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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九歌烟如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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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魂魄来交换。”
我这一生,两袖清风,孤家寡人,死后可能连一座坟都无处可归。
但璟禹他日后是要继大统,掌管六界生灵,他以后的人生,会有无数个陌芜,无数个烟灵出现。
可是我啊,我实在找不到理由了。
第一百零一章再遇见不要救我
那人从袖口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剑,残忍的一刀一刀割下我的肉,我残破的身躯瞬间血肉模糊,鲜红色血染红了璟禹送我的那件白衣。
那人告诉我,我没有仙身,若是想要替璟禹的魂魄,必定要割下全身的血肉,重新炼成一具魂魄。
风吹散了乱沙,迷迷雾雾,乱乱糟糟。
每一刀割下来,都犹如锥心之痛。
我痛的蜷缩成很小一团,躬着身子,望见血水从胸口、腹部、一股一股往外冒,我的白衣染成一朵朵血红的梅花,争相怒放。
我摸了摸自己冰冷的手指,觉得全身的血都要流干了。
痛彻心肺,冰冷绝望,我空洞的抬头见着黑沉的四周,那人已经远去了,四下无人。
我不敢看自己,我全身已经没有肉,血骨模糊,只剩下一具惊悚的骷髅架。
耳边突然闪现诡异声,在黑暗无延的四周,令人心惊胆颤。
在我意识模糊之际,有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开天地后,六界分界清楚,互有血统,互不干涉。
若是不相同的血统想要成为仙界之人,便要渡劫。
天地大劫,渡则仙升,灭则魂飞。
这是一线之外的生机,成功渡劫的可能性却少之又少。
天机恢恢,疏而不漏。
他还说,璟禹本就是天,这场风雨交加的雷电,倒头来,不过是为了渡今日的我罢了。
我无心再去理解这个复杂的故事,我突然觉得喉头一紧,就像有只手卡着我的脖子,要命的缺氧使我不停的挣扎,可是没有用啊,我就要死了。
“陌芜”
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抱着我,那是和西山一样,使我魂牵梦绕的怀抱。
我努力睁开眼,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略显苍白,可即使脸上再没有气色,他终究还是仪表堂堂。
我用力伸出手,去触他冰冰凉凉的脸。
我一丝苦笑,真好,最后,还能在梦里再见到你。
我脸上全都是他眼里滴下来的水,我知道他哭了,我很想安慰他,可我没有力气了。
他将我抱得,仿佛要将我脆弱的骨头捏碎了:“我费尽心思要赶你走,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很想回答他,我不是不恨你,我只是放不下西山的那个人,他给我那两个月的梦,够美好了,足够让我用一生去偿还了。
可是我连说这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轮廓很真实,似梦非梦,似真似假他伸出颤抖的指尖,轻触我的脸庞,他疼惜的摸着我的脸颊,冰冷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入我的肌肤,他搂紧我,哭着说:“当初我在凌天殿,打你的那一巴掌,痛不痛?”
我突然想起当时火辣辣的半边脸,很痛,但比起他带给我心里的千疮百孔,简直不值一提。
“我一直以为,只要能让你活下来,什么都不重要。”他在我耳边痛苦的喃喃道。
他浑身颤抖,与以往的从容淡定不同,今日的他显得很狼狈,他呼吸很急促,用力握紧我的手,大声唤我起来:“你听我说,渡劫一过,便如仙籍。”
他把我的手都捏青了,我第一次看他如此紧张,他坚定的和我说:“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我颈脖间洋溢着他急促的呼吸,突然觉得,哪怕只有这点小小的温存,我也满足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他的肩,拖起满身的骨头,虚弱的和他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
“再遇见我,不要救我,不然我会觉得,此生都是欠你的。”
他却拼命摇着头,用力揽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认真说着:“下一世,我会去找你,陌芜,我要弥补你。”
他那双看我时,温暖的眼睛,是西山的神情。
尊贵的天族储君误会我,伤害我,都没有关系。
可我不想,这一刻,让我的璟禹对我还存有恨意,我捂着自己的骨头,努力几个字,我说:“璟禹我没有烟灵她”
我的脑中思绪混杂,渐渐变得语无伦次。
他紧紧抱着我,湿润的唇亲吻着我的额头,他小声的说道:“我知道,陌芜,我一直知道是她承不住仙胎”
我如释重负,终于肯闭上眼睛,透过石缝,见外面的风雨似乎要小些,我知道雷雨要停了。
我突然觉得全身好痛,胸口愈发难受,全身的骨头碎为渣屑,化为骨泥。
“璟禹,你看到七彩了吗?”
