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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九歌烟如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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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他垂怜,我不过只是菩罗煞河一朵垂死的黑莲,或许早早就没了性命。

    可我又觉得,这样的生活,倒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我死在菩罗煞河。

    他的手腕越来越用力,我整张脸被憋得通红,最终再也忍不住,本能的张开了嘴。

    随即,他端起那碗药,粗暴的往我嘴里灌。

    我拼命抵制,四肢用力倒腾,去扯他的手,我就像案板上的鱼,拼尽全力,还是只有任人宰割,由人蹂躏。

    挣扎之间,药水从嘴角溢出,染脏了他送我的那身白衣。

    那碗堕胎药,我喝下了一大半,他才满足的放开我。

    我跪在地上,尝试抠喉催吐,可任凭我怎么吐,也终究将那碗堕胎药呕不出来。

    一刻钟后,腹部传来剧烈绞痛,疼得我眼泪不停掉下来,我摸了摸下体流出来的血,咬牙怒视他:“你好狠!”

    他站得笔直挺立,并没有理会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我,仿佛我只是一片被人遗弃的废墟,厌恶的连眉头都懒得抬。

    我对他的所有幻想,在那一刻,比满地的玻璃渣还要支离破碎。

    西山,西山,比缕缕仙云白烟还要虚无。

    我抬头望见漆黑昏暗的九魂洞,呼吸和月光折射出幽幽身影,寒光凌厉照洒下来,映出我麻木又空洞的双眼。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断送了一切?

    真当如此,当初倒不如让奚紫杀了我,免得让我今生,在与他本就为数不多的回忆里,还参杂着千丝万缕的恨意。

    我那颗万念俱灰的心,随着那无法抑制的鲜血和绞痛,一同死了。心疼陌芜几百秒

 第九十三章烟华桃花洞庭月

    他将我关在九魂洞近一万年,随后他便廖无踪迹。

    这一万年,我如行尸走肉般,苟且偷生。

    九魂洞有一个洞口,用透明结界封的很死,从九魂洞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凌天殿的动静。

    那天,沉默孤寂的凌天殿,有了陌生人的气息,那是好闻的花香味。

    不一会儿,璟禹回六清境,并带了一个女子入凌天殿。

    那位女子站在凌天殿唯一一棵桃花树下,色的飘飘落落,很衬她身上那件淡粉色曳地描花长裙,她披着烟霞银罗花轻纱披肩,头上只简单的插着一支蜜花色水晶珠簪,黝黑长发随意披洒,腕间挂着木嵌禅玉珠,将她冰肌玉肤更显得雪白无暇。

    桃花落下一瓣,正巧掉在她的睫毛上,她灵动的眼珠子机敏转动,抬眉去望睫毛上的那片桃花。

    璟禹伸出手,满脸笑意,就去取她睫毛上的桃。

    我心里一惊,这是我为数不多,在璟禹脸上看到得三暖和春。

    我以往见到奚紫,已然觉得那是不可多得的美貌,但与今日的这位女子相较,确实无可比拟。

    消失了一万年,再见到璟禹时并无多大变化,依旧一身玄色衣袍,玉骨翩翩,只是腰间多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玩件。

    玉流苏,一看就是女子所赠。

    我听得璟禹温柔的唤她:“烟灵。”

    烟华桃花红,灵阙洞庭月,多么好听的名字。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告诉自己,即使只能在凌天殿呆一辈子,只要有他,我也不怕孤独。

    后来我才发现,我的世界始终太狭隘了,我没有他,今生的回忆,宛如一个冰冷的躯壳,可是他,有六清境,有凡罗地,有长琴,更有烟灵。

    我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面具,细想一生周遭他所占据的大部分记忆,突然,有些哽咽。

    九魂洞暗无天日,我躲在洞口,见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悱恻,花好月圆。

    桃花树下,她笑颜如花,面若含红,扑在他胸口,就像一只软软的小猫,抬眉朱唇轻启,娇弱的唤他:“璟禹哥哥。”

