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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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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一笑:“蓝染队长可听见了?看我的人是不少,讨论的话题上却是离您二位差了好远,净是些这样的。”
  “几个学生的妒心罢了,别放在心上。”蓝染温和地笑看我。
  浮竹也接口道:“惣右介说的对。妒心人人都有,无颜你要看开点。毕竟你的年龄有如此成绩,招来一些妒意都是正常。”
  我点点头,笑着昂首向前看,心里微微生出暖意。点亮我的人生的,何止是蓝染,在每三天持续不断地为浮竹施针的日子里,偶尔帮他修剪一下院子里的盆栽,看着那些被他越修越难看的盆栽,哀悼之时总忍不住一笑。这些人,其实都是些可爱的家伙。
  通往学院主楼的路很长,越往前走越发拥挤起来,前方的路隐隐有些窄。我正感叹着这疑似走奥斯卡红地毯的星光璀璨的路啥时候是个尽头,心神微恍之时,忽觉旁边起了骚动,几个学生被挤出了人群,趔趄着撞了过来。
  我不好躲避,更不好任由那些学生跌在地上,只好伸手去扶,一道身影却从身后掠上前来,阻了学生们撞向我的势头,夏日的暖风拂过,淡淡的乌沉香。
  “灵术院的学生什么时候这么不懂规矩了?如此莽撞惊了队长,要打算如何交代?”丰臣凄木寒冽的声音透过清瘦的背影传来。
  我微微蹙眉,没想到他会出手。若非今天这场面不带副队长有些说不过去,我是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跟着我的。可是,这男人还是找机会出了头,他这风头出的真不是地方,这怎么看怎么像是瀞灵廷的队长仗势欺人,借着一点小意外就大发队长雄威。
  可是,今天这样受人瞩目的场面,我不好当众说什么,毕竟他是上级贵族丰臣家的家主。
  于是,只得微微一笑道:“丰臣君,多谢出手,我并没有受惊。”说着,对那几个已是脸色发白的学生笑道,“没事,我的副队长太关心我了,吓到你们了,抱歉。请回到队伍里去吧。”
  那几个学生如蒙大赦,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已经快要哭出来了,红着眼偷偷瞅我,模样煞是惹人怜爱。她发现我在看她,不由一抖,低下头去赶忙行礼。
  我伸手拦住,本想对她说些宽慰的话,却不由一愣。她的手略微有些粗糙,触感也有些硬实,这种感觉我并不陌生。
  蓝染的手就是类似这样的触感。
  我心中一惊,直觉地这是双男人的手!
  抬眼之时,那女生已经将手从我手中抽开了,略微对我欠了欠身,就随着那几个学生一起快速地退回人群。
  她退去的动作异常敏捷,我想要唤她回来,略微往前迈了一步之时,脚下却传来异物的感觉,低头一看,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荷包。
  丰臣凄木回身,缓缓地拾起那只荷包,视线却似乎略微顿了顿,抬眼之时阴郁地一笑:“队长,是只绣了梅花的荷包。”
  我蹙眉接过来,心里隐隐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又一时想不通哪里奇怪,只得低头细看。
  荷包是空瘪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倒是质料不错。入手的感觉丝滑柔凉,绣工细致紧密,粉花垂枝的梅情态动人,形态却有些疏松败落,隐隐有落梅之姿。令人细细看着,心头竟不禁染上哀婉悲戚,浓烈悠长。
  我抚着那簇落梅,隐隐觉得那花瓣的姿态有几分眼熟,正出着神,蓝染温雅的声音传来:“莫队长很喜欢这只荷包?”
  我蓦地回神,这才想起现在还在走“奥斯卡红地毯”,蓝染应该是觉得耽搁太久了,才借口提醒我的。
  “没什么,这大概是刚才那名学生掉落的吧?只是……”我微微一笑,抬首在人群中扫了扫,“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这会儿只怕找不着了。”
  浮竹却在一旁笑道:“既然如此就先收着吧,待会儿去见了校长,有空时让学校里的人帮忙找找那些个学生,找出来再还就是了。”
  我笑着点头,将那只荷包收到了袖子里,跟着他们快速地前往主楼出席即将开始的毕业礼。
  因为这件插曲,之后庄严的毕业礼和热闹的新生入学仪式,我都基本上心不在焉。队长发言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地勉励了几句,大部分时候都是蓝染和浮竹撑着场面。
  一天的行程安排地很满,返回队里之时已是夕阳垂暮。
  *********
  夜晚,我回到队长居室中,掌起灯对着昏黄的烛火,拿出那只荷包细看。脑中掠过白天发生的事,直觉地这荷包是那可疑的学生有意掉落的,只是却想不出她的意图和其中的关联。脑中似乎微微抓住了某些东西,却又一时抓不住更实质的东西。
  一切正在似通非通之时,房门被拉了开,蓝染的身影闪了进来。
  我几乎叫起来:“你以为这里还是三番队么?这里可是到处都是丰臣家的人!”
