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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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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就听坟中传出幽幽的声音‘闺女,怎么回来这么晚?’女子汗毛都立起来了,惊恐万状地拔腿就跑。就见一男子,从墓中爬了出来‘哼哼,刚挖到一银器,就被你吓了一跳,敢耽误老子发财,吓不死你!’,说完正欲缩进坟中继续盗宝,却见一老头,正拿着凿子在凿墓碑,他上去问‘老爷子,您这是干嘛呢?’老头儿头也不回,说道‘他们把我名字刻错了,我出来改改。’男子差点晕倒,扔下铲子就跑了。老头放下凿子,冷笑道‘哼!跟我抢生意,你还嫩点儿’。”

朱尔衡问“完了?”

“完了!”

“也不太好笑啊!”朱尔衡面皮都没动一下。

江月昭脸一挎:“您老可真是个幽默的王爷!真是败给你了!”

“不过这个故事寓意挺深,可见世间根本没有鬼,不过是人吓人罢了。”朱尔衡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严肃地说。

江月昭一扶额头,作势要往马下倒:“上帝啊!”

……

言语之间,也就半个时辰左右,便已经出了城门。

出了城,江月昭便如一只脱出牢笼的小鸟一般,也不管朱尔衡,欢快地唱着歌,打马往前奔。朱尔衡被她感染,也是心情欢畅,打马追上去。

快到青丫婆婆住的山谷时,江月昭停了下来,回头跟朱尔衡说:“王爷就送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你还有事要办。这位婆婆,也不愿太多人知道她的住处。”

“那好吧,你先走。”朱尔衡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江月昭冲他一笑,马鞭一扬:“驾!”马儿便飞起四蹄,向前奔去。

朱尔衡勒马停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拐弯处。

然后他打马回转,直接回了城里---他根本就没有事情要办。

江月昭到了山谷处,扬声喊道:“青丫婆婆,我是小昭啊,我看您来了!”边喊边提马进了山谷。

“怎么你一个人来了,你相公呢?”青丫婆婆的声音。

“他最近忙,让我代他问候你呢。”江月昭扯谎。

“噢?不是瞒着他偷跑出来的吗?”青丫婆婆讥诮地问。

“婆婆你有火眼金睛吗?我被他欺负的没地方去了,您老就收留我一天吧。”江月昭只好坦白。

“哈哈哈哈……”青丫婆婆放声大笑,“别说一天,就是你不回去了,我也养得起你!”

两人聊着,江月昭已经到了院子里。她下了马,卸下带来的酒和点心,直奔迎在屋外的青丫婆婆:“婆婆,我带了好酒来,还带了京城鼎春坊的点心,他们家的杏仁酥可好吃了呢。”

“还是丫头有心,不象那两个臭小子,只知道蹭我的吃食。”青丫婆婆见了江月昭,很高兴。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进了屋。

第五十二章 山水解怀

 到了午饭时间,青丫婆婆兴高采烈地给江月昭做糯米鸡,江月昭就给她打下手,她不敢杀鸡,拔鸡毛还是没问题的。她拿开水把鸡烫了,在一旁拔着鸡毛,水凉拔不下来,水热又烫得她一个劲儿地吸气。青丫婆婆看着她的怪样子,忍不住乐。

鸡做好了,端上桌来,青丫婆婆开了江月昭带来的酒,两个人坐下开吃。

“今儿可真好,就咱俩儿吃一只鸡,没人跟咱们抢,鸡腿一人一只,翅膀一人一只,多美啊!”江月昭感慨着。

青丫婆婆抿了口酒:“有人抢饭吃,有时候是一种幸福。”

“婆婆……”江月昭不知该说什么。

“我是习惯了,不觉得怎样了。我倒担心你们,年纪轻轻,不好好过日子,闹来闹去。说吧,你和飞儿怎么了?”

江月昭舔了舔沾在手上的肉屑,说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唉!什么都逃不过婆婆的眼睛。您老好歹让我把鸡吃完啊?”

青丫婆婆笑斥她:“你那是什么比喻?也敢拿来说婆婆?是掂量我不敢打你吗?”

江月昭自顾自一口鸡一口酒,很惬意地吃了一顿午饭。

她又抢着收拾了残席,刷了碗筷,就见青丫婆婆拿着一只桶,往屋外去。

“婆婆你干什么去?”

“浇菜园子去!”