    三玄六清众位上仙唤他尊贵的殿下,我唤他璟禹,而烟灵却叫他璟禹哥哥。

    我那颗原本如槁木死灰的心,突然又一阵抽搐。

    我努力筑成的千层铁塔,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又一次溃不成军。

    那显得极其暴戾,我的用头顶着九魂洞结界,空荡荡的凌天殿传来支离破碎的声音,在大殿里来来回回。

    烟灵胆子很小,被奇怪的声音吓得连忙躲在璟禹身后。

    璟禹轻声安慰受到惊吓的烟灵:“别怕,不过是我养的一朵莲花。”

    转眉之间,对上我的那双眼,散发冻人寒气,他温和的眉头瞬间紧皱,冷若冰霜的脸比酷寒还要凉意,他拂袖,缓缓朝着九魂洞走来,朝里面用了一点法术,我立即被强大的力量弹飞三米之远,胸口一热,吐出一口鲜血。

    他冷冰冰的问道:“陌芜,你要作什么?”

    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我什么都没有,更不必惧怕什么。

    我再也无法淡定,一万年了,我关在九魂洞一万年了。

    每日这里九个魂魄对我实施酷刑,我时常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却又因他的指令,要我生不如死,便苟延残喘至今。

    我将苍白的唇咬出血,我拼尽全力站起来,扶住九魂洞的一根枯木,从未对他发过脾气的我,这回扯着嗓子大吼,声音大到远处的池水都不由抖了抖波浪,我冲他撕心裂肺的喊道:“璟禹,我一没杀生,二没涂灵,你凭什么关我?”

    他沉默了许久,冰冷的眸子里,我再也见不到任何星光,他是如此决绝的跟我说:“我可以放了你,但我放了你,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那句话,比深冬解冰还要冻彻心扉,在我脑海里,形成一道道残忍的回音。

    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我是不是很贱,他对我没有半点情分,甚至杀了我的孩子,还将我囚禁于痛不欲生的九魂洞,

    可纵使他十分情谊,一分都没用在我身上,我心里还是不舍离开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影子。

    烟灵慢慢靠过来,见气氛沉闷尴尬,伸出纤纤玉指舒缓璟禹紧皱的眉头,轻轻恬笑道:“璟禹哥哥,今日已落日,不如明日再说。”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抓璟禹腰间的铁丝,步履纤柔走过来,打开了九魂洞的大门。

    烟灵起初对我的害怕荡然无存了,她蹲下,将遍体鳞伤的我扶起来,招呼我去璟禹给她在凌天殿安排的郸水阁楼。

    不知道为什么,望见她的双目盈盈,我有些难以拒绝她真诚的善意。

 第九十四章步步生莲心若浊

    (一)

    我从一开始便以敌对态度,仇视着烟灵。

    烟灵的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她心里只有和煦的五彩光阳,没有厌恶嫌弃。

    佛说,心若安,可步步生莲。心情一切明,心浊一切暗。

    她与我,一个心明,一个心浊,

    她步步生莲,我步步断尘。

    郸水楼阁被璟禹细心翻弄过,显得很温馨。

    她见我满身遍体鳞伤,让我在她房内脱下衣服,好给我上药。

    我在九魂洞受了一万年的鞭刑,背后早已面目全非,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几乎看不到一丝白肉的痕迹。

    她温柔的手一点一点细心的替我上药,皱眉,心疼道:“一个女孩子,怎么受这么重得伤?”

    我突然转身,若有所思看了她几眼。

    如果我告诉她,这都是拜你那位璟禹哥哥所赐,她又该如何?

    白月微凉,我摇摇头,最终只是挤出几个无奈的苦笑。

    上完药,她起身去挑了几下油灯,微弱的黄光,对上我金灿灿的面具。

    她笑着去收拾床铺,眉眼弯弯,很好看:“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

    我很冷静,简洁道:“陌芜。”

    她很聪明,并没有继续追问面具的事情,用淡淡的笑容一掩而过。

    她坐下来,黯淡的光将她那双明媚的脸显不出丝毫灵气,她对着皎洁月光,似乎有很多话藏在心中,无人诉说。

    她叹了一口气,明眸的眼睛略显浑浊,抬眉,目光很是深沉:“其实我与璟禹哥哥,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她与我说,她不过人间父母双亡的孤儿,起先并不知道璟禹是天族储君。

    他们两人,相知相识,并且在人间办了一场简陋的婚礼仪式。

    她还说,璟禹为了她,与天帝几经闹崩,并拿出天神咖印与之威胁。

    我记得,天帝曾经在三玄天已经订好了璟禹的婚事,对方是玄帝侧妃的女儿,言璟公主。

    但以璟禹的身份,即便不娶三玄天的公主,也得纳开天地几位上古之神的女儿为侧妃,烟灵不过是一介要历经生老病死的凡人,不但不允许带上六清境,若是想要娶进门,那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以天帝那‘利益至上’的人性,没有把烟灵挫骨扬灰都算好事一桩。

    烟灵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低沉:“我其实不愿意璟禹哥哥受这些苦的。”

    我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天帝还是不允许,你该怎么办?”

