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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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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空这件幸运的事可不是随便哪个乡下来的穷酸有资格去期许的,这得看运气,而李玄麟的“运气”就特别好,不然他怎么能托生到大唐帝王家不是?
  当然,如果他的资质能和五皇兄一样好就更好了,但这种事情李玄麟只敢私下里躲起来想一想,真的说出来,他的好运气也就到头了。
  “七殿下的运气真是好!真是羡煞我等啊!”人群中响起一片附和。
  李玄麟如何听不出来,眼前这个来自北方的某个弹丸小国的王子话语中隐含的讥讽,然而那又如何,这种讥讽只会让说出来的人显得更加穷酸,穷酸这个词,实在是太好了,可不是又穷又酸。
  “王道友所言差矣,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然你看这尖塔上篆刻之人,怎么大半都中道夭折了呢?”李玄麟挺着富泰的肚腩,神气活现地道。
  “对对对,七殿下高见!”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不愧是七殿下,殿下洪福齐天,这次定能夺魁!”
  李玄麟笑颜顿收,肃声坚定不疑地道:“说什么呢,此次魁首,那当然是五哥的。”
  地字六号小擂台上的主持长老闻言欣慰地捋捋胡须,“七殿下,时辰已到,该上台了。”
  虽然是轮空,但是这流程还是要走一遍的。
  “霍,你们看,那是什么?”李玄麟刚在台阶上走上一半,就听到背后有人叫道,下意识回头看,只见一柄巨大的仙剑从远处飞来。
  仙剑完全无视了铺洒在中城区之上的道道彩虹,就这么直愣愣地从天空中划出一条直线,然而无人敢阻,亦无人敢追,长安城引以为豪的守卫军,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什么人,背景这么硬?就是帝国皇族也不敢公然在城中触犯大律啊?正一宗的首座来此,也得给几分面子吧!
  然而这只是惊喜的开始,仙剑飞速靠近,剑尖上且舞且歌的绝色女子也渐渐清晰,惊喜的不是女子的绝色,虽然是很惊艳――很多人眼睛都看直了,但是长安城中从不缺少美人,和抽签仪式上出现的那位神秘女郎相比,这个只能算是小有姿色。
  惊喜的是,他们从来没有人见过有人能将一条咸鱼舞地这样有气势,这样魅力四射,霸气凛然。
  没错,明心手中的不是天音剑,而是一条咸鱼。
  “咸鱼女郎”居高临下,横眉剑指四方:“挡我者,杀无赦!”
  这一声“杀”拖的格外的长。
  四众哗然,白马会一千六百余人,虽然心里都这么想过,但谁敢如此扬言自己就是魁首,还“杀无赦”?
  喝高了吧!


第219章 生花妙笔
  地字六号小擂台只是悬浮在新城边上的一个小浮台,然而这仙剑实在太拉风,修士的视力听力都很好,而且主角也没有任何低调的想法。
  所以,几乎大半个浮空新城中的人,都听到了。
  同样的,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仙剑之上的女子从天空中跃下,砸在地字六号小擂台之上。
  李玄麟的“好运气”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知道的人很多,会一直关注的人就要相对少一点,所以除了李玄麟的几个狐朋狗友外,只有大唐朝廷的高层会知道那是给李玄麟“走过场”的擂台,也知道这个擂台本该只有一个人。
  然而所有这些大佬都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些活了太久的人精都知道,在长安城中,敢如此不走寻常路的人,只有一个。
  酒剑仙…剑凌云。
  至于狐朋狗友们有什么想法,那很重要吗?
  裁判长老吹起的胡子,在收到上峰的传音之后又降耷拉了下来,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对着还怔愣在台阶上的李玄麟,平淡地重复道:“七殿下,时辰已到,该上台了。”
  只是这一次台上已经有了另一个“好运”的人。
  李玄麟晕晕乎乎的走上台阶,踏上最后一阶的时候,正面对上那条杀气腾腾的咸鱼,才猛然清醒过来发生了什么,“裁判,她作弊!”
  台下众人面色古怪,作弊的人喊别人作弊,这地字六号,水真是深呐。
  裁判长老不愧老江湖,面不改色的道:“殿下不要说笑,白马会乃是何等庄严大事,怎会有人作……”
  一个弊字还没说出来,台上的女子突然道:“没错!我就是作弊。”
  李玄麟惊愕的张着嘴,看向明心,只见明心邪邪的一笑,挑衅地抬起手中的剑(咸鱼):“老娘就是后台硬,不服,你来打我啊?”
