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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天国游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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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莲站在床边掂量掂量小刀,瞧这面色惊惶的小姑娘,笑道:“你还太小了,这般横冲直撞‘E’会很苦恼的。”空中接住刀,她转身袅袅走到沙发前提起了皮箱,回头冲阿茉摆摆手,“那我走了,安茉小姐,”赫连的声音细致又温柔,“教团的皇家军院根本算不了什么,真的,算不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2013年起就开始尝试生活温馨(肉)文了……【泥垢当然这个文等剧情铺展开就开始各种大起大落了【望天大家来冒泡嘛,来嘛,千里很好养的~
☆、8
阿茉无论怎样就是接受不了自己被关起来的事实——尽管日后三个月她都习惯了并且自得其乐。这时候她还是难过不已,莫名其妙被一个血族绑了让她离开教团,在学校里进教团工作可是无上光荣的事情,就算为此献身也在所不惜——那些神官都是这么对她说的。
她在学校一直排名前列,被钝妖抓来之前她也非常利落地射杀过血族,可是现在就有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女人说,你还太小了,皇家军院根本算不了什么。
说白了,就是你还太弱了。
尊严还是受到了不小打击,她抱着腿坐在床上沉浸在小悲伤中,连钝妖回来都没有任何动静。
钝妖一身大衣全是湿气,他见她这样走到床前,原本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又停住了,只是开口问她,声音还饱含寒凉湿气的,“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不理他,钝妖也没有问,洗澡做饭,吃饭的时候她还是乖乖来吃了,两个人坐在桌子一左一右相对吃饭默不吭声,钝妖吃完饭看着她,因为赫莲给她带了衣服,她身上是一件花边娃娃领系蝴蝶结的白衬衣,下面扎着高腰的淡蓝碎花裙子,好看的不得了。
吃完饭阿茉乖乖把碗筷收起来去洗碗,脸上还是泱泱的。洗完了擦桌子扫地,十分乖巧主动,把一切弄完了换了睡衣自己又爬上床一边睡觉,一声不吭。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三天。最后钝妖在某一天回来的时候又发现她窝在床上不动,那天下了雨。屋檐滴滴答答轻响。
“阿茉,赫莲跟你说什么了。”
金发小姑娘不说话,他摸摸她的手脚,冰凉,拿被子朝她身上裹了裹,连外套都没脱去厨房热牛奶。端着牛奶回来时阿茉换了姿势,抬起素净的小脸直直望着他,水蓝色眸子如同世上最清润的水晶。
“钝妖,谢谢你救了我,我可以报答你,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就拿走,只是我做什么你也告诉我,你想我做什么,我去做,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想回去,我想回教团,我不要呆在这里。”
她有些无力,男人静静注视她,片刻后将盛着牛奶的玻璃杯放进她手里。
掌心暖暖的,阿茉低头看着牛奶,她突然想起昨夜男人在她额上的吻,胡茬扎到她肌肤上时的细微麻痒,怔怔问道:“你是不是想要我爱上你?”
她是他爱人的转世,他是这样想的吧。
对阿茉而言,钝妖连熟人都算不上,可她就这么问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问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得,真不要脸。
男人暗金眸子里没有一丝光,他只是说:“不是,我没有要求你爱上我。”
听到这话时不知为何她心里抽了一下,有些气,又有些委屈,声音里有些发泄质问的味道,“那你要我怎样?一定要两个月吗?”
