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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九歌烟如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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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婴余下八只蛇头在空中摇晃庞大身躯,天旋地动,灰云密布,黑色蛇皮被金光映出鳞甲上的裂纹。

    天中弥漫硝烟,九婴再次发出令人胆颤的婴儿啼叫,阴森恐慌,听得结界内的九歌一身鸡皮疙瘩。

    待半炷香后,曲璟禹点的穴脉也过了时辰,九歌酸胀的四肢,微微抬头,面色铁青,堂而皇之的看着九婴那被砍下的蛇头,又原封不动又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曲璟禹半蹲,微喘,刚才砍下九婴的那一刀确实用了不少内力,可居然伤不了它丝毫。

    九婴乃阴阳之元气交错,有九条命,只要有一息尚存,只需吸天地之灵气即刻就能恢复完好如初。

    这样下去,九婴不死不灭,消耗的只是曲璟禹和尼凡的内力。

    九婴着蛇身,张着血盘大口,就是喷出一股鲜红的四味妖火。

    正当四味妖火快要接近曲璟禹时,曲璟禹侧身敏捷一躲,那股四味妖火击向身后一块巨石,那块坚硬不摧的巨石一瞬之间,灭为石灰。

    九歌趴在结界壁内,当时那股四味妖火快要碰到曲璟禹时,她害怕的险些叫出来,还好他躲得快,才没有伤到分毫,她悬在嗓子口的心脏终于沉重落下。

    不管再怎么恨他,怨他,但此刻,她还是无法控制,心绪随着他。

    狂风怒吹,席卷沙暴。

    漫漫黄烟衬得一切都若影若现,唯有鲜红的血,在荒芜夜色里,显得何其刺眼。

    九歌伸出手,使劲揉揉眼睛,只见曲璟禹不见了,空中飞来一条玄青色神龙,又宽又长的龙身敏捷在黑云中翻来翻去,疾如雷电,见不到龙尾。

    他身披黑色龙鳞,片片分明,利甲坚锐,四只刚硬的龙爪有着成旧老茧,可爪子依旧锋利似剑,好像轻轻一撕,便可开膛破肚,凌厉万分。

    九歌心里打颤,腿脚,险些站不稳。

    这条玄青色神龙,竟然竟然是他的真身?

    自古以来,上古帝王皆有真身,只是真身被帝王隐匿的极好,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能使用真身,有时,即便前面是悬崖勒马,终有一死,也不能逼出帝王真身。

    故几十万年以来,占据仙界的三玄天玄帝和六清境天帝,至今真身都是一道谜,扑朔难定。

    女娲娘娘未归于混沌之前,曾道,帝王真身,乃天地之作,威力无穷,使之灭之。倘若真身一死,天地之间,有了致命缺口,天下则会大乱,又陷入开天地之前的善恶难辨,仙魔混淆。

    曲璟禹此时逼出玄龙真身,既是一只凶猛无常的帝兽,又如一个裹着铠甲的玻璃,一碎皆碎,一灭皆灭。

    九歌盯着那头玄龙,拳头捏出青筋,苍白的唇被她咬出血,瞳孔随着玄龙的身影左右转动,神情飘忽不定。

    尼凡嘴里的梵语力度加快,额头布满冷汗,可他拼尽全力使出的佛法,只轻微扰乱了九婴的意志,九婴的九只蛇头,依旧威风凛凛,在烈风狂烟中,横眉怒目。

    九婴,乃水火之怪,四只蛇头吹四味妖火,五只蛇头吐灭祸凶水。

    如洪水般的凶水从九婴嘴里吐出来,尼凡被冲进汹涌漩涡,一时之间,寻不到身影。

    待凶水散去,尼凡佛光尽灭,袈裟通身透湿,像只垂死的鱼,随着粼粼浪群扑到一块巨石上,那张双目如谭,仪表堂堂的脸被如刀割般的水,刺得全是伤痕,渗出鲜血。

    九歌慌乱如麻,再也等不得,从袖子里掏出拂柠清笛,变为前臂大小。

    尼凡似乎早有算计,在湿漉漉的巨石上,艰难侧头,用力朝九歌摇头。

    九歌深吸几口气,终于冷静下来。

    若是用拂柠清笛,除了使用笛子的人,大家都会死。

    而曲璟禹已将玄龙真身逼出来,若是他死了,天地又将陷入混淆。

    九歌在心里恨自己的无能。

    当初为什么就不跟着上仙塾的师父多学几招,为什么就不能听父君的话,好好修炼内力?

