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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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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长久以来淬炼身体,还有最近一次的天雷淬体,都使得她的肉身力量不断地提高,早已不是当初能够比较的,就像一个八尺大汉,拿着孩童时用的小木剑,当然处处觉得不顺手。
这个问题其实对大多数的剑修来说都不是问题,有些剑修的剑轻若鸿毛,一样使用地得心应手,因为大多剑修的招式威力关键在于修为的深厚程度和剑道的领悟深浅,和剑本身有多重多锋利其实关系不大。
但问题在于明心已经习惯了使用重剑的那种实在的手感,习惯了与敌人近身搏杀的战斗方式,对一个剑修来说,剑好不好是个小问题,顺不顺手却是个大问题。
不顺手则气不爽,意不畅,怎么打怎么别扭,所以明心近年来已经很少提着剑上去与人硬刚,大多以远程乐剑应敌,待到筑基之后,更是连剑鞘都几乎没有拔出来过,那一十八场比试,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对手实力太弱,不屑出剑,白白得了一个深藏不露的形象,实际上,她只是挑选最适合她的战斗方式而已。
但若是让她换一把剑,那她更舍不得,虽然作为一把剑,天音剑已经足够出色,可是它真正的定位其实更偏向乐器多一些,以前不觉得那猥琐老头儿厉害,这两年见识的多了才发现,想找一把适合自己的乐器,一个与剑融为一体的乐器有多难。
所以她也只是想用其它材料重新祭炼一下天音剑,让它更符合自己的手感而已。
“这把剑虽然没有刻印灵纹,但其本身的形状构造却堪称神妙,这种手法,我也是平生仅见,重新祭炼并不难,我有信心能提升它至少一倍的威力,但是难的是要维持原有的音色不变,这些沟槽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因此毁去了这剑的精髓,还不如重新铸造一把全新的,我想姑娘也不愿意看到那种结果吧?”
“难道非得去寻那铸剑之人吗?”明心皱眉道,白马会迫在眉睫,现在去找,哪还来得及。
吴师傅道:“这也不一定,只要找一个同时精通乐道和炼器的人,也未必不能在保持乐器特性的前提下重新祭炼此剑,不过这样的人可不好找,而且就算真找到了为你铸剑的那人,重新祭炼之后也不可能与原来的音色一模一样,这一点你要有准备。”
隔行如隔山,这句话果然没错,明心这才知道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有多么的想当然,现在想想虽然与那猥琐老头儿相处的并不愉快,但其实还是自己撞了大运了?
这里就涉及到一个选择的问题,明心已经习惯了用天音剑去奏乐,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身体的延伸,她用它演奏了无数的曲子,在那一次次的生死时分,这些声音是她最能信赖的同伴,这种音色同样是她所最顺手的,就像一位亲人,一个不可割舍的部分,她对它有着特殊的情感。
用剑的感觉可以重新适应,用不同的乐器也一样能奏出美好的音乐,但那都意味着妥协,需要她做出选择,是选择更顺手的剑,还是更顺手的乐器,这是个问题。
这个决定不好下,或许两样她都该学着去适应,毕竟谁也说不准明天会不会就再降下一道天雷,将天音剑整个毁去。
这个世界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就连自己都可能有靠不住的一天,若是二号就完全不会纠结这个问题,明心甚至能猜想到她此时就在她的识海背面,冷着脸对她的行为作出判决:“耽于外物”。
不过明心还是想争取一下,向吴师傅要了几个城中有名的炼器师的信息,准备接下来逐个去拜访。
……
如此大肆消费了一番之后,明心刚到手的五十万已经去了一半,筑基修士虽然更容易赚灵石,但花销也比低阶修士要大得多。
从福泰楼中出来,明心开始向附近的行人和店家打探那化形妖修的事,这些人就没有为别人保守隐私的责任了,只要施以小利,轻松搞定,虽然也很少有人在其它地方见到他,但那样显眼的样子只要见过一眼就很难忘记,明心坚持不懈地努力之下,终于圈定他经常出没的范围。
还有长安居民对他的畏惧与蔑视。
“我说姑娘,婶子劝你一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去招惹那些东西,我听说那些妖孽啊,暗地里吃人不眨眼的!这长安城里的人命案子,我看全都是真这帮子妖孽做的,啧啧,真是想想都渗人呐,你说这上边的大人们都是怎么想的?不顾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啊,等我家栓子将来成了大官……”
明心好容易摆脱热心肠的大婶,躲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倒不是因为感到压抑,这种敌意的氛围正合她的预想,真若是人妖一团和谐,她才会感到诧异,只是……这长安城中连个买菜的大婶手劲都小看不得啊……
“喂。”
泠泠地一声,明心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天星的声音,这都几天了,天星最多就是一声“哼!”,陡然换了一个字,明心居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小巷里,天星定定地看着明心,好似要将她看穿,然而那注定徒劳,明心耐心地抱胸倚在墙上,如深渊静置,等待着他的后文。
等来的是天星的传音:“你到底是谁?”
