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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九歌烟如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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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凑上脑袋,圆圆的眼睛忽闪忽闪:“那你有没有名字的捏?”

    银骨狐微微侧脸,露出冰肌玉肤,眼中露出几丝哀愁:“过往已成往事,我也不大愿意再回想起这些往事。”她冰冷的眸子又望回窗外,眉头紧锁,似解不开的三千心结。她顿了许久,才继续小声说着:“不如替我想个名字?从今以后,就当一切重新活过。”

    九歌顺着银骨狐的目光往外望,窗外萧条苍凉,落叶拂了一地黄泥,万花陨坠腐化成淤。如今虽然分不清是什么节气,但眼前凄冷卑惋的景色,倒像落日秋色,满目疮凉。

    “不知就叫影秋,一影三秋,如何?”

    影秋冰冰凉凉的眸子终于见着几分暖阳,她笑的很浅,不认真看,看不出她嘴角的几分笑意。

    不知为何,九歌莫名对影秋有股说不出来的好感,九歌温暖的手掌去握紧影秋冰冷的指尖,她笑得很傻,却直击心灵深处那块已经干涸的田土。她眉眼盈盈对影秋说:“你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饭罢。”

 第五十三章恰似故人心纤纤

    九歌怕影秋认生,故一路走过来死死拽着影秋的手不肯放,入了房门后,才吩咐水麒麟道:“我今日想吃莲藕羹,作好了么?”

    水麒麟低头垂眉:“已经作好了。”

    说完,便吩咐人端上来一碗白糊糊的银粥,比汤要浓稠,洁白的藕羹在中间放上两颗红色枸杞,白里透红,红里泛白。水麒麟做事一向讲究精致,这碗原本平淡无奇的莲藕羹,硬是被他熬出‘三月一点红,白露银河一朱舟’的既视感。

    九歌示意影秋坐在身旁,吩咐了水麒麟:“你为何只端了一碗,你没有看到有两个人吗?”

    水麒麟视线移到影秋身上,双目似寒剑散发凌厉的光,直逼单薄的影秋。

    影秋胆子小,被水麒麟这么一盯,居然全身微微打着抖,揪着袖子颤颤巍巍坐起来,甚为卑微道:“奴婢奴婢怎么能同主子坐在一起”

    不知何时,水麒麟已经将孔纹扇握在手里,语气比寒冬腊月还要冷一些:“你倒是懂得分寸。”

    九歌抬眉,见着水麒麟一身蓝衣,浑身散发冰冷寒气,洁白玉勺手中一滑,对水麒麟生气说道:“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影秋?”她一把将水麒麟紧握的孔纹扇重新放回腰间,苦口婆心:“你说你活了几十万年的人了,这样盯着一个小姑娘,合适么?”她又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原本打算等出了地狱七浮,便将影秋嫁给你,这么一个如琬似花的美人,配给你,算是你前辈子修的福气。”九歌叹了一口气。

    水麒麟侧身,眉头紧皱,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殿下忘记了曾经微臣许的一诺?”

    “你许了什么诺言?”

    “除了死,绝不离开殿下。”他一板一眼,倒认真起来,说起话来也刚强有力,差一点就将九歌感动涕流。

    九歌转眉见着影秋两颊绯红,也认识到自己话语欠妥,觉得水麒麟这人忒开不得玩笑,又看了看影秋卑微如泥的样子,心下难以平衡,将她硬生生扳坐在上,她身子又跃起来,九歌用力将她肩往下一压,让她坐下来:“让你坐,你就坐,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尊卑之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九歌呼了呼眼前滚烫的莲藕羹,吹冷后送到影秋面前:“你大病初愈,需吃点东西。你先吃罢,我不饿”

    影秋就跟跳蚤在身上跳着一样不自在,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拿着勺子,不安的搅动着香甜扑鼻的莲藕羹。

    曲璟禹左手握着一卷书,右手端着一杯上好龙井茶,目光依旧直直盯着那本书卷,冷冷淡淡走过来道:“今日又是谁惹你?火气这么旺盛?”

    九歌没有说话。他放下手中书卷,修长指骨攀附于茶樽之上,抬头,眼神充满震惊。

    令他惊讶的并不是九歌今日兴致好,挽了一个云髻。也并不是九歌今日往脸上施得那层薄粉,那片腮红。

    他目光深沉,直勾勾的盯着影秋。大约过了一炷香,他才回过神,指尖颤抖放下手中的茶樽,慢慢凑过脸,神色深沉。

    他轻轻抬起影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突然难以掩饰暗藏心中的情愫,慌了心神,说的很小声,带有一点卑微的试探问着:“烟灵?”