    但九歌也很清楚,今日即便她的内力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曲璟禹也照样会设个结界,将她框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给过她生不如死,现如今又不容她有丝毫损伤。

    顶天立地的曲璟禹,他究竟是要让她死,还是要让她活?

 第一百零六章玄龙真身暗引劫

    玄龙庞大的身躯与九婴的蛇身差不多,盘延于上空,与之纠缠不清。

    雷电呼啸,狂风凌厉,龙腾虎跃,气势磅礴。

    霎那间,玄龙潮鸣电擎,速度快到九婴一怔,明显找不到玄龙的影子。

    九歌全身紧张,目不转睛盯着远处只瞧得见一团黑影的玄龙。

    山崩倒塌,万念俱伤。

    黄沙漫飞,绕得玄龙若影若现。

    微弱的光似渺小星辰,将一切都显得飘飘雾雾。

    困住九歌的红色结界突然松榻。

    九歌心里一震,结界乃他所铸,结界一榻,不是他身受重伤难以支撑结界之力,就是他已身亡,结界也随之消散。

    九歌身穿的一袭白衣在黑暗中显得明晃晃,可她的眼中却万分黯淡。

    远处硝烟滚滚,狂风吹过,只见得天上的那只玄龙,用又宽又长的龙身从头到尾,将九婴缠地死死,就像一条夺命的绳子,用力捆住那九只庞大的蛇身。

    九婴有九条命,且不论伤到那一条命,只要一息尚存,又可迅速恢复九条蛇身。

    他这么冒险,是想将这九只蛇头一起勒死,这样他就没有办法恢复蛇体了,是么?

    九歌全身发软,九婴尖锐的鳞甲如锋利的刀剑,狠狠剜进玄龙的肉里。

    以一敌九,怎么可能?

    九歌眼睁睁看着他浑身被九婴割的遍体鳞伤,鲜红色的血一滴滴,染红了整个黑暗。

    他顶着扯心彻骨的创巨之痛,最后也之后仰天,撕心裂肺的吠了几声,又立即加大周身力度,紧紧将九婴束在一起,使得他们动弹不得。

    九歌看着他身上的血越来越多,汇聚成一道鲜红色的河流。

    换作寻常人定是早已坚持不下去,玄龙虽然是帝王之真身,但终究也只是一条神龙,九婴乃是九头之身,且每只蛇身都难以对付。九歌突然意识到,他不是想要勒死九婴,而是要与九婴同归于尽。

    白光乍现,见得黑色龙身被九婴尖利的鳞甲割得血肉分离,白森森的龙骨映入眼帘。

    再这样下去,他的筋骨都要被九婴砍断了。

    九歌已经记不得自己当时有多失态。

    空空荡荡的万生劫内,只听得她歇斯底里一声咆哮,声音穿破山谷,踏平四方,冲着他喊道:“不要!”

    她明明想到,凭着她这一生的傲骨,下次他即使是死在她面前,她都能狠心的不为所动。

    可当他真真要倒下来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她心里骂着自己,玄九歌,都到这一世了,你真的好没骨气。

    她飞到天上,白衣被风吹得很鼓,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菊花。

    她手握拂柠清笛,稳稳立于玄龙尖利的龙角之上,双目犀利,一身傲气:“九婴,你既然不想我们活,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大家一起死,如何?”

    九婴盯着九歌手里的那只拂拧清笛,略有松懈。

    玄龙仍旧拼尽全力束缚住九婴庞大的身躯。

    九歌推了他,很想装出几分生疏的模样,可现下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再也作不出陌生的模样,她生怕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几乎带着乞求,摸着他血肉模糊的伤,故作镇定哄着道:“璟禹,放手!”

    他常常说她固执,不听话。可事到如今,他还不是如此倔强?

    他死死捆住九婴的身躯,一身铿锵龙骨都要被割断了,还是不放手。

    九歌语气不再温和,冲他大吼:“你想死吗?还不放手?”

    她顿了顿,始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着急,可能会让他误会,于是埋头,眼神躲避,不自然的说道:“我我只是担心天神咖印”

    玄龙侧头,若有所思看了她几眼,纤长的龙须随风飘荡,刮得她微红的脸颊一阵冷意。

    他依旧拿命用力钳制住九婴狂妄摇晃的身姿,还是不肯放手。

    九歌盯着他一袭白骨快要被九婴的鳞甲磨断,血流了一地,心里再也控制不住那份激动,双手捧住他的龙头,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泪眼盈盈:“你乖一点好不好?你放手”她用手去扳他与九婴紧紧扭在一起的龙身,他诺大的身躯就像被嵌进九婴肉里一般,纵使血流成河,唯有意志不受动摇。

    再这样下去,九婴身上锋利的鳞甲就要把他割得四分五裂了,九歌无法压抑的哭出来,越发着急,冲他吼道:“你放开他!我让你放开他!”

