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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十年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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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起,杨柳依依,飞花无数,白絮弥天。阳光正灿烂,午后暖暖催人眠。
重家后花园此时正百花初绽,香气浅浅,翠嫩翠嫩的小草,叶子活泼得钻了出来,石砌的亭子边站着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淡淡的笑容似乎要融进阳光里。
“有事?”丝毫没有浪漫情结的祭月直截了当得问道。
水石有些无奈,难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她?这盐城有多少人等着自己去他们家做客,她倒好似乎是要赶人的架势。事实上考虑着离开的祭月真得是想怎么赶人……
“哦!我还欠你五十两银子?”祭月恍然大悟,摸摸口袋却发现身上没钱。
水石真怕她拿钱还自己,五十两银子对他而言根本没放在眼里,以后少了再找她的借口可不好,急忙道,“我不是来要银子的。”
“那你来干什么?”闻言,祭月不解。
“对于帮助你的人,你竟是这样对待吗?”水石看到祭月有些迷茫的眼神,突然心里有些没底,难道自己猜错了?他的声音不由轻了半分,问道,“那银子——你是故意输给禾嘉的吧?”
祭月挑挑眉,既没承认亦没否认。
水石却是笑了,他手上的扇子“哗”得打开,悠哉得摇动起来,“虽然我不懂你为何要和禾嘉赌,但我想你应该能控制硬币的正反吧?”
祭月勾着唇角好笑,“我能控制又怎会输掉五十两银子?”
“你是故意的。”水石侧头望向站到笔直,肯定说道。入眼的是一身蓝衣的俏公子,三分柔和,三分潇洒,三分英气,一分不可捉摸的神秘。她只是站着,眉宇间便流转着难以言喻的高贵气质,这样的气质不是大家闺秀的端正,不是小家碧玉的温柔,不是将士碟血无情,不是书生的凛然傲气,不是上位者的居高临下,亦不是下位者的谦虚小心。她似乎集万千为一体,以一体化万千。水石心头一动,晃了晃神继续道,“你的性子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如果说这场赌局是有禾嘉提出,我还可能怀疑,但这是你提出的,所以,你一定有把握。”
“我的性子?我们相识不多,你已经知道我性子了?”祭月不置可否得耸耸肩,伸手摘了一朵野花拿在手中随意把玩。
水石仿佛有些得意,微微抬高下巴,“不是有句老话叫一回生二回熟吗?我们见了不只二次吧?怎么都是朋友了。”
祭月眯着眼看着水石,手中的花在祭月的指尖飞速旋转,纤细的茎几乎要折断一般,“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水石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说不出来。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目的性那么强,他就想来看看她,聊聊君子之气,山水之美,说说大汉的地广物博,风土人情,这都不行?说了半天她竟然还在问他来干什么?!真是,真是气死人也!
“我是来笑你被罚的!”水石气结,越想越气,想之以往,更是气上加气。
看着儒雅的公子有气难言,憋得脸色通红,祭月只觉得心情很好。心情一好,那自然——要使坏了。祭月平生唯有两样爱好,一为百年佳酿,二为美人在怀。昨夜刚喝美酒,今日美人送上门来,岂有放过之理?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45 谁是登徒子?
