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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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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婷正拿着茶壶给嫣柔倒水,乍一听得这话,不由的手腕子一抖,一股热水就倒在了嫣柔身上。

“哎呀!姑娘对不住,婢子一时失手,真是该死!”紫婷连忙慌不迭给嫣柔拭擦身上的水渍,还好壶口细窄,便是尽数倒出来,也就那一小杯罢了。

嫣柔也正在想着心思,要不要去歆月那里央求她一次?

被这样一烫,难免有些心烦意乱,便摇摇头,挥手道:“算了,紫婷,给我找身衣服来换了这身,我一会要去见歆月姑娘呢!”

冷不防那紫婷却猛然跪下地来,磕头求道:“求姑娘发发善心,救救奴婢一家子!”

嫣柔现在深陷水火,自顾不暇,又听她如此来求,念这丫头平日虽然胆小,但总算一片忠心待自己。

尤其是这回病中,多亏了她精心照料。

于是便指了那梳妆台那一格暗橱,道:“我知道你娘急着给你哥哥娶亲,所以往日里总喜欢在你身上榨油,诺,那里是才发的这个月月钱,你要急用的话都拿去吧,反正我平日也用不上。”

别有隐情

紫婷却摇头,跪着扑上来抱住她的脚踝,哀戚道:“不是银子的事……姑娘!的好姑娘!求姑娘救救婢子,否则婢子只怕难逃一死啊!”

嫣柔一听,居然不是银子的事,那……。脑子愈发犯晕,真是不想管那些自己有心无力的事情,便道:“唉,紫婷,你也知道我新来这里不久,要是你急等着缺银子使,姑娘我还可以相助一二。要是其他的事情,只怕我是帮不上你什么的。”

说着,便要挣脱她的双手往里头走去。

紫婷哪里肯让她走开?当下就泪如雨下,哽咽道:“奴婢晓得,姑娘如今在夫人跟前很有分量,所以奴婢才来求姑娘的。姑娘有所不知,昨夜里……逃走的那个锦绣……她……”。

嫣柔猛然听得锦绣的名字,吓的一个激灵,连忙回头:“你这丫头又不知死活的混说些什么?锦绣逃走,与你何干?”

紫婷磕头如捣蒜,嘴里呜呜咽咽的说不清楚。嫣柔心中又惊又怕,又是可怜这女孩子。

没法子,事急从权,先丢下自己那一堆事情不说,自己走去关了门,然后再坐下慢慢细问。

原来这紫婷,本是明月楼的家养奴才水婶的女儿。

水婶和薛氏身边的家丁生了一儿一女,丈夫早几年得肺痨去世,儿子旺升今年十九,女儿紫婷今年十四,都在明月楼里做事。

“姑娘,我哥哥在后院做护院,也有好几年的功夫了,现在到了成亲的年龄。原本我娘说过了今年就给她去夫人面前求一门亲事,找个合适的丫鬟成亲,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了。没想到……。”。

紫婷说着,又惊又怕,又是过来扑抱住嫣柔的小腿。

“你哥哥在后院做护院?这么说,昨夜里和锦绣私通消息逃跑的那个人,就是他?”

嫣柔听完大吃一惊,想不到,最近可真正是流年不利,人在屋里坐,是非天上来。

这可怎么办?自己,如何能插手这样的是非?

别有隐情(2)

“求姑娘救命!要是给夫人知道这等事情,非要活活打死我娘和我不可!我哥哥已经逃了出去,可不知能不能逃得过夫人的追捕。姑娘,奴婢对天发誓,这事奴婢事先真的毫不知情!!也是昨儿夜里,哥哥让隔壁的玉容姐姐给我送来这些银子,我才觉着有些不对劲的。可没想到……方才听她们一说,我才知道……”。

紫婷说着,把手上的一个四方小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大块大块的银锭子。

好几个呢!足足有五十两之多。

看来这是锦绣平日攒下的私房钱,要不然以旺升做家丁的月例,肯定是拿不出的。

看来这旺升虽说决意要和心上人私奔逃走,到底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子和老娘,又想法叫人送了这些到妹妹手里。

只是他脑子不拎清,哪里想到,这样的事情,真若薛氏发起狠来查,第一个落下实证的走不掉嫌疑的,便是自己妹妹紫婷。

嫣柔呆呆的看着那银锭子,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片,当下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多时,便有管事婆子过来传薛夫人的口令,说是楼里的姑娘今日无事都不可互相走动,一切且等着锦绣之事查实了再说。

这就是禁足令。

看来薛氏果然震怒,为防各院互通消息串通作假,居然严令禁足行动。如此严查之下,安能有侥幸之机?