    黑云突变,万生劫内,似有一片缝隙,有一束强大的金光顺着这个缝隙,将万生劫硬生生的扳裂开,地动山摇,天崩海塌。

    紧接着,金光照亮整个暗沉的万生劫,黑夜里,就像救命稻草,唤醒了整个黯淡黑色。

    九歌嗅着一股熟悉的佛香,脑子突然变得精神,她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无比温柔摸着玄龙的头,着急忙慌道:“璟禹,你快松开,佛陀舅舅来救我们了!他来救我们了!”

    他这才肯松开钳制住九婴的龙身,当他放开的那一刻,气势磅礴的玄龙真身瞬间化为虚弱的人形。

    他浑身遍体鳞伤,玄色衣袍被刮得破破烂烂,只见得血肉和白骨相映露出来,充斥着九歌的双眸,九歌飞奔过去,捂着他肩上的伤,腿上的血又源源不断溢出来,吓得九歌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九歌从来没见过他受这么重得伤,会使得一代天之骄子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九歌手忙脚乱扯下一块袖子上的布,慌里慌张的替他缠着浑身的伤。

    他半睁开眼睛,那双被血泡过的手轻轻扯着她的衣袖,他的喉咙全是血块,仿佛要用尽毕生所力,才说得出一句话来,他说:“阿九不要生气了”

    九歌承认那一刻,他身受重伤说出来的话,确实十分动容。

    但九歌又想到,九魂洞那段难熬的日子,还有他赐她堕胎药时,那满脸的绝情。

    她的心也不由自主跟着坚硬起来,她埋头,用白布堵住他的伤口,眼睁睁见着血水迅速浸满整个白布,她忽然变得很镇定,连语气都有些冷:“佛陀舅舅快来了,你好生歇息。”

    曲璟禹伸出虚弱的手,血液黏黏糊糊,捧着她的脸,似乎想说很多话,可已经没有力气说得出来了。

    缕缕青烟,佛光深沉,九歌抬头,望见空中缓缓而落的九粒莲,莲上坐着表情严肃的佛陀尊者,一袭金履袈裟,浑身金光熠熠,普照大地。

    他见到九歌那件上等锦丝所作的白衣被扯得四分五裂,那双眼睛麻木疲倦,不晓得吃了苦。他原本镇定的脸略有浮动,拂袖唤着:“小九歌,快到舅舅身边来。”

    恍惚间,九歌已经算不清有多少时日没有见过佛陀舅舅了,她只晓得,当佛陀尊者唤她名字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都使她紧绷的情绪一松懈,瞬间大哭出来。

    谢谢宝贝的打赏,今天才看到,今天多更两章?

 第一百零七章南海女君玄九歌

    九婴死得时候,万生劫内乍现许多金光,束束佛光就像一把又一把劈山的裂缝,将地狱七浮最后一块浮阙石裂开无数道口子,空中雷电突闪,紧接着山崩地裂,狂风呼啸,黄烟弥漫。

    随着佛光渐渐占据整个万生劫,空间重心也随之不稳,天地摇晃,数万颗巨石从空陨落,悉数砸向众人。

    曲璟禹身受重伤,已在九歌怀里昏迷。九歌抬头看着从天而落的数不清陨石,慌手慌脚的脱下外套去给他挡那些石头,全然顾不得那些尖利的石头狠狠刮在她背上。

    佛陀尊者坐于九粒莲上,看着还是如几千万岁时那般笨拙的九歌,朝空中轻轻拂袖,九歌整个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悬于空中,再落在佛陀尊者九粒莲之上,使了结界令那些万恶的巨石伤不到她丝毫。

    九歌趴于金光闪闪的九粒莲,眼睁睁盯着无数巨大的石头,朝着此时没有丝毫还击力的曲璟禹全部砸去。

    九歌慌了神色,整张脸变得惨白,揪着佛陀尊者的半徐袈裟,着着急急说道:“佛陀舅舅,你放我出去,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佛陀尊者伸出手,朝着九歌身后的穴脉,重重一击。

