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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两世逃花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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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都站在门口么?”
沉焰的嗓音低沉,带着丝清凉和淡漠,却也不是那种让人听了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一下一下地勾着玄镜的心。
“不不不,这就进去,玄镜前脚刚来,你后脚跟回来了。”沉奕打着哈哈,长袖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扯了扯玄镜的袖子。
沉焰只记得这一日的玄镜和那天晚上抚琴的她不同,她所表现出的手足无措和不安是他能看到却没法理解的,她这样的这样惶恐,又同那两次打架时出手的架势截然不同,刚刚明明她和沉奕说话都那么从容不迫,唯有他在的时候,她才会这样紧张,从前他不太去在意女子看他时候的表情,不过玄镜的表情如此丰富,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就沉焰的表现来看,玄镜发现他好像并不急着让她去看园子,而是先安顿了她的生活。
“云珑殿空着,你便住那里吧。”
沉奕小声地同玄镜耳语:“云珑殿就在我哥的长清殿旁边。”
“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奴仆说,说不出口的可以跟我说。”
玄镜下意识地问:“说不出口的……具体是指哪方面?”
走在前面的沉焰停下脚步,侧过身,眼神扫过玄镜,引得她咽了咽口水,他平静道:“所有奴仆没法帮你做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具体的你自己看着办就行。”话毕,他又抬了步子往前,往前了两步又退回来,补充道:“但也不是说什么事我都能帮你完成,你自己衡量就好。”
玄镜默默地挨到沉奕身边,道:“虽然他刚刚那番话说的很没有什么营养价值,但是他的话还是可以说得多的嘛。”
沉奕赞同了她前一半话,修正了她后一半话:“我大哥平时也不是不说话啊,就是比较简洁,不太废话而已,除了不太会和女人说话,他在交流上没有什么障碍的。”
“我带你去看看花园。”沉焰的声音在前面不轻不响地扬起来。
玄镜哦了一声,默默地跟了上去。
沉焰的曼珠沙华园子在宫殿的最后面,在连绵的宫室中七拐十八弯,一路上受尽奴仆宫娥地行礼参拜,直到最深处,视野才渐渐开阔了。
才走近,玄镜便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是曼珠沙华没错了。
《妙法莲华经决疑》云:云何曼陀罗华?白圆华,同如风茄花。云何曼珠沙华?赤团华。
那一片鲜红的花海,手掌一般的花朵,似在向上天乞求什么一般,赤红如火焰如鲜血,开的妖艳,花瓣上粼光点点,暗暗地发着光。
玄镜记得有这样一种说法,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花叶永不相见,就因为如此,玄镜才觉得悲凉,就如同那命中注定要错过的缘分,玄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有这种想法,但沉焰喜欢曼珠沙华总不是个吉利的事情,纵然曼珠沙华的颜色很喜庆,可也正是这样的喜庆她才觉得更膈应。
漫漫花海,却是一望无垠,越远越虚无。
玄镜在原地看愣了半晌,紧紧地盯着那片妖娆的花海,有些微微地惊讶,她不着底气地问道:“花……香么?”
沉焰反问她:“你闻不到么?”
玄镜长袖下的手微微地攥紧,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我闻到了,可我想知道你觉得香么?”