嫣柔和紫婷两个,一站一坐,却是相顾无言。

午饭是厨房里送来的,许是受了严令的缘故,平日挺活络的几个人,这回打了照面却闷声不说话。

嫣柔看见紫婷一脸的惊恐,她知道,紫婷的母亲水婶,就是在厨房里帮佣的。

可今日却不见她来,也不知……是不是

一桌子饭菜,跟往常一样精致清淡。嫣柔心事重重的垂着头,一双筷子在碗里乱搅,把一碟子翡翠白玉络金丝绞的稀烂。

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问:“我问你,你晓得那个锦绣是多晚子跑的?”。

紫婷被抓

紫婷摇摇头,又想了想,才道:“听说是初更时分,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个准。”

嫣柔咬着筷子,想不管,心中到底觉得硬不下心来,于是便说:“你就能混说!脑子灌了水似的,半点分寸也没有!我是问你,你哥哥昨夜值的什么班?几时交班的?你们在城里还有没有别的亲戚?你哥哥会不会去投奔他们了?”

想着要是能及时找到旺升,指不定这事还不一定穿包,至于禁足么?

自己可以想法子让人把消息送出去,总之救人要紧。

紫婷想了想,她眼底有些潮,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天井里忽然有人在叫:“紫婷,紫婷在吗?”

紫婷忙跑过去,支起窗户,结结巴巴的道:“在,在的呀。”

嫣柔见她怕的一张小脸都俏白了,连忙横她一眼,示意她镇静些。

一个平日少有来往的丫头跑到窗口,向里面张了两眼,问道:“你就是紫婷?”

紫婷只得老老实实答一个:“是。”

那丫头便又道:“那好,夫人要见你,快跟我走。”

嫣柔一看不好,放下筷子走过去将紫婷揽在身旁,问:“我这里正吃着饭呢,夫人这会子叫紫婷去?姑娘可晓得为了什么事?”。

“不晓得。我就只是传个话,夫人的事情,谁敢问为什么!”那丫头说话间就已走进屋里来。迎面看见乌木翘头案桌上放着一碟子油酥青豆,并几碟糕点的,便随手抓起一颗丢在嘴里。

嫣柔连忙迎上去:“我近日病中,这些东西都不能吃。姑娘若是喜欢,就都拿去吧。”一面想着,能套出点话头来也好,要不然这紫婷丫头肯定经不住吓的。

那丫头平日跟在薛氏身边,却是个粗使丫头,又是个嘴馋的吃货,于是便笑道:“柔姑娘待人真是和气,这怎么使得,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嘴里虽这么说,手上却已经掏了一方帕子出来,展平铺在圆桌上。

紫婷被抓(2)

嫣柔给紫婷一个眼色,紫婷连忙帮她将豌豆倒在帕子里,笑道:“小零嘴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后姑娘再想吃什么,只管来跟我说。”

那丫头笑着道了谢,将帕子打了两个花结丢在袖袋里,便对紫婷道:“咱们走吧。”

嫣柔看一眼紫婷已是面无人色,便走过去陪着笑道:“麻烦姑娘去夫人那里回个话。就说我这里还要等饭后让她收拾东西走不开,等忙过了这一阵就来。”

“哟,这可不行。”丫头正色起来:“方才我走的时候,白姊姊特地追出来交代了,说夫人的意思叫立刻去呢。”

嫣柔情知无望,万般无奈,只得车转头对紫婷道:“那你就去吧。”又低声嘱咐:“跟夫人说话可要小心,别由着你的犟脾气胡言乱语。冲撞了她可不是好玩的。”。

紫婷眼泪汪汪的点点头,一步一诺腾的跟着那丫头一路出了院。

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见人回来。隔壁楼清风的丫鬟玉容过来帮忙收拾了碗筷,交给厨房的人带了回去。

嫣柔状似淡定的摇着绢纱团扇斜躺在软榻上等着,心里却是急的挠心不已。

到了这日晚间,顾玉鸣果然又风尘仆仆赶来。自有丫鬟引他径直去见薛氏,薛夫人日间才发狠审了紫婷和水婶,这会是累了也倦了,更兼有几分沮丧。

“人找到了么?”顾玉鸣也来不及捧茶,便开门见山的问。

薛夫人摇摇头,见得顾玉鸣便面有愁色:“头绪倒是有了一点,可这么大个西京城,海里捞针谈何容易?得要细细的往下追。偏偏又只这两天功夫,哪里能够?”