  蓝染这男人也太大胆了,这来去自如的样子好像瀞灵廷是他家后院!的确,以他的实力能发现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可我就是看了心惊。世上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撞上了呢?
  蓝染淡淡一笑,不甚在意的傲气令我不禁有些气馁,这男人真是……担心他他也不会注意,反正他是一向我行我素。
  “今天不是见过了么?难道才分开就想我了?”我坐到被褥上,抬头笑意盈盈地瞅他。
  蓝染也笑着坐了过来,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沉沉地道:“嗯,是有些想了。”
  我嗔他一眼,笑着摊开手,露出握在手心的荷包:“得了吧,你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蓝染果然不否认,顺手将那只荷包接了过来。屋里安静地只剩呼吸声和烛火噼啪地响动,他眉宇间略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抬眼看我,手微微拨弄着我脸侧的散发,略微粗糙的指腹缓缓抚上左边的眼角。
  我身子一震,脑中一道光亮骤然闪过,一些似通非通的地方笃然亮敞。我一把将那只荷包从蓝染手里拿来,起身到矮几旁上的镜前,对着镜子细照。
  眼角一朵粉梅入了眼,情态动人,花瓣却微微向下飘落之势,隐隐的落梅之姿。再一细看,这荷包上绣的花瓣形态竟与那来到尸魂界时生出的这枚胎记极其相像!
  这难道是……巧合?
  细回想今天的情形,那些突然撞上来的学生,那有着男人的手的女学生,掉落的荷包,荷包上的梅花……我实在不能将这一连串的事视为巧合。
  “丫头,你眼角的那朵落梅印记,生来就有?”蓝染略微沉吟的声线在身后传来。
  我回身看着坐在被褥上的蓝染,微微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印象当中一直就有,我一直以为是胎记。”我隐去时空之事,捡着其中一部分事实说道。
  “不记得了?”蓝染支着肘看我,眸底之色被烛火映得有些不真实。
  我知道他不太相信,可或许是我之前的反应不像在说谎,他审视了我一会儿,撤去眼底的犀利,微微一笑。
  “你知道这朵梅花代表着什么?”我挑眉问他,这是我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这朵梅花不是我原本就有的,而是来时长出来的。那时以为和敕天有关,有次问他,他却说没关系,那时我就隐隐觉得这梅一定有其他深意在。
  蓝染高深莫测地一笑,眉宇间有些慵懒:“之前倒是没在意,今天这件事看来,倒是有些意思了。”
  我微微一愣,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刚想开口,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丰臣凄木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队长,您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身世(上)

  ……》
  蓝染坐着不动,眸色却沉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撞上惊地背后发凉,暗骂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心里骂着,回头间竟见蓝染依旧从容淡定的样子,不由越发懊恼。这男人!就不能有点紧张感吗?
  心思急转间,忽瞥见被褥旁的衣橱,忙不由分说冲过去开了衣橱,用口型对蓝染道:“你,进去!”
  不等蓝染反应,我忙手忙脚地把他往里面塞,动作间似乎见他眉梢唇角微微抽搐,神色有些怪异,可紧急之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把他塞进衣橱后,我整了整衣装,走到门旁,隔着拉门问道:“有事?”
  丰臣凄木清瘦的身影被廊上的灯盏映得有些诡异,声音听起来却依旧阴柔:“队长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大晚上的,你觉得让一个男人进我的屋子会很合适?”我立在门内哼了哼,“有什么话,你隔着门说吧。”
  门外有半刻的安静,丰臣凄木的身影长廊下微微颤了颤,笑道:“好吧。如果队长觉得我要说的话被人听去也无所谓的话。”
  我闻言微微蹙眉,说实话,因为有上任之前他突入三番队的事,我对他这人夜晚探人闺房的嗜好有着很深的防备,今晚他突然来敲门,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那行事诡秘的老毛病又犯了而已。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还真是有要紧的事?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非要今晚来?难道他要说的事会跟今天真央所遇的事有关?
