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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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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年会后,我因为想要收敛性子,不给人落下把柄,几乎不曾来蓝染这里走动。虽然有时他会去浦原的洞穴看我修炼,可是却几乎不曾有过亲密的接触,顶多在我回队舍之前去泡温泉时,他会坐在岸上微微邪肆地看着我,害我瞪他瞪到眼睛快要脱窗他也不肯转过身去……
  细细算来,像今日这样亲密的相拥还真是第一次。
  被喜欢的人拥着的感觉,真好。只是,美好的事往往不能持续太久,眼下这时间这地点,不是时候。
  我挣扎了许久,终于抬手推了推他,轻声唤道:“惣右介……这里,你的队长室……”
  他依旧埋在我的颈项里没有动静,就像不曾听到我的低唤一般,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出声之时,只听他淡淡一哼,抬首倚进椅背之时,眉宇间淡淡的冷傲睥睨,侧首看向淌着雨水的窗户,“聪明的人,看不见不该看见的事。”
  我被他眸底的冷意激得一怔,却见他视线转回时眸底已染上淡淡的无奈,轻斥着我道:“你啊,想多抱你一会儿,也不让人尽兴。”
  我微微一笑,推他:“好啦,我是真的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所以,你还是快快分析给我听吧。”
  蓝染闻言眉峰微挑,漫不经心地瞥着我:“哦?这就是你请教人的态度?”
  我一愣,忍不住想要哀嚎:“是你说过来就分析给我听的,我过来了,也给你抱过了,你还想怎样?”
  他依旧挑眉,不语。
  我忍住想要挠他的冲动,叹了口气,“好吧。顶多我答应你,下次在时间场合都没问题的情况下,让你抱个够,这样可以吗?”
  他闻言看了我好一会儿,唇角渐渐噙起高深的笑意:“哦?你确定?”
  我心里想着调令的事,始终安不下心来,实在腾不出功夫来揣摩他的心思,催促道:“是是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样行了吧?拜托你快说吧,别吊我胃口了。”
  他垂眸一笑,抬眸之时眸底透亮映人,习惯性地挑起我的发丝绕在指间把玩,“好。我可记着你的承诺了。”
  我无奈地一叹,这男人,不就是个给他抱的承诺嘛,至于这么愉悦的样子么?话说,男人任性起来,可也真是够人受的。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始终没有要停的势态。
  屋里,蓝染终于敛起过多的笑意,回归正题。
  “你既然能揣摩的出瀞灵廷大体上的用意,就应该知道,这次的调令不是试探,而是四十六室经于某些考量做出的决定,所以,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选择接受。”
  我点了点头,“这点我明白,虽然不甘心这样被人控制着,可是现实如此,也是没办法。只是,为什么这个队长就得我来做?”
  “你觉得你根基薄资历浅,所以不合适?”蓝染微微一笑,眸底却意味深沉谋算精细,“你只是从你自身的角度出发,却不知道,以瀞灵廷的视角,你却是合适的人选。”
  以瀞灵廷的视角?我不由一愣。狐狸跟我说这事时突然,我心里只是快速地略过之前说的那些考量,却的确没想到要从瀞灵廷的角度看问题。
  蓝染却停下只看着我不说话了。我明白,他这是想让我自己思考。
  我微微一笑,我也没想过要全然依赖他,他肯点拨我,我就该学着,记着。若有下次,就决计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卡住思绪。
  “嗯……若是之前猜测的正确,瀞灵廷的真意是想找一位队长,借这位队长之手打压一下丰臣家的势头的话,那么,以他们的视角,选择我的理由……我根基薄资历浅这是一定的,上任以后也一定不会被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放在眼里。丰臣家的新任家主是个激进派,贵族在瀞灵廷里除了大贵族,其他的实权并不是太多,他若想要让丰臣家成为大贵族的话,掌握更多的实权是不变的硬道理。所以……十番队的队长大位闲置这么久,他又将队里渗透了许多丰臣家的子弟,很明显,他是在处心积虑地谋算那个位置。如果这个时候,那个位置突然被空降的我抢走了,我一定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那时,他们一定会打压我,给我脸色看,或者阳奉阴违,背地里搞小动作,给我惹事……”
  我边说边想象着这些到了十番队极有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想象着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怎么办。
  “以我性子,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太久。我绝不会任人踩在头上欺负,我会反击,会加倍地踩回去!”