狂风暴雨忽然停骤,雷电歇止,璟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立即跑到魄灵洞口。
他抬头,望见乌云沉沉,传来一股死亡的硝烟,这是是灰飞烟灭的征兆。
他突然崩溃,外面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我这才发现,他如果一发怒,竟比这一个月的雷电还要凌厉一些,他伸出手想抓我的魂魄,但当他回头时,我那具挂着几丝血肉的骷架,已经化为一滩水,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知道你们看着怎么样,反正我写这段的时候,觉得很难过
第一百零二章此生须互相亏欠
当九歌睁开第一眼时,强烈的光刺激着眼球,她感受到双目灼灼的痛,恍然如两个世界的生活,却又彼此缠绵,互相交织,相互缱绻。
九魂洞的万道鞭痕如烙印般狠狠刻在她的心里。
那碗堕胎药,那个冰冷的夜晚,她如一片被抛弃的废墟,痛得要死不活,他也不过冷冷一句:“你不是想活吗?”
“我让你生不如死好了。”
他还说:“陌芜,你凭什么怀我的孩子?”
凌天殿内,每一丝痛,每一道伤,她都感同身受,这场前世之忆,不过是使她将这些痛楚又活生生经历了一遍。
她感受着陌芜那一世的满身疮痍,又同样有着这一世的趾高气昂。
她不会有着陌芜的卑微求全,软弱怯生,更不会活得她如此凄惨兮兮。
她是陌芜吗?
是,但她更是南海女君,三玄天的嫡公主,玄九歌。
她嘴角咬着一丝血,胸口很痛,却始终没有叫出声。
“阿九。”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熟悉怠倦。
九歌深吸了一口气,面部表情的推着他,拍了拍衣袖的灰,双目冷漠似冰:“天族储君,这里没有阿九,只有玄帝的幺女,南海女君,玄九歌。”
她顿了顿,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勉为其难将余下的话吐出来,她努力与他隔开一尺距离,仿佛那是凑不近的千山万水,语气陌生道:“根据六清境的仙仪,本君虽身份不及你尊贵,但终究是一方君王,你也应当唤本君一声——南海女君才是。”
“唤本君阿九,是不是不太妥当?”
她从他掌心里抽出与他交织的最后一抹白纱轻袖,就像一把无形的尖刀,将以往的恩怨一刀两断,一笔勾销。
曲璟禹之前便有认真想过,若是有一天,她记起了那些往事,依照她的性子,定然不会哭也不会闹,非得赌个几百年的气。
但她不哭不闹之余,还有一份他不能接受的生疏与陌生。
他呆在原地,眼里的那道强光松懈,散落一地微余,除去了天族储君的光芒万丈,他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子,而此刻,他用着当年在西山那般温暖的目光,问道;“阿九,你真当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她闭眼,脑中一想起九魂洞拼命往他嘴里灌堕胎药的那个人,那双寒冷发窖的眸子,心里也不由自主跟一同坚韧起来,她用力咬住下唇,依旧带着几分有意隔离,露出几分苦笑:“没有生,哪里来的分?”
她退后一步,低头,仪态万千,用尽了礼数:“璟禹殿下,你乃天族储君,还是万万不要乱了仙仪。”她突然变得很中规中矩,就像天上那群安安分分的公主仙子,活在条条框框,用对待外人的那般礼数,言语行词间,皆是冷漠。
她此刻看似平静,却像竖起的万千银针,稍不留神,便被刺得遍体鳞伤。
他心里很清楚,她的万般疏离,不过是对他的惩罚。
她一向都有办法,能在最大程度上,撞得他千疮百孔。
冷光冽冽,像一把带着血的寒剑。
她低头,从袖子里掏出那只笛子,双手作辑,行语之间倒真真像个风姿卓越的公主,她规规矩矩的奉上手中的笛子,连眉头都舍不得抬,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态度:“虽然不知这只上古神器,拂柠清笛是几经周折才落到本君的手里,但终究是天族储君的宝物。”
她垂眉,双眼飘然,长长的睫毛在白光下反为一道寒光,她险些露出马脚,好在她身后还有块抵挡她的巨石,才使得她显得不那么狼狈。
她努力压低声线,但还是有些颤抖。
她咬牙道:“这只笛子,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他手里一滑,那根刻着梵偍花的笛子决绝落于地上,不带丝毫温度。
两不相欠?
