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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神仙也爬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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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一众神仙通通镇于幽冥血池之中,千千万万年?”
    “云雾山如今由我镇守,华陵在与不在,并没有关系。”
    临渊昂首,平日总萦着几分风流的桃花眼中浮现冷光,几柄翼刃在他指间转动,青光涓涓。
    白泽轻声笑起来,眸中轻蔑之意再明显不过,“二殿下,这天门,你守得住吗?”
    他身后的妖族全都放肆地大笑起来。
    薄青染面上神情依旧漠然,抓着底下坐骑缰绳的手却紧了一紧,谁都没有发现她这个小动作。
    白泽这些举动,挑衅侮辱的意味已十分明显。临渊与他的视线一对接,却陡然看清了里面的一些笃定,白泽微微笑着朝他一点头,似乎在告诉他,我什么都知道了。
    临渊的脸色益发凝重,他平日纨绔,最爱与薄青染耍嘴皮子,这一刻,却没在口舌上与白泽一较长短,只是简单回了一句,“守不守得住,不由嘴上说了算。。”
    “是吗?就让咱们瞧瞧。”
    白泽将手中剑高高举起,指向临渊身后的天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只见他持剑朝下重重一斩,静默了片刻的战场瞬间沸腾起来。
    风与火,血与汗,这是一场最惨烈的生死之争。
    不管临渊带着天界数位上仙如何抵抗,三日三夜之后,天门仍被攻破。
    之后,仙界节节败退,天门之后,七星府、九曜宫、紫微山,一处又一处的仙家洞府被白泽以摧枯拉朽之势拿下。
    仙妖两界冲突持续数万年,第一次,妖界完全占了上风。
    即便他们的伤亡也惨重,但在他们踏入仙家洞府,将里面的一切毁个干干净净时,那种疯狂和肆意已然冲淡了他们对自身伤亡的在意。
    妖界又一次小胜之后,灵漪仙子的连霞山成了他们庆功的落脚处。
    原本漫山的仙草灵药被扒了个精光,丹房里丹炉碎倒,一片狼藉。到处弥漫着浓郁酒味,四处是交颈缠绵的身影,空气中原本的清灵正气全然不见,剩下的是放浪形骸,醉生梦死。
    他们都在酒色中痴狂起来。
    白泽拥着薄青染坐在殿上,纱帐随风起又落,淫声浪语不断,下面的景象越发不堪入目起来。
    薄青染猩红眼底闪过些不悦,她站起身,刚想要出去,却觉腰上一紧,白泽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
    白泽不过喝了几杯酒,并没有醉,只是兴致比平日高了些。他低下头,将带了酒味的热气吹入薄青染耳廓,轻声道:“青染,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我们,你和我。
    薄青染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双纤长手净白,看似一尘不染,可她自己嗅得出,手上浓郁的血腥味。
    妖界攻破天门这一仗,她满手血腥。只是有一点奇怪,杀戮时,她不再满心暴虐,反而异常的平静。生杀予夺,一瞬间变作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连毁掉曾经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时,心底的感觉也只剩下麻木,再翻不起任何波澜。
    这一刻的她,不仅爱恨丧失殆尽,就连嗜杀暴虐的魔性都缺失,那么,就再没有任何人能让她痛苦动摇了吧?
    连霞山沦为妖族领地,任他们在里面纵情声色。
    灵漪仙子窝在华陵帝君的清源山,听过往的鸦雀说起山中情形,简直恨红了眼。
    她心头愤恨,手下便少了点分寸,旁边的仙童看得眼皮直跳,“灵漪仙子,你下手轻些。”
    好在床上躺着那个没多大反应,惯常地冷着一张脸,态度孤傲冷漠,漆黑的一双眼看向远处,竟似印不出人的影子。
    ——大概是目中无人惯了的关系。
    灵漪在肚子里暗暗腹诽一阵,手下倒也小心了些。
    却不是因为仙童的提醒,而是因为天后娘娘正在一旁看着。
    “灵漪仙子,华陵怎么样?”