  蓝染微微点头:“嗯,不错。从资历来讲,深厚老成的反而不好。那样的人呆在瀞灵廷里久了,深谙贵族门阀之争,不见得会淌这潭浑水。你不仅资历浅,而且年纪尚小,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血气方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畏惧贵族的特权。你做这个队长反而容易如瀞灵廷所愿。”
  “可是,正因为我的不深谙,万一争斗之时手段重了,打压得狠了呢?”我越想越是心底发寒,天空忽的降下一道闪电,惊得我脊背发冷,“我怎么觉得这是一场蚌埠相争渔翁得利一石二鸟的阴险诡计呢?”
  蓝染闻言眉峰微挑,笑着抚上我的脸颊,“真是不错,我只点拨了你一句,竟连这点都想到了么?”
  得了他的夸奖,这次我可一点也笑不出来,拍开他的手,瞪他:“拜托,这事很好笑吗?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能不能不要总这么从容?”
  我试图从蓝染腿上下来,挪了挪却没能挪动,他将我揽得很紧。挣扎了一会儿,我终于放弃,愤愤地道:“等着瞧好了,本姑娘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那可不行。瀞灵廷将你放在那个位置上,本就是想让你打压丰臣家的势头的。你若一点动作都没,会惹他们不快的。事情要做,只是要学会把握分寸。”蓝染慵懒地一笑,“你可知丰臣家激进的动作也不是这一两年了,为何这次瀞灵廷才下定决心出手吗?”
  我闻言不由苦笑:“怎么?还有什么吗?这些已经够复杂的了。”
  蓝染淡淡一哼:“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说起来很蠢。前几日西流魂街的叛乱事实上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整个辖区的大规模暴动你认为会是那些平日里连受欺压都不敢吱声的居民敢做的吗?这里面必定有一双手在推动着,就算十番队的副队长不意外身故,那样大规模的暴动之下,至少也得落个能力不足管理不善的罪名,到时候队长位置的补充问题就又会被推上桌面了。”
  “丰臣家主这次有些弄巧成拙了。那日被你们使计绑出来的组织者里大抵有丰臣家的暗线,那些人在被带回邢军部的晚上就都死在了牢里,碎蜂为此甚为恼火。”
  “哦。”我眯眼一笑,“是做过头了呀。好歹给邢军的人审一审嘛,这么急着灭口,不是摆明了打邢军部的脸吗?惹上了二番队的那位恐怕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呀。”我耸耸肩,这点我是很有体会的,自从碎蜂认定我是危险人物后,我的日子就没安生过。
  “唉,原以为我会在三席官的位置上摸鱼摸很久呢,现在真有些舍不得。那日子,还真逍遥来着。”
  我微微一叹,蓝染却拥着我笑问道:“知道上任后该怎么做么?”
  “你都点拨到这种程度了,我哪能说不知道啊。基本上,动作不能大也小不得,可以先打压一些党羽,只是要挑着无关痛痒的打,一方面做做样子给瀞灵廷看,一方面也不至于把丰臣家打疼了。再具体的现在就说不准了,只能到时看局势再说了。”
  “嗯。”蓝染满意地笑看我,“十番队的水对你来说是有些浑的,把握不好的时候别急着动手,可以多思考一些,再拿不准,可以来问我。”
  我看着蓝染眉宇间的从容优雅不禁有些出神。这件事由一场叛乱而起,却不想背后竟隐藏着这样复杂难测的因由和意图,我几经思考也想不到如此全面,可这样的事在这男人眼里却如此透亮如此信手拈来。他的深沉难测令人敬畏,瀞灵廷被这样的人惦记上,还真是件挺悲剧的事。
  我淡淡地笑着,蓝染却挑眉笑问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只是在想,下次若是要来,要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呢?总不能还是送文件或是借书吧?”我瞅着他,忍不住调侃,“哦,知道了。这次我可以带两本书回去,下次的借口是还书。”
  蓝染低沉一笑,笑意却有些深:“不。下次你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到合适的地点找我。”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仰头哀嚎。为啥我会突然觉得刚才答应他是个错误的决定呢?被这男人给惦记上只怕不是啥好受的事。
  我拍开他,坚持从他腿上跳了下来。真是的,反正都答应他下次给他抱,这次就不能让他抱得太久太'炫'舒'书'服'网',否则我会觉得我很吃亏。
  临走之时为了不惹人猜疑,我当真从蓝染的书架上挑了两本书,挑的时候专门拿那种年代久远疑似绝版的,心里得意地想,珍藏版啊,不知道是不是蓝染的心肝?是的话那就绝对不还了,不让他疼一疼,我吃的这亏咋补回来呢?