    烟灵眼里这才有了些许灵气:“璟禹哥哥都替我想好了,若是天帝还是不答应,他就毁掉身上的天神咖印,带我下凡,我们去过最普通的生活。”

    我看她满脸笑意,估计并不知道,毁掉天神咖印,这大抵会使璟禹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为之丧命。

    她低头,用手摸了摸腹部,眼中散发的那抹母爱,我是如此似曾相识。

    我压抑住自己的嗓音,假装平静问道:“你莫不是已经?”

    她笑得很有母爱,眼睛扑闪扑闪:“两个月了。”

    “也正是如此,天帝才允许我来到六清境。”

    我捂着额头,连着吸了几口气,才缓解了内心强烈的起伏。

    这世间,竟会有如此不同的遭遇。

    璟禹为了她,竟然敢以天神咖印来威胁天帝。

    可是一万年前呢?

    他只是赐给了我一碗冰冷的堕胎药,和身上的万道伤痕。

    我恨他,但我清楚的知道,内心深处,比起他带给我的伤痛,我更爱他。

    (二)

    几日后,烟灵正在凌天殿翻动那几株长得并不鲜艳的花。

    璟禹过来的时候,笑着将手里的一卷书,放在她手里。

    我躲在不远处的古树身后,望见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提亲贴。

    我一直都知道,没有璟禹办不了的事。

    比如当年将我带入凌天殿,当时我一息尚存,所有人都断定我活不下来,可他还是护住我的命。

    就像此时,所有人都认为烟灵必定会被打入凡间,他总是有办法扭转乾坤。

    天帝给了烟灵仙籍,入璟禹的师父——紫苑上仙名下,收为义女。

    如此一来,她便有身份嫁给玄真了。

    烟灵高兴的像是个小孩子,紧紧搂住璟禹的肩膀,满脸纯真。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想来天族储君的婚礼,定然是声势浩大,礼节不凡。

    那日,微黄的阳光缕缕柔美,轻轻打在烟灵一袭粉红色琉璃仙裙,她拉着璟禹的手,坐在石纹桌上,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弯弯笑意,俯身,拿了一张白纸,提起毛笔认认真真写着,她两颊桃花,十分可爱。

    大概写了一会儿,她一起毛笔的眉头微皱,挨着璟禹撒娇道:“璟禹哥哥,你说这大红喜帖该如何写?你字清隽秀,笔笔带风,你来写可好?”

    璟禹与她相识一眼后,把她拥在怀里,握着她的纤纤玉手,一字一笔,耐心勾勒着笔下金花。

    那是我从来没见的,万般柔情的璟禹。

    我迅速从古树身后消失,眼睛被刺的很痛,一股一股的水从里面冒出来,就像抑制不住的血滴一样。

 第九十五章既然不堪请善意

    (一)