天星通常是不喜欢传音的,据说这是一点占卜师通有的职业病。现在用传音,看来是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东西了,所以才会如此谨慎。
也对,自己的一些行为在以人类的角度来看,或许只是代表着她是个出于某种原因对妖族感兴趣的修士,但是对一个和她朝夕相处的妖族来说,参考自身的行为模式,再加上修习卜术者敏锐的直觉。若是到现在都看不出一点端倪,那也太不用心了。
所以该不该坦白呢?
第192章 侠与王
明心连传音也不用,只淡然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不想与我为敌的话,我对你没有恶意,当然对你的小族群也没有,剩下的……”明心把玩着那张泛着鲜红血纹的白玉牌,斜睨了天星一眼,说道:“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说完径直向着小巷的对面迈步。
天星的胸膛鼓动着,看着明心端正的背影,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两年多来的点滴一幕幕浮现,是啊,自己其实一直生活在她的羽翼保护之下,不是吗?虽然那时候她才只是一个淬体修士。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他,有什么资格去探听她的秘密,又有什么资格去面对那些拼死送他出来的同胞,去挽救他们脱离那个地狱?他的时间不多了……
天星的目光渐渐坚定,快步地追上明心,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对明心道:“那种石头,你还有没有?”
明心深深地看着天星,缓缓道:“有。”
“但你愿意为此付出什么呢?”
天星的幽幽的双瞳中如有火焰在燃烧,那是明心所熟悉的东西,妖族的血性。没有任何犹豫地,甚至没有问那力量的代价是什么,天星声如掷铁:“一切。”
……
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昆仑石也是如此,对草木妖族来说,它可以是救命的良药,也可以是致命的毒药。
这其中的质变取决于量的变化,天星并不是一个天地生养出来的妖族,培育他们的人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复制的占卜工具,他的诞生包含着大量人工催化的作用,所以他才能在短短的十年内就达到筑基的修为,并且化形成功。
但是这种催化的代价就是生机的空耗和凋败,再加上强行被后天赋予的占卜天赋,这种凋败就变得更快,即使是寿命悠长的草木一族也无法承受,这种生命本源的凋败是不可逆的,所以在明心刚遇到天星的时候,他的生机已经濒临断绝。
而昆仑石在这时,显现了它神奇的作用,全新的力量融入血脉,从生命本源上的一剂猛药,让断绝的生机得到延续,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让昆仑石的力量在体内发酵增殖,他的生机就能慢慢修复,恢复原本的长寿。
但这个温和的过程注定是缓慢的,在此之前,天星的实力要远比正常的筑基修士要弱地多,修为也几乎不可能进步,但是天星很急,他的时间或许很多,但是他的同伴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他迫切的需要力量。
要加快这个过程也不是没有办法,明心第二次让他吸收昆仑石的时候已经得到了验证,更多的吸收她的能量,能加快这个转变的过程,甚至短期内因为外来力量的帮助,获得实力的提升。
但那也是明心长期观察之后判定的,不会对他本身的血脉特性产生改变的剂量,即使已经很保守,这个实验的本身还是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再加量的话,固然能转化地更快,但一定会对他原本的血脉造成不可逆的改变。
