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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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里却带了些嘲讽之意。
　　藤井向来冰冷的眸中一丝异样之情闪过，我却继续往下说。
　　“昔日部下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就算是蓝染大叔，恐怕心里失望也是难免的。”我慢悠悠地浅笑道，“这蛇胆你若当真不肯吃，那就罢了。需要它的人多得是，全当你发扬风格，舍己为人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
　　“站住。”藤井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拿来。”
　　我转过身去挑眉看她，心里却笑得欢快，拿蓝染来说事儿，果然管用！早几天知道藤井和蓝染的事情，我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这两日为了让藤井吃东西，身边的人不知费了多少唇舌呢。
　　藤井拿着那只血淋淋的蛇胆，柳眉微蹙，冷眸一闭，仰头将那蛇胆吞了下去。那样子还真带了几分绝然。下一刻，我就见她露出一种反胃的表情，当即一个疾步旋了过去，指尖准确无误地点了她的睡穴。
　　“啊拉……她晕倒了？”乱菊走到我身后，看着被我扶着平躺在地上的藤井。
　　“不，是睡着了。”睡着了就没办法吐了，也方便我针灸。我抬头冲乱菊笑笑，从怀中取出针包，开始为藤井针灸。
　　“你刚刚点了她的穴道吧？这次又是什么穴？”吉良也凑了过来问道。
　　“睡穴。”吉良他们平日训练被我点习惯了，一眼就看了出来。
　　“……老大，可不可以建议你下次点我们时，也点睡穴？”恋次走过来叹道。
　　“就是！比起睁着眼睛当雕像，这样睡着显然＇炫＇舒＇书＇服＇网＇多了。”吉良附和道。
　　“啊啦，比起这个，我倒是想问——颜妹妹，你当真没吃醋么？”乱菊看看被迫昏睡在地，不省人事任由我扎着针的藤井，突然又笑得戏谑。
　　我苦笑，看来乱菊是认定我在吃醋了，与其让她今后这样捕风捉影，还不如承认了算了。
　　“算是吧。”拜托，饶了我吧！“只是，醋要吃，事儿也要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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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巡查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那道视线依旧紧跟着我们，我试了许多次想要找出他的位置，却每每以失败告终。我心知这绝对是个高手，但却始终感觉不到他的敌意，便放由他去。反正这样的人，只要目前他没有敌意，爱怎样就随他去了，或许该现身时他自然就会现身了。
　　这人的事被我抛到一旁，心中的另一个疑惑却渐渐重了起来——事情有些不对。
　　已经第七日了，我们一路走过来，一直没发现任何可疑情况。
　　虽然谁也不想在这种条件下，拖着几近虚脱的身体去战斗，但七天下来，却没有一丝异常情况出现，确实不符合常理。八十区很少有魂魄存在，但也一定有。这些天来，没碰到魂魄不说，连虚也没遇到。这真是奇哉怪也！有时，我甚至有些不是在执行巡查任务，而是在单纯地进行野外生存的错觉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小颜，今夜要在这竹林里睡么？”这天傍晚，我们走到一处散竹林，就在大家取着老竹中的水时，吉良走到我和修兵面前问道。
　　“不，让大家辛苦一下，继续前进。”按照狐狸的“地图”所示，这处林子中心有条河。我们走了七天，虽因藤井源耽误了些行程，也差不多该到了。这竹林刚好是个提示，附近一定有水源。
　　水源地附近食物会比较　丰（书）富（网）　。运气好的话，除了鱼也许能碰到野味。最主要的是，这河是此处唯一一处重要的水源地！如果这里的有魂魄，那么一定离这条河不远！
　　“继续前进？”吉良和修兵一齐看我，“大家已经很累了，这恐怕不合适吧？”
　　“竹林不合适休息。让大家辛苦下，天亮前也许能找到一条河，到时有鱼吃哦。”我眨眨眼。
　　“河？？？鱼？？？”
　　“……小颜，虽然你不许问，但是我还是很疑惑，你以前来过这里？”吉良皱着眉问，认真问我。
　　“没有。”我边收集水边答。
　　“既然没有，我怎么觉得你对这里的地形如此了解？包括我们站的这处竹林，也是你今早预测到的。现在又说前方可能会有河。这未免太神了吧！”