    “不太好。”
    久未出现众人面前的华陵帝君,此时的情况着实不太好。他衣襟半敞,胸膛处绑了层层白布,白布之上还有斑斓血迹。他脸色比平日白了许多,一双寒潭般的眼因此显得更加深邃,皱着眉头看人时,还是同样的难以接近。
    天后娘娘秀气的眉头蹙起,“那他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灵漪暗暗揣度了下,估出个日子,张口时却有点犹豫。照仙界现今这模样,怕不用等华陵完全恢复,白泽就真能领着妖界人马杀到凌霄殿上。这往日都道当神仙比当妖精威风,殊不知也有风水轮流转的时候,天帝和临渊在外面头痛,天后娘娘也得揪着她在这担心。
    “到底要多久?”天后娘娘等了许久,却见灵漪仙子在走神,语气不由转冷。
    “天后娘娘无需担心,我的身体我清楚。”
    灵漪没有说话,躺在床上的华陵帝君自己开了口。
    灵漪见他将话题接过来,暗暗吐口气,赶紧起身退到一旁。她知道,其实天后娘娘更担心的,怕是天界的安危。可这华陵帝君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平日能近他身伤他的人都很少,最近这段日子,却弄得新伤加旧伤,瞧他胸口那些狰狞的伤,像是活给人掏了心似的。这一次最狠,直接给一柄剑戳了个血窟窿,那柄剑邪气又重,以至伤处久久不能复原,修为也因此折损。
    真是奇了怪了,近些日子都是临渊在和白泽交手,华陵帝君一直未在阵前出现,他这一身的伤是哪弄的?总不能找柄剑自己戳吧?
    灵漪胡思乱想了一阵,也未注意天后娘娘同华陵又说了什么,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天后娘娘已准备离开,临走前自然不忘吩咐她看照好华陵。
    她将头点得如鸡啄米,心底却明白,华陵这并不是简单的伤,她若有本事在短时间将他整治得生龙活虎,那还不如她上阵去对付白泽,顺便把薄青染那个昏了头的拽回来,狠狠揍一顿,把她揍清醒!
    想到薄青染,灵漪不禁有点垂头丧气,再一扭头看见华陵,想起他那些糟心事,脸色都不怎么好,更别提按天后的吩咐好好照顾他了。
    好在华陵也没给她这机会。
    他很快下了逐客令。
    “我这里无需照料,灵漪仙子自己下去歇息吧。”
    她正求之不得,一听这话拔腿就走,可刚走到门边,又听身后有声音响起。
    “等一下。”
    “帝君还有什么吩咐?”
    她苦着一张脸回过头去,却见华陵半撑起身,冷峻面上居然有着一丝万年难得一见的犹豫,他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开口。
    在华陵帝君面上看到这些表情,这是要逆天了呀?
    大殿里夜明珠光芒清冷,一角水漏声嘀嗒,在安静许久之后,她听见华陵问道,“我走后的万年间,青染过得怎么样?”
    灵漪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她怀疑地看过去,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突然觉得这世界有点好笑。眼前这个明明是华陵啊,怎么能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帝君莫非以为,你一走了之以后,她能过得很好?”
    从华陵殿中出来后,灵漪拍拍胸口,准备拐回自己借住的地方。
    路上,她仍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气。对着那冷心冷性的华陵帝君,她居然敢替薄青染打抱不平,把她见到的薄青染这万年的委屈统统抖了出来,最后越说越兴奋,竟胆大到将华陵骂了个狗血喷头。
    只是骂归骂,骂完之后,看着华陵阴沉不定的脸色,她还是很没骨气地溜了。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
    不远之外,天后和临渊相对而立,正在争执着什么。
    天后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失望和疲惫,“临渊,昨日因今日果,你当日任性妄为,没有能力保护好青染,却非要带她走。现在,你舍弃应有的责任,用天界安危换来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必须做出选择,心狠一点,才能留住更多的东西。”
    临渊面上都带着伤,他的影子在月色下拉得极长,显得有些单薄。许久,他道:“母后,青染会好的,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依你所言,前往西天佛祖座前,心不静,身不返。”
    天后摇头,“希望还能有那一天。”
    灵漪听得似懂非懂,心里头却一紧,呼吸也有些乱,天后何等敏锐,顿时看了过来。她讪讪一笑,退后半步,“我什么也不知道。”
    临渊并不在意,问道:“华陵在里面吧?我要见他。”
    只是他的表情,似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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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界大军攻占连霞山后的第三日;薄青染随白泽站到了清源山前。
    仙界退无可退;临渊不再领军,久未露面的华陵再度站在他们面前。
    他的出现;让连续败北的仙界一方看到了希望;数日来,仙界一众神仙面上多少出现些安心的表情。
    万年前,华陵能扭转局势,今日,一定也可以。
    妖界这方;白泽一向视华陵为最头痛的对手,可今日;他对华陵的出现毫不在意。他与薄青染并肩而立;淡淡望着华陵发笑;那种态度已不仅仅是自信,而是轻敌。
    “华陵,直到现在才现身,是不是迟了些?”