沉默了许久,沉焰启口:“我喜欢它的香气。”
第6章 养花嘛其实不难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玄镜在照顾那些曼珠沙华的时候,一直在回想这句话,还有那日沉焰那句话,明明闻得到啊,不是嗅觉不好啊,她还不死心地自己去闻了闻,她看着这些曼珠沙华的时候,总觉得这花红的她有些头疼。
起初的三天,玄镜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照顾花,一个人默默地照顾自己,除去准备洗澡水和吃饭,她就没同别的人说过话,沉奕倒是来过两次,不过很快也就走了。
这一天,降雨。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花瓣上,玄镜有些急,想着沉焰这样的爱花,是不是也不会忍心让花被雨这么淋着,便施了个术架起一个仙障护着这一望无垠的花海。
她满意地拍了拍手,席地而坐,静静地看着。
其实她不太明白沉焰怎么会喜欢曼珠沙华,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花并不是什么吉祥的花,反而是曼陀罗华,也就是白色的曼珠沙华,倒是象征着祥瑞的。
法华玄赞二曰:“曼陀罗华者,此云适意,见者心悦故。”慧苑音义上曰:“曼陀罗华,此云悦意华,又曰杂色华,亦云柔软华,亦云天妙华。”
玄镜不太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但是她记得这些话,小的时候翻佛理的书总是看到。
“其实你大可不必用仙障将花都罩起来的。”
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声音,玄镜下意识地转身,愣愣地看着踱步过来的沉焰。
玄镜以为沉焰也许对她的行为会有些生气,便道:“啊,我不知道,我这就撤了仙障。”
沉焰抬手,道:“不用,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如果你刚刚没有放这个仙障,大约现在应该能看到曼珠沙华变成曼陀罗华。”
玄镜略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那片依旧火红的花海,指着它,诺诺道:“你是说,这些曼珠沙华吸收了雨水,会变成白色的曼陀罗华?”
沉焰蹲下身,摆弄着花瓣,淡淡地回答她:“是的,不过也没关系,再等一百年就是了。”
百年难得一遇的变色奇景,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地毁在了自己的手上,玄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罪恶,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脚下像是生了根,嘴上断断续续道:“我……沉焰君,对不住。”
“无碍,不过是一次变色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天色渐暗,曼珠沙华上再次浮现出隐隐的亮光,之前玄镜没有仔细看过,不过这几天这么看下来,却也知道了这不是曼珠沙华本身带着的,其实都是些萤火虫。
玄镜轻轻抬手,一只萤火虫便停在她的掌心。
“走吧,去吃饭了。”
玄镜手一顿,惊吓到了那只萤火虫,它便挥挥翅膀飞走了,她怔怔地看着走到一半回过身看她的沉焰,心里默默地感慨,今日的沉焰真是难得的……热情呢……
曼珠沙华,这种被热情一般的红色浸染的花朵,在这里开的漫山遍野,炽烈而声势浩大,她们的红时而妖娆,时而奔放,远远近近每一种红都不近相同,层层叠叠铺到天边,直接阴郁的天空,仿佛多情的想要拂去苍穹灰色的忧伤。
玄镜翩翩的白色衣摆扫过花瓣的时候,带起萤火虫群翩翩而起,四散飞舞,这样萦绕着萤火光点的红色花田中时而被一黑一白,一前一后两道飘渺的身影打断,仿佛漫山遍野的曼珠沙华都为他们的经过而绽放起来,这犹如人心深处的最盛大的爱火,温暖,明亮。
玄镜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因着沉奕没回来,于是晚餐在只有沉焰和玄镜两个人吃的情况下,显得尤其丰盛,三菜一汤,玄镜为了在沉焰面前保持良好的修养,就没好意思像在太昊宫一样的随意地胡吃海塞,秉持着细嚼慢咽地原则,她艰难地吃完了饭,奈何实在太好吃,她就没忍住想夸奖华禹宫厨子的心,满含真心地赞美道:“你们华禹宫的厨子实在好手艺,都能和我们太昊宫的厨艺第一把手陌陌媲美了。”
沉焰那双用优雅的姿势执筷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一脸对着华禹宫厨子有着崇敬之色的玄镜,淡淡道:“这顿饭,是我下得厨。”
这一次轮到玄镜执筷的手一顿了,她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发自内心地赞美道:“沉焰君果真好手艺。”
诚然,玄镜的确是真心觉得沉焰做的饭菜好吃,但仅限于她不知道这是他下得厨之前,现在她知道了,就觉得此饭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食,但因为这是沉焰做的饭菜,于是就导致玄镜这不着底气的一句赞美听上去有那么些个虚情假意的意思存在。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玄镜略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自己明明吃沉焰做的饭吃的这么香,可就是忍不住的看到他就要紧张。
没由来的紧张。
严格说来,玄镜在回天以后没有见过沉焰几次,也没有想过抽抽噎噎地来找他再续前缘,在这方面她一直挺洒脱,喜欢顺其自然,不喜欢强人所难,更何况是沉焰这样的闷葫芦。
看着沉焰这张严肃的脸她就觉得拘束,放不开。
沉默了良久,沉焰身边的小仙官久楠颠颠地跑进来道:“两位殿下,女娲宫的拂华上神来了。”
玄镜疑惑了半刻,拂华这么一个高冷的万八千年不会离开女娲宫一步的上神,今日怎么肯移动大驾往向来没什么交情的华禹宫来做客,难不成是听说了自己被揪到这里来养花所以特地来道喜的么。
沉焰起身道:“请她进来说话,我先出去了。”
玄镜下意识地抬手叫住要离开的沉焰:“哎,你怎么知道拂华姐是来找我的?”