    九歌柔弱的身子跟着狂风摇摇晃晃,随后,陷入昏迷。

    白烟缭绕,气息氤氲,睁开眼,一切又是如此熟悉,连身旁那只生锈的烛灯都暗藏数不清得渺渺回忆。

    四周祥云朵朵,帝王之息充斥着整个玉匀宫。

    九歌身子很虚,扶着身周的把手缓缓坐起来,刚刚抬眉,玄帝温暖的掌心摸着九歌滚烫得额头,看他的表情很想骂九歌几句,可当佛陀尊者抱着九歌回来的时候,九歌浑身都是血的样子,瞬间失控,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宠了九歌整整一万年啊,才宠出了她受不得丝毫亏的脾性。

    九歌觉得喉咙很痒,止不住的咳了好几声,玄帝当即一边替九歌掖被子,一边冲门外的阚大夫着急吼道:“快来看看公主怎么了?你不是说治好了?怎么还在咳嗽?”

    阚大夫乃三玄天医术最为高明的大夫,享有玉霖上仙之称。

    阚大夫立即奔进来,替九歌细细把脉,一炷香后,鞠躬淡淡道:“玄帝放心,九歌公主只是身子很虚,受了点风寒,不日后即可痊愈。”

    玄帝重重吐了一口气,宽大的掌心充满爱惜,抚摸着九歌凌乱的发丝:“你离开的这些年,真是让本君好着急,命人将天上地下全部翻了一遍,若不是璟禹逼出了玄龙真身,天地动摇,本君也不晓得你居然就在地狱七浮内。”

    九歌面色苍白,玄帝满脸父爱,紧紧将九歌框在怀里:“九歌,你下回不要再擅自离开三玄天了,外面多危险好在,你命大,从地狱七浮活着回来了不然,你要父君怎么办?”

    玄帝的拥抱很温暖,九歌心里突现几分悸动。

    上一世,陌芜她什么都没有。

    可这一世,她有万人景仰的身份,又有这么疼爱她的父君和母妃,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乖巧的点点头,睡下去,安安稳稳躺在玄帝大腿上,像只温顺的宠物,音色细软缠绵,带着几分娇嗔:“父君,九歌不要在离开三玄天了。”

    玄帝温柔梳着九歌的头发,淡淡笑着:“你消失了三万年,如今都四万来岁了,再不嫁人,都没人敢来父君跟前提亲了。”

    九歌兀自一惊,坐起来问道:“我消失了三万年?为何地狱七浮内我总觉得不过几百年的事情?”

    “地狱七浮内,全部东西都是错乱的,空间混乱,时间混淆,你自以为不过几百年,其实已经过了三万年了。”

    九歌跃进玄帝怀里,攥着他的腰,撒娇道:“那我也不要嫁人,即使是老到掉牙了,我也不要嫁人。”

    玄帝轻轻推开九歌,若有所思的盯着九歌;“你以往也时常撒娇,但不会像今日如此粘人,九歌,你告诉父君,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九歌又跃进玄帝怀里:“都不重要了,九歌长大了,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玄帝轻轻拍着九歌的肩膀,像小时候哄着哭闹不停的九歌一样,轻轻哼着小曲:“我的小九九,你不要太有负担,万事有父君扛着”

    大抵有了陌芜的记忆,才越发觉得这一世的很多东西都来之不易,听着玄帝抛开威风的帝王身份,哄着她,她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将脸藏在袖子

    里,瓮声瓮气道:“你的小九九都长成大九九了,你刚才还不是说四万岁,还要迫不及待的将我嫁出去么?”

    玄帝顺着九歌的头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啊,就是几十万岁,也是父君的小九九”

    这一切,都是陌芜没有的。

    可这一世,她得到了。

    她理了理脑中乱糟糟的情绪,然后告诉自己,她是九歌,三玄天的玄九歌。

    三玄天是她的,南海也是她的,只有六清境,她今生都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了。

 第一百零八章西方梵地落荒逃

    这两个月,九歌想了很多,每天只要一想起九魂洞便哭的悲痛欲绝,后来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颓废的不成样子,便只能去月老仙君哪里要了几碗热腾腾的心灵鸡汤。

    在长达数十天的心与心之间的交流后,九歌那几根扭成麻花的神经,被月老仙君一疏解开,她便感觉整个天灵感都通透了。

    月老仙君告诉她,这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以身相许。

    但月老仙君随后又说了,可若是结局终是悲欢合离,又再何必执子之手?

