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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九歌烟如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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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随性翻了几下细白手掌,“我出自西方梵地开境元老——佛陀尊者门下,也并不吃亏。”

    九歌站起来,绕到夜阑身后,目光灼灼,语气也有了几分狠意:“不过我这人,只要是打架,必定得压一个筹码。”

    “你要压什么?”夜阑抬眼,暖阳将她细长睫毛照的很好看。

    “你若是输了,日后不得再纠缠璟禹一分。”

    夜阑却笑了几声,似乎在笑九歌的不自量力:“我若是赢了呢?”

    “你想怎么样?”九歌坐下来,将碎发挽在鬓间。

    “我若是赢了,你需自刎三刀。刀刀必插于心上。”夜阑一字一句,将话说得很清楚。

    九歌身子略僵,竟如何也想不到夜阑会恨她恨到这种地步。三刀刎于心上,那不就是想要她的命吗?

    很快九歌变得很淡定,用簪子将长发盘成一个丸子头,定在发髻上,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就依你!”

    夜阑纵身一跃,跳到灰黑色瓦墙之上,九歌紧跟其后,身如轻燕。

    气流瞬息万变,朗朗晴空忽而不见,一团一团的黑云,一股一股的烈风,将九歌的白色衣裙吹得很鼓。

    九歌纹丝不动,立于砖瓦,盯着夜阑的那双眼睛很坚定。

    不知何时,夜阑已经换上一袭黑色华服,碧蓝色的瞳孔散发熊熊大火,仿佛要将九歌烧裂开来。

    夜阑身后是一片一片的黑气,长发随意飘散,即使她的气息再浑浊,也依旧挡不住她好看的脸,气质总是清雅飘然的。

    九歌捏紧拳头,正欲出手。突如其来的一双大手,钳住了她,她动弹不得。

    曲璟禹在她身后,冷着脸同她说了一句:“跟我回去!”

    九歌看向他那双冰冷,但是极好看的眸子:“我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既然与别人打了赌,即使是拼了性命,也要遵守诺言。”

    曲璟禹俊俏的脸瞬间铁青,死死捏住她的玉腕:“你的修为连她一掌都抵不过。不要闹了,随我回去!”

    九歌用力将他的手刨下来,双目坚定:“我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怎么做你天族储君的女人?日后若是嫁入六清境,且不落人笑柄?”她转身,斜眼瞥几眼站得笔直挺立的夜阑几眼。

    “阿九。”他轻轻唤了她一声,面色甚为担忧。

    “我今日就是要让她心服口服!”九歌语调高昂,狂风凌厉的吹响她刚毅的脸上。

    他见识过她的蛮横,但不及她此刻气宇轩昂。她虎目眈眈,颇有女君气场。

    他深知九歌脾性,此刻已经拉不住她,只能慢慢放手,语气颇为无奈:“你为何总是如此固执。”

    话语刚落,九歌努力挤出几个让他‘放宽心’的笑容,便飞到不远处一块沙石稳稳站立,面色如寒秋三千,冷冰冰的将夜阑盯着。

    夜阑到底是魔君的女儿,从小在魔境长大,不懂得那些维和谦卑。

    她的父君,自她刚长出两颗乳牙时,便开始教她如何撕咬猎物,如何置对方于死地,又教她如何才能练出铁打的心。

    一念为善,因爱生恨。

    她曾对曲璟禹说过,既然她得不到他,她也不要他得到九歌。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让九歌活。

 第六十六章光阴善恶难相辩

    她站在一处半悬的木瓦上,那木瓦不过掌心宽度,重心稍微不稳,便会从半丈高处跌落,万劫不复。

    黑色华服很衬她此时带有几分魔息的气质,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这段时间消瘦了很多,脸不再微润,尖尖的下巴,透着雷厉风行。

    她掌心幻化出一团黑色焰火,顷刻间便朝着九歌重重一击。

    九歌一避,绕到夜阑身后,用食指轻点她的穴脉。

    两人在那条细窄的木瓦上飞过来跳过去,看得人胆战心惊。

    两人动作极快,风力愈来愈强,从远处看,只见到黑白相间的两人,似两朵娉燃盛开的花,善与恶,光与阴,相交相融,互相残杀。

    黑云将暖阳蔽得透不进丝毫,狂风鼓鼓,似一层紧接一层的海浪,击打在礁石之上。

    九歌一脚踢向夜阑,夜阑轻轻一躲,反而从身后袭击九歌。

    一掌下去,九歌重心难稳,摇摇晃晃,快要掉下去的那一瞬间,一把抓紧了那条细窄的木瓦。

    夜阑提了几下黑色裙子,蹲在木瓦上,居高临下望着快要坠下去的九歌。

    九歌现在攻守皆出不了力,挂在木瓦上,摇摇欲坠。

    曲璟禹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整张脸紧邦邦,心都提到嗓子眼,直直盯着九歌悬在空中的身子。