微风里送来甜腻的花香,某个墙头上一个小小的脑袋挂在上面,一双眼睛滴溜溜得转着。
“大姐,你就放心让二姐和水公子独处?”重星站在叠高的椅子上,无聊得看着远处分站两地的两个人。她脚下围着十多个下人,他们胆战心惊得扶着椅子,生怕这小姐一不小心掉下来。
坐在院子里的重阳为自己徐徐倒上一杯清茶,细小如薄雾般的水花从被子里迸溅出来,“那是爹的意思,能和水公子结为朋友对重家来说百利无一害。我和你都没本事,入不了水公子眼,那自然得看重月的。只是不知……”她到底会不会为重家着想。剩下半句话,重阳咽下肚子没有说出。
“我觉得吧,水公子那么风流倜傥的一个有学问的才子是断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其实咱们不用看,水公子的名声在那里,他就不可能无耻得在光天化日下调戏二姐。”因为距离亭子很远,所以重星和重阳即使没有刻意小声说话,他们也听不见。
泡茶是一门艺术,尤其是坐在花丛中微笑着泡茶的重阳。素手芊芊,根根白嫩如玉,水晶豆腐一般细腻。一小壶烧开的露水从半空中淋下,将茶盘上一壶朱褐色的茶壶淋得遍湿,“水公子的确不像登徒子,但我们看着点也没错。如果半途除了什么事也好及时处理。”
“怎么?无趣了?无趣就下来吧。”重阳一边泡茶,一边淡淡道,“让风雅上去看着,你回房把那幅垂岸杨柳绣……”
重阳话没说完,重星就迫不及待打断,开玩笑,那线线条条,估计没把杨柳绣出来,自己的手就要被缠成杨柳树了!她义正言辞,不容拒绝道,“那怎么可以!这可关乎二姐的清白!这么重大的事情系在我身上我怎么能……”
重阳低头浅笑,微微摇头,重星那点鬼心思她会不知道?
重星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她怔怔得盯着墙头远处,隔了半响,犹疑问道,“大姐,二姐像不像个登徒子?”
“嗯?”重阳惊讶得抬头,重星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重星僵硬得转过头,然后义愤填膺得指着墙那边远处的亭子,兴奋又气愤道,“水公子没调戏二姐,但二姐在光天化日下调戏水公子!”
话说此时此刻重府后花园里,百花盛开,杨柳依依,水石傻傻得看着逼向自己的祭月,看着她将一朵扒光了的花茎插在自己头冠。
猛然间他又想起上一回,众目睽睽下,她竟然像一个纨绔子弟轻佻自己的下巴,竟然,竟然还用吻威胁自己!
乖乖的,别抢我的沙袋,要不我就把你吻了……
要不然我就把你吻了……
我就把你吻了……
水石的脸红的不像话,他甚至瞥过头不敢望向祭月。堂堂一个男子,一个满腹经纶的才子怎能,怎能如此紧张……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望着从脖子红到耳根的水石,望着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的耳垂,祭月愉悦得抿起嘴角,又靠近他少许。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46 重星的纠结
水石后退一步,祭月便逼近一步。水石咬着唇,不知所措得想要推开祭月,偏偏双手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软弱,使不上力气,窘迫道,“你,你,我,我们不能靠得太近……”
“怎么样才不算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祭月说话时的气息拂过水石的耳垂,令得他脚一软,差点摔倒。
这一小小的动静顿时吓坏水石,他一下子推开祭月,后退着退到一个安全范围。
他撇着头始终没去看祭月,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他知道一定很红。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一定很狼狈,他不敢去猜测心口上那颗猛然跳动的心脏是怎么回事,固执得扶着粗大的柳树大口喘息。
“男女授受不亲,礼也……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非礼勿视,非礼勿碰,非礼勿言……男女有别,男女有别,男女有别……”水石一个劲在心里想着古人圣贤的说过的话,试图用十年苦读的君子礼教压下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动,“她是女子,她的清誉很重要,我不能毁了她,水石啊水石,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吗?达官贵人哪个不是左拥右抱,你虽不屑,但也见过不少,怎么能这么没有定力……”
这是怎么开始的?祭月想了想,似乎从水石气得说他是来看自己笑话开始,她就忍不住逗他了。
偏偏佳公子有没有?有,这个世上不可胜数。翩翩佳公子却又严以律己,恪守圣贤,不近女色有没有?有,寥寥无几。如果这个翩翩公子还学富五车,名声在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这样的公子有没有?只怕难觅。
如今这样一个似乎什么风月都知道却又从没碰过的男子站在祭月面前,依祭月风流性子,她岂能坐怀不乱,岿然不动?
