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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直播间-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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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一发哭丧着脸望向已经在房间里搜查起来的云歌灵,“云小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背后有什么?”说到最后侯一发都想哭了,他明知道这地方邪门,怎么还偏偏要往这边闯呢,他就该在楼下等着才对。
  云歌灵疑惑地回过了头去,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侯一发的异样。她皱着眉快步走到了候一发身边,拉了他一下,可是侯一发根本没法动荡。云歌灵掰过他的身体,望向了侯一发的身后,除了昏暗的走廊外,什么都没有,而侯一发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就夹在了门缝中。
  侯一发知道自己的衣服真是夹在门缝里时,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惨白了脸道,“我刚才明明摸到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有些干瘦粗糙,就像是人的手。”
  云歌灵:“你看看自己的衣服。”
  侯一发听后忙拉起自己那被夹住的衣角,只见那块折痕里湿了一小块。侯一发拿出手机又往自己身后的地板照了去,那里也有一滩晕开的水迹。
  侯一发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咽了咽口水道,“是不是,是不是季神婆盯上我了?我不会出事吧?”
  “要出事刚才你就出事了。”云歌灵道,“我怎么感觉她这是在找你,有话要传达给你似的。”
  “不会吧……”侯一发打了个抖道,“我就托她做过一次法,后来上门还找了她晦气,她能对我说什么,骂我吗?这,这人都死了,怎么还想着骂我呢?我是混蛋,我当初就该好好说话,不该叫人上门找事的,季神婆你在不在,你在的话我就跟你道歉成不?我真心实意向你道歉,你别在捉弄我了,我认错,我混蛋,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着说着,可能是因为害怕,侯一发直接就举起手朝着四周拜了拜,嘴里叨叨个不停。
  云歌灵无奈地看着他,“你这么说人也不会原谅你。”
  侯一发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那怎么办?云小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
  “等着。”云歌灵道,“季神婆要么想报复你,要么就是有话想要告诉你,等着就行,她应该还会出来一次。”
  侯一发摸了摸自己已经满是鸡皮疙瘩的手道,“我,我还得见她吗?能不能不见?”
  “季神婆应该知道些事情,你如果不想见可以现在就离开,但是走出这栋楼房后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复杂。”云歌灵抱臂看他,侯一发被说得语塞,只能认命地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
  云歌灵转过身去,继续打量起季神婆的房间。季神婆屋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衣橱外,还有一个柜子,这个柜子里面摆放了许多已经画好和画了一半的符纸,还有一些做法会用到的工具。云歌灵一一拿出来看了看,这些工具可不是寻常人都能买到的,能知道这些还能搞来这么些东西,这个季神婆还真不简单。
  尤其这些画好的符纸都是有点作用的,也就是说这个季神婆并不是什么坑蒙拐骗没点实力的人。竟然季神婆真的是神婆,她怎么可能帮不了侯一发?
  此时屋外又想起了雷鸣,本来已经渐渐弱下去的雨水又哗啦啦地落了下来。老旧的建筑隔音效果很差,在屋内的云歌灵和侯一发都能把外面的雨声听得清清楚楚。随着雨声传来,还有门口那风铃摇摆后弄出来的“叮叮当当”声。
  侯一发听到那铃铛声就想起了云歌灵之前给她做过的科普,他心里不禁在想,那风铃究竟是被风吹响的,还是——有什么东西刚才正从这间房子的门口悄然走过。
  云歌灵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非常轻微的踩水声,就像是有人拖着湿漉漉的鞋子在走路一样,而那声音是从走廊外面传来的。
  云歌灵招呼上侯一发,就疾步走到了门口,悄悄地往外探了探。侯一发大气不敢喘,站在门口这边,他也听到了那一声声稀稀疏疏的响动,这中间还夹杂了一些雨滴落在地板的声响。
  云歌灵眯了眯眼,小声道,“来了。”