这种改变是颠覆性的,其结果不可预料,参考明心当初刚化形时的情况,身体重塑,力量大涨,但是也失去了妖族本身的天赋传承,而有这种还算良好的结果是众多的偶然因素造成的,与她作为生死草本身的血脉特性、当时特殊的时机都是分不开的。
而同样的,甚至是更加激烈的转变放到本身已经化形的天星身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或许瑶光能够计算出来,但明心不是瑶光,她不是造物者,她只是一个连自己本身的奥秘都没有完全弄清的传递者,她不敢为天星下这个决定。
即使那是他自己的决定。
所以白天的时候,在那条小巷中,面对着天星几乎称得上是绝望的决然,明心怂了,即使是怂都怂的那样不坦诚,“那要看你的表现。”这是她的回答,面带微笑,故作高深,完美的伪装没有任何人能够看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彷徨与恐惧。
她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她产生恐惧的东西已经不存在,是的,任何的敌人都已经无法压倒她的意志,可是在那一刻起她才突然意识到,她的心中一直是恐惧的,这恐惧不是源于她,而是那些将命运背负在她身上的同胞们。
所以当她第一眼见到兰馨的时候会吓落荒而逃,所以她从来没想过向天星坦诚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明明清楚地看到银漪目中那刻骨的渴望,却也终究没有将她带进这片广袤的大世界。
原来,她一直恐惧着承担责任,原来在她的心里,她一直将自己描绘成一个独行侠,她可以放肆地去为她的任何狂妄的理想去打拼,这条生命是她的,她有自由去选择怎样活,见到喜欢的,就去保护,见到不喜欢的,就去踏破。
明心不敢说她是什么孤胆英雄,她的成功或许会成就很多,但根源还是在满足了自己,而她的失败也只会伤到自己,不背负因果,肆意洒脱。
然而这一条路,真的走得通吗?她真的能做一个无牵无挂的独行侠吗?以一个独行侠的身份,又能走到多远?当她的失败也同样不仅仅属于她自己的时候,她还能这样肆意洒脱吗?
如果不能,那么她准备好了成为背负信任的那个妖了吗?
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像现在这样独行,在隐藏中慢慢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有负担,风险很小,但势单力薄,路阻且长,这是侠道。
另一条,就是团结一切的同盟,培育自己的力量,风险巨大,收益也巨大,这是王道。
这两条路本没有高下,明心也一直在二者之间徘徊,一方面密不透风的保守着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不断寻找着昆仑的踪迹,明明一直密切的关注着昆仑石对天星的影响,但也一直没有将这种实验扩大。这其中的尺寸,她一直在小心的拿捏,说好听些是折中出一个最优方案,说的刻薄一点,她一直在摇摆不定。
中城区的月色透过头顶巍峨的浮城投下,人造的天空有些虚幻地模糊,暗香花影掩映下的小屋中,天星还在努力地修炼,明心好笑地摇摇头,轻声自语道:“臭小子,你倒是轻松…”
第193章 相逢一笑
接下里的几天里,明心照常每天在长安城中乱逛,一边逐个拜访城中的炼器铺子,一边暗中寻找那城中的其它化形妖族。
两边的进展都不顺利,炼器这边,同时精通乐道和炼器术,这个条件本来就苛刻,再说明心只是一个筑基修士,翻新的也只是一把法器级别的剑,对于真正的炼器大师来说,这样的条件根本见不到他们的面,从这一点上讲,福泰楼说他们是全城顶尖还真没错,对明心能接触到的层面来说,可不就是顶尖了吗。
至于另一边,化形妖修的踪迹不是没有,但真可谓少之又少,对于明心这个无权无势的外来筑基修士来说,想用这非常有限的线索去寻找掩藏起来的化形妖族们,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虽然明心现在对不同的气息分辨能力非常敏感,但也绝不能小瞧任何一个长期在人类中生活的化形妖族的伪装之术,或许在大街上与她擦肩而过的一个普通人类,就是隐藏中的昆仑成员呢?
