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食全食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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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艾丽卡开始干活。
　　焦糖的主要原料是砂糖，把砂糖倒进小锅里用小火慢熬，熬到它变色后用小勺加一点热水，滋滋响的时候需不断搅拌，再熬至变色，凝结后便做好了。
　　步骤简单火候关键，时间短了颜色口感都会差，时间长焦得厉害会发苦。
　　艾丽卡是熟手，边搅拌边似不经意的说道：“晚餐我不在这里吃了，我要再去特修斯，高里斯王子本人还没明确拒绝我的决斗要求呢。”
　　西曼正在打发蛋液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抬头正看见艾丽卡把熬好的焦糖放进盘子里，那暗淡的色泽是否预言了特修斯的未来？
　　“你…你打算怎么对付国王陛下？”

　　第八十八章　焦糖（下）
　　做再多的焦糖也不能图省事一锅熬出来，一锅太多砂糖吸水受热容易不均匀，这是艾丽卡观察琢磨的小窍门。
　　所以她一锅只熬几勺，再换锅，然后回答西曼的问题：“不是我先要对付瓦恩国王的，我进宫的真正目的其实和告诉你的差不多，我要找一个叫做伊南佳的少年，线索在宫里，我可以用你们这里所有神的名义发誓，在高里斯王子没有说那些话之前，我没有对特修斯有敌意。”这当然是真话，她曾进宝库却没带走一件无关的宝贝。
　　西曼一直心里放不下的就是这个，艾丽卡是他招聘进宫廷的，如果她一开始便存了不利王室的心，那他有失职的罪过，国王追杀他他也不怨。
　　可艾丽卡发了誓她只是去找线索的，以所有神的含义立誓代表她无论是哪国人都有神祗监察着，切斯特大陆的人最信这个，那么艾丽卡进宫廷的目的的确不单纯，危害却降至最低了。
　　“您只是发现了一个有价值的新厨师，审查我来历的却不是您这厨师长。”艾丽卡又轻声说道。
　　对啊！查人是由专门部门负责的，国王陛下也知道让一个只会做菜的人去查别人的身份、家庭背景之类的并不现实，这些事一直都不由西曼负责，他之前也有看中过有潜力的厨师，可负责审查的说对方家的孩子太多开销上总有困难，不符合国王陛下无牵挂的条件。
　　所以那边不通过，他这个厨师长也没权利让人进来，艾丽卡能当上宫廷厨师，失察的真不是他。
　　西曼又释然了一些，他现在还惦记的也就剩瓦恩国王这些年对他的照顾，可想到国王最后还是派人追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在特修斯也没什么惦记的，我一个人几乎吃住全在王宫，花不了多少钱于是全存上了，是家外国钱行，利息比较高…”
　　这存钱当然得本人亲领，外国的则代表特修斯动不了，三五年后西曼自己去领好了，艾丽卡也和他告别。
　　……
　　一个人回去艾丽卡仍驾驭来时的那辆马车——马车上的咒语还没完全消掉，再加点也比重新换车容易。
　　只一个人行路，艾丽卡索性容貌上也加了掩饰。头发染成棕色扎起来，眸色也改成棕色，皮肤涂黑。换了普通衣料的男装。很多很多年前她也曾这么改装过，那时候识破她的是伊南佳…
　　这回，就算瓦恩国王还没把密探全撤了，男孩打扮的艾丽卡仍顺利进入帝都，找了家离王宫比较近的酒店吃了晚餐。她就到王宫外的东北一处侧门百米之外，披上隐身衣等着。
　　20点15分，宫里从侧门出来一个女的，往西边走，艾丽卡悄悄跟上，等到了僻静寂地方毫不犹豫的打昏那女的。搜出她身上出入宫廷的出入证。
　　这女的也是宫廷厨师，单身的寡妇，但米尔说她是副厨师长之一的情妇。最重要是的是，这女的主要负责大王子的饮食，艾丽卡亲眼见了好几回，她从大王子那儿回来总得意洋洋的斜眼看着艾丽卡，艾丽卡惦记的是镜子。知道她肯定没说好话也没往心里去，谁知道她居然传那么难听的谣言！
　　王宫的墙壁都施了防御魔法。艾丽卡选择不惊动守卫的方法，用那女的出入证，再往自己脸上施个混淆咒，轻松的就进来了。
　　每人的出入证都有编号，进出登记号码，国王不会张扬她和西曼、米尔的逃走，但他们的出入证肯定不能再用了。
