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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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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率了一队的内侍,立于府门前的檐下正左右顾盼,见到阿柔亦是吃了一惊,连忙迎上前来。

“柔妃娘娘,你的寝殿已经安排好了,请回去休息。”

阿柔淡淡的看着他,心中冷笑道:李德全,只怕你心中也如他们一样,无不以能取我性命为忠义之举吧!

不过须臾之间,眼光扫视到身后马车里紫婷的尸体,她暗暗咬牙,最终还是将心中满腔怨忿忍了下来。

回到香微坊前,冬儿等侍女早就率众跪下恭迎。

一别半月,想不到自己历经几次生死大劫,阿柔眼角划过那熟悉的琉璃高墙,心中酸涩一阵剧痛。

正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想不到,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李公公,烦劳你带人在去外头搭一个灵堂,将我带回来的人好生安葬了。”

李德全眼底有过一丝犹豫,不过面对她灼灼的目光,最后还是点头立即应了:“老奴这就去办,娘娘放心。”

阿柔不再言语,她此刻身上的素衣在先前的躲避中尽皆被水沁透了,染上了池中的鲜血,此刻穿在身上显得分外的刺目。

冬儿细细看了看,便赶紧扶她进去,又立即去准备热水更衣沐浴。

站在寝殿的圆窗前,阿柔略略掀起窗棂上的纱帘,往外一看,原来曾经开的如火如荼的石榴已经被换走了,夜色里依稀可见,远处假山水榭旁边漫山遍野的玉兰花正开得烂漫。

空气里,满是旖旎的清香之气。

“娘娘,香汤准备好了,请您去浴室沐浴。”

绿纱薄雾,弥漫着馨香袅袅,侍女服侍阿柔褪去布履,赤足,走在上好白玉铺就的地面,一步一步,脚底触到的,皆是冷冽的寒意。

走下玉石台阶,那里,一汪碧水清澈见底,底部,汩汩地冒着些许的气泡,衬着冉冉的蒸气徐升,凤形的泉眼处潺潺泄下泉水。

第495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9)

第495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9)阿柔垂下手臂,雪白的中衣徐徐褪下。

“娘娘,小心!你的手腕破了些皮,这里触到水会留下疤痕的。”冬儿领着两个侍女站在一旁,见状连忙出声阻止。

她把她受伤的手腕放在一边的玉石阶上,阿柔不置可否的静默着,眼看着润泽的水珠从手臂处一滴一滴地溅落,终在池上漾起小圈的涟漪后,再觅不到痕迹。

“还是碰了些许水,奴婢去拿些伤药,这里要包扎一下。”冬儿说着,站起身来,“娘娘,请稍候。”

阿柔颔首,失神的靠在水池边上。

其实,她对这一点的伤口,现在是毫无感觉。不痛不痒,甚至,她丝毫也不担心会在自己冰肌雪肤上留下难看的疤痕。

因为,内心中的那一道疤痕,或许,永远都会绽开狰狞丑陋的伤口……

萧锦彦,倘若你负了对我的誓言,那么,我该如何去面对这千疮百孔的一切?

倚在雕成牡丹花纹的池边,那汩汩喷涌出的温泉水使得脚微微的发麻,但,水面仍是平静的。

一如自己所经历的万般险恶,生死命悬一刻之时,永远是在不为人知的暗处。

而回到这香微坊,表面,仍是太平盛世,锦繁金鎏。

闭上双眼,心念百转,而后又将之前的臆想全盘否定。

少时冬儿取了纱布与药膏回来,又是一番仔细的包扎。阿柔垂着头,默然的任由侍女下来为她擦洗全身。先前的打斗中,李达谙的长剑还是划破了她周身的几处肌肤,刺鼻的药酒涂上去,一阵火辣辣的淬心。

“娘娘,安神汤煎好了,厨房里做的宵夜也备齐了,一会儿您多少用一点,您最近可消瘦多了……”。

阿柔长睫垂下,如一圈深而重的阴影,盖住了妩媚生姿的顾盼明眸,点点头,想问什么,最终却没有张嘴。

她现在,只能等萧锦彦回来。

等他回来再说。

接下来的两日,正在意料之中。

皇帝驾崩,宫中残余乱党尚未清除,萧锦彦连着两日,都留在宫中处理善后事宜。

第496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0)

第496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0)阿柔心中明白,夏姬并非那背后主使之人,但如今恰逢大变,真正的幕后黑手,萧锦彦必然心知肚明。

但,他会如何处置呢?