　　“什么意思？”我眉峰一凛，冷冷地向吉良暼去，他这是在怀疑我？
　　吉良身子徒然一震，连忙摆手：“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白了吉良一眼，指了指他腿上绑的袋子：“答案在那里。出发前交给你保管的‘地图’上显示，森林中部有条河存在。”
　　吉良一愣，在口袋中翻找了起来，待他摊开‘地图’时，众人的水也取好了，渐渐地聚了过来。
　　“你说这是……地图？”吉良讶异地看我，仿佛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
　　“这是你最崇拜的队长大人的高作。”有问题的不是我，是狐狸。
　　众人满脑黑线。尤其是三番队的队员。
　　“啊拉，银这张‘地图’，你也敢信哪？把它当地图用……你不怕银骗你？”乱菊笑道。
　　“都已经如此大略了，还存在什么骗不骗的？图上显示森林中部有河，而我们已经走了七日，从时间上算，差不多也快到了。眼下正好在竹林中，所以不远处有河流存在的可能性极大。”
　　“那这里有竹林你是怎么知道的？”
　　“推测。植被的分布、土壤的湿度、鸟兽的出现频率、脚印、排泄物以及植物的长势、趋向，林林总总都可以成为推测的依据。”我靠上一根竹子，戏谑道，“吉良兄，你的体能看来精进不少哪！七天下来，还有力气问这么多问题。不过你还是省点力气的好，也让我省点力气！你的好奇心发作得不是时候。”
　　“你累了么？”吉良担忧地看着我，满眼歉意。
　　“很累吧？这么多天都是你一人在带队。”修兵皱着眉头，微露一丝关怀，“不如今夜在这里休息吧，明日再行动。这几天都没怎么见你睡过，每晚都只是静坐着，这哪里行？会累坏身体的。”
　　“不，必须前进。这几日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大家的体力倒是几近透支了，这可不是好事情。”我看了看竹林四周，接着道，“这竹林集密蔽天，倘若遇袭，我们很容易被冲散。河边的位置视野开阔，食水也相对好些，所以要继续前进。”
　　“可是，河边视野开阔，敌人不是很容易找到我们？大家此时筋疲力竭，恐怕不适合战斗。”吉良皱眉。
　　我深吸一口气，眸里窜出不耐的怒火，吉良往后缩了缩，已经做好准备挨骂了：“这里本来就是敌人的地盘！从踏入这里起，我们就已经处在敌暗我明的状况下了。而且现在是我们在找他们！刚进来时摸不清状况，小心隐蔽是正确的。但眼下已过了一周，敌人的情况却一点进展也没有。这种情况下不妨将自己暴露出来，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就是这个道理。水源地的食水　丰（书）富（网）　，大家可以补充体力。万一遇袭，也好作战！”
　　旁边几个席官吞了吞口水，思忖片刻都点点头，队伍在带领下继续前进了。
　　巡查第八日，凌晨
　　我们的运气很好，天刚刚有些泛白时，终于柳暗花明地到达了森林中部的水源地——一条宽六七尺的大河。水流并不湍急，深也不过半米，浅处更是不足一尺。河岸是三尺多宽的沙石地，我们身后远远地透着一片深邃的竹林，而河对面则起伏着几座小山。山上依旧是繁茂参天的乔木林子。
　　队员们看到河里的鱼时，什么疲累牢骚都抛到了脑后。不少人当即掳起宽大的死霸装袖子，下河抓鱼去了。
　　我被他们的干劲感染了，也参与了进去，“这样抓要抓到什么时候？”我们剩下八十八人，一条条抓恐怕抓到天亮了。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一击鬼道发动，河面上顿时炸开了花。我拍了拍手，看着河面上泛起的一片白花花的鱼肚白以及吉良等人不敢苟同的呆相笑眯了眼，“嗯！鬼道这种东西，杀虚的时候怪麻烦，杀鱼倒是挺管用！”
　　“生火，烤鱼！”
　　“生火？”吉良瞪大眼睛，仿佛听错了。
　　“对！让大家快些恢复体力就要吃熟食。”不止如此，使用灵力和生火都有可能会引来我们要找的人。
　　众人皆大喜，忙不迭地生起了大大小小的几个火堆，原本安静的河滩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我独自立在河滩上，扫视着四周的环境。此时天又亮了些，远处的山林和竹林却依旧暗沉。
　　忽的，对面山林里一道亮光闪瞬即逝。
　　杀气！虽然很淡，但那亮光，是刀！
　　哼！终于来了。
　　“小颜，鱼烤好了。”这时，吉良在身后唤我。
　　“啊，是么？好香呀！”回头间，我已笑颜灿烂。既然吉良他们没发现，那就不告诉他们。还是做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最好，也好伺机看看林中的人会有什么动作。