    烟灵安排我和她住在一起,她说凌天殿没有女眷,这样方便每天给我上药。

    怀孕的人总是嗜睡,一睡便很沉。

    可这段时间,我都有些睡不着。

    抬头望了望月亮,冰冷的寒光折射出零星的月色,窗前桃花泛泛,一瓣一瓣稀松。

    我转眉,看着沉睡在旁的烟灵,精致的脸蛋,比六清境的仙子还要漂亮三分,气色比满春的桃色还要红润。

    我想到了西山,更想起了当初在西山,对我百般呵护的男人。

    我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我闭眼,想着锋利的匕首下就是烟灵的心脏了。

    我嫉妒她,我羡慕她,我告诉自己,只要这一刀狠狠下去,

    璟禹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她了。

    一个人有多坚韧,便有多狠心。

    我在九魂洞摸爬滚打一万年,那颗心,早已变得坚硬不已。

    尖刀勾起烟灵色琉璃仙裙胸口的轻纱,我半睁眼,瞥见烟灵睡得万分深沉,她对我,好像格外放心。

    我僵持着手里的匕首,目光朝着她腹部游离。

    我再次抬头望见婉转月娥,夜深,春风微袭,从这里可以看见曾经养我的那片池水,水波荡漾,泛着涟漪。

    窗前那棵桃花树,淡淡散发沁人心脾的桃花香。

    我好想不该打破应有的宁静,即使打破了,除了将她的生活搅得支离破碎,于这一切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停告诉自己,失去孩子的锥心之痛,你非要让她再来尝试一遍吗?

    最后,我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我起身,点了一烛青灯,坐在木碧桌那块小巧精致的古铜镜前,我颤抖的打开脸上冰冷面具,光线很暗,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铜镜里那个满脸黑疤,丑陋的女人。

    我替她梳洗了蓬松的乱发,她空洞的眼神盯了我好久,她捂着口鼻小声哭着对我说,

    既然面容已经不堪入目,不如就善良一点吧。

    (二)

    这一个月以来,烟灵的肚子越来越大,却大的很不正常。

    仙胎常常都是要吸天地之灵气,孕育百年的,即便烟灵是凡人,按照凡人怀胎十月的进展三个月的胎儿,顶多腹部微微有点膨隆,可烟灵的肚子却如足月一般,走几步都要用力踹几口气。她的脸也比如来凌天殿时,圆润了很多,不过那双眼睛还是眸动闪闪,颇有灵气。

    本来烟灵与璟禹的婚礼安排在两个月之后,如今烟灵连行动都不太方便,更不要说参加成亲仪式了。

    六清境医术最为高明的大夫——霍清玉受到璟禹之命,日日必到凌天殿替烟灵诊脉,看得出来,他十分在意那个孩子,更万分在乎烟灵。

    以前他给我送堕胎药的时候,我内心还在乞求,他会不会只是不喜欢小孩子?

    如今我才明白了,他不是不喜欢小孩子,他只是不喜欢我的孩子。

    霍清玉天天都往凌天殿送滋阴补血的安胎药。

    他对烟灵怀胎三月的异样解释道,仙族之胎,并不同于凡人,无论经脉还是气血都异于常人。

    他一再表示,当烟灵生下这个孩子,受了‘入仙礼’,有了仙身,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只是‘入仙礼’里面包含十八种刑罚,若是此刻以孕身强行执‘入仙礼’,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可就在那天,风平浪静上万年的凌天殿,出事了。

    那日璟禹上六清境朝会,诺大的凌天殿只有我和烟灵两个人。

    霍清玉刚请了脉,说是无恙,便出了凌天殿。

    烟灵拖着大肚子,来到桃花树下,拾着陨落的色桃,笑嘻嘻的和我说:“陌芜,我要把这些拾起来,酿桃花酒,以前在凡间的时候,璟禹哥哥最喜欢喝我酿的桃花酒了。”

    我看她行动不便,捂着大肚子,蹲下来甚为幸苦,便站在一旁提醒她:“你慢一点。”

    她流了很多汗,我进殿内寻擦汗的绢帕,待我出来的时候,烟灵已经躺在躺在桃花树下,她手里捧着很多,陨落的色花萼冰凉的落在她那袭锦丝花裙,刺得我触目惊心。

    她捂着绞痛的腹部,额头全是冷汗,面色苍白,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她说:“陌芜救我”

    我慌了神色,她此时的模样像及了当初我喝下堕胎药的样子,我立即飞奔过去,紧紧抱住她。

    我将那些桃从她身上抛开,越抛,我手上的血就越来越多。

    我身上的白衣被她的血染红了,色的桃花也变为了一朵一朵鲜艳明亮的血花。

    烟灵咬紧苍白的唇,抓住我的手腕,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没有丝毫气色的唇被她咬出了血,她用那种无助彷徨的眼神,拽着我,对我说:“陌芜,我好痛”

    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一万年前。

    冰冷的九魂洞内,我的痛苦,我的无奈,我的孤独

    我痛的快要死了,还是没有人理我,没有人会去打理一片被抛弃的废墟,不会有人会去怜惜一朵微不足道的黑莲。

    我曾经紧紧拽着的那根稻草,为了抛弃我,他把我的手都连着一起砍了。

    那晚,我苟延残喘,气息奄奄,我躺在血泊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第九十六章红颜终究薄命