　　进了宫艾丽卡目标直冲花园，不过这条路不可避免的会经过花园里的暖房，她下意识的就望了过去，结果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今天暖房没举办宴会舞会，暖房的门是关上的，可门口站的那个人她偏巧不但认识还有仇——高里斯。
　　一国王子一个人站门口不动干什么？艾丽卡看了两分钟，高里斯仍不动地方，也没有巡逻的守卫经过这里。
　　艾丽卡想了想，收起隐身衣堂堂正正的走上前：“晚上好，高里斯王子。”
　　因为拿的出入证也是女的的，艾丽卡恢复了容貌，高里斯一眼便认出来，惊讶莫名：“…伊南斯小姐？！”
　　这回他开口客气多了，不过艾丽卡发现这位王子仪表上还和之前一样，不辱王室的高贵身份，但气质上…有了些颓废…
　　“高里斯王子，事情过了一个星期了，你还没给我答复呢，决斗的时间、地点、方式你考虑好了吗？”艾丽卡正色问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西曼呢？你们是不是间谍？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专门找我来决斗的，这样的谎话我才不会信！”高里斯努力让自己义正词严，可眼睛硬是不敢和人对视。
　　“西曼和米尔都还活着，他们离开只是不想非正常死亡，西曼在这里工作了快四十年，如果他是间谍，那你们负责审查的部门真的该撤了，如果他不是间谍而是背叛，那该反思的是你们父子，四十年还收不服人心，特修斯的未来实在令人担心。不过我今天来的确是向你询问决斗的事，灭口的命令是国王下的，决斗我可是向你提的，当然得问你。”艾丽卡自问自己也不算说谎，不问决斗的事她出来见高里斯干吗？
　　高里斯又是一会儿之后才开口：“…你怎么知道…命令肯定由国王下…但你怎么能判断不是我向父王提议的？”
　　“你没那个魄力。”艾丽卡干脆利落的回答，她在贝尔伯爵的书房看了许多关于瓦恩国王的资料，高里斯这性格是他父母养成的。
　　高里斯听了再次沉默。
　　艾丽卡不耐烦了，她没时间陪人发呆：“高里斯王子，决斗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高里斯终于又开口了：“…没有贵族男子会和一个女孩子决斗的。”
　　“更没有一个贵族男子会任意开口污蔑一个女孩子的，”艾丽卡板着脸，“不决斗，那你道歉吧。”
　　“…伊南斯小姐…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我可以去劝父王，不追究你们的…”高里斯吞吞吐吐的说道。
　　艾丽卡不屑：“一国的王子，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
　　高里斯转身又冲向暖房的门口，不回答也不看她。
　　没认错的胆子却敢背对她？吃定贵族不会背后偷袭？看来这位王子真如资料上写的，太无知了。
　　艾丽卡跟他和他父亲的仇也不是背后揍人一顿就能了结的了，她今晚得先忙真正有意义的事去了，所以先说再见吧：“高里斯王子，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对我的污蔑，拒不接受我提出的公平决斗要求更不道歉，那么按贵族的规定，我会尽一切力量报仇，以后特修斯遇上什么事，责任全在你，特此通知。”
　　“我…”高里斯听了回头还想说点什么，可艾丽卡已经不见了。
　　……
　　艾丽卡进了假山里面，果然她发现里面一块靠地面的大石头能移动，探测无危险后她进到地底，又是一条长地道，尽头又是一道大门。
　　门口的咒语纹饰艾丽卡看的实在眼熟，她试着破解——居然和井口下的一模一样！
　　艾丽卡的心情终于好了些，这处藏宝库看来年代应该和井下的那处相同，估计施防御咒术的法师也是同一位，门上的咒文复杂得破解时得连续几天几夜，那往上加咒语也不是个轻松活，法师便偷了个懒，两边用了一样的。
　　国王要进入肯定是靠血统或某些暗号或魔法物品，像艾丽卡这样发现一处还不够，还“贪心”　的挨个儿找，宫里的守卫居然一直没发现的外人，那位法师只怕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这种人。