  我心情很好地回了三番队,告诉狐狸调令的事情我接受了。
  瀞灵廷的动作很快,盖着我印章的调令同意书一提交上去,总队长室里就立刻发来了批复。
  三日后,双极丘后的山林中,进行队长测试。

  测试(上)

  ……》
  三日后的清晨,队长测试在双极丘后的山林中进行。我跟着狐狸地从队里出来,远远地看到林中罩起了巨大深沉的黑色结界。隔着齐整的队舍远眺而去,灵压逼散,无形的压迫令空气有些凝结的沉。路上聚集了许多观看的队员,各种各样的目光送着我和狐狸往双极丘的后山上走,一路吵嚷,却没人敢跟过来。这是瀞灵廷的规矩,由两位队长负责监督的测试,普通队员是不允许观看的。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结界是透明的,由于林中古树茂密遮天蔽日,远观之下才看成了黑色。外面宽阔的平地上已经有几位队长在等了。
  我抬眼一看,不由一愣。京乐、浮竹和卯之花在这里我倒是不觉得意外,可是,蓝染也在。按照瀞灵廷的规矩,他们与我的交情好,是不能参与测试的。可他们昨天就说会来现场关照一下,而卯之花答应来现场处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伤。
  这些都不谈,可是蓝染除了焰火会那次,平时与我在公开场合接触很少。在众人眼里我们的关系并不算热络,虽然刚入队时因醉酒的事有过一段谣言,可没多久就不攻自破了。
  我心中有些担心,虽然队长测试是有些危险的,可是这种时候,他不该来的。
  狐狸热络地跟浮竹打着招呼,京乐走了过来,一见我就回头招呼蓝染道:“哎呀,惣右介真是迂腐,不就是个谣言吗?还是去年时候的,现在都淡了,还这么避嫌!”
  蓝染温雅一笑:“京乐前辈说笑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京乐瞥他一眼:“要不是我拉着你,你能来么?”
  我听着他俩的对话,心底了悟,不由垂眸浅笑。蓝染这男人,做事还真是麻烦,来看个队长测试,还弄这么多弯弯绕绕。依我的猜测,京乐八成是被他给算计进去了。他想来,还想找个合适的理由,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借京乐之手理所当然地实现了。
  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早该知道不必担心的,这男人做事一向深思熟虑,哪会给人留下把柄?
  正想着,只听浮竹道:“啊,总队长来了。”
  我回头看去,山坡上山本元柳斋缓缓走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三个人。
  狛村、碎蜂和朽木白哉。
  京乐扶了扶帽檐,故作远眺道:“咦?真奇怪啊。怎么不见更木队长呢?这种热闹他不可能不凑的啊,我还以为他会和你们一起来呢。”
  碎蜂哼道:“他嫌我们走得太慢,先行一步了。怎么?还没来?”
  “啊,没见到啊。”京乐一笑,语气却丝毫不惊讶。
  我立在一旁,有些黑线地想,剑八的路痴还真是严重啊。
  正想着,只听山本老头咳嗽道:“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不知道么?队长测试的严肃气氛全被你们破坏了!你们就不能给我认真点!”
  训示完京乐等人又将目光转向我,问道:“准备好了么?”
  我微微一笑,心想没有选择余地的事还谈什么准备?只是不知是谁负责对我的测试?我只知道,待会儿会有四名队长带着我进入结界,其中两人负责测试,另两人负责现场见证。看这样子,这四人一定就是山本老头、狛村、碎蜂和大白。山本老头是总队长,他应该只是见证人,剩下的三人我有些拿不准。说实话,我不想被樱花散,不想被毒针扎,更不想被爱犬人士追打。
  正当天马行空的时候,山本元柳斋脸色一肃,以极其正式的口吻宣布:“我宣布,今天将在此进行护廷十三番之十番队队长测试。受试者三番队三席官莫无颜,测试者一番队队长兼护廷十三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二番队队长兼邢军军团长碎蜂。见证者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
  “山老头,这是不是太苛刻了呀。”京乐压低帽檐,“怎么说呢,瀞灵廷历史上恐怕还没有接受过总队长和邢军军团长共同测试的队长吧?怎么说小颜这年纪……你们真的打算让她通过吗?”
