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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直播间-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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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这两个半人身的脑袋上都长了两个角,看起来像龙角又有点像麋鹿,然后他们的头发都非常的长和多,好像把整个香炉都覆盖住了一样。他们身上没有穿衣服,一个人侧着脸,看动作似乎正在吹着眼前的云彩,这些云彩侧身一看,就像是黑色的乌云。另一个人正面朝上,手中拿着一把剑,还捏了一张符纸,神态狰狞,在他周围的云彩都聚集在了一块。
整个香炉就像是一副画,不过这画实在是太特别,一下子云歌灵也没能看懂里面的意思。
香炉云歌灵拿在了手上,准备有空再去好好研究一番。王炸回头去把第三个袋子的东西取了出来,这个袋子体积是最大的,往手上一提还挺重,外面摸了一把,一块一块的,似乎还分成了很多部分。
等袋子打开后,众人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臭味。这味道实在是太熟悉,这不就是那时有时无,若隐若现的焚尸味吗?云歌灵闻到这味道后,就立刻扒拉开了袋子,把袋子拉到了最大,好看清内里的东西。里面全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肉,这些肉都被剥去了皮,表面还在往外渗着血,袋子底部也已经被血水覆盖。从外面真是完全看不出内里是这样的,云歌灵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有点难看。
阿九蹲在地上,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根白色的蜡烛戳了戳黑色袋子内的肉块,“这是啥肉啊,不会是人肉吧?”
王炸直接就伸手过去捏起了最小的那块肥肉,他大致地翻弄了一下道,“是猪肉。”
“竟然只是猪肉啊。”阿九的声音里听来似乎还觉得有些可惜。
云歌灵捂着鼻子道,“这味道太呛鼻了。”
“按理说,能有这味道,这肉也放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王炸把手中的肉扔了回去,借着袋子边缘又按压了一下袋中的肉块接着道,“但是光看这肉质,倒看不出放了很长的时间,上面连霉菌都没有,也没有腐烂。”
云歌灵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这袋子的生猪肉,脑海里浮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昨晚的老婆子煮的就是这些生猪肉吗?
云歌灵问,“这肉块现在怎么办?”
王炸想了想道,“先密封起来放在厨房吧。”
阿九自告奋勇要拿这些肉块去厨房,云歌灵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五分钟,最后才把放着肉块的袋子递给了阿九。虽然给了阿九,但是云歌灵还是跟着走出了门口,看着阿九进了厨房后才退回了房间内。
除了铁柜子外,靠窗的地方还有一张书桌。书桌上已经被收拾一空,除了脏兮兮的几张草稿纸外再无其他。王炸过去拉了拉书桌的抽屉,抽屉中也是什么都没有。在王炸打算离开的时候,脚下却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王炸退后了一步,弯下了腰,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刚才被踩到的是一块木牌,这块木牌王炸等人都见过,就是整个村子的竹楼屋檐上垂吊的那些木牌,花纹样式质地都完全一样。王炸捡起来后摸索了一会,这些木牌上面没有任何气息,他又偏头看向了窗外,从这个视角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竹楼的屋檐上吊着的一排排的木牌,这些木牌被雨水打湿,在风中左右摇摆着。
王炸敛眸,心里开始沉思起来。
阿九走回到了门口,指着自己的身后道,“小歌雅啊,今儿真是热闹了。”
云歌灵和王炸闻声望了过去,就看到了跟在阿九身后的简方原等人。六名嘉宾都齐聚了一堂,简方原从阿九的身侧走进了屋内,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的东西,最后把视线定在了云歌灵和王炸身上,笑着道,“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今天早晨醒来没看见你们,我们还想着你们都上哪去了。”
腾青把怀中的篮子搁在了书桌上道,“这是焦氏夫妇给的一些包子,你们三个应该还没吃早饭,先填一下胃吧。”
“我的肚子早就饿了,那我就不客气先吃了。”阿九奔到了腾青的身边,道了声谢就掀开了篮子上端的布块,伸手就去拿起里面的馒头啃咬了起来。
简方原见云歌灵和王炸都没有动荡,笑着道,“你们怎么不吃?难道不饿吗?”