　　有了经验速度当然快，两个小时以后，艾丽卡已经站在宝藏中间了。
　　这里和井下堆满金银财宝的库房略有不同，里面不是金砖到天花板，而是从门口的位置看，前面和左右两边各靠墙放了一长条的大理石桌子，桌上一例是银制的三十厘米左右的盘子，盘子里分别堆得高高的、装得满满的，全是宝石、珍珠、玛瑙、大钻石、镶昂贵珠宝的首饰等等…
　　论数量，这里没艾丽卡之前去的宝库东西多，可要论价值，还是这里的居高。
　　艾丽卡并没有眼花缭乱，盘子摆的不杂乱，她几乎是一眼就看见有个银盘子里只放了一面小镜子，金制镶宝石的镜框镜柄，价值不菲。
　　艾丽卡的心跳突然加快，凭她多年和精灵族打交道的经验，不用测验她都能感觉镜子上带的灵气，手有点抖的拿起镜子，镜中映的是她自己的脸。
　　只要念出咒文，镜子就能告诉她答案了…可…艾丽卡张张嘴，却发现喉咙格外的干…
　　现在就紧张怎么行？还不知道他在不在这时空呢，再说你这些年不就是在找他，早找到早回去，你不想家吗？
　　亲人给了艾丽卡勇气，她语调清晰的背诵出记熟了的精灵族咒语…光亮清晰的镜面开始起雾…几秒钟后雾气逐渐散去，里面映出的不再是艾丽卡本人的模样，而是有着淡金色长发的少年…
　　少年是侧面出现于镜中的，可他好象查觉什么的又侧侧头，便成了正对着，艾丽卡清楚看到他淡蓝色眼中的喜悦，镜子是听不到声音的，她却知道他在对她说：“好久不见。”

　　第八十九章　国王蛋糕（上）
　　“伊南佳？”
　　外面传来呼唤他的声音，而且来的不只一个人，少年伸手在空中一抹，切断了与好久不见的少女的联系，起身打开自己的房门。
　　“有事吗？”他轻声问道，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明明大家都认识几个月了，但每见他一次还是得恍惚个几秒钟才能开口…
　　“恭喜你伊南佳，神官考试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通过了！”先回过神的科纳高兴的说道。
　　“所以我们一得到消息就过来告诉你。”加尔解释晚上敲人家门的原因。
　　其他的少年也纷纷开口祝贺他。
　　伊南佳一一道谢，然后看向众人的后面：“皮莱顿大人，您也是来向我祝贺的吗？”
　　哦…他们居然全没注意第一神官的第一秘书皮莱顿大人也跟来了…都怪伊南佳太引人注意了…大家这才忙转身向皮莱顿行礼。
　　皮莱顿板着脸，先望了眼伊南佳住的房间，才开口：“我是来通知你们，明天早上吃了早餐后回神庙，上午十点国王会来神庙祈祷。”
　　“真的！？”
　　第一神官从前年开始，便不顾年老体迈亲自走遍全国挑选优秀的年轻人，去年过年是在费尼城过的，但那可不是图城主招待得好，而是因为12月底至1月初积雪太大路实在不好走，盼着老神官去他们那儿的人都能理解。
　　老神官是二月初回京的，他总共在全国挑选了十八个人，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二岁，最小的就是伊南佳，人家身份证明上写着才十七岁。
　　十八个青少年随第一神官一起回雷诺的国都，但没住在神庙，他们住的是离神庙有两条街的一座别墅里。
　　别墅也是神庙的地产。大家住在这里是为了备考，每年二月15日在帝都会举行生命之神的神官升级考试，错过没有补考只能等明年。
　　新人们由地方上初次升职进京都，谁也不愿意被国都的同事小瞧，中级神官有多难考大家都知道，身为初级神官的他们不奢求一下子就能跃级，只想把答卷写得漂亮些，在初级的基础上评个优秀，足以让他们抬头进入第一神庙了。
　　今天晚上皮莱顿特地过来告诉大家他们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最低的也是初级较优。最高的是升为中级神官，成绩都不错。
　　唯独伊南佳考上了中级神官，嫉妒免不了有点点。但他也算是为他们这批外地人争口气，以后进入神庙谁也不敢说他们年轻小而轻视他们的。
　　所以他们当发现伊南佳不在客厅内后，齐齐过来祝贺他，因为心思还是有点复杂化，就没有细考虑皮莱顿大人完全可以明天再通知这消息。不用特地晚上过来的。
　　不过终于要正式进入神庙了，而且国王陛下会亲临，年轻人都十分兴奋，他们来京都后一直住在别墅里，除了考试那三天坐马车去了另一座住宅，还没谁见过神庙是什么样的。京都的景色又是啥什么样的。
