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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神仙也爬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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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在她指尖轻啄了一口。
    镜中,他的动作温柔,眼神却有些冷,“你体内三魂七魄已稳,明日我们成亲过后,我会将你体内我的一魂一魄取回。取魂的时候,会有一些痛苦,青染,对不起。”
    薄青染摇摇头,本就不是她的东西,她并不在意。只是白泽突然要收回魂魄,怕不是事出无因。她随口一问,“妖界形势不好?”
    “不用担心。”白泽让她转回身,低头吻了吻她,“华陵已死,仙界不足为患。”
    她不自觉揪紧了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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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之日;喜乐声声,她着一袭艳红喜袍;任由白泽将她的手牵得死紧。
    拜天地,入洞房;挑盖头;喝合衾酒,一系列的讲究;纵然是仙妖;也和那凡间的男男女女一样;要求一个天长地久的好彩头。
    只是面对白泽的笑脸,她心里一片空茫,全笑不出来。
    她所有的欢声笑语,似乎在华陵死去时就已埋葬。
    不;应该在更久远的时候,在西昆仑之巅就已埋葬。
    “青染,有时候就连我也会贪心,想要你开心一些,多爱我一些。”
    白泽喝了不少酒,脸色微微泛红,就是眼角也有几分红意,他的口气中有几分遗憾。
    她牵牵嘴角,扯出一个笑,即便自己看不见,她也猜得出,这个笑容一定不好看,“这世间事,总不能十全十美。”
    “的确如此。”
    白泽一笑,有舍才有得,若什么都贪求,最后只会落得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的下场。这样的道理,他早就明白。只是偶尔想来,会有几分遗憾。好在华陵已死,他有无尽的时间来让薄青染在意他。
    “青染,你不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从前,她只是他的妹妹,她满心满眼都是华陵,每日同他抱怨着华陵的不好,可却总移不开追随华陵的视线。那时的他总是温柔笑着听她抱怨,拍拍她的头,逗她笑逗她开怀,可心底却有隐隐的不悦。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青染,怎么能为了一个眼高于顶的华陵神伤不快?
    后来,莫沅芷出现在他面前,从那个女仙眼中,他看见了同自己一样的东西,即掩住温柔的表象之下掠夺的天性。他们都可以为了在意的东西不顾一切。不知是因为这隐藏的共性,还是因为她是华陵最得意的弟子,他接受了她的感情,可他的心里,仍然只放得下薄青染。
    但他们之间,横亘着血缘。
    直到妖邪天性觉醒那一刻,他既惶恐又兴奋,惶恐于薄青染对他真实身份可能的排斥,却又兴奋于他终于可以放肆掠夺。
    不管耗费多少时间多少心血,她终将是他的。
    新房里伺候的小妖早被遣退,白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耀眼到妖异,将他的面容照亮。他将薄青染头上繁复头饰一一取下,任她的头发披散下来。红衣如火,黑发如瀑,衬得她一张脸更是艳丽非凡。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捉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热切的吻从她的唇上一路碾磨往下,最后,他用牙齿咬开她颈间的盘扣。一段颈项白如雪,让他眼神顿时凝滞,他恶意地往她颈间呵了一口气,看她怕痒地躲开,自己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青染,你是我的。”
    他仅仅是这样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就觉得空气里都是甜蜜。
    他低下头,想将她的唇瓣吮得再红肿一点,让那颜色再艳丽一些,一双手却抵在了他的胸膛。
    薄青染的眼神里并没有半分迷醉的味道,而是一片清明,她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取出魂魄吗?该怎么做?”
    他笑道:“青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不急在这一会。”
    薄青染摇头,静静看着他,“白泽,从今往后,我们会有无尽的时间。”
    他不知怎么被那个我们打动,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头发,“青染,会有些痛苦,你忍着些。”
    虽然不是属于自己的魂魄,但将它体内取出的痛苦,仍然超出薄青染的预料。
    她整个身体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在西昆仑之巅涅槃时,曾经承受过得痛苦再次袭来。
    冷汗一潮潮沁出,浸透了衣裳,黑发被打湿缠在颈间,极度不舒服。
    白泽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很快就好,青染,忍一忍。”
    她疼到眼前一片空白,整个人在床上不停打滚。
    那片空白莫名像西昆仑之巅的雪原,突然间她右臂一热,接着她便看见了一双眼。那双眼沉如墨深如潭,只是看着她,就像要将她整个人拽进去,令她万劫不复。“青染,我竟然爱你。”
    过一阵,她眼前又是一片血红,那是红绡宫最可怕的夜,白泽斩杀所有宫奴,浑身浴血出现在她面前,他抓紧她的手,“青染,跟我走。”
    她被拉着仓惶出逃,可一晃眼,身前牵着他逃离仙界的,却是临渊。临渊脸色苍白,桃花眼尾却晕满风流,他不耐烦地瞪她一眼,“逃跑还这么慢,给我快点!”