说到刚刚擦肩而过的那个人,明心忍不住回头张望了片刻,人海茫茫,那张普通的面孔早已淹没在人脸海阳中,不知所踪,刚才她突然有一瞬间的被注视的感觉,难道是有人在用神识窥探她?旋即摇头失笑,她都快找出幻觉来了。
今天明心没有带天星出来,天星这些天刻苦地不行,每日不是在修炼占卜,就是在城中的武馆里练习斗法――这武馆也是唐国的一种特色,可以提供极为逼真的幻境供修炼者在其中磨炼斗法的技巧,实验法术,还有丰富的傀儡人供顾客实操实验,很是方便,当然好的武馆价格也很可观,至于天星是怎么存下那么多的私房钱的,明心心知肚明,也懒得深究了。
正好今天去的那个地方,也不太适合带天星去。
“咦?是她!”
这一次明心能百分之百地确定,有人在注视着她,这一声也是在向她说的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不是先才那个只有模糊印象的路人,一架从天上的彩虹中飘落的仙鹤降落在地上,仙鹤抖动着翅膀迅速地变小,化作一束灵光被收进主人的手中,露出原本乘坐在上面的一行人。
人总共有三个,左边两个俊雅的男修穿着式样相同的杏黄色文士袍,左胸前是气势磅礴的两个墨色大字:天池,明心在长安游荡这许多日,同样的衣冠打扮日常见得多了,怎么会认不出那是长安城四大宗门之一的天池书院的标志。
而第三个男子……明心看到那件熟悉的黑色长羽编制的大氅,居然有瞬间的失神,视线上移,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颊周围,白发不知何时爬了满头,而那一双黑眼睛却依然散发着生命的活力,透着同样的惊奇,不,他远比自己还要震惊,因为她早就已经预料到这次重逢,而对他来说,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惊喜――是宋竹!
他乡遇故知,如何不喜?
欣喜的目光想要靠近,而另一个人似乎比久别重逢的老友更加急切,其中一个天池书院弟子一落到地上,立即如同一抹黄沙从摩肩擦踵的人群当中冲刷过来,在明心失神的一刹那,一把抓向明心的手腕。
明心瞬间回神,拨转手腕,手中握着的天音剑一倾,刚硬的剑柄向伸过来的手腕打去,黄袍男子也不是庸手,迅速变化方向,五指成爪,渲染上墨色的灵光,抓向剑柄,欲要抢夺明心手中剑。
明心眉心微蹙,本来看他与宋竹同行,看在宋竹的面子上,只是想略施警告,没想到这人却不依不饶,无缘无故上来便动手,当她好欺负不成?
目光转冷,剑锋突然从剑鞘中弹开,倒握剑身,一虹无形剑气从亮出的一小截剑刃中无声冲出,削向男子的手指。
眼看剑气与手指就要碰撞在一起,一柄亮开的梅花扇突然出现在剑与手指间,向两边轻轻一扇,明心只觉一股柔韧的力道从梅花扇中传递过来,似轻柔无比,但却轻而易举地将她伸出去的剑柄向外推开。
趁势还剑回鞘,脚下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也不趁势追击,看着那挡在莽撞同伴身前的另一个黄衣男子,只见他潇洒地将羽扇一收,气息丝毫不乱,风度洒然,信手间这针锋相对的紧迫局势肖解于无形,而这短暂的交锋甚至没有引起周围任何人的注意。
明心目光微凝,她刚才这一剑有意惩戒,看似匆忙迎接,实则已用了八分力道,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想要接下这一剑也不可能如此的轻描淡写,而这人虽看不出具体修为,但是那腰间的红纹白玉牌上,分明绘着一匹白马像,这次白马会参赛之人,可没有筑基后期。
明心通读过参赛者的名单详细,有如此实力,再结合他们天池书院弟子的身份,此人的身份已经基本确定了,天池书院虽然此次只有一人参加,比不得长安其它三家大宗门个个参赛者众多,但根据一众长安城的好事者编排的实力排名,那人可排在第十位,就是这位徐长风。
明心在心中默默在那张名单上添了一笔,这是一个强敌。
徐长风看了身后的同门一眼,将还欲冲上来的他看的一虚,霎时老老实实的站好,只是那眼睛还死死盯着明心,生怕她跑掉一样。这才肃容一礼,歉然道:“情急出手,还请道友不要怪罪。”
随即向旁边怒目瞪视的师弟肃声道:“慎之,还不道歉。”
那叫慎之的男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师兄,脱口道:“我向她道歉?”
