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红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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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蝶看了她一眼，这才明白过来，说道：“原来爷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他回去的时候看上去好像很郁闷的样子，我还以为谁又惹着他了呢，原来爷为的是这个才伤心哪。可惜银蝶从小就没父母兄弟姐妹，从来没有感觉过亲情的味道。有时候真羡慕那些有亲人的人，时时刻刻会有人记挂着，这种感觉很好，可是我从来也没有体会过。兴儿，我们两个都是孤儿，在你的心里，有过这种感觉吗？”她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回道：“当然，但是兴儿很幸运，其实二公主的人还是蛮好的，对我如同亲人一样，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摆一点主子的架子，她真的对我很好。”

时光一晃，夏天过去了，秋天悄悄地来临。天空一行行的鸿雁或排成人字或排成一字，从头顶的天空掠过往南边飞去了。银蝶看着站在翠薇花树下独自望天伤情的司马明枫，说道“爷，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是沉浸在忧郁里呢，二公主她不再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人生总会经历许许多多的分离聚合，不然怎么才能知道拥有这些东西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幸福。爷，你很久没有出过门了，今天天气很好，就出去散散心吧。林英也回去很久了，兴许她不会再回来了吧。爷，嫣儿经常过来这边看你的，可是你总说任谁也不见，你知道嫣儿她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么？”

他抬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上，白云点点，一轮金灿灿的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好似在向自己问候。他也微微地向着天空笑了一下，然后回到房间里，说道：“银蝶，去帮我找衣服来，我想出去走走。是啊，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出过翠薇阁了吧，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了。”银蝶算是比先前要收敛很多了，现在倒是多了几分乖巧可人之处，她比以前看上去更顺眼。

替司马明枫将衣服取来套上，银蝶整帮他整了整，说道：“爷，玩得开心点，把这些天来的积郁通通都抛掉，希望爷回来的时候什么烦恼也没有。”司马明枫看了看她，说道：“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银蝶，可能以后我都不会再回来了。父皇对娘亲和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我想回敏姨那里去，他们夫妇无儿无女。我想到城外去照顾他们，是他们一手将明枫拉扯大的，这个浮华的皇宫，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当翠薇阁空了的时候，你就到别处去吧，我不会再回来了，你也不要向谁说我回敏姨那里去了，我不想任何人打扰我，也不想再跟这里的人有联系。”

“爷，真的非走不可么？”银蝶泪眼汪汪地看着六皇子，此刻他早已将那明黄色的长衫退下，找了一件雪色的长衣换上。司马明枫理了理袖子，说道：“是，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这偌大皇宫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樊笼，在这里呆得久了自己就会变成笼中的鸟，一点想要的快乐和自由都没有，这样的生活没有任何的意义。”银蝶轻声地问道：“那六皇子可以把银蝶也带过去么，银蝶只想做你一个人的丫头，如果你不在这里了，我还是会守在这翠薇阁，因为这里是你曾经呆过的地方。”司马明枫呵呵地笑了笑，说道：“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不需要别人。”

“知道了，爷，那你走好，银蝶不会跟别人说的，我会把翠薇阁看好，你在或者不在，它都是一个样子。”银蝶勉强地笑了笑。司马明枫说道：“谢谢！”他回望了一眼林英住过的那个房间，早已人去楼空了，她说她想回覃府去，自己便让她回去了，一回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二姐的死，给自己的触动真的很大，不想再让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委屈，她想走就让她走吧，既然她的心不在这里，强把她留下又有何用。看来覃嘉楠的魅力远远地超过了自己，司马明枫的心里掠过一丝的冰凉，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平静下去了，还是回城外去，自己本不属于这里。

他正要走出门去，银蝶喊道：“六皇子，等一下，这个你带上，是我亲手做的，路上饿了就吃吧，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再会！”司马明枫转过身去，只见她提过来一个小包裹，司马明枫笑问道：“什么呀？”银蝶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霜花饼，味道很不错的，专门为你做的，一定要吃完哦。”司马明枫接过，道了声谢后，便向翠薇阁外走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银蝶的心里真的好舍不得，真的好想叫住他，可是他是谁，自己又是谁，只要静静地喜欢着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越界。看着他走了，银蝶径自回了自个房间里，她不敢到门口送他，因为不舍。