“我也去!”江月昭欢快地跟着青丫婆婆,抢着拎桶,跟着出去了。

等来到青丫婆婆自种的位于山坡上的菜园,江月昭只觉心情豁然开朗。

一大片整齐的田垄中,长着各式各样的蔬菜瓜果。有的已经开花了,有的正长得绿油油,还有的刚冒出芽儿来,一派绿意盎然。

江月昭兴奋地大叫,奔到田里又蹦又跳。

“快站住吧,我可怜的小青葱,让你踩倒一大片!”青丫婆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江月昭赶紧收了脚,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向青丫婆婆吐了吐舌头。

这块菜园,青丫婆婆选在一条山溪的旁边,因此浇园子很方便,拎桶走出几十步,便能打来水。

江月昭走到溪边,打满一桶水,使劲一提,没拎起来。她便倾斜着桶倒出去一部分水,再一拎,还是没拎起来。青丫婆婆摇了摇头,走了过来,打满水,轻轻一提,如提一只空桶般,步履轻盈地往田里去。

江月昭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跟着走回去。

两个人一人一瓢地浇着水,江月昭便把她和容毓飞的事跟青丫婆婆说了。

青丫婆婆听完,对江月昭说:“这有什么?你的想法没错呀?凭什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该守着一个男人,还得跟他的其他妻妾争宠?什么狗屁道理?”

“对呀对呀!”可算有人支持她了,江月昭很高兴,“他居然还说,他是我的天,只要他不休我,我就别想离开他。我倒想问问他,在他这片天下,到底要藏多少女人哪?”

“你要是忍不下那个什么灵的,告诉婆婆,婆婆替你一鞭子结果了她!”青丫婆婆将一瓢水浇在一株开着黄花的油菜上,轻松地说。

“啊?”江月昭一时怔愣,怎么说到杀人上去了?“杀了她……我倒没想过。再说,相公要是存着三妻四妾的心思,杀了赵灵儿,还有李灵儿王灵儿,哪里杀得过来?”

“多少灵儿都不怕,不过费力气多甩几鞭子罢了。”青丫婆婆面不改色地说。

“……”江月昭突然想起来,游在龙说过这位婆婆年轻时娇俏泼辣。现在娇俏没了,泼辣可还在呢。

“还有你们家那个老太君,年轻的时候,把个容元庭看得紧紧的,你们家老老太爷要给容元庭纳个妾,她仗剑就冲到人家女孩儿家里去了,吓得人家女孩儿当场就晕过去了,哪里还敢进容府?以后再也没人敢提给容元庭纳妾的事。她年轻的时候痛快了,到老了,纵着儿孙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里接,可见事不关她,她是感觉不到痛痒的。”

“老太君年轻的时候这么厉害?老太爷是不是很怕她?”这种八卦消息,最能提起江月昭的兴趣,她很三八地追问。

“也不都是怕,还是因为爱她吧。容元庭人很好的,不好那些声色犬马的事,一心一意地守着游芙蓉。她……真是个有福的。”青丫婆婆心有所触。

“婆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学老太君,拿剑去吓唬人吧?”江月昭又回到自己身上来。

“你看婆婆,不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吗?难道你希望象婆婆这样孤老一生吗?”青丫婆婆一句,接着又说,“你躲到我这里来有什么用?你不是喜欢他吗?那就去抢啊!凭我们小昭这等人才,还会抢不过那个狐狸精?”

“倒也不必抢……唉!”江月昭觉得跟青丫婆婆也说不清,在这个老太太眼里,什么事情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自己心里的复杂纠缠,估计她也不会是明白,便叹了口气,不说了。

沉默了一会儿,江月昭小心翼翼地问青丫婆婆:“婆婆……你恨悲吾大师吗?”

这个问题她好奇很久了。

“我恨他作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和尚,也没骗过我,更没给过我承诺。不过是我自己没出息,心里装不下第二个,才落得如此下场而已。”青丫婆婆坦然地说。

“婆婆……”江月昭听着心酸,上去搂着青丫婆婆的脖子。

“傻丫头,”青丫婆拍拍她的脑袋,“不用为婆婆难过,婆婆可比你幸运呢。我爱的男人,一辈子都没有别的女人,呵呵……”

江月昭被她逗乐了……

两人浇完了园子,在溪水中洗了手脚,便下山回屋了。

青丫婆婆见天色还早,怕容毓飞担心,便撵江月昭回城。

江月昭只说今天他不会找她,赖着不肯走,青丫婆婆也没办法,只好留她住下了。

晚上,青丫婆婆收拾了另一间屋,让江月昭过去住,江月昭偏不去,挤到青丫婆婆的床上不肯下去。

青丫婆婆撵她不走,只好拿了被子来,两个人睡在一处,又絮絮地说了半夜话,才睡下了。

第二日,两人都起得很晚。

青丫婆婆一开门,就见一个人牵着马,站在院外。

正是容毓飞。

青丫婆婆一见容毓飞,便乐了,冲屋里喊:“小昭快来看,我们有客人了呢。”

容毓飞听她喊小昭,脸上轻松了下来,接着换上了一种嗔怒的表情。

江月昭尚不知死活,一边挽头发一边走出来:“谁啊?”