    世间痛苦两茫茫,何不潇洒过世事?

    果然,月老仙君,胸里怀墨,笔杆轻轻一点,便妙下生风。

    九歌点头叩谢后,当下便觉得,此生再没有比‘潇洒’二字,更为洒脱得了。

    随后便去了西方梵地,看望水麒麟。

    有佛陀尊者在,水麒麟的伤势短短两个月,就好的七七八八,已经化成人形。

    九歌刚刚从三玄天的大殿出来,面见三玄天众位仙臣,穿着不免华丽了些,珠簪宝钗插了整整一个脑袋,压得她整个头十分沉重。

    九歌到了西方梵地之后,立即拆下满头的重物,换上一件很素的白裙,就去看水麒麟。

    此时佛陀尊者正在给水麒麟上药,上好药后,转身对九歌说;“你到哪里寻到的水麒麟?这头上古神兽已经下落不明几十万年了。”

    佛陀尊者是西方梵地开境之者,必定知晓几十万年发生的事情,便来了几分兴致,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呢?”

    佛陀尊者放下手里的药,眉眼淡淡:“不知晓。”

    他坐下来,冷静道:“水火麒麟两座神兽的主人,至今都是迷。你来之前,我已经问过他了,他是咬紧牙关,都不透露他主人半个字,确实是头开天辟地的烈兽。”

    九歌眼里闪现的希望又毁灭了,她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水,便听得身后有人虚弱的唤了她一声:“殿下”

    九歌走过去,重重叹了口气:“你也不肯透露你的主人半个字眼,这寻人确实十分有难度”

    佛烟云云,绕得水麒麟俊俏的脸也是一阵若隐若现。

    谁知他‘扑通’一跪,鞠躬点头道:“殿下不必再去寻了。”

    九歌又转身回去坐下,撑着脑袋想了许久,水麒麟站在一旁依旧鞠躬尽瘁、矢中不二的模样,才幽幽说了句:“罢了罢了,你先跟着我吧,待你那天想说了,我再接着帮你寻”

    佛陀尊者给九歌端了一碗补气血的药,细心的将热气吹散后,才交到九歌手里:“你将这个喝了罢,补补身子”

    九歌端起来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喝完了,便沉默下来。

    佛陀尊者此时正专心致志的打理着殿内的一株花草,只听得他重重叹了口气,九歌见惯了他一向都是清心寡欲的模样,这叹气叹得让九歌不免觉得很新鲜。

    烟缕飘飘,佛香弥漫,佛陀尊者的语气透着几分小伤心:“我的小九歌,以前一来到西方梵地定是一只闹闹喳喳的小麻雀,现在去了一趟地狱七浮,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一句话都没有”

    九歌再次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抬头问道:“佛陀舅舅,拂柠清笛怎么会在你手上?”

    佛陀尊者扶着青叶的那只手略僵,但很快又从容不迫,转身缓缓道:“我与紫苑仙人是当初盘古开天地结下的战友,几万年前,他找到我,将拂柠清笛交给我,说谁和它有缘,就送给谁。”

    他起身取了些水,洒在那些绿油油的仙草上,淡然继续说着:“你还记得你一万岁生辰的时候,我前来三玄天给你贺寿,那拂柠清笛一见到你,自己就飞出来了,你说你们是不是有缘?”

    九歌心里突然有几分慌,她上前走几步,继续逼问着佛陀尊者:“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不对?”

    佛陀尊者抬眉,狐疑的瞟了九歌几眼:“怎么?九歌,你今日甚是奇怪。”

    九歌松了一口气,若是她千分尊敬,万分喜爱的佛陀舅舅,有事瞒她、骗她,她不知道以自己的脾性,会怎么办。

    佛陀尊者打理完殿内一排排的花花草草后,来到合仙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仿佛只是不经意间问道:“你何时认识的璟禹?我看当时地狱七浮内,他差点死的时候,九歌你可是哭得歇斯底里,我从来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

    见九歌长时间也没有回话,继续问着:“你果真不想知道璟禹伤势如何了?”

    九歌眼神有几分闪躲,不自然的抚摸着茶樽上精致的纹路,结巴道:“不想知道”

    迟钝了几十秒后,九歌咬牙,又道:“佛陀舅舅若是想说说也是可以的”

    佛陀尊者说,与九婴大战后,曲璟禹伤势惨重,出了地狱七浮便被六清境的人接走了,我前些日子才去六清境看望了他,到底年轻,恢复的很好。

    九歌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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