　　“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皮莱顿却在大家兴致勃勃交头接耳时开始赶人。
　　这位第一秘书向来刻板严谨，知道他习惯的人纷纷行礼告辞。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伊南佳的住房离其他十七个人都有一段距离，这不方便他和同龄的同事打成一片，容易被人孤立，但方便了他的自由，想干什么干什么。
　　“刚才是…”皮莱顿晚上过来的确是为了通知国王明天来的事情。但来了后他感觉有魔法波动在试图侵入这里。
　　“不是敌人，只是有人和我好久不见打个招呼。”伊南佳微笑。
　　不是敌人就没他什么事。“格尔森大人让我转告，国王陛下前两天又病了，刚好点就要见你们的原因相信你能猜到，你…明天会去见国王吧？”
　　看这向来刻板的人难得紧张的样子，伊南佳好笑：“你怕我拒绝继承神官的位子？害你和格尔森不能离开？”
　　“…格尔森大人不是得回去结婚吗？”皮莱顿有点不好意思。
　　伊南佳不在意的摆摆手：“误不了他的，我答应的事还能反悔。”
　　可他得再确认一遍才放心，皮莱顿听他说了才告辞。
　　伊南佳转身回屋，真是的，居然担心他反悔？他要真反悔考中级神官干什么？格尔森和皮莱顿都亲自考过的，该知道那考题不是出得刁钻而是涉及面太大，生命之神万年前干了什么，哪怕只是对着月神笑了一下也得牢记他在笑什么，会考的。
　　这么麻烦的考试他都努力通过了，居然还敢怀疑他，哼哼…
　　屋子里刚才艾丽卡探过来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皮莱顿说的不对，这不是人类的魔法，因为人类的魔法无法让他看见是艾丽卡，那女孩…从费尼城去哪儿很好判断，矮人族又会向她推荐什么更容易猜…
　　伊南佳笑笑，可是艾丽卡不知道他身边有厉害角色，一旦她再次照镜子的时间不对，格尔森他们可不喜欢被人远距离观察，所以还是…
　　伊南佳伸手凭空的写了一行文字，文字一闪金光便消失了。他收手，他相信艾丽卡是聪明人，不用镜子也能找到同处一个时空的老同学的。
　　……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大家一起吃早餐，早餐后各自回屋换上神官在正式场合穿的制服，然后去大客厅等着。
　　这是提前通知了的集体活动，伊南佳无法借口在屋里看书，所以只能带书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认真”阅读。
　　十八个年轻人，统一雪白的制服，只有肩上的披肩是淡紫色的，齐整整的十分悦目。
　　科纳是十八个人里性子最活跃的，刚二十岁的他更不是十八个人最大的，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例如现在看到伊南佳也穿着初级神官的制服，他张口就问：“伊南佳，你已经是中级神官了，该换袍子了。”
　　伊南佳从书里抬头：“可我没有中级神官的制服。”
　　“皮莱顿大人还没给你！？”科纳惊讶，又想到了什么，“他是不是不喜欢你？”
　　“科纳…”十八个人中年龄最大的斯威特不得不开口，“你误会了，昨晚才得到的通知，皮莱顿大人哪能那么快就准备好了，再说这升职总得有个仪式什么的吧。”
　　“是这样吗？”科纳还没见过中级神官是怎么进行升职的，又兴奋了，“那伊南佳，你升职的仪式会请我们去吧。”
　　伊南佳想了想：“真要有升职仪式也不会秘密进行吧？应该大家都能参加的。”
　　“可以走了，四人一辆马车，斯威特你来安排，余下的两人和我乘一辆。”皮莱顿这时候进来吩咐。
　　可以了！大家盼着进神庙的心情更强烈，不用斯威特重复一遍就纷纷往外走，只有科纳路过皮莱顿身边，看他是空手进来的，便问他：“皮莱顿大人，伊南佳现在是中级神官了，升职是不是还有仪式要办？”
　　“办什么仪式，领了证书和衣服就可以了。”依皮莱顿看，何必初级、中级、高级这么升上去，多麻烦，干脆格尔森大人直接传位，他们也好早离开，格尔森大人说巨龙一族那边可有他好几个同族的，可怜他皮莱顿还没见过自己的同族呢。
