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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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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也不会将每一条细微的根须都剥离出来,这样精细的操作他做不到,所以必须要舍弃这些细枝末节不是吗,反正只要主干完好就可以了。
  持续不断的刺痛不断地从根系的各处蔓延开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阿花的意识,饶是它神经再粗,也有些受不住了,三十六片花瓣再也无法保持挺直,随着少年的灵力蔓延痛苦的颤抖着,向着中心蜷缩起来,跃动的灵光也无法保持稳定,变得摇摇欲坠,它有些撑不住了。
  少年和少女也显然意识到了这点,他们当然不会坐视珍贵的灵草受损,顾方急忙唤出一部小型聚灵法阵在阿花的周围布上,将他身上全部的灵石铺在聚灵法阵内,唐芸见状也一咬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明黄色的石头,贴着花跟放下,这块石头原本是她为了好看从一个杂货摊上收来的,却偶然发现石头拥有催长灵草的功能,受损的灵草与石头碰触后也会很快恢复健康,只是每次使用石头都会变小一点,所以唐芸一直将其视若珍宝,轻易不舍得使用,现在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阿花感觉浓郁的灵力从周身的乳白色小石头中涌出,通过聚灵阵汇聚成一捧小小的灵泉,滋养着自己,更神奇的是那块明黄色的石头,一种奇怪的能量从黄色石头中传入它的体内,因痛苦而失控的灵力触碰到这股能量后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自发的修复着因根须断裂形成的伤口,神奇的能量不断涌入,阿花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那个机会到了。
  冰凉的水灵力向着最后一条根须的末端蔓延过去,娇艳的花朵在灵气和不知名的明黄色石头的滋养下重新绽放开来悦,动的灵光重新稳定,水晶罩稳稳地保护着他们,并没有任何敌人试图去攻击,少年的神识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但好在就快要结束了”,顾方想“有些勉强,但我可以做到,这株灵草绝对不是凡品,多么美妙的味道,我的瓶颈好像都松动了,或许靠它可以突破筑基呢。”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无法维持“五神禁咒”的运转,浓郁的花香让他感到内心无比的平静,神识的运用在这种平静的状态空前的得心应手,但也让他失去了危机感,毒药可以成为治病的良药,有益身心的花香此时俨然成了致命的毒药,他撤去了护身法盾,专心的操控灵力剥离根须。
  阿花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应敌手段对这两个人类毫无作用,它唯一的优势是对手没有把它当做敌人,他们的交流声它能听到,他们的顾虑它知道,他们的手段山林中的前辈们曾经告诉过它――他们对正一宗的手段太了解了,它能看到两人眼中掩饰不住的热切,于是它用尽全力放出光辉,不仅是为了掩盖结界残存的痕迹,也是为了引诱他们拼尽全力得保护它,保护自己的猎物和敌人,从而露出破绽。
  暗红色的小蛇从泥土中小心地抬起了头,它从一开始就安静的蛰伏在本体身体下面,像一条无害的根须,身外灵本质上是一种能量体,少年即使用神识探查到这团能量也只会以为这是生死草的一部分罢了,阿蛇伪装成了自己,世上没有比这更高明的伪装术了。
  现在,它动了,它剧烈地扭动身体从泥土中弹射而出,像一道追魂的利箭般冲向此时毫无防备的少年的脚踝,花香完美的掩盖住杀意,只需要一口,阿蛇身体里包裹着的从本体红花瓣中吸取的汁液就可以轻松杀死眼前的少年。
  但是一只手抓住了它,那是一只女人的手,温热、柔软,但很有力量。阿蛇知道它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那么就同归于尽吧,它转过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
  就在顾方撤掉护身法盾的那一刻,如同神迹般得,唐芸感受到后心一阵战栗,她使用不了“五神禁咒”,所以只是简单的用布料堵住了鼻孔,花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虽然简陋但这已经足够了,她一个激灵转过身来,恰好看见一道红影向顾方的脚踝冲去,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她伸出了手,平日里辛苦练习的武术发挥了作用,直到她的手握住那条冰凉的小蛇,一声惊恐的尖叫才来得及从她的喉咙里发出。
