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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妖百魅(饭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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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落没有女人注定会消失,搬出这片毒虫遍布的沼泽地,或许是新的转机。
  湘西之旅就这样结束了。图南闹够了,飞机起飞便睡着了,脑袋歪歪的靠过来。他亚麻色的短发柔软好似宝宝的胎毛,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上洒下一片阴影,睡得好像孩子。
  江珧没把这颗鱼头推开,悄声跟空姐要了张毯子,给他盖在肚子上。从未有过的疲惫,很快,两
  人头对着头陷入沉眠。
  下了飞机,先回ATV大楼。阿注透过车窗看着这座国际化大都市,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人带来了,怎么安排是个问题,直接扔到大街上似乎不太好。
  到了地下停车场,江珧问:“你有钱吗?”
  阿注笑出一口大白牙:“多得很,‘那个人’出手可阔绰了。”说着从缝在里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叠人民币。
  这笔“巨资”撑死了也就五千块,图南噗地笑出声:“恭喜,不吃不喝的话你能在帝都付两个月房租了。”
  “啥子叫房租?”
  “你没房,住别人家给主人的钱呗。”
  阿注大怒:“住个屋还要钱?!你们去我们寨子里又吃又喝歇脚睡觉,我们可提过钱的事?”
  说到这个,江珧倒有点羞愧了。跟苗族人的热情好客比,外面的世界确实比较冷漠。
  “老子就睡这里了,有屋顶不漏雨,地方还宽敞。”阿注跳下车,包袱一丢扫视停车场。
  “绝对不行!!”图南这才急了,心想带子天天上班都能遇到这货,万一日久生情怎么办?没办法打电话把白泽叫来,让他处理这个棘手人物。
  乱了一场,白泽把阿注带走了,同事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江珧一把抓住图南,“走,跟我去趟医院,全国医疗资源还是北京最好。”
  “我伤都好了。”图南拉开领口展示无暇肌肤。
  “外面都好了,里面呢?去照个X光,瞧瞧你肚子里的伤。”
  图南站在原地不肯动:“那个医生看不好的。”
  江珧睁大眼睛:“黑道也有密医,你们妖魔受伤生病了怎么办?”
  图南笑了笑:“不怎么办,找个窝趴着等它自己长好。”
  “像骏驰那样?”江珧怀疑地看着他:“那你的伤能自己长好吗?”
  “不能。宝贝儿你不用担心,不影响任何功能滴~”坑爹货飞了个媚眼。
  江珧木着脸,踮起脚尖拍拍那颗黄毛脑袋:“胖鱼乖,带你去宠物医院。”接着反手拖他上车。
  “喂喂谁是胖鱼……我才不是宠物!”图南被塞进驾驶座,江珧连声埋怨他:“要不是你手贱把李悟一搞死了,现在还有个看病的地方。”
  图南眼看拒绝不得,只好说:“去医院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件事作交换,不然我就不走。”
  “你是打个针必须要吃糖的小孩儿吗?”带子无奈道:“什么事?”
  坑爹货笑嘻嘻地眯起眼:“后天就是七夕节了……”
  带子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你做梦
  !”
  “等人家说完嘛~”图南拿出手机,展示B大学论坛上的一条资讯:“后天那儿有场公开讲座——《论母系过渡与上古神权流变》,是人类文化学领域的权威汪教授讲的,想不想去听?”
  江珧略一迟疑,明白了他的意思。经历过湘西一场劫难,她确实对这段历史非常感兴趣,正打算回家查查看有什么资料。
  “怎么样?你答应一起听讲座,我就乖乖去医院。”车钥匙在手指上打转,图南劝诱道:“不是约会,大学校园那么多人,很纯洁的。”
  江珧虽不信任他,但也想不出听公开讲座能有什么陷阱,于是答应了这个交易。刚才开玩笑说去宠物医院,但鲲鹏似鸟似鱼到底算哪科还未可知,最后还是去了协和医院。
  抽过血,把图南丢到放射科,江珧去办理缴费手续。排了好半天队,回来时就看见这枚病患唧唧呱呱正跟漂亮女医生聊得欢,把人家逗得前仰后合。
  江珧掐了他后背一把:“片子拍了没?”
  “没,机器坏了。”
  “不会吧?”