云歌灵和王炸看了简方原一眼,也走到了书桌前简单地用起了早餐。简方原在他们吃着早饭的时候,在屋内慢悠悠地转了两圈。他饶有兴趣地拿起那孝服看了看,见云歌灵三人吃得差不多后,便开口笑着问道,“这是不是那上了锁的房间?你们在屋内有什么发现吗?”
云歌灵并不想告诉简方原他们发现的东西,毕竟简方原昨天对王炸他们说过谎(阿九离开焦氏竹楼他却说对方睡着了)。可惜云歌灵这边不说,却被旁边的拆墙专家阿九卖了个仔细。
阿九把在这个屋内翻出来的香炉,炉子中的纸符,那袋子散发着恶臭的生猪肉,还有隔壁房间墙上的黄符纸,反正能说的阿九全都大爆了出来。简直就是把云歌灵和王炸赤条条地给推到了众人中央,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大概阿九已经被云歌灵杀死了千千万万遍。
第140章
简方原指着云歌灵手中拿着的铁盒子道,“就是这个里面装了黄纸符吗?我们能不能看看?”
云歌灵见到简方原笑嘻嘻的脸就想起了之前认识的某个人; 那个已经死掉的林发。两个人虽然长得不像; 但是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模一样; 明明笑得如沐春风; 却又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云歌灵并不想交出手中的铁盒子; 但是现在除了她和王炸外还有其他人在; 甚至还在直播中; 即使她再不愿意; 最后还是把铁盒子递了过去。
腾青凑到了简方原身边一起查看铁盒内的黄纸符,亓官房没有动; 不过从他那个位置; 也能很好地把简方原这边的情况收入眼中。当看到简方原手中拿出来的黄纸符时,亓官房和腾青的眼中都划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简方原捻着黄纸符细细地研究起了上面的文字; 看起来像个镇字,但是侧个方向一看,又有些像护,或者其他别的字。简方原啧啧了两声,把黄纸符递给了腾青; 然后道,“看起来好像就是普通的黄纸符,你们刚才说隔壁屋子也有这些黄纸符吗?文字都一样?我想过去隔壁看看。”
“这字体还真是潦草。”腾青嘟喃了一句,听到简方原的话后他忙抬起头来道,“我跟你一块去。”
简方原没有拒绝腾青的陪同,把黄纸符还有铁盒子都还给云歌灵后; 他们示意了一下就走出了现在的卧室。亓官房没有跟着他们一块过去,而是走到了一个角落,伸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刷了白色油漆的墙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受潮的缘故,这栋竹楼的墙壁轻轻抠弄一下,就能把油漆皮给掀下来。亓官房就是这么做的,在角落的墙壁上一块起了微小裂缝的地方抠下来了一大块油漆皮,云歌灵看着他的动作,视线最后定在了少了油漆皮的那块墙壁上。
那里也有黄纸符,比隔壁屋子要崭新得多。云歌灵并不意外,在隔壁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可能整栋竹楼都贴了黄纸符,只是这其中的某些事情非常的耐人寻味,她越发的想不通,和预感十分之不妙罢了。
云歌灵刚想迈脚走到亓官房旁边研究个仔细的时候,王炸却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前,对着他们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侧耳听了几秒,望着他们小声道,“有人过来了。”
王炸说完这话,就招呼云歌灵跟着他出去,亓官房和阿九也不是傻子,能过来的人除了这个村子的人还能有谁,如果被他们知道他们撬开了这上锁的屋子,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四人走出长廊后,云歌灵和王炸就兵分了两路。云歌灵去把门重新锁上来,而王炸则过去隔壁把腾青和简方原叫出来。
等云歌灵擦着时间点把最后的一捆铁链锁上去的时候,竹楼外面那已经残破不堪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简方原过去开了门,一个大概只到简方原大腿的小女孩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云歌灵思索了一下,记起他们在祠堂看着祭奠仪式时,祠堂隔壁的竹楼的窗户中出现的孩子里就有这个小女孩的身影。
小女孩好像有些羞怯,她杵在门口好一会,被众人盯得只敢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角。腾青走过去蹲下身体与她对视,笑着问道,“小姑娘你好啊,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小女孩快速地抬眸瞅了一眼腾青,然后又快速地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地道,“村长爷爷……让我来叫你们……”
“村长叫我们?”