一出门,就看到容毓飞正满脸怒意地瞪着她,她先吃了一惊,想了想,又觉自己有点儿理亏,怯怯地问:“你怎么来了?”

“哼!胆子越发大了!自己一个人也敢跑这么远,要不是我今儿一早去八王府接你,还不知道你又失踪了呢。”

“什么我又失踪了?我来青丫婆婆这里,也算失踪吗?”江月昭强辩道。

容毓飞白了她一眼,接过青丫婆婆手中的水桶,出去打水去了。

“臭小子,很象他爷爷呢,容元庭当年也是这样紧张游芙蓉,唉!”青丫婆婆感叹道。

“婆婆可别抬举他了,老太爷当年也娶四个老婆吗?”江月昭气哼哼的。

容毓飞打来了水,又帮青丫婆婆烧火煮粥。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江月昭还是忍不住好奇,上去问人家。

“你总共才认得几个地方?如果婆婆这里也没有,就只好让老太君再去求太上皇了!哼!一天都不让我省心!”容毓飞怒意未消。

“我……谁让你瞎操心了?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出什么事?”江月昭不忿地回道。

容毓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停了一下,又说:“不能跟老太君说,还不能跟我说吗?下次要来,我陪你就是了,再别自己出来了。”

江月昭听他口气,已经软了下来,便没再辩,只是扁了扁嘴,心道,我就是为了躲你才来的,还能告诉你陪着?

“也没什么不能让你家老太君知道的,只是让她知道了,我也不会去看她就是了。下次要来,也别自己偷跑出来,知会家里一声,省得大家担心你,晓得了?”青丫婆婆对江月昭说。

“晓得了。”江月昭只好应道。

粥好了,青丫婆婆又切了几只咸鸭蛋,拌好几样小菜,端了上来。

虽然只是清粥小菜,容毓飞和江月昭都吃得很香。

第五十三章 遭遇伏击

 用过早饭,容毓飞便说家中有事,要带江月昭回去了。青丫婆婆虽是不舍,也只能嘱一句以后常来,便没再留。

容毓飞看着江月昭牵出那匹狮子骢,问她:“这马是哪儿来的?”

“……跟庆亲王借的。”虽然有点儿心虚,还是坦白了。

“当了郡主,能耐大了,借马都借到王爷家去了……”容毓飞心里不舒服,语气也酸酸的。

两人便拜别了青丫婆婆,上马向谷外走去。

马蹄声“哒哒”响着,两个人沉默无声。江月昭见容毓飞脸色不好看,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偷跑出来,还是因为跟庆亲王借马。

“相公,你见过青丫婆婆的菜园子吗?”她只好找话题,“满园子绿叶黄花,可美了呢。我要是也能有这么个菜园子就好了,每日去园中,采来新鲜的瓜蔬,用溪水洗净了,绿盈盈的……哇!想想都美。”江月昭兀自说得无限向往的样子。

容毓习只是瞥她一眼,见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微扬,笑了一下。

江月昭自顾自叽叽呱呱地找话说,容毓飞那边一直沉着脸,表情严肃。

江月昭心想,就算我没告诉你,你也不必这么拽吧?我这不都跟你回去了吗?

她正想损他几句,突然容毓飞脸色一沉:“嘘!别出声!”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江月昭心中大不以为然,刚想张嘴问,容毓飞又低声说道:“跟紧我!”说完便朗声喝道:“藏着掖着的,算什么英雄?各位还是现身吧!”

就见两面山坡上,林中人影晃动,片刻,便有十几个蒙面人蹿了出来,挡在了他们的路上。

江月昭大吃一惊,这是什么阵仗?难道又有人盯上自己吗?