　　皮莱顿的心急从简普通人当然不知道，在普通人心中，初级神官到中级神官可是一些人梦寐以求、甚至一生可能都求之不得的，能成功神庙方面不会重视？不该重视？
　　难道真向科纳说的？皮莱顿大人不喜欢伊南佳？皮莱顿大人他可是第一神官的亲信，他的态度是不是代表了格尔森老神官的选择呢？
　　怀着复杂的心思，众人脚步快慢不一的上了马车，斯威特负责安排别人当然排在了最后，结果和皮莱顿同车的是他和伊南佳。
　　马车的车窗为两层，拉开天鹅绒的厚帘子还有层轻纱的，可通风换气可看外面的街景，二月底的时间已经不算太冷，街上的人多了不少。
　　“听说雷诺国都的生活条件在各国中数一数二的？”伊南佳难得开口问。
　　“你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我们生命之神的神庙所在的是国都最繁华的一条街，因为生命之神是本国供奉的主要神祗，信众超过百万，本地人每周会来祈祷，外地人来了都城肯定也得来神庙参拜，所以头脑精明的商人都把店铺往这条街上集中，久而久之，这里想不热闹都不行…”难得看伊南佳对雷诺有兴趣了，皮莱顿热情的给他介绍两边的商店，着重酒店和饼屋这类与吃有关的。
　　斯威特在旁看着，皮莱顿大人这不是对伊南佳挺不错的嘛。
　　……
　　马车停在了神庙的正门口，年轻神官们下车后没忙着进里面，这里可是供奉他们一生信仰的最高等级神庙，他们会怀着敬仰之心一步步慢慢的细看，反正现在才8点多，反正国王10点才来，现在他们的心思属于天上之神。
　　伊南佳也有一颗少年好奇之心，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能让格尔森不惜把脸孔弄苍老，身体装衰弱也要在这里呆上半个多世纪？
　　从门口往里走，所见的建筑全都是一看就很古老的石头，石头缝隙还长着青苔。
　　没意思，伊南佳喜欢金子造的房子，再不然翡翠的、糖果的也好。

　　第九十章　国王蛋糕（中）
　　古老的神庙式样古朴而圣洁，有专门做过功课的年轻神官向同伴解释介绍，这个喷水池是哪位国王捐献的，那边的墙壁又发生过怎么样的神迹，花坛里的天宝花又曾是哪代第一神官的最爱。
　　众人于是纷纷赞颂神庙居然有这么多神圣纪念保留着，果然是切斯特大陆第一的生命之神的神庙。
　　伊南佳也跟着大家东张西望，金子呢？钻石呢？别告诉他国王只捐献了喷水池，神官只留下了名字带宝的花草。
　　“大家以后可以慢慢看，国王陛下快要来了，大家去门口列队迎接…”白发苍苍的第一神官格尔森拄着法杖出来了，慈祥的对新来的神官说道。
　　“是。”整齐的答应，由皮莱顿领着新人们去站队。
　　趁人不注意，格尔森以垂老之人绝不可能有的速度抓着伊南佳到僻静角落，凶巴巴的警告他：“不许用贪婪的视线审视我的地方！”
　　伊南佳平静的看向他，平静的提醒他：“是你请求我接手这里的。”
　　“啊…呵…我忘了，习惯…习惯…你会理解的，对吧？”格尔森不好意思了，讨好的抚平伊南佳袖子上被他拉出的摺纹，他真是不小心忘了，毕竟巨龙守护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天性，这神庙怎么也有他五十年的气息印记了。
　　“我理解你的习惯，”伊南佳微笑得善解龙意，“所以你还是继续自己守护吧。”他拂袖转身干脆利落。
　　“别啊，我道歉了的，你不帮我谁帮我，我们是堂兄弟啊，我再不回去维拉妮卡就当不成你的嫂子了！”格尔森可怜兮兮的道。
　　“怎么会？”伊南佳一本正经的反驳他。“咱们巨龙彼此都有血缘上的关系，维拉妮卡是我的姐姐，她嫁给其他巨龙我肯定还得管她喊嫂子。
　　但我肯定没法喊她妻子了！格尔森再低头：“说吧，你要怎么补偿，不过话事先说了，这里的建筑物的确全是石头的。”
　　格尔森怎么可能用金子在他眼底下五十年而不伸手的，伊南佳对这点完全理解，换了他也不会留一点金屑给下一任的，“你刚才抓疼我了，更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你当然应该补偿弟弟的，今天国王给你的礼物全交出来吧，勉勉强强…谁让我们是堂兄弟呢。”
　　今天！？今天雷诺国王肯定是为他还能活多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