小女孩闭上了眼,一股脑就把话全部扔了出来,“乌婆婆头七之日,要举行下葬仪式,村里的人都要过去,你们进到了村里来,也算是半个村子的人,村长爷爷让我把你们带到祠堂那边去,下葬仪式就要开始了。”
腾青回头看了看众人,眼带咨询。简方原抱臂笑着道,“不就是个下葬仪式嘛,瞅你们紧张的。小姑娘走吧,我跟你过去。”
小女孩瞥了一眼简方原,然后视线就落到了云歌灵等其他五人身上,虽然她不说话,但是眼里的意味非常清晰,她在等着其他人的回答。
亓官房抓了一把鸟窝般的头发,念了一句“麻烦”就抬脚走出了竹楼。腾青站了起来也跟着走了出去,阿九的性格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有热闹不蹭不是人,所以他也很愉悦地跟上了众人的步伐。云歌灵从昨晚那一次不受控制的恍惚后,心里不好的预感就从未下去过,王炸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在去祠堂的路上,众人也知道了小女孩的一些信息。小姑娘叫宛小颖,前几天刚过了七岁的生日。宛小颖的性格说是害羞吧,感觉更像是怕他们。说话声音小小的,回答问题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有时候阿九靠近她时,云歌灵还能明显感觉到她的不自在。
走到一半路,云歌灵把环顾四周的视线收了回来,偏头问走在前面带路的宛小颖,“你们这个村子有学校吗?今天星期四,你们不用上学?”
宛小颖忽然回头看了云歌灵一眼,那一眼的眼神幽深暗沉,因为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所以众人也没来得及看清她眼神中带着的某种情绪。只见宛小颖小声道,“我们村子没有学校,我们都是在在家自学的,不过隔一段时间都会有外面的老师到我们的村子里来帮我们上课。”
“支教老师?”云歌灵喃喃了一句,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腾青身上。
简方原微微低下头看宛小颖,“那今年有老师过来吗?”
宛小颖瞅了他一眼,“来了。”
“哦?”简方原等人都挑了挑眉。
阿九笑嘻嘻道,“没想到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外村人,我们能不能去见见?”
宛小颖没有回答阿九这个问题,而是顿住了脚,指着前面的祠堂道,“已经到了。”说完,宛小颖也不管云歌灵的喊叫,突然朝着祠堂门口的人群就冲了过去,一把冲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怀抱中,把头摆在了女人的衣服内。那个中年女人好像和宛小颖说了话,宛小颖也不看他们,只是伸出了手朝后指着云歌灵六人。那个抱着宛小颖的中年女人抬头顺着她指示的方向望了过来,云歌灵能够感觉到她从自己身上掠过的目光,她神态莫名地把云歌灵六人都打量了一遍,然后低头又跟宛小颖小声地说了两句话,她一说完,宛小颖就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只眼,视线在云歌灵的身上定了两秒,之后很快又恢复成刚才的动作。
祠堂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这次他们没有再披麻戴孝,而是穿了非常普通的浅色常服。应该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过来了,粗略估算一下,大约能有一二百人,看上去虽然多,但是对于一个村落来说,这个人数其实已经非常少了。
村民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看起来似乎还是按家庭单位划分的。云歌灵六人也走到了人群中,很明显的就感受到了由周围四面八方而来的窥视。大家都等在祠堂中没有说话,一时间云歌灵等人也闹不清他们究竟在干嘛。祠堂的门此时是关闭的状态,看村民们的反应,那里面应该大有人在。
在等待的时间,云歌灵偏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村民,视线幽幽地从每个人脸上略过,当视线收回来时,云歌灵的眉头都快要挤在了一块,眉心位置都要起褶子了。王炸一直注意着云歌灵这边的情况,见她表情不对,往她那边挪了一下,耳语道,“怎么了?”