“是。”
阿茉低下头。
“钝妖,我不认识你,你是救了我,可我莫名其妙被你抓过来,就这样关着,这样只是因为你说我是那个小爱的转世,你喜欢小爱,又不在乎我是不是会喜欢上你,那我有我的生活,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意味,她这样毫无顾忌地把可能激怒他的话这般说出来,不就是因为她对他并不疏离排斥。她心里难过,想到这么都跟他坦白,可她又不是真的这样想的,就是闹脾气,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他连她爱上他都不需要。
阿茉觉得她自己混乱了。
她说完又埋进臂弯里,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为他那句话彻底难过了,他说不需要。
男人先是看着她,然后伸手往怀里一模,阿茉低着头,忽然感觉到他轻轻拉起了她一束头发。
钝妖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梳子,把她那束发从头到尾梳了下来,淡金色的发丝摊在他的掌心,一梳到底,他似乎确定这把梳子可以用,在她愣愣的眼神中,握住她的手,将梳子搁在她手心,他的动作悄无声息,阿茉不知为何感觉他这番举动有些生硬。
他没说话,她低头看着梳子,极浅琥珀色的梳子,犀牛角质地,上面刻着兰花的花纹,做工已经是相当精巧了,她有些呆,抬头看看他,又看看梳子。
原来还没有迟钝到女孩子缺梳子用这件事啊。
她着实看了会梳子,才说:“赫莲小姐要你带过来的?”她记得赫莲说才发现屋子里没梳子,下次要带把来。
钝妖坐在床边,默默注视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嗯。”
阿茉看着梳子喜欢,方才那一番质问般的话再也接不下去,她握紧梳子低头说:“那你答应我,过完两个月,放我走。”
“好。”
“你有什么生活习惯,跟我说清楚,免得我影响你生活。”可能真的是不愿爱人转世与自己敌对吧,很简单的事情,到时候她离开再怎么办那个时候再考虑吧,反正现在无能为力,通信能力也没有。
“不会。”
“……那……”阿茉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看着手中的梳子,“那我睡了。”
“嗯。”他应声,“晚安,阿茉。”
阿茉怀着有些微妙的心情翻身睡去,钝妖动作很轻,洗漱完走出来,她迷迷糊糊地想他会睡床上,哪知他抱了被单去沙发,铺好了又回来把她被子捻了捻,才躺上去。
她睁眼看着漆黑,把梳子偷偷拿出来看,指尖抚过梳子上精致的兰花雕刻,栩栩如生,她默默把枕头底下的小刀拿出来放到床底,然后把梳子放进枕头下。
两个月……吗?
很快就会过去的吧。
他一生数百年,只买过一次梳子,送过一个女孩子,只不过这件事,是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的。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
阿茉开始尝试着适应这里的生活。
反正也出不去,再急也没用,她觉得这种心态很好。
未来一周钝妖出去的时候她开始打扫屋子,把房间重新整理了一下,浴室里自己和他的东西分开,给菜园子浇水,他不在她就会把窗户全部打开,阳光透进来,她用后院的东西想在院子里搭晒衣架,可以晒被子的那种,卧室里有面书架,钝妖看着不像是读书人,可书架上的确摆着满满的书,落了灰,每一本的作者起码有百年历史,有些是血族文字,有些是人类文字,下午的时候她就拉了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
钝妖回来时见她搬弄后院的东西,“做什么?”
“我想做晒衣架。”
他拉过她,“回房,注意伤口。”
阿茉想起他是血族,不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她经常忘记这件事,“钝妖。”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比预想中要来得容易,男人身体一滞,转头看她,这个女孩,原来连呼唤他的声音都和小爱是一样的。
“钝妖,你讨厌阳光的味道吗?”
肯定不会喜欢的吧,阿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废话。可她想晒被子,晒完了会有阳光的味道,她不知他会不会反感,这里空气清新太阳很好,住在森林里她怕生虫。
钝妖没有说话,转身进屋里做饭。
阿茉跟着他走进厨房,“对不起,我说了不影响你生活的。”
钝妖还是沉默,用筷子打鸡蛋。
第二天早上阿茉醒来时,发现院子里做好了晒衣杆。她把被褥铺上去刚刚好,阳光折射在绿叶上发出光芒,她望着,忽然间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又似乎沉重了一些。
安妮塔队长,约瑟夫先生……现在怎样了呢,还会寻找她吗?
施密特的话,已经和烟草商的女儿结婚了吧。远在洛灵斯顿的叔父估摸还不知道她失踪的事情,那么现在,有谁会为她而担心呢?担心无数战斗修女中的一员?