  我回头看了看矮几上的荷包,回想起白天丰臣凄木将荷包捡起来时那微微一顿的眼神,和他之后所说的话给我的奇怪感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拉开了门。
  “你最好真的有要紧的话。”我眸色沉敛地将他让进屋中,拉上门后便立在门边催促道,“想说什么,赶紧说!”
  丰臣凄木立在玄关处,微微回身,眸色在跃动的烛火下似乎有些阴郁不定,他幽幽地开口,“队长似乎很讨厌我?”
  我微微蹙眉,有些不耐:“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却见他稍一垂眸,睫毛下的翦影有些诡异阴沉,语气有些像是自言自语:“队长真的很防备我呢。”
  我本就不喜他过于阴柔的性子,加上白天的事一直萦绕心头,而且此时蓝染也在,多番事情缠在一起,不免有些烦躁。
  我敛了眉,冷道:“丰臣凄木,我今天有些累,不保证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玩这种对话游戏,我懒得猜你在想什么,也对你要说的话不太感兴趣。如果你现在不打算说的话,那就请回,以后也不要再来跟我说!”
  基本上,因为还顾及丰臣凄木的身份,上任以来我表面上对他还是可以的,虽说不冷不热,可也没红过脸,像今晚这么重的话算是头一回。
  他却没有预料中的不豫,向来猜不透的眸底竟有一丝兴味闪过,微微笑出声来。
  “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我眉敛地更重,越发觉得让他进屋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却像是玩够了这种游戏,在我要出声赶人之前,侧首看向矮几,突兀地问道:“队长喜欢那只梅花荷包么?”
  我一愣,心底奇怪的感觉又泛了上来,如同白天那般。我不由沉思,细细回想白天的过程,到底是哪里让我觉得奇怪呢?
  我想起白天时,因为心思被这只荷包引去太久,蓝染也曾问过这样一句帮我解围的话,“莫队长很喜欢这只荷包?”同样的问话,为何蓝染问起来,我就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除了刚才,同样还发生在丰臣凄木捡起荷包时,那时他说:“队长,是只绣了梅花的荷包。”
  队长,是只绣了梅花的荷包。
  队长喜欢那只梅花荷包么?
  我在心里将两句话反复重复回想,连起来之时,忽而一道亮光闪过脑海。
  梅花!
  我终于找到了那种奇怪的感觉的根源!那是因为丰臣凄木每次提起这个荷包时,总会强调它的花式!这就有些奇怪了。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有心强调,那时大概只会说“队长,只是一只荷包而已”,刚才问我喜不喜欢时,也同样不会提起它的花式!
  再回想今天那个撞上我的可疑的真央学生,我不由心底发寒,抬首利刃般射向他:“那几个学生该不会是你……”
  “别这样猜测。”丰臣凄木微笑着打断我,眸色阴郁冷沉地瞥向矮几,语气听来依旧阴柔轻软,“事实上,看到这梅花的样式时,我也有些惊讶。没想到现在的瀞灵廷,除了我,竟还有人记得这个印记……”
  他边说边回头锁着我的眼角,语气幽幽:“如同队长眼下的那个印记。”
  我身子一震,从头到脚说不出缘由地头皮发紧。他知道这个印记?他是如何知道的?从什么时候就发现了的?这个来到尸魂界之时生出的印记,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心里一连串的疑问绞在一处,想问却又怀疑丰臣凄木的可信度和目的,只得压在喉间,吞吐不得。
  丰臣凄木却似乎并不介意,他幽幽地笑着,轻柔地问:“队长知道尸魂界的由来吗?以队长的性子,应该对这种枯燥乏味的事不感兴趣吧?”
