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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九歌烟如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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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已无心理解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往后推着他高大的身躯:“你离我远些,很热。”
他后退,而是伸出宽大的双臂从背后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玄色衣袍裹紧她娇弱的身躯。她随意挣脱了几下,自知无果,只能妥协,任由他抱着。
“你如今才一万岁,我足足大了你六万岁。”他抱紧九歌,环绕四周的飞虫依旧星光点点。
光懒懒洋洋,芦苇飘飘洒洒。她侧着脑袋,万分不解。
夜色微凉,风透着几分寒意,他将她紧紧裹在衣袍里,小声在她耳边说着:“如果你不嫌我老,我们就在一起罢。”
说完,他又认真想了一下,纠正道:“当然,你就是嫌弃,也没有用。”
九歌身子更加僵硬,木杵杵站在原地,任由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微弱荧光照出他黑色瞳孔神色深沉,直到她冰冷的薄唇感受到了火燎燎的温度,她才回过神来,可嘴巴早已被他灵巧的舌头撬开,不安分的摇摇撞撞。
她被他吸的嘴唇发麻,头皮也接着麻麻酥酥。她原本打算将他推开的,可脑袋空白,伸出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攀附着他的肩,闭眼,回应着这个长久的吻。
他明显顿了顿,低眉见到她双颊,她用力喘了几口气,明显有些缺氧。他放开她被吸出血点的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一脸不正经:“不错,经过上次的,技术已经有些熟练了。”
他三言两语便把她的小脸臊的绯红。她用白袖子抹了几把额头的汗珠,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很认真的双手捧着他俊俏的脸,先是讨好般的轻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再缓缓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要和你说,我喜欢尼凡几千年了,虽然为了他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傻事。我如今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他的位置,但你放心,我一定会”
她话还没说完,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抱得:“我会等你。”
她在芦苇地和那些飞虫玩的累了,直接扑在他胸口睡得很香甜。
这一刻,他等了有多久?三万多个春夏,无数个寒冬他都一一等了过来,即使再有个一两万年,也不大重要的。
第三十三章琥珀月色交相融
(一)
晨曦的光一缕一缕,柔美轻和。
夜阑梳着工工整整的发髻,别了只嵌玉流苏簪,换了身淡紫色翠纹裙,依旧如往常一般去了曲璟禹房门。
她轻轻推开门,却见到白色床幔缓缓落下,朦朦胧胧之中似乎见得一个妙曼纤弱的身子在帐内,还随性翻了几个身,青花缠枝香炉白烟缕缕,气氛更显暧昧。
曲璟禹听到声响,轻轻坐起,白色里衣微微开襟,他理了理衣服,披了件玄色大衣,小声对她说道:“她在睡觉,小声一点。”
夜阑碧蓝色瞳孔充满震惊,说话也有几分抖:“那位是是九歌?”
曲璟禹嗯了一声,坐在大堂之中的琉璃冰垫,同夜阑道:“伤好的差不多了,明日过后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夜阑手中幻化出黑色火焰,曲璟禹丹田内魔气乱窜。她这招病行险招以毒攻毒,疗效确实不错,再加上他本身仙骨雄浑,常人至少需要半年才恢复的五脏六腑,他半个月竟然就好的七七八八。
她今日有些心神不宁,一直往着皎白的床纱瞟。曲璟禹觉察到她精力的不集中,以毒攻毒若是不专心,很容易遭到反噬而酿成大伤。
他转身握住她的手腕,淡淡说道:“你先回去吧,状态不佳很容易受伤。余下的我自己可以用内力调整。”
听到异常动静的九歌这时正起床,拉开白色幔纱的时候,夜阑抓住了这个时机,假装重心不稳,一跌不偏不倚撞进曲璟禹的怀里。
曲璟禹表情淡淡,双手既没有扶也没有拉,任由夜阑像只壁虎一般攀附在他身上。
九歌气得又将床幔拉回去,双手环抱,在半雾半透的白纱里假装咳了几声:“我口渴了,要喝水。”
曲璟禹眼角上扬,洋溢着几分欢喜,把语气压低,故意逗她:“你作为一名神仙,不吃不喝都可与天同寿,居然会觉得口渴?”