顾玉鸣低头啜了一小口茶水,道:“方才我去了一趟沈家,那边已经给了准信儿,十八日就来抬人。妈妈可有别的对策?”……

薛夫人果然脸上一凝,想想道:“能有什么对策,退银子,赔不是,就叫打落了门牙也只能自己吞了罢。谁让我管教无方呢。”

趁火打劫

她话毕深深叹一口气,伸出手来轻轻敲着额角,眼睛却不动声色的垂下去,偷觑旁边的顾玉鸣。

见他稳当当坐在太师椅上,脚上一双乌青色云头便鞋一下一下击着地面,节奏沉稳,纹丝不乱,心中便明白了八九分。

好你个顾玉鸣!真是要落井下石么?

薛碧淑是银牙暗咬,却堆出一脸苦笑道:“都火烧眉毛了,小顾呀,你就饶了你薛妈妈吧。有什么良策我洗耳恭听。只要帮我过了眼下这个坎,我结草衔环,一辈子都晓得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顾玉鸣是拉长着调子“唉了一声,手上折扇哗啦一声甩开来,侧转身偏头道:“妈妈这个话,倒把我当外人了。您先别光顾着着急,您仔细想想,这桩生意是我牵的线,出了岔子沈家要找您的麻烦,会宽宽手儿让我过去吗?咱们如今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还分什么彼此,讲什么恩怨呢。”。

他越是这样乔装作态,薛夫人越觉得所料非虚,暗笑笑道:“你就别偏谦了。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我手上丢了人,他们难道去找牙子的麻烦?自古也没有这样的道理。不过——”

她点点头:“要说起来,你的牙钱早就该涨了。年底这一向事情多,我又有个健忘的毛病,就耽搁了。小顾你也是,宁肯自己这么闷着也不跟我提个醒,还说不是外人,你呀。”

随即扬声喊道:“白涟儿。”

白涟一直就侯在外头,应声走进来。薛夫人便对她道:“打发人到外院找杨先生,叫他写一份约书。就说我的意思,从今往后顾先生的牙钱每笔涨一成银子。”

转头又问顾玉鸣:“你看可好吗?”

顾玉鸣自是板起脸来谦让:“妈妈你这样,就是陷我于不仁不义!这时候涨牙钱,以后这明月楼的门我可都不敢进了。”

又对白涟道:“白姑娘快别听你妈妈胡说,这时候要涨牙钱,我是那起子趁火打劫的人么。”

趁火打劫(2)

白涟嫣然一笑道:“顾先生为人怎么样,我这个做下人的自然不清楚,可咱们夫人还能不清楚吗?她老人家既然发了话,您就别推三推四的了,敬请安受吧。”

她这样说着,返身出门而去。

盈盈的身段映在顾玉鸣眼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只听旁边薛夫人在问:“顾先生的高见,现在还不肯说吗?我可真是要急死了!”

顾玉鸣这才省过神来,摇手道:“高见谈不上,不过是个权宜之计罢了。夫人知道,姚家老太太一向偏爱南曲,当初之所以同意姚大爷娶锦绣,姚大爷坚持是一个缘故,另外一则也就是因为她曲子唱得好,自己能够时不时听一听。如今锦绣跑了,夫人另找一个能唱曲子的补上去,也就行了。这在咱们明月楼,还不是小事一桩么。”。

“另外找人 ?'炫书…3uww'能唱曲的——你容我想想。要么翩翩?她在曲子上倒是也很来得。”

薛夫人想了想,却又啧嘴:

“但这丫头可不是姚大爷亲自选的,她性子刚烈,要说柔顺乖巧,比锦绣可是还差得远。我原本是打算留着在楼里做姑娘的,年纪大了还可以给姑娘们做教习师傅,这样的性子,像姚家那样的宽门大户,能看得上吗?换成兰琴还差不多,可她年纪又太小。清风么,不行不行,那是我留着明年选花时用的。”

“这个倒是不打紧。”

顾玉鸣不紧不慢的掀开手里的茶盏,轻啜一口,这才胸有成竹的接口道:“咱们这回是不要银子,只求顺了这桩事。到时候,就只说为姚老太太上寿,孝敬个唱曲儿的。人先悄悄的抬过去,别露面。等开宴的时候混在家班里一亮嗓子,老太太听了准喜欢。旁边再有个人凑趣帮腔,说上两句好话,这事情不就过去了吗。”。

