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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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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典事的强硬态度无疑更加让季怀山怒火中烧,烈焰狮之上,红发老者的目光更加危险,一条小小的火蛇在老者的手指间游动,火蛇的鳞片上覆盖着着白热的火焰,只要他一抬手,就能瞬间让这个敢于挑衅自己的小小筑基灰飞烟灭。
然而他不可以,宋国皇室当初也是以世家起势,隐藏实力逐渐积蓄力量,趁着前朝皇室倒行逆施国力衰微之时联合几个大世家一举起事,这才推翻前朝开创了宋国。
也因此宋国朝廷对世家十分忌惮,多年来不断削弱世家势力,当初一起开国的几个大世家除了傅家实力太强动不得外,其它的或是暗中打压,或是直接找借口剿灭,如今已经一个不剩,剩下的中小世家看似风光,实则战战兢兢,再与朝廷相关的方面行事尤为谨慎。而“谋反”两个字正是世家们最忌惮的字眼。
因而他也只是让烈焰狮对那个卑贱的商户女出手,结丹修士动手的话,那就是一种态度了。
然而这只会让人更加恼火,季族长丝毫没有是自己挑衅在先的自觉,弱者服从强者,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烈焰狮身上的火焰稍减,众人这才看清其上的两个人,只见一个红须红发的威严老者端坐于前,一身焰纹长袍无风自动,如火焰燃烧,气息强盛摄人。
在他身后则也是一个红衣如火的年轻女修,她十七八岁样貌,一张俏脸艳若桃李,面带傲然之色,再加上此时居高临下的位置,如同一只骄傲的火凤凰,俯视下面的一群呆头鹅。
这就是季家的那位小凤凰,季凤歌了吧?
听登仙楼的侍从们闲话,这位小姐还被和佘青并称为冰火双姝来着,明心打量着这位“火”,又看看那位“冰”,还真是挺形象的。
季族长丝毫没兴趣和这个跳梁小丑多说话,淡淡道:“凤歌,去吧。”
“火小姐”一跃跳下巨狮的脊背,头微微扬起,神情倨傲地扫了眼亭中的几人,扫过明心时,明心分明感到了那目光中的不屑。
而且连这不屑的目光也懒怠多给片刻,只是顺便一扫,季凤歌的目光随即锁定在佘青的身上,眼中不加掩饰的挑衅意味和浓厚兴趣,好像除了佘青以外其他人都不值得注意一般。
不过佘青显然没兴趣和她来一个宿敌之间的对视,依然一副万古不变的面瘫脸,越过季家老小看向城门的方向。
第六个人都来了,她还在看什么?明心沿着佘青的视线往城门处看去,晨光微熹,东门外进出的人比先前多了起来,其中不时有人向这边看过来,随即又匆匆移开视线走开,这狮子太显眼了,引起注意也很正常。
所有人都自觉避开了长亭的方向,人来人往中只有一个袅娜的身影,撑着一柄油纸伞向着长亭款款走来,虽隔着绵绵雨帘,但那身影明心再熟悉不过――是妩娘!她也是来送我的吗?
明心心中感动,妩娘的行动并不自由,三天的时间太紧,所以她也只是给妩娘寄了只传讯符告别,根本没想着走前还能再见到她,再没想到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但此时紧张的气氛显然不是送行的好时机,说不好就要殃及池鱼,明心神识化丝,悄然向着她远远传音道:“这边神仙打架呢,妩娘你且先等等。”
神识传出,妩娘的脚步却没有停止,又一丝缥缈的传音飘进明心的识海,妩娘的声音如同隔着层层的云雾响起:“可不能等呢,再等就晚了。”
晚什么?是说等等她们就要走了吗?