沉焰淡淡道:“这里同拂华相熟的人只有你。”
真是……苍白的……解释啊……
其实玄镜一直觉得同沉焰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有些压抑,或许是沉焰本身就带着交流障碍,所以没法好好说话,不过最近的事情发展的太快,让她有点跟不上节奏,好像所有人都变了性子一样,好比说她哥哥突然开始说冷笑话了,好比说沉焰突然有些热情了,好比说拂华突然出门了。
同样是穿白衣服,玄镜觉得自己穿得时候就挺具有亲和力,可偏偏穿在拂华身上,行走间就带着几丝寒意,走近些就觉得寒气逼人,拂华的气场太强大,强大的让人觉得冷。
沉焰前脚刚走出殿门,拂华后脚就进来了。
带着她万年不变的冰块脸。
诚然这是张冰块脸,可却是个冰美人,拂华顶着六界第一美人的称号至今无人能撼动,玄镜一直觉得拂华行走间带着寒意是其一,剩下的就都是仙气了,总是仙气缭绕的飘渺样子,白色的纱衣间是无尽的飘逸,六界中再找不出比她更有仙气的神女了。
玄镜看着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段日子不见,拂华姐你又更仙一层楼了呢。
拂华纱衣一扬,以一个慵懒的姿势横躺在软榻上,恰似美人醉卧,娴静如同花照水,行为比如风拂柳。
拂华嗓音语语如仙:“听说,你又把天后远房亲戚家的雾柳仙子给打了?”
玄镜摸了摸鼻子,嘿然道:“左右也是她来招惹我,反正她从小被我打到大也习惯了。”
拂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你就烧了沉焰的屋子?还被捉过来养花?”
玄镜不甘示弱,反问她:“那拂华姐你今日移动莲步来这里是为什么?”
拂华摆弄了一下臂弯中的纱罗,随口道:“我听说这里有个人自称酿出了比我的美人醉更好的酒,就来看看。”
事实上玄镜也猜出了原因,无非是因为玄羲没来而已,在玄镜的记忆中,拂华和她哥哥玄羲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互相膈应互相对着干,如果玄羲和拂华同时被邀请,玄羲去了,拂华必定不去,相反也是一样,这一次,玄镜想着大约也是这样,更何况,最离谱的是,多年之前,在女娲山和太昊宫交界的地盘上,曾有妖出现,拂华出手去收妖,玄羲也出手去收妖,结果引起拂华的不满,后来干脆变成了拂华和玄羲两个人对打,那妖看这真是逃跑的好时机,最后却被反应过来的拂华和玄羲一起用剑砍死了,一半在女娲山地界,一半在天东太昊宫地界。
事后,拂华收了剑,冷冷道:“这是我女娲山的地界,不在你天东太昊宫的管辖范围。”
玄羲亦收了剑,冷冷道:“本君站的地方就是太昊宫地界,未曾越界。”
那整件事玄镜都是旁观者,就怕插手进去以后,下场比那只妖还要惨。
玄镜哀怨地看着拂华,她实在是为这两个人操碎了心,她觉得看着这两个人好累,累到不会爱了。
拂华似乎看出了玄镜的想法,便岔开话题道:“说来,这几天你在这里,可曾同沉焰有什么进展?”
提到沉焰,玄镜就愣了愣,支支吾吾道:“哪有……什么进展,拂华姐你想多了。”
“那你还喜欢他么?”
但其实这个问题问倒了玄镜,对啊,自己还喜欢他么?
