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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追妻实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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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能黑脸,不能恼怒,不能不高兴!你得笑~~”李晚明是真醉的不行了,竟然将爪子都伸到了他脸上,扯开了他的嘴角。
“噗~”苏云落躲在他身后笑得不行,没想到黑公子吃罪了酒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比…比平日里某个道貌岸然的白公子好多了。
“诶?你们喝交杯酒了没有?快喝啊!”留醉指挥着身后一帮醉醺醺的边疆大汉起哄。倒了两杯满满的佳酿,举到两人面前,齐声高喊:“喝,喝,喝!”
嗯,这还算点人事。白夜面色这才缓和一点,毕竟上次大婚时说什么进水不犯河水,当然也没人间这喝交杯酒的婚礼习俗。
于是两人就在众人的督促下,双双红了脸,交了臂,将酒杯举到对方面前。
红烛光影绰绰,酒杯对面的人那么好看,苏云落不由得又生出一点自卑之心,却见他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竟然也敢来喝光了苏云落杯中的,然后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酒香四溢的液体从他口中倒灌入她口中心底,滚烫得让她浑身炙热。
一吻终了他当着众人的面咬她耳根子:“不许退缩。”
苏云落被他咬得手足无措,当即说出了心中所想:“可是妾身丑陋…”
谁知耳垂立马又被他咬住了,还含在口中来回搓摩:“我真希望…你一直这样丑下去。”
“够了够了啊你们!”留醉将酒盏往桌上一砸,煽动着其他人:“你们还当真是旁若无人啊~!”
然后又撺掇着一众武将,闹了老半天,逼着白夜和苏云落小苹果,打冰块,含喜饼之类的,玩了不少小把戏。
甚至连那将香蕉高高吊起,让新郎蹦起来扯下,新娘用嘴剥皮,然后两个人共同吃掉的把戏都玩过了。
白夜心中虽然不爽,可是看着苏云落似乎十分享受,乐在其中,便也随着他们去了。
直到他们开始起哄,要跟新郎划酒拳,输一次罚酒不说,新娘还要脱一件衣服!
白夜看了一眼新婚内子身上本就被他揉乱了的喜服,就算在繁琐华贵,估计也没几层…
他实在是压不住了,打横抱起他家娘子,夺门而出。
一群人还吵吵嚷嚷地跟着他们,白夜索性一步起跳,飞身上了三层屋檐,在殿宇顶端终于落得清静。
“公子你…”夜风一吹,方才被他们灌下的几杯酒也基本清明了,可是嘴中却还改不了口。
本就压了一肚子火的白夜,又听到这一声称呼,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无边月色清冷撩人,将她直接按在了屋顶的瓦砾上。
苏云落这才连忙求饶般地从牙缝中挤出气若游丝的几个字:“郎君…等等…”
这一声郎君叫的他更是…欲罢不能。
他强迫自己松开她,站起来,大手一挥掀开了两人身后大红的布,让苏云落目瞪口呆。
这宫殿的屋顶上不仅堆放了大大小小的酒坛,还在正中央铺了一层柔软的褥子。
“你…你竟早有准备?”
只不过除了那床褥子,这大大小小的酒坛倒是让她想起什么…似乎是当初那一晚,白夜转身赎了季流芳,她心中苦闷与留醉在天台吃酒的场景一模一样。
月光下白夜也不知是因着酒意还是怎地,面色绯红,头一次说话不利索:“也,也不是。我只是看不惯你与他人在楼顶吃酒…”
这。
苏云落这才恍然大悟,这准备竟然不止是为了防着闹洞房,还有另一层含义。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你…你这吃的是哪门子老坛陈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心中甜腻无比:“难道那时候…公,郎君就已经对妾身有意?”
面前的男人似乎将整个玉壶月色都融入了眼眸中,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目:“嗯。早有意,何止那时,亘古之前就有意…”只是你不记得了罢了。
苏云落确实不记得了,凡胎肉体只有这一世记忆,却也足够深刻。心中粘腻无比,却还要翻一翻旧账:“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何…赎了季娘子?”
白夜解下自己身上的大红外袍披在她身上,又将她牢牢地环绕在自己怀中,语重心长道:“娘子…你知道你有多难追么?”
“嗯?”苏云落明显没理解。
“若是当初不赎了她,不叫晚明赎了留醉,你又哪里会跟我走?”