他冷笑了几声。
此生,他非要让他们互相亏欠。
第一百零三章早该断一干二净
(一)
地狱七浮,万生劫内。
光色暗沉,寒气逼人。
没有面皮的白衣女子如一道酷寒的屏风,冷冷站在九歌面前,居高临下的仇视着九歌:“怎么样,南海女君?够不够痛彻心扉?”
九歌抬头,额目全是滚大的冷汗,她双眼似犀利的骄隼,似寒剑般踱着她,语气如寒秋冬至:“影秋,你居心何在?”
白衣女子血肉模糊的脸突现一道惨淡的笑:“我不叫影秋,我乃银骨狐的公主——银万非!当年你们仙族,一再相逼,我也不至于躲在地狱七浮!”
九歌扬头,嘴唇被她咬出血,目光深沉。
她这一辈人,哪里知道,几十万年前,发生的这桩旧事。
又如何知晓那年六界联手,横扫银骨狐族穴巢,引出得这些之事。
这天地,若是与你为敌,你万死也不足以解怨。
何为天地,让苍生活,又让万生死,
因果轮回,这就是天地。
(二)
几十万年前,六界联手打击银骨狐,那一年,确实将银骨狐族逼得走投无路。
眼前这位银骨狐的公主,确实是最好的例子。
当年,银骨狐帝全军崩溃,余下的银骨狐全部被逼到东山的一处小林子。
可天帝和玄帝哪里有让他们的机会。
天帝当即下令,乘胜追击,非得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免得再遗祸六界。
以往九歌在玄帝的教导下,将黑白是非分得很清楚。
那些背着解救苍生的人啊,却用苍生之名,灭尽其他沧生。
九歌忽然之间,就不大信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就连曾经读得那些仙书佛经,回味起来,也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当年银骨狐帝被天帝和玄帝逼到绝路的时候,也曾妥协,承诺从今以后就在这个小林子度过此生,不再越界。
可当时天帝和玄帝,为了灭绝一切危险,还是将银骨狐族群杀得片甲不留。
杀戮、硝烟,死亡充斥着当年还很小的银万非所有记忆。
银万非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父君和母妃,在她面前躺下来,流了一地血,还有那软瘫的狐狸尾巴,被天军乱刀斩死,血溅她的眼睛,浸湿她的衣裙。
她的舅舅,拼死将她丢尽地狱七浮,告诉她,让她即使是苟且,也是保住了银骨狐唯一的血脉。
银万非看着结界外,被天军斩杀的舅舅,痛苦不言而喻。
也是从那个时候,清澈的瞳孔变得血红,日后,也只看得到腥臭味。
当初万生劫的主人是六大凶兽攻击力最强的九婴。
小小的银万非,在万生劫里,拼死挣扎,用尽九条命,气息殆干,差点就活不下来。
这时九婴,将她吸入他的体内。
九婴吞了她,却非常意外的,让银万非占据了它全部身体。
这几十万年,银万非努力修炼,戾气、煞气、魔仗只要是邪恶之力,她都会将这些气数全部吸入体内。
九婴的躯壳是世间最好的炼魔器。
银万非经过几十万年的魔气熏陶,功力早已势不可挡。
这地狱七浮,进来容易,出去则是难上加难。
她当初取九歌性命,不过就是想要九歌身上的古神封印,得以出地狱七浮。
于是她借机靠近九歌他们,只是为了方便下手。
她与夜阑做交易,只是为了抓住九歌的把柄。
她无数次的下手,都被曲璟禹恰当好处的避开,再予以暗示。
夜阑只知陌芜的事,但并不知道九歌就是陌芜。
一次偶然,地狱七浮浮石松动,天地瞬息变化,她意外知晓了九歌的前尘往事,便知道,若是用此相逼,九歌定然痛不欲生。
可谁知道,曲璟禹却一把将她的皮囊来,使她丧得一命。
九婴,乃开天地时,吸天地之灵气的上古妖兽,阴阳交错,化成而出的九头蛇身,每一头即为一命,攻击力占百具妖兽首位。
