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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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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目标,就是等着有一天让晋王身败名裂,兄弟反目,食不下咽,寝不安枕,最好是一辈子痛苦……”

我怔住了:“花蕊姐姐,你这是何苦?”

花蕊夫人在阳台上裁花剪叶,剪得一撮乱绿——

她的声音却无比甜蜜,却令人心惊:“难道你还不明白?皇上封我为贵妃,是因我跟你过于相似,晋王又对你志在必得,再说,你夫君成为阶下囚,连累你受苦,我认为他已配不起你,你倒不如舍弃他,寻求更好的前景,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不如嫁给赵匡胤。我留住你,是要你与我合作,挑拨赵家兄弟,铲除后患,同时报仇雪恨——”

花蕊夫人怎么了?她是疯了?

我摇头拒绝,打断她的话,道:“不,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是告辞了。”

门外有人掀帘进入,轻叫道:“郑国夫人,你要去哪里?”

轰然一响,花蕊夫人还没收取这幅画。

我一时束手无策,脸色惨白。

赵光义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来呢?

花蕊夫人转身,笑语盈盈,“不知晋王有何事找臣妾?”

忽然,他将画像劈手夺来,扔到地上,怒道:“这是什么?贵妃,你对得起皇兄?”

花蕊夫人俯身拾起,转身将这幅画像挂在墙上,笑意如媚:“哦,原来是这个?”

赵光义眼中怒火一炽,紧紧地抓住花蕊夫人的手,恨道:“贵妃,你竟敢在宫中悬挂秦国公的画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气道:“晋王!你先放开花蕊姐姐的手。”

他低吼道:“不许插嘴。”

谁知,花蕊夫人脸上嫌恶,很快甩开赵光义的手,冷笑道:“我与他十年夫妻,偶尔有画像,也是情理之中。你凭什么说三道四?如果你不服气,最好到皇上的面前告发我,你是巴不得处死我——”

我心下不安,如果是……遂阻止花蕊夫人,道:“你不要说胡话。”

赵匡胤的声音缓慢而有力:“爱妃,你们在讨论朕么……”

众人脸色一僵。

他已经看到了孟昶的画像,纳闷地问道:“画的是谁?”

花蕊夫人偎入赵匡胤的怀中,轻声笑道:“晋王知道此人是谁。”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

花蕊夫人,你为何把自己逼入这种绝境?

赵光义目中闪了一抹杀机,咬牙回道:“臣弟……”

突然间,我制止他,插道:“回皇上,此人是张仙,送子之神,蜀人皆知。”

赵匡胤一脸惊奇。

我硬着头皮,继续道:“其实,花蕊姐姐想要孩子,因为宫中太孤单了,她的肚子偏偏生不出,我就让她拜蜀中张仙,求得一子一女,所以,请皇上别见怪。”

赵匡胤深深地看着我,尽是宠溺之色,轻声道:“凡是贵妃所出,必是朕最疼的儿女,日后享尽富贵,用最好的东西——”

这次,赵光义与花蕊夫人目瞪口呆。

冷汗一地。

这场画像风波,在众人谈笑间,就这样一笔带过。

空旷的深宫大殿,静寂无声。

花蕊夫人站在殿外,衣裾翻飞,面容凄绝,或许,生与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自从她亲手杀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僵硬,过的就是这样一种蒙昧的生活,不再是当年铿锵有力的才女。

世事无常,一梦浮生。

孟昶之死时时刻刻地煎熬着她的心。

她的神色一敛,凝目瞪望我,冷道:“家敏,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替他说话?你要气死我么?”

我明白了花蕊夫人说的正是他,遂定神回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你这幅画,可能随时要了你这条性命么?”

她凝眸微笑:“是吗?我希望你最好不要爱上他。”

我怔怔地注视她,坚定地回答道:“那是自然。”

书房,烛光缭绕。

墙上挂着一幅对联,靠着一张八仙桌,置着无双谱罐,有数支毛笔。

花蕊夫人执着狼毫笔,铺纸作画——

谁知,好久,笔下一凝滞,居然草草收尾。她面上尽是懊恼之色,忽然将画卷一揉,狠狠地丢到地上,自嘲地道:“败笔,败笔……”

我终于轻声叹道:“我想回去。”

花蕊夫人的面上带着这般伤感的微笑,轻声道:“呵,原来,即使再洒脱的人,也不免恋家,想念自己身边的丈夫。”