看到水石不停动着嘴皮子,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祭月便猜出他七分心思,不觉畅然大笑。儒生就是儒生,刻在骨子里的道德标准让他们始终不敢逾越。但越是这样,越让祭月笑得欢畅。
听到戏谑的大笑,水石抬起头凶狠得瞪祭月一眼,只是目光嗔怒,更多羞涩风情。这人,这人就不知道害羞吗?!水石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心中后悔,他实在不应该来招惹这个女子的……
笑罢,祭月好整以暇得等着水石慢慢平静下来,再没有过分举动,只是低低得说了一句,“如果是朋友,就帮我照看着重家,那些书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捣乱。”
现在想起他们是朋友了?有人会这样对朋友吗?水石恼怒得牙痒痒,虽然很不想答应,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要干什么?”
“有些事要离开盐城一段时间。”祭月收敛了调笑语气说道。
“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
“什么时候回来?”
“不定。”
“我最多等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不得不回陵城。”水石有些失落道。
离后院的某远处,在重星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下,那重叠的身影分明就是祭月给水公子插花,然后主动吻上水公子!
“发生什么事了?”重阳仰起头皱眉问道。
重星想着刚才那一幕冷汗淋漓,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姐实情……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47 月下独酌
清冷冷的月亮挂在黑沉奠空,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无比饱满的圆月。浅浅的夜风带着丝丝沁人的凉意,撩不开夜幕神秘的面纱。明明灭灭,隐隐约约的灯火在远处飘摇,如同山野中的鬼火一般。
寂静,安宁,无声——适宜独处。
一张桌,一把椅子,一壶酒——适宜怀旧。
晚上睡不着的祭月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站在半人高的草丛中,一棵粗大的槐树笔直站在她面前,树上长了几片嫩嫩新叶。祭月无声无息得站在那里,眺望着远处那个月下独酌的清冷男人。
重日并不老,四十多岁,身体健朗。只是不知何故,鬓角早生几簇小小白发,特别扎眼,也平白让人对他看老几岁。
“姗姗,女儿们都长大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吧?”重日倒一杯酒,微笑着举起酒杯将酒洒在地上,酒水成流线型侵入泥土,发出细微的噗噗声。
重日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抬头对着月亮举杯,惆怅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姗姗,今天又到你的祭日,你在天宫里住了那么多年可曾寂寞?”
“我答应过你我会好好照顾孩子们的,现在她们也快嫁人了。只是阳儿这孩子太懂事,太想着重家了,担心我,担心两个妹妹,一直拖到现在……我也一直在给她找一个性子醇厚的男人,但性子醇厚又门当户对的哪有那么好找……”重日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酒,许是夜色的关系,许是祭日的关系,今夜的重日格外感慨,“太高的咱们攀不起,豪门里斗争多,不适合阳儿。门槛太低,我又担心阳儿跟着丈夫吃苦,这种事她肯定不会回来说的……”
“星儿还是那个样子,整天想着玩,鬼主意一大堆,听阳儿说前不久还装成一个小乞丐偷了马家公子三十一两银子。”重日想着忍不住摇头无奈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重日又饮了一杯酒,顿了顿才有些沉重道,“月儿最近变了好多……不知道是受刺激还是怎么了……现在的月儿,连我都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姗姗啊,我该怎么对她……”
重日重重叹了口气,“我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
那一声极其无奈的女儿穿过层层树影,穿过厚重的夜幕直袭祭月心口。仅仅一声叹息,仅仅一声我的女儿,祭月却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涩。
这个深夜,她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样一句话才始终无法沉睡,似乎就是为了等待这样一句话她才一直站在这里听这个中年男人碎碎念。
我的女儿……她是谁的女儿?祭月抬头望向灿烂的圆月,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嚣张得宣布对她的权。她是将军,她的士兵可以骄傲得说我的将军,他们以她为荣;她是托孤重臣,满朝臣子可以谨慎谦卑得说我的大人,他们以她为首。似乎所有人都在依靠她,信赖她,把所有的决定甚至性命都交给她。她从来不敢马虎,生怕一个出错便是满地鲜血,遗臭万年。她兢兢战战一生,岂敢有片刻放松?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48 月下父女
如今……有一个男人对她说:我的女儿……语气是如此温柔,如此雄得让人心碎……他将她当做未长大的雏鹰,小心得想要将她纳在羽翼下,让她吹不到风,淋不到雨,外面奠昏地暗日月无光都和这重府里的小姐们无关。她们只需要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得在这重府里幸福长大——这是一种怎样的爱……
为此,这个男人究竟在看不见的地方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牺牲?祭月直直得看着对月独酌一身寂寥却微笑着喝酒的男人。独自离开重府在外做生意时一定很寂寞,生意失败却不能找个亲近的人分担时一定很痛苦,望着春花秋月下成双成对的人影时一定很孤独,面对家中大大小小冒出的问题时一定很头疼……
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家——坚持了一十三年。
祭月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月光落满周身,一如落满了满身月色的重日。
重日见到祭月,微微有些惊讶,转而一笑,“可怪为父罚你?”