柳兰心,毕竟是能够为他牵制一方势力的绝佳人选。

她不曾忘记他颈子上曾有她留下的吻痕,那么,到了那时,他的心,会如何取舍?

月色,透过悬于轩窗上,此刻悉数放下的纱幔,只见得,隐隐透进的色泽也是灰的,这样的灰,把她的心境一并蒙上一层淡淡的尘埃。

阿柔忽然心生不喜,递信手拿起妆台上的烛剪去剪烛花。

万籁俱静的夜里,小小的烛光是唯一的暖意。

只一剪,烛芯间跃出一团明亮的光蕊,一灼灼地,仿佛一朵玲珑的花儿,却不过刹那,便红到极处化为灰烬。

灰烬处,俨然地,再有灼灼光华映现,许是幻觉?

凝神在看,那光华,正是那人的眸采。

“你……”。阿柔张嘴嗡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萧锦彦神色疲惫,走上前来将她揽到怀中,紧紧拥住,温温的潮湿嘴唇若即若离地亲在她的耳垂上,“阿柔……”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臂腕上的力道快要将她娇小的身体融到他的体内。

这一刻,离的那么近,近到能够清晰感受得到彼此的温度,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

水样的月华,炙热的沉默。

“阿柔,阿柔,我很快,就能接你进宫了……”。

他说着,柔韧的唇飞快地擦过她的面颊,蕴了一丝颤意,衔住那温润小巧的唇,轻轻一吻。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目眩神迷,想要轻轻推开,却丝毫也用不上力。

萧锦彦在她的唇上深深的吮吸一阵子,接着,他毫不费力地将她整个人带起,挟于怀中,修颀的长腿踏出两步,竟抱了阿柔在床沿坐下。

他的舌尖在她的贝齿上敲着,她一直屏住呼吸,不敢回应他的渴求。待得张口呻吟时,已听得他咕咕地低笑一声,用近乎蛮横的力道侵入。

第497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1)

第497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1)那舌尖猝不及防便深深窜了进来,迅速地缠住她,包住她的舌,激烈而放肆地重重旋动翻转着,深深吮吸不放。

分明是压抑已久的热情,在这一刻如火焰般汹涌喷出,直要将她溺毙焚尽。

忽然被唤起的感官愉悦,夹杂着毫无准备被突袭的不适,让阿柔一阵头晕眼花,身体直往下坠,却又被他双腿紧紧束缚着,丝毫动弹不了。

他的身体炙热,好似燃烧的一堆火焰。那胯下的尺寸之物,渐渐变得坚挺,刚硬。

“萧……”阿柔最终听到自己呜咽出声时,寝殿中似乎也下起了雨。凉凉的水滴,一滴一滴滚在她烫热的面庞。

“嗯?”他轻轻覆盖上她的身体,轻纱帐落下时,银钩辚辚作响。他俯了头含笑问,却将她的胸下身子隔了锦被压住,迫得她在他的禁锢中动弹不得。

她怔怔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那柔润的年轻面颊已经缓缓靠近,透过薄帷的烛光轻轻摇曳,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淡影,那线条轮廓,便更显得美好无瑕,清秀无双了。

他微微张开嘴,脸上的表情,分外的温柔与缱绻。

唇齿相接时,阿柔觉得自己有一瞬的迷惑。

他于肌肤相亲之上一向霸道专横,并不是喜欢怜香惜玉的人。以往的欢好,连亲吻都像要将她的人整个吞下去一般激烈着,极少有这样细致缠绵的时候。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流连着,不忍离去。

象牙白的纱帐摇曳着,细细织着代表着闲逸清华的琴鹤图案,涟漪般随着他的动作荡开。

阿柔凝视着他的面容,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温柔,却悄然将手探往她身下的被中。

指触间的动作,同样是很有耐心的细致缠绵,让她娇小的身体愈发的绵软。

她已然察觉出来,他的温柔后,带了多少克制住的欲望和渴求。

体表热量的散逸,分明带来了更深层次的需求。他轻轻呻吟着,终于毫不犹疑地将伸手便扯开她的衣带。

第498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2)

第498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2)

他的吻落在她散开的胸前,细细密密,如烈火燃起一片广袤的燎原。

强烈的快意随了他的娴熟动作飞快散开,让阿柔又是仓皇,又是害怕,下意识地只想躲闪,哽咽着失声道:“萧锦彦,我好怕……”

萧锦彦微微抬手,在她的下巴处温柔呢喃,“怕什么?”