  耳畔惊恐的尖叫将顾方一下拉回了现实,他急忙转头,只见师妹就趴在自己身边,她惊恐的眼神看向自己前伸的右手,那里一条暗红色的小蛇已经挣脱出那洁白的玉手向着自己冲过来,顾方身形急退,左手急挥,早已取出的飞剑从地面上飞起,间不容发之际击飞了小蛇,顾方怒吼一声,狠狠地一挥手,飞剑空中一个急转冲向空中还未落地的小蛇,愤怒的飞剑轻易地击碎了小蛇的身体,将它炸成片片飞溅的白色灵力,消散在空气中。
  顾方一剑命中后,无暇思考小蛇的异状,身体飞快的冲到唐芸的身边。此时唐芸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身体僵直得趴伏在地上,手用力的向前伸着似乎想抓住什么,直接作用于神经的毒素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到大脑,她已经不能动弹,意识渐渐模糊。
  ……
  随着男人的后退,水灵力失去了控制,消散在土壤之中,湿润的泥土重新包裹住伤痕累累的根系,阿花的花瓣收缩起来,它安静的看着这眼前这一幕它亲自造成的生离死别,男人用力的抱住女人僵直的身体,他颤抖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瓶丹药倒进女人的嘴里,但是她吃不下,他疯狂得将灵力注入女人的身体,但是没有用,女人并不缺灵力,她的意识快要消散了,她已听不到爱郎焦急的呼唤了,男人绝望的呼唤声被幽深山林吞噬,除了他身边的小妖精,再没有任何生灵能感受到他的悲痛。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这么悲伤,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奋不顾身的救他呢?”阿花想着,看着,突然觉得很难过,“为什么我们要这样的争斗呢。”它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是的,它的死亡,男人终于意识到了拯救爱人最后的希望,他直起身向阿花爬了过来,老人们常说如果人被蛇咬了,那么在附近很可能找到蛇毒的解药,现在除了这株“千年灵草”,还有别的希望吗?
  阿花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它回想了一下自己短暂的一生,有些遗憾没有看到更多的风景,“但愿前辈们不要太难过吧”,冰凉的手已经握住它的枝条,阿花用力的展开花瓣,尖锐的暗红色花瓣刺破了男人的皮肤,但是男人毫不在意,他的手用力向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它与大地失去了联系,男人想退回爱人的身边,但是他做不到了,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少年的身体倒下了,毒素封闭了一切感官,他再也感受不到悲伤。
  残破的花身摔落在泥土上,密林中无声的死斗落下帷幕,没有幸存者。


第四章 萤石守心
  正一宗,天池峰。
  天池峰地下地脉活跃,峰上温泉遍布,水气与山间充盈的灵气相合,化成一朵朵祥云围绕在峰间,峰顶常年白雪覆盖,再加上当代峰主李道人酷爱梅花,山上遍植梅花,四季常开不谢,祥云、汤池、白雪、红梅交相辉映,是正一宗中出名的盛景。
  天池封顶的一座凉亭内,有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名女子身穿青色道袍,正在小心的擦拭膝头横放的一柄长剑,雪亮的剑身映照出女子的容颜,女子的五官精致,但眉毛笔直,目光锐利,略为破坏了整张脸的柔和感,她虽然坐在那里,但整个人却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没有人会喜欢坐在她对面的感觉,那就像被一把剑指着。然而她对面的那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帷帽的女人却丝毫不觉得不自在,她懒懒的斜靠在竹椅上,一身黑衣掩盖了她的面貌和身形,只露出一双洁白的玉臂自斟自饮着,一边喝一边轻轻打着节拍,口中哼着乡间的小调,很享受的样子。
  “你好像很开心。”青衣女子淡淡的问道,声音像山巅的雪一般清冷。
  “李老道人虽然傻傻的,倒是酿的一手好酒,小雪儿,不来一杯吗?”黑衣女子用慵懒的嗓音答道,一边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饮下,半点没有把杯中的酒与别人分享的意思。
  林雪苦笑道:“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要在我这这样的小角色身上费这么多力气呢。”
  “恐怕这就是缘分吧,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幅满心不甘却又无何奈何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呢。”黑衣女人喝下最后一口,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继续道“今天你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吧?”