    “不迟。”
    华陵同白泽说着话,目光却落在了薄青染身上。
    薄青染冷然迎向他的视线。
    今日的华陵着一身紫檀色衣衫,他负手立在前方,容颜冷峻,万年时光雕琢,始终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似乎总是这般模样,孤傲而淡漠,冷冷站在顶端俯视一切,高不可攀。
    只是她不再是往昔的她,习惯于仰视他的存在,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总想追赶上他的脚步,愚蠢又卑微。
    白泽将他俩的模样看在眼中,冷冷一笑,袖中光芒一晃,乌铁剑飞出,他却转手将乌铁剑递给了薄青染。
    “青染,你我大婚之日,本该有帝君赴宴才算完满,可瞧现今的局势,怕是不成了,不如由你亲手送帝君一程,也算全了谢帝君成全的礼数。”
    白泽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当年,华陵与薄青染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三界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白泽与薄青染的关系,也有些仙家知情。
    如今,白泽当众宣扬两人婚事,其中隐秘已引人好奇,而他要薄青染送华陵一程,更让人惊讶于他的狂放,天界战神华陵帝君,岂会败于薄青染之手?
    在场的神仙妖精脸色各异,表情丰富,相较之下,当事人反而冷静到异常。
    薄青染一言不发,自白泽手中接过剑,飞身跃出。
    华陵也神色平静迎上前。
    他俩静默相对,薄青染缓缓抽出剑。剑身乌沉,花纹古朴,看似平常,可它完全出鞘那一瞬,边缘的锐气便削断她一段发丝。接着,薄青染手腕一转,剑身淬火,刺向了华陵。
    “今日,一切都该有个了解。”
    华陵转身避过剑锋,眼中是化不开的浓墨,他声音喑哑,恍惚有些愧疚在里面,“如果你要,会的。”
    这是一场出人意料的对战。
    薄青染虽是朱雀上神之女,但她在仙界数万年,能力并不出众,在她拔剑之前,根本没有人相信,她会是华陵的对手。
    更多的人,只是把这一场对战当做闹剧来看。
    可渐渐的,他们变了脸色。
    薄青染每一剑递出,剑尖都有红莲业火绽放,那种凛烈杀气,让观战的人背后也泛起冷意。相反的,华陵的表现却不尽人意。他并没有刻意相让,可渐渐地,他的动作却变得迟缓,脸色唇色发白,额头冷汗淋漓,一个不慎,就连袖口边都着了火。
    仙界一众神仙看得生生捏了一把汗,想不通华陵怎会如此不济。
    而妖族素来信服强者,他们平日早慑于华陵威名,此时见薄青染攻势凶狠,竟然能与华陵匹敌,既诧异不解,却又忍不住为之叫好。
    四周喧嚣不断,薄青染却根本听不见。
    她眼中如血般猩红的颜色一层层如浪旋开,她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华陵。
    只要杀了他,自此以后,这世间之于她,便不再存有她曾经愚蠢的痕迹,也不再有谁能一再欺骗她利用她,甚至伤害她。
    他的死亡,将成就她的新生。
    肆意风流,完全依照自己心意畅快过活的新生。
    一剑又一剑,全都倾注她毕生之力,突然,华陵的面色一变,身形稍缓,一个破绽露了出来,她眼神一冷,乌铁剑毫不犹豫地递出,去势如电,一瞬间正中华陵心口。利器刺进血肉的声音近乎悦耳,她嘴角浮现冷笑,红莲业火轰然炸开,将华陵胸口衣襟点燃。
    她道:“我终于杀了你。”
    “很好。”
    华陵嘴角溢出血色,却对她笑了笑。
    她一愣,华陵在这时突然往前抱住了她。
    乌铁剑彻底穿透他的胸膛,红莲业火在他俩身体间熄灭,他低声同她说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很低,薄青染的脑子却嗡地响了起来。
    她猛地推开华陵,抓住剑柄,一把将乌铁剑抽出。
    鲜血喷涌而出,华陵倒退两步,终于倒了下去。红莲业火已将他心口处衣裳烧尽。他的胸膛处,在新鲜的灼烧之下,居然还有无数道新新旧旧的伤口。
    薄青染突然想起那些似假还真的幻境,在那些幻境中,她的手曾一次又一次刺入华陵的胸膛。
    她心头一震,赶紧扑过去,拽起了华陵的右手。
    只见华陵右手掌心处,一道剑痕深可见骨,伤口的颜色乌沉,邪气萦绕。那些邪气,与她手中乌铁剑上的一模一样。
    她有瞬间的木然。
    片刻后,她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狂放而苍凉。
    好,真好!她终于杀了他,他们也终于有了了结。她这一生,终于不会再同他有交集,爱与恨自此终结,再无续曲。
    这正是她想要的。
    可是,为什么华陵在最后一刻,还要同她说那样的话?