一出门，便有一张笑脸迎过来，笑得那样漂亮，那样甜蜜，只听得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说道：“明枫，你还记得我吗？”司马明枫有些错愕地问道：“嫣儿，你怎么在这里？”柳嫣儿说道：“是不是嫣儿太主动了点，不过没关系，我不怕别人说，因为嫣儿喜欢的人只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六皇子，你这是要出远门么，还带了这么多的东西，去哪儿呀？什么时候回来？”司马明枫点点头，笑回道：“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柳嫣儿心中闪过一丝伤感，叹道：“那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到哪，我也到哪。”

“嫣儿，对不起，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明枫谁都不会再喜欢，请你将这份爱转移给能够给你幸福的人吧，明枫不是，也不会是那个人？”司马明枫眼睛看着她，很是认真地说道。柳嫣儿却执着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你谁都不喜欢，可保不定日后你也谁都不喜欢，嫣儿会努力地让你发现我对你的爱，只是这需要些时间。明枫，不管过去是怎样，从现在开始，你都会在嫣儿的心里，嫣儿会一直记得你，也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司马明枫笑了笑，说道：“嫣儿，说实话，你是个很漂亮很有修养的女子，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合适自己的人相伴到老，明枫诚心为你祝福！”

“不行，你要祝福我们。嫣儿就是喜欢你，这不需要什么道理，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就是喜欢得不行了，你能明白嫣儿心中的这种感受吗？在明枫哥哥的心里，是否也曾如此地为某个人痴狂过呢，现在嫣儿比你还要痴狂。”她也听银蝶说了好些关于他和林英的事，只是自己没有亲自见过林英，能让司马明枫喜欢的人一定很不错，自己真的好像见一见她。

“嫣儿，回去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要走了。”司马明枫边说着边迈步走出去。柳嫣儿在背后大声喊道：“明枫，我不会就此放弃的，嫣儿会一直一直地等着你。”他并没有回头，如果说要走，就别回头，那样会叫人更加难受，甚至输掉决绝的勇气。到了城门口，他回望了皇城一眼。西风冷了东楼阙，琉璃斜飞惹寒露。别了，娘，怒孩儿不孝，不能再来看你了。

不做停留，他回到了儿时的地方，当再一次地看到敏姨家里的状况时，他的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简陋的小木屋曾经是自己快乐的天堂，如今已经残破不堪了，两位慈祥的老人坐在院子里，敏姨在择菜，姨夫则在劈柴。司马敏光本是前朝的公主，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遇到了现在的姨夫，姨夫那时候是个穷书生，可是敏姨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毅然地嫁给了他，婚后，两人的生活虽然并不富裕，可是他们在一起过得很幸福，夫妻恩爱，虽是无儿无女，可是两人在邻里四下口碑极好，只要招呼句都会有人来帮他们做事，只是有时候他们并不想这么麻烦别人。

岁月是一把无情的刀，他们在这些年的光阴里明显地变老。“敏姨，姨夫，我回来了！”司马明枫轻轻地推开柴扉。院里的那棵红杏树下，两位老人张目向门口望了望，司马敏光伸手擦了擦眼睛，不知来人是谁。两人相扶着走到门口，问道：“公子，你找谁呀，我们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司马明枫伸手握住了他们的手，很是灿烂地笑道：“我是明枫啊，你们不记得我了？”“司马明枫？”两位老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司马明枫点点头，应道：“是啊，我就是你们从小照顾的明枫呀，敏姨，姨夫，谢谢十年来你们对明枫的悉心照料，现在明枫也想照顾你们。”