她很努力地去回想,能想到的,却只是在凡界的时候同沉焰的点点滴滴,如果下去的人不是沉焰,她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样想着他了,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是一个问题。
良久,玄镜诺诺道:“或许,只是因为放不下。”
第7章 那啥要趁月黑风高
今夜月朗星稀,是个值得沉思的好时间,玄镜特地走出去散步消食。
花园里空气清新,环境优美,玄镜以为……嗯,是个值得思考和消食的好地方,思考人生,思考哲理,思考自己该怎么做。
合着柔和的月光和满夜空的星辰,玄镜随意往花丛里躺下,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搭在脑后,头枕在上面,笃定的开始沉思,沉思黄昏时候拂华的话。
拂华说:玄镜,我觉得你该好好看清自己的心。
拂华说:玄镜,如果不是沉焰的话,还会是别人,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沉焰?
拂华说:玄镜,如果要争取,那就好好争取。
玄镜沉思着,总觉得拂华说的有道理又没道理,她有过感情经历,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拂华没有经历过,纵然知道她心里有着玄羲吧,可这两个人从没谈过感情,又怎么能真正明白感情到底该是什么样。
但是拂华有一句话她觉得听着挺舒坦,她说要争取就好好争取。
玄镜觉得今晚的月色特别美,有种朦胧的美,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闻着花香,听着灵鸟轻啼,哼着小曲,就舒服地闭上眼,这绝对是一种享受啊。
后方细细碎碎地脚步声渐进,听起来有种鬼鬼祟祟的意思,玄镜以为是沉奕来了,连眼睛都没睁开就随口调笑道:“哎,今天拂华姐来找你切磋酒艺,虽然我知道她是因为我哥没来才来的,你说他们这是……”玄镜只觉得自己闭着眼都眼前忽然有一阵黑黢黢的感觉,睁眼一看,果真是来人了。
沉焰单膝跪地居高临下看着她,玄镜虽然是倒过来看他的脸,却还是一下子认出了这人是沉焰而并非沉奕,下意识地一个激灵翻了个身用手肘支地趴在地上,她不过是想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人确实是沉焰,没想到他愣是没动,就这么呆着,玄镜仰着头看他,看他深不见底的漆黑的眸子。
这种微妙的距离和绝妙的高度差,绝对是想让高处的人有一举吻下去的冲动。
但是这在沉焰身上没用。
玄镜本还惊讶着,恍然间才想起对方是沉焰啊,便猛地一个起身,头顶直接撞在沉焰的下巴上,自己顺带着重心一个不稳就要往后倾倒下去,她低低地惊叫一声,手臂就被谁牢牢地抓住,腰间被谁又稳稳地一托,然后就是沉焰冷峻的、放大的、毫无表情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月光色,女子香,月朗星稀下,两个人保持着何其暧昧的姿势……许久……
玄镜眨巴眨巴眼看着沉焰,愣愣了半晌,也没想到自己现在保持这种姿势腰有多酸,却硬是僵着不动,她在思考沉焰要这样放倒她放倒到什么时候去。
“你小心些。”略带些责备的语气从身前的人嘴里咬出来。
玄镜很难想象这是沉焰说出来的话,尤其是他现在两只手的位置,一只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她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觉到他手掌的冰冷,就如同他整个人的温度一样,她看着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不远处传来一声意味深长地“额”,玄镜侧过头循声看过去,这回真是沉奕来了,两手往眼睛上一遮,慌乱道:“我什么都没说!”一想好像不太对,又立马两手捂住嘴巴,慌乱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玄镜手忙脚乱地挣脱出来,整整衣袖轻咳了两声让到一边,涨红着脸嫌弃道:“沉奕,你的脑子是离家出走了么?语无伦次的。”
沉奕摸了摸鼻子,打着哈哈:“哈……哈,没怎么,就是觉得自己有点煞风景了,打扰了打扰了,我……哎,大哥你走了啊。”沉奕是看着沉焰不动声色地转身,然后默默地走远了的,这才下意识地叫他。
良久,沉焰便不轻不响地抛下一个“嗯”字,轻轻地离开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只萤火虫。
沉奕万分惋惜地放下手,转身看向脸依旧红的像个柿子一样的玄镜,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凑过去:“看不出来啊,进展这么快了。”
玄镜红着脸将头扭向一边,小声嘟囔着:“哪有,这只是一个意外。”
沉奕笑吟吟道:“那我觉得这个意外挺美好的嘛。”
玄镜虎着脸看他。
沉奕便鼓励她:“再接再厉,缘分都来自于意外嘛,我父君和母后就是缘自于一场意外。”
玄镜一颗八卦的心被他勾了起来,兴高采烈地问他是什么样一个美好的意外造就了恩爱夫妻的典范。
沉奕摸着下巴思考片刻,沉吟道:“听说是我父君不小心拿了我正在洗澡的母后的衣服。”
玄镜:“……”
※※※※※※
当细雨初停,玄镜撤了仙障带起一片水气腾腾的时候,沉焰再次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淡淡地开口:“听说那天你是将雾柳打了?”