“对不起。”

因为,我只想快点回到他的身边,能跟他一起撒娇,一起欢喜,一起悲伤。

花蕊夫人淡淡道,“明天我求皇上放你回去。”

我低头称谢。

夜间准备宽衣就寝,我却听见她的轻声抽噎。

花蕊姐姐,对不起!我眼中凝泪,在心里对自己轻声叹道:“心事莫将和泪说。”

梧桐树,三更雨,点点滴滴,到天明。

我在车中坐立不安,恨不得快点见到李煜这一面——

车马到达,裴公公迎我入门,面上带着复杂,而我没时间管他们,遂提起裙子,急匆匆穿过前庭,发现台阶长满了绿苔,散落在沿路的词稿,杂沓,不禁愣住——

最后,我步入内室,闻到酒味,又目睹书籍狼藉。只见李煜趴在桌上,阳光透过格窗,我轻抚他的脸颊,指尖有胡茬的触感,不禁心痛万分。

我转头对正在拭泪的裴公公等人,淡然一笑:“对了,这里一直没人来,你们以后就不用卷帘。”

“小姐……”

毕珠放下竹帘,怔怔地看着我。

他们转身离去,而我仍然出神,等着李煜的醒来。

记忆,犹如迷雾,将往事渐渐地拼凑,露出伤感的一面。

等了好久,李煜悠悠地醒来,随即紧紧地搂住我,眼神迷离,轻声叫道:“你是家敏吗?我是不是又在梦里见到你?你知道吗?我恨自己未能留住你,以后,我不许你走,不许你为我而受委曲,也不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你……”

我在他怀中哽咽低语:“煜,你并没有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对不起!我让你受了委曲,他们……”

“那么,你相信谣言?还是相信你的妻子?”

李煜轻声回道:“自然是信你。”

我终于哭了,肆意,宣泄心中的委曲。

他搂住我,轻声劝慰:“别哭,别哭,别哭……有我在陪伴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花蕊夫人最爱的人应是孟昶,而非赵家兄弟,否则不会有画像一说。网上谣传她最爱的是赵光义,蘑菇只能表示不以为然,野史自古多香艳,当不得真。

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蘑菇终于写完了……心脏不好者,勿入,下章可能再虐一点,但保证结局是好的。

短短数日,李煜总是吟诗填词,借酒浇愁。

我知道李煜的压力很大,就写信上表求赵匡胤派潘慎修帮李煜修书。

潘慎修不仅严谨守礼,又是意可与宜爱的家教,是我们在南唐中唯一能信任的大臣。我想,只要潘慎修在的话,他应会好好专心修书,或许不会再喝酒。

数日后,赵匡胤派人送潘慎修到达府内修书整稿,而我的肚子一日日壮大,宛如西瓜。当时,我声称要给他取名为“西瓜太郎”,只见众人一脸石化。只有李煜一脸宠溺,抱着我,笑道:“随你怎么取。”

好景不长,赵匡胤却下诏等我入宫朝贺。

“家敏……”李煜拉住我的衣袖,面上哽咽。

我强忍心中酸楚,道:“李煜,我会很快回来。”

他抱紧我,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我不忍见李煜眼中的悲伤,心像刀剜一样,轻抽手,匆匆离开。

事后,我常常想起,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是否后悔了该不该离开他……

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鸟鸣,一地落英,清脆的声响,轻轻的,令人心惊。

眼前闪过了李煜的容颜。

自金陵亡国,他的额头和眼角陡然生出了很多细纹,再也没有昔日的温和风雅。

正难过间,我只听到内侍的一声惨叫。

一颗弹珠陡然飞跃,已砸在内侍的额头。

内侍手抚额头,尖刻骂道:“何人敢放肆,咱必饶不过你……”

“你敢?”

小男孩身着缂丝黄服,手持檀弓,面容冶逸,大约八九岁,气呼呼地指着内侍。

内侍听后赶紧跪倒,点头如捣蒜。

小男孩冷哼一声,转头见到我的面容,不禁呆住。

“贵妃娘娘怎么会是一身素雅打扮?记得我还见过你。”

刹那间,我想起宜爱等人也是和小男孩差不多年纪,如今却流落民间。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问道:“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摇头晃脑,倒是可爱:“吾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之子——赵德昌,排行第三,天资异禀,又是皇上最宠爱的侄子,颇有乃父之风。”

喷——我忍不住笑了。

“想不到,晋王竟出了你这么一位有趣的孩子。”

可是,这么好玩的孩子居然是赵光义的亲生儿子。

赵光义的儿子们,我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我干脆抛出两字:“再见!”