    他不知晓两人究竟打了什么赌,但总不至于置对方死地。

    但他望见夜阑那双碧蓝色的瞳孔变得如血般红,一招一式皆是拼劲全力,招招致命,便知道,两人动得是‘要死人’的真格。

    夜阑掌心中那道黑色火焰狠狠劈下去,木瓦顿时碎为渣屑,尘埃蒙蒙,使得两人黑白交错的身子若影若现。

    他猛的一跃,飞到沙泥横飞的空中,稳稳当当接住坠落的九歌。

    刚刚落地,九歌面色苍白,唇色没有丝毫气血,只一股一股往外吐着黑色的血。

    暗沉天色,灰尘被风拂开,夜阑笔直站立的身影渐渐映入眼帘。

    夜阑轻挑眉眼,嘴唇紧抿,冷艳严肃,她从袖子掏出一把刀,甩到九歌面前:“九歌,你可认输?”

    九歌微微睁开眼,又吐了一口黑漆漆的血,她用白色袖子擦干嘴角的血,使劲推开曲璟禹:“我们女人家的事情,你不要管。”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你为何总是不听话?”

    九歌艰难站起来,捂着胸口,身子很虚弱,可脸上却散发一抹刚强的光,似一把火,灼灼将夜阑瞅着。

    她乘着曲璟禹走神,一把将他推出去,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你不准帮忙,我说了要让她心服口服!”

    夜阑走过来,怒视着九歌,浑身傲气:“还真是不怕死!”

    她掌心画出两团火焰,心里冷哼着,这一击下去,足以让九歌魂飞魄散了。

    九歌身子恢复敏捷,跃到夜阑背后,对着她发黑的衣裳,用食指点了几下。

    看似不具丝毫攻击力的招式,曲璟禹却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掂量着,双颚震惊。她何时学会的‘穴脉功’?

    ‘穴脉功’用的是巧力而非内力,学这个不仅要将人体四百零九个穴位和十四经脉记得清清楚楚,还得有高人背后一个穴脉一个穴脉的指点,配合仙力,才可逐一击破敌人穴脉。

    这套功法失传已久,如今竟会在九歌身上逐一体现?

    九歌点了几个穴,夜阑便已动弹不得,被死死盯在原地,凶神恶煞的瞪了九歌几眼:“你这用的是什么邪魔歪道?”

    九歌双目散发一层薄薄的光,似乎一眼已将夜阑周身穴位看得明明白白,她在夜阑耳边哈了一口气,来势汹汹:“我说了不准使用暗器,你为何还是用银针暗算我?害得我无法攻守,从空中掉下来?”

    说完,九歌从胸口拔下一根不易被人发现的银针,额头瞬间簌簌冒着冷汗,痛得她将苍白的唇咬出了血。

    黑云被风撞散,雾色薄薄。

    九歌将那根沾着血珠的细针,狠狠刺进夜阑胸膛。

    夜阑口中喷出一口血,横眉怒目,直视着九歌:“玄九歌,你莫要得意!”

    九歌剜了夜阑一眼,全是血的白指从夜阑细嫩颈脖间,一路滑到左边肩骨旁,用手指一触,嘴里轻哼了几声:“你可知这是何穴?”

    “‘死穴’其中一穴——卦膀穴。我只需轻轻用点法力,你全身穴脉皆断。”

    九歌身子止不住的晃动,狂风吹散她头上的簪子,瀑布头发落下来,刮过她刚毅苍白的脸。

    “记得你说过的话。”九歌用手在她身后一点,夜阑身子一垮,如一团泥巴,软瘫于地。

    曲璟禹脑海里紧绷的那根玄一松,重重吐出一口气。

    到底是玄帝的幺女,南海的女君,关键时刻,表现的还是很大气磅礴。

    九歌努力使自己清醒,她很想英姿飒爽的离开,可终究难以支撑虚弱无比的身体,一股脑,陷入晕厥。

 第六十七章我亦替你挡桃花

    九歌一睡就是十天,这段时间,她身子总是一会儿冷如三秋雪,打着颤栗;一会儿又热如千团火,全身滚烫。

    她与夜阑的打斗之中,夜阑并无放她生回之意,掌掌皆伤丹田。可她却并不想把事情弄僵,处处放夜阑一命,夜阑伤得不过皮肉,但九歌内力本就薄弱,还伤了九成,几乎快要丧命。

    她赢了,却比夜阑身上的伤重很多。

    曲璟禹和水麒麟守在床边,头疼不已。

    实在没有办法了,曲璟禹只能厚着颜面,将唯一懂得医术的尼凡请过来,为九歌诊脉。

    尼凡的医术虽赶不上夜阑样样精通,但他总在博学甚广的佛陀尊者靡下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偏方。