　　我坐到一堆稍大的火堆前，吃着恋次递过来的烤鱼。鱼的味道很淡，没有放盐的缘故。这些天行走时，带的那点盐已经混着水喝掉了。即便如此，众人还是狼吞虎咽。这是一周来第一顿美餐，一人两条鱼。
　　吃饭间，我一直注意着林中的动静。但直到大家吃完，林中却再没一点动静，林里的人没有动手，而且，方才那点杀气也感觉不到了。
　　那人走了。
　　“吉良兄，让大家把前几日收集的蛇血拿来喝掉。”我站起来看着远方道。
　　身旁众席官惊声四起：“那蛇血用来喝的？？”
　　“补充盐分而已。吉良兄，让大家休息，派人轮流值守。我去巡查下周围情况，你们原地等我消息。”我从地上跳了起来，顺手拍拍屁股上的尘土。
　　“不行！”断然的拒绝出自三个男人之口——我的三个好徒弟。
　　“你要独自巡查？这太危险了！你忘了进林中时说过大家要一起行动的么？”吉良惊道，转眼间三人挡在我身前。
　　“让我跟你一起去。”修兵冷淡的眼神下闪着担忧。
　　我摇了摇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中午之前我一定回来。”我一人行动还方便些，现在有这种体力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我不管他们的反对，把他们瞪回原地，独自淌水过河，消失在林中。

　　弃子

　　……》
　　确定已经过了吉良等人的视线后，我运起轻功，蜻蜓点水、走低飞沙、一路飞驰，林中树木如同斑驳黑影闪电般地掠向身后。
　　轻功比起瞬步来有个不得不说的好处，它的催动不必使用灵力，侦查时用，作用甚大。
　　林中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但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错在不该露出杀气，即便是一丝一毫，对于会追踪术的人来说也足够了。
　　我随着那人的气息，翻过几座小山，眼前显现出一处山坳。
　　我借着树枝的掩护看去——那山坳里俨然一座占地颇广的庄园。说庄园有些不恰当，房子看来是古老的日式建筑，排列却有些像是瀞灵廷里的番队。
　　传言八十区条件恶劣，魂魄稀少，如何能有这样一处地方？难道瀞灵廷要巡查八十区，就是因为发现了这处异常？我心中揣测着，趁着天色还未亮透，借着几个闪纵入了山坳。
　　惊心地闪躲过两队巡逻的人马，我心里思忖，这组织的人还真不少！从巡逻频率、人数以及房屋安排来看，粗略估计至少有两千人！
　　我纵身跃上主屋院中一棵参天古木。借着树枝的掩护看向屋内。和室的门四面敞开着，里面正座上坐着一名白发老者，另外有十人分两旁跪坐着，另有一个男人跪坐在正座对面。
　　“是死神，有八十八人！”那对面跪坐的男人沉声道。从气息判断来看，正是消失在林中的那人。
　　那人一开口，屋中便议论了起来。
　　“死神？西边入口有死瘴林，沿路食水缺乏，他们怎么到达这里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有高人。但他们的确是从西边入口进入的。”
　　“妈*的！飞进来的不成？当初以为他们会葬身死瘴林，没派人手监视！他娘的居然让这帮臭死神溜进来了！”
　　“这下怎么办？瀞灵廷已经派人来了，若被发现，我们岂不功亏一篑？”
　　“哼！早就被发现了！半年前起事消息泄露时，就该想到瀞灵廷会派人来了。”
　　“可是瀞灵廷并没抓到证据，派人来又如何？他们已有近百年未涉足我们八十区了，而且就这么点人，难道就不怕派来的人有来无回？”
　　……
　　屋内的人讨论着，我蹲在树上却觉得脊背一点一点寒透，接到巡查任务时心底那些隐隐的疑虑终于拨开云雾。
　　原来巡查是假，借口剿灭藏在八十区的魂魄才是真。瀞灵廷明明知道这里有企图作乱的魂魄，却没有对我们明讲，而是借口“巡查”之名将我们派到敌区。
　　只是，队伍是在三番队集合出发的，那么队伍最有可能从西边入口进入。西入口有死瘴之林，这点瀞灵廷的高层真的不知？而且，八十区的地图恰巧在这时弄丢，难道这一连串的事情真是巧合？
　　我蹲在树上，秋风卷起树叶沙沙作响，心跟着树叶一点一点地枯黄飘落。
　　瀞灵廷在半年前就发现八十区的隐患，却没有立刻出击清剿，足以证明他们确实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却事实明显的情况下，居然只派了不足百人的队伍进入已经百年不曾涉足之地，其险恶居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前世里我做过太多这样的任务，见识过太多高层的隐秘，如果此时我还看不出问题所在，那我上辈子就算白活了。
　　他们的真实目的大抵是希望我们这群人有来无回。只要巡查的人死在八十区，便可以借口进区清剿！
　　呵！好个如意算盘！我们竟被当成了弃子！