走到半路,前方正是上阳宫,曾是杜太后住过的寝宫。

又狭路相逢。

赵光义竟将我纳入宽厚的胸襟,他的温热呼吸,喷落在我的脖颈间。他低声道:“家敏,你当初为什么拒绝本王?”我抬眼直视他,轻柔一笑:“我已是有夫之妇,自是拒绝你。”

他恨道:“违命侯到底有什么好?”

我摇头道:“晋王,你现在能不能放开我么?”

赵光义却不肯放手,恨声叫道:“本王得不到你,也不许你走!”说罢,他轻轻一推,我正挺着大肚子,经不起他这么一推,身子已跌落阶下,顾不上腹部的疼痛,只觉得天上旋绕,微风轻颤——

我听见众人的尖叫声。

地下仿佛流出一缕凄美的颜色……

这么鲜红的液体,这么温热的触感——

我的孩子——

我与李煜的孩子——

我不能失去——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有人抱住我,低语道:“别怕——有我在……”

恍惚间,我犹如海洋里抓住一棵浮木,痛苦地叫了一声:“要保住孩子!”

瞬间,眼底一黑,我失去了任何知觉。

我在发光的世界,缓慢地走路。

桃花纷飞,细软柳叶,河畔波光。

那个白胖胖的小孩,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挥手,转身扑向远处的数人。

我哭道,我是你的亲妈妈,你不许离开我——

可是,他却越跑越远,居然消失在我的眼前,最终不见了。

不——

我惊叫醒来,起身,冷汗涔涔。

中年太医把持我的脉络,面上凝重。

赵匡胤说:“程德玄,你出去,稍等一会,朕有话要问你!”

太医们瞧了我一眼,悄然退去。

花蕊夫人端着一碗乌鸡汤,热气腾腾,轻声唤道:“家敏,太医说你身体虚弱,不宜下榻,宜服补药,我花了一天时间煮了鸡汤,你就喝了罢。”

“我还不想喝。”我心中烦闷,推开鸡汤,问道:“对了,我的孩子呢?”

花蕊夫人面上一怔。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居然空荡荡,不知是悲是麻木。

赵匡胤掀开珠帘,又道:“你就在这里休养数日。”

王继恩上前,欲言还止。

他淡淡道:“什么事?”

“吴越国主——钱俶,他今日到汴京,在殿外等候多时。”

“很好。”

过了片刻,他喊道:“来人——”

王继恩慌张跪倒。

“给朕叫来德昭,让他去迎接吴越国主,务必以宾客之礼善待。”

王继恩面上错愕,小声提醒:“皇上,这……不是晋王负责主持的么?”

“大胆!你敢再提……”

这次,他的面上无比恼怒。

“是!奴才该死!”

赵匡胤转头凝视我,对花蕊夫人,声音却无比温柔:“你好好陪郑国夫人。”

花蕊夫人每日旁征博引,妙语连珠,却无法引起我的兴趣。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下榻散步,无意听到宫人正在七嘴八舌。

传说,晋王推我流产,害得我失去了生育能力,皇上龙颜大怒,将他打入地牢,赵普因上奏劝谏而被皇上用玉斧打落数颗牙齿,晋王妃在紧要关头偏偏生了一个孩子,她不顾自己的身体病痛,硬是跪在皇上的殿外苦苦哀求,称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整整三日不吃不喝,这下,连一向清净无为的宋皇后都惊动了,她代晋王妃求情,却吃了闭门羹,据说还被皇上打了一耳光。

有人发现我,慌道:“郑国夫人……”

他们转头看到我,停止聊天,脸上惶恐,忙跪,不停磕头。

孩子——孩子——

现在,我明白了历史上的小周后为何没有孩子。

我再也生不出了孩子——

我深陷在丧子之痛,万劫不复。

赵光义,我与你誓不共戴天。

“滚,你们滚……”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花蕊夫人掀帘,朝他们清喝:“郑国夫人让你们滚,你们就滚!否则违者斩。”

他们一急,居然真的在地上滚过去。

众人哄笑,花蕊夫人也忍俊不禁。

几家欢喜,几家愁。

李煜,我未能保住腹部的孩子。

我明知他们是瞒着我,却自欺欺人,继续活在自己编织的幻梦中。

午膳过后,永和宫依然花香软纱。

花蕊夫人说她想求皇上下旨,准备带我一起去洛阳散心,那里有很美的牡丹。

我心中一酸,原来你一直有心。

正在对话之际,赵匡胤掀帘而入,拍手称叹,说他本来考虑迁都洛阳。

啊?赵匡胤要迁都?