吴典事看着一步步靠近过来的季凤歌,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该开口询问,其实他也不知道宋寒江所说的第六个人是谁,季家跋扈惯了,作出这幅姿态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更主要的是季凤歌是天生的火系单灵根,修炼速度极快,今年二十二岁也已经突破到炼气十层,甚至听说已经被正一宗一位长老收为外门弟子,虽然外门弟子还不算真正的正一宗门人,但也足够令人惊艳。
君不见永州每年来往的低阶修士如过江之鲫,真正如愿进入正一宗的却屈指可数。就如亭中这五人,皆以算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但除了青小姐是自愿放弃外,其他人何曾摸到正一宗的门槛。
这样的天资参加九凤山之试当然是绰绰有余,吴典事想不出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能是那位神秘的第六人,但是城主大人的吩咐……
水龙盘旋拦住去路,“怎么,吴典事不肯放行吗?”季凤歌傲然地看向吴典事,丝毫没有面对比自己高阶的修士当有的恭敬。
吴典事咬咬牙,反正季家都已经得罪了,也不差这一点,冷面对着季凤歌道:“还请季小姐出示信物。”
季凤歌眉梢扬起:“我就是信物,你可有意见?”这永州城的炼气,除了佘青还没有谁能放在她眼里。
吴典事皱眉,骄纵跋扈也要有个限度,非要论天赋实力,以他看来莫说是青小姐,这亭中的其它四个年轻人除了那个小乐修外也不一定就比你季凤歌差。
至于明心,乐修专修神识,低修为的乐修本来就是实力差进阶慢,也不能强以修为而论。
“抱歉,城主大人吩咐,只要没有信物,就不算是通过试炼。”
“谁要那宋寒江给的名额,本姑娘要什么东西从来都是靠自己取。”季凤歌嘴里回答着吴典事,眼睛却是转向佘青,似是在嘲讽佘青的名额是靠着宋寒江给的。
佘青的目光终于正视起季凤歌,神情平静地道:“所以你是个冒牌货。”
明心侧目,看不出来面瘫脸说话这么毒,虽然这话是实话没错。
季凤歌冷笑一声:“佘青,你可敢与我一战,若是输了就将名额让给我如何?”
“无趣。”
“怎么,你怕了?”
吴典事此时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季凤歌竟不是参试之人!那还能是谁?不对,现在应该说的是……
“胡闹!”吴典事肃声道,随后转向巨狮上的老者:“季族长,你是不是给个解释。”
季怀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季凤歌道:“凤歌,休要莽撞,你要比试到九凤山秘境也是一样。”
季凤歌看着佘青,恋恋不舍地道:“好吧。”
随即才沉声道:“参试之人历来都是六人,怎么,我玄孙女当不得一个名额吗?”
“参试之人从来由城主大人亲自择选,第六人也是早已定好的,季族长还请不要为难下官。”
“那人不是没来吗?”
“这……”
吴典事还要反驳,季怀山冷哼一声,众人均是心头发寒,他厉声道:“九凤山之试乃国之大事,宁愿空缺一个名额也不肯给应当上的人机会,你且叫宋寒江来,我倒要问问他这是何道理?”
这是要耍流氓了,吴典事心中不屑,还不是为了白马会,但是此事棘手之处就在于那第六个名额空缺,若是真的报到城主那里,城主八成还真会照顾世家感受把这个名额送做人情,到时候他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若是不报,不同意的话季家的结丹都出动了,吴典事只怕自己今天是应付不过去,同意的话城主那边自己也过不去。
都怪那不靠谱的“第六人”。
吴典事无奈,只好再用个拖字诀:“如今离寅时还有半刻钟,若是到期仍没人到,我自会秉明城主大人决断。”
“好,那老夫就等上半刻钟又何妨。”季族长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无非是等援军过来。不过任他来什么人,便是宋寒江亲至,这口气他也是必要争得。
至于那个“第六人”,季族长心中冷笑,他早已传音让城中的手下监视住东门,更何况有他在这里,又怎容一个小辈靠近。
“妩娘,你真的来了?!”
不合时宜的清脆欢快女声突兀的响起,吴典事和季怀山心中一跳,齐齐发声的人看去。
第六十章 人头为信
不仅是两个长辈,其余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人也一并将目光转向明心的方向。
方才勉强接下烈焰狮那一击后这个小女修就被何迟扶到亭边坐下了,此时众人的目光投去,却只见那黑衣少年坐在亭子边上,一脸无辜的瞪大眼睛,横伸的臂弯中斜躺着的一个洁白的……
――陶瓷娃娃?
人呢?
什么时候?!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两个人影手牵着手,一阵风般从长亭的背面跳进亭中。
何迟长呼了一口气,心中庆幸:“还好还好,吓死宝宝了。”
人影站定,原来是两个女子,一个一身白衣,满脸喜色,可不是明心。另一个……
看到那背着琵琶的女子时,场中诸人不禁同时眼前一亮,好美的的女子!