  识海中,从剑凌云出现开始就一直躲藏起来的二号绝望的捂住了脸――是该考虑分家了。
  李玄麟气不打一处来,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拿一根咸鱼指着他。不就是比后台吗?谁怕谁?!
  沉重的脚步(各种意义上)踏上最后一阶台阶,透明的阵法结界升起,不用再假惺惺的相互致意,两个作弊者的比试正式拉开。
  一声龙吟,十丈长的金龙从李玄麟宽大的龙袍上狂啸而出,盘踞在李玄麟的头顶,将他牢牢护在中心,片片金色龙鳞紧密地叠在一起,细节纤毫毕现,有如实质,龙首回旋,强盛的龙压扩散向擂台之外,有心智不坚定者,竟然噗通数声跌倒在地,先前嘲讽李玄麟的小国王子脸色铁青,这等威势,他自问远不能及,现在想想再先前的嘲讽,只觉得脸上生疼,恨不得马上溜走。
  然而他又不能走,因为此时在残酷的事实面前,他才终于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结交唐帝国的皇子,为自己岌岌可危的王位争取一份胜机。
  “好!”小王子毕竟还是多想了些,反应没有同侪们来的快,迟来的好字被淹没在如潮的叫好声中。
  叫好声中,擂台上的七殿下如受鼓舞,金龙再度胀大几分,李玄麟的手臂一挥,两指并拢指向对面被龙压吹得衣发乱舞的明心,负手而立的厚重身影竟有几分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姿。伴着这一指,金龙巨口张开,小牛一般大小的龙头俯冲而下!
  裁判长老暗自点头,七殿下虽然向来不被人重视,有如隐形,但那是因为同龄的皇子之中五皇子光芒太盛,实际上大唐王室的血脉哪里有弱者,七殿下二十五岁筑基,虽然少不了丰饶的物力帮助,但依然已经堪称天才,再加上大唐帝国这天下最为强大的王道加持,天威之下,岂是一般的筑基修士能够抗衡的?
  只是……
  能从那样嚣张的一把仙剑上跳下来的人,会是一般的筑基修士吗?
  劲风拂面,明心的酒意略微消散了一点,隐然觉得手中的剑触感有些不对,实在是太轻了些,本来还想适应一下,怎么越用越别扭了?看来寻找炼器师的任务还要再加紧。
  现在,先凑合过这一场吧。
  明心眯起眼,享受着迎面吹来的凉风,直到金龙已经压在面前,这才挑起手中的剑,可惜了,这东西用来吹风还是挺不错的。
  剑尖慢悠悠地递出,点在金龙的鼻尖。
  在台下众人的视线中,就是一条干瘪可笑的咸鱼头,顶在威严神圣的巨龙的鼻子上,做了一个亲密的接吻。
  螳臂当车都不足以形容这悬殊的对比,场面近乎于亵渎,堪称滑稽,然而更滑稽的是,金龙在这一条咸鱼面前,停下了。
  天地俱静,鸦雀无声,只有女子的声音在懒洋洋地说:“花之剑意…生花妙笔”。
  一朵金花从金龙的鼻尖盛开,随后是无尽的金花沿着金龙的龙头向欣长的龙身上蔓延,转眼间,不可一世的金龙变成了一条金花扎成的花龙,随着鱼嘴从龙头上挪开,散落成漫天金花,洋洋洒洒散落满地。
  龙身盘踞之处,飘落的金花堆成一个金色的花堆,李玄麟只剩下一只的圆圆的脑袋露在雪堆外面,呆愣地看着满天飘零的花雨,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一条手臂从花堆中直直地伸出来,嘴巴微张,大眼睁圆,就像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
  “剑意,是剑意!”
  不只是谁惊异地喊出声来,破坏了这宁静美好的一幕,金花散成雪,碾做沙,随风散尽。
  “怎么可能?”
  “她才多少岁!”
  “她是谁?”
  “这不现实!”