    她脑子里有太多太乱的声音和画面,甚至灵漪也来插了一脚。她双手叉腰满脸不忿,“薄青染,你自己给我算算,你欠了我多少债!别想再骗我帮你……”
    她那颗麻木了许久的心,突然拼命地疼了起来,而疼过之后,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早被寒湿透,唇瓣被咬得出了血,那些混乱的声音和画面才全数褪去。
    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温柔地替她擦着额角的汗水。
    白泽的脸色也有些差,先要从她体内取出自己的一魂一魄,再融入自己体内,也耗费了他诸多气力。
    “青染,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他笑着将她那些汗湿缠在颈间的头发挑起,又弯腰将她抱起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们先去沐浴……”
    突然,白泽的声音停住。
    他的怀中,薄青染在瑟瑟发抖。
    “青染,你怎么了,觉得冷吗?”
    他的口吻有一点不确定,而下一刻,他看见薄青染的眼角滚出了眼泪。那泪珠颗颗晶莹剔透,本该是最美的东西,他的眼神却蓦地变得阴狠起来。
    魔无爱恨,更不会流泪。
    因为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让她动情落泪。
    白泽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华陵的死让他放下了戒心,即便薄青染前些日子有些反常,但他只当她是亲手杀了华陵,夙愿得偿,一时心中空茫所致。
    “青染,你什么时候苏醒的?”
    薄青染的身子仍然止不住地发抖,许久,她才颤着声开了口,只是“哥哥”两字刚叫出口,便消了音。
    白泽的眼神冷到了极限,薄青染这声未叫完的哥哥,俨然已判了他的死刑。
    “青染,我不愿意你恨我,可是到如今,我没有选择,你必须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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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必须属于我。”
    白泽说这话时;话语中的决然让薄青染衷心底生出最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她被丢到了床上。
    属于白泽的强势的吻劈天盖地落了下来。
    颈间盘扣被扯开,他压制住她所有的挣扎。
    “青染;为什么偏要醒来?华陵已经死了,你手上也同我一样,沾满了鲜血,你与我已经是同一类;费尽心思醒过来;只会让你痛苦而已。”
    听着白泽的问话;她死死咬紧唇;心中痛得如同刀绞。
    的确;清醒对她而言并非救赎,而是痛苦和灾难。但她总觉得不对劲;有一种感觉在驱使着她,要她赶走心底的麻木和空洞,将失掉的喜怒哀乐找回来。
    “就算痛苦,要过怎样的生活,应该由我决定,你没有权力主宰。”
    她不要沦为毫无感情的行尸走肉,也不要被谁安排着走一条所谓对的路。
    万年前她不愿被洗去记忆,万年后她也不想被夺走七情六欲。
    “我没有权利吗?”白泽笑了一下,他的声音温柔,那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青染,你错了,我有权利主宰你的一切,因为你是我的。”
    从他爱她那一刻开始,他就将是她的主宰。
    他为她而掠夺。
    “今晚,你将彻底成为我的。”
    白泽在薄青染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他的动作算不得粗暴,甚至在强势的压制下,是极尽温柔的挑逗。他无疑还是想取悦她的,但他的亲热仍然让她浑身发抖。
    “白泽,你放开我!你是我哥哥……”
    艳丽火色从她身体里溢出,她拼命地想要挣开。
    她记得他所有的模样,他曾是她最亲近的哥哥。
    虽然他亲手颠覆了她的世界,毁了她的生活,甚至为了得到她,不惜裂魂引她入魔。
    可在她心底,他总觉得他是她的哥哥,她不能接受这样乱伦一般的行为。
    “我不是,你清楚的,我根本不是。”
    白泽用一只手便扣住了她的双腕,红色喜服如花瓣一寸寸绽放开来,红与白的极致对比,让他眼中的掠夺光芒更甚。
    薄青染在这样的目光中感到绝望,但极致的绝望过后,她心底偏生出一种倔强来。
    她不能沦为他的附属。
    她毕竟是她父亲的女儿。
    在白泽的身体覆盖上来的瞬间,薄青染眼底红潮泛起,几乎可毁灭一切的红莲业火从她身体四周炸开。即便是白泽,这一刻也承受不住烈焰的灼烧。他手腕一松,薄青染赶紧从他的禁锢中逃脱。她拉紧衣襟,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她就算是死,也无法接受和白泽在一起。
    哪怕他和她之间没有横亘着父兄的仇恨,没有抹去记忆与引她入魔的仇恨,她也只能将他当做亲兄长。当体内所有的感情复苏,她和白泽之间曾经有过的亲密已经让她感到悔恨不已,她怎能忍受更深的接触?