是哦,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怕木已成舟的事实?

还是怕飞蛾扑火一场繁华过后,不得不死心绝望的爱情?

他的眼光在她的脸颊上流连过良久,并不说话。光滑的手指却舒缓有致地在她胸前凹凸的曲线上轻轻揉捏着,花蕾悄然绽放出那点醉人的红意。

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咬牙呻吟了一句模糊的话语。

他不慌不忙地用自己娴熟的技巧,唤起她体内沉睡了多少年的欲望,渐渐的,她不由地在他身下辗转低吟,喘息渐渐粗浓。

“阿柔,别怕。”

他微微长出青茬胡须的面庞在她耳边轻蹭着,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扑天盖地笼住她。

“我原来也担心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但现在,从今往后,这个天下,再没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带走。我要给你名正言顺的荣耀,给你世间所有女子都羡慕的尊荣。阿柔,不怕。”


他说完,紧紧的拥着她。他的唇齿缠绕着她,两人的身心都叠合了在一起。

“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们可以不分开,我们可以不再孤独。”

不必孤独地一遍遍封存自己的记忆,不敢去检视自己的寂寞和心底的怯弱。

萧锦彦,我爱你……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何时开始的事情……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我是如此的爱你……

模糊的神智见,她放松了自己的躯体,由着他长驱直入,用最原始的占有方式,以男人的名义,掌控着自己的身体。

他深深的往下,一寸一寸的侵蚀着,越来越深地把握住她的每一寸的愉悦,每一寸的痛苦。

第499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3)

第499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3)他缓缓的在她体内抽送着,感受着她的身体渐渐酥软绽放出花蕊的蜜汁。

当她紧紧抱着他,颤悸到说不出话来时,他依旧深深凝视着她,忽而轻轻一笑,温热的掌心怜惜地拂过她的眼角。

眼角分明的凉湿,此时才让她自己感觉出来。

自己还是落泪了么?

可不是该很开心的么?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用自己的性命证明了自己对她的爱,她已不再质疑什么。

一个人能为你去死,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

我不后悔,永不后悔……

神思正恍惚时,只听他低沉道:“阿柔,什么都不用想。我已在你的身边,过去的一切,都不要再想了好吗?”

她迷茫地点头时,他的微笑已如琼花般悠悠绽开,体内的力道蓦地迅猛,让她不由地失声惊呼。

慌乱地试图抱紧他时,怀抱中却似空了般什么也抓不住,整个躯体连同灵魂都已不受控制般,骤然被某种巨大的漩涡吸入。

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迅速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愉悦的快感,如潮水翻滚而来,飞快将她淹没。巨大的浪花之中,她仰起头,甚至快要溺毙。

在那一片失重的空白中,她听到身上的男子清晰地说道:“阿柔,你要记住,你的男人,是我萧锦彦。”

她模糊的点着头,努力的张嘴,不停的呼吸着,如同潮水退下后留在沙滩上的鱼儿。

又隔了好久,她才能拖动着干涸的舌尖,木讷地重复他的话,“我的男人,是萧锦彦。”

他的唇再次覆下,轻轻的,温柔的抚慰过她温润的迷离。

她枕着他强壮的手臂睡去,仿佛,没有再落泪。

可再不知为何,枕边,居然有大团湿润洇开。

那种在她体内无药可解的倾心之香的药性,其实对她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次日起来时,萧锦彦早已离去。阿柔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起来之后只觉全身都是病恹恹的,浑身乏力得很。

第500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4)

第500章:江山美人,孰轻孰重?(14)齐帝驾崩,摄政王萧锦彦铲平乱党,功在社稷。便是在国丧期间,已然有不少大臣上书,请求摄政王登基,以固国之根本。

萧锦彦于宫中主持治丧之仪,更要身兼数职,批阅前朝奏折。

对于那些请他登基的呼声,他一概只是坐视不理。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距离齐帝萧裕驾崩,如今已有数日。帝王大丧,按照国礼,九日出殡。

将与萧裕一起被埋入黄土之中的,还有锦王萧锦盛,与追随他的一众逆党。

只是,这些曾经显赫一时的皇族国戚,他们如今已不能葬入皇陵。礼部再三商议后,决定将锦王安葬于西山脚下。

三日之后,如无意外,萧锦彦即将黄袍加身,登基成为齐之新帝。

冬儿等侍女与王府中刻意前来巴结讨好的其他内侍们谈话时,窃窃的声线亦传进了阿柔的耳中。

眼下,谁不晓得萧锦彦将她如珠似宝的呵护着,宠溺着?便是连洛水居,怜荷院这些姬妾们,见不得她的人,连她身边的侍女都肯巴结起来。

不难想象,萧锦彦一旦做了皇帝,他,会给她怎样的荣宠?