苏云落顿时想起自己当初要老死烟花的心境,那时如果不是在幕前弹琴的季流芳走了,对她照顾有加的留醉也走了,恐怕是老鸨赶她她都不会走的。
“那时候…”美酒的香气,混合着身旁人似有似无的体香,夜晚的晚风凉不过他炙热的体温,那么清冷孤高的白公子,此刻竟然一身大喜,两颊绯红,四目流情:“哪里能想到,白公子这样的人物也是靠近亵玩得的?”
白夜笑的无奈:“为夫什么时候像莲花了吗?”
那张褥子很软。
他的怀里很暖。
那一夜风很轻。
烛泪滴尽终不悔。
苏云落原以为那一夜是她最幸福的时刻…没想到在她有身子之前,家中郎君竟然都不肯放过她…
看起来像正人君子的白公子,私下里真的是…
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在这个新婚之夜之前,他又因着二人吵架压抑了多少。
白夜甚至也想过,若是能抛开天上地下二人的身份和重担,以凡人之姿厮守一世似乎也不错。
只可惜,灾祸的种子早已种下。
那一夜入主中宫的皇后,知道了当初一齐抬进宫的原来有两顶花轿。而她的夫君那一夜并没有来她的房中…而且去了另一处殿宇。
第32章
在白郎君日夜辛勤耕耘下; 凡胎肉体的苏云落终于有孕了,白夜当即就感知到了。
还没来得及欢喜; 偏偏这个时候,却又有神官降临; 传唤他上天。二人正是蜜月之期,哪肯分别半日?无奈天上坐镇那位正是他实打实的老丈人,他也只得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累晕过去的小娇妻,问道: “这次不会又是酒席什么之类无关紧要的事吧?”
可那神官这次神情严肃,似乎在天界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半分都不带笑地回答道:“事关天道以及王朝气数,还请冥君陛下速速跟我们走一趟。”
毕竟天帝这位老丈人一直都是站在他这边的。这些年来; 也多亏有他老人家多番阻拦,这才管着女儿没跟白夜和离。这次她下凡历劫也是天帝一气之下的惩戒,变相帮了他许多忙。
白夜也没了法子。心疼地帮她掖了掖背角; 又贴在她肚子上听了听那刚刚形成,还没有任何响动的孩子。传音入密给李晚明; 零零总总地交代了许多安胎事项; 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神官上了天。
中宫那边; 花了许多功夫,买通了新皇面前伺候的大太监,动用季丞相的三寸不烂之舌等等; 这才让李晚明第一次踏入宫殿门。
谁料他前脚刚踏进宫门,后脚就接到了主君的传音,刚好给了他个借口溜之大吉。
李晚明这一辈子都没接触过什么女人; 冥府中的那些女鬼大都骇人听闻。鬼母成天妖娆祸人,孟婆终日清心寡欲,从天上嫁来的冥后虽然美艳无比,但是却…
总之他是怕了女人了。
红纸窗烛都还舍不得拆,新妇红妆娇又艳,季流芳的嫡姐季流莺早在当初大典的时候,透着红纱看到了夫君的侧脸,那一张刀劈斧凿般的侧脸,已经足够让她沉寂已久的少女心彻底沦陷。
那一只踏进来的烫金银丝绣龙靴,激起了她心中无限的遐想。
可谁想,片刻之后竟然退了回去!
皇后怒火中烧,之后几个月里多方打听,终于查出了皇帝捂着藏着不让人看的那个小妖精!
谁知长得竟然那般丑陋,竟然能占据天子的整颗心!皇上成日里就是往她房中送补品药膳,山珍海味,绫罗绸缎。
皇后派人截下医官一问,那贱人竟然有了身孕!!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苏云落还私下里问了战五渣:“你,能不能感觉到这是个小子还是姑娘?天天不老实地翻来覆去,都要踹死我了。”
不倒翁在腰间晃了晃:“知道啊,他上次还踹了我一脚呢。这么调皮一定是个小男孩呗。”
这么一说苏云落也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是感觉到挂着的网兜都弹了三弹。
她掩面浅笑,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幸福:“也不知道他爹什么时候才回来。”
“反正你也少吃点!也不怕他爹到时候回来嫌弃你。”
他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嫌弃了。
苏云落暗自叹了一口气,掰着指头算着日子。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她能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了。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她当初就该想到,十月有余,刚好就是怀生一个孩子的时间。所以生产那天,胎大难产,血崩而亡也就该是意料之中的了。
只是苏云落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来不及见白夜最后一面。
她脱体离开那个躯壳之后,双拳紧握气了个半死。心道原以为这一世他初初小心呵护,没想到到最后女人为他生孩子的时候,他却不在。
一离开凡胎肉体,以往的记忆就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中。让她不由得跪坐在床前,对逝去的,傻傻的凡人苏云落说:“早就跟你说他是薄情寡性之人,你还不信…偏要豁出性命为他生孩子…”
转头又看到奶娘怀中抱着的孩子,擦净了血水,白白胖胖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却见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那肉呼呼的脸蛋:“这…真是我的孩子?”
