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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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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镜明窥出他的心思来,打法更加沉稳。以退为进,二两拨千斤,牵引着岳伍阳满场地追赶,脸上的躁急之色越来越明显。
轩辕镜明轻轻一笑,迎着岳伍阳来势汹汹地一剑,双臂一展,身形后退。岳伍阳见他就要退出界限之外,再加上胸前空门暴露无遗。心中一喜,凌空飞起,追着轩辕镜明直刺他的胸口,心中算计着这一剑即便被他躲开,恐怕他也出了界限之外了。
再看轩辕镜明,不慌不忙地将身形一顿,也不管那一剑正奔他胸口而来,借双臂展开之势,抡起手中宝剑,以剑当刀。往岳伍阳的颈间砍下去。
岳伍阳身体还在半空之中,急忙之间扭转不过来,只得将手腕一翻,改刺为挡。可惜他中途变势。终不敌轩辕镜明蓄势的一击。两剑相碰,岳伍阳手中剑“攸”地被荡开,人也被振得斜飞出老远,身形落地后还未稳住,轩辕镜明已经一剑追至,架在了他地肩头上岳伍阳沮丧地看了一眼肩头上闪着冷光地宝剑,将手中剑一垂,算是认输了。
分组比试结束。比武司仪在宣布了轩辕镜明的胜利之后,众人都引颈期盼最后一场真正的终级较量………蒋令儒与轩辕镜明之间的盟主之争。
这时,比武司仪亮开嗓门喊道:“今天上午的比武到此结束!轩辕宫主连续几场较量,体力有所损耗,因此轩辕宫主与蒋公子地盟主之争,时间定在下午未时举行。届时请各位武林英雄前来见证新一任盟主地产生。”
众人听司仪这样说。心想:这倒也公平,若是现在就让两人展开角逐。轩辕镜明十之八九会输的吧。
时值正午,大家便欲起身返回山庄,准备吃过午饭睡个午觉,下午再来观战。
“诸位且慢。”说话地轩辕镜明,“在下有话要说。”
众人一听,止住脚步,回头望向轩辕镜明。
“轩辕能在这场盟主争选中走到这一步,实是运气使然,在下生性愚鲁,造诣不精,不堪担当盟主大任。因此依我之见,也不必劳动诸位英雄下午再来一趟了,在下愿放弃这最后的争夺权,拱手恭送蒋公子登上盟主之位!”
轩辕镜明此语一出,校练场上顿时静了下来。静默之中,大家终于清清楚楚地嗅到了此次所谓群英会的阴谋味道,受欺骗的感觉在心中慢慢升腾。
“盟主之选是如此儿戏的吗?我们要见蒋盟主!”终于有人没能压住心中的不平,喊了出来。
“对!今儿的比武是个阴谋,让蒋盟主出来给我们个说法!”有人附和。
“诸位!是轩辕自忖不才,难当盟主的千斤重担,才主动弃权的。此事与蒋公子无关!”轩辕镜明急辩道。
他这话听在愤愤不平的众人耳中,分明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意味。众人哪里肯依?有人出声斥轩辕镜明道:“你闭嘴!你不过是一条替人开路的狗罢了!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让蒋盟主出来说话,我们要见蒋盟主!”
轩辕镜明被人骂作开路狗,登时恼羞成怒,抖开剑花便向骂他的人刺去。那人既骂出口,也是有准备的,见他真地攻来了,便拔出腰间银刺,展身迎上,两人打到了一处。
“这还了得!明明就有阴谋,偏偏还说不得了!这不是欺负人吗?”一位红面中年人一见轩辕镜明动剑了,拔刀冲上去,也加入了战局。
段简鹏一见轩辕镜明要吃亏,举起双锏欲上前解救。眼见着一场混战在场难免!
“盟主宝印在此!谁敢放肆!”蒋令儒拿起面前的古玉宝玺,高高地举起来,气贯丹田,大吼一声。刚才还激愤地欲加入乱战的众人,回头瞅了瞅那枚沉稳庄严的印玺,有人便止了步子。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掠过众人头顶,直扑打在一处的轩辕镜明等人,劈掌振开轩辕镜明与段简鹏的合攻之势,将另外两个扯到一边。
待他立稳身形,众人惊奇地发现,居然是传说中已经回京的容毓飞!