    暗夜里连风都显得凄惶。
    她跌跌撞撞地逃。
    她甚至不知道该逃向什么地方。
    妖界是白泽的领地,她无处可藏。
    而仙界……从她入魔,为白泽征战杀戮,双手沾染血腥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可是她不能被抓到。
    身后属于白泽的气息越来越浓,她心底的绝望比任何时候都深。
    就在她快走投无路的时候,她突然撞入了一个怀抱。
    那个怀抱的主人有着最幽深沉寂的一双眼,当他望向你的时候,你甚至会忘记呼吸。她曾经最眷念这双眼,甚至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可这一刻,她却忍不住后退。
    就算明知白泽在身后,但前方的他,更令她不敢靠近。
    因为她记得,她明明亲手杀了他。
    她的手掌一次又一次刺进他心口,她用乌铁剑穿透他胸膛,她感觉到他抱着她的身躯渐渐流逝了一切生命的温度。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站在原地,双脚用力到快陷进地里,她听见自己哑着声音,不确定地问道:“华陵?”
    “是我。”
    一件斗篷落到她身上,将她团团包裹住,他走上前来,她愣愣看着他。
    “我明明杀了你。”
    他没有回答,只是弯□,将她打横抱起,他的眉目依旧英俊到惑人。她忍不住伸出手去,碰触他的眉心,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
    “不是幻象。”
    “不是。”他紧紧抱着她,“这段时间,我带你看到的每一幅画面,也都不是幻象。”
    薄青染脑子里飞快地转过那些画面,她想起她看华陵的每一个眼神,也想起华陵唇边的那些笑意,还有那幅被她毁掉的画。
    翩若惊鸿照影来。
    可她也忘不掉,大婚之日她在喜堂之上的强颜欢笑,更忘不掉华陵万年后回返,与莫沅芷十指相扣站在她面前的残忍。
    这样的华陵,怎么能够让她相信,他竟然爱她?
    是怎样的爱,能让他对自己如此残忍。又是怎么样的爱,能让孤傲的华陵一次又一次被她刺透胸膛。那样的裂心之痛,与她的痛苦与绝望相比,哪一个更难以承受?
    不过须臾之间,她的一颗心软了又硬,热了又冷,整个人也似在潮水中沉沉浮浮,找不到落脚点。
    突然,一声冷喝喝断了她的思绪。
    “华陵,放开青染,她是我的。”
    暗夜的风中带着浓烈的妖邪气息。
    一道剑光破空而来,直斩向华陵的手臂。华陵撤身一退,半幅衣袖被剑气斩断,飘然坠地。
    “她不是你的。”
    “只要没有你的存在,会的。”
    只见黑夜中,白泽红衣如火,提剑一步步走出来,风将他艳红的喜袍吹得鼓涨,他就像一朵盛开在无边黑幕中的罂粟花,艳丽到极致,妖异道极致。
    他面色森寒如冰,眼中光芒更是狠戾,“我早该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我真大意,当年我将你镇于幽冥血池之中,你也可以逃脱,那天我没有亲手将你的元神毁灭,是我最大的失误。”
    那日他看着薄青染用乌铁剑洞穿华陵的心脏,他看着华陵的生命之火一点点散尽。可他还是轻敌了,他以为华陵一次又一次耗费神力将薄青染带回过往,一次又一次被薄青染重伤,最后还被他一剑刺透心脏,他以为华陵已是强弩之末,可到底,他还是小看了他。
    不过没有关系,青染杀不了华陵,这一次,他亲自动手。
    “这一次,我不会再失误。”
    华陵怀中的薄青染身子一震。
    幽冥血池?华陵何时曾被镇于幽冥血池之中?她从不知晓。
    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华陵,华陵却没有替她解开疑惑。
    他抱了她,一道白光闪耀,他自白光中遁走。
    白泽哪肯罢休,提剑便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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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过耳;连绵不绝。
    华陵用斗篷将薄青染包得严严实实,可她仍旧觉得冷。
    那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空气里开始弥漫着强烈的邪气。这种邪气和白泽身上的不同,它更阴冷、更强烈,只是单纯的靠近,就让薄青染觉得体内气血翻腾,一些阴暗的情绪会止不住地想往外冒。
    她明明没有到过这个地方;但她对这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似在哪里见过。
    对了!