  随着云歌灵话落,大厅那边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被风吹得大开,风铃剧烈的摇摆了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之后,云歌灵和侯一发只是一眨眼,就看到门口那边的佛坛前面站了一个佝偻着背的人影。这时,窗户外闪过了一阵又一阵的雷鸣,雷鸣伴着雷光,瞬间就把大厅中的人影照得满堂亮。
  ——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一身灰衣,全身滴着水,那应该是季神婆没错了。
  在云歌灵认真地观察着季神婆的时候,头顶传来了侯一发战战兢兢的声音。
  “真的……竟然真的是……她。”
  随着侯一发的声音响起,站在佛坛前双手合十弯着腰祭拜的季神婆幽幽地转过了头来,在雷光中,定定地看着云歌灵和侯一发这边的方向。


第121章 
  被季神婆这么一盯,侯一发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 让自己这个时候乱说话; 看; 把她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季神婆的目光先落到了侯一发身上; 然后慢悠悠地转到了云歌灵那边; 一直盯着云歌灵看了好几秒; 神色似乎也逐渐变得慎重起来。侯一发往云歌灵的方向靠了靠; 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声问道; “她是不是在看你?现在我们怎么办……”
  云歌灵无奈地瞪了侯一发一眼,她眼睛又不瞎; 当然看到季神婆一直在盯着自己。
  季神婆转过头去; 把刚才的祭祀动作做完,然后把案桌上的水果和鲜花都扔到了一边; 然后嘟嘟囔囔起来,“侯姐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孙子,过来也不会买些新鲜水果和鲜花,还把自己老婆给弄没了,我早就说过了; 要这么个孙子有什么用!”
  季神婆还在那边骂骂咧咧的,好像佛坛里的佛像是侯老太,她正在跟侯老太各种抱怨侯一发的不好。侯一发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头皮发麻,冷汗直流,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虽然季神婆骂得话很难听; 但是从语气里可以听出来,季神婆似乎和侯老太是认识的,并且还十分的熟悉。
  季神婆骂完后,偏过头来看他们,“还愣着干啥,赶紧拿扫把抹布来帮我把屋子打扫干净。”
  侯一发呆了一下,等他从厨房把扫把和抹布拿出来后,才回过神来,一时有些骑虎难下,“这,这……”侯一发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听了季神婆这只鬼的话。
  季神婆看着还傻站在走廊处的人,恶狠狠地骂道,“站在那里等蚊子咬吗?拿了东西就赶紧过来,佛坛这里得仔细地擦干净,还有地板,给我扫一遍后还得拿拖把拖几次,我一点灰尘都不想看到。”
  侯一发气势很弱的反驳,“不是,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怎么就要听你的……”
  “怎么了?我一个老太婆还使唤不动你了?”季神婆双眼一瞪,神情一绷,双手一叉腰,侯一发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侯老太,瞬间就没了底气,回头朝云歌灵投去施救的目光,云歌灵却只是朝他努了努嘴,让他赶紧听话过去。
  云歌灵竟然放他过去,就说明季神婆不会害侯一发,侯一发听了季神婆刚才唠唠叨叨的话,心里大致也能猜到她可能和侯老太是认识的关系,虽然如此,侯一发一想到季神婆是鬼,自己要过去季神婆那边,浑身就很不自在。可惜在场的唯一一个同类都对他见死不救,侯一发就是个普通人,根本拼不过鬼,也没有任何防抗能力,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地耷拉着脑袋提着扫把和抹布走到了佛坛去。
  季神婆好像完全不当自己是只鬼,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侯一发怕她,愣是站在侯一发身边指着周围各种各样的地方,把侯一发当成了佣人来使唤。等侯一发把季神婆家擦得锃亮时,感觉腰都挺不起来了。
  而另一边,云歌灵已经自动自发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知道季神婆用了什么法子,这只鬼也喝上了云歌灵给倒的热腾腾的茶水。
  季神婆连喝了几口茶,对着云歌灵倒是挺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时我还觉得你这人脑袋不灵光,竟然会来帮侯一发这臭小子,现在看来你也是有点本事的,不像侯一发蠢得要命。”
  站在一边听了季神婆全话的侯一发觉得自己果然今天就不该来这里。
  季神婆瞧见侯一发不乐意的表情,呵了一声,用满是嘲讽的语气道,“你不是蠢,你简直是蠢到无可救药了。我活了那么大把年纪,就没见过你这么蠢得要命的人,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知道侯姐为什么要救你,让你死了得了,她或许还能活得好好的。”