“轩辕宫主放弃盟主之争,那是他的自由,诸位就不必强人所难了吧!至于这盟主之位,好象容某也是有份一争地,既然蒋公子落了单,不如让在下向蒋公子领教几招吧。”容毓飞面色凌厉,话音未落,人已经落到蒋令儒的面前。
第二百零五章盟主之争(2)
容毓飞的出现令场面再次躁动起来。
“容公子来得好!容公子也有份争印的,既然他来了,这场比试就还没结束!”刚才被容毓飞救下的中年红面男第一个支持容毓飞挑战蒋令儒。
“对,蒋公子若能赢了容公子,才算正式胜出!”有人附和。
蒋令儒和他的挺蒋派都有些愣怔,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千算万算,还是让这条最大的鱼漏了网,游出来了。蒋令儒有些后悔,之所以当晚他没有趁容毓飞中毒之际下黑手,不过是怕江月昭知道后更加难以原谅他。本以为将容毓飞关在那机关重重的密闭石室里是万无一失的举措,却不料还是出了差子。
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个被芙蓉膏吊引得如一条哈巴狗一样乖顺的蒋英泽,会突然之间变得强硬不肯合作,原来他是相中了容毓飞,指望着扶持他来替自己翻身呢。
这样一想,他不禁恨得咬紧牙关。可是再多想也无益了,容毓飞已经从石室里逃了出来,眼下正生龙活虎地立在他面前呢。
面对容毓飞怒火燃烧的眼睛,蒋令儒心知此一战在所难免了。容毓飞的身手他已在那日群英会上见识过了,六岁入少林,悲悟大师亲自调教十年…他在心里惦量了一下胜利的可能性,便转过头和一旁的段简鹏递过去一个眼神。段简鹏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在众人的鼓噪之下,蒋令儒深呼一口气。纵身来到场中央。容毓飞一旋身紧随而至,在他对面立定。
“你把小青藏在什么地方?”容毓飞虽然心知他不可能乖乖地回答自己,可是焦虑之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小青?哼!你都不敢让她以真面目示人!整天给她戴着一张假脸,你还有什么资格打听她的去处?”蒋令儒扯了一下嘴角。冷冷地嘲讽道。
容毓飞听他这样说,心中便是一惊:看来小昭地身份已经被他识破了!那岂不是更危 fsktxt。cōm险?
“她以何面目示人,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犯我妻室,我断不会饶你!”容毓飞更加恼恨了。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哼!难道你不知道,这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吗?”蒋令儒说得不紧不慢,象是成心要惹恼容毓飞一般。
容毓飞虽然听出他话中大有蹊跷,可是蒋令儒那种挑衅的语气在他心中掀起地醋海恨波,让他顾不得多问。夺妻之恨在他心头翻滚。他拔出青龙宝剑攻了上去。
容毓飞师出禅门正宗,又受悲悟大师多年点化,在武学上向来秉持着出手定留三分情的原则。可是因着江月昭被眼前人所囚禁,他心中怒火再难抑止,出手剑剑指向要害,毫不手软。
蒋令儒虽然料到容毓飞的武功造诣在己之上,可是没想到会差得这么多。端看眼下容毓飞的攻势,便知那日群英会上,他也只是牛刀小试而已。
蒋令儒只觉得那些招式看似普通,可是容毓飞使出来却是威力无穷。看他身似松滞。剑尖却在眨眼之间指到鼻下,看他剑气软柔,真去硬接却震得虎口发疼,暗退实进。虚虚实实,打各蒋令儒穷于招架,再无还手之力。
一旁围观者中,大部分人都在为刚才儿戏般地盟主之争气愤不平,此时见容毓飞势如猛虎下山,锐不可挡,而蒋令儒则步步后退,只守难攻。都觉得很解气。
“好!”喝彩之声纷纷响起。
“打死他!打死他!”所有喝彩声中,这声音突兀而响亮,来自……常霜儿!一旁的常天华吓得一把扯回激动要跳进场中的女儿,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呜呜…”常霜儿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也就消了声。不过刚才那两句还是落入了蒋令儒的耳中。他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
就这瞬间地走神。容毓飞的剑已经闪电般奔着蒋令儒的胸口刺来。蒋令儒迅即侧身,只听“刷”地一声轻响。那剑撕挑开蒋令儒的外袍,险险地擦着他的肉皮穿了过去。
蒋令儒惊出一身冷汗,扫一眼校练场的入口处,显出焦急之色来。再看向容毓飞时,他强自镇定一下,说道:“容公子下手可要仔细了,要是我出了事,就再也没人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了。你不是想看着她困在那里,没吃没喝,活活饿死吧?”
