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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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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族?复仇?少来这一套!丰臣家的使命?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们是为了助我,还是助你们自己?”
  “您为何会这样想?丰臣家从尸魂界初生时代就跟随梅大人,我们……”
  “行了!”我再次打断他,“这点我不想跟你争论,我实在是不感兴趣。就算你们真是忠心为主,那又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来到尸魂界的时候就曾发过誓,这辈子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无论我眼下的这朵梅花代表什么,这都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队长!您这样说,将置丰臣家这些年来的心血于何地?”
  “置于何地?”我眯起眼,冷笑森森,“你们又将我的意愿放在心上了吗?丰臣凄木,我对你说过了,话不要说得那么动听。这就如同在你眼里复仇是理所当然一样,在我眼里,你看重的血脉只是个屁!”
  屋中的气氛渐渐沉了下来,丰臣凄木那向来猜不透的眸里竟有些慌张。我睇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
  “好了,多的我不想说,你想说的话也应该都说完了。现在,请你回去洗洗睡吧。”
  丰臣凄木立在玄关处,身影有些颤,微低的脸上大片的阴影,看不出表情,空气中说不出感觉的难受,黏着而又隐隐有些什么在涌动。半晌,他抬起头来,神色竟如常时,阴柔一笑,道:“队长,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突然对您提起,您有所抵触也是难免。我会给您时间考虑,反正死神的时间漫长得很。”
  我蹙起眉头,心底隐隐怒意,这厮实在是个无法沟通的狂热分子!不过,见他有意想走,我也不想再跟他磨蹭,开了门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廊尽头,才拉上门锁好。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燃烧过半的烛火映着矮几上的荷包,粉嫩的落梅情态幽幽,诉不尽岁月的磨砺风霜。
  夏末的夜里忽而有些冷,我裹了裹衣装,立在屋里头脑有些不真实的昏沉。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仿佛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呢?
  我漫无目标地扫视屋里,瞥到被褥里侧的衣橱时心中一沉,啊地一声叫了起来,急速地冲了过去。
  衣橱打开的一瞬,蓝染翻身压了下来,鹰眸半眯,唇角噙着邪肆的笑。
  “丫头,你真是一点也不怕我,竟然胆大到将我推到那种地方。”
  我被他钳住,身子半点也动弹不得,看着他的近在咫尺的脸心跳不由鼓动,咧嘴找理由,“那啥?话说这不是我的错吧?又不是我让你这么晚来的,突然被人撞到我很惊讶啊很慌张啊很不知所措啊,那种千钧一发不能再等的时候就瞥到了衣橱……只好委屈你了。”
  我越说嘴巴咧地越大,愈发笑得见牙不见眼。现在想来的确有些好笑,也不知那么小的橱柜,他是怎么窝了这么长时间的。
  蓝染神色不改,脸却贴的越发近了,低沉危险的气息拂着我的耳根,微微的痒,“你的浴室呢?”
  我一愣,这才想起这房间里还有浴室!不由有些哀嚎:“那能怪我吗?那时候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再说你既然打算躲浴室里,怎么不见你动弹呢?瞧你那时候坐在这里从容不迫的样子,我心急之下不塞你塞谁?”
  蓝染忽而笑了起来,几番危险的气味。我一惊,嗷地一声想跑,却被他压制地死死的,动都动不了,更别谈起来了,进退不得的情况下唇上已传来微微的痛感。
  许久之后,眼前已略微发黑之时,他才慢慢将我放开,声线低沉中略微沙哑,“只是被他撞到,你就惊讶慌张不知所措了?刚才怎么没觉得你有多惊讶?”
  清凉的空气进入鼻间,头脑慢慢清晰了起来,我品味着他话中之意,略微蹙眉,淡淡地挑眉,“惣右介,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心底似乎被什么击上,沉痛的慌张的,竟有些不能自处。我这才想起更重要的层面。蓝染一直想要立于天上,他的计划里是要杀了灵王的,我这捡来的身份难道会成为他眼中的沙子么?
  我盯着他,不想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却淡淡一笑,抚上我的眼角:“丫头,我只是觉得你拒绝得过于直接,若是之前真的不知晓它的含义,至少该惊讶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惊讶?我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太多的心绪。”我推开蓝染坐了起来,“惣右介,我说过,你想做的事我不想阻止,以前是这样,今后也一样。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喜欢身份的人?或者,你只是因为这突来的身份就要与我产生间隙?”