    不知哪里刮来一阵冷飕飕的凉风,侵入寒骨。

    从他口中吐出的那两个字,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九歌心里,掀起一阵火海。

    烟华桃花红,灵阙洞庭月。

    这是多么清冷又灵气十足的名字。

    直到曲璟禹冷静下来,才放了影秋,自顾自地说着:“对不起,认错人了。”

    留下影秋一张惊慌错愕的脸,以及九歌被自己掐地发红的手臂。

    九歌见惯了他处事沉着冷静,从来没见过如此慌乱的他,就像被人扰了心中的那池静水,还搅得天旋地动。表面上云淡风轻,但九歌心里是何其的清楚,他内心得惊慌到何种地步,才露得出那样不稳重的表情?

    于是当他仓皇而走的时候,九歌并没有挽留他,他不过是想要理理自己的思绪。

    她转身,盯着影秋那张沉鱼落雁的小脸,心里忽然一抽,思绪也乱乱麻麻起来。

    九歌捂着额头,表情很凝重。水麒麟站在一旁,很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烟灵是谁?”

    九歌胸口很闷,眼神有意无意瞟向窗外,最后盯着古虞树上那朵枯残的花,许久后才道:“我大抵不该同一个死人争锋吃醋罢”

    影秋面色很窘迫,虽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总觉得自己有几分错,纤纤玉手拉着九歌衣袖,眸子带着几分抱歉:“对不起。”

    九歌异于常人的冷静使得水麒麟颇为惊讶,犹如一罐冰冷的水直直淋在火烧火辣的地方,她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去波及无辜的人,最后微微勾起影秋的脸,细细观摩许久:“长得像别人不是你的错,也不管你的事。”她目光再次回到那朵枯残的古虞花,掌心冒出渗渗冷汗:“还要多亏了你,才让我知道了故人长什么样子。”

    九歌埋头,舀了几勺莲藕羹放在嘴里,索然无味,味同嚼蜡。

    可即使甜味全无,她还是冷冰冰地将碗中的莲藕羹喝下去,再用绢帕从容不迫擦着嘴角的残羹,明明看不出任何异样,却觉得气氛周遭一阵凉飕飕。

    影秋捂着袖口,摸不清丝毫浑头。

    水麒麟心里却清楚得很,他这位看起来脾气极差、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忍不得半点委屈的殿下,哪天要是不说话,绝对比她发起脾气来更可怕。

 第五十四章烟阙洞庭皎丝月

    夜深,周遭阴冷素清,微弱的月光将褐瓦衬得雾雾蒙蒙。

    此时已经三更,刚刚躺下的夜阑便听得门外敲门声。

    这半个月都清净的很,谁会来找她?

    她一边狐疑,一边开门。却见着九歌通的小脸蛋,以及摇摇晃晃的身子,左手拿着酒壶,跌跌撞撞,一不小心,就一头撞进夜阑怀里。

    夜阑伸出双手,连忙扶住九歌,闻着九歌满身酒臭味,胃里一阵翻腾:“你怎么喝这么多?”

    九歌眼里没有以往的灵气,眸子灰灰蒙蒙,捂着轻疼的脑袋,随意找了凳子坐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以前喜欢尼凡的时候,总以为自己足够大方,才忍得了西禾的插足”她捂着太阳穴又认真想了想:“不对,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是我胡乱掺和而已”

    这么久了,夜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伤心的九歌,她搀扶着九歌,轻言细语的安慰道:“你喝醉了,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

    九歌突然抬头,冰冷的手一把握住夜阑雪白的臂上,语气冰冷决绝:“和我说说烟灵罢。”她脸颊绯红,脑子发晕,很久后才断断续续说着:“我不想,喝醒酒汤。这样,明日就记不起今日问的这些混账问题。”