    那日白泽闯入幻境;重伤华陵之后,带她看见的,就是这里。万年前,她与华陵大婚之日;华陵逃婚失踪的影像里,他正是在这里同白泽起了争执。
    她隐约知道了前面是什么地方。
    “你想引白泽去幽冥血池?”
    华陵轻轻点了下头,脚步不停。
    “你想做什么?你还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薄青染发现,直至此时此刻,她仍然有许多事被蒙在鼓中。她不知道华陵过去万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此刻为何会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更不知道他如今的意图。这些不知道,令她感到不安和愤怒。
    她总是被蒙蔽的那一个。
    本以为华陵不会回答,但这一次,他却道:“今晚过后,我会将一切告诉你。”
    他们又在风中前行了一阵,华陵的脚步慢了下来。
    四周雾气猛料,幽冥血池就在前方,那股腥邪气息强烈无比。
    迷雾中,有一道莹白光芒闪烁。
    随着他们不断靠近,薄青染诧惊诧地发现,那光芒的来源竟是一柄剑,剑长三尺,通体雪亮。那剑仿佛有灵气一般,看见华陵便咻地飞了过来,华陵右手握住剑,手腕一抖,只听剑啸之声清灵,剑上光亮如秋水流动,涓涓不息。
    白泽在这时追了过来。
    “在这里等我。”
    华陵将薄青染放到一旁树下,执剑转身迎向了白泽。
    白泽的视线在薄青染身上停驻一阵,又转回华陵身上。他看着华陵手中的剑,眼底划过些诧异,口气却不以为然。
    “华陵,我记得你从不用剑,莫不是前些日子元神耗损,竟要依仗神兵利器才能与我一战?”
    白泽的话几分嘲讽几分试探,华陵神色不变,执剑一划,剑光如雪,竟将云雾山的浓雾斩断。
    他神色傲然,“白泽,万年前你镇我于幽冥血池之底,今日,我定将昔日种种尽数奉还。”
    白泽打量了下四周,面上嘲讽之意消散,片刻后,一丝冷笑却浮出嘴角。
    “原来是这里,这世间事,果真奇妙……”
    万年前,华陵与薄青染大婚,他以自身为饵,将华陵诱出,又和莫沅芷联手,设圈套将华陵镇于此处。
    万年后,他终于得偿所愿娶了薄青染,可兜兜转转,居然又同华陵来到这里。
    “可我相信,这一次,败的仍然是你。”
    白泽话落音,手中乌铁剑便急旋出数朵剑花,封向华陵各大要害。
    华陵不闪不避,长剑颤如蛇,几个挑转旋刺,如雪剑光绵长,竟将白泽的攻势压了下去。
    薄青染在树下看着,身子依旧发冷,她今日历经取魂和逃跑,心神激荡之下,体力耗损更是严重,她就这么坐着,也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可她不敢移开视线。
    战圈的白泽和华陵,在三界中也是顶尖的,彼此实力相当,有时一个细微的破绽,也会倒转生死。
    夜越深,幽冥血池边的雾气就越浓厚。
    华陵和白泽越斗越狠。
    可时间一长,薄青染发现,他们俩的状态都有些欠缺。
    华陵大概是旧伤未愈,一招一式的威力比起平日弱了些。而白泽今日才将嵌于她体内的一魂一魄取回,想必魂魄尚未完全融合,有时候某些动作竟会有片刻的迟缓。
    对战的变数更大。
    薄青染担忧地看着他们,只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沉重起来,她希望这次对战尽快结束,可有害怕胜负浮出水面。
    突然,她的视线一凝。
    只见白泽的红衣在暗夜中一旋,乌铁剑周身邪气流动,剑光被裹在几道劲风之中,以他为中心袭向华陵。华陵横剑一挡,一只凤凰自剑中呼啸而出,它双翅用力一振,烈火印亮夜空,白泽的剑光全被扑散。
    可就在这时,白泽突然兵行险招,他一抖衣袍,一股阴邪寒气罩住他全身,他就这样迎着凤凰烈火,飞身扑向华陵。
    他手中长剑直刺华陵心口。
    他的速度极快,可每进一步,护在他身体四周的阴邪寒气便被烈火灼尽一分,他的衣角已着了火,但他全然不顾,他眼神狠戾,长剑直逼华陵而去。
    他想一朝得中!