九歌仰着头,即使看不清五官,他也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他将夜阑恭恭敬敬的扶起来,隔着锦衣,连肌肤都没接触到,他朝夜阑颔首谢道:“这段时间多谢你照拂了,若是以后能出去,我必定好生报答。”
话刚说完,他就去端茶倒水。
他刚刚沏了茶就拉开床幔伺候到她嘴边。
“热了。”她语气冰凉,故意挑着刺。
夜阑目瞪口呆地盯着战场上声名远扬,冷酷不仁的曲璟禹,居然好脾气的又重新沏了一杯,笑脸盈盈的端在她嘴边。
“凉了。”她抱着双手,继续找着茬。
曲璟禹在外极具威信,几次战役打下来,足够让许多妖魔鬼怪闻风丧胆。夜阑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甘心于九歌掌心中。他将一个五百岁小鬼头颅活生生一刀砍断,血溅满霜的画面还萦绕在她脑海里,可如今眼前这个,真的是外界传闻杀人不眨眼的仙族储君?
夜阑扶着轻疼的脑袋,心下觉得再也不能呆在这里,火急火燎奔出去。
夜阑前脚刚走,九歌就扯了床幔出来,心情很不愉悦,故意对着曲璟禹说:“美人在怀,多美的景色,我都想为你们作画一幅了!”
曲璟禹将手中的陶瓷玉茶碗放在桌子上,语气平淡:“你确定经你的手画出来,还会是美女佳人?”
“你这是在嫌我丹青描的不好吗?”九歌拿起外衣稀里糊涂就往外一套。
“看来你是忘记了,你上回说要画一只凤凰,结果画成野鸡的事情吗?”他顺势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含情脉脉望着她。
九歌一下子就不爽了,她本就气冲冲,他还不晓得让让她,穿好衣服就大步大步往外走。
曲璟禹一把拉住她的手:“去哪里?”
“去哪里都比这里要好。”她气得脸发红。
他从背后把她抱的,鼻息喷在她脖子间,直。他不过只用了一成力气,九歌就无法动弹,他坏笑着问道:“这醋吃够了么?还要不要我给你加两碗?”他把她推到,压了一大半身子。
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使她招数皆无。他抚着她的发丝,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
九歌半推着他如石头般沉重的身子,一边认真和他说:“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算尼凡喜欢西禾我也不见得这么生气。年岁越大,反而越小肚鸡肠,眼里竟然这般揉不得沙子。”
他侧过身子,与九歌挨着躺在一边,心情似乎还很开心:“我倒还蛮喜欢你这个样子。”
九歌翻过身,把头扑在他胸口上:“那你要记得了,若是以后我眼里有沙子,我就是用针一颗一颗挑,也要把沙子给全部弄出来。”
青花缠枝香炉云烟升起,缭绕百里。淡淡花香菩提,闻之千味。
第三十四章命悬一刻知心境
又待了几个月,尼凡和曲璟禹分别嗅到了双姣石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是人骨头腐烂、焦石俱陨,星火碰撞相交融的臭味。一向敏捷的曲璟禹听到了千里外有山崩之声,顿时面色苍白,对身后的尼凡急匆匆的说:“快叫她们出来,这里要塌了!”
曲璟禹冲进屋里把睡得正香甜的九歌抱起来,一股脑往外冲。夜阑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便走出来看。他额头冒出一阵冷汗,冲夜阑大声吼:“快走!”
一路颠簸,九歌揉了揉不太清醒的脑袋,见一向处事镇静的他额头冒着滚滚汗珠,便知事情不妙。
山崩倒塌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他把清醒的九歌放在地上,拔出凌天剑用全身功力设了个结界,拿命抵着横飞的山石。
沙烟弥漫,黄土冲天。他手臂青筋暴起,咬着牙硬撑,好不容易蹦出几个字,冲尼凡大声吼道:“找到出口没有?”
尼凡四处瞻望,滚滚山浪潮他们奔过来,比踹急的海浪还要快,他慌了神,左边也不对,右寻也不对。
眼见万里山石就要淹没过来,曲璟禹咬紧牙根,用左脚狠狠朝着山石踢过去,再用双手以结界之光拼命抵抗着。
万里山石如滚滚长江黄河,呼啸扑来,巨大的石流,陨石,每一块都是致命之力。曲璟禹法力再高强,也难以抵抗大自然力度,那是女娲娘娘赋予的神圣之力,山水石林,雷电雨雹,大自然所形成的劫数,人力不可改,也无法更改。
曲璟禹所设的结界越来越小,千层沙石充斥了结界以外所有空间。压迫感,窒息感,胸口就像被灌注了有毒的铅水一般难受。
西禾难以忍受胸口疼痛,一口血水从嘴里喷出来。
九歌内力暂且比西禾稍微深厚一些,也觉察到了身体的异常,强忍住体内火辣辣胡乱窜流的气体。
五脏六腑就像要被烧灼成灰一般,九歌捂着腹部,难受的跪在地上,夜阑暂且勉强稳得住。
尼凡白衣背后是湿透的汗水,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才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里,寻到了双姣石出落得结界。
“快跳进去。”他指着一个枯竭的地洞。
尼凡抱着口吐鲜血的西禾先跳了进去,随后夜阑紧跟着。
结界之光越来越小,曲璟禹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撑得通红,冲着九歌大声喊着:“还不快走?”