第33章
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那肉呼呼的脸蛋:“这…真是我的孩子?”
指尖柔软的质地让她心尖也软的一塌糊涂。
小娃娃真是太可爱了!
不知是不是冥君血脉的缘故; 肉呼呼的小娃娃眼睛都还没睁开,却一挥手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脸上乱戳的指尖。
“哟哟哟; 被你捉到了?”她被逗笑了:“果然是自带捉鬼天赋么”
婴儿双手抱住了她的指尖,还往嘴里放。
笑完抽出手之后她的眼中又划过一丝落寞的神情; 好想抱抱这个小娃娃呀。就这样看着抱着他的女史,竟会有点小小的嫉妒。
这一丝失落瞬间就转化成了不满,还不是因为某个不负责任的人!让这孩子生下来就没爹抱没娘疼。
她一挥衣袖,转身对俯伏在地的黑白鬼使说:“走了,投胎去。”
转眼见李晚明一路走来,宫门在他身后关上。抱着孩子的奶娘和一众宫人全部俯伏下跪。皇帝站在屋子中央却一言不发。
他在用意念劝她:“再等等。”
她此时美艳无比的魂像,高冷一笑都醉人心脾:“不等了; 苏云落等了他十个月,不也没回来吗?”
李晚明横伸出一只手,凡胎肉体却拦不住去意已决的鬼。
一阵阴风吹过; 屋内所有的宫人只觉得寒毛竖起。只见华服坠地的人皇缓缓转身,看着冥冥中那个决绝的背影。
只听身后啪的一声; 苏云落腰间一直挂着的那个不倒翁掉在地上; 碎成了无数片。
让她去追她或许更好。
她虽然走得决绝; 表面高冷,但是心里却还一直搅着手绢,想着倘若那个杀千刀的白夜; 能在她渡忘川河之前赶到,那就,那就跟他好好谈谈。
…谈谈孩子教育的事。
她有时真恨自己的矫情; 才让两人的感情更加混乱。要是咬紧牙关不从这桩政治婚姻,又或是达成联盟就和离…也不会扯出个孩子来。
黑白鬼使似乎都有些怕她,一路一言不发还盾行飞快。
“等,等等我!”这可让刚刚破壳而出的战五渣一路好追:“云落我错了!”
她转头一看,在冥界门口见到了那个奇装异服跟了她一辈子的少女鬼,终于让她把思绪从某渣身上扯了回来:“战五渣?”
少女眉开眼笑,嘿嘿嘿地转起自己的马尾辫:“云落,嘿嘿嘿,没想到你变成鬼这么美~!我,我之前说你丑的话,你都别介意哈!”
“怎么会介意呢?”她终于能触碰到自己这个鬼朋友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
“那,那个…”战五渣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冥府大门,游魂野鬼都进不去,厚起脸皮说道:“光说谢谢可不行啊。我看,他们好像都很怕你的样子,不会,你其实是某个仙界大能吧?”
她转头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黑白无常,呵呵一笑:“大能算不上,不过你要有什么要求,我或许可以帮忙?”
“要的就是这句话!”战五渣松了一口气:“那你能不能,帮我把上次地宫中看到的那具尸体找回来,让我还魂呀?”
上次地宫塌陷,那具尸体也就不知所踪。后来新皇登基重修殿宇,也不知道有没有修复地宫。要找起来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不止。竟突然开始疑心战五渣是不是被李晚明买通了,来拖延时间的?