女子色如出水芙蓉,云容月貌自是不提,更出色的是那精致的眉眼中流露出来的气质,如同红尘览遍,确不着尘埃。此时含笑看着明心,五分温婉,三分妩媚,还有两分画龙点睛一般的自信从容。
虽然在场的佘青、季凤歌和明心三个女子都是各有特色的美人,但比起这位,连向来自负美貌的季凤歌心中也不禁闪过一个念头:“比下去了。”
不是不美,而是比起来都像是小孩子。
(何迟:明明是我们明心更好看一点!)
(嗯,一点点……)
吴典事惊艳过后也想起了这位是谁,登仙楼的头牌乐师妩娘,他还曾去听过她的乐曲的,只是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她这般美貌,若不是明心喊了那一声妩娘,他还真不敢认。
所以又是来给明心送行的朋友吗?
这次的比试虽未说保密,但其他人都看得出来城主大人存了历练几人的意思,都是孤身前来。
吴典事不悦的看了眼明心,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商户,没心没肺的,一点眼力界儿都没有。
所有人都目光汇聚过来,妩娘拍拍明心的手心,放下明心的手,欠身依次向着亭子中的几人行礼,随即向吴典事谦声道:“让吴大人和几位道友久等了,妩娘不胜歉意。”
吴典事皱眉,谁又曾等你了?果然是欢场女子上不得台面,说话颠三倒四的,一开口就露馅,白瞎了一副好相貌。
季怀山先一步心觉不对,这女子到底是怎么靠近的,他竟丝毫没有察觉!而且此女虽然气质成熟,但看面相分明是年纪甚轻,此时与亭中其它五个参试者站在一处,说不出的和谐。
明心笑着挽住妩娘的胳膊,抢先道:“妩娘你太客气了,这还没到寅时呢,一点都不晚。”随即向吴典事道:“吴大人,现在就是六个人了,可以走了吧!”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吴典事现在满心忧郁,张口便要呵斥,但对上那美人妙目,却又有些张不开口,美人笑颜如画,只是看着都让人心中的郁气不自觉间消散。
识海中一丝清明,吴典事脑中闪过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念头,亭子里的第六个年轻人,不会吧,怎么可能是她?
没什么不可能的,妩娘手在腰间一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锦盒恭敬地递向吴典事,温声道:“这是信物,还请吴大人查验。”
吴典事如坠梦中,目光恍惚的接过锦盒,打开盖子,赫然对上一双充血的大眼睛,碧绿的瞳孔如同地狱的鬼火,带着无尽的怨恨,死死盯住自己!
吓死个人了!
被这可怖的眼睛盯住,心神恍惚之下吴典事惊呼一声,手中一个没抓住,居然将锦盒反手跌落,众人无不好奇的看过来,能把筑基修士吓一跳的东西,可是不多见。
锦盒滚落,一颗硕大的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头颅被清理的很干净,不带一丝血迹,可以清楚的看出是个红发碧眼的男人头颅,男人怒目圆睁,脸上青筋暴起,任谁都能看出他生前的怨恨和不敢置信。
头都被砍了,可不得怨恨吗?
“你杀的?”
“是我。”
女子脸上依然带着完美的笑容,甚至还向着吴典事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好像在因为自己吓到了对方而抱歉,一点也没有因为这颗头颅显露出一点的额外情绪,就像这只头颅与自己丝毫没有关系。
众人的目光依然关注在妩娘身上,但是那目光都变了,修仙界中至少一半的人杀过人,其中心狠手辣,杀人如喝水的人物也并不少,但是像这样的美人,即便她亲口承认,谁又会相信她是个如此危险的人物。
越美丽的,也就越危险。
明心的惊讶与其他人不同,这颗头她记得清楚,是那个叫做伏方的筑基修士,她知道妩娘似乎有什么把柄在伏方的身上,所以不得不委身于伏方,在永州的名声也因此有些不堪。
而且虽然妩娘不肯说,明心也知道她是不情愿的,只是她一直不肯多说自己的事情,总是一副自有主张的样子,明心也无意多帮她什么,没想到她如此干净利落。
妩娘不过炼气七层,对方则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说杀就杀了。
明心想到佘青先前向城门处投去的目光,显然也是知道一点此事,所以这就是宋寒江所说的考验吧?