  “不信问问大夫嘛。”图南无辜眨眼。
  江珧看向那位笑得颊生红晕的医生,对方拍着胸口道:“巧了,他刚进来就坏了,技术人员过一会儿才能来。交过钱了?留着单子,今天拍不成明天再来也行,给你排最前面。”说罢朝图南看了一眼。
  带子额爆青筋,把妖孽提溜出放射科,堵在走廊死角审问:“你把人家的X光机搞坏了?”
  “才没有,说了是巧合嘛。”图南的话一点都不能让人相信。
  血液化验结果也没到手,化验室说血样可能被污染了,机器测不出来。
  江珧束手无策。图南低头看着她,声音很温和:“其实真的没什么,有时候我都记不得有这个伤。”说着把她的手拉向自己小腹。
  隔着衣服,只有腹肌起伏的温暖触感。
  祝融乖张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少掉的那一半内脏还没恢复吧?是不是很痛?哎,肯定每天都痛得要死……”
  他总是这样,被蚊子叮个包就嗷嗷叫,往日的旧伤却忍着一句不提。
  “到条疤到底怎么来的?你曾经提过有位能够治愈一切病痛的女神,能不能去求她帮忙?”
  图南一下沉默了。
  “说话呀!”江珧脑子飞速运转,思索有没有别的办法。
  “其实……”
  “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老实告诉你吧。”图南深深叹了一口气,摆出坦白从宽的表情,拉起T恤露出肚皮,“这条疤其实是
  剖腹产留下的。你去妇科随便找个大夫一问就知道了,没啥事。”
  “………………”
  江珧再次听到了自己多条神经断裂的声音。
  在拥有全中国最好妇科的协和医院某条走廊里,传出了某种神奇生物发出的阵阵“嘤嘤嘤嘤嘤”的恸哭声。
  


☆、第38章 一场公开课

  第三十八章一场公开课
  “不许开吸引仇恨的没品跑车……敢拿花我就装不认识你……嗯;在距离B大最近的地铁站见,就这样,拜。”
  昏天暗地睡了两天,体力值精力值终于恢复满了。今年的七夕节正巧是周末,一路上出双入对的情侣特别多。江珧身穿浅黄印花连衣裙,新绿坡跟凉鞋;像朵清爽娇俏的栀子花,地铁上颇有几个男生因眼睛不老实被女友抽打。
  看吧看吧;老子可是被穿阿迪王的丧尸劫持过的人!站在人类文明创造的交通工具里,江珧颇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再世为人恍如梦的感觉。
  地铁到站,江珧警惕地四处张望,生怕某坑爹货再招摇过市;搞出些让人羞耻的事。
  “呦!这位美眉好靓,等人吗?”一个黄毛脑袋凑过来,笑嘻嘻地欣赏她的裙子。
  图南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首饰,一件跨栏背心,七分裤白球鞋,运动手环加爽朗笑容,好像刚从球场下来阳光大男孩。
  江珧斜眼瞧他:“年龄都上五位数了还这么穿,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图南抄着口袋,不怀好意地笑了:“我哪里像黄瓜?你见过呀?”
  “……滚。”原型圆滚滚一坨果冻看着很憨厚,人型怎么就这么□呢?
  出了地铁站,图南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辆脚踏车,招呼带子上后座:“客官,您看这车够低调了吧?敢不敢坐?”
  “呿,这有什么不敢的……”江珧嘴里逞能,但跳上去揽住他的腰,又觉得好别扭。
  “上路啦~~”脚踏车叮叮当当驶入校园,江珧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大学时代。树影婆娑,湖畔书声,学生们的笑容格外单纯明朗。
  “喂,你也上过学吗?”虽然鲲鹏存世只有这么一条了,江珧还是忍不住幻想一群小果冻摇头摆尾挤在一起的可爱样子。
  “没,不过我教过书,当年可是为人之师表,风靡一时呀!”图南一边卖力蹬车,一边得意炫耀。
  “吹吧,你教出的学生有幼儿园毕业的吗?”