    他摸了九歌脉象,又翻了翻九歌眼皮,肉红的眼睑变得漆黑,他面色瞬间阴沉晦暗:“看九歌的样子,好像中了毒。”

    曲璟禹怒发冲冠,像是要吃人一般:“她竟然敢给阿九下毒?”他起身,再也按耐不住,吩咐水麒麟道:“你守在阿九身边。”

    他脸色一沉,深不可测的眸子冒着戾气:“我从来不与女人计较,但她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光明,我非得给她一点教训!”

    这时,一双细软滚热的手牵住了他。

    九歌浑身冒着冷汗,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璟禹,我好难受。”

    她握住他的手,是那么依赖他。

    她这么一唤他,他心里一软,也顾不得满腔的怒火,转身又坐下来,摸着她滚烫的额头。

    尼凡眉头紧皱,用刀子在九歌白皙细臂上割出一道伤,一股一股黑色血水从伤口往外冒。

    水麒麟十分着急,恨不得躺在奄奄一息的是他。

    尼凡叹了一口气:“将污血放出终究治不了根。”他转身吩咐水麒麟:“你去山上找一找,看有没有鬼针草,那是解毒良药。”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剩下的,就看九歌命硬不。”

    又过了两天,九歌稍微有了意识。

    她缓缓张开沉重的双眼,虚弱的环望四周,很安静。

    她侧身,发现自己的手被曲璟禹紧紧攥在掌心里,她轻轻一动,他立即就醒了。

    他温暖的掌心她额头,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烫了。”

    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语气带着几分责骂,但听起来很让人舒服:“你究竟与夜阑打了什么赌,竟使得你拼尽全力?”

    九歌身子骨还是很羸弱,但看他的样子有点生气,很努力的一个笑脸,哄着他道:“不要生气了嘛,这不是没事吗?”

    她一撒娇,两颊就红红的,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他沉重叹了一口气,喂了她一口水。

    喝完过后,九歌表现的颇为乖巧,重新握紧他的手,灰白的脸,唯有那双眼睛散发炯炯光奕:“你替我挡得了刀山之狱,我也能替你抵得住桃花三千。”

    “刀山之狱?”他忽地淡淡笑了几声,“你何时知道的?”

    九歌蜷缩在被子里,唇色发白:“我只是看起来很蠢。”

    他用手摸着她的头发,黑色长发缠绕于五只纤白细骨,他用手梳着她柔顺的发丝:“那穴脉功你何时学会的?”

    她觉得有点冷,又往被子里钻:“在我五千岁的时候,佛陀舅舅跟我说,我内力薄弱,学这个至少让人看起来有刷子,唬人用的。”

    她身子微微发抖,散发冻骨的寒气,“我还是觉得有点冷。”

    他外袍,钻进被子里,暖暖的胸膛紧贴九歌。九歌的身形在众多仙子中,不算高也不算矮,被她抱着,却像一只很是小巧玲珑的宠物。

    他从背后渡了很多热气给她,轻声问着:“这样会不会好点?”

    “嗯。”

    她脑子还是有点晕,一晕就会模模糊糊,问些平时不太敢问的问题。

    她语无伦次的问着:“你那么厉害,千鬼怕之,万妖恐之。你喜欢的女孩子,怎么会死呢?”