云歌灵余光又扫了一圈四周的人,之后才沉着声小声地回答了王炸的问题。
“昨天在阿九来找我之前,还有一个人出现在了竹楼外面。她自称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叫林姨,就住在竹楼的对门。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她非常的奇怪,但是我看她又好似一个普通人……”
云歌灵把昨天晚上林姨出现的事情全部都徐徐地说了出来,包括两次的用力撞门,林姨第一次的离开然后突然的回来,云歌灵都详细地告知给了王炸。王炸若有所思地听着,连云歌灵都无法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当王炸张嘴打算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刷刷地移到了祠堂紧闭的大门上,只见那闭合在一块的两扇门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从里面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村长褚大民,褚大民拿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了祠堂外面几步远,然后对着周围拥堵在门口的人挥了挥手,也不用说话,村民就意会到了他的意思,纷纷退避到了后面去,为祠堂前面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来。
云歌灵六人也被人流给挤到了后面,王炸伸手环住了云歌灵的腰,避免了她被人推搡到地上去的风险。等人群都安定下来后,云歌灵和王炸便抬头看回到了褚大民那边。
此时明明有光,但是天空中却只能看到一层层的乌云。雨还在继续下着,不过比他们离开竹楼时要少上许多。褚大民身上没有穿雨衣,就这么地站在细雨中对着脚下的一块石头敲击了两下,随着“梆梆”的声响,祠堂内有一队人马缓缓地走了出来。一共八个人,都是男性,其中有十几岁的少年,也有三四十岁的男人。他们的年龄并不出奇,出奇的是这八个人肩上都扛了一根扁担缠了一根有手臂那么粗的绳索,随着扁担和绳索的方向望过去,在他们中间是一座厚重的棕红色棺材。
之前虽然云歌灵几人也看到过这座棺木,但是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么近距离的观望到的。这座棕红色的棺材很大,大到足能躺下两个成年男人,而且看起来重量并不轻,随着八个扛棺的人的行出,泥泞的泥土地上都留下了一排排凹陷进去起码三四厘米的脚印。从棺木暴露在空气中时,雨水突然哗啦啦变大了起来,好像汹涌的猛兽全部扑腾到了棺材上面。
褚大民全身都被雨水给打湿了,他的头发湿哒哒地垂落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狼狈,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对着扛棺材的人大声喊道,“没吃饭吗?谁让棺材碰到地上,我就唯他是问!”
八个扛棺人赶紧把肩膀又往上提了提,似乎很害怕被褚大民惦记上。
随着棺材的出现,祠堂内又走出了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正是昨天祭奠仪式中啃咬猪脑的人。他们穿着一身白,女人手上捧着一个罩了黑色布块的托盘,男孩手里则捧了一张黑白色的遗照,遗照中是一个□□十岁,甚至看上去更年老的老婆子,这个老婆子面容冷峻,满面沟壑,配着她那不爱笑的脸,明明只是一张照片,都能让人片刻脚底生寒——最重要的是,云歌灵和王炸都认识这个老婆子,昨天午夜时出现在厨房的人赫然就是对方。
小男孩低着头,整个脸都罩在了白色的斗篷中,云歌灵只能看到他露出来的挺翘鼻子还有微微弯下去抿得很紧的嘴唇。
小男孩紧紧地抱着老婆子的遗照,身体绷得很僵硬,在走出祠堂的那一刻,差点还被门槛给绊倒,幸好在就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眼明手快给拉了一把。小男孩似乎经过这么一栽,身体更僵硬了,即使看不到表情,云歌灵也能想象到他此时不是非常好的神色。
褚大民也见到了小男孩差点摔倒的那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他对着小男孩直接就破口大骂了起来,“罗飞,再出差错,你就给我滚出这个村子!”