  图南不解释,只是叽叽咯咯地笑,一路带她到有讲座的公共教室。
  七夕,还是周末下午,教室里人不太多,但主讲人汪教授看起来准备的挺充分,投影仪幕、地图都挂好了。
  图南扫开自习占座的书,掏出双肩包里的零食,大大咧咧坐下来开吃。
  “好了同学们,我们开始吧。”汪教授打开投影仪,“下午容易犯困,我先讲个笑话给大家提提神。某天,一个小男孩跟一个小女孩聊天,男孩说:“你真可怜,以后连自己的孩子姓
  什么都不知道。”女孩反驳:“起码我知道孩子肯定是自己的,你呢,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教室里响起稀稀落落的笑声。
  汪教授微微一笑,播放PPT第一页:“这个笑话有点冷,不过包含了两个很重要的社会学内涵:姓氏,以及血缘的确定。今天我们绝大多数都是跟爸爸姓,但在在上古时并不是这样。最古老的姓:比如黄帝“姬”姓,炎帝“姜”姓,还有妫、姒,包括“姓”本身这个字,都涵盖了一个女,这说明姓本身就是母系氏族的产品。我们今天之所以不跟妈妈的姓,原因是几千年前的一场社会结构大变迁:父系代替了母系,男性在社会和婚姻中的地位大大压过女性。”
  教室里听讲的男生发出嗤嗤的低笑,女生们则感到很不自在。
  “中国历史有个奇怪的特点,历代统治者都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打扮这个小姑娘,因此我们今天读到的历史书,不少东西是假的、错的、甚至是虚构的。我们可以通过考古来验证历史的真伪,但缺乏考古证据支持的上古时代怎么办呢?”
  汪教授动动手指,投影幕上显出了许多耳熟能详的故事画: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精卫填海等等。
  “中国历史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和神话密不可分的融合。这些看似荒诞的古代神话,其实隐藏了非常庞大的历史资料,我们谨慎地解构、分析、对比后,能够发现许多真相。举两个例子:西王母和女娲。我提到王母娘娘这个名词的时候,大家第一反应是什么?是不是吴承恩的《西游记》里,天庭上那个很难伺候的中年已婚妇女?”
  教室里响起一片大笑声。
  汪教授继续播放PPT,投影幕上显示的,却是一头怪兽。它豹尾、虎齿、牛角、狰狞而凶悍。
  “这是《山海经》里面西王母最原始的形象。她独自居住在昆仑山,掌管天下刑罚和灾疫,是个极有权势的单身女神。究竟在什么时候,这样一位大神变成了玉皇大帝的妻子,变成辅助性的配偶呢?道教的形成才不过一千多年,西王母的神话比之早数倍。她是一位典型的被男权社会篡改了身份、降低了地位的女神。”
  图南已经吃完一袋牛肉干,又掏出棉花糖,哗啦哗啦撕包装。江珧在桌子下拧了他一下,图南嘟着嘴把零食塞回去,掏出手机玩游戏。
  “再说女娲。女娲造人和补天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详,关于她最重要的这两个神话中,女娲独自一人完成了艰难的创世使命,没有别人帮忙。然而在后世的记载里,女娲有了一个丈夫伏羲氏。伏羲氏也是一位上古着名男神,但在汉代以前的
  记载中,他跟女娲并没任何关系。之后,他分享了女娲的荣耀和事迹,升格为创世大神。”
  教室静了下来,江珧的笔记也已经写了两页。汪教授指着这些神话人物说:“西王母和女娲并非特例,还有许多别的证据。女神的独立神格被剥夺,地位降低,她们成了男神的配偶,伟大的功绩和发明也被记到男神名下。这种女神神格降低现象,在全世界各地神话中都有发现,这是母系社会被父系社会代替的一个明显证据,是女性历史地位变化的真实写照。”
  一个男生举手提问,毫不客气地道:“教授,您不能把神话直接当历史吧,这很大程度都是虚构的。难道刑天舞干戚的神话意味着我们男生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吗?”
  教室中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连汪教授也忍不住面露微笑,只有江珧闷头记笔记。若不是亲眼见识过刑天耀眼的神光,她也可以这样没心没肺的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汪教授风度极好,顺势讲解下去:“这位同学思路很灵活,值得表扬。神话确实不等于历史,但神话中必然有历史留下的踪迹。特洛伊古城遗址是怎样被发现的?19世纪中期,有一个痴迷《荷马史诗》的大富翁,坚信神话里的特洛伊是存在的,于是出钱雇了些民夫组成一个业余考古队,根据史诗提示的地点进行发掘,结果真的在土耳其挖到了特洛伊古城遗址。如果我们只把神话传说当做虚构的故事来对待,那么历史的迷雾永远不可能被揭开。”
  他继续播放PPT,画面上出现一幅界限模糊的中国地图,“大约在四五千年前,黄河平原上几个大的氏族部落。分别是黄帝部落、炎帝部落、九夷部落等等。”他简单讲解了一下当时的势力分布,接着道:“很多非历史系的同学并不清楚,炎帝、黄帝并非特指一人,而是个代代相传的称呼。有谁能举个神话堆积的例子吗?”