明心也没想到徐长风居然会如此“深明大义”,不过她也不稀罕那慎之的道歉,不理会两个师兄弟在那大眼瞪小眼,转向刚刚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宋竹,微笑道:“好久不见了。”
宋竹定定地看着明心,曾经想象过的好多种再见面时候的场景,预想过好多种的开场白,而当真正在看到她的时候,这些都已不需要,宋竹的嘴角漾起温暖的微笑,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回道“是啊,好久不见。”
一声问候,相视一笑,十年风雨,尽在不言中。
第194章 正人君子
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也引起了徐长林师兄弟的注意,纷纷放弃与对方僵持,同时转过头来,正看到两人相视一笑的情景,这默契的神态,一看便知关系匪浅,徐长林奇道:“宋兄,你们认识?”
宋竹点点头:“这是明心,我家乡的朋友。”随即又向明心道:“这两位是天池书院的徐道友和胡道友,这些天我在长安,多受他们二位照顾。”
姓胡?明心挑挑眉,突然记起那日夜宿孤山,山下来躲雨的村民领袖好似说过有两个同族在天池书院,当时她跟本没有在意,也还不知道天池书院是长安的四大宗门之一,难道这个胡慎之如此激动,和那件事有关?
不会这么巧吧?
徐长林风度翩然地向明心见礼,而那胡慎之却不怎么给面子,依旧含怒看着明心,嘴上挂着冷笑,明心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对徐长林的示好视而不见,抱剑胸前,冷面等着他们解释。
宋竹作为两方之间的纽带,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中间人的角色,眼见两边的情势越加紧张,其实主要是胡慎之这边,他如何看不出明心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指着街边的一座酒楼道:“不知胡兄与明心有什么误会,此地不方便,不如我们到里面再谈如何。”
胡慎之冷哼一声,眼睛只看着明心,冷声回道:“不必了,我只问你,一月前荆南道大雨之时,你是不是曾经路过一个叫做胡家村的村子。”
其实明心并不知道那被大水淹没的村子叫什么名字,但已经可以确定的是,胡慎之正是那胡性村长所说的天池书院的筑基修士,这世界上的事还真就是那么巧。
“所以呢?”
所以呢?轻描淡写的语气,立即点燃了胡慎之心中的怒火,眼睛一下子红了,身上气势陡升,强烈的情绪引得旁边路过的路人都纷纷侧目,渐渐有意无意地关注向四人所在的街边角落。
胡慎之一步一步地逼过来,每一步都踏地极重,好似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和明心拼命,但身边敬重的师兄和长安城严峻的条令还是让胡慎之维持了一线的清明,没有失去理智地冲上来,他恨声道:“你可知全村一百多口人,那一晚这惨遭妖兽血洗,只剩下十个人逃出来,若不是官府最后的救援船及时赶到,救下最后几个人,我都不知道世间还有你这样冷血之人,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被妖兽屠戮而无动于衷。”
胡家村的幸存者转述那晚的经过时徐长林就在旁边,虽然村民描述的恐怖,但以他的见识,如何不知道那晚围攻村民的妖兽只是普通的淬体妖兽,被洪水折磨地精疲力尽做困兽之斗。
徐长林指腹拂过梅花扇,在那里被叠起来的扇骨遮掩住的地方,一条半寸长的裂口刺破了扇面,截断了梅树的主干,以刚才那一剑的暴露出来实力,她若想杀那些妖兽,如杀蝼蚁。
明心不知道那一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胡家村的幸存者是怎样向他们转述那晚的情景的,面对不可抵抗的敌人的时候,人类总是喜欢归咎于同类。不过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算早知道后来的结果,她也依然不会改变她的选择。
袖手旁观是罪吗?没有一条律法会说那是罪,最自诩正义的正道门派也不会因为弟子的袖手旁观而施以惩罚,然而对于痛失亲族的胡慎之来说是的,是滔天大罪,是不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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