玄镜身形一颤,浇花的手一抖,水壶一个翻身就要掉下去,玄镜一个眼明手快,反手一托,将即将砸在花上的水壶救起,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她抚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镇定地对上沉焰的眼,略有些沉思。
他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打抱不平的?
玄镜粗略的算了算,雾柳仙子勉强可以算沉焰远到不知道哪里的一个表妹,虽然八竿子打不到一边,可终归是个亲戚,那么沉焰这回来找她,多半就是来讨个说法,况且那日她的确将雾柳打的有够惨。
“她是怎么惹你了,你要打她?”
玄镜只觉得沉焰这语气就是兴师问罪的样子,还是兴雾柳的师问她的罪,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暴怒,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和盘托出,揪着他的衣襟告诉他,对啊,老娘就是打她了怎么了,你来咬我啊,老娘打她就是因为她拿我的感情当笑话说,不爽!很不爽!
可她终究是没有这么做,她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她依旧不卑不吭地回答他:“因为我小心眼,我看不惯她。”
沉焰皱起眉头看她:“可我听玄羲说过,你脾气很好,沉奕也说你脾气好。”
玄镜尴尬地别过身去,继续浇花,随口应付道:“哦,那是他们没有看到我的本质而已。”说话这句话,玄镜弯着的腰一顿,她刚刚这是在说什么?她是在给自己招黑么?她是在告诉沉焰自己不好么?
想到这里,她略有些忧伤地一手默默地扶上了自己的额头。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了,对了,记得下次打架的时候,出手准一些,还有,别玩儿火。”
玄镜眼见着沉焰从她手中接过水壶,默默地接替她浇花,随口说着话。
这是,唱哪出?
玄镜一直听说沉焰的脾气不太好,倒也不是不好,就像别人说的,只是捉摸不透而已,不过玄镜一直觉得他不过是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无伤大雅,如今看来,这脾气捉摸不透一说也并非空穴来风,她今日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次什么叫做捉摸不透的脾气。
这样的情景,让玄镜有些无奈,她站在沉焰的身边,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然后将手中的水壶往地上放了放,席地而坐,手往身边的一处空地点了点,道:“坐吧。”
玄镜愣了愣,还是听了话准备坐下,屁股还没将地上那块草地捂热,就听到她哥哥玄羲给她传来的密音:“玄镜,九尾蛇出现了,在太昊宫界内。”
一听完这句话,玄镜刺溜一下站起身,心里说不出的喜悦,总算是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随即对沉焰道:“我出去打个架,打完回来再帮你养花啊。”随后一个口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玄镜御风而行,速度快的惊人,她循着猛兽的嘶吼声去,不久就看到一个腰下有着九条拖行中带着钢铁碰撞声的尾巴的猛兽,那便是九尾蛇,面目狰狞,丑陋万分。
“同样是人面蛇身,它怎么就这么丑,我都不想承认我也是人面蛇身的原型,啧啧。”玄镜默默地咂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手就祭出太素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顺便想着要不要化个原型出来,想试图让九尾蛇看到她的样子之后反思自己的丑陋样子羞愧而死。
诚然,这是玄镜多想了,最终她还是没化。
可惜还没飞出去多少距离,身形就一顿,丝毫动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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