  沸沸扬扬的争论质疑声在台下响成一片,再没有人去注意另一个胖胖的身影,哪怕他还没有落败,哪怕他的身份和地位依然没有变,这就是修仙界,在实力面前,其它的一切都要屈居其后,遮挡住光彩。
  裁判长老目光复杂,也无怪乎这些小辈们不敢相信,因为这实在太过惊世骇俗,这些人大多是从各地来长安寻求机会的年轻修士,在他们的印象中,第二层意境,还是最为缥缈玄奥的剑意,那是只有结丹修士才能领悟的意境。
  事实是这样没错,裁判长老就是在结丹之后才领悟的第二层意境,但那属于常理,而这里是白马会,天才汇聚之地,每一次,都有太多这样超乎常理的人,她,不会是第一个。


第220章 怪物游戏
  修为境界和意境,哪个更难,这一点见仁见智,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如果将一个修士当做水池,灵气比作一汪溪水,修炼,就是一个不断将水池向外挖掘扩张的过程,从而可以容纳更多的水,最终化为江海。
  而这个挖掘的过程不是一帆风顺的,除了泥土,有时还会遇到坚硬的岩石阻挠,这些岩石就是修为大境界划分,需要水池中的水泛起波澜,不断地去冲击,磨砺,最终磨穿岩石,开拓向更深的天地,这也就是修为境界的突破。
  而意境就像这波澜,有的人终其一生都风平浪静,无法磨穿岩石,而有的人波澜壮阔,可以轻易地打碎岩石。
  但是反过来,一碗水再晃荡,也不过打碎两片薄纸,而一江水即使再沉静,也能轻易地荡开巨石。低修为境界的人,几乎无法无法想象的意境波澜,在高修为者看来确是水到渠成的自然结果,所以古往今来,所有的修行者都是用一步一步的积累来追逐大道,按照修为境界逐个进阶,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步登天者。
  而能在低修为境界领悟高修为境界所能达到的意境的人,可以说已经提前预定好通往下一个大境界的门票,只要积累足够,几乎可以肯定他们能够到达下一个大境界,区别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修士进阶何其困难,从炼气淬体到筑基,拢总算起来能够顺利突破的不到十分之一,而要从筑基提升至结丹境界,即使是唐帝国这样修仙文化最兴盛的国家,几率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一而已,如此,这些幸运儿怎能不让人羡慕妒忌?
  更加令人羡慕的是,领悟有高等级的意境者,其实力将是远超过同阶的存在,就像一渠湍流和一湾死水,哪一个更加具有威力,这一点不言而喻。
  李玄麟的金龙所蕴含的力量固然很强大,甚至比明心所能动用的力量还要强大,但是在他对这力量的掌控能力还远远不够格,看似威武的金龙只是一团胡乱揉起来的散沙,可以轻易的被渗透瓦解,在明心的眼中,如土鸡瓦狗耳。
  擂台之上,明心享受着身为世界中心的快感,理智当然会告诉她,现在暴露出实力,对后面即将迎战的强敌们,就将失去了很多战术上的选择,但在百花仙酿的影响下,现在她的情感需求被放大到了最大,她想要发泄,她贪慕虚荣,她享受率性而为给她带来的快感。
  酒意在逐渐消散,至少明心已经逐渐注意到了手中是一条咸鱼,而不是宝剑,因为那条咸鱼已经碎成渣子,撒了一地――咸鱼毕竟是咸鱼,落叶飞花皆可为剑只是高手在炫耀,若真的毫无区别,人类花那么大力气去研究炼器之术做什么?
  李玄麟现在进退两难,虽然法术被破,但其实他本身除了灵力消耗了一点之外,其它的完好无损,就这样认输实在是有损李氏皇族的威严形象,但若是不认输,他又实在没有勇气向明心再出手,虽然她的武器(咸鱼)已经碎了。
  倒不是因为怕疼,而是若被暴打一顿丢下台,岂不是更有损皇族威严……
  明心没有立即将李玄麟踢下擂台,实际上已经说明酒醒了一些,隐约记起来那声声“七殿下”,直觉地不该让这个小胖子输得太难看。
  借着最后的酒劲,明心对踟蹰在台上进退两难的高胖皇子道:“下去吧,这是一场属于怪物们的游戏。”转头向台下扫视一圈,睥睨道:“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明心的话音很淡,但是恰好足以让向地字六号小浮台上围拢过来的所有人听到,全场,再度哗然!