    他全身僵硬如石,如何也料想不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思怵很久后,才回答道:“她是凡体,却怀了我的孩子,承受不住仙族血统之力,在怀胎三月的时候,就烟消玉焚了。”

    他弯腰,将九歌揽得:“我甚至都来不及给她办一场婚礼。”

    九歌的背心被水打湿,她知道一向不轻易落泪的他,此时哭得像个小孩子。

    窗外那朵古虞花随风而落,月光冰凉,一缕一缕照进来。

    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他心里残留的那片雷区,比她想象的,还要电闪雷鸣,但又弱不禁风。

    过了两炷香,他才渐渐冷静下来,抬眉望见月色盎然。

    他心里很不安,将她又抱紧了些,“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地狱七浮里面走,我心里越是慌。”

    “总觉得很多东西,会离我而去。”

    他难得一次,卸下他沉重的包袱,与她坦诚相见。

    他不再是三玄六清众仙家眼中无所不能的储君了,他有担心,有害怕,也有无奈。

    但这才是,她眼中的璟禹。

    他第一次跟她谈起那些过往:“阿九,我两千岁的时候,就被父君送往紫苑仙人哪里修炼。直到两万岁,才回到六清境。”

    “回来的那一个月,父君骑着兽驳,身穿黄金盔甲,把我带到了战场,感受残酷与血腥。”

    “他将妖族大臣的头颅砍下来送给我,并告诉我,你以后要继天帝衣钵,还万物生灵。不可急,也不可燥。”

    九歌问道:“天帝子子孙孙那些多,为何偏偏挑中你继承衣钵?你那时才两万岁啊。”

    “几十万年前,女娲娘娘曾嘱咐过我父君,你最小的儿子,会是天族的储君,日后钳制住六界的主宰。”

    一个人,背负越多的使命,就越是期盼有一天能安安静静过完此生。

    他今晚似乎很喜欢叹气,无奈道:“我知道你最喜欢闹腾,不太守规矩,我也没有办法陪你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日后恐怕得委屈你。”

    九歌翻身,苍白的唇,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安慰道:“当你无数次冒着危险救下我的时候,我就发誓,此生,你在哪儿,我就在哪里。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脸上突然泛着红晕,害羞问着:“你喜欢小孩子么?”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他吻了一口她的额头。

    “我喜欢热闹,以后我们生一窝,好不好?”

    他笑了几声,“一窝?你当你是么?”

    她突然急眼,扯着他的袖子:“我不管,反正我就喜欢热热闹闹的。”

    “好,都依你。”

 第六十八章冰甲魔龙寒光散

    一个月戛然而逝。

    他们找了半个月,才发现了结界出口。

    下一关,又会怎样的坎坷迂回呢?

    据说几十万年前,寒荒大战中,六大凶兽之一的冰甲魔龙,与西山老祖和蛮荒战神的夹击下,虽然得到制服,但也重创了十荒之神。

    如今,西山老祖已经归于混沌,只有这冰甲魔龙魂魄依旧残留于人间。

    天帝和玄帝曾命了许多上仙寻觅冰甲魔龙魂魄,以免留祸人间。

    可知这冰甲魔龙,是极其聪慧的,居然晓得躲在地狱七浮里,保得一命尚存。

    曲璟禹跳入海冰石时,迎面刮来的阵阵寒风,下着得鹅毛大雪,以及一座接一座,盘延迂回的冰山,冻骨寒气中,溢出的那股深不可测的力量,让他不由定了定神。

    这是一场大战啊。

    冷风如冰窖鼓鼓袭来,脚下踩着的千层厚冰,裂出一条一条冰花。

    除了曲璟禹、水麒麟和尼凡,这三个内力深厚的人,勉强稳得住这侵骨的冷气,其余四个弱女子,全身冻得哆哆嗦嗦,整张脸倏地发白。

    曲璟禹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喂了九歌吞下:“这个可以勉强稳住体内热力,你再忍一忍。”

    佛陀尊者曾跟九歌说过,正常人体内会分有火、寒两者之气,称为阴阳乾坤。可是九歌的体内,于常人有异,她没有寒气,也受不了寒气,体内的血脉全是滚滚火水,比常人更怕冷。

    故那颗保存热气的丹药,于九歌来讲,没有丝毫作用。

    曲璟禹将玄衣外袍披在九歌身上,自己只身着很薄的里衣,转身对水麒麟将:“阿九怕冷,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水麒麟点点头,紧跟曲璟禹身后。

