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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红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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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皇宫里传来小道消息，司马氏和某某女一夜风流，女子刺杀圣上示遂，被司马氏当场疯狂凌辱后一剑至死，悬