　　耳中依稀想起恋次等人就露琪亚之时，山本老头说过的一句话：“不过是个副队长，杀了再找就好。”
　　呵，在瀞灵廷高层眼中，副队长都如此命如草芥，何况我们这些席官？我们这些人平日里在队里被推崇久了，便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说来可笑，人太容易把自己当人物，实不知在上位者眼中，不过连个小人物也称不上，充其量是有些用途的棋子。
　　看来，这次任务的授权者该是中央四十六室。至于蓝染，有人反抗瀞灵廷，制造混乱，他断不会费力派人来查！
　　只是，四十六室的想法蓝染一定很清楚，如此还是只字未提，甚至不曾嘱咐交代什么。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有来无回？
　　呵，我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若是这次我死在这里，只能说明我不足以为他所用，这样的我哪里值得他担心。蓝染毕竟是蓝染。他怎会有担心这种情绪存在？他连所谓的“喜欢”，都是如此地不单纯。我要经受试炼，要通过层层的测试，去验证值不值得他“喜欢”。
　　真是悲哀！一个连喜欢都搞得如此复杂的男人！
　　我无声地冷笑，秋风落叶中几个月来稍稍温暖的心渐渐冷寒。终究，这里本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终究，我还是一个孤寂的幽魂。
　　只是，有些人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不可能按照别人的规划和期望做事，无论是四十六室还是蓝染。
　　你们且等着！等我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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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河岸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岸边，队员们正躺着休息，吉良等人面色焦急地张望着远处，看样子他们一直都没睡。
　　见我从河对岸的林中回来，吉良慌忙站起身迎了过来。
　　“情况探清楚了。”不等吉良问话，我先声夺人，把刚才探到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只隐了瀞灵廷的真实目的。一直效忠信服的瀞灵廷，居然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完成剿灭异己的政治企图，这是多么令人心寒的事？这种黑幕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否则就算活着回去，只怕也活不长久。有些事情，我一个人背，足矣。
　　“吉良兄，给你们三天时间调整身体状况。”我坐在沙石滩上，扫视了眼围坐在一起的席官。
　　“你想要做什么？”
　　“我需要三天时间来做些事情，而这三天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吃饭睡觉，总之尽量让身体状况恢复过来！”回来的路上，我心里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要完成这计划至少需要三天时间来布局。本来想要在这一世悠闲自在的生活，不想还是要重操旧业。
　　“这不太合适吧，小颜？”吉良皱了皱眉，“这些天都是你在忙活，偶尔也希望你能让我们帮忙做些事情。”
　　“你们把体力恢复好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放心，决胜之时，你们一定有机会大干一场！”敌我人数差距太大了，这些生活在八十区的魂魄，不会是些软柿子。队员们现在的体力能始解就不错了，哪还能战斗？我需要的不只是能够战斗，还必须勇猛！
　　吉良刚要说话，一声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莫三席这种做法不妥吧？半月时日我等必须将这区巡查完毕，如今已有八日。此时你却要我等原地休息三日，如此一来，任务要如何完成？”藤井源冷眼看我。
　　呵！身体康复了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会儿都有精神找茬来了！只可惜姑娘我此时想着瀞灵廷的事，心情正不爽，没心情陪你丫玩！