  云歌灵眼睛眨了一下,果然季神婆了解很多内情啊。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侯一发此时也不顾被季神婆的破口大骂,心里在意的只有什么叫做不是为了自己,侯老太还能活着的话。
  季神婆睨了他一眼,眼里还是满满的嫌弃,不过她会云歌灵等人面前出现本来就是为了点醒侯一发,折腾了侯一发半天,也足够泄愤了。季神婆放下手中的茶杯,摇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睛怎么就不能放亮一些,错把贼认父不可怕,可怕是快要死了都没能认清这个事实。对你好的人你看不到,倒是把想害你的人捧着呵着。”
  云歌灵听了季神婆这话,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谱,差不多已经猜出侯一发身上发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至于侯一发,想来其实心里也有了着落,但是还是不愿意相信罢。
  侯一发握着扫把的手颤抖了一下,笑得有些僵硬,“季神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之前的气,所以说这些话来搪塞我……我道歉还不行吗,这些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混小子。”季神婆抄起面前的茶杯就砸向了侯一发,侯一发也不躲,愣是被茶杯在自己的脑门上砸出了一道划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往外流淌,一直顺着他的眼睛往下留到了他的嘴巴内,味道酸涩又苦。
  侯一发苦涩道,“我,我怎么会看错人,周娜怎么可能会想要害我的命,郑怡也不会是她杀的,他图什么,我都和郑怡离婚了,侯家的家业都是我和她的,她图的钱话为什么还要整垮侯家珠宝,她不图钱又为什么要害我们……我和周娜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她做事认真,说话温柔,待人和善,有时候在外面见到有需要帮助的人还会主动去扶一把。你告诉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要害自己丈夫的人,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啊,我们的家庭多么的……美满。”
  能让侯一发捧着呵着的人除了周娜还能有谁?季神婆的话指向性太强,他装不了傻。
  扫把应声而落,侯一发红着眼眶看着手指上刻了自己和周娜名字的结婚戒指。
  季神婆叹了口气,“周娜那个女人不简单,她伪装得太好了,一开始连侯老太和我都被骗了过去。”季神婆佝偻着背从沙发站了起来,她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还在滴着水,随着她的走动,侯一发拖得干干净净的地板上都晕开了一滩又一滩的水迹。季神婆的头发已经全白,她佝着背的身高还不到了候一发的胸膛,整个人又瘦又小。她慢悠悠地走到了佛坛旁边的柜子前,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相框,她摸着相框中笑靥如花的少女,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季神婆转过身来看向侯一发道,“这件事情说来复杂,我和侯老太也没想过害你命的人会是周娜。你现在回想一下,是不是和周娜在一起后,身边的小意外就特别多。”
  侯一发听了季神婆的话,努力翻找起了自己的记忆,越想他的神色就越沉重,看来季神婆说的小意外还真的有,并且还不少。
  侯一发道,“和周娜在一块后,我曾经试过走到路上差点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在公司的洗手间盥洗台前玻璃突然炸开,而那时候在我之前才刚有一个人洗过手,当时玻璃还好好的;走在商场,直升电梯突然出现故障停在了半空;还有出去谈生意,别人起冲突受伤的却只有我……”
  侯一发后面还说了几件事,越说他的声音就越哽咽,“这些事情总是隔一段时间才发生,所以我也没特别放在心上,只以为自己运气不好,比较倒霉,现在想想,我和郑怡在一块时,似乎要幸运太多,随便买个彩票都能中两千块,走到路上还能捡到钱,想去某家店吃饭那家店正好就会搞促销活动……”
  云歌灵听得直皱眉头,侯一发这是多心大才会一直没发现这其中的差别。
  季神婆冷笑了一声,“你可别想着因为自己和周娜的八字不合,所以才会运气低迷。”
  侯一发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没有出声。不过看他的样子,心里应该还是在找着各种借口为周娜辩驳。云歌灵都不知道该说侯一发痴情还是太渣了,在对郑怡的时候无情得很,而在周娜那边却又爱得让人忍不住叹息。
  季神婆瞅着侯一发的样子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气得差点把手中的相框都给砸向他,“侯姐年轻时多精明,怎么到了晚年反而为了你这么个识人不清的混球犯了糊涂。你爹妈性格多好,咋就生了你这样的儿子,我都替你们侯家感到不值得!到了现在你还在偏帮着周娜,你知不知道,你会走霉运,那都是周娜特意制造的,她跟你在一块那天起,就想着怎么让你死!”