  蓝染看了我一会儿,淡淡一哼,眉宇间慵懒傲气:“在你眼里,我如此肤浅?”
  “你自然不是。”我摇摇头,“我只是不喜欢被你怀疑。之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多番试探也就算了,可是现在……”
  现在,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这种猜测试探么?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野心勃勃的肤浅女人?
  “我知道,在你心里,信任是弱者才有的情感。我不在乎你这样想,可是……”
  可是,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在你心里,就不能有个例外的位置吗?你那样护我,宠我,却还是不能相信我吗?我表示能够陪伴你身侧,无论你做什么都支持你,如此,还是不够吗?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这些话我始终没有对他说出口,我怕我心里这样想着,说出口的时候语气会不由重了。我惊讶地发现,我竟是如此怕与他发生龃龉,我的心竟不知不觉遗落到了这种程度……
  这种程度,是爱吗?
  那日,蓝染走时,似乎也有些话要说,却如我一样,没有说出口。
  看着他难得犹豫的样子,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着,改天情绪平和些的时候,再找他谈谈。
  可是,世间之事总爱在意料不到之处参一脚。
  那日之后,队里因为新进队士和席官挑战的事忙碌了起来,虽然丰臣凄木表现如常,但我却隐隐觉得有些暗涌,趁着席官挑战的时候说服了恋次,将他转到了十一番队,就任六席官。
  恋次正式就任那天,一角等人开了酒席庆祝,邀请我过去。我欣然答应了,就在想着带些什么祝贺的东西去时,十番队却接到了前往现世的任务。
  任务的内容是查找追捕王庭的叛逃者。
  这本是二番队管辖下的事,却听说因为消息不定,同时接到了那位有“修罗”之称的叛逃者的踪迹报告,四十六室决定由几个番队分开追捕,力求无遗漏之处。
  与十番队一同接到前往现世的任务的还有十三番队,不过据说他们的任务只是除虚而已,所以去的只有一个人。
  我受浮竹的托付,要带上那人一同前往现世,路上好有个照应。出发之时,那人来了,娇小的身材另我一愣。
  竟是朽木露琪亚。

  现世

  ……》
  据说,王庭代有人才出,夜羽家一剑定千年。
  据说,每一代夜羽家主都惊才绝艳,文采风流。
  据说,最后一任夜羽家家主于五十年前叛逃王庭,至今尚未缉拿归案。
  据说,他曾是零番队的队长。
  据说,他的刀是杀人的刀,自有修罗之称。
  据说,他的名字,叫做夜羽落。
  据说,全部都是据说!就连这次任务的情报也是据说的。据说,隐秘机动同时接到了他现身之所的多个情报,有现世的,有流魂街的,还有瀞灵廷的。这些情报真假莫辨,无奈之下,只好多个番队合作,分头行动,宁可错跑一趟,也不能放过任何一次将他缉拿回王庭的机会。
  我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打开了通往现世的通道。
  瀞灵廷对这次的任务异常重视,几乎出动了五席官以上的全部战力。我再不放心也只得留守六席官坐镇队里的工作,带着丰臣凄木、小白、乱菊和藤井源来到了现世。
  哦,对了,还有露琪亚。
  露琪亚的任务只是巡视空座町,遇虚杀虚,遇魂葬魂。
  由于我们接到的情报也没有划定夜羽落可能出现在现世的区域,无奈之下也只得漫无目的乱逛。我想着,反正答应浮竹要照顾露琪亚,不如就陪着她一同巡视算了。
