然就只能如此选址。
目前，卫宸已经在之前实力的基础上，一举达到了辟谷期。未入先天的武者，本身实力就与炼气期的修真者相当，而进入先天以后，只要将真气彻底转化过来，达到辟谷期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
几天以后。
“前辈，我已经抵达叶氏碧空城，你在吗？”
“……”
卫宸等待片刻，再次开口询问：“前辈？”
“……”
卫宸又等了片刻。
“在，你稍等片刻，我马上过来。”
玉棉留下神识托管身体，打开空间通道，来到卫宸这边。卫宸正在碧空城外的一片竹林之中，四周并无旁人。
玉棉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就在旁边看着，除非你重伤将死，否则不会插手。放心，没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不管到时出不出手，在卫宸真正做实事的时候，她肯定必须得在场，不然，天道怎么才能找到她这个辅佐者降下功德呢？
“好。”
没走多远，就来到碧空城的东城门前。此城城墙高达十余丈，不比沆京城差，常人难以翻越，又有叶家的卫士看守，想要进城，便只能老实排队，交入城费。
这入城费还因人而异，普通人最低，携带货物的商人中等，最高的便是江湖武人。
武人入城不仅得缴纳许多银钱，还必须在入城之后遵守城中规定，否则便会立时被逐出碧空城。
来到城门前之后，玉棉神识一扫，不愿意老实排队，更不乐意白白被敲一大笔钱，哪怕这个钱是卫宸的也不行！
玉棉于是对卫宸也施了道忽略法术，扯上卫宸直接就大摇大摆进了城，压根就没一个人过来追究。
卫宸：“……”
碧空城内部又分为外城与内城，外城居住的人与叶家没太大关系，便是有血缘关系也较远了，得不到叶氏本家的关照。内城是叶家的大本营，内城中央区居住着叶家嫡系，其他区域居住着叶家旁系。
二人来到内城城门前，照样如同之前一样长趋直入。
一路往前走，等来到中央区叶家嫡系所居的城主府附近，趁着无人注意，玉棉撤了施加在卫宸身上的忽略法术，伸手在他双眼上一抹：“去吧，最好只杀身上泛红光的人，这说明此人业力深重，杀了会得到功德，而身上有金色功德之光的人就别杀了，杀了得不偿失。”
卫宸的目光停在玉棉身上。
“看到我身上的红光了吧？这就是业力。”
“你既然身有业力，为何没有去除恶扬善？”
“我是外来者，容易遭到排斥。我可以协助你，但我绝对不会反客为主，有些世界是比较排外的，进来后最好入乡随俗，不要随意干扰世界大势。再说了，凡人是可以随意抹杀，但如果养成了杀凡人的习惯，总是以强凌弱，以后去了修真界，我改不过来怎么办？”
“难道修真界不会排斥外来者？”
“我当然不会送你去那种排外的修真界，有些世界是比较开放的，很愿意接受来自其他世界的生灵。虽然这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后果，但其他世界的人能带来不一样的东西，说不定会利大于害，最终促成世界进化呢？”
“原来如此。”
二人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就来到城主府前。
城主府门前有卫士看守，大门是敞开的。
卫宸上前后也不多话，直接击晕了数名卫士，便闯进了城主府。
城主府除了看门的守卫，府内自然也有不少人巡逻。
卫宸刚进去就遭到阻拦，很快惊动了城主府中坐镇的先天宗师，并且之后陆续有更多的人赶来。有城主府的人，也有其他区域的旁系之人，他们将卫宸包围了起来。


第5章　成为猫咪以后（五）
“卫少盟主，你潜入碧空城，在这里大开杀戒，滥杀无辜，真当无人能制裁你吗？你虽然是先天，但我叶家也不是没有先天！”
这时卫宸只不过杀了数人而已，均是业力深重之人，否则，像这种实力低下者，他还不至于以强凌弱，最多打晕点穴了事。
跟三大家族的人交战，是没有必要与他们理论的，反正天盟所背负的污名早就洗不清了，卫宸不认为有辩解的必要，一切用实力来说话就是。
卫宸也就不多说废话，直接转移目标，放过未达先天者，先去对付先天。