  林雪站了起来,面向悬崖而立,远处正一宗主峰凌霄峰巍峨得伫立于天地之间,仿佛一名威严的神祗,正在审视着她,她轻声说道:“你说得对,我得的不是病,是命,既然是命,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良久没有听到回音,林雪回身看去,亭中早已不见了黑衣女子的身影,只有石桌上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空气中淡淡的酒香,证明那个人曾经来过,林雪轻拂衣袖,一阵风拂过,酒气挥散,破旧的书本也消失不见,她轻喃道:“芸儿,对不起了。”
  ……
  青莽山深处,当苦树赶到阿花这里的时候,一切早已经结束了,密林中少年和少女的尸体已经冰冷,他们表情安详,完全看不出死前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争斗。
  在他们的身边,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安静的躺在那里,艳丽的花瓣早已缩成小小的一团,残破的花枝躺在一块莹莹发亮的明黄色石头上,柔和的光辉映着狰狞的伤口,让苦树感到有些刺眼。
  尽管苦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生离死别,但见到此情此景依然觉得胸口闷闷的,那个聪明的孩子,会用好听的,软软的声音满怀憧憬得跟他描述它的梦想的孩子,再也走不出这片山林了。
  周围的藤蔓树木自发得动了起来,遒劲的藤条挖开泥土,将这片林间空地上的两具尸体埋葬,再看不出一点痕迹,苦树慢慢的走到阿花身边,想要送它最后一程,草木妖族,从大地中诞生,死后也想回到大地的怀抱。
  地上的聚灵阵里灵石中的灵力马上就要蒸发干净了,聚灵阵中的黄色石头光芒闪烁,好像随时要熄灭一样,苦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断裂的花枝和地上残留的根系上,分别生长出一根发丝般细小的纤维,同时插入这块不知名的黄色的石头中,随着黄色石头的光芒闪烁,一缕缕的灵气被吸入石头中,仿佛一个幼小的生命正在其中孕育。
  苦树的心中不禁燃起希望,或许一切还来得及,他双脚插入地下,双臂举向天空,苍凉悠远的妖族祷文从他的胸腔中发出,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在山林中回荡,森林中的每一棵树响应着他的呼唤轻轻摆动,发出阵阵哗哗的响声,幸存的妖兽们也从藏身的洞穴中走出来,向着月亮长声呼啸,声音哀婉,仿佛一曲挽歌。
  灵气自森林的每一个角落像潮水般得奔向这片小小的林间空地,所幸正一宗的春猎已经结束了,这古老的仪式并没有被人类打扰,灵力不断涌入地上的残花和不知名的石头中,一条条细密的纤维随着灵气的注入从石头中生长出来,慢慢的裹成一只洁白的圆茧,茧中隐隐有金黄色的光芒闪烁,仿佛一颗心脏在跳动。苦树停下了仪式,他看着这颗茧,转身畅快的大笑着走远了。纠结的树藤在他的身后疯狂的生长着,将这颗茧裹藏在其中,树木恢复了安静,兽群返回了阴影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阿花觉得自己在下坠,它的意识被强行从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里拖出来,坠入黑暗之中,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它已经记不得自己下坠了多久,周身是看不透的黑暗,它的意识马上就要在这黑暗中消散了。
  “笨阿花,快醒醒,你还没死。”
  虚空中仿佛有声音传来,阿花努力的集中意识,想将那声音分辨清楚,声音渐渐地清晰起来,那是阿蛇清脆的嗓音,也是它自己的声音。
  是啊,只要智慧还没有湮灭,它就还没有没死,这样的坠下下去,会不会到达传说中的阴界呢,所不定可以看见鬼呢,真想看看啊!