  说起来,自从到了尸魂界,两年来这是第一次踏上现世,虽然已是不同的时空,可现代都市的繁华竟如此相似,如此熟悉。仰望着高楼林立的商业区、感受着身旁穿梭而过时尚喧哗的年轻男女,我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觉得我们这群穿着黑沉古旧的死霸装的人,就像是被世界隔离了的灵魂,孤寂怅然。
  因为执行的是追捕搜查的任务,所以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带义骸,技术开发局发明的那些性格各异的义魂丸,关键时刻也不知会不会制造麻烦,这次任务瀞灵廷很看重,有什么纰漏的话会很麻烦。
  于是,我们只带了斩魄刀就开了通道过来了。
  饶是如此,乱菊还是异常兴奋。她的性子本就爱热闹爱新奇,虽然之前来过现世,可依旧一路眉飞色舞。小白比较老成稳重,总皱着眉头,偶尔才说上一句。更别指望着藤井源开口,她是从头冻到尾的人。
  自从那次警告过藤井源以后,她的态度虽谈不上恭敬,可也不会顶撞我了。只是偶尔遇上时,总觉得她目光冷然幽深地有些诡异。
  说起诡异,我觉得她和丰臣凄木真是合适,两人一个冷幽幽,一个阴柔热切,都属于偏激人群。
  就比方说此时,丰臣凄木就在我身后三步远的位置,比起现世的繁华新奇,他似乎对我的背更感兴趣,从头到尾一直盯着,若非乱菊总拉着我指东指西,我真不知自己能不能忍住回身揍他的冲动。
  露琪亚是第一回来现世,她的眼里满是新奇希冀,却始终没有年轻女孩子的欢快。感觉此时的露琪亚与遇到一护之后的性格相比,闷了许多。我不禁有些摇头,暗叹大白这闷*骚的妹控还真是不懂表达感情,好好的小姨子让他给感染成这样,也不知恋次那家伙能不能化了这座冰山。
  说起露琪亚,我心里不禁有些打鼓,记得剧情初起之时,露琪亚似乎也是头一次来现世执行任务,然后将灵力给了一护,促使一护的死神力量觉醒,而自己的身体里则被放入了崩玉。
  崩玉……
  我不喜欢崩玉,力量强大,却不受控制,又崩形象。突然发现跟蓝染在一起后,我从未想过崩玉的事。蓝染需要崩玉的力量,他决定要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我从不讨厌他想立于天上的雄心,也不曾想过要阻止,可是……
  可是,我从心底不喜欢崩玉。那东西,是个祸根。
  心里忽然想,如果想办法阻止剧情的发生会怎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被自己这种大胆的想法吓到了。如果真这样做,如果被蓝染知道我插手崩玉的事……
  我不敢想结果会怎样,也或者是我根本就不愿意想。
  一行人随意地沿着商业区走,新奇热闹倒是看了不少,可疑情况却是半点也没发现。别说夜羽落的踪迹了,就是个需要魂葬的魂魄也没有遇到。我们到达现世之时,时间已是午时,走走停停过了半个下午,天色渐晚之时,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民生问题。
  瀞灵廷对于到现世执行任务的队员是有些微的补贴的。可前提是你必须要以义骸的姿态行走现世,我们这次出来钱倒是带了,义骸没带。普通人类根本看不到我们,总不能拿着一张钞票在空中晃啊晃,然后拿着面包啊啥的就走吧?若是那样,钞票和食物在空中乱飞的奇景马上就会上灵异版头条。
  正头疼间,忽听人群杂乱惊恐的尖叫,转头望去之时,已见几只虚冒了出来,其中一只身型颇为庞大,尖利的爪子划上高耸林立的商业主楼,玻璃震碎和混着钢筋的水泥块骤然爆裂着落下,惊得人们四处逃散。露琪亚和小白见势已经拔刀,却在跃起之时,露琪亚身上的电令神机响了起来。
  我不由有些黑线,心想这电令神机可真迟钝,虚都出现了,它才响。
  却见露琪亚脸色一沉,惊道:“不是这边!在不远处的那条街上还有!另外,那边过去的几条街上也有!”