当年羿杀之,九婴的魂魄躲入地狱七浮,又在地狱七浮回炉重铸。
几十万年下来,九婴即是银万非,银万非亦是九婴,两体交融,互不相离。
银万非很聪明,只需一位帝王封印即可冲破地狱七浮。
可曲璟禹乃天族储君,内力雄浑难挡。东虚神君尼凡,又有佛体金身,轻易不敢触碰。
当初在麒麟府,银万非就瞄准了九歌身上的古神封印,可无奈曲璟禹将九歌保护的太好,身边又是上古神兽水麒麟护主,难以下手。
如今,他们了万生劫,水麒麟又身受重伤,实乃最好的时机。
银万非将目标,直接对准了九歌。
光色暗淡,幽幽冥心,银万非眼里的光,似一根一根犀利的针,仅仅是个眼神,就已将九歌刺得千疮百孔。
九歌定了定神色,镇定自若站起来。
曲璟禹知道九歌的内力,连银万非一成功力都抵不住,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挡在她前头。
九歌抬头,望见替他挡住所有危险的高大背影,玄色衣袍将她玲珑身形裹在他的影子里,紧紧包裹着她的躯体。
九歌垂眸,深吸了几口气,从身后将他推开,拂袖作楫,点头,鞠躬,从头到尾,礼数周到:“三玄天与六清境虽然交情颇好,但你与我之间,没有情分,璟禹殿下实在没必要护本君周全。”
曲璟禹此时已不敢侧身,生怕一转头,便是那样一双冷冰冰的陌生眸子盯着他,他一向晓得他脾气倔,但从来不晓得都到了这个时刻,她也不愿欠他丝毫人情。
见他经久未动,身子似乎万分僵硬,九歌便非常自觉的从他身后走出来,不管打不打得过,她也宁愿独自一人面对万分凶险。
今生,她实在不愿与他再多牵扯了。
她与他的情分,早在九魂洞的那一晚,就该断的干干净净。
第一百零四章上古水火之怪
银万非一袭洁白衣裙,在暗淡的幽黑中显得十分刺眼,她的双目,犀利嚣张,嘴角有着几抹对血的渴望。
几十万年了,她在万生劫等了几十万年,就是想有一日,能冲破地狱七浮,找天帝和玄帝算那笔旧账。
九婴的原型有九个蛇脑袋,九歌如果赤裸裸的孤身一人,无论从那个角度,九婴无处不在的蛇头都会一口将九歌叼走。
九婴的魔气和煞气,即便是天帝和玄帝联手,都不见得能将这头妖兽驱服,这场还没开始的战役,就已深知是场拼尽全力的恶战。
曲璟禹深知她的脾性,此时好言好语,她定是听不进去,只能使了点法术,绕到她身后,点了她身周的穴脉:“阿九,你先忍忍。”
他将站得笔直,丝毫动弹不得的九歌抱起来,与昏迷的西禾呆在一起,并动手设了一个结界。
九歌浑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正欲说几句话,喉咙却一堵。
她如黑宝石般的眼珠子在眼眶内转过来转过去,心里暗自骂道,他奶奶的,居然还给本公主点了哑穴。
曲璟禹甚为宠溺摸了摸她的额头,眼里柔情似水,哄着她道:“阿九,要乖。”
九歌不能明白,他伤了她那么多回,为什么如今还能作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他能不动声色,但她不能。
她现在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全是九魂洞的画面,那片血水,占据了她所有的记忆。
每次有危险,他总是喜欢将她关在结界之内,再孤身一人,冒着生死风险,与敌搏斗。
但此时的九歌已今非昔比,她的眼里有仇恨,有厌世,有悲悯。
仿佛恍然之间,她就成熟了许多。
她不愿再与他有千丝万缕的牵扯,可他为什么,每次只一味这样做,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尝试着扭动身躯,可照样纹丝不动。