她又把被褥理了理,被单是浅青色的淡格纹,清新雅致,用的有些旧了,这个血族,在这里住了多久呢。
当晚到吃饭的点了钝妖还是没有回来,阿茉等了一会儿,自己去厨房弄吃的,几天下来对厨房的构造和各种东西的位置还算熟悉,炒了意面加上熏肉,又浇了酱自己吃了,味道还不错比他做的好吃,她吃完了把碗筷洗了又把剩下的意面放进冷冻柜,阿茉有些好奇冷冻柜原理,瞧了半天才在下面发现了魔法阵,反复陌生的阵法,应该是血族冻结魔法。
深夜了还是没有回来,阿茉窝在床上,被褥有干净阳光的味道很舒服,心里盘算着被钝妖放了后该怎么办进入梦乡。
梦境里的视线很模糊,大片的灰暗中弥漫着紫色妖冶的雾气,月色朦胧,借着极淡的银灰依稀可以辨出深处森林,密密麻麻的树干,光秃的枝桠,月下有几分荒凉阴暗的味道。
一只鲜红的蝴蝶从视线中翩跹飞过。
咔嚓。
脚踩上树枝断裂的声音。
“你在这里啊。”
女人的声音。
她穿黑色的礼裙,蓬蓬的裙摆,即便视线模糊,依旧可以看出她肌肤的娇嫩白皙,女人背对着,站在一棵大树前仰起头,披散金发随风熠出金光。
“你有什么可气的,即便是血族,也有终结的那一天,我说的是事实,我死得比你早,所以,”女人一字一顿,随着她的视线延伸,树上坐着名少年,长手长腿,面容模糊,他似乎在生气,扭着头不去看她。
“所以,咱们说好了,不管多久,我死后的来世,你要来找我,不许爱上其他女人,谁也不许。”
少年身形微微一顿,过了半晌缓缓回过头,梦境的画面渐渐被鲜血浸染覆盖,阿茉最后只看见那个少年在月色下的金色眼眸。
血腥味儿。
浓浓的血腥味儿。
阿茉感到呼吸困难,有什么压着她胸口沉甸甸的难受,颇为费力地睁开眼睛,黑影挡住视线。
男人庞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脸埋在她颈窝。
阿茉脑袋嗡了一下子,心脏狂跳,“你、你——”她吓得够呛,猛地去推他,黑暗中男人微微抬起了脸,灼热的呼吸携着浓浓的血气拂过她的脸颊,露出了一双与梦境里一模一样的暗金色双眸。
钝妖?阿茉睁大了眼睛一手伸到一边去开灯,台灯光芒昏黄,血液从他黑色大衣里浸出来,染红了被单和她的睡裙。
什么情况,他……受伤了?
阿茉还没有反应过来,钝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抱紧了,脸重新埋下去。
“钝妖……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阿茉心跳得厉害,身子有些抖,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她听见了男人的呼吸,低低地急促,她说话都结巴了,还是不停推他,第一次她被异性抱得这么紧,血腥味和他的气息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你、你放开我,我给你包扎……”
她本还想说什么,剩余的字句卡在喉咙里,有什么尖尖凉凉的滑过她的脖颈。
獠牙。
钝妖的獠牙,压在她颈动脉上,阿茉像是被雷殛一般,僵硬了身子,男性血族的舌头舔过少女娇嫩的肌肤,润滑后,毫不犹豫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吸血来了,第一次肉还会远吗?求撒花!!明天有更哦~~大家赶紧来收藏千里呀~~~
☆、9
疼痛在一瞬间是尖锐的。它如同一根巨大的铁钉,狠狠钉在阿茉心口上,她完全无法反应,即便早已知晓身为武装修女定是要做好被血族残杀的觉悟,可如今现实而鲜活地发生时,她不知如何反应。
男人抱紧她,吮吸她血管里滚烫流动的鲜血,她清晰地听见他贪婪吞咽的声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被一股力量哗啦啦吸走。
内心的巨大恐惧掩盖了仍在持续的疼痛。
这是……吸血鬼。
生饮鲜血,披着人皮的猛兽。
“……啊……”
阿茉努力地推他,一双腿乱蹬着,“钝妖!”她努力地找回自己的意识和力气,浑身发颤,几乎用尽全身积攒的力气膝盖狠狠撞上他腹部,似乎撞上男人的伤口,愣是将他撞开翻到一边。
阿茉见状立刻滚下床去拿床底的小刀,脖子仍往外冒血,她手脚冰凉地缩到角落里,咬住打颤的牙齿紧紧盯着床上的男人注视他下一步动作。
钝妖躺在床上,纹丝不动,毫无声息。
借着之前挣扎中被打翻的床头灯,阿茉发现他身上的血仍在向外扩张浸染床单,他像是死了一般,等阿茉平静一些心跳声弱了时,她才听见他微弱而急促的呼吸。
阿茉先扶着墙爬起来,她还记得医药箱在哪里,摸索而去时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她先把自己脖子上伤口胡乱包扎一番,然后朝床靠了靠,她害怕他会突然一跳而起将她按住吸食干净。
明明已经怕到全身发软,之前被他咬的画面仍旧在眼前重放,阿茉还是抱着医药箱靠过去,流了那么多血……他会不会死?