薛夫人这才活络过来,手指点着桌面,盘算道:“嗯,这个主意好。姚家二爷,在风月场上是活动惯了的。他不来我这里,倒是你跟他那么多年的老交情,请他帮着说说话,也不是不可以。”

趁火打劫(3)

顾玉鸣一听,脸上就是微微一哂,摇头道:“夫人你这些日子只顾做隐士,还不知道姚家如今上下早换过一副天地了。二爷失了势,八月里就给打发去了北边。如今他们家里,二爷、三爷说话都不顶用,老太太就只信那个冯管家。但凡他开个腔,姚家上下一是一、二是二,没有不闻风而动的。咱们只要求动了他,保管十拿九稳。”

薛夫人心里暗哼一声,不过仍旧顺着他的话道:“理是这个理。可平白无故的,人家为什么要帮咱们这个忙呢?总得找个中人给说项说项。”

“这个么,”顾玉鸣笑着抱拳:“夫人无需担心,呵呵,在下不才,跟他倒有些个渊源。”

薛夫人这才闻言拍手打掌,笑道:“原来如此!小顾你绕来绕去的说话,倒让人急出一头汗来。我就奇怪了,咱们西京城里,黑白两道,究竟还有没有你走不通的路子?”

白涟正巧进来奉茶,听见这话戏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顾先生是走千条路,进百家门的人。别说管家老爷,就管家娘子、管家姑娘也认得一堆。”

说着,一双秋波儿只管往顾玉鸣身上飘去。

薛夫人谈正事功夫,连忙做个眼色止住她打岔,自己亲自把一盏凤团雀舌芽茶放在顾玉鸣面前,又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一客不烦二主了。请小顾看我这张老脸,再往姚家走一趟吧。”

顾玉鸣也不含糊,端起茶碗随口就道:“我走这一趟倒不难,难就难在妈妈你肯不肯割爱。”

他话毕意味深长看一看薛夫人,又斜起眼睛扫一扫正往外走的白涟。

竟是赤裸裸的朝薛夫人要人!

话说薛氏在这一行也是混出了江湖地位的,哪里受过人这等挟制?胸膛里登时升起一团火来,只是隐忍着,不能当场发作……

原本她早料到顾玉鸣会趁这个机会跟她讨价还价,故而一来先涨了他的抽头银子,封住他的口。

谁知道这个人贪心不足蛇吞象,不仅要她的钱,还要她的人!

芳心碎

想自己薛碧淑,西京城青楼行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号。十几年风泼浪打的过来,如今被人扼着喉咙强拿强要卡拿,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再者——她想起之前跟白涟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斩钉截铁,掷地金声。现下一句两句的都变成了耳光,狠狠的抽在她自己脸上。

果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这顾玉鸣——居然如此舍得拉下脸来跟她求一个丫头?

难道说,他真是对白涟起了几分真心?

她有些拿捏不住的拉一拉衣袖欠欠身,不经意往门边溜了一眼。门帘仿佛被揭起来一条缝,想必是白涟正隔墙细听。

薛夫人不由心里阵阵发狠:“小浪蹄子,吃里扒外的骚货。现在得意,往后总有你哭的时候!”

眼看顾玉鸣静坐一旁,神态愈发澹然自得。

薛氏如今有求于人,也只得稳下了性子。

如今这个情势——她抬手拢一拢鬓旁的散发——有道是人在矮檐下哪得不低头?只不过这低也要低得有分量!

不过是一介丫鬟奴婢而已!自己花钱买来的使唤奴才,给就给了,值当什么?

她把心一横,轻笑道:“什么割爱不割爱的,小顾这种利嘴里,就是从来不饶人。不错,白涟儿这孩子又稳重又能干,一向是我的心头肉,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我有意给她寻一户好人家,风风光光送过去成亲。可既然小顾你说了话,我也就跟你交个底:只要你保住了我明月楼的声誉,保住了上下百几十口子吃饭的营生,我便备十里红妆等着你来抬人。”

不曾想,顾玉鸣皱着眉头叫屈:“呵哟,妈妈你真是的。我在你心里就这个斤两?不错,我是说了割爱这个话,但这何曾是为了我自己?我实话跟你讲了吧:那冯六金虽然与我有旧,也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他肯卖个面子见见我,我怎么好空着手儿求人 ?'炫书…3uww'可人家现领着大管家的事,金子银子都不当数的。我左打听右打听,好叫我知道他有个嗜好,也爱听个曲子。只不过,他跟他家老爷又有不同。”

芳心碎(2)

话到这里顾玉鸣有意顿了顿,瞥一眼门边那个身影,折扇轻摇,又是浮出一层浅笑着道:“他不好南曲。夫人有所不知,他打小在南方长大,来西京不过是这十余年的事情。他好听的,是余姚腔。”

余姚腔——满个明月楼里,除却白姑娘和红袖两姐妹是江南余姚一带的人之外,谁还会唱个余姚腔?