“各位有何见教?”容毓飞面沉似水,说话气韵也不似往日,显然是动了内力的。

江月昭正被他的声音震地心中发颤,就觉座下宝马往前一栽。原来当先的一位黑衣人,瞅准了江月昭是一个弱处,扬手一枚梅花镖就打中了江月昭座下宝驹。

电光火石之间,容毓飞出手如闪电,只一捞,将江月昭提到自己的马上。江月昭的那匹马,一声嘶鸣,倒在了地上。

领头的黑衣人一声冷笑:“容公子果然出手不凡。不过你今儿多了个累赘,恐怕动起手来就不那么利落了吧?不如将你家少奶奶留下,公子回去筹够银子,我们自会放了你家娘子。”

江月昭一听,心里有几分明白了。她想:我可够真倒霉的,总共偷跑出府两次,第一次被人抓去,逼容家运银子,这次又让人瞄上了,要拿自己换银子。看来自……己又给相公找麻烦了。

江月昭想着,怯怯地回头望容毓飞。

“别怕,有我在呢,没事。”容毓飞不知她是愧疚,只道她是吓着了,柔声安慰她。

“容公子和少奶奶夫妻情深,还是留待回家后再演吧。在下的提议,容公子以为如何?”黑衣人见容毓飞没理他,又问一次。

“哼!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抢容家的银子吗?要让我娘子跟你们走,还得我问手中这根棍子答不答应!”

容毓飞说完,从腰间拔出一支短棍,江月昭正在心中哀叫:这不会是他的武器吧?

却见容毓飞扬手一甩,那支短棍便长出五六尺来,竟是一根泛着青光的精钢铁棍。

“既然公子一意孤行,我们就来领教领教你的少林盘龙棍!”领头黑衣人说毕,抡起一把金背大砍刀,直扑了过来。

十几个蒙面人一见头儿动手了,便一拥而上,将容毓飞和江月昭围在中间。

只听容毓飞大喝一声,目中精光绽射,手中铁棍一伸,向领头儿的大砍刀直捣过去。那位领头人自恃功力不弱,也不避开,只将手腕一翻,以刀背迎向容毓飞的扫来铁棍,(炫*书*网^。^整*理*提*供)只听“铛”地一声金属相击之声,在江月昭面前炸开几颗金星。

硬碰硬的一击,领头人被震地后退三步,虎口撕疼,大刀险些脱手。他心中暗惊,未料到容毓飞年纪轻轻,内力如此浑厚。便再不敢硬碰,只伙同众人采取围攻的战术。

容毓飞震退领头人后,并未松懈,长棍一挥,向一侧先攻到的几个蒙面人迎头扫去。众人听到虎虎风生,有人闪身避开,也有人不知轻重,挥剑欲挡,便被这一棍扫飞了手中的剑。

容毓飞边打边瞧,看到一人正瞅准他的马,仗剑击来,便一提马缰。这匹马跟了容毓飞多年,与主人甚有灵犀,得了主人的令,前蹄高高扬起,避开了这一刺。

容毓飞料定必会再有来人攻击他的马,便揽住江月昭的腰,一拍座下宝马,提气身纵,带着江月昭飞离了马背,落到了三丈开外的一处空阔地。

他的白马,长嘶一声,奋蹄冲出蒙面人的包围圈,冲到树林中去了。

容毓飞一手扯着江月昭,将她护在身侧,另一手长棍一舞,顿时一片银光巨浪,向攻上的黑衣人汹涌而去。黑衣人们此时已经知道他内力雄浑,不敢硬接,闪避之间,趁虚进攻。

领头那位黑衣人见他单手使棍,便知是受江月昭的牵累。他便不再正面攻容毓飞,只是瞅准罅隙,挥刀向江月昭身上招呼。

江月昭心中大恨,暗骂一句:鄙陋小人!专捡女人下手!

她想起在松石山上,也是这种群攻的打法,她当时也是帮了大忙的。眼下形势危急,害怕是没有用的,不如故伎重施,兴许能帮上相公的忙。

于是她看向容毓飞腰间的佩剑。就在容毓飞连劈数棍,逼退几个黑衣人,得了霎间喘息的当口,江月昭一手握住他腰间剑鞘,另一手一用力,“锵”地一声,宝剑便握在手中了。

容毓飞因为有经验,知道她要干什么,也没阻拦,只说:“千万小心!”

“相公放心!今日我们就夫妻联手,灭了这群龟孙子!”江月昭声音清脆,说得豪气天纵,容毓飞听了忍不住要乐。

包围在外侧的黑衣人可就迷惑了,怎么这位大少奶奶会武功吗?消息中没说呀?

领头儿的没有在意,瞧她刚才的表现,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功力。他呼喝一声:“上!”