死了更好,她正好自由了。
一边这样想着,身子已经不听使唤地走到床边,晕黄灯光下男人的面容十分模糊,跟梦里一样。
“钝妖……?”
她迟疑好久才伸出手,触上他的脸时吓了一跳,好烫。
发烧了吗?
她忽然间有些心慌不安,不顾满手沾染的鲜血赶紧扯开他的黑大衣,里面的白衬衣被染红,从胸膛到腰腹,三道深至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最严重的是腹部左侧一个血窟窿正如水龙头一般往外泊泊冒血。
阿茉吓了一跳掩住惊呼,这样的伤,他竟然还活着。
兵器似乎淬了毒,伤口的血肉外翻发紫,模样太过可怖阿茉见了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忍住呕吐的冲动,心里默念以前所学的祈祷经文开始脱掉他的衣服给他包扎,翻完医药箱后又到处找药。
真的是发烧了,他胸膛的肌肤几乎要灼烧她的指尖。
阿茉先给他洗伤口把身上的血擦掉,简单上药止血包扎后他的呼吸微微平稳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伤口比一开始见到时已经愈合了不少,至少已经没有直接看到伤口里的白骨。
因为吸了血?
阿茉心跳了跳,手上没停,昏迷中钝妖的脸埋在阴影里,光线切割出五官漂亮的轮廓,仔细看的话,他的睫毛也是和头发一样的苍金色,浓密纤长。
等阿茉忙完后,清晨的苍白光线微漠地照在厚重的窗帘上,缝隙间投下一条细细隐约的光。她擦了擦汗长舒一口气,身子一下子瘫在床边地板上,脚旁便是水盆和染红的毛巾,还有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的医药箱。
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脖子上的疼,像虫子在咬,阿茉捂着脖子起身去浴室准备好好看看,刚走几步又停住了,她望望这间干净普通的屋子,又望回了床上,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走回去,伸手在他眉宇的皱褶间摸了摸,想抚平它。
是不是梦见了谁呢。她默默地想。
与这个血族相处将近半个月,他的神情或冷漠或松散,可的确没有皱眉的时候。
******
阿茉是被疼醒的。
脖子痛得更厉害,她迷迷糊糊支起脑袋,发现趴在床边睡着了,望望外头,太阳高照,估计有几个小时了。
男人还是没醒,躺在床上闭着双眸,凌乱的苍金发丝搭在脸颊上。阿茉看了一阵,拆下脖子上绷带拿了镜子对着照,他咬得又凶又狠,伤口深不说,红肿肿的还发炎了。
阿茉放下镜子狠狠瞪了一眼钝妖,恨不得一个镜子砸过去。
不是说是血族王牌吗,还会伤成这样,绝对的冒牌货。
她打开门走出屋子透了会儿气,忽然间心中冒出个念头,赶紧走到院门口,伸出手晃了晃,果然,流动的魔法屏障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极其微弱。
她呆了呆,是因为施术者重伤的原因吗,后退几步手捻起教团书中经文,口中喃喃念咒,一个手刀凌空划下来,跟她预料中一般,屏障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散发着光芒。
阿茉心中一喜,趁热打铁就着那条口子连发了数道光刃,轰啦啦作响中光芒愈盛,最终啪啦啦如一整面镜子一般破碎跌落,碎片焚化为星砂流泻。
阿茉踏出院子,自己竟然就这么出来了,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望小屋,木质的屋子,结实精巧,篱笆小院,普通人家的气息,应该是他搭建的。
……他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她不知为何想起她问他名字的时候,夜里他坐在床边,露出罕有的淡淡笑意,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他对她轻轻说,“小爱叫我钝妖。”
……
等等,自己到底在迟疑什么,这不是她一直希冀的事情么。
阿茉转过身,跑进森林。
等跑了一阵阿茉才发觉自己太单纯。
森林哪里是在帝都修道院长大的自己可以驾驭的。森林远远望去深翠葱茏茂密繁盛,等真正进来时才晓得其中的幽深与险恶。