    海冰石内散发的是凝聚几十万年冻骨之气,这里每一块冰,都足以让人冻死。

    曲璟禹跃到一座最高的冰山,冷风刮得他眼睛生疼,他的银发在空中萦绕,分不清是雪还是发,他全身披着皑皑白雪,他眯眼,环视四周。

    冰甲魔龙隐藏的极好,到处都是妖魔之气,却感受不到它的位置所在。

    必须得逼它出来了。

    曲璟禹将九歌袖子里藏着的拂柠清笛掏出来,用意念一点一点变大,当拂柠清笛的长度与冰山差不多时,他悬于高空,寒气将他的脸吹得很刚毅。

    他的瞳孔变得鲜红,手中化出一团仙力,从高处,一掌,将诺大的拂柠清笛嵌入又高又深的冰山,雪下得愈来愈大,这冰山坚硬难动。

    他掌心再用狠力,终于将拂柠清笛刺穿冰山,刺破雪石。

    穿山裂石,随之而来,是冰山崩陷,震耳欲聋之声。

    雷声霹雳,乌云蔽天。滚滚雪浪,急扑汹涌。

    雪山崩塌之后,千层雪地冰裂,藏于底层,那深不可测的海水一股一股冒出。

    冰冻三尺,严寒酷冷。

    刚才还平滑的雪地,顷刻间似乎被一个东西顶起来,雪虐风饕。

    气流突急,瞬息万变,四位女子牢牢抓住一棵稳当的千年冰花树,那盘延老根已生于海底,故才保得一命,没有随那崩塌的雪山,一同埋在冰海里。

    空中传来一声奇怪吼叫,响彻云霄。

    眨眼间功夫,冰藏于海底的冰山魔龙被激出,一跃黑云之中,爆发怒吼。

    终于逼出本体了。

    冰山魔龙身千尺长,宽约半座冰山,乃巨兽。

    它包裹着全身的龙鳞,是刀剑难入的千冰甲。透明如水的颜色,却是连上古宝剑——凌天剑,都难以动摇的坚硬铠甲。

    冰山魔龙一现身,掀起海底冰水,融化雪山,酷寒难忍。

    连铁骨铮铮的曲璟禹,都不由一阵颤栗。

    水麒麟见形势不妙,同样逼出自己的麒麟真身。

    上古神兽,从不轻易露出真身,除非情况危急,逼不得已。

    毕竟,真身一现,攻击力强则强,一陨全陨。

    只见淡蓝色锦服随风飘落,空中飞来一只上古神兽——水麒麟。

    水麒麟踩着一团白色烟云,身形如同半座冰山,踏蹄而来。

    它头顶百尺锋利鹿角,身披万层坚硬龙鳞,胸口刻着一个鬼怪章印,两鬓毛发旺盛,鼻孔旁的两条胡须千米长,随风飘扬。

    它的双目看不清瞳孔,只见黄色金光从里冒出,身周散发淡蓝色的神光。

    它的獠牙又长又尖,仿佛轻轻一刺,便掏膛破肚。

    万风刮过,瓦釜雷鸣。千雪坍压,虎跃龙骧。

    它面目凶狠,恶相毕露。它在风中游刃有余,恍惚间,便已张开虎嘴,与空中盘踞曲折的冰甲魔龙一阵撕咬。

    可即使它的獠牙再为尖利,也咬不穿冰甲魔龙的那层千冰甲。

    曲璟禹见水麒麟的嘴已经咬出一股一股的血水,深知情况不妙。他飞到冰甲魔龙的龙头之上,一剑砍断互相搏杀撕扯的两只上古兽。

    水麒麟仰头怒吼,心有不甘。

    曲璟禹站在龙头,冷冽的脸侧身一转,示意水麒麟不能轻举妄动。

    冰甲魔龙甚为烦躁,两只鲜红色的眼睛冒着熊熊大火。它不停的摇晃身子,在空中腾飞,想要曲璟禹抖下来,曲璟禹将内力灌于足下,任凭它再腾云跨风,风驰电掣,依旧稳稳当当立头。

    尼凡见冰甲魔龙,气势汹汹,连上古神兽,踏平西荒四野的麒麟兽,都找不到弱点。

    他飞到空中,寒风吹散满头黑发,他手捏半串佛珠,嘴里念着梵语。

    半炷香过后,佛光乍现,熠熠金芒普化雪地。

    梵语堆成一座金山,尼凡身处山中,这光芒耀眼的山似乎刺激得冰甲魔龙十分躁狂,托起龙尾重重朝着金山重击。

    金山撞击成泥,垮塌为屑。尼凡从成千上万金体梵字中一跃而出,跳于千年冰花树,白衣飘飘,睁开双眼,对曲璟禹说着:“龙尾。”

    “它龙尾上的千冰甲有裂缝。”尼凡对着空中大喊。

 第六十九章一个人可以很好

    (一)

    曲璟禹深沉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他依旧站立于冰甲魔龙头,居高临下,像威风凛凛的主帅,指挥作战。

    他的瞳孔变得血红,双眉禁闭,狭长的眼角微眯,透着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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