    夜阑已经她的外套,穿着很薄的白衣,包裹她纤瘦的身材。

    月光依旧懒懒洒洒,淡黄色的烛光印出夜阑一半精致轮廓尽是萧条,碧蓝色的瞳孔透出几分说不清地万千思绪,就像一池碧海深田,照不出星河渺寥。

    九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刚到嘴边,便被夜阑夺过去一饮而尽。

    九歌诧异地盯着此刻与往常不太一样的夜阑,半撑着脸,脑子泛着红晕。

    “其实我以前和你说我没有出过魔界,是骗你的。”夜阑坐下来,白色衣服被烛光照不出丝毫色彩,她端正好看的脸蛋也没了以往光彩熠熠。

    “为了他,我多次出入仙族,只为了在凌天殿门口偷偷看他一眼。”她叹了一口气。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不过多久,便传来了仙族储君要成亲的消息。”她低眉,看不清面目。

    她手里握着紧致的青瓷酒杯,就像那是理不清的万千情绪,月色冰冰凉凉,衬得她的眸子也如雪花纷飞,看不清丝毫暖色。

    “我见过那位女子,长得很美,却嗅不到丝毫仙族的气息。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不要说嫁给他了,就连踏入六清境一步都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她身子略带抽噎,仿佛触及到了不愿意被人的痛楚。

    月光很冷很柔,冰冰凉凉落在夜阑肩上,九歌半睁眸子,夜阑萧条背影映在她深邃的眼里。

    夜阑看似平淡,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大概是真喜欢,才会为了那个凡间女子,不顾一切与天帝抗衡。当初他将娇弱纤瘦的她护在身后,同天帝说,若是不答应他娶烟灵,他将会隐姓埋名,了了一生。”

    九歌呛了一口酒气,抬眉目光深沉。

    “对于一个曾经下过血誓的仙族储君,若真是归隐山林,那就是违背身上的天神咖印,是要丢掉大半条命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娶她”

    “后来那位女子纸命薄幸,丢了性命,他为了救她,毁了大半个元身,还是没能将她救活当时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一位没出生的孩子一同随着她,烟消玉焚”

    若不是世事难料,红颜如何薄幸?若不是往路坎坷,这该是如何‘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故事?

    九歌闭眼,眼角似乎落下一滴晶莹的水珠,浸她左眼角的黑疤。

    “我既不能怨那个女人,又不能恨那个女人杀不了她,也动不了她”九歌表情凝重,似乎很痛苦:“可她偏偏成了他心里那块不能触及的雷区。”

    随即她仰天大吼,将心里的泄愤一股脑全部吼出来:“我玄九歌何时这么憋屈过?”

    风萧萧,飘下几丝细雨,冰冷决绝,透着寒意万千。

    月色琥珀,凉宫淡烟,缕缕刺心。

    她喝了许多酒,脑袋很沉,跌跌撞撞顺着夜阑床边躺下,半晕半醒:“我没有去处,今晚能在你这里将就一下么?”

    柔白的光照出夜阑一袭白衣,背影就像一片荒芜干涸的沙漠,无雨无水,只剩沙田旱地。

    夜阑将醉酒的九歌用棉被包裹的很严实,像哄小孩一般哄着她:“困了就睡罢。”

    “打扰了。”门外传来的是一股雄浑嗓音。

    那是夜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那个声音,她理了理杂乱的发丝,套上一件用金丝绣得外袍,缓缓起身开门。

    曲璟禹打着一把纯黑油纸伞,伞上全是雨水。夜阑这才回过神来,外面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

    “在阿九这里么?”他站得很挺拔,目光警觉,横扫四周。

    他今晚为了找她,去了很多地方。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站在尼凡门前,木木的呆了很久。

    他在那道冰冷的门墙外,心里不禁激起一阵酸楚,不停地问自己,若是她在里面,他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他不敢敲门,夜深,只能拂袖而去,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来到夜阑住处。

    当他终现裹在被窝里的那团东西,似乎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色也放松了。

    雨水氤氲,白烟飘湿。他浑身夹杂着汗味,脸上有几分疲惫。

    阴冷的光拂在她脸上,她沉默不语。

    他径直走到床边,抱起喝醉了的九歌,夜色几分凉意,他将九歌裹在宽厚的衣袍里,不让冷风侵入她丝毫。他颔首,与夜阑恭恭敬敬道:“谢谢你照顾九歌。”

    夜阑面色依旧淡然,手紧紧捏着袖子,掌心中硬生生捏出一朵白色的花。她从容不迫,一个笑脸:“没什么。”

    路上有些颠簸,九歌嗅着怀中熟悉的味道,脑子突然变得很清醒。

    何曾几时,他心里的那道雷区,也成了她心里不能触及的雷区。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心里暗自想着,她会努力。