就有六七个黑衣人展开各自武器,再攻上来。

江月昭见一黑衣人挥刀斩向容毓飞左臂,容毓飞正横棍欲挡,她瞅准时机,大喝一声:“刺你的喉咙!”

那黑衣人一听,赶紧回刀欲护,却未料江月昭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握剑向他的脚面扎去,“扑”的一声,一剑贯通了他的左脚,黑衣人“呀”地痛呼一声,蹦着右脚撤了出去。

江月昭一击得手,心中得意,望向容毓飞,只见后者虽在应战,却是嘴角上弯,显然想笑。

众黑衣人心里惊讶,这是什么打法?

可是手中未停,其中一人便执剑攻向江月昭。江月昭心里有数,知道容毓飞挡得开他的攻击,也不管他,便又喝一声:“刺你的喉咙!”

那人有了前车之鉴,赶紧一沉手中青剑,欲护下路,江月昭手中剑花一挽,直直地奔他的喉咙去了,“哧”地一声,金属撕裂皮肉的声音,正中那人喉咙。

众人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领头人大怒:“臭婆娘!都给我上!先做了这婆娘!”

其实他这话等于没说,容毓飞会眼看着他们做掉他老婆吗?虽然是向江月昭的方向攻,其实还是在跟容毓飞打。江月昭只在那里握紧宝剑,等待时机。

因为众黑衣人对她都起了防备之心,她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好机会。她站在那里着急,心里灵机一动,便再次断喝:“刺你的喉咙!”说完作势欲提剑。

围攻的众人皆心中一凛,全神贯注地防着她,不知她要刺谁,也不知她要刺哪里。

就这一瞬间的分神,容毓飞扬起手中铁棍,幻化出一片青蛇攒动,“扑扑扑”三声!就有三个黑衣人被劈中。

而江月昭只是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尽管眼前尚是情势危急,容毓飞却实在忍不住了,他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娘子好样儿的!”

领头人暴怒:“哼!本不欲取你二人性命!既然你们自己活腻了,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他对众黑衣人一挥手:“撤!”

第五十四章援兵出手

容毓飞当然不会真以为他们是要撤,他全神戒备,正欲持棍追上,就见这帮黑衣人跃到几丈开外,手中一撒,一片梅花镖流星雨般地向他们射来。

容毓飞赶紧将铁棍舞成一团青光,“叮叮……”一片脆响,梅花镖纷纷落地。

江月昭也在那边双手握剑一通乱挥,她当然不会挡什么暗器,只是她想能挡开一个是一个而已。

领头人见这一拨未中,便再喝一声:“放!”众人又是手中一扬。

容毓飞自是不会把这种手段放在眼里,手中铁棍一舞,密不透风。他心中还在想:就只是这个,便要了我们的性命吗?眼光一扫,却见江月昭身后,三个黑衣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欺近了,一人手中一把短刀,向江月昭后背砍来。

关心则乱,上次松石山,容毓飞就因为自己出手晚了,让江月昭中了两剑,心中一直悔恨。此时见三人齐齐奔江月昭而来,她却毫无知觉的样子,心中大急。

“小昭小心!”他大喝一声,棍子舞成一片巨浪,急急地击落了射来的梅花镖,运足全身劲力,回身一棍向三人手腕劈下。

这种刹那之间的变故,根本不是江月昭这种平常人能反应过来的。容毓飞回棍一劈,她的注意力尚在前方的梅花镖上。本来见容毓飞挡落了所有梅花镖,心下一松,可是她再定睛一瞧,镖虽击落,却紧跟着这一拨镖,有一道银光破空而来,竟是瞄准了容毓飞的后背。

“有暗器!”她大喊一声,下意识地一顿胡乱挥剑。还真让她这只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只听“叮”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可惜那匕首被运足了力道,根本不是她能挡得开的。她这一挥,只是改了它的方向。

容毓飞全部势头都扑在三个暗中袭来的黑衣人身上,未及回身,那只匕首便没入了他的右臂之中。

“相公!”江月昭象自己被刺中一般。心中大痛。

容毓飞一皱眉,回手拔下匕首,瞧了瞧,安慰她说:“不要紧,没有毒!”

领头的黑衣人见容毓飞右臂受伤。料他必会力道减弱,心中大喜:“全给我上!”

容毓飞心中也暗急。

一众黑衣人正振奋精神,卷土重来,齐攻而上,突然眼前有无数金蛇飞舞。随后一片痛呼,有人捂脸,有人捂手腕。有人捂胸口,更有几个功力稍弱地,连手中的兵器飞到哪里去了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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