    他抱着她,乌铁剑就插在他胸口,入魔以来,鲜血的味道第一次令她作呕。他的温度在随着血液流失,可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的痛苦,反倒是恍然大悟般,带着一点笑,他道:“青染,很抱歉,我爱你。”
    相识数万年,他从未对她说过爱。
    他以为,在一瞬说出这样的话,她就会因此而痛苦,因此而后悔吗?
    他做梦!
    他的爱情,她已经不稀罕!
    只是为什么,大笑中,她会想起他当初的模样。
    清源山花海丛丛,他倾身吻她,她踮起脚尖,生怕够不到他。
    那样忐忑而卑微,又觉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为什么?
    为什么……
    华陵的倒下,令妖界一方士气高涨,白泽一声令下,妖族大军尽数扑出。
    整个世界都被血与火染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止住笑,握紧乌铁剑,转身走向了白泽。
    双头白狮之上,白泽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他道:“青染,恭喜你,你终于杀了他。”
    她将乌铁剑丢还给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身后,清源山在战火中变了模样,她却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白泽在身后叫她,“你去什么地方?”
    她恍若未闻,只是往前,她的脚步越来越快。
    她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必须,马上。
        
6h1Chapter 60
    清池的梨花一夜落败。
    薄青染躺在石台之上;将一壶又一壶的酒饮尽。
    自那日亲手将剑送入华陵心脏之后,她突然失去了征战杀戮的兴趣。每当看见血从手上漫出时;她会觉得心空了一块。
    她突然觉得酒是个好东西;在清池边,在花朵落败的梨树下饮酒;时光会安静到静止。她可以不再一次又一次回想华陵死时的模样;也可以不再记起他那时说的话。
    那是华陵的一个魔咒;他即便是死了,也要让她无法摆脱过往,甚至更加深陷其中。
    她不能让他得逞。
    将坛中最后一口酒倒入口中;薄青染翻了个身,双眼木然看着头顶,手中的酒坛骨碌碌滚下石台;扑通一声落入池中。
    伴着酒坛落水声响起的,还有一个曾经熟识的声音。
    “小青染,没两日你就是妖后了,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不开心?”
    她眯起眼,一道湖蓝色身影出现在视线。久不见的蛇王烨铃在她身边坐下,她用两个指头掂起她面前的酒坛,远远朝后一丢,然后嫌恶地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风。
    “我要是白泽,看见你这模样,可真没本事力排众议将你往妖后的位置上抬。”
    薄青染眼皮也没抬一下,冷声道:“走开,别吵我。”
    薄青染这几日烂醉,息长老之流对她本就不满,见她这般更是厌恶,竟一同向白泽进言,要白泽取消婚事,另立妖后,甚至自作主张选了些妖族女子进献。
    不料白泽大怒,不仅将那些妖族女子一并逐走,还将四长老训斥一番,责令他们不准再干涉自己与薄青染之事。
    烨铃见她这模样,不由摇头,“你这模样,要让狐族那几个狐媚子看见,准想扒了你的皮。她们费尽心思要不到手的东西,倒让你这毫不在乎的捡了去。哦,错了,怕还不是你自己捡的,而是白泽硬塞给你的。”
    薄青染觉得她吵得厉害,她想动手,可醉得太过分,连抬抬手指都觉得乏力,只能冷冷盯着对方。可烨铃从来是个脸皮厚的,任她目光如刀,也只是笑笑,反倒坐得离她近了些,一段玉指如削葱,点上她的心口。
    “小青染,说真的,你现在这样,是同谁使性子呢?我虽不喜欢白泽,可也看得出,他对你是上了心的。再说了,你同华陵帝君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我也知道一点,你不是已经亲手杀了他吗?这痛斩了负心汉,大仇得报,再加上华陵一死,天界再难翻身,你不是该开开心心嫁给白泽,等着主宰三界,摆出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
    烨铃说到前面时,薄青染也只是冷冷看着她。但等她提到杀了华陵时,薄青染眼中陡然泛起血红色,指间一团火色便蹿了出来。
    “这么大火气?”烨铃赶紧躲开,却又露出个玩味的笑,还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问道:“难道说,你是为了华陵醉生梦死?”