    此生平淡无奇也好,轰轰烈烈也罢。

    既然那道深坎他跨不过去,不愿提及,她便要学着忘却。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心里有劫难相忘。

 第五十五章梼窟石内漫毒蛇

    (一)

    收拾行李之后,大家打算离开麒麟府。这次队伍较之前庞大一些,增加了水麒麟和影秋。

    走之前,蠃小鱼念念不舍依偎在水麒麟肩上,哇啦哇啦流着两行热泪,不停扇动着鱼腮骨旁的两对翅膀,水麒麟走在哪里,蠃小鱼就跟在哪里。

    结界出口还是那池深不见底的海水,盘延数万里,绕过无数座荒山,跃过数不清的丛林。

    许多小妖小魔都来送水麒麟,反而成了一道轰轰烈烈的风景。

    无数只人脑袋面露悲情之色,水麒麟看似淡定从容,可见着他紧闭的眉目,便可知几十万年的时光,付诸也好,错失也好,终究也是人生中难以抹去的岁月。

    水麒麟闭上眼睛,一跃飞天,风吹得他淡蓝色丝袍飘飘扬扬,悬在空中就像一朵朵蓝色仙花,高贵清冷。

    他与蠃小鱼站在同一高处,最终在蠃小鱼光滑的鱼脑袋上亲了一口,就像在与一位陪伴多年的老友告别。他拍拍蠃小鱼的翅膀,故作轻松:“虽然蠃鱼的煞气已灭,但毕竟你才是真身,你一定要镇住这里,不要让海啸毁了所有人。”

    蠃小鱼点点头,哭的撕心裂肺。

    水麒麟手执孔纹扇,从天而降,海水将淡蓝色的裙角染成深蓝。

    狂风将九歌的黑发吹得很乱,她沉重走上前,正经严肃的认真问道:“就这么走了,你不会后悔吗?”

    水麒麟表情很严肃,冷冷冰冰,目光对着无边无际的海水,气氛充满离别感伤,但他眼中有一股坚定的神色,淡淡说着:“微臣曾经说过,殿下去的地方,就是我去的地方。”

    九歌知道他思主心切,不再多加阻拦,转身笑脸如同和煦日光:“你放心,等出了地狱七浮,我一定帮你找那位殿下。”

    水麒麟慌慌忙忙上前一步,着急想要解释什么。

    九歌突然制止,自顾自说着:“这个世上,总会有两片较为相似的叶子,连眼睛一向不错的他都会将影秋认作故人,更何况是已经分离几十万年的你了。”她抬眉,淡淡笑着:“你应当将那位殿下的模样记不大清楚了罢。没关系,我让佛陀舅舅帮你在六界认真找找,无论是死是活,总归有个下落。”

    水麒麟不紧不慢跟在九歌身后:“我一直都记得殿下,脾气不太好,无论天地行间,永远都是一袭白衣。”

    九歌转了转眼珠,古灵精怪哼了一声:“哦?那还真是和我有点像了。”

    (二)

    前路途长,跋涉山水。

    千里竹河,万里长江。

    漫漫鬼途,谁也不知道前处等你的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第四块浮阙石——梼窟石。

    待所有人睁开双眼的时候,正是黑夜交加的时刻,七个人微微坐起来,四周除了五尺高的草林,还有铺满山石的荆棘。

    空气宁谧,月色高挂,冰冷的白光映出周遭白骨森森,一切布满诡异,充斥着黑色欲望。

    这里安静的可怕,连微弱的呼吸都在空中来来回回,形成极小的回音。

    一声尖利锐耳的嘶吼声晃晃荡荡,分不清是远还是近。

    九歌连口大气都不敢深喘,步履小心翼翼。

    认真观望四周后,曲璟禹却莫名变得很放心,起身对其余六人平静说着:“既然天色已黑,不如先搭几个住处?”

    九歌听到这话,差点没摔下来:“你不是一向敏捷高于常人?连我都嗅得出的异样,你为何还能这么放松?”

    不过一会儿,水麒麟也站起来,冷静的脸上同样轻松几分。

    随后不久,尼凡扶着西禾也站起来了,目光和煦。

    这样以来,倒显得九歌过于紧张。

    曲璟禹轻轻弹了九歌额头,带有几分宠溺:“世间有个道理,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用危险隐匿,反而四彩普光的地方,到处暗藏涌动。”

    九歌摇摇脑袋,甚为迷茫:“你一咬文嚼字,我就不大能明白你字里行间的意思。”

    曲璟禹面色微窘:“呃简单来说,就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这下,可懂了?”