　　“任务内容是巡查可疑人物，又不是穿越原始森林！藤井小姐这会儿倒是把任务记得清楚！”我眸光一凛，冷笑。可疑之地就在此处，她却要算着时间要穿越这片千余公里的森林，这女人到底是前几日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还是从北极冰原来的时候把大脑皮层给冰冻坏了？
　　藤井闻言面若寒霜。
　　我不再理她，对吉良又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带队迁移到山上，那里林木茂密，可以遮蔽正午毒辣的阳光也好隐藏身形。不过林木茂密之处容易引火，这点你们注意。小狮子！”我回头喊冬狮郎，“你的冰轮丸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有你在我不怕会受到火攻。另外，用水可以就地掘泉。我会尽量不让敌军抽身袭击你们，给你们足够的休息机会！至于食物，我有办法，且等我消息。”
　　交代完需要注意的事情后，我便再次消失在河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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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之前的观察，那处山坳大概聚集了两千余人，每人已拥有了斩魄刀。且按时巡逻，组织严密。这样看来，他们的确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准备，训练有素。
　　眼下我们是疲困之师，敌方却体力精锐。吉良等人养精蓄锐的这三天，我必须想尽办法扭转局势。
　　养兵者，粮草为重。八十区粮水匮乏，一群两千余人的组织精力锐胜，说明他们一定储存了足够的食物！要“劳敌”，应先断其粮！
　　第八日午时，我找到了山坳中的存粮地后，便返回了驻扎地——河对岸不远处的一座高陵。
　　“抱歉，本来说要大家休息三天的。但现在有事需要帮忙！修兵，带着你的人跟我去截粮！恋次，你们也跟我来！”敌人给我们准备了充足的粮草，他们的粮草堆满了整个仓库，我们没有瀞灵廷的后援补给，放火烧粮太可惜了，不如截过来，用以己用。
　　众人虽然还很疲累，但看着我一人忙活，大多有些汗颜。此时一听说我需要帮忙，也都来了精神。
　　“小颜……那我……”吉良支支吾吾。
　　“你是副队长，留下看家！这是我们的后方根据地，丢了切腹谢罪我也不原谅你！”
　　吩咐完吉良，我便带着二十人的队伍向山坳出发。
　　敌方的粮草储存在山坳后方的一处山洞中。门外有人专门把守，另外还有巡逻的小队。
　　我命修兵率领他的队伍从正面进攻，吸引敌方的注意力。自己则带着恋次和铃等人绕到后方，截了敌方不少贮备粮草。
　　时值正午，这些人根本没想到，死神们会在大热天的正午进攻山坳，而且也没想到向来清高自傲的死神，会做抢劫粮食的“卑劣”事情。因此，我们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
　　看到我们得胜而归，众人喜出望外，生气勃勃的神色让我勾起嘴角一笑。首战告捷！看来让他们跟着我去截粮是正确的，至少提升了些士气！
　　我对着绘声绘色地给众人形容此战情形的恋次摇头一笑，转身欲走。
　　“小颜！你要去哪里？”吉良在身后叫住我。
　　“我的事还没做完。”我摆摆手，再次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粮草是解决了，但要做的事情依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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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瀞灵廷已有百年未涉足八十区，此地毫无疑问已是敌方的领地。我们对此地的地势毫无所知便贸然深入敌区，天时与地利，我们哪样都不占。
　　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既然这群人在此生活了这么久，地图肯定是会有的。说实话，那只死狐狸的地图现在已经彻底沦为画作，派不上半点用场了。
　　我站在山顶向山坳里看去，经过刚才一闹，此时那里还热闹着。我一笑，纵身一跃便窜了进去。
　　“啪！啪！”把守之人被定做雕像，我想地图应该放置在主屋，而且一般在主事者手中。
　　但此时主屋却一如凌晨般，拉门四面敞开着，屋中坐着几个人，面前摆着几张矮几。
　　“混账！瀞灵廷欺人太甚！”坐在主位上的老头怒气横生地一掌劈上面前的矮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