  一个女生举起手,汪教授请她起来讲。
  “比如共工撞断不周山,导致天空坍塌,女娲去补天的故事。其实这两个神所处的时代相距很远,女娲补天在前,共工撞山在后,是两个独立的神话。根据考古发掘的文物证明,汉代以后这两个神话才被融为一体,连上因果关系。”
  “非常好,请坐。由于被篡改太多次,我国的神话系统始终不成体系,根据时代和版本的不同有许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水神共工,他隶属于炎帝部落,曾经跟黄帝部落的颛顼发生过战争,失败后撞山而死,在之后的许多典籍中被记载为恶人,但也有典籍记载他其实是一位成功的治水工程师,受人敬仰的部落英雄。权力争夺的
  胜利者得到编纂史书的话语权,剥夺了失败者的功绩,导致很多人有成王败寇的错误历史观。”
  蚩尤就是这样。江珧默默地想:起码他自己的人民依然记得他是悲剧英雄。图南依然没有想听讲的意向,玩水果忍者快上万分了,两根手指动得飞快,几乎都有残影了。
  汪教授调出下一幅图是两位男性帝王的形象,威严而有魄力。
  “我的本行是研究人类社会学,对历史和神话感兴趣是近几年的事了。虽然是外行,但从人类社会学角度考证历史,又别有一番新感觉。黄帝、炎帝——这两个部落构成了中华民族的始祖,而他们的统治者,也成为神话传说中不朽的主题人物。先来看黄帝。或许因为一直是胜利者,黄帝家族的历史被记载的很详细,谱系分明,妻妾子嗣皆有迹可循。
  而炎帝,则是一个谜。相关的家族谱系含混不清,后世伪造的痕迹也不少,他为什么这么神秘?作为一位和黄帝平等的伟大帝王,炎帝拥有许多能力高强、忠心耿耿的下属,许多流传千古的德政,但却没有家庭?这不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吗?在这里,我有一个猜想。”
  演讲似乎终于到了主题,汪教授的语气神色都严肃起来,他轻轻按键,图中的一个帝王画像被撤下,换成了一个模糊的女性形象。
  “我的猜测是:炎帝是女性,炎帝部落是一个母系氏族社会。黄帝部落和炎帝部落之间的战争,就是一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性别战争。”
  教室里安静了几秒钟,接着发出闹哄哄的交谈声,汪教授双手往下按,高声道:“等结束后再讨论。其实这个理论一点都不新颖,早在民国时期,闻一多先生就提出并考证过了,之后研究的专家更是多如牛毛,我只是换了一口人类社会学的锅子炒冷饭而已。”
  “想象一下,男权社会代替女权社会后,首先要做的是什么呢?先动摇女性掌权的根基,降低她们的地位,宣告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当家,天经地义。这就必须抹除历史上女性曾经掌权的痕迹,但炎帝太有名了,直接抹杀掉她家族存在的记录是不可能的,所以干脆,把她改成男性好了。这件事做得太不光鲜,以至于有很多遗留问题,比如炎帝家族是以母系血脉传承的,改一两个人的性别简单,但彻底改动庞大的族谱就做不到了,因此炎帝的家庭、配偶、子嗣的记录才会如此模糊。”
  一个学生举手提问:“难道母系氏族就那么轻易被父系氏族取代了吗?炎帝部落的人怎么不反抗呀?”