“那你怎么办?”九歌眼里噙着泪水,就快哭出来。
他侧着身,三千银发被风吹得看不清五官,他低沉嗓音缓缓道来:“我答应你,你走了之后,我马上会跟过来。”
“快走!”他目光变得凶狠,他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灼灼的盯着她。九歌知道惹他生气了,这才肯拿出拂拧清笛,撑着地面,捂着绞痛的腹部,走到黑漆漆的山洞前,流下两排冰冷的泪。
“放心。”他坚定的对她说道。
她跳了下去,并眼睁睁的在那一刻,看到千万层石浪朝他扑了过来,一瞬之间,淹没了他的人影。
她清楚的知道,他从不与她说谎,唯一事关‘命’这一方面,他不晓得骗了她多少回。
瓠月山坍塌,他与尼凡一同替她受了刀山之狱,那可是要死人的酷刑,单凭尼凡一人,承受了这种刑罚,绝不仅仅只是躺在玉冰床就可以恢复的元气。
魔界之伤,那满头的白发,明明是为了救她,魔气侵体,差点走火入魔所致。
垄侄之伤,他明明五脏六腑伤了至少五成,却还骗她不过是左肩咬了一块肉。
真当她傻吗?他身上数万道刀疤,那处不是侥幸重生?
一直以来,她只是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
这世间竟会有对她如此好的人。
九歌抬头,月色冰凉,皎洁寒秋。她摸了摸浸湿的白色衣袖,悲戚的想着,
他若是死了,她也不要活在这世上了。
(二)
第二块石头,名叫美人石。
尼凡抱住受伤的西禾,眼神对四周充满警示。借着微弱的光,他一眼便瞧见,跪在地上,双眼空洞的九歌,拂拧清笛散落在一旁,她头发很凌乱,白色衣裙溢出鲜血,她被刮得全身都是伤,但她好像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一直麻木的跪在原地,嘴唇泛白,眼中没有一点光。
凉风一缕一缕刮过来,寒意一丝一丝伤人心。
“阿九。”很小的声音,却召回了半死不活的九歌。
他在角落里朝九歌招了招手,九歌听到熟悉的声音,也顾不着腹部那要命的绞痛,立马飞奔过去。
九歌盯着眼前蓬头垢面的曲璟禹,英俊的面色沾了很多泥土,洁白的银发也落了许多灰尘,她伸出手,却不敢摸他的脸。
她很怕,这不过是一场梦。
曲璟禹微微笑着,用温暖的掌心去捏她的手,放在左脸颊细细摩擦:“我答应过你的。”
紧张的思绪一下子崩塌,失而复得的心情如坐针毡,她奔过去,死死抱紧他的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一下子哭出来:“那么多石头压在你身上,你痛不痛?”
他玄色衣袍破破烂烂,他将微尖的下巴埋在九歌发间,宽大的手掌宠溺的揉着她黑色顺发:“以前总觉得这地狱七浮走不走得出去都不打紧,要死也不过是一条命。”他顿了顿,雄浑嗓音继续说道:“现在,还真的很想活着带你出去,几万年的时间,对我们来说,太少了。”
第三十五章佛者金身渡万劫
冰凉的光只照到左边小角里夜阑大致身影,她将拳头捏的,眼里有几分狠意,她心里不停对自己说着,她为了他等了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他连一眼都不肯看她?