迫于无奈,他只好祭出江月昭来拖延时间了。
容毓飞一听,恨得咬碎钢牙,再下手却真的留了余地,不敢下死手了。
“容公子不用怕!快打死他!快…呜…”常霜儿挣脱她父亲的手,急忙喊了这两句,就又被常天华摁在那儿,捂上了嘴
容毓飞听了常霜儿的话,心中一动,再看蒋令儒,见他面色更加阴沉了。
就在此时,储英山庄地总管蒋生福从校练场的入口处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连滚带爬地冲到校练场边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喊道:“公子!大事不好了!老爷他…老爷他…去了!”
说完,蒋生福“扑通”跪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蒋令儒跳出比武场外,拎起那老总管的一只手臂,状似惊痛地吼问他。
满场人都被这突然之间的变故惊到了,木然地望着泣不成声地蒋生福和满脸丧父之痛的蒋令儒,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容毓飞面色沉静,在等着看接下来的戏码。
“老爷刚才突然狂咳不止,大口喷血,待郎中赶到时,已经回天无功了,老爷就…呜呜…”蒋生福掩面痛泣。
“那为什么不着人来喊我?”蒋令儒摇着蒋生福的肩膀,怒吼道。
“公子,老爷从发病到仙逝,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算来喊您,也是来不及的…”蒋生福被摇得话不成句,抖着说道。
“爹!”蒋令儒悲呼一声,冲着储英山庄的方向扑膝跪下,突然又转头问蒋生福:“老爷临终前,可留下什么话了吗?”
“有…”说到这里,蒋生福有点儿怯怯的,扫了一眼校练场上那集中盯向自己地目光,咽了口唾沫,“老爷说…老爷说…”
“说什么?”蒋令儒不耐地一声吼,吓得蒋生福瑟缩一下,赶紧说道:“老爷的临终遗言,关于家事的,待公子回庄再说吧。只是有一句关于今日选盟主一事的,老奴就在这里说了吧?”
“蒋盟主有何遗托,还不快说出来听听。”出声催促的是七星谷谷主段简鹏。
“老爷说,今日盟主选会,他无法亲临观战,对于比武结果实在是放心不下…”蒋生福说到这里,皱了下眉头,使劲地想了想,方才继续说道,“老爷说,既然盟主之印在我们大公子手中,与其草率地将盟主宝印交出去,不如就让大公子暂时替管一阵子,待另寻妥当计议,再作定夺。印在大公子手中期间,就要拜托各位武林同道齐心携力,共同襄助大公子辖理武林事宜…老爷说…他在天之灵,向各位武林英雄拜谢了…”
蒋生福好不容易说完这一番话,便再伏到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向围观的各门各派中人叩头致谢。一旁地蒋令儒更是悲难自抑,双泪长流,喟叹一声,向着储山庄地方向叩头不止。
“老盟主啊!”段简鹏及他身边几位哀叹一声,上前分别去扶蒋生福和蒋令儒。
段简鹏拉着还在磕头的蒋福生说道:“老总管快别再磕了,我等生受不起。既然是蒋盟主地遗愿,我等自然会全力遵行,断无违逆的道理。”
那边还有几位扶着蒋令儒劝道:“蒋公子节哀顺便,我等自当遵从蒋盟主的遗托,蒋公子有何吩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校练场上顿时从刚才的剑拔弩张,转变成了悲情四溢。众人一时之间被这悲伤气氛搞得有些懵怔,纵然有心疑之处,看看人家刚死了爹,悲痛万分的样子,也不好说出口来了。
“蒋公子。”常霜儿清泠冷的声音再度突兀地响起,只见她用力甩开常天华禁锢她的双手,仰面走到蒋令儒面前,看着蒋令儒满面泪痕的样子,“哧”地一声轻笑,“蒋盟主英年早逝,蒋公子少年丧父,真是让人唏嘘!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蒋公子听闻父丧的消息,难道不应该速回庄里披麻戴孝,料理后事吗?在这里拖拖拉拉地哭鼻子,演给谁看呢?”
在周遭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里,蒋令儒于满面悲伤之中,嘴角抽了几下:“常小姐此话是何用意?”
“常小姐这番话入情入理,在下也深有同感。”接话的是容毓飞,“蒋公子似乎并不在意父丧与否,只在意蒋盟主临终之前的遗言。还有蒋总管,刚才那么长的一大段话,您老背得辛苦了。”
蒋生福听了容毓飞的话,双肩一缩,哭声也有些维续不下去了。
“容公子何出此等凉薄之语?”一旁段简鹏大有不平之色,义愤填膺地斥问道,“儿闻父丧,想知道父终前有何心愿未了,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你于蒋公子大悲大痛之机,于伤口上洒盐,倒让人觉得你居心叵测!”