他自称为父,称她月儿,他是真正得从心底里爱着这个女儿,希望她一生平安快乐。相比陵城那些为了官位地位的大豪门,大贵族,他们可以为了政治牺牲一切,包括妻子和女儿。多少美丽的女子无辜得沦陷在政治无比阴暗的手掌之下?
她何其有幸能来到这里,能成为这个男人的女儿……祭月坐到重日对面,拿过他手中的酒壶亲自为他倒满一杯,双手递上,“这是月儿惹来的麻烦,的确该罚,只是——”祭月顿了顿道,“罚得有些轻了。”
重日闻言,畅快得哈哈一笑,极高兴得看着女儿贴心得为自己倒酒,接过仰头喝尽。
祭月微微笑起来,有一种冰冷雪山上雪莲花盛开的美丽,清冷中带着一股优雅,优雅中藏着一份高贵以及……隐藏得很深很深的喜悦。
“知错就好,下次就别这么做了。”重日淡淡再说了两句,然后颇为得意道,“月儿,你做的诗的确很好,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才华横溢了?我相信整个盐城,不,整个天下都没几个人能比的上你的!”
祭月给重日再倒上一杯酒,这回放到桌上,等着他想喝的时候再喝,说道,“也许是厚积薄发,以前看的书积累到一定程度在某个境界后突然全部明白,大概上天眷顾着我。”
——永远不要小看祭将军撒谎不眨眼的本事。
重日听得觉得有几分道理,点点头,“不错,古人语勤能补拙,你付出了多少上天都看着呢。”
祭月浅浅一笑,刚拿了一只酒杯想给自己倒一杯却听重日重声道,“不准喝!”
下一刻,祭月手中的酒杯酒杯重日夺走,搁在他的手边,“正经人家的小姐哪个会喝酒?像什么样子!”
祭月微微错愕,一笑置之。反正昨夜喝了不少,还骗的灌倒一个,她对这样的战果非常满意,今日不喝就不喝了。
而且闻那酒香也就一般,不知道酒家对了多少水,蒸馏的方法控制的时间都不对。和宫里的贡酒比相差实在太多,比之昨晚的也逊色不少。
祭月也有些兴致缺缺。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49 说谎不眨眼
祭月的到来,将重日心中的伤感削去不少,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忧伤也几近散去。两个人隔着桌子对坐,抬头就是熟悉的眉眼,那种俗称亲情的感情渐渐温暖了这个夜晚。
“月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重日问道。
祭月坐姿笔直,有一将士风范,答道,“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有什么让你心烦的吗?”重日喝着小酒,捏起桌上一小盘青豆里的一颗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说话的气氛很宁静,很和谐,很随意,并不压抑。
祭月沉吟一会,摇摇头。他只是一个商人,陵城的风起云涌她和他说又有什么用处?而且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危险越大。何必为他,为重家,招来无妄之灾?
祭月那一短暂的沉吟,重日看在眼中却没有点破。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心事,包括他。只是有些失望,既欣慰女儿的长大又失落父女间产生的距离,也不知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重日顺口转了个话题,“今天下午水公子来找你,你觉得他怎么样?”