“吴大人,这信物可还作数?”
吴典事看着地上滚动着的头颅,暗自懊恼自己失态,忙摄起头颅查看,头颅自颈而断,切口光滑平整,触手微温,尚还没有凉透,看来是刚死不久。
而且伏方吗,在散修中有些名气,他也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认得,犹记得当年也是颇负盛名的天才人物,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新人的垫脚石。
吴典事深深看了眼妩娘,颔首道:“自然作数。”
啪啪掌声响起,季怀山怒极反笑:“精彩,吴大人真是拍的一出好戏,随便拉了两个下贱的歌女顶上,拿颗人头虚张声势,真当国家大事做儿戏吗?”
两个歌女,那就是把明心也算上了,明心和妩娘还未说什么,何迟先怒道:“老匹夫,你说谁下贱!”
吴典事心里咯噔一下,年轻人沉不住气啊!季怀山脾气本来就火爆,为人极重面子,这下被一个炼气修士当面骂了,岂能善了!
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吴典事来不及细想,功法运行到极限引动天地灵气汇入进水镜,水镜胀大,条条水龙盘结成一只轮盘将整个亭子护再下面,誓要挡住即将到来的一击。
几乎在吴典事刚准备好的一瞬,一条十余丈高的巨大火焰蛇头凌空扑下,巨口张开,两根白热的火焰长牙向着水龙盘咬下来,其势头死要将整个亭子连同其中的所有人吞入腹中。
我去,来真的?!
火蛇巨口轰然撞击在水龙盘上,水龙盘存存龟裂,蒸腾的水汽从水龙盘中升起,又被火风向四周压散,几人站在下面如坠蒸笼之中。
吴典事牙关紧咬,面色苍白,水龙哀鸣,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看看四周,灼热的气流将亭子笼罩在其间,火灵力充斥之下,五行紊乱,连遁地符都没法用,哪还有逃路。
眼见水龙就要只撑不住,徐常礼连忙高声劝阻,同时祭出一枚玉符,打入水龙盘中,其余几人也不再作壁上观,连忙各出手段,一时劝声不断,符光阵纹乱起,但哪里还来得及,只见一颗火焰长牙霍然洞穿水龙盘,化作一条碗口粗的火蛇向明心所在的方向袭来。
这火蛇可不是先前的火鞭能比,结丹修士的一击,他们这些低阶修士完全无法抵挡,虽然对方心有顾忌可能不会下死手,但想要废个人却是轻轻松松!
火蛇袭来,何迟想也不想,飞身挡在明心身前,手中八卦盘翻飞,连布三层阵法想要抵挡。明心看着身前少年坚毅的背影,感动地想骂人。
臭小子不知道那东西是冲着你来的吗?!想找死别拉上我啊喂!
明心一边挥手向着火蛇打出手中防御最强的一张冰山符,一边用尽力气踢在何迟屁股上,将他向着远处季凤歌的方向踢去,同时自己借着反冲之力飞退。剑握手中,灵力输入吟风石,一声惊雷巨响从剑中发出。
三个动作几乎同时完成,看着何迟怪叫着飞出去的背影明心默默地为他点了根蜡。
少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剑鸣如一记洪钟重锤敲在场中诸人心头,虽不足以震慑心神,但也让上头乱斗的诸人脑中一清。季凤歌冷冷地看着被踢飞过来的何迟,在他身后一条火蛇轰然撞碎冰山,随即转头紧随其后地向着何迟追来。
何迟无语凝噎,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次真的玩完了!
没想到他何迟最终还是死在女人手里。
挥手祭出一柄绯红的硬羽扇,季凤歌挥扇向着何迟冲去,羽扇灵力灌注,赤羽挺立如铁向着何迟横飞而来的脖颈斩去,何迟大惊,这一下子挨上怕是他也要脑袋满地滚了。
所以说千万不能惹女人!
何迟腰刀抽出,化为一片乌光挡在面前,却见季凤歌轻蔑一笑,身子如火焰闪烁,在空中闪动两下,出现在何迟的身侧,扇柄如杵捣在何迟的胸口。
何迟只觉一连声的脆断声从胸中响起,肋骨也不知断了多少根,同时不由庆幸,这一下要是用扇羽怕不是要被横胸斩成两截!