不远处,暗沉烛色,映出尼凡寒冷的眸子,似冰雪初化,凉气逼近,砭染人骨。
忽得,狂风袭过,空中慢慢悬下两位半娇半媚的美人,坐于一席绿藤妖花所作的摇凳,串着两条的老藤,缓缓,的四条,骨子里透着万般风情。
两位美人长相一致,细柳淡眉下是魅惑人心的丹凤眼,斜长千娇,尖挺的下巴,风姿白骨。她们肤如凝脂,朱红丹唇衬得两颊气色红润。她们踮起脚尖,腰间似乎没有骨头似的,走得飘飘然然,举手投足妖娆柔媚。
她们故意露出白皙,只裹了一件薄薄的浴袍,黑色长发半干半湿,含笑满眼柔情似水,似乎开出一朵一朵妖艳之花。她们朱唇轻启,朝空中轻轻吹了一口淡紫色的烟,接着伸出晶莹剔透的纤纤玉指,一人一个,勾着曲璟禹和尼凡的衣领。
不知受了什么蛊惑,曲璟禹竟然一步一步,随着轻舞妖魅的女子而去,尼凡也同样意乱情迷。
走到一半,两位女子行为举止更为大胆,攀附于两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露出半边香肩,像条妖艳的花蛇盘延在他们身上。
女子一只手轻轻着曲璟禹的脸,往他脸上哈着气,再一把将他扑倒在地,她的浴袍又落下来一截,只需微微低头,胸前的便一览而光。
接着,她又伸出细长舌头,了曲璟禹的唇,意欲未尽道:“公子血气很是方刚嘛。”
九歌拳头捏出青筋,再也不能任由这两位女子随意妄为,掏出拂拧清笛,正对上唇,那搔首弄姿的女子便提醒道:“若是用拂拧清笛硬拼,不仅我们活不了,外面的人同样也活不了,你确定吗?小姑娘?”
九歌细细想来,使用拂拧清笛确实会涂害万物生灵,且地狱七浮地质本就不太稳固,稍吹笛子,一切就会毁为灰烬。思来想去,她又将笛子收回去,从夜阑腰间拔出了一把上好的宝剑。
她正欲刺去,还没碰到那位女子,暧昧静谧的空中却听到一股血水喷射而出的声音。
曲璟禹和尼凡手中握紧剑,同时朝着两位女子的心脏狠狠刺去,出奇不意,扰乱心魄。
两位女子站起来,胸口一股一股如泉水般冒着鲜血,可她们面色没有丝毫痛苦,反而伸出手摸了摸胸口的血水,又放在嘴里吸了吸。
“能受得了媚骨毒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女子白衣浴袍被血染得绯红,双眼狭长眼神微咪,尖锐刺耳的笑声在密闭的空间来来回回,毛骨惊悚。紧接着,她们的浴袍全部爆开,逼出了她们的真身,地上,化出两只比普通人身长还要大的黑色蛇头,‘嘶嘶’吐着鲜红的舌头。
强风凌厉乱刮,弱光一览四周荒芜,曲璟禹手执凌天剑,玄衣被血水浸湿,表情严肃,黑色瞳孔眼睁睁的看着两只分散开的蛇头,并在一起,两个脑袋,身后是长长的蛇尾。
每到夏季,三玄天便潮湿,因此蛇群众多,玄帝甚至开辟了一处荒地,专门养着五花八门的毒蛇,以增强三玄天的防御力。九歌从小出入蛇群,自认花蛇、五步蛇、毒头青什么稀奇古怪的蛇类都见识过了,可偏偏这一个蛇身,两只蛇脑袋的物种是半点都没听说过。
尼凡将剑一把泥里,白衣全是红色血水,抬眉目光凶狠:“窳蛇,几十万年前,我父君曾超渡过你,你为何死性不改,为祸人间!”
尼凡从小什么稀奇古怪的书都在读,因此任何事情他似乎都能说上一二,不过几十万年前的事情,确实太过遥远,九歌这一辈知晓事情经过的寥寥无几。
空中乍现一道亮光,窳蛇诺大的身子血脉充胀,尼凡的一席话,非但没有压下它的半点威风,反而激起了它的怒气,不男不女的声音气势强大:“若不是鲁耶帝君的超渡,老身又如何受得了阎罗地九九八十一道酷刑?一万年来,时时刻刻承受刀割火烧之痛?”
它摇了摇蛇身,天地晃动。尼凡挺直站立,丝毫没有被眼前这个巨大的蛇身吓住,语气凶狠:“你自己作尽伤天害理之事,那八十一道酷刑也是你咎由自取!”