她看了眼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和将关未关的地府大门,握住了战五渣的手:“约定,等我转世一定帮你借尸还魂。”
“诶?你等等…”
眼见美人的背影转身进了冥府大门,战五渣心中一阵惆怅。物质横流的社会告诉过她,一般高层领导做的这种承诺都是永远不会兑现的。
浩浩幽冥,地广而深。
虽然暗无天日,可是冥界却自有一番美景。
大片大片血红的彼岸花袭面而来,花叶生生两不见,让那样的红自带悲哀和凄厉。
忘川前冥界有名有姓的人都跪了一地,口称:“恭迎冥后归府。”
她身上穿着苏云落生产的血衣,血迹斑斑还衣衫褴褛,可是配上魂相这张脸,却是说不出的凄美冷艳,惹人遐想。
她一挥被扯拦的衣袖:“都起来吧。” 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我只是路过。”
历来为人最圆滑的楚江王笑脸迎了上来:“冥后何必着急呢?不如来我二殿坐坐,喝杯茶?”
变成王也围了上来:“诶,老楚,你那里有什么好坐的?冥后不如来我殿里,欣赏欣赏地狱中拔舌之人的凄厉惨叫?”
“咳。”她不由得咳了一声,心叹难怪平日里白夜不让她接触这些冥界官员,还要特意在蓬莱购置仙居,她以前还以为是同意井水不犯河水,不让她干预冥界内政,现在想来或许另有原因…
她连忙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还是直接过忘川吧。”
忘川河十万幽冥水鬼,一眼望去全都是莹莹绿绿的幽光,一旦落入便尸骨无存。河上却只有一个摆渡人。
幽冥鬼火在下,河水中漂洋荡漾,万千星辰在上,永夜中争先闪烁。混杂着岸边彼岸花幽幽飘来的气味,水鬼轻轻淡淡的哼鸣,汇成一首悠远又凄凉的曲调。小船悠悠荡荡不急前行,她竟忽然也有些希望这摆渡永远到不了头。
她想,算了,只要白夜在奈何醧忘台,她饮下那一碗孟婆汤之前赶到,就跟他好好谈谈…
冥界众人当然也都急坏了。可是他们无诏不得上天,连一个纸人传音都飞不上去,也只能干着急。
白夜自然也是心急的。
天界的情景和冥界截然相反。
下面是永夜,上面就是永昼。一切都是白的,或者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如仙如画。
可白夜却觉得这才是他的地狱!
心系新婚怀孕的小娇妻,偏偏老丈人却喋喋不休,还派了他最讨厌的溯离神官好好跟他讲了讲天道轮回的事情。
什么王朝本该覆灭,楚王刚愎自用,自尊自大,即是亡国之君,外有强虏,内有昏君,王朝气数只剩飘零数年。
然而白夜灭黑龙除北虏,又让李晚明当上了人皇,有违天道云云云云。
他只觉得怎么这些话,跟那个幕后之人现身的时候说的差不多?
话说到此,就不得不提,天帝却说早就察觉到那幕后魔头的存在,已经派了狐族华颜暗地探查。
狐族一直是天界在妖族的卧底,所以这些年五界制衡,妖界和魔界才兴不起风浪来。
白夜一听狐帝华颜又觉得头疼。一心盯着日晷,只想下去陪伴新婚小娇妻。
可是天帝却拉着他天南海北地说,溯离更是在一边添柴加火,让谈话越来越长。
“说到我这个女儿啊…”
终于说到重点了!差点被茶灌醉的白夜瞬间坐直了:“令嫒还在家中,等…”
“诶,你让她等!这孩子就是从小被我惯坏了。她有八个哥哥,就她一个幺女,从小舍不得打舍不得骂,金尊玉贵地养大,就成了那般脾气。让女婿受苦了。”
白夜连忙摆手:“不苦不苦。”一点都不苦。
“这次下凡,你就该让她好好体会体会人世疾苦。司命给她精心安排了三世情劫,听说这第一世‘无人爱’已经被你搅黄了?”
白夜这才明白为什么苏云落样貌会如此丑陋,原来是故意要她体会无人爱…为人父母竟然这般狠心。
“我…女婿实在见不得她吃苦。”
“诶~”天帝一捋胡子摆了摆手:“她不吃点苦怎么会知道你的好?你看你这孩子,也是口硬心软,明明对她情根深种,在她面前却半分不肯吐露。若不是这次她全然不认得你,哼,我看你们小夫妻俩还要冷战到何时?”