先天宗师交起手来，其余人就难以再插入战局，只好远远退开。先天之间的交战，单是战斗余波就不是他们所能应对的。
玉棉隐于一边盯着战局，这其中的每个先天，都是业力深重之人，可见均是罪大恶极之人。
出面与卫宸交战的，只有三个人，其余先天却缩在后头，迟疑着并不站出来。
总不会是这些人不敢出手吧？
明明有这么多先天，如果叶家人不蠢的话，就不该只派三个人与他交战。
你看，这三人不是很快就落入下风，其中一个被卫宸给杀掉了吗？
玉棉感到非常无语。
眼见这三人中有一人被杀害，退缩在后面的先天终于不得不全部出手。
“跟这种杀人如麻的邪魔还讲什么理，咱们一起上，不能再留手了，不然到时道消魔长，岂不是再也无人维护公义？”说话的人并不上前，站在那里拉弓射箭，对卫宸放起冷箭来。
“你说得对，只要能杀死这魔头，咱们就算不要这脸面了，也是值得的。”
于是有的人用弓箭，有的人用暗器，就没有一个人杀上来的。
嗯，本来他们也没有携带短兵器，大约他们现在所使用的，本就是他们所惯用的武器？
叶家的先天数量很多，粗略数过去，至少有二十多人。
这些人中，竟只有三个是使用常见短兵器的，也就只有这三位在一开始时，能站出来与卫宸交战。
这明显不正常，据她观察到的情况，大众是以使刀使剑为主流，使用远程兵器的并不多。
与卫宸交战的两个幸存先天，在同伴死去以后，开始边打边跑，一味防御闪避。
卫宸一边要追赶他们，一边又不断被冷箭搔扰，索性放弃这两个一意闪避的先天，转而杀向那群放冷箭的先天。
孰料，这二十多个先天一看他杀过来，竟然二话不说转头就跑，明明以数量来看，是他们远远占据优势。
卫宸：“……”
幸亏卫宸已经转为了修真者，自然也学习了修者的轻身术，速度远胜于使用轻功。
这些人既只顾逃命，多半人都顾不上再放冷箭，卫宸所受干扰减少的情况下，要追上他们还是不难的。
一时间，就见卫宸一个个追上去，一剑就能砍死一人。
而离奇的是，这些人在临死之前，竟然基本上都没有像样的反抗。
卫宸为杀掉他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高。
偶尔有人在跑远后，会抽空停下来继续放暗器放冷箭。
他为了尽量能多杀一人，便能躲则躲，不能躲则任由自己中箭中暗器，只要不是致命伤他皆能承受。
反正有玉棉会出手替他治伤，他并不在意受伤，受伤之后，将所中暗器、箭支取出继续杀就是。
以叶家人的行事作风，他们也没好意思在箭支、暗器上淬毒。
一群先天在一边放冷箭已经很损颜面了，如果还要往箭支、暗器上淬毒，他们就没脸见人了。
这么多人在一边看着，总不可能为了保守秘密，将这些人全部杀光吧？
这里围观的很大一部份叶家人，本身都还是抱持着正义观念的，这些先天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当然也不敢做得太过份了。
何况卫宸一直在受伤，叶家人自然也就没想起要用毒药。
然而有玉棉在，别说是普通外伤了，便当真是中毒了，她也依然能够完美解决。
于是，叶家众人眼看着他身上衣服渐渐染满鲜血，每每兴奋期待地以为他即将要倒下，可他却偏偏就是不倒！
该死了吧？
怎么还不死？
为什么还没死？
这回总该死了吧？
到底为什么还不死啊？
这个人到底怎么一回事？
流了这么多血都不死是妖怪吗？
都偷偷用上毒药了，为什么没用啊？
他们的人越死越多，开始感到惊悚诡异了。
想逃跑吧，却又不知为何，他们总是跑着跑着便跑回了原地，自己将自己送回了卫宸的剑下。
——这自然是玉棉在从中作梗，她不出手，这些人该得跑光了。
卫宸只有一个人，就算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将所有人全都留下。
最终，除了留下一位活口，其余所有的先天全部被杀，而这其中绝大部份先天，竟然都不能作出有效的反抗。
估计他们是从来没有与人交战过？又或是，他们习惯于使用远程武器，不知道如何应对近身攻击？
不，更大的可能是，他们自身于武技之上的造诣实在太过低下，充其量只是一个实力远远达不到标准的伪先天而已。