  无边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一点金光,阿花惊喜的发现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它向着金光游去,金光逐渐放大,如同黑夜中的明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辉,阿花游进了金色的光芒里,它发现自己好像长出了脚,可以一步步地沿着这金色的世界向前走着。前方好像出现了一道身影,它感到这道身影散发着无比的熟悉的讯息,于是向前跑了起来。
  身影近了,那是一个秀美的少女,她大概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上面绣着几片鲜红的花瓣,乌黑的秀发披在她的脑后,映衬着她白嫩的肌肤,粉红色的唇瓣,显得十分可爱,那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得打量着自己,似乎想要走近一点,但又有些害怕,她长得像人,但阿花觉得她并不是人,它继续向着少女走去,少女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拦住了,只好将双手按在那层屏障上,瞪着暗红色的眸子看着自己。
  阿花终于走到了少女的面前,屏障后的少女是那样的清晰,阿花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出了一双白嫩的小手,它试探着将双手贴了上去。
  想象中的屏障并不存在,它握着那双手,手心的触感熟悉的有些过分,就像自己的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面前的少女笑了,阿花也笑了起来,它终于明白,这就是它自己,它就是她。
  两道婀娜的身影拥抱在一起,分裂的意识,终于合为一体,金光蔓延开来,少女沉沉的睡去。
  ……
  正一宗的春猎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山林中的鸟兽们早已忘记了当初那段血腥的岁月,毕竟它们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鸟鸣虫声充斥在林间,古老的山林仿佛忘记了曾经的伤痛,恢复了生机。
  一株高大的树上,一个小男孩正在向上攀爬,他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穿着鲜红的小肚兜,小脑袋光溜溜的,只有头顶上扎着一根油光水滑的小辫子,小辫子直直的向上,小手小脚虽然胖乎乎的但是却出奇的敏捷,他飞快的在大树上攀爬着,小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有趣极了。
  小男孩沿着枝条小心翼翼的爬到一座鸟窝旁边,仔细的观察着。鸟窝里有三颗鸟蛋,或许是感受到小男孩期待的目光,一颗鸟蛋开始轻微的晃动,小男孩开心的拍拍手,随后又赶紧停下来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小鸟的孵化过程。
  “居然一来就能看到小鸟破壳,真是太幸运了!”小阿福开心的想到,随即又想起那颗比他还要高的“阿花蛋”,不由一阵心虚,森林中的草木妖族在苦树的号召下决定轮番守护这颗蛋,今天恰好轮到小阿福值班,其实苦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把这项工作也交给这个小淘气包的,但架不住小阿福撒泼打滚的哀求,苦树向着反正还有自己在一旁照应,也就答应了。
  小阿福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没过两天就呆不住了,让他寸步不离的守在一个地方整整一天,他怎么受得了?“反正阿花一只在睡大觉,离开一会儿也没什么吧…”想想又有一点不放心,纠结良久,一咬牙,自言自语道“看完小鸟破壳就回去!”
  小阿福正专心致志的研究小鸟是怎么破壳的,完全没注意到小鸟的父母已经赶了回来,两鸟看到小阿福也是吓了一跳,立即焦急的向小阿福冲了过来。小阿福听到鸟叫声一回头,只见一只长长的喙已经冲着他的眼睛啄了过来,吓得他哇的一声向后倒去,随即才想到后面是空的,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边坠落一边想象着屁股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感觉,嗯,好像已经开始疼了呢!
  但是想象中的“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并没有发生――事实上即使真的掉到地上作为一只人参娃娃他也只会被埋进土里,“应该是肚兜被树枝挂住了吧?”他猜测着。
  小阿福小心的睁开眼,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一张少女精致的面容,暗红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好像一对漂亮的宝石虫,“真好看啊!”小阿福感叹道。随后他猛地一激灵。
  “爷爷快来救我啊,我要被吃啦!”带着哭腔的稚嫩童声在林间回荡,附近休息的鸟儿扑棱棱的飞了起来,夏日的青莽山,生机盎然。


第五章 对月论妖
  “哎呀呀,好肥的一只人参娃娃,捉回去炖汤吃,味道肯定很好。”少女抓住小男孩的黑亮的小辫子掂了掂,说完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已经在思索“人参汤”里该放什么辅料了。
  “呜呜呜”小阿福终于伤心的哭了起来。
  “小娃娃,你说是和鸡肉一起炖好呢,还是和羊肉一起炖好呢。”
  “呜呜呜,不,不要炖汤!”