    九歌轻轻点着小脑袋。

    他们小步走着,曲璟禹却突然一把抱住九歌的头,轻声对她说道:“别往下看。”

    “为什么?”九歌一抬头,双眸明闪闪。

    “怕吓着你。”曲璟禹又她不安分的小脑袋扳过来,死死靠在他胸口。

    九歌一向禁不得激,他越是话中有话,越是激起她的兴致。于是,九歌支着脑袋还是不太听话。

    他一生气,一把将娇弱的她抱起来,扯下袖口的一丝黑布,遮住了九歌的眼睛。

    不知何时,脚下全是五颜六色的花蛇,嘶嘶吐着湿润的红色舌头,尖利的獠牙全是绿色毒汁,虎视眈眈将所有人盯着。

    尼凡和水麒麟倒是站的笔直挺立,天不怕地不怕,一身铁骨铮铮。

    余下三位弱女子,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贯彻天地,不绝于耳。

    看不见,但听的见的九歌,支着耳朵,小声问着:“是蛇么?我不怕的,三玄天养了许多蛇,我从小就抓来玩的。”

    边说边伸手要去摘捂着眼睛的那层黑布。

    曲璟禹快她一步,又从袖子扯下一块布,单手将她的两只小手丫用黑布捆住:“不许乱动。”

    不论何时何地,若是打战,他便像个将军。人群之中,他永远居高临下,散发着君王气息。

    他双目透着一抹狡黠的光,对身后三位纤弱女子道:“这不过是障眼法,你们闭着眼睛走,不要怕。”

    可她们腿脚酥软成泥,就像没有骨头似的。于是尼凡和水麒麟,搀扶着三位,用树叶挡了她们的眼睛,这才走得过来。

    来到一片荒芜之地,曲璟禹四下打量好一会儿,又是敲地,又是翻泥,最终点头:“就是这里了。”从明天开始剧情很少会有拖拉现象,给各位笔芯,让我看看你们的存在,好么

 第五十六章时光纤纤因有你

    梼窟石内一片荒芜。

    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发挥男性光芒了,三个男子挽起袖子,又砍树,又搭垒。

    不过一炷香,四栋有模有样的茅草屋就搭建完毕。

    九歌打着哈欠,拿出帕子去擦曲璟禹满脸的灰尘,疲惫无力:“可以睡了罢?”

    水麒麟安排住宿,尼凡同他一屋,西禾和夜阑一间,只有影秋,从始至终受到孤立。

    月色越来越淡,众人皆倦,便回屋歇息了。

    曲璟禹随意洗了脸,拉开门,却见到九歌早已睡得很是香甜。

    他褪下外袍,生怕吵到她,动作极小。

    谁知他刚躺下,九歌觉察到动静,立马攀附在他身上,黏在他身上就像一只壁虎。

    他伸出宽大的掌心,摸着她的脑袋:“不是困吗?”

    “想等你。”九歌又往他胸口里靠。

    不知何时,他已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嵌入骨髓,不可分离。

    他一向不敢睡得太沉,抱着九歌,忽地听得她迷迷糊糊问了一句:“今日你既然已经识破了障眼法,为何不顺藤摸瓜,挖掉别人老巢?”

    他用手梳着她的长发,指尖缠绕着黑色秀发。他半睁着眼睛,淡淡道:“你曾经上仙塾的师父没有教你,凡事不可轻举妄动?让敌人按耐不住,走到你的监视范围,胜算且不是要大很多?”

    “我的学业一向都不及格的”

    他捻起她的秀发在鼻尖闻闻,若无其事问着:“那你如何当上的南海女君?”

    “三玄天只有嫡生才能继承君位,虽然我是块扶不上墙的泥,但因规矩不可破,父君只能将我这块泥又扶了扶。”

    她翻了个身,闭着眼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是不愿意当这女君的,觉得太过繁琐。但三玄天管辖之地有很多,父君只能册封与我。当时我要死不活,宁死不屈不当这威风凛凛的女君,父君便骗我。等我一醒来,封印已刻,玉玺已在跟前,怎么也摆不脱了。”

    “当初外界传言南海女君是个几千岁的奶娃娃,却不知道,这奶娃娃鄙人我,也是被坑蒙拐骗的受害者。”

    他嘴角微微上扬:“我一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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