    薄青染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滚!”
    烨铃仍不肯见好就收,她跳着躲过两道火焰后,笑了道:“小青染,姐姐我其实也是个怕死要命的。如今的你和白泽都不是好招惹的主,我要不是看临渊生了副浪子的模样,偏长了副痴情种的心,怎么也不会来趟你这趟浑水。我这次来,只替临渊传一句话,‘看清楚你自己究竟要什么,你若是心里清楚,就算入了魔才过得舒心畅快,他也认了。’”
    薄青染指间的火色淡了下去。
    手边又一个酒坛骨碌碌滚入清池。
    她想起那次,白泽要她杀了临渊时,那个有一双桃花眼的天界二皇子说的话。
    “我不会让你杀了我。你总一日会清醒,我不能让你为今日的事后悔。”
    她闭了眼,心里似被一只手一寸一寸地掐着,绵长不休的疼。
    她的清醒,希望永不要有。
    烨铃的话并没有说准。
    华陵一死,天界非但没有彻底败退,反而开始大范围地反扑。
    之前白泽一味冒进,虽然抢占了天界不少地盘,但妖族伤亡过大,战线又拖得太长,耗损极大。相较之下,天界虽然屡失洞府,但伤亡却不大,它开始反扑过后,没多长时间,居然逆转了形势。
    白泽这才察觉不对劲。
    之前的胜利来得太容易,如今的败退也来得异常突然,所有的事情被突然打乱了脚步。
    除了他和薄青染的婚事。
    虽然妖界四长老极力反对,仙妖两界形势又突然逆转,但白泽仍然坚持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婚事。
    整个妖界的气氛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即因为战斗局势变得紧张,又得要有白泽想要的喜庆。
    那日被烨铃找过之后,薄青染不再整日烂醉如泥,却依旧是对事事漠不关心的态度。
    转眼就是初四,隔日就是大婚之日。
    屋中的小妖将她搁置已久的喜服翻出来,伺候她穿上,又为她重新梳了发髻,簪上首饰。她看着镜中盛装的自己,只觉满头珠翠下,镜中女子眼神冰凉,神情木然。
    一瞬之间,她竟有些陌生,这镜中的是谁?
    在曾经的记忆里,她并不是这般模样。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脸上肌肉僵硬,她弯了弯嘴角,露出个笑,镜中的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娘娘,可是不喜欢?”
    身边的小妖有些惶恐地看着她,生怕她发怒。她还没说话,便见白泽从外面走进来。
    大概是战事吃紧,白泽的眉宇间多少有些许疲惫之色,他挥挥手让小妖退下去,自己则从背后抱了薄青染的腰。
    他望着镜中的她,眼中全是惊艳颜色,“青染,你为我穿上嫁衣的时候,是最美的。”
    她看着镜中人,全然不觉她美在那里。
    白泽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眸中神色稍黯,他拥住她的手臂手收紧了些,“青染,我有事同你讲。”
    “什么事?”
    白泽抓起她的手,一点光芒从他指尖漫出,再一点点从她的指尖传入她的体内。薄青染只觉一点冷意跟着漫过了全身,她不自觉抖了下,接着,手却白泽抓起,他在她指尖轻啄了一口。
    镜中,他的动作温柔,眼神却有些冷,“你体内三魂七魄已稳,明日我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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