  “你以为你一个运气还算不错的人怎么好端端就倒起了霉来,还一倒就是这么多年,那都是拜周娜所赐,她在你身上做了法,把煞气都给招了来,盼着你这个傻小子早点死呢!”
  季神婆说着,就把手中的相框塞到了侯一发手里,相框内有两个人,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这两个小女孩的容貌都让人觉得很熟悉,侯一发仔细看了一会,终于知道这两人分别是谁,其中一个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另一个则是和他生活过许多年的侯老太。
  这相片是季神婆和侯老太年轻的时候照的,相框中两人牵着手,笑看着镜头,关系看起来很亲密。
  那个旧年代,去照相馆照相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平常人家通常很少会做这些。侯老太年轻的时候家境清寒,据侯一发知道,她年轻时留下来的照片在侯家就只有一张,那一张听说还被小时候的自己撕得只剩了一半,而那一半和季神婆塞来的相框中的相片完美的结合在了一块。
  侯老太步入老年后,还会时不时的把那半截的照片拿出来,絮絮叨叨地给侯一发说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说她以前有个很好的朋友,胆子很大,家里祖业非常特别(至于怎么特别法侯老太没有详说),这照片还是朋友拉着她去拍的。不过后来打起了战,世道乱得很,她们家举家搬迁,也没来得及与对方道别,这一别就是数十年,后来世态安定,想找人也已经无从找起。回到以前居住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满目疮痍,墙屋倒塌,侯老太朋友住过的地方,她们一起进过的女学……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留在那里的只有人来人往的陌生人。
  侯一发记得有一回自己还问过侯老太这朋友叫什么名字,侯老太说了一个姓,可惜当时自己没听清,又正好公司来了电话,最后只能放下侯老太在家匆匆回了公司,公司那段时间出了些问题,侯一发忙得脚不沾地,侯老太也识趣地没再对他说起了这件事。
  现在想来,遭侯老太一直惦记的好朋友就是季神婆了,想想季神婆的年纪,和侯老太相仿,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季神婆并不是侯一发心里的蛔虫,当然也不可能事事都知道侯一发在想些什么。她指着相片中的侯老太道,“我一直在找她,却没想到是她先找上了我,不过当我知道她找我的事情时,我倒是宁愿是我找她,而不是她找我了。”
  “你说我是什么人,我是给人消灾躯难,和鬼打交道的人。能找上我的都是为了什么,能有什么好事。”季神婆说着说着,神态有些激动,“侯姐当初过来找我,不是因为我是季兰,她的好朋友,而是我是季神婆,这里出名的□□解难的季神婆!”