“好吧。”容毓飞从善如流的说道,“既然段谷主对蒋盟主的临终遗言有兴趣,不如我们就来研究一下这份遗托吧。”
众人皆不明所以地望向容毓飞。
第二百零六章痴魂玉殒
众人一听容毓飞要拿蒋英泽的临终遗言说事儿,都有些莫名其妙,难道人家老爹死前说的话,他一个外人还想提出什么异议吗?
果然,蒋令儒拭掉脸上的泪水,万分悲痛地说道:“家父已经仙逝,任何对他生前言行的怀疑,都是对死者的不敬,我身为人子,是断断不能允许的。”
被扣上一顶大帽子的容毓飞倒是泰然自若:“是谁对蒋盟主不敬,在场各位心明眼亮,自然辨得清。刚刚老总管提到由蒋公子暂管的盟主印,相信此间有些武林前辈是见过的。可否请哪位前辈站出来说说,那盟主印有何特别的地方?能据以辨其真伪的?”
“我知道。”一直静坐在那里冷眼旁观的姬如海站起身来说道,“一百年前,有风辰野与蓝叫天两位前辈争夺盟主之位,两人战得天昏地暗,难分高下,均不服对方的能力。于是这枚古玉印玺便在两位前辈手中倒来转去,最后一个不慎,摔于地上,磕掉了其中的一个角,虽然后来由巧手能匠补缀齐整,仔细看去,还是能瞧出那一角的玉石纹里与其他部分不同。”
有几位年纪较长的掌门纷纷点头称是,表示他们曾亲眼见过那枚印玺,确如姬掌门所说,有一角是补上去的。
“这就是了。”容毓飞一展手说道,“不如请蒋公子把他手中的盟主印出示给各位瞧瞧,可有一角是补上去的?”
蒋令儒听他这样一说,便知事情不妙:怎么盟主印是有残缺地吗?他确实不知道呀。而且从蒋英泽手中逼出来的这枚印。好象没有残角吧?
心中疑惑,可是众人都在翘首望向他,无奈之下,他只好走过去,揭开红色的锦缎包裹。拿起那枚古玉符仔细地一瞧,哪里有什么残补的痕迹,完好无损的一块古玉雕印!
他心中先是一凉,接着便恼火万分,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果然够狡猾!照此看来,必是蒋英泽在石室中将所有事情都交待与容毓飞了,既然他能知道自己手中地印是假的,那么真印保不齐就会在他那里。
他略一思量。猛地转过身去,举起手中的假印,怒斥容毓飞道:“果然是假的!在下倒想问一问容公子,这印之真伪,我身为蒋盟主的亲生儿子,尚且不知其中奥妙。你一个常年于京城做生意的商人却如何知晓得如此详细?莫不是你早就惦记上盟主之位,表面上假作一位旁观者,不参与争夺,实则暗地里在我储英山庄偷梁换柱?早将真印窃于怀中?”
在场众人听容蒋二人各执一词,都是振振有理的样子。一时之间倒有些糊涂。按说依容毓飞的人品,大家不太相信他会做那等鸡鸣狗盗之事,可是话说回来,蒋英泽难道会将一枚假印交与自己地儿子。让他带到盟主选会上吗?似乎也说不通。
容毓飞冷笑了一下:“蒋公子颠倒是非的功夫还是一流呢!你怎么不给大家讲讲,你是如何诱骗蒋盟主服食芙蓉膏,待他成瘾难戒之后,便逼他做出杀害武林同道,挑起门派之间的仇怨,以为你窃居盟主之位铺路的事情?或者给大家讲讲,在蒋盟主不肯听从你的调遣,再做那些残害武林的事情时。你是如何将他幽闭在石室之中,逼他交出盟主之印,继而断了供他服食芙蓉膏,令他在瘾发之时痛楚万状,身心俱损的…”
“你血口喷人!”蒋令儒不待容毓飞说完,便在众人惊讶怔忡之际。先发制人。指着容毓飞怒驳道:“明明就是你属意盟主之位,窃取了我爹的印符!怪道我爹自群英会以来。病情每况愈下,搞不好就是你暗中投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日断不能饶你!”