  我眉头一皱,立刻仰头对已经扑出去的小白喊道:“你跟着露琪亚去那边!一会儿我们解决了这边,会去那边找你们!”言罢,也不管丰臣凄木愿不愿意,把他和藤井源分在一组留在这里,自己带着乱菊赶往旁边那条街上。
  虚的数量很多,边杀边不断地往外冒。来现世之时,我和丰臣凄木的级别因为都在副队长以上,因此身上刻上了限定灵印,除非遇上夜羽落,否则灵印不得解除。
  不过,虽然受到了压制的力量只是身在瀞灵廷时的五分之一,这些小虚也不难对付,只是数量太多,有些麻烦。
  砍杀完毕的时候,最后一线火色夕阳已没到了地平线下,光映在大厦的片片玻璃上,微微的血色。
  我和乱菊回到分开的街上时,惊见藤井源正被一只虚刺藤般的藤手缠上,血肉被那些倒钩刺牢牢地扎捆住,地上一洼血水,身上更是血淋淋几片,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那虚把她缠到半空中,得意刺耳地笑着,张着嘴就要把她吞下去,丰臣凄木就在两步远的地方对付另一只小虚,并非完全抽身不得,却对她的危险视而不见,眼底依旧捉摸不透的幽深,唇边也依旧阴柔的笑意。
  我心底不免有些冷寒,拔刀救下藤井源之时,丰臣凄木杀完最后一只虚,回头对脸色发白的藤井源一笑:“哎呀,我还以为这次要牺牲一位同伴了,藤井五席运气真好,你可要好好感谢队长才行。”
  我闻言微微皱眉,傻子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惋惜,好像巴不得藤井去死一样。藤井脸色刷白,眼睛却有些绿幽幽的,缠缠绕绕毒蛇一般缠上丰臣凄木,丰臣凄木也不躲不避,笑得幽然阴冷。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接的一瞬,霓虹初起的街道上仿佛恍若白日。
  我虽不知丰臣凄木为何想杀藤井源,却隐隐觉得,这次的任务不会毫无波折。
  郁闷地将藤井源交给乱菊,我让她俩在后面慢些走,自己则带着丰臣凄木去另一条街上找小白。
  见到小白的时候,他身边也只剩一只虚。
  可是,却没有见到露琪亚。
  “露琪亚呢?”
  我张口就问,心中竟咯噔一声,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打斗之时,另一处居民区接到了虚的信息,她赶往那边了。”小白一刀砍飞那只虚,落地之时解释道。
  我心中一沉:“快!去找她!”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原本我要小白陪着露琪亚一起过来就是为了给她找个助力,不至于遇上危险,然后发生那一系列的剧情。其实,我心里原本是有些侥幸心理的,毕竟这世界的某些地方已经和原本的不一样了,我想着,也许防范了就可以避免那些该发生的。
  只要我不是亲自介入到崩玉的事情中,蓝染也许不会发现,崩玉也许不会被找到。
  可是,如今看来,不行吗?
  我们按照露琪亚的灵压一路追出了商业闹市区,眼前的建筑物渐渐变了样,一幢幢的居民住房向后急速地掠过,我的心也越发着急。
  居民区,希望不是黑崎一护家附近的居民区!
  正想着,露琪亚的灵压却突然弱了下来,一股强大的灵压升起,乱菊和小白都白了脸色。
  “不是虚的灵压,是谁?难道会是零番队队长的?!”小白在我身侧问道。
  不,不是夜羽落,是黑崎一护!
  那灵压的强度非常不错,却还不算太强,明显不会是零番队队长的。只是,那灵压的位置相当远,我们到达时已是十数分钟以后了。
  路面上除了残留的灵压和昏黄的路灯,什么人也没有了。
  露琪亚的残留的灵压几乎被一护的灵压遮盖,弱得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捕捉到一点细微的漂浮的灵力,顺着那快要消散在空气中的灵力慢慢地追寻,天空微微下起了细密的雨丝,灵压的感觉混在雨气中,断断续续,我不知我们转了多少个圈子,走过了多少街道,只觉得身上湿漉漉的,夜也渐渐深了。
  最后一丝灵压消失的时候,我微微闭了眼,心底说不出的沉重。我知道,露琪亚会被浦原找到,然后,该发生的就会发生了。
  崩玉,是终究要出现的。
  “队长,您看前面。”
  丰臣凄木阴柔的声音在雨夜里异常响亮清澈,当我顺着他的指示抬起头来时,发现路的尽头似乎有个白色的点。
  我一惊,带着众人疾步奔了过去。
  无力地坐在街边的的确是露琪亚,只是,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踩着木屐,帽子遮了大半张脸,只留下巴上浅浅的胡渣。
  他看见我们一行人过来,转过头来微微一笑,眼里却似乎有什么闪过。
  “哦呀哦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他仰天看了看依旧细雨不断的暗沉的夜空,对着丰臣凄木和我笑道,“这可是大人物啊,丰臣家主你长大了啊,而且似乎变成副队长了呢,你前面那位小姐,就是你的队长么?”