司马敏光和丈夫看着眼前这个出落得玉树临风的小伙子，他就是司马明枫，果然不同凡响，是越长大就越俊俏了，怪不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呢。欣喜之余，司马敏光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在皇宫里呆着不是更好么，还回来这里做什么？”司马明枫有些不解地问道：“敏姨，看来你们是不欢迎我回来了？”司马敏光慈祥地笑道：“不是，只是这里太寒酸了，你在皇宫里会生活得更好一点，咱们希望你能够过得好，这样心里也就会安定。”司马明枫笑了笑，说道：“别说了，可是明枫还是觉得在这里自己会过得开心一点！”他回来了，两人心里自然高兴。

外面走进来几个人，说道：“敏婶，我给你担水！”“敏婶，我给你拾柴火去！”“敏婶，衣服呢，我来帮你洗！”。。。。。。几个人，有男有女，同时望这张陌生地面孔，问司马敏光道：“婶子，这个是谁呀，长得也太帅了吧？”没等司马敏光说话，司马明枫就说道：“我是明枫啊！”旁边的人笑着拥上来，道：“明枫，是你呀，都长这么大了，还出落得这样俊俏，咱们小时候一起玩得好的，可也就你现在长得这么清秀，剩下的都跟我一样，土包子一个。”几人哈哈笑了笑。司马明枫的白皙与他们的黝黑简直成了强烈的反差，不过他们看上去都是那样壮实。

“明枫，我是萧前锋呀！”“明枫，我是萧子然！”“明枫，我是萧丘林！”。。。。。。“明枫，还记得我吗，我是萧雅！”众小伙齐凑向这个不多话的美女笑道：“我说萧雅，见到帅哥动心了呀？”萧雅切了一声，笑道：“你们瞎说什么呢，只是久别重逢，咱们这都有八年没有见过面了吧，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一回，我能不高兴吗我？”众小伙又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哦！”

萧前锋问道：“你是不知道，现在想要追求萧雅的人那个多呀！萧雅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萧子然附和道。萧丘林则是拍了一下他的肩，笑问道：“这次回来，能待上几天？”司马明枫笑了笑，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不走了，就在萧村里呆着，怎么样，欢迎不欢迎！”几人同时鼓掌道：“当然欢迎了！”萧雅笑了笑，问道：“你真的不走了？”司马明枫点头道：“当然！”“皇宫里不好么，多少人做梦都想进到那个繁华之地，你进去了却为何还要出来？”萧前锋有些不解地问道。司马明枫淡出一句：“我不喜欢那里，没有任何意义！”

049和尚姑子两两相忘

“自明枫回来后，小雅老是往他那边跑，去得比以前要勤快多了。你说若不是小雅对他有意思，会渐渐地冷落我们吗？”萧前锋远远地看着萧雅又往司马敏光家那边去了。萧子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道：“怎么，你嫉妒了？人家明枫是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小雅看上他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吗？”萧丘林在一旁附和道：“可我们几个怎么办呢，哎，完蛋了。”

“不会完蛋的，因为就算是司马明枫没有回来，小雅嫁谁也绝对不会选择我们三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萧前锋叹了口气，说道。“对，所以呢，我们只把她当妹妹就好了，希望她能够过得好。”萧子然的右手搭上萧前锋的肩，似是安慰下地响应道。萧丘林点点头，说道：“嗯，是呀，其实萧雅和明枫挺合适的呢，男才女貌，珠联璧合，不过明枫看上去好像对她没兴趣。”

“明枫啊，我们今天去青杳寺上香，你去不去？”司马敏光问他道。司马明枫笑了笑，说道：“好啊，我也想还个愿，顺便见一见寺里的住持大师。”“那走吧！”司马敏光手中提着檀香，司马明枫走上前说道：“敏姨，让我来拿吧。”司马敏光便把东西交到他手上。三个人正要出门去，萧雅刚好走进来，问道：“你们是要出去么，去哪里呀？”她的目光落在明枫的身上。

司马明枫回道：“我们去青杳寺上香！”司马敏光乐呵呵地笑道：“小雅呀，你要不要一起去，顺便还个愿？”萧雅正愁没话接呢，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应道：“好，那我也一起去吧！”