  李玄麟精神一振,看明心的目光又有不同,虽不知她是故意转移仇恨给自己个台阶下,还是真的狂傲如斯,不将其他人看在眼里,但现成的台阶如何能不下,当即也不装愣了,正色道:“今日输给你,是我李玄麟修炼不勤,我心服口服,但绝非我李氏实力不继,来日你若遇到我皇兄,定叫你见识我李氏的真正底蕴。”
  明心这会儿只觉得头痛欲裂,现在只想尽早结束这一切,好好地大睡一觉,捂着额头烦躁地道:“叫他来,我等着。”
  ……
  白马会第一轮,共分天、地、人三字各六十个小擂台,总共一百八十个小擂台,均匀分布在大浮台的周围。每个小擂台安排四到五场比试不等,地字六号安排了四场。
  前三场进行的快,明心到达时,只剩下最后一个准备走一个过场的李玄麟,当然明心的到来也没有为这个进程拖慢太多的时间,胜负分的干净利落,而此时,还有一大半的小擂台上,依然激战正酣。
  天字十七号。
  在所有的小擂台中,天字十七号是进度最慢的一个,从早上开始直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而天字十七号的第一对对手还没有从擂台上下来。
  台下的闻讯赶来看热闹的观众来了又走,到现在,除了几个待上场的修士还在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等在台下之外,整个小浮台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只黑驴还在挥舞着前蹄为台上的主人加油助威,和远处相邻的两个浮台上人头攒动的景象行成鲜明的对比。
  而在台上,一站一趟,胜负已经基本明了,这两个人,一个精疲力竭地趴在地上,全身却完好无损,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的男子,委屈地几乎要哭出来。
  另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到处都是法术烧灼出来的痕迹,简陋的衣服碎裂成根根布条,但却步伐沉稳,一张黑脸毫无痛苦疲惫之色,反而有些抱歉地挠着头,尴尬地看向裁判长老。
  裁判也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手诀一打,倒在地上的魔修被送出场外,眼见玉牌上的白马消失,终于大哭着晕了过去。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斗法,只挨打不还手,生生把对手累得油尽灯枯,而他自己还没事人一样。
  几个最后的观众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不免些兔死狐悲之感,实力不如也就算了,还要受这等羞辱,杀人诛心呐!
  这个怪物!


第221章 承君一诺
  地字十三号,漫天的火光散开,黑豹一般健硕的少年转过身,沉默地走下擂台,在他的身后,一个来自云洲的修士躺在地上,脸上轻蔑的冷笑还没有化开,胸口处深深地凹陷下去,在他的身下,平整的擂台寸寸龟裂。
  人字十七号,雪岚冰风冲天而起,一座冰山将整个擂台包裹在其中,蓝衣的女子站在冰山之巅,衣带飘飘,沉静而孤寂,如万古不化的冰雪。
  人字四十三号,一只如用废铁随意组合成的铁蜘蛛挥起铁臂,重重地鞭打在一尊羊头小鼎之上,爬满裂纹的羊头小鼎终于承受不住这接连不断的鞭打,在台下一片惊呼之中,砰声爆成碎片,生锈的蛛腿去势不减,直接贯穿小鼎背后女修的胸膛,鲜血洒落满地。
  天字一号。
  特殊的数字,总是为最特殊的人设计的,比如唐帝国的皇子,大楚的公主,还有来自云洲的,那位号称神子的天才,他们当然都赢了。
  而此时台上的第四位特殊的人,看起来也很快就会赢得这场轻松的胜利,因为他是长安城四大宗门之首,皇级院掌门的关门弟子,长孙离。
  这个姓氏是不是很熟悉?
  不过长孙离可不是李玄麟那样的“运气选手”,天字一号上的每一个人,都是集实力与背景于一身,在赛前长安城广为流传的实力预测中,他排名第五。
  而他的对手,是一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病人,必须要他身边的女子搀扶着才能走上擂台的男人,最为可悲的是,即使这样,他依然曾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筑基修士,白马会的擂台不会消减他的对手一分一毫的实力。
  这是一场几乎不存在悬念的对决,所有的人都这样想。
  “白马会最失败的地方就是这场抽签。”长孙离失望地看着他的对手,“它让比试失去惊喜。”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不让强者过早相撞,大唐官方会在赛前对所有参赛修士的实力做一个预估,将最强的和不那么强的修士――这里没有弱者,分成两部分,其后才是随机的抽签。
  这是对强者有利的潜规则,但强者显然并不买帐。
  “恰恰相反,我很喜欢这个小规则。”远方的天空中,恢弘的仙剑早已经消失踪影,蓝衣女子离去后的浮台,高耸的冰山依旧未化。宋竹的眼含笑意,“它会带来更多的惊喜。”
  结界升起,比赛开始。枯瘦的五指握住墨绿色的宝剑,长孙离静静地站在原地,宽大的衣袖微微鼓起,等着对手的尊严一击。
  剑出鞘,一剑穿心!