但是她为什么要留手?!
双眼充血,神识模糊,迷蒙间只看到那如火的女子持扇向着不可一世的火蛇冲去,仿若飞蛾扑火。
第六十一章 十面埋伏
飞蛾扑火,即使那火是自家放的,也是会伤人的。
羽扇切中火蛇的七寸处,火蛇如被激怒,沿着羽扇盘旋下来,长长的蛇身顷刻将季凤歌盘绕在中心。
季怀山大惊,急忙收束灵力,咬在水龙盘上的火蛇巨头溃散成星星点点的火星,长牙化成的小火蛇也顺势化为纷飞的火蝶散开。
吴典事双手颤抖着收回水镜,看着水镜上破开的一个焦黑小洞,一时间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向季凤歌投去一个感激地眼神,若不是她给了季怀山一个台阶下,这个好面子的老儿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至于何迟,吴典事看向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少年,目光转冷,年轻人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当是交学费了罢。
何迟此时只觉一股灼热的气流在全身乱窜,全身无一处不痛,缺氧的窒息感让意识都有些昏沉,神识内视,筋骨损伤虽重,但还好没有伤及五脏经脉。
朦胧间看到明心一阵风跑过来,何迟甚至还有空胡思乱想:“她这是在担心我吧?”;“虽然受伤了,但是能被明心照顾好像也不错?”
“嗷~~!”
感人的一幕没有出现,所有人吃惊地看到明心跑到何迟身边,插着腰胡乱踢在何迟身上,一边踢一边咬牙切齿地道:“叫你乱说话;叫你逞英雄;还敢偷袭人家,被打了吧,活该!……”
啧啧,真是惨。
被这何迟这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季怀山也不好再发作,虽然已经心知肚明自家晚辈是不想让自己出手太多引起麻烦,但还是装作不悦的训道:“凤歌,你这是作甚?”
一旁明心还在“虐待伤残”,季凤歌冷笑,别人看不出来,她可看到清楚那几脚虽重但无不巧妙地避过伤处,不让伤势加重,苦肉计罢了。
不屑地看向一边的两个“演员”,季凤歌道:“区区一个狂妄的小子,哪里值得族长您屈尊管教,凤歌替您教训了便是。”
季怀山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重新对上从脱力中恢复过来的吴典事,两人相对默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片混乱之后,事情总是还要解决。
经过刚才这一次短暂交锋,事关城主府和季家的尊严,眼下两方更加不肯退却,死局也更加难解,吴典事心中焦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城主大人就是不出来呢?真是苦煞我也!
沉默中,又是那个熟悉的清脆女声打破沉寂,明心将何迟一脚踢到亭子背后,面向季怀山神情真挚地道:“九凤山之试毕竟关乎全国的利益,季族长举贤不避亲,一颗为国之心真是令我等晚辈敬仰。”
这话是夸人的话,可是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季怀山心中不悦,但却也没法反驳,这确实是他此次宣扬的理论,季凤歌的优秀或者说是国家大义,正是他敢于和宋寒江理论的依仗,季怀山淡淡道:“为国分忧,本是分内之事。”
他倒要看看这个商户歌女有什么要说的。
明心眉梢扬起,军姿挺立,长剑斜背身后,气质瞬间变得如同一个年轻的军人,热血而锋利,向着季怀山道:“晚辈虽是个小小乐师,也懂为国争光的道理,如今定下的六人中晚辈自认实力最差。”
随即定定看向季凤歌,继续道:“因而晚辈斗胆向季小姐请教,若是季小姐能胜了晚辈,晚辈甘愿让贤。”
少女的话虽然说的谦逊,但那看向季凤歌的目光中十足的挑衅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就是最弱的,你可敢与我一战?
何迟正躲在一边疗伤,闻言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差点内伤复发。明心要为国争光?她最弱?信她才有鬼!
在场也没有人信明心所谓的爱国之心,那就只能是争一口气了。
“好!”
“不好!”
说好的自然是季怀山,说不好的却是季凤歌。
好与不好都是季家人,吴典事没有说话,城主大人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摆明了是不想管此事,这个法子若是由季家提出他自然不能同意,但是若由参试者亲自说出,那就算是自愿的了,谁也怪不到他头上。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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