穿过小径和树林子，青杳寺的钟声洪亮地传来，一声一声，听着叫人心神淡然。春水乍破，萧雅一直走在最后面，看他的背影，在自己的心里，他简直太完美，让自己的心悠地荡起了爱的涟漪。青杳寺的香火很旺盛，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忽然之间眼前跳出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只听得那甜甜的声音笑道：“明枫哥哥，今天也来这里了，可真是巧呵，居然遇到你了，真开心。”

萧雅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明枫身边的那个绝色美人，天哪，她是哪里冒出来的呀，好像还和明枫认识了很久似的。难道明枫早就有相好的了，那自己要怎么办呢？萧雅的心里是万分纠结。

“嫣儿，真巧啊，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你还好吧，你娘张榜择婿有眉目了吗？”司马明枫微微地一笑，说道。柳嫣儿摇了摇头，似是想了很久般地问道：“明枫，你怎么不在翠薇阁里住了呢，你现在住哪里呀，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说的那个张榜择婿呀，早就撤了，从未央楼遇见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千儿给揭下来了，母亲也没再管。”

司马敏光夫妇很识趣地说道：“明枫，你们聊吧，我和相公先上去了。”萧雅虽是有些醋意，却还是说道：“那我也先上去了。”司马明枫哦了一声，和柳嫣儿走到路旁的青竹林里去了。

“嫣儿，其实你应该找一个好人，而且明枫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那样的人，会全心全意地疼你爱你。你还想着明枫吗，可是这样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我说的是真的。”司马明枫说道。

柳嫣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是那样的深情，那眼神里饱含着掩不住的倾慕之意。她说道：“明枫，你明明知道的，嫣儿已经将自己许给你了。月亮升得再高也高不过天，你走得多么远也走不出我的思念。”司马明枫是淡淡的笑，不知道是无以回答还是想要换个话题。柳嫣儿继续说道：“。。。。。。”还未等她将话说出口，司马明枫便笑了笑，说道：“不用你说，我知道了，可是嫣儿，明枫真的不能让你如愿，明枫不想再伤害任何人，因为即使是再小的伤害，明枫也会觉得很对不起。而且很多伤害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弥补的，嫣儿这么聪明，希望你能懂我。”

“明枫，我连我自己都不懂，总之就是喜欢你，没有办法抑制，况且我也没有想过要去抑制。明枫，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嫣儿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只求能够留在你的身边。明枫，让我跟着你好吗，你不会嫌嫣儿这么不矜持吧，可是我喜欢你呀，有什么办法呢？”司马明枫虽是不忍看见她灿烂笑意的脸上布满阴云，但还是坚决地说道：“嫣儿，忘了我吧，不要记得我，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不相见便可不相恋，你就当从来也没有遇见过我，好吗？明枫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现在连我自己都快把自己给忘了，你可以找一个好人家的。”

“为什么呀，是不是嫣儿不好，让你讨厌了？那明枫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柳嫣儿心里虽有些淡淡的失落，也还是很好奇地问道。司马明枫抬头看了看竹林里透进来的阳光，说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明枫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你愿意和一个没有情义的人共度一生吗？”柳嫣儿一脸的迷茫，说道：“这不是真正的你，明枫，你只是还沉浸在对二公主的深深愧疚里，可是这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二公主是暴病而亡的，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失去了一个亲人而已，我们这些人里，总会有人要先离去，又何必这么伤感呢？”

“不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什么都不想了，我害怕任何一个人因我而受到伤害。在城外呆了这么些日子，明枫已经想好了，再过几天我到青杳寺出家，跟住持一心向道，不再牵恋凡尘，所以你也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再想起我了。”柳嫣儿很是惊讶地说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明枫，你疯了吗？好好的，出什么家，不行，你要是出家了，那嫣儿就做姑子。你不是想要两两相忘么，那就干脆就忘个彻底吧。”说着说着，她眼睛里的泪便如雨线般地掉落下来。司马明枫说道：“可是我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既然你想着入空门了，那嫣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罢了，你决意要这样的话，那我也入空门，你做和尚，我就当尼姑去，不再相见，不再牵扯。嫣儿决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司马明枫有些疼惜地说道：“嫣儿，你别这样，你的路还长着呢。嫣儿要找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一起走完人生的路，别学我，明枫确实活得很失败，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脸。”