被叫做罗飞的孩子拼命地摇了摇头,头低得更低了,抱着遗照的手也更加的用力。
云歌灵看了看褚大民又看了看那个叫罗飞的孩子,心里正想着为什么褚大民或者说这个村里的村民刚才在罗飞就要摔在地上时突然都紧张害怕了起来。是的,紧张和害怕,站在云歌灵身边的村民,刚才还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人还不自觉地抬脚往前迈了一步,看样子是想上前去阻止罗飞的摔倒。
在云歌灵刚想到这些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阿九与她在这一刻十分的心有灵犀,玩味道,“有点意思啊,这村长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褚大民此时已经恢复了他原来的冷淡严肃,不过他落在罗飞身上的目光却是一直没有收回去。等女人和罗飞都走到棺材的身边时,褚大民才又幽幽地敲了敲地下的石块,然后往旁边侧了侧身。
八个扛棺的人喝了一声,把棺材往上又提了提,缓缓地朝前迈出了一脚。褚大民的嘴巴微微张开,一串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的预言就从他口中传了出来,听起来就像是几个音节连起来的,低哑含糊,云歌灵几人完全没听懂他在吟诵什么。但是听着他这微妙的吟诵,不管是云歌灵还是嬉笑的阿九,脸色都慢慢变得肃穆了起来。
随着褚大民的吟诵,扛着棺材的人朝着村口那边的田地一步一步地前进着,一旁的村民都自发而有序地缀在了身后,除了踢踏的脚步声和下雨的滴答声,在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连小孩子都安安静静地跟在了自己的父母身边。
当走进田埂中的时候,褚大明忽然从身上背着的大挎包中,抓出了一把纸钱,对着棺材周围就撒了开来。随着风雨,这些黄灿灿的纸钱都飘落到了人群中来,云歌灵低头看了看满地沾了泥污的纸钱,随后伸手就把吹到自己胸前的一张纸钱撕了下来。
这张黄色的纸钱上面,还有些红色的印字,最上面一行大大的写着一排“仙家保佑金”五个字。然后在四角还有四个方形的印章,印章上面依然是“仙家保佑”四个字,而在四个印章的中间,就是五个神态各异的仙人佛像了。仔细认真一看,还能在这副佛像画下面看到隐隐约约的四个字“祈求平安”。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纸钱,但是云歌灵看着上面又是“保佑”又是“平安”的字眼,心里就涌起了一阵的怪异感,这怪异感一升起来,就连看着仙人佛像图都觉得里面的仙人佛像脸扭曲怪异得很。
云歌灵一抬头,看到的就是纷飞的黄白纸钱,这些纸钱悠悠然然地飘落到人群中,飘到人的身上来,村民身上被黏了好几张的纸钱,却也没有把它们撕下来。亓官房手中拿着纸钱看了两眼,就随手握成一团给扔到了地上去,简方原则好像从未见过这些纸钱一样,兴致勃勃地把它们翻了个底朝天。反倒阿九那边就显得有些兴趣缺缺,也不管那些飘落在自己衣服中的纸钱,一副无聊透底的模样。
腾青大概是他们六人中表现得最像正常人的一个了,他缩头缩脑,似乎很避忌飘在空气中的纸钱近身,如果有纸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脸色就会发白一些,哆哆嗦嗦地伸手去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纸钱给拍掉。拍掉后腾青还会双手合十,嘴里一直念着什么“阿弥陀佛,一路走好”之类的话。
褚大民一路撒着纸钱,那些纸钱在地上铺就成了一条黄彤彤的纸路。雨村的村民一步一步地踏上了这条纸钱之路,身材瘦削,被雨水模糊了的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五官,还有渐渐暗淡下来的光线,再配上褚大民那低沉的不知名的吟诵,他们这些人看起就像是在过阴间道,踏奈何桥的缕缕幽魂。
随着雨越下越大,周围渐渐起了一层层的雾气,那些雾气缠绕在人的身上,除了身边的人之外,再远一点看到的都是被雾气挡去了五官的村民。
云歌灵几人走在人群中央,脚步不自觉就被身边的村民给带着往前去了。明明才是早上八点不到的时间,这天气黑得就像是已经到了半夜。等云歌灵回过神来时,发现她和王炸等人都被人流挤到了不同的地方去。云歌灵抬头搜寻王炸的身影,看到的除了被雾气遮挡得身影模糊的村民外,就只有远处那一座红棕色的棺木。
耳边还是褚大民那低沉的彷如在吟诵送葬歌的声音,而刚才一直跟在云歌灵身旁的王炸一直不知去向。
云歌灵想要错开人流走出人群,可是人流哗啦啦地朝前去,根本连给她一个转身弯腰的空间都没有,云歌灵即使想顿住脚都不行,一直就这么被迫地被人流挟着踏进了田埂,一路走到了田埂的另一端,一片起起伏伏的土坟包前面。
这些土坟密密麻麻的,一个接着一个,彼此的距离十分的靠近,一个小山头接着另一个小山头,大约足足有上百个,横跨了视线所能目视的地方。而且因为起雾和光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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