虚张声势地喊过,却也不见他真的杀上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众人都有些糊涂,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谁真谁假。
容毓飞轻笑了一下,用手一指那条唯一通向校练场的黄土路,说道:“我们两个人空口白牙,说了也没用,总要有个证明人才好。你们看,那个证明人已经来了。”
大家顺着他地手指方向一瞧,那平坦的黄土路上走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后背上负着一把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个人,已经离校练场很近了。
待蒋令儒看清来人面容后,狠狠地瞪了蒋生福一眼,吓得蒋生福低头缩肩,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原来那年轻人正是蒋生福的儿子蒋水天。
蒋水天在众人地关注目光中走进校练场,轻轻一蹲,将负在背上的人连带着藤椅一起放在地上。。。众人一瞧那坐在藤椅上的人,竟是失踪多日,遍寻不见的梅子平!
那梅子平面色苍白,神色萎顿,不复往日的狷狂傲慢。他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不自然伸出手来,整了整衣袍的下摆。他这样一个掩饰的动作,反而更加引起了大家的留意………原来他地下肢已经不能动了,显然是被人挑断了脚筋。
“梅子平!”斜里冲出来一个段简鹏,怒斥一句:“你不顾江湖道义,杀害弦月门门主,事后又隐匿逃窜,实在是难见容于武林同道!我今日就替上官门主报仇!”
说完,举起双锏就往梅子平头上砸去。
可怜梅子平行动不便,只能吓得将身子使劲往藤椅靠背上缩。只听“当啷”一声响,离段简鹏最近的衡山派掌门岳伍阳出手如电,拔剑搪住了段简鹏的双锏。
“容公子都说梅子平是证人了,段谷主何故如此心急要杀人呢?难道还怕梅子平这残脚之人飞了不成?”有人质问。
梅子平被那样一吓,生怕自己再遭毒手,赶紧指着蒋令儒厉声争辩道:“上官门主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他先是偷取梅花山庄的镖杀死上官一月,然后再杀死我,准备抛尸于断崖之下。这样就造成了我激愤之下杀害上官门主,然后隐匿逃窜地假象!他没料到蒋盟主暗中救下我来,藏于一处山洞之中,只为等待今日之机,让我来指证这个心机阴险地小人!”
由于害怕,梅子平的语速很快。不过众人还是听明白了他地话,再加上刚才关于真假印一事,若说之前只是隐隐觉得蒋令儒的言行有问题,现在一个使阴耍诈,弑父篡位的小人形象顿时清晰地出现他们面前。为他一己之私,居然劳动这么多人千里迢迢地奔赴储英山庄,送上门来给他挑拨调戏,诸位英雄不禁心中恼火,一个个怒目而视,摸刀握拳,跃跃欲试。
事已至此,蒋令儒也明白如今大势已去,再辩已无益。面对着江湖英雄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他的脸色有些灰败。不过他到底是历过许多事的人,心志还算坚韧,如此颓局之下,他仍然是镇定如常,不见慌张。
他估量了一下形势,以他手下这些储英山庄的人再加上段简鹏纠集的几个人,如果真动起手来,恐怕不是面前这些各派掌门的对手,更何况他如今不站在理上,难保手下这些人不会倒戈相向。
这样想着,他便将目标瞄准容毓飞一个:“容公子可要想清楚,你最好能保我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否则我出了事,你可就再也寻不到你要找的人了!”
容毓飞一听他又拿这事威胁自己,直恨得牙痒,刚想出声斥责,就听到常霜儿在一堆人的后面跳脚喊道:“打死这个小人,不用怕他!我知道冉公子在哪里!到时候我…”
她话音未落,一道银光斜刺里飞出,直奔着她的胸口而去。容毓飞看到那道银光,想要反应时,隔着几重人墙,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常霜儿一声痛哼,人便向地上瘫软下去。她的胸前,明晃晃地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有血从那伤口处渗出来,洇湿了她水绿色的绸袄。
常天华一见女儿被刺中,如受伤的猛兽般发出一声嘶吼,人就向伤他女儿的段简鹏扑了过去。段简鹏慌忙举拳相迎,两人打在了一处。
容毓飞急忙拨开众人来到常霜儿面前。此时常霜儿已经被她的师兄抱了起来,正在紧急处理伤处。容毓飞看她面色青白,嘴唇乌紫,流出的血液黑黝黝的,便知匕首有毒。
他赶紧探手入怀,才想起来自……己带在身上的几粒少林“大还丹”,已经在那晚被蒋令儒用毒气熏倒之后,被他搜拿走了。
焦急之下,他也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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