  “春水!”山本元柳斋低喝,“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
  “哼!这跟年龄有何关系?”碎蜂也冷哼道,“自然系的王者能力,这种测试程度也是应该的。”
  京乐和浮竹对视一眼,两人皆眉头微蹙。
  我见气氛有些不妙,赶紧笑着开口道:“春水大叔。谢谢你们的关照。我既然接受了队长调令,无论测试由哪位队长进行,我都没有意见。”
  测试的分配问题虽然超出我的预料,可也由不得我。我相信四十六室的这个决定自然是隐含了想要了解敕天能力的谋划,可是从另一方面讲,虽然接受山本老头和碎蜂两人的测试难度会很大甚至会有些危险,可是,万一我通过了,十番队里人会多少对我有些顾忌。毕竟通过了总队长和邢军司令官大人的测试而上任队长,总是要给些面子的。
  当我跟着山本老头四人进入结界之时,身后隐隐能感觉得到一道深锁的视线,令人说不出的安心。
  ************
  结界内古木参天而立,仰头望去枝藤遮蔽天日,加之外层灵罩的限制,虽然场地宽阔,可依旧令人觉得有些压抑。我回头看了看来路,已经看不到外面的人了。
  我随着山本老头、碎蜂、朽木和狛村走了段路程,入到树林深处才停下。按照山本老头的意思,先由碎蜂测试我的身手,而他则和大白、狛村三人纷纷立上葱郁高耸的树木顶端俯视战况。
  碎蜂对我一直抱有很强的警戒心,一经站定立刻摩拳擦掌起来:“哼!听闻你的白打在三番队所向披靡,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白打!”
  话音即落之际,耳边忽起一道疾风,碎蜂精瘦的身影已在眼前。
  我不敢怠慢,闪身躲避之时心中疾思,此战明显是该赢的,不赢不足以昭显敕天身为创世之刀的实力。只是,赢也有赢的策略,要战多久才能赢,战到何种程度才能赢?这些资料日后一定会被中央四十六室所查,我要掌握个安全的尺度。
  “你的白打就这种程度?”碎蜂眯眼拳脚细密如雨,泼风般无处不在,语气中却透着恼怒,她该是看出我在犹豫,因而有些恼了,“可恶!竟敢看不起我!市丸银那种男人教出来的好部下!今天我就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对手!”
  话音未落,一道狠厉的拳风直逼向面门,碎裂荒开之势。我眸色一寒,屈指疾按那拳下脉门,借力引挤,将她推了出去。
  眼见着碎蜂被击出数十步,我微微蹙眉,心里怒意微生:“碎蜂队长,我明白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来路不明的危险人物,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我不怪你。只是,你我之间的事请不要牵扯上别人。我这人本性如此,生来就这样,死了也改不了。这跟银叔叔没有关系!这场比试,你若想打,我全力奉陪就是了!”
  “哼!你倒护着他!”
  “护着自己的队长没错吧?难道你很讨厌自己以前的队长?”我冷冷一笑,这是碎蜂的心病,此时尚无解,用来乱她的心绪是再好不过的。
  “你的话太多了!”碎蜂果然大怒,灵压骤起,四周树枝根根齐断,哗啦啦地打着卷儿刀片般地绞杀过来。
  “我一向不爱打架时废话的,可是被人逼迫时也不介意边打边聊的。”打架时爱玩心理战那是蓝染的强项,我可不好此道。这不是被她恼到了么?狐狸虽然轻佻闲散没正经又欠扁,但是他好与不好用不着谁来评价!
  我旋身闪过碎蜂的飞踢一瞬,引手为虚,旦见她发动,便迅速抢在前面,乘虚而入,全力还击!
  “倏!啪!”