  “那蒸着吃吗?好像没试过这种做法哎,会不会不好吃啊?”少女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
  “对对对!你不要吃我了,我很难吃的。”小阿福突然受到了点拨似的,眼珠贼溜溜地一转,抬起头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少女的眼睛哀求。
  少女眉头微蹙,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是吗?可是人参娃娃很补的,不吃是不是太可惜了。”
  小男孩久久等不到回音,心里越发的绝望,“苦树爷爷他们到现在还没找过来不会是正一宗的老道士又回来了吧,呜呜呜,他不想死啊!”
  “这样吧,你带我去找这森林里的其它妖,找到了我就放了你。”少女犹豫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决定。
  “果然自己是被小道士抓住了吧?”小阿福哭的更伤心了。
  “呜呜呜,你,嗝,吃我吧,嗝,没有其他妖了。”
  少女听着小阿福的磕磕巴巴的回答,心中漾起暖意,有些不忍心了,“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本小姐也不想吃难吃的东西,今天就不吃你了,嗯~~”,她思考片刻继续说道:“你叫我三声姐姐,我就放了你。”声音带着几分温柔。
  小阿福有些不可置信“这个人是傻子吗?还有这么好看的傻子啊!”他想道,他立刻就不哭了,但是哭了太久,眼泪一时止不住,声音也有些哑哑的,他软软地求到:“姐姐,姐姐,好姐姐,求你放了我吧。”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眼前这个“小傻子”怎么笑的那么开心啊——像只刚偷了鸟蛋的小狐狸……
  小狐狸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满意地把胖乎乎的小阿福抱在了怀里,亲昵地摸了摸他光亮的小脑呆,得意地道:“哎呀你可怎么办才好啊,我的傻弟弟。”小阿福有些懵了,少女的怀抱微温,味道香香的,闻起来很舒服。
  好像,他才是那个小傻子…
  ……
  “那阿福哥哥,我也要叫阿花姐姐吗?”一株巨大的榕树下面,一个皮肤黝黑,戴着一顶立起来比他人还要高的草帽的少年憨憨地问道,他外表憨厚,身上肌肉坚实,看起来十七八岁大,此时虽然坐在地上,但是比站在石桌上的小阿福还要高半个头,此时却满脸疑问地叫着“阿福哥哥。”
  “是啊,叫姐姐。”小阿福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早上发生的那件糗事~~他一点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可是阿花比我还小啊?”
  “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你是。”
  “叫姐姐!”
  “哦…”
  榕树顶端,一老一少两妖正相对而坐,年轻的少女靠在一根斜向上突出的树枝上随着树枝轻轻晃动。夜空晴朗,一红一篮两轮月亮高在悬天际,月光并不很亮,漫天的星辰闪烁,仿若银河泛波。少女伸手对着红色的月亮比了比,又将手移向蓝月比了比,又再次移向红月。“一样大呢”,她开心的说道,她以前只在树叶的缝隙里见过月亮。
  少女轻柔的嗓音打断了苦树的思考,他看了看头顶的双月,也笑了,“双月同辉,这20年一遇的盛事居然也被你敢上了,你这丫头的运气还真是好。”少女的脸红了红,这样的称呼还是有些不适应啊,正了正身子,她看向面前的老者问道:“苦树爷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先前阿花已经将自己前后的经历统统告诉了苦树,苦树虽然活了一千多年,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奇事,按理说阿花本体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害,即使当时没死恐怕也要大伤元气,很可能灵识就此消散,结果在那不知名的奇石的帮助下非但没有死,反而因祸得福的化形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苦树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讲授关于草木妖族的第一堂课。
  虽然灵气对几乎所有草木的生长都有益处,但真正能吸收灵气并转化成自身灵力积累起来的其实只有一小部分,这些也就是人类常说的灵草,而在这些灵草当中能诞生智慧的更是万中无一,而即能诞生智慧又能转化灵气的草木就可以产生灵识,运用灵识去感知和思考,操控自身灵力去修炼、战斗,这些幸运儿就被称作为草木妖族,然而即使侥幸能诞生智慧,绝大多数的草木妖族的智慧程度却并不高,并且成长的十分缓慢,这些小妖们几乎没有战斗能力,又不能移动,很容易被觊觎它们身上精纯灵力的人类、妖兽和其它妖族捕杀。
  然而毕竟还是有一些例外的,它们或者擅长隐藏自己,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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