他那里弦外之音薛夫人一听便明,不由心中暗骂:“好你个顾二混子,拿我的人攀你的交情,想得倒美!”

不过转瞬,心中又是暗暗一阵窃喜,白涟你就好做梦去吧!你心尖尖上的情郎哥哥,如今一手把你送给人做玩物……

一番思绪飞转之间,果然是爽快一番,待及开口却又是另一副腔调:“可见我是真急糊涂了!方才那些胡言乱语,小顾千万别往心里去。你这个办法极好,我再没别的话可说了。只是——”

又摇摇头,“可惜了白涟,这丫头心里念念不忘你这狠心人,可惜了,她到底是没那个福气。唉……”

她话毕是垂下眼眸,深深一叹,埋到阴影里脸上的忧色却似风吹云散一般,转瞬无影无踪。

当下两个人你递我往又说了好些热话,都是商议着如何妥帖打点了这桩烦心事。

正说着,门外忽然有人道:“哟,白姑娘你怎么坐在地上?眼睛怎么了?”

白涟跌坐在地,忙不迭应声:“没有没有,没怎么。方才站得久了些,腿僵脚麻的,动一动就摔倒了。”

又问:“姚大娘可有事?夫人太跟顾先生里面正说话呢。”。

薛夫人见大事已定,心安了许多,当下便道:“让她进来吧,小顾又不是外人。”。

顾玉鸣却站起来告辞。薛夫人再四挽留,又赶着叫外面放桌子预备午饭。见顾玉鸣执意不肯,这才打发丫头玉喜将他送出门去……

少时主仆坐立已定,只听姚大娘回道:“夫人,方才你审了紫婷不久,厨房的水婶就跑了。”

芳心碎(3)

薛夫人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手里的雀翎扇子往怀里一扑,贴住胸口咬牙道:“没想到是她!这贱人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哪里就待薄她了?这下可好,居然连亲生女儿的生死都不顾了!等我抓到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忍不住手肘碰到旁边的花梨木雕花翘头案上,“哐当”一声,却是手上戴着的玉镯撞击之下做响。

“夫人息怒!您说的对,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可不值得您为之大动肝火的!”

姚大娘跟在薛氏身边足有二十几年,深知她如今年纪大了,愈发要保养和体面,轻易不肯为一些琐事动怒。

看来这回也是点中了她的死穴,那水婶的儿子和女儿,这一家三口只怕都不会落下个好处。

姚大娘连忙给薛夫人递过一盏茶水,薛氏轻轻啜了一口,嘴角一丝温润过后,这才疲惫的闭上一双盈盈含水的双眸。

少顷,心中到底闷气,哼了一声又问:“有人跟着吗?”

姚大娘便又道:“有的,夫人放心,黄三家的带着几个人跟去了。”

“嗯,黄三办事倒还有个准。”

薛夫人赞许的略点一点头,想了想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串钥匙,解下一把来交到姚大娘手上:“你叫两个人,去小库里拿几匹上好的缎子尺头,还有那对镶宝银瓶也找出来都包在一起。”

姚大娘应了一声收好钥匙,正要退下,薛夫人却又将顺袋内的对牌取出来,一拆两半递一块给她,吩咐道:“再到外面柜上支二百两细银封好,让杨先生写一张帖子,一并送到兆尹官府上。咱们明个一早就去拜会吴夫人。”

姚大娘领了差事,便行礼告退下去安排细项,自是不提。

等她出了阁子,薛夫人这才对站在一边凝神屏气的红袖说道:“你去把紫婷带到后面柴房里去,好生问一问。”

临走却又叫她回来:“记住了,脸和身上都不要动,裹裹脚就行了。”。

芳心碎(4)

红袖听着薛夫人的吩咐,也不多话,只是记在心里,然后点点头,便告退。

这边白涟却是自顾玉鸣走了之后是失了三魂七魄,两眼发直的看着窗外,也不晓得看些什么。

薛夫人这边打发完手里头的杂事,又复重新靠回太师椅里头去。只见她眯长一双秋波将白涟看了半天,才悠悠然开口说话:“我的儿,那日我跟你说的话,到底如何?不要怨我这做娘的不疼你,你自己也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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