完完全全迷路不说,远处的野兽低吼声与爬来爬去的毒虫就已经让她想哭。本来想沿着一个方向走绝对能走出去,可走着走着她就不知道身在哪里,都不知过了多久,昨晚没睡好,身子又饿又累,连回去都没有办法了。
这到底是哪里。
之前摔了一跤弄丢了一只鞋,赤着脚走路的时候枝叶与石子已经划破了脚掌,她疼,也只能忍着继续往前走。
飒——
她抬头,夕阳的余晖堙没于树梢间,她感到了冷。
走了没几步,一个庞大黑影从树丛间慢慢走出来,姿态矫健,步伐沉稳。
黄昏中最后一丝光芒照亮了野兽的身躯,极具美丽的花纹皮毛,它悄无声息走到阿茉不远不近的位置,盯着阿茉。阿茉像是被冻住一般全身发凉,她面前的竟然是一直吊睛老虎。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老虎?阿茉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摆好姿态,手慢慢摸向腰间的短刀,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等等,似乎不是一般猛兽……阿茉好歹在教团那么久,魔气不可能不感受出来。
是魔兽么,她的心又凉了一截,想握紧刀柄,又没有力气,面对这样的野兽,绝对是逃不了。
这只野兽背部的高度几乎超过阿茉的腰,它低吼一声,四周树叶震颤,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口,尖而粗大的獠牙,舌头上全是倒刺,它身子压低一屈,迅影般朝她冲了过来。
阿茉闪避时只觉得是狂风在耳边刮过,老虎扑到一边尾巴一扫转瞬又朝她咬来,虎口几乎可以塞下她一整个脑袋,阿茉双手握刀全身发力,掐准时间点躲避从老虎身侧交错而过,同时短刀随着她的动作在猛兽身上划下长长的口子。
吼叫声使她耳膜发懵,眨眼间老虎已经近在眼前,一爪挥来,阿茉条件反射性起身用短刀去格挡,一个精疲力竭小姑娘怎可能敌得过一只发怒的猛兽,短刀被拍到一边落进草丛里,阿茉手臂被划的鲜血淋漓。
她握住手臂咬紧牙关尽可能后退,教团修炼的法术对一般野兽无用,如果是魔化的话……她捻动经文,指尖蓄起光刃直劈而去。
自从从学校毕业,几乎天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啊。
心跳声,急促呼吸声,疼痛,恐慌,害怕,未知的危险,啊啊对了,还有肚子的折磨。
那个家伙做的饭难吃的要死。
与野兽相斗,能撑到现在都是奇迹,仅仅来回数个回合她已经精疲力尽,被老虎按在身下时她眼前一阵发白,咬上她脖子的瞬间,阿茉伸出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捻了一个咒,没有白木桩与圣水引导辅助力量弱了许多,这个咒钝妖也是轻轻勾勾手指化为虚无的低级咒,可对一只不通人性的猛兽应是有效的,机会就在现在。
她手覆在老虎颈下要害,发力,四面八方十几条光之锁链射来紧紧缠住了野兽的头颅,强烈金光照耀了一小片森林里的黑暗天空。
她流了血,它还会循着气息寻找,她不能放了它,阿茉从它身下艰难地挪出来,张开的五指缓缓并拢,与此同时锁链一寸寸勒紧,猛兽疯狂挣扎着,最后的嘶叫转为哀鸣,她闭上眼提气努力压制老虎的力量,手握成拳,锁链如她所想,勒断了对方的喉咙。
虎躯就那么摔在地上时,阿茉觉得一切都像是梦,全身都在隐隐作痛,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她瘫软在野兽的尸体旁,后怕得全身发抖。
等天幕完全漆黑下来时,一滴冰凉打在她脸上,她摸了摸,是水。
竟然就这么开始下起雨来。
雨珠啪嗒啪嗒拍打树叶,脚下的土壤因为雨水的浸泡而泥泞不堪,一脚下去十分湿滑,阿茉感觉到有虫子在啃咬她赤着的那一只脚的脚掌伤口。
阿茉跑到一棵大树下躲雨,大树张开了巨大的树冠遮下厚厚的阴影,她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窝在树下把自己抱紧,撕下自己衣服的一片布料简单包扎了流血的伤口,然后发了一阵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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