  “怎么没反抗呢?共工、刑天、夸父都是炎帝的部下,他们无数次向黄帝部落宣战
  ,只是没有取胜。阪泉之战,炎帝部落大败,被黄帝部落吞并兼容,慢慢退出了历史舞台。”
  被打败驱赶走的还有九夷族,大家还不知道蚩尤也是母系部落中的英雄呢。江珧在笔记本上狂写,偶尔漏了一句,玩游戏玩的很投入的图南还会给她提醒。
  “马克思曾经说过,父权制取代母权制是人类历史上最漫长最残酷的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可能持续了上万年,母权制才渐渐落于下风。在这段漫长的历史中,可能有一位帝王在这场性别战争中起到了一些质变的作用。”
  汪教授又换了插图:“他是黄帝部落某一代的统治者,单独称呼的话,叫做颛顼。历史记录了他一些很有趣的决策,比如:他规定女子如果在路上碰到男子,必须避让一旁并行礼,否则要遭到鞭笞的处罚。再比如:他对兄妹姻亲婚姻、一女侍二夫之类的行为深恶痛绝,严令禁止。”
  在场的女生纷纷发出嘘声,汪教授往下讲解:“不可否认的是,颛顼帝能征善战,政绩斐然,在历史上是一位很有作为的黄帝,我认为正是在他的推动下,大大加速了母权制向父权制的过渡。”
  一直默不吭声地图南突然发出一声嗤笑,鄙夷之情溢于言表。江珧的思路被打断了,心想他是认为这段说错了,还是表达不满呢?一晃神,时间竟然超过不少。
  汪教授讲得投入,也不得不结束话题散会。图南吁了一口气,得意洋洋展示他破纪录的游戏分数。这货虽然没上过学,但逃课跑神玩游戏真的具备了当代学生神韵。
  “PPT上提到他写了本书,我去问问能不能买本签名的,你在门口等等我。”江珧抱起本子追了上去。
  要了签名书,又问了几个问题,江珧才一步一个坑的慢慢走出教室。门外的公告板上贴着近期所有公开讲座的题目:《论女性社会地位的历史演变》《神话化历史——被掩埋的真相》《“母权论”的质疑》《从群婚到一夫一妻,家庭结构的变迁》乍一看内容都是相关的,只是演讲人不一样。
  走到门口,图南周围站了一圈女生,众星拱月般环绕着他。这种场景见过不知多少次了,或许天性如此,他看见年轻漂亮的女性就挪不动腿,好像海豚见个球就要顶一顶似的。
  至于女孩子们,怎么能不喜欢这妖孽呢?他耀眼的美貌,纯如美酒的声线,抿着也带笑的薄唇……一眼,怦然心动,一言,微醺陶醉,一笑,摄人魂魄。
  但他没有一部手机能撑过一个月,再大牌的衣服穿过一次就厌倦。江珧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个色彩鲜艳的球,或许他玩儿通关了就再也想
  不起来。
  图南还在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往手机里记人家电话号码,等了半天没聊完,带子暴躁起来了,走过去抄起五厘米厚的资料书对着这颗鱼头来了一记。
  “我女朋友来了,改天见哦~”他毫无愧色,摆手打招呼告别,殷勤地接过江珧手里的厚书本子。
  “你带我来听这个讲座,是因为汪教授讲得比较接近真相?”
  “不,因为只有他的课在七夕这天。”图南扬起鸦翅般的俊眉,眼睛笑得好似月牙:“这样我才有借口勾搭你出门呀!”
  “…………”
  “哎别走啊,珧珧?我又饿了,我没力气蹬车子,你带我去学生餐厅吃饭嘛!”
  


☆、第39章 七夕节的芥末雪糕

  第三十九章七夕节的芥末雪糕
  经历过“两千八没吃饱”事件后;江珧已经发过誓再也不会跟图南单独出去吃饭,更何况是七夕这种暧昧的日子。但坑爹货岂是易与的,撒娇耍宝贱招百出,哼哼唧唧嘤嘤呜呜誓不罢休。
  “你明明欠我一顿饭嘛,想赖账?……好吧,我欠你;今天我请客行吗?……我发誓绝对不多吃,斯文用餐不给你丢脸;来嘛来嘛……再不答应我哭啦,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滚哦?……哎呦你这个狠心绝情的负心女;吃光抹净不负责嘤嘤嘤……”
  江珧还没走到地铁刷卡处,已经有被人群围观的倾向了,图南502胶水一样粘在背上;就是力能举鼎的英雄也推不动肉山大魔王分毫。带子狠甩几下,纹丝不动,她只好举白旗:
  “节操掉一地了!你其实不是鲲鹏,是鲶鱼吧?”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你的小亲亲小甜甜。”打蛇随棍上,图南见她稍有些松口,马上装出驯服萌宠的样子。
  江珧从包里掏出钱夹,掰开来晒:“你自己瞧,现金就三百五,借记卡里没钱,信用卡快刷爆了,我一屁股债哪里有钱请你这吃货大胃王?”
  “六月渔猎期过去了,我吃得不多……”图南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道:“还可以再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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