便是做不了皇后,可是,他亦应该会给她六宫侧目的风光。

而他梦寐以求的江山,如今也算是到手了。

也许该为他高兴,可阿柔的心里却不知为什么酸楚得厉害。或许,生于皇室,她见惯了帝王的反复多变。

而静下心来,那些曾经让她怅然的美好回忆,连同后来的爱怨交加,终于成了一道不敢触碰的伤疤。

仿若稍稍触及,便会血肉模糊,整个人破碎了般疼痛不堪着。

独抱孤影眠,闲看灯花落。

阿柔依稀觉得,自己这一生,最平静的日子,亦不过眼下如此了。

不是没有曾想过有人相依相偎,柔软含笑,为自己持黛笔,轻描画,谈两句画眉深浅入时无。

可是随着他一步步登上那个位子,她便知道,自己此生也等不到那样一日了。

偏过头,只忍住不去想,至少自己还能平平静静地在混乱中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至少自己还有着那样的一个梦。

第501章:风雨急袭

第501章:风雨急袭

清风院,夜风袭人,自窗外拂动窗纱。簌簌花雨,遗落满院清香。

“姑娘,早些安置吧。”玉容手中摇着扇子,从楼清风的背后缓缓扇着,轻声道。

楼清风斜倚在轩窗下,一袭素白的绡纱裙,仅袖畔用极淡的粉蕴绘出几朵摇曳生姿的桃花。

窗外的雨,依旧下得不止不休,她从来就不喜这雨日,四季之中,每每下雨,她的心,亦得不了安宁。

一如今晚,夏夜风雨急袭。她的心底,没有办法继续安宁。

当然不仅仅,是由于这雨。

她没有说话,余光略略瞥了一眼玉容,玉容自然会得主子的意思,轻声禀道:

“王爷今夜并未回府。”

楼清风唇边浮过一抹冷笑,素手捏起一旁几案上碧绿晶莹的葡萄,缓缓放进唇中,轻轻地嚼着,不过须臾就吐了出来:

“酸。”

“姑娘,这是日间从洛水居那边送过来的葡萄,那边水榭边沿着岸种了一溜的葡萄树,说这还是西域来的绿蕊珍品呢,比别的葡萄都要来的甜嫩多汁。”

楼清风淡淡一笑,语音愈渐温柔:

“你觉得,洛水居那边的人会送什么珍稀的东西到咱们这里么?”

玉容稍一迟疑,马上俯身下去,低声道:“姑娘放心,奴婢仔细验过的,没什么问题。”

楼清风微闭着眼睛,只是伸手往案几上的水果盘一指,道:“罢了,你把东西收下去,给她们几个分了吧。”

“谢姑娘,姑娘待下人最是和气了,大家都说,在这院子里当差,是莫大的福气。”

“福气...”楼清风轻垂臻首,轻声吟出这两字。

“是啊,这几天王爷天天在宫中,大家都说,咱们王爷,只怕是要做……姑娘,到时候,您就是尊贵的娘娘了,咱们这些奴婢跟着您,也算有个盼头了。”

“你们这些人,倒真是敢说。”楼清风轻浅一笑,指尖点着那盘子,“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过一会再叫人送水进来洗漱。”

“是,姑娘,奴婢这就退下。”玉容端着盘子,退到帘子处,回头看了看楼清风,却见她一双眸子清亮,眼望着连绵不断的雨丝,仿佛陷入了沉思里。

第502章:风雨急袭(2)

第502章:风雨急袭(2)细雨绵绵,夜空里,忽然有一阵悠长凄婉的箫声,划破如此寂静的漆黑。

“吱嘎”一声,门板沉闷的响起。一双纤手盈盈玉洁,守夜的丫鬟连忙站直身子,道:“主子,您这是……”。

楼清风身上披着墨青色风衣,摆摆手,轻声道:“我睡不着,出去院子外头转一转。你歇着吧,我一会就回来。”