弦外之音就是你喜不喜欢他?有没有意向和他多多交往?祭月一笑,想到白天水石脸色通红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心中大乐。对于重日的问话,她觉得还是不要说得太暧昧,她既无心于他,也不该让他过于苦恼。若哪日重老爷或者重大小姐提着礼品去拜访,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可真丢面子,笑掉大牙了,“人很好,正直善良,只是酸腐了些。”
“这说的什么话!”重日不满意道,“水公子是恪守礼仪,谨遵圣贤之道,哪里酸腐?”
“你要和水公子多多交流,这样你才能真正看到水公子骨子里的温润儒雅。难道你还想找一个浪荡子不成?”重日语重心长,以一个过来人的长辈淳淳教导,“月儿啊,水公子家世不错,性格也好,这样的人做人相公也不会让妻子欺负到哪里去。如果他能对你有情,不妨好好精心培养,这样有钱有地位有名声又不的男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但水公子亦非凡物,你莫要错过了。”
祭月微低头很乖顺得聆听教导,没有反驳也没有打断,然后很低落很低落,很难过很难过得抬起头望着重日,蠕动着嘴唇,似有难言之词,“他,他……不行的。”
“什么不行!有什么不行?那么好的男人哪家女子见了不争夺?”重日粗着声音道。
祭月一脸纠结,在沉默很久之后似乎下定决心得抬头直直看向重日,郑重道,“今天下午他告诉我一个秘密,他说……他说……”
“说什么?”重日也不禁把一颗心悬了起来。
“他说……他不行。他,他对女子……无感。”祭月默默地低下头……
怦的一声,九霄云外炸开一声雷,却把花好月圆下的重日炸得个外焦里嫩,兹兹冒烟。那么优渥的公子居然,居然是……难怪他从来不近女子,难怪他总是和许多才子游湖泛舟,昂然作诗,难怪他会对林家女儿避如蛇蝎,却对自家男装的女儿如此亲近……如此想来,一切都有了答案……
——重申一遍,永远不要怀疑祭将军说谎不眨眼的本事!
第二卷 重生盐城 050 决心——守护
反观祭月,悠闲得捋直自己衣袖,没有一丝为自己把水石说成同性恋的事忏悔或者幸灾乐祸。也怪那家伙把孔孟之道看得那么重,女子几乎不沾,到现在还是个……雏。这实在不能怪别人想入非非不是?祭月在一个需要的时间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适的理由罢了。
“这话……当真?”重日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祭月一脸痛惜的模样,然后意味不明得深深叹了口气。
重日风中凌乱了……良久才结结巴巴道,“这,这的确是……不大适合……”
“虽然水公子外在条件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但月儿不能嫁给他,要不然非得守一辈子活寡!”重日义正言辞得猛然摇头,“水公子家世虽好,却离我们太远。月儿嫁给他还不得到陵城去?爹心中实在不舍。而且豪门大宅规矩多,是非多,月儿去了定要受不少罪。以他谦和的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护住你。我们重府在盐城有些地位,放在陵城连棵草都比不上,水公子家里人也肯定会为难月儿,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祭月听到重日的话哑然失笑,她倒是不担心这个谎言会被揭穿,依重老爷子的性子,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去问这么私密的话。而且都说是秘密,下午水公子告诉自己,第二天重老爷就去问,会让人怎么想?而且依照重老爷的尊重礼教,他是绝不会问如此窘迫的问题,让回答的人也尬尴得不知道答是还是不是。
夜色宁静,风声浅浅,父女对坐,聊着天南地北的事。重日开始说起他经商途中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偶尔祭月会插入几句为重日的故事填补更完整。从江南的木朗水船到大漠的黄沙漫漫,从人心不古到天下大同,从一文钱买一个包子到蝗灾后的人间地狱,从十年前的感慨到十年后的展望。这一夜,祭月陪着重日,重日陪着祭月,聊了很久很久……
谁都没有说困的意思,谁都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愿。重日被祭月的学识渊博和风土人情知道得如此详细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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