“我不管，要么嫁你，要么当姑子，二都选一，别无它法，就这么办。”柳嫣儿很是认真地说道。司马明枫剑眉一蹙说道：“嫣儿，听我的话好吗，别这样孩子气，凡事都要想开一点？”

“我没有想不开呀？反正嫣儿就是喜欢你，你若不娶，我也就不嫁，你要出家，我就入槛，不可更改。嫣儿不想明枫哥哥当和尚，嫣儿想要和你一起共度余生，一起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

话毕，她紧紧地搂住了司马明枫，仰起头，狂野地吻上了他的唇。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让司马明枫愣了很久，不过那种感觉确实很美妙，仿佛一场甘霖降临到干涸的土地上，荒瘠的土地上便长满纤纤绿草开出美丽的花儿，只是他的心里还在想着自己不能沦陷。他想要挣脱，但柳嫣儿已经豁出去了，她没有要停止下来的意思。就在一瞬间，那温热的气息夺走了自己的呼吸，唇的紧紧压迫，香舌的辗转厮磨，丁香暗渡芳津四合，仿佛让人飘在一个未知世界，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刹那的享受还是贪欢，总之他还是很冷静地停止了下来，将柳嫣儿推开。

柳嫣儿完全没有防备地被他那么大力给一把推倒在地，刚好磕上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血顺着头上的青丝流下来，染红了脑袋下边的那一块地。司马明枫傻了，怎么会这样，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难道又要再一次地让一个人因为自己而离开么。他走上前去，伸手抱起柳嫣儿，怀中的小妮子已经昏睡过去了。神医呢，这次他会不会再出现，司马明枫放出了信号弹，依旧在那个曾经呆过的屋子里等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嫣儿，她的头发和衣服上是鲜红得刺眼的血迹。司马明枫在心中祈祷道：“嫣儿千万不能有事，都是明枫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嫣儿，醒醒好吗？”

虽然他说了很多的话，可是柳嫣儿还是睡得那么安静，他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里噙满了泪。可惜她都没有动弹一下，看得司马明枫是好揪心，他的心里再一次地感到害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伤害人，难道上天让自己来到这个世间，就是为了要让别人不开心的吗？碰上林英，她有喜欢的人，自己困了她那么久；碰上二姐，二姐为自己死了；碰上嫣儿，嫣儿也因自己而性命危在旦夕了。此刻他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让无辜的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这伤害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上苍啊，要惩罚你就惩罚我司马明枫一个人好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野老还没有出现，兴许这次他是真的走远了，赶不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司马明枫的心里是乱得不成样子了。不会的，再等等，神医说话向来算数，他说一有信号弹升起，就会赶过来，无论他在哪里，都会赶回来。秋风拂着树上的残叶，纷纷地从窗前飘过，此情此景，是何等的叫人心生惆怅。他望着嫣儿的脸，想起她那甜美的微笑，还有说话时可爱极了的样子，可不想这么鲜活的一个生命就这样地没了，若真是这样，那自己的罪孽也就太深重了。屋子外边很安静，床上躺着的柳嫣儿一点动静也没有，幸好，她的身上还一直都是暖和的。

门吱哑地扬地开了，司马明枫放眼瞧去，本以为是野老回来了，可回过头去，除了随风乱舞的落叶之外，便什么东西也没有了。风好大，从门口灌进屋子里来，司马明枫起身便去关门了。

刚将两扇门拉过来要合上，却看见门外的一个身影，这不是野老么，他真的回来了。野老进到屋子里一看，望了望司马明枫，说道：“又叫我救女人，明枫，你是真的长大了，魅力不小呀！”司马明枫忙道：“先别说这个了，你先看看嫣儿的伤？要不要紧？急！”野老笑了笑，说道：“小子，对女孩子是越来越关心了，看她跟你是相好的吧。”司马明枫催促道：“野老啊，快点，你别管我和她之间有没有什么。”他探过头去，将柳嫣儿翻了个身，说道：“伤倒不算什么，只是撞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