  我略微蹙眉,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我依旧有说不出的感觉,觉得他虽然口中这样问,却似乎并不在乎我是否觉得这种事枯燥乏味,他只是兀自说他想说的而已。
  “不过,就算队长感兴趣,也似乎不太可能得知全部的历史吧。”他唇角微微勾着,烛火下鬼一般耍坝行┦拢荒ㄈチ四亍S行巳ぬ康恼媸德穑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微微冷哼。果然,我对这男人就是喜欢不起来呢。他虽然嘴里问着“有兴趣听吗”这样的话,实际上给人的感觉却是他完全不在乎被问者的感受,无论我说有没有兴趣,他依旧会说的。
  果然,他看着我,眸底幽光粼粼,似乎飘向很远的地方,轻而慢地自顾说了起来。
  “队长知道世上有地狱的存在吧?说起来真是非常久远的事了。那时,贵族中有一对惊采绝艳的兄妹,他们不甘身屈人下,便带着族人另辟空间,建立起了尸魂界。”
  “初生之时的尸魂界空间壁的灵子异常薄弱。从地狱来的族人承受不住如此稀薄的灵子空间,逃离、背叛、相互残杀,最后,只剩下了兄妹二人和各自追随他们的死士。”
  “二人决定加固尸魂界的灵子壁,想了许多办法,最终决定制造一个可以永久吸收灵子的装置。他们试验了许多办法,却都以失败告终。空气中的灵子是流动的,并且浓密不均。一种装置无法完全捕捉灵子,用以加固灵子壁的灵子总是不够多。他们试着改良过那些装置的吸收性能,装置却因为吸收的过多而发生了爆裂,反而毁坏了空间。”
  “最终,二人中的妹妹想出了办法。她利用自身擅于制造的能力,将空间中的灵子按照属性分成了五种,锻造出了五把刀刃,分别是——光、雷、风、火、水。她构想着要将五把刀置于尸魂界的四方和中心,各自按照属性引导空气中的灵子。”
  “这个办法不仅取得了成功,而且收获了意外的惊喜。这五把刀的能力雄厚而且纯正,成为了足以撼动尸魂界的创世之刀,并逐渐衍生出来后来死神所用的斩魄刀。”
  我安静地听着,心中隐隐震动。一个世界的创造史,凝聚成这简短的语句,走过了岁月沧桑的轮回,此时听来竟依旧令人神往澎湃。如果,这话不是从丰臣凄木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为那创造了敕天的女子拍掌,那该是怎样聪慧强大的奇女子?
  丰臣凄木的眸低某些情绪飘忽着,整个叙述的过程轻缓平静,我并没兴趣猜他的心思,却在抬眸之际见到他眸底深处某些阴暗热切的东西裂开迸出,声音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竟然有些抖,夜里听起来诡异地令人不'炫'舒'书'服'网'。
  “非常美妙的创造力不是吗?创造出这一切的梅大人真是位惊才绝艳的女子!可是,这样的女子却死去了,死在了他的兄长手中。就在她将她的构想完全告诉他,就在她完成了创世之刀灵力衰竭的一瞬。”
  “那个男人,他说,尸魂界的王,只需要一位就好。”丰臣凄木低声地笑了起来,跃动的烛火下有些扭曲的狂躁,“他杀了她,连她的血脉也不放过。死生一刻之时,她的死士拼死护着她的血脉出逃,却在半路遭遇劫杀。混战之时,打开现世之门,将那孩子送出了尸魂界。那孩子转生成了茫茫人类中的一人,再也找不到了。”
  “在那场劫杀中侥幸不死的死士改名换姓在尸魂界生存了下来,到了这一代已经是上级贵族的翘首。可是,这个家族世世代代都遵承着秘密的任务,世世代代竭尽心力地寻找着梅大人的血脉。可是,在现世的血脉已经融入了灵力低微的人类当中,拥有梅大人那般完美能力的人再也未找到过。直到……”
  丰臣凄木的眼神终于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我在他眼底看到了那全然迸裂的热切和狂热的崇尚,他很高兴,高兴地有些疯狂。
  “直到有一天,我听说光能力的斩魄刀出世。那时队长刚刚从八十区回来,风尘仆仆里神情疲惫,眸底却依旧难以掩盖的光芒。我隐在暗处看你,你似乎心不在焉,竟然没有发现我。可是,我却发现了!我发现了你眼下的梅花印记。你知道吗?在丰臣家世世代代的传说中,梅大人的眼下,也有同样的梅花印记。”
  他越说越有些控制不住的狂热,我却已经无心去管了,心里只被这乍听到的消息震得脑中有些空白。
  正慢慢消化这些话里的意味之时,胳膊忽的一痛。竟是丰臣凄木,他抓着我的胳膊,眸底的狂热令人心惊。
  “主公,终于找到你了。”

  身世(下)

  ……》
  “放手!”