刹那间,我与花蕊夫人愣住。

赵匡胤面上凝重,指着窗外,朗声说道:“天下初定,南方尽平,开封虽四通八达,占尽天下漕运之大利,却不可成为一国之都,是因无险可守,敌人攻之必下。而洛阳自古凡立国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广土之上,西有函谷,东有虎牢,皆为天下之险关,据山可守,以黄河与秦岭直接作为屏障,必挡虎狼之师,而安全无恙。再说,朕欲回乡祭主,同时将皇都迁到洛阳,可保朕子孙延续,同时去除弊政之害……”

我的眼前突然浮现着一幅悲壮的图画——

数百年后的冬天,金军攻破汴京,北宋灭亡,史称:“靖康之变”。

要知道,赵匡胤一生雄才伟略,目光如炬,他的子孙却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想到此处,我心中不禁掠过一缕恻隐,轻叹道:“其实,我支持皇上迁都,或许能改变现状。”

他面上伤感,“知音,知音,朕以为天下没人理解朕的良苦用心。”

花蕊夫人缓步走来,拿起鎏金酒壶,她的眼中喜色一瞬而逝,遂接道:“皇上,臣妾想,洛阳大夫或许能治得她的不孕症。”赵匡胤面上内疚,轻叹:“为兄教导无方,让郑国夫人受苦。”

花蕊夫人趁机说道:“不如立德昭为太子。”

霎那间,室内静默。

想必,他也是头疼接班人的问题吧。

我说道:“下个月正是你的寿诞,我有礼物要给你。”

此言一出,惊破了各人的尴尬,很快恢复原状。

“只要是你的礼物,朕都喜欢。”这次,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花蕊夫人轻轻地叫一声:“皇上,你忘了臣妾……”

赵匡胤转身抚慰,说:“哈哈,是朕的不好,疏忽了你。”

花蕊夫人嫣然一笑:“就罚皇上吃完臣妾亲手做的蜀菜。”

“朕正求之不得。”

或许,眼前的模糊欢乐,恐经不起轻轻一针,轰然一爆,烟消云散。

最后,赵匡胤提出准备迁都,一言既出,朝堂惊骇,只有赵光义叩头切谏,还向他哥哥说出了五个字——“在德不在险”,震住众人,而赵匡胤沉默不语,等赵光义起身离开之后,他终于轻叹一声:“晋王之言固善,然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殚矣!”

历史证明,赵光义羽翼已丰,无人撼动。

这时起,赵匡胤的心情非常低落。

花蕊夫人提议在琼林苑摆宴,为赵匡胤庆生。

围猎开始。

后宫嫔妃,文武百官,全在那里,推杯换盏。

清晨,我经过精心打扮,从永和宫走出来,穿过林间。

天色软白,周遭弥漫着一缕轻微的草香,若有若无地拂过鼻息间。

历史的光影,在眼前交错而起,有瞬间的苍茫。

仓促之间,有人拦在我的眼前。

赵光义身着戎装,面容憔悴,眼中却燃起一抹冰冷的火焰。

害我失去孩子的那人,正是他。

我心念一转,直视他,屈膝行礼,冷冷地问道:“晋王,试问你找我有何事?”

突如其来

赵光义欲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我转头闪避,他的手蓦然停空。

他面上痛楚,怔怔地说道:“即使是再多的女人,也不能冲淡本王对你的情意。”

我漠然看着他,回道:“你明知我心有所属,何必如此?”

赵光义脱口而出:“不,你明明知道本王对你的心意,你却总是三番两次拒本王于千里之外,甚至不愿和本王多说一句话。”

我不禁失笑,道:“好了,你的妻妾胜于我百倍。”

赵光义淡淡道:“本王不管了,只要你,而不要她们。”

这个强势的晋王,居然说出这番感性的话语。

好久,两人对望,沉默无言。

我一愣,很快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叹道:“晋王,你想让臣妾变成第二个花蕊夫人吗?”这时,赵光义的眼中浮现着一缕冰冷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一字一句地答道:“家敏,有何不可?皇兄能封花蕊夫人为贵妃,而本王也能让你成为皇后,大宋王朝的一国之母——”

不可能?