  夜谈

  ……》 我没想到,丰臣凄木竟与浦原认识,而且听得话中之意,在浦原被流放现世之前两人的家族似乎还有些交情。
  当我们说明来意和傍晚遇到的袭击时,浦原摇了两下扇子笑道:“王庭的事我以前在二番队的时候曾听说过一些,几位不介意寒舍简陋的话,可以过去一叙。”
  我一愣,此时夜色已深,这时候请我们过去一叙,其隐含意义是说,我们可以在那里留宿吗?不过,我一直以为浦原店长是位奸商,这么大方是冲着以前与丰臣家的交情?如果真是那样,那丰臣凄木总算有用一回了。
  猜测归猜测,表面上我还是代表大家道了谢。
  刚道谢完,却见浦原微微回身,扇子遮住了半张脸,笑道:“不必客气,食宿费用还要劳烦莫队长帮忙报销,瀞灵廷对外出花费总是很小气的,不是队长申请的话,一般批不下来的。”
  我眼前发黑,心想果然如此!回头一个杀人的眼神射向了丰臣凄木,话说,现在十番队财政赤字,为什么赤字?还不是因为他丰臣家的人中饱私囊!
  丰臣凄木这次倒是顺我的心,接口笑道:“食宿费用的事我会负责支付给浦原店长的,请放心。”
  浦原商店的位置有些偏僻,外观传统的日式旧宅,里面码放着大量的义骸、义魂丸、固定剂之类的死神用具。
  住宿的地方其实还是很宽敞的,露琪亚和藤井源因为受了伤,所以被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休息,我和乱菊住了一间房里,而丰臣凄木去和浦原挤一间。
  入睡前,乱菊拉着我诉苦,说是做了队长以后我的时间少得可怜,也严格许多,害她摸鱼逛街的次数减少,又一脸感兴趣地挖八卦,说是女性死神协会要出新刊云云,聊了许久她才肯睡,而我却直等她睡着了也合不上眼。心头总有些事缠着,明明很累,却睡不着,索性悄悄出了房门,到屋外透气。
  浦原的房间亮着灯,隐隐传来谈笑声,我不禁有些惊奇,丰臣凄木那样的人竟能跟人聊这么起劲。
  胸间的闷意却在此时又重了些,我赶紧走到客室的玄关旁,开了窗户透气。
  夜间刚下过雨,夹杂着泥土气息的空气吸入鼻间之时,胸间的闷意稍稍缓解了几分。这个季节正是夏末秋初的时候,夜晚的空气已经有些冷了,吹了会儿风,我便开着窗坐在玄关的台子上漫无目的的发呆。
  身旁却突然坐过来一个人,我侧首一看,竟是浦原。
  “莫队长睡不着?”他一坐下来就聊天一样地问道。
  “是啊,你不也睡不着么?”我回头看了看他卧房的方向,“浦原店长真是强人,和丰臣凄木那种男人也能聊那么起劲。”
  浦原一笑,把帽子摘下来放到一边的台子上,“哎呀,别这么说嘛,怎么说我离开尸魂界的时候,丰臣家主还是少年呢,突然相见总让人有些缅怀的。”
  浦原脸上挂着笑,眼底的神色却沉在玄关的阴影了,似乎有些沉郁。
  我微微一叹,说来浦原当初身为技术开发局的初代局长,本来该前途无限的,可是,却因为崩玉的事与蓝染敌对至今。世间有些事情似乎就是如此,其实浦原与蓝染有些地方很像,只是他们的意念完全不同,似乎注定是天生的死敌。
  我其实有些明白浦原的心情,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流放至今,回不得瀞灵廷,也不能洗清自己被诬陷的罪,更救不了以前的朋友。只是,造成他今日之局的,也不全然是蓝染的手笔,抛弃他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的尸魂界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我依旧清楚地记得中央四十六室对平子等人的判决,“抹杀”一词说得如此轻松,就算之前给他们卖命的都是队长级的人物,也不曾让他们动恻隐之心。
  在这个世界上,权力利益的权衡下,永远都流着牺牲者的血泪和辛酸。
  我不讨厌浦原,只是喜欢上了蓝染,对浦原也只能说声抱歉。
  原本,按照剧情,今晚该是浦原救了露琪亚,然后借助义骸将崩玉隐藏到露琪亚体内。可是,在他找到露琪亚之时,我们也赶到了。他已经没有机会将崩玉放入露琪亚的体内,我们的到来影响了原本剧情的进度。
  我不敢说,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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