  我心头大怒,冷喝之时,指尖已聚起灵力,疾风般点向他的腕肘,趁他吃痛松手之时,转瞬间移到了被褥前,与他遥遥对视。
  丰臣凄木揉着腕肘缓缓勾起唇角,越发地热切:“太优秀了!这种攻击方式很少见,是您独创的?不愧为梅大人的血脉。”
  我闻言眼前隐隐发黑,直想吐血,想吐槽的心情盖住了关于身世的震惊,大骂:“优秀你个大头鬼!丰臣凄木,我拜托你的思维正常一点!”
  丰臣凄木一愣,笑意越发的阴柔:“您的思维似乎也与大多数人不同。我说了这么多,您对您的身世难道一点也不惊讶吗?”
  “惊讶?呵!”我冷冷一笑。我虽然对丰臣凄木的警戒心很强,也一向不信任他,可是今晚的话,我却直觉的他没有说谎。且不谈白天那个撞到我丢下荷包的学生是谁,就她的目的而言,她一定是知道这梅花的含义的。再加上蓝染之前那未来得及说的话,我觉得,丰臣凄木并没有说谎。这梅花印记大抵是真的大有来头的。
  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而是,这印记是我来尸魂界之时才生出来的。最大的可能是转生门开错之时,我被投入这里的过程中,倒霉地变成了某个替身,说来这个身份也不过就是个便宜货,我压根就不想要,更不感兴趣!
  “惊不惊讶的都没什么所谓,关键是你今晚特意来说这些,是想做什么?”我哼了哼,挑眉睨着他。
  丰臣凄木微微一愣:“主公……”
  “别叫我主公!姑娘我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那种战国时代的古板称呼我接受无能,别再让我听到!”我烦躁地挥挥手,“你该不会想说,我是那个梅大人的血脉,现在尸魂界的王庭是我的仇人,我应该杀了灵王,为那个不知道有多久远的梅大人报仇吧?”
  丰臣凄木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么直接,眸底微微的讶异闪过,随后一笑:“不止如此,您难道不想夺回本该属于您的那部分吗?”
  他恢复惯有的阴柔,笑意有些深:“从我确定您身份的那一刻就在准备了。西流魂街的叛乱、组织者身份的泄露、邢军部的灭口,这一切都是经过周密安排的。果然,瀞灵廷终于不能坐视丰臣家的激进,想要安排一位队长来打压丰臣家的势头。”
  “那些熟识瀞灵廷内部争斗的人对十番队队长的位置避犹不及,瀞灵廷一定会另寻人手。您的能力太过优秀,留着不得不防,杀了却又可惜,不如用之。倘若您能把握地好分寸,丰臣家就会被您牵制,他们也乐见其成;倘若您把握不好,您与丰臣家就会两败俱伤,他们依旧得利。呵……真像是他们的做法。”
  “不过,他们太过自以为是了。算计别人的时候从不以为自己也会被算计。那时您在三番队,我想要接近您,久了却一定会惹人注目。所以,倒不如想些办法,让您光明正大地来十番队。”
  “他们以为我们丰臣家只是为了那四大贵族的位置?呵……他们真是小看丰臣家了。我们忍辱负重,为的怎可能是那小小的大贵族之位?我们要为梅大人报仇,助您夺回属于您的王庭,以及,属于我们的位置。”
  丰臣凄木的眼里疯狂的热切跃动着,好似灼热燎原的烈火,在昏黄的屋里显得异常压抑。我越听眉峰越紧,之前我只是以为流魂街的事是他过于激进惹火烧身的败笔,如今看来,原非如此。
  “丰臣凄木,我不得不说,我也小看你了。”
  “您这是在称赞我么?这还是您第一次……”
  “先别感动。”我打断他,脸色一肃,“你刚才有句话说得对,‘他们太过自以为是了’,不止他们,你也一样。且不谈你想要我夺回的那部分是否就属于我,也不谈我承不承认这便宜身份,我只想说,你何时听我说过我想要了?”
  “王族?复仇?少来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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