    (一)

    我看着此刻的烟灵,眼里突闪几分悸动。

    我抱着眼前这位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心里突然下了一个决定,我即使拼尽全力,也要救她。

    我正准备起身,打算去找小简兮,毕竟整个六清境,我能求得也就只有她了。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力度之大,使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时,那层坚硬的金色面具已经起了裂缝,我耳边传来‘嗡嗡’声,我抬头,撞见他冰冷似霜的眼神。

    我着急忙慌的爬过去,就像有道光终于照向了这片黑暗,我扯着他的衣服,我说:“你回来了?烟灵她”

    他一把将我扔在地上,就像丢一只没有家的小狗一样随意。

    他目光冷冽,呵斥我道:“够了!”

    他把我一脚踢开,就像在踢一个蹴鞠般,不带丝毫感情。

    他径直从地上抱紧已经昏迷不醒的烟灵,急匆匆的往殿内撞。

    一瞬之间,凌天殿聚集了六清境所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天帝来了,就连不轻易露面的帝后也来了。

    璟禹在外面焦急的等了三天三夜,昼夜难分,阴阳难辨,他连眼皮都舍不得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有关烟灵的消息。

    霍清玉这时从殿内出来,一袭洁白的衣衫全是晕染开的血水,他浑身颤抖,提心吊胆朝着璟禹磕了好几个响头,才吞吞吐吐说道:“璟禹殿下,是微臣无能孩子没能保住就连烟灵姑娘也保不住”

    璟禹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他怒火冲天,发指眦裂,单手将五尺高的霍清玉从地上提起来,咬牙切齿问道:“你想死吗?你敢再说一遍?!”

    霍清玉那层半红半白的衣衫被璟禹扯破,他喉头被璟禹捏的很紧,璟禹只需稍稍用点力道,他便不于而世。

    霍清玉面色涨红,从死缝里艰难吐出一句话:“对不起殿下微臣已经尽力了”

    再这样下去,这位仙族医术最为高明的大夫,就要死在璟禹手里了。

    天帝扬手一挥,用手在璟禹背后点了穴脉,才勉强镇住了发狂的璟禹。

    帝后娘娘心有不忍,吩咐着身后的仙婢:“烟灵虽然是凡胎,但到底命运多折,你去安排一口上好的棺材,将她好生埋了罢”

    我抬头望了望这位传说中风华绝代的六清境帝后娘娘,她身着很素,却又不失雍容华贵,恰当好的典雅,既尊贵非凡,又显得平易近人。

    仙家总有一股傲气,六清境的仙家大多看不起身为凡人的烟灵,可从这位高贵的帝后娘娘眼里,看不到丝毫不屑。

    想必,璟禹同烟灵的婚事,她也在背后推波助澜,煞费了很多苦心。

    两排规规矩矩的仙婢正欲入凌天殿收拾烟灵的残骸。

    璟禹暴怒,冲那些性子胆小的仙婢吼道:“你们谁敢动她!”

    数十位仙婢,吓得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帝后娘娘上前,打算安抚失控的璟禹。

    天帝伸手,拦住了她,并吩咐所有人退下,对帝后娘娘说道:“一个要做天帝的储君,怎么能受儿女情长所动摇?他今日若是死了,也就不配当天族的储君。”

    帝后娘娘看着几乎快要崩溃的璟禹,她最为骄傲的儿子,心下一怜,却也只能搀扶着天帝,默默走出凌天殿。

    她心里知道,很多事情她帮得了他,却也有很多事情,爱莫能助。

    (二)

    清净的凌天殿今日全是血腥味,席卷残根风暴,化为灰烬。

    他呆呆的站在殿外,迟迟不肯入殿。

    我心里很清楚,天不怕地不怕的璟禹,此刻充满畏缩,胆怯和无助。

    卸下层层盔甲,他也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畏惧孤独的男人。

    我看得出他很爱烟灵,那份爱已经超脱了我的想象。

    我从不知道,他也会愿意为了一个人,抛下储君的自尊,不惜一切,乃至自己的性命。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为了其他女人,哭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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