那小丫鬟微一迟疑,她已然走出了檐下。纸伞轻轻撑开,白色油纸质地上,有大朵大朵盛开的墨荷,以及卷曲这叶片的小荷尖尖头。

行在夜色里,好似一朵曼妙清雅的花儿。

清风院不如香微坊是地处半山之上的独立宅院,走出院门,不远处便是南熏小轩。

往下走,便是流水淙淙而过的洛水居,几个宅院相距都不远。

摄政王府占地辽阔,许多宅院纵是长久无人居住,一树一瓦常年都有人精心打理,走进去也不见疏漠。

雨停花落,那远处一座座的青墙白瓦,拱桥回廊,皆在暗夜中摇曳出一地生姿的树影。

府内蜿蜒的一泓溪水,沿着回廊,似玉带将整座王府于碧翠处连接,那愈深的翠浓,蔓蔓地染渲出一道霓光,辉洒于彼时的寂寥。

草上玉露湿了丝履,楼清风以手提着裙摆,迈进南熏小轩时,她的眼眸触到那一袭清冷月华。

若淡非淡的光华流转间,恰似染了极浅至淡的一抹血色,渐渐醇厚地积蓄起来,在庭院的树荫斑驳光影中散落。

洇着那玉色的鹅卵石铺就的甬道亦着了一丝隐晦的腥气,绣履缓缓踩过疏影,血红浸上了履尖,再避不开,只嗖地一下,便沁了进去,映着这个夜晚,终不再苍白平和。

沿着回廊走至碧溪边,隐约,又有悠远的箫声传来,轻柔婉转地回拂于这个接近死寂的王府中。

楼清风静静的站着,呼吸之间甚是平和。头顶上撑着的纸伞,在夜色里抖落一圈圆润的晶莹。

直到那个男子的气息,最终出现在她身后。

第503章:夜雨急袭(4)

第503章:夜雨急袭(4)“顾先生,你怎么会有空来王府?”楼清风虽然心中早已明了那吹箫之人就是想引自己出来,但是,她还是默然后退两步,面对这个面容俊朗的男子,神色冷淡的问道。

顾玉鸣完美弧度的唇亦拂过冷笑,他眼睛环视着四周,最后点头道:“楼姑娘果然心思细密,选的这处地方,居高临下,眼观四方,果然是毫无遗算的绝顶聪慧。”

他方才吹的,便是由歆月谱曲的《月色薄媚》,这曲子歆月只教过她,他偶然听了下半阙,从此便记在了心里。

前半阙,却是如何也推断不来了。

犹如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影子,影影绰绰的风姿,却永远是水中月镜中花。

可望而不可得。

楼清风如何不清楚他的心思?在明月楼的那段日子里,她仰仗歆月的照拂,曾经,她以为,她将是她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没想到,中途杀出一个她,将她苦心经营的大好局面全部颠覆。

回转身,楼清风微笑着看顾玉鸣:“不知道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顾玉鸣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从袖子中掏出一样东西,往楼清风面前一送,压低声音道:“歆月让我交给你的,等时机成熟时,你拿出来……”。

他附耳上去,在她跟前一阵耳语。楼清风乍听之下脸色大变,不住点头之后,渐渐的,嘴角开始浮出了笑意。

“说吧,你们要我做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施舍。没有永远的敌人,亦不会有永远忠诚的伙伴。

楼清风从跟着歆月的那个时候开始,就深谙这个道理。

顾玉鸣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这人倒是个爽快的,难怪歆月会叫自己前来找她。

“三日后,便是龙驾出殡的日子。届时,摄政王府中人必然会全部出动至皇陵举丧致哀。届时,你只需……”。

楼清风终于听完顾玉鸣的话,她眸间微微迟疑道:“这法子可以是可以,只是,倘若那日王爷不命我们随行的话……”。

顾玉鸣伸手掸了掸光洁的丝绸上落下的细雨,沉默片刻,最后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只能届时再说了。”

第504章:红颜枯骨

第504章:红颜枯骨高大空寂的清仪殿坐落在十里荷塘之间,整座宫殿以极品金丝楠木筑成临风的水阁,四面湖水青青,天水澄碧,湘妃竹帘半开半卷,雅洁若兰。

这池中种的原本是赤金并缔莲,这花开的极早,往往在六月中便已尽数凋谢。但是宫中巧手的宫女却以白碧二色的彩绢制荷叶绢花,让它们飘在水上,远远望去,风过叶动,倾倾荷花赤金深碧,便好似真的花开二度一样。

是以宫中诸人都说,清仪殿景致秀丽,堪比太后所住的柔兰殿。

红叶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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