窳蛇两只蛇头张开大嘴,露出尖利锋牙,面目狰狞:“你们神仙总是喜欢自以为是,什么普渡众生,投胎转世?都是浑话,好在承受了三万年酷刑之后,老身逃了出来,还吸干了阎罗地数万人的精气。”冷光曳出,丑陋恶煞的蛇脑袋继续说着:“要不是你们一再追杀,老身也不会入地狱七浮,说来也算是一件幸事,这里煞气冲天,使老身功力大增,如今就连你父君也要沦为腹中物,你还不乖乖成为盘中餐?”
尼凡笑得极其诡异,九歌如何也料想不到,一向清心寡欲,双目淡淡的他居然会有这般凌厉风行的样子?他将剑从泥里拔出来,目光凶狠:“本君虽修的是纯力,在魔界邪气横冲的地方用处极小,但窳蛇,你修的是煞气,本君绝不会像父君那般,饶你性命!”
“好大的口气!”窳蛇柔软的蛇脖子,蛇身极长,微弱的光暗之下,见不到尾。
尼凡镇定自如,端坐下来,从袖口中取出那串随身携带的佛檀珠,闭眼,专心致志念着道法中《嘛啦危处尼经》的咒语。不一会儿,围绕着尼凡的不是仙光、不是祥云,而是金黄色的佛光和梵语。成千上万个梵语字体绕着金光,圈成一个空间极大的结界,把所有人都护在其中。
他身上那件血染的白衣不见了,一恍之间,他穿着半身金丝袈裟,黑色长发被风吹散,闭眼,专心使着道法。
在九歌印象里,尼凡总是一袭洁白素衣,除了他的侍从崆净袈裟在身,还从未见过他穿过一次袈裟。她站在漫天金光梵字中,第一次感受到了道法的博大精深,盯着浑身冒着黄色金光的尼凡惊讶无比:“他竟和佛陀舅舅一样,束着金光”
曲璟禹将凌天剑收回剑鞘,不由松了一口气:“六清境和三玄天主修仙法,西方境地归属佛界,主修佛法和道法。东虚神君乃鲁耶帝君长子,自然有金身。”他又转身望了眼四周密密麻麻的梵语,如砌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金墙,他托着腮帮,黑色瞳孔里全是夺目的金光:“我正愁如何寻找窳蛇的弱处,不得不承认,他将道法确实修到了常人一辈子都难以到达的程度。”
第三十六章美人石内危机伏
金色佛光,大气磅礴。鳞次栉比的梵字明显绕的窳蛇两只脑袋有些晕厥。它用力扭了扭蛇头,被彻底激怒,将百米长的蛇尾重重一甩,用力去撞由梵字砌起的金墙。
千层金字收到重击,有些松散。但尼凡很快又将金墙规整,用其它梵语填补空缺。
窳蛇受到道法影响,明显有些慌乱急躁,星罗密布的梵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刺在它滑溜溜的身上。几百刀,几千刀,几万刀他浑身被梵语割破,一股一股绿色血从体内溢出。他仰天暴吼,两只蛇头,四双眼睛闪着熊熊火焰,凶相毕露。
如此耗下去,找不到丝毫入口的窳蛇只会被密密匝匝的道法伤得遍体鳞伤,最后致死。
原本这回是一场没有死伤的打斗,半途却出了幺蛾子。
那是金光闪闪的佛光也照不亮地暗黑角落,沉默许久的夜阑暗自观察周遭一切,乘着所有人都没注意,且又是窳蛇被刺激到最高点,最为凶狠的时候,一把将站在前面的九歌,推出了梵语结界。
她狠狠咬着牙,终于解了一口气:即使她得不到他,她也不要九歌得到他。
九歌无意识被推出去,受到惊吓,面色卡白,脑中不受控制,只听得她大声喊了一句:“璟禹”
九歌刚刚出结界,凶猛的窳蛇便伸出又粗又长的脖子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她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曲璟禹揣着凌天剑,立马冲出去,夜阑上前抓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只有道法才困的住窳蛇,此时是它最为凶猛的时候,你不能出去!”
曲璟禹双眼散发无尽冰冷,一把将夜阑甩开:“让开!”
他立即冲出去,将咬着九歌脖子的那只蛇脑袋一刀砍下来,抱住已经昏迷的九歌,与一股一股冒着绿水的窳蛇激烈搏斗。
尼凡虽然闭着眼,却依旧知道眼睛之外发生的所有事情,额头滴出冷汗,加大了梵语力度,不过一会儿,那座由梵字筑成的金墙,全部聚集成一束金光,黄色灼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尼凡将毕生所学,毕生所力,全部凝聚成这道烈光,狠狠朝着窳蛇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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