他难道想夺位?

“赵光义,你是不是疯了?”

他步步逼近,盯向我,眼中燃起一抹熊熊火焰,那是疯狂的前兆。

“你不知道,自从在扬州遇见了十岁的你,本王疯了,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心中一惊,面上轻笑,说道:“晋王,够了,你莫非是糊涂了?”

赵光义平静地看着我,抓住我的双肩,掐得让我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本王并不糊涂,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接下来,只听他继续道:“家敏,别忘记,皇兄的江山是怎么来的,只要有人将黄袍披在本王的身上,天下和你就是本王的,因为本王想和你天长地久,生儿育女,共享荣华富贵——本王问你,你愿意嫁给本王吗?——”

什么?我嫁给他?

原来,赵光义野心勃勃,就是为了篡位称帝。

我忽然厉声喊道:“放开我!”

他松开双手,吼道:“家敏,你到底愿意不愿意?”

我冷笑地看着他,缓缓说道:“当年,皇上曾到你的府里烧艾,帮你分担痛苦,即使他日后当上皇帝,夺过别人的江山,也防过自己的臣子,却从不防他的亲弟弟,照样对你疼爱如初,即使你犯错了,他明知你野心勃勃,还是不愿动你,而你呢?你呢?现在,你如此恩将仇报,每日想着如何算计着皇上,怎么篡他的皇位……想不到,晋王,你居然会算计自己的好哥哥,看来,只要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人间的亲情都被你当作可以算计的筹码,我看,真正无耻的小人是你,是你,是你……至少,李煜是不会害人,正是这一点,你并不如他——赵光义,你不配爱我——”

赵光义脸色苍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看到我转身欲走,伸手抓住我的手。

“家敏……你到底去那里?”

我看着他面上忽红忽青,内心产生了报复的快感。

“晋王,你让我痛失爱子,势不两立,日后请你别再纠缠我,好吗?”

蓦然间,鸟飞兽走,一地乱声。

我转身看去。

赵光义缓缓地抽箭弯弓,眼中微眯。

陡然惊觉——

他是在看着我。

只听一声脆响,雕翎箭脱弦而出。

我本能地闭上双目。

猛然睁眼间,突如其来——

大家捂面惊叫。

我还未从震惊中醒来——

花蕊夫人的胸口居然中了一箭,犹如樱花般凄艳,轻衫翻飞,缓缓地滑落在地。

晋王当众亲手射杀了赵匡胤最宠爱的花蕊夫人。

赵匡胤面上惨痛,吼道:“叫来太医!小心你们提头来见!”

骤然间,围场好似变成虚无。

赵匡胤的眼眸痛楚,低声吼道:“朕不许你死,不许你死。”

花蕊夫人躺在赵匡胤的怀中,美眸流光,轻笑吟道:“孔雀再美,也始终要入土,即使是它一根根被折断羽毛,也不可能为自己的仇人而开屏——”

我不禁失声哭道:“花蕊姐姐。”

她转首看我,美眸有一瞬间的发光,咬字清楚。

“赵光义,你永世得不到她——”

花蕊夫人缓缓地闭目,最终回到了她曾经的故乡,再也回不到人间。

赵光义放下弓箭,淡漠地道:“皇上应以国家大计为重,不应沉迷女色。”

我心中猛然一痛,好一个国家大计。

赵匡胤终于忍无可忍,吼道:“够了!将晋王拿下,送到大理寺再作处分!”

耳旁,依然是混乱人声。

我恍惚地想着,赵光义明明要射的是我——

为什么——

为何会是花蕊夫人——

樱花如血,凄美地落幕,慢慢地湮没着绝世佳人——

我再也支撑不住,悲伤瞬间袭来,双眼一闭,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呼唤声。

醒来间,花蕊夫人站在窗外,轻颦浅笑。

我流泪叫道,“花蕊姐姐……”

话一出口,我才惊觉起,窗外没人。

原来,我已经习惯了花蕊夫人的存在。

宫女大声通报,“皇上驾到!”

来人竟是赵匡胤。

赵匡胤扬手间,宫人自觉隐形。

他坐在床畔,看着我,端碗,慢慢地喂药。

“除了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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