周围围观的叶家未达先天者，已有不少见势不妙逃出了城主府。
剩下留下来的，不是想要与叶家共存亡，就是被玉棉强制留下的。
这部份人因为业力深重，便被玉棉给盯上了，遭到她的神识干扰，怎么也逃不出城主府。
他们只觉就像遭遇了鬼打墙一样，一个个最后彻底被吓破了胆，不是尿了裤子，就是哭爹喊娘的。
当卫宸料理完先天宗师，只留下一个活口，转过头来要对付他们时，他们大多数已经毫无反抗意志，以为自己是遭到了报应。
一见卫宸要过来杀人，这其中一些人便三下五除二，抢着将三大家族那些勾当说了出来。


第6章　成为猫咪以后（六）
“我交代，我交代，我愿意将功赎罪，交出手下那些人的名单，他们分散在各地掠卖良人，真正做恶事的是他们。可他们现在不在碧空城，卫少盟主，你要尽快下令追缉他们，别让他们逃出生天啊。”
“我……我也可以交出手下人的名单，他们主要负责利用青天楼栽赃陷害无辜的江湖豪杰，可这是咱们家主的命令，我们也不敢不从啊。”
“我知道他们掠卖人口的目的，三大家族在各地有很多秘密据点，也有很多不为人所知的商队、镖局，这主要是为了秘密将人转运到无名山谷。无名山谷中有秘密，他们利用活祭的方式，造就了很多先天宗师，这上千年来，已经有不计其数的人因此丧命了。我有罪，我有罪，我知道我死后肯定要下地狱，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天生就生在叶家，除了同流合污，还能怎么办？”
卫宸眉心紧锁：“无名山谷在什么地方？”
玉棉向卫宸传音：“我之前神识扫描这个世界的时候，注意到有一处山谷被布下了低级迷阵，这种迷阵多半是出自于修真者之手，凡人很难布置出来，那里可能就是无名山谷所在地了。”
与此同时，极少数知情者也争先恐后报出具体地址，倒确实是玉棉最初发现的那个地方。
另外一部份留下来、却又并无多少业力的人，既然能愿意与叶家共存亡，自然本身品性是相当不错的。
他们听到这些罪人的自白后，一个个都惊呆了，万分的不敢置信！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以自己是叶家人为荣的。
他们真心以为，叶家与另外两大家族，是这个世界的正义化身，挽救了无数的平民百姓，和受到欺凌的弱者。
然而现在，却有叶家地位不低的自己人主动认罪，告知他们叶家背地里做出了极为丧心病狂的事情，这让他们怎么可能接受？
卫宸继续审讯逼问了这些罪人一番，盯着他们将叶家的罪证名册交出来，又取走了叶家所有的功法秘藏——这多亏了玉棉，随手帮他开辟了一个储物空间，而空间的承载物只是最普通的玉佩。
他见再也搜刮不出什么秘密，便将这些人，以及留作活口的最后一位先天，全部都给杀了。
这种罪孽满身的人，不杀难道留着吗？这倒是令这些本以为能邀功的人，最后死得颇为悔恨不甘。
剩下那些见到罪证后，三观尽碎陷入迷茫的叶家人，卫宸没去管他们。
玉棉此时非常开心，因为不止是卫宸得了功德，她也因辅佐有功得到了大量功德！
见到丰厚收获以后，玉棉雀跃不已：“我直接送你去另外两大家族那里吧，还是别慢慢赶路了，太慢了我都等不及了。反正等你灭了三大家族，就会很快前往修真界，就别管赶路这么快离不离奇了吧？”
“……也好，说不定反而有意外效果。”
玉棉伸手，又停下来，嫌恶地看了看他身上血污：“你打算就这么过去吗？你没发现衣服上全是血吗？到时恐怕别人一看你，就全都吓跑了。你得感谢我，不然，你流了这么多血，就算不是致命伤，也早该死透了。”
“多谢前辈。我去换衣服。”叶家富庶无比，不会连一件合适的干净衣服都没有。
人生观遭受巨大打击的剩余叶家人，一个个仍然还在反省、迷茫，本来想跟卫宸拼命的打算，也早就全都打消了，更不会去阻止卫宸在叶家换衣服了。
卫宸换完了衣服，玉棉这才肯伸手带上他，打开空间通道前往另一个家族。
先是张家张家堡，随后是程家湖州城。
卫宸效仿之前在碧空城的做法，灭了对方的先天、重要主事者，这些都是其中业力最为深重之人。
之后，他取走罪证名册功法，全部装进空间之中。
卫尽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