白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天帝在众仙家面前威仪无比,在儿女面前却显得异常和蔼慈爱,平易近人。
“只不过,她这下一世要吃的苦是‘求不得’,你可别再给搅和了。”
白夜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算是明白了,什么下凡历劫,也是他这老丈人设计好帮她二人增进情感的。如今更是把下一题都提前告诉他了。
求不得,也就是说,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追妻了,得偷偷地追,还要让她以为追不上…
“啊,真的追不上了啊…”楚江王扶着五官王的肩膀,望洋兴叹:“冥后连孟婆汤都喝下去了,也不知道冥君到底在干嘛?”
第34章
“啊; 真的追不上了啊…”楚江王扶着五官王的肩膀,望洋兴叹:“冥后连孟婆汤都喝下去了; 也不知道冥君到底在干嘛?”
五官王随手甩开他,同样一脸遗憾:“谁料连鬼母本次也未能拦住她。”
楚江王本来整个重心都靠在旁人身上; 被甩开后一个踉跄,尴尬地自己站稳,还装作没事一般:“就是,往日里阴姬每次见到冥后都要吵上半天。”
“总之吾等尽力了。”五官王掉头就走:“一切都是主君的造化。”
忘川的水静静地流入三途川中,一途入两途出,所有逝去的人都必须在这里作出决定。踏过孟婆桥转世继续为人,或是被鬼母阴姬迷惑; 留在冥界当鬼。
心智不坚或执念太深的人都留下了,罪孽深重或满手鲜血的人不得不留下。可是不管人走的是那条路,岸边的彼岸花都只会静静摇曳着; 三途川的水也已经无声无息流淌了千年。
又是一个春江水暖的明媚日子。
苏家的深宅大院中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男人,顶戴围帽; 面覆薄纱; 看不清容貌; 只是但看那一身形就足以让人倾慕不已。
苏家上上下下的小丫头们都动了春心,私下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这讨论声都传到了主人们的耳朵里。平日和下人们玩得最多的便是年纪最小的苏家幺妹了。
她一张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红嘟嘟的小嘴又有着上扬的讨喜笑唇; 可爱得打紧,最是讨人喜欢。
苏云落此时正踮着脚尖,扯着耳朵偷听小姐姐们的谈话:“那客人已经入了主屋啦; 听嬷嬷说的简直天花乱坠,一看就贵气无比。听说还与当今天子交情匪浅呢!”
“哇,这样的人来我们这种偏远地界的商贾门户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肯定是提亲呗!主人家虽是商贾,但是财大气粗啊!门户中又有一行三,哦不,四个如花似玉的姐儿,早就远近闻名了呢!”
偏房管事的嬷嬷上前来拉开交头接耳的两个小丫头:“你们别胡说!主人家客人的事也是能随便让你们嚼舌根子的吗?”
两个小丫头先是吓了一跳,可是那嬷嬷的僵着的脸色没两下就绷不住了,把她们都拉来跟前凑近:“嬷嬷们当中流传着,那客人似乎是一位修仙的道人,估摸着是看到我们家灵气充沛,还是有大福大祸的,过来说一声!”
“诶哟…”才只有半人高,刚过四岁生辰的苏云落探身太过,一个没站稳,噗一身摔倒在地上,一身昂贵的小棉袄都摔脏了。
这可把说闲话的女史嬷嬷们都给惊动了,连忙转身就回来扶:“诶哟我的小祖宗喂,你怎么又把自己摔一身泥,这袄子可是今冬新做的呢!”
苏云落扑楞着圆圆的眼睛,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样可爱:“别管袄子了,你们快跟我说说那神秘的客人!”
这时看门的小厮也闻声赶来,一膀子就将地上跌坐的小云落抱起来,怕她身上湿了着凉往里屋走,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们都别瞎猜了,什么道人提亲呀?我两只眼睛真真地看着呢!那谪仙般的客人走进门的时候,手上还牵着一个四五岁大的俊俏小哥儿!”
“俊俏的小哥儿?”被抱着的小丫头听到这个更来劲了,圆溜溜的眼睛里都闪着光。惹得跟着的丫鬟婆子一阵哄笑。
“落姐儿还这么小,就迫不及待了?”
她委屈地一瞥小嘴:“才不是呢,我只是想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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