她幽黑色瞳孔内,望见他一身玄衣背影,在黑暗里,越来越模糊。
黑云滚滚压下,四周荒芜,黄土漫漫。
此时银万非已逼出真身,九婴庞大躯体在微光中展露无遗。
曲璟禹和尼凡一前一后双面夹击。
以往六大凶兽的殊死拼搏,次次都要拼尽全力还要用尽脑力,方可击破,且有好几次,他们都为差点为之丧命。
地狱七浮最后一块浮阙玉,之所以古书没有记载,大抵是当年九婴被羿射杀后,众人都以为九婴灰飞烟灭,谁能料到,它躲入了地狱七浮,还刚刚好,让他吸干了地狱七浮,数不清的魔气和煞气,练就了如今嗜血成性,伤天害理的九婴邪兽。
几十万年前,九婴的内力就连天帝和玄帝都要郑重掂量一番,后来靠上古之神——羿杀之。
几十万年后,九婴已今非昔比,无论是魔力还是煞气,均已是魔界前位。
若是与之撕咬,搏杀,连曲璟禹都没有把握能不能赢。
他领兵打仗许多年,只有这场战役,让他无比心虚。
尼凡端坐于九婴身后,一袭红金相衬华锦袈裟,手捏一串棕色佛珠,早已逼出自己的佛体金身,打算全力以赴,殊死一搏。
曲璟禹手执凌天剑,一身玄色衣袍,暗黑的光映出他犀利如刀影的双目。
九婴乃水火之怪,躯壳巨大。
九只如麒麟龙头大小般的蛇头,蛇口齐开,一排排锐利的白色獠牙,沾染唾液垂涎三尺,身披鳞角,每一块都好比一把上好的匕首,坚硬凌利。
狂风滚滚袭来,黑云团团。
九条巨大的蛇只有尾部相连,形成遁甲,九只蛇身在席卷而来的风暴中来回晃动,桀傲不驯,蛇目凶狠,长着齐口大嘴,‘嘶嘶’吐着鲜红色的舌头,像裹着一层厚厚的血。
尼凡佛体金光,将黑暗的角落照得亮亮堂堂。
万生劫内,黄沙漫漫,浓烟氲氤,缠绕于九婴身躯,将九婴的尾基遮掩了,只露出九只凶狠的蛇头,在狂风凌厉中,来回穿梭,速度极快,潮鸣电掣。
尼凡脖子间挂着一串从未出现过的佛璃珠,左手紧握一道金光闪闪的佛符,右手攀附于棕色小佛珠,暴风呼啸,将他的袈裟吹得很鼓,万千黑发凌乱散落,只有那双眼睛,在雾雾蒙蒙黄沙之中,怒目而视,深邃犀利。
凌天剑出鞘,紧紧握于曲璟瑜右手,头上银丝吹拂为一道道寒光,他嘴唇轻抿,玄衣背影高大宽阔,浑身散发幽幽白光,他的目光如炬,似燃起的熊熊火焰,鲜红色的瞳孔有着噬血之欲,近处金光浮现,他一跃而起,削铁如泥的凌天剑反射出几道凌厉的寒光。
他侧身,朝着身后金光熠熠的尼凡大声喊道:“你灭它的煞气,我攻击他的魔气!”
第一百零五章四味妖火不死身
尼凡手捏一串棕色佛珠,闭眼,不受周遭怪异声音影响,聚精会神念着梵语。
金色普照大地,佛光熠熠,辉耀满堂。
尼凡盘踞在地,半截袈裟,闪着亮光,身周围着数不清金光烁烁的梵字,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结界,九婴盯着九只凶神恶煞的蛇头,朝着空中如婴儿般的啼叫声,那声音在安静的万生劫内来来回回,诡异惊悚,婴啼叫声听似尖锐,实则暗藏一股深沉难辨的内力。
九婴几啼,万山崩塌,沙石漫飞,黄烟萧萧。
梵语确实能击溃九婴的意志。
乘着九婴意志松懈时,曲璟禹抓紧时机,一跃飞天,手持凌天剑,一刀砍下九婴其中一只张着大嘴的蛇头。
血溅漫天,染湿曲璟禹的玄色衣袍。
九婴余下八只蛇头在空中摇晃庞大身躯,天旋地动,灰云密布,黑色蛇皮被金光映出鳞甲上的裂纹。
天中弥漫硝烟,九婴再次发出令人胆颤的婴儿啼叫,阴森恐慌,听得结界内的九歌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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