    转眼间,他已杀至华陵身前。
    华陵横剑在胸,只听叮的一声,乌铁剑剑尖与华陵的长剑剑身相撞。
    白泽这一击似乎灌注了全身之力,华陵被逼得退后几步,然后,一声细微的兵器碎裂声响起,薄青染眼睛猛地瞪大,只见火花一闪,华陵手中长剑断作几截。
    剑断之后,华陵飞速后退,白泽继续紧逼。
    薄青染心头咚地一声响,几乎不敢再去看,她仿佛又听见了兵刃刺穿血肉的声音。眼看乌铁剑剑尖离华陵心口仅有一寸,她不知何处来的力气,脑子一热,竟不由自主掠身过去。
    只是,尚未等她赶至,情势又有了变化。
    之前散向各方的几截断刃停在了空中,然后它们猛地逆转方向,射向了白泽。白泽似乎想孤注一掷,他将整个后背暴露出来,未去理会那些断刃,继续逼杀华陵。
    只是,就在他剑尖刺入华陵心口那一瞬,他的脸色突然变了。
    一截断刃角度刁钻,竟在空中转了个弯,从下方斜刺入他的右肋。
    这样的伤对白泽而言理应算不得什么,可奇怪的是,他整个人却发起抖了起来,他手中乌铁剑剑尖已刺进华陵胸膛,却再递不出半寸。
    然后薄青染看见,白泽右肋下的断刃冷光大作,数条莹白色光绳延伸开来,不仅将他的伤口撕得更加狰狞,还将他紧紧绑缚起来。原本落在地上的另外几段断刃也再度飞起,它们全都化作光绳,拼命缚住白泽的手脚,还将白泽拖着往幽冥血池中跌去。
    白泽并不甘心,他举起乌铁剑,反手削向自己,可那些光绳拼命地往他伤口处钻,他手一软,乌铁剑竟脱手坠地。
    缠住白泽的那些莹白色光绳化作一个女子的影像。她死死抱着白泽,手脚如藤蔓,疯狂地缠住白泽。
    那个女子,竟然是莫沅芷的模样。她在微微发笑,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白泽,到最后陪着你的人,还是我。”
    薄青染觉得整个人似陷进了冰雪里。
    莫沅芷竟然能将自己炼作剑灵,只为与白泽同归于尽。她竟然狠到这种地步,她的疯狂,比白泽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泽似被掐住了脉门,他失去了平日的强悍。华陵召来的凤凰清啸一声,直冲白泽而去。白泽就在火红和莹白两种颜色中被拖向了幽冥血池。在他跌入血中的那一瞬,他猛地抬头望向了薄青染,一双眼瞳中尽是留恋与不甘。
    猩红的池水将他们淹没。
    华陵疾步上前,随他口中念咒,一道金光八卦阵倒扣在幽冥血池之上,缓缓下沉,最终消失不见。
    所有的开始与毁灭只在一瞬间。
    薄青染望着平静无波的血池池面,浑身发软,眼睛酸胀。
    白泽就这么消失在她眼前。
    “怎么会……”
    华陵转过身,血池边雾气渐渐淡去,他道:“白泽的死穴在肋下。那里有一道灼烧,千万年无法痊愈,是当年妖王狄尤将他的灵魂封入你哥哥躯体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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