  带着静穆的表情,长孙离缓缓向后倒下,这确实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所有人都这样想,包括林雪和宋竹。
  直到那对相互扶持着的男女走远,静默的人群中才有人惊叫出声,纷纷攘攘的人群想冲上擂台,却被升起的结界挡住。结丹期的裁判屈身蹲在长孙离的身边,皱眉查探,剑气紧贴心脉而过,长孙离并没有死,只是和死亡打了个错身,但是刚才那一剑,如果他再偏一寸的话……
  他依然拦不住。
  ……
  明心已经记不得她是如何回来的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官署安排的临时住处之中,眼前是小李和天星满含关切的脸,还有一位没有想到又意料之中的故人。
  “是你带我回来的吧?”
  立在门边的蓝衣女子微不可察地点点下巴,佘青比以前更显得清冷了。
  “顺路,告辞”。
  简单的四个字,说完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明心闲闲地向门口挥挥手,小李忙跟上去送。
  呵,还是那么可爱。
  额头还在隐隐作痛,思维都迟钝了些许,明心心有余悸地想,这酒以后是千万不能喝了。
  想到这个酒字,迟钝的思维瞬间被激活,记忆打开了闸门,昨日发生的事一件件地回到脑中,明心痛苦地捂住了脸,手中还有淡淡的咸鱼味。
  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怎么了?!”天星焦急地跳上明心的床榻,小手扒在明心的脉门上胡乱地摸着,也不知道在摸什么。
  天星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她了?这不合常理啊?明心挥手赶开天星的手,静静地看着天星的眼睛,看的天星一阵发毛。
  算了,她现在脑子不太清醒,容易作出错误的判断,还是过后再问问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吧。
  明心露出一个懒洋洋的微笑,“好了,好了,你又不会看病,起什么哄,一边玩去。”
  天星懊恼的翻了个白眼,跳下床榻,捂住鼻子在鼻子前扇了扇,嫌弃地剜了明心一眼,“一股咸鱼味”。
  这小子!明心气的牙痒痒,眼见天星跑出去,又不禁失笑――这才正常吗。
  人去楼空,明心靠躺在榻上,轻擦戒指,手掌上又出现了那只仅剩的鱼尾,鱼尾上的骨肉见风就碎,只剩下一小片翠绿色的鱼鳞,上面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答应的事情要做到――剑凌云。”
  原来她叫剑凌云,傲剑凌云,真是人如其名。
  答应的事情是什么?明心思忖着这句话的含义,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她,再想起那段黑历史的时候已经不那么尴尬,她当时喝了那仙酒,不管不顾地说……
  “欲往白马登峰处,取那天下第一名。”
  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了,明心想想当时的情景,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听这意思,自己若是能得头名,剑凌云还有大礼相送不成?
  随她去,反正就算她不说,这也是自己的目标,但是这和她的剑有什么关系?好好的偷她的剑做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且放下,这会儿功夫,头痛已经消减不少,明心想起她今日的修炼任务还没有完成,整理好心情,从榻上坐起来。正在这时,一只纸鹤悠悠然从窗口飞进来,嘴上还叼着一张玉简,正落在明心的手心。
  是传讯符,明心展开纸鹤,符是楚荆南发的,上面写道:“业已脱困,林师妹略受轻伤,现在山中修养,已无大碍,望君勿忧。另,闻君此行大放异彩,随信附赠贺礼一份,聊表寸心。”
  大放异彩?是大出其丑吧!明心直觉这份贺礼也不是什么正经物事,不过妩娘也脱困了,总还算有了个好消息。
  将玉简贴上额头,明心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
  “楚,荆,南!”


第222章 益州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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