  季神婆的话让侯一发的大脑拉起了一个响铃,他心里隐隐有个不太好的念头升起,他不敢细想,总觉得这个念头的遮羞布被掀开后,他会接受不住。可是季神婆要说的事情,不会只说到一半,也绝不会因为别人有什么想法就不说了。
  她睨了侯一发眼道,“侯老太是在一年前找上我的,她托人寻了很多道士和和尚,最后实在没办法,就找到了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这里来。我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她,她说了很多事情,讲了我们分别后这几十年她是怎么走过来的,又是如何独自抚养你还有郑怡的事。后面我还见过你和郑怡的女儿,你女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就是生在了个不算好的家庭,有了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不过她天庭饱满,生命线平顺,这辈子虽然会经历些磨难,但总体来说却是过得安康幸福的,这也让我满足了。你们侯家还不算坏到了底子里去……”
  “奶奶她……”侯一发一说话,那声音沙哑得连他都害怕。
  季神婆又走回了刚才的柜子前,边打开柜子掏出里面的东西边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她年轻的时候经常跟我混在一块,她天生学习能力强,如果不是混我们这一行的晚景都十分凄凉,我那时候还挺想让侯姐跟着一起学习术法的,她对这方面的感觉很灵敏,有时候连我都自叹不如。”
  “那会儿我和她关系是真的好,比家里的姐妹都要好,我们就像是双生的姐妹花,只要对方一个表情就能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原本我们家传祖业都是不能教给外人的,但是因为我喜欢侯姐,她也有些兴趣,就捡了些简单的教她。什么看人相,知凶吉之类的……”
  “她学得很快,在给人断凶吉这方面连我都比不上。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东西她应该都忘得差不多,没想到到现在还记得。也是因为这样,侯姐看出了你的命线……”
  季神婆把抽屉里的东西取了出来,转过身来眼神冷漠地盯着侯一发。云歌灵望向季神婆,视线落到了她手里拿着的陶瓷罐上,这个陶瓷罐只有巴掌那么大,全身灰褐色,瓶口紧紧地盖着,让人看不出里面有些什么。
  侯一发也注意到了这个陶瓷罐,季神婆根本没打算对着他们遮遮掩掩,所以当着他们的面就把陶瓷罐的瓶口打了开来,然后扫掉桌上的茶杯,在茶桌上就哗啦啦地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是一罐子的黑土。
  这些黑土带着一股烧焦和难以形容的味道,如果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火葬场焚尸时那种恶臭味,只是黑土没有那么浓烈,要淡许多。
  侯一发闻到这个气味也顾不上去捂鼻子,而是颤抖着手指着黑土哆哆嗦嗦道,“这……这是不是……”
  “是你当初拿来的骨灰。”季神婆淡淡道,她伸手往骨灰泥里搅了两下,也不嫌脏,一直把骨灰往两边拨去,很快,就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小东西来。
  侯一发已经气得脑壳阵阵的疼,他没想过自己交给季神婆的骨灰会被拿来烧成这样的模样,侯老太这是到死都不能入土为安啊!
  侯一发伸手就去拽住了季神婆的手,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和季神婆的人鬼差别,也没心思去纠结手里如冰块般冻人的温度,他咬牙道,“你竟然知道奶奶是你一直找寻的好朋友,你怎么还能这样对她的骨灰,季神婆,你……”
  “是你奶奶让我这样做的。”
  季神婆任由侯一发抓住自己的手,也不反驳,偏头定定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千斤坠一样砸在了侯一发的心口。
  侯一发直接就傻了,“你,你刚才说什么……”
  季神婆重新又说了一遍,“确切的说,这里面除了侯姐的骨灰外,还有一个人的。”
  “是……是谁。”侯一发内心隐隐有了个人选,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季神婆敛眸沉声道,“是郑怡。”
  侯一发松开了季神婆的手,整个人晃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看起来差点就要摔在了地上。
  云歌灵这时开口问道,“郑怡死前找过你,对吗?”
  季神婆嗯了一声,道,“哎,郑怡是个不错的女人,我现在说这些似乎也没多大用处了。你侯一发这一世就是命好,有两个女人这么为你,明知道是送死的活儿还要去接,死前个个都找到了我这里,求我帮你。”
  侯一发感觉喉咙干涩得要命,他脸上已经全是汗水,整个人就和季神婆一样仿佛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衣服都被汗染湿了。侯一发语气僵硬道,“这,这不可能……季神婆你早就死了,而郑怡只是这两天才死的……她怎么在死前来找你,你在撒谎。”
  “你不是还活着吗,那你怎么还能见到我?你这个蠢货!”季神婆呸了他一脸。
  侯一发手都冷了,是啊,季神婆生前就不是普通人,死后又怎么会是普通鬼。自己都能见到她,那换成郑怡又有什么问题?
  侯一发想着到这里,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猛地抬起了头来,“郑怡怎么会知道你的事情?她,她也是想找消灾躯难的大师所以才找上你的?”
  季神婆这次却是摇头了,“侯姐是这样,郑怡却不是。”
  “那她……”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郑怡应该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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