  碎蜂在地上滚落几圈,站起之时已伤在我一招虚步压掌之下,嘴角血丝溢出,神色惊怒交加。
  “你,果然可疑!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碎蜂队长不是说要教教我真正的白打么?怎么,我用的是什么招式您看不出来?”我收势冷笑。碎蜂以为刑军的白打在尸魂界所向无敌么?可是,世上之事,哪来的那许多无敌?始终都是天外有天罢了。
  “哼!少猖狂!看来不动真格的,你就不知我刑军的厉害!尽敌螫杀!雀蜂!”
  “好吧,那就动真格的吧。凤起九霄,敕命天下!苏醒吧,敕天!”
  两道始解之光同时碰撞在一起,轰鸣之声震颤耳鼓,我只觉衣带红裳狂烈飞卷,压迫逼得四周树身裂痕齐绽。
  “这就是传说中自然系最强的斩魄刀敕天?”碎蜂眸中隐有沉重之色,却冷哼道,“希望不是华而不实的刀。”
  “也希望您的刀不是真的妙脆角。”我眯眼一笑,欣赏碎蜂脸上一丝莫名其妙的怪异表情过后的恼怒。她自然是不知道啥是妙脆角的,只是她自然也听得出来这不是夸奖。
  “雀蜂的能力是'二击皆杀'。发动第一击种下『死亡刻踊,第二击『二击皆杀』,敌人必死无疑!你小心了。”碎蜂冷笑,瞬步闪到我身后,突刺!
  敕天光芒大盛,剑气往身后一甩,将碎蜂隔在剑气之外。我瞬步闪到远处,心中暗惊!虽然听说过碎蜂的瞬步是瀞灵廷里最快的,我也早有心理准备,可刚才一番领教才觉得什么是身临其境!我终究是有些疏忽的,不查之下后背已中下一招,虽然看不到身后,但已经感觉到那处的疼痛麻痹。
  “你知道么?刑军队长拔刀就表示处刑表演开始。你的后背现在已经长出‘蜂纹华’,若再被我刺到你就必死无疑了!”话音未落,人已闪到我身后。
  我冷冷一笑,不愧是瞬神带出来的人,瞬步果然技高一筹!可是,若我没有始解便也罢了,敕天的能力一旦始解,速度方面我自信不会输人。
  这世上最快的速度,莫过于光。
  可是,我不想跟她拼速度,战斗之时最蠢的就是跟着敌人的步调走。若凭速度决战,胜负一瞬即定。可是,我不能让这战斗结束太快。总要磨蹭一段时间的,要赢也不能赢得太干脆,压倒性的胜利是不可取的。
  我不逃也不躲,反而提着敕天剑花飞舞,剑随身走,以身带剑,反攻!
  剑走轻灵,我自有轻功底子,又借敕天剑气,劈挂撩刺间身轻如燕,翻天兮惊鸟飞,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几招下来舞得碎蜂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完全被剑招剑气阻隔于外,近不得我身。我看准时机,侧身将碎蜂刺翻在地,顺势提剑立姿。
  在巡查任务的最后时刻,我曾发现我为了御剑竟不曾练习任何执剑招式,回来之后第一个思考的招式便是这招从犬犬身上得来灵感的“风之伤”。
  就像此时,当碎蜂灵压骤起之时,向我飞扑而来带起的灵压漩涡会显示出薄弱之处,顺着那里劈下去,完全可以——
  “轰——!!!”
  百米光刃直击而去,地上一道碎裂狰狞的剑痕,四周遮蔽天日的古木瞬间成粉,开出一道明晃晃地沟谷之路。碎蜂精瘦的身子被带起直撞上数百丈外结界,血溅如花,缓缓地滑落而下,留给那半透明的结界的,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测试(下)

  ……》
  百丈之外,狛村疾速到碎蜂身边,带起她出了结界。我立在原地,遥遥看着从高处落下的山本老头。他和我于十丈外对视,面色凝重。
  “方才对碎蜂的一击,你留情了。”山本老头淡淡地道,目光却炯炯如洞。
  “是。”我故意打偏了,碎蜂只是被边缘扫到带了出去而已。
  “为何留情?”
  “风之伤是必杀技,她会死的。”
  “她想杀你,你该知道才对,如此还是留情了吗?”
  “当然,要将我当成敌人那是她的事。对我来说,她并非敌人,我但求自保,却不会杀她。”杀了她还得了?我哪有那么傻。就连那一击打偏,也是打得极为偏的。
  山本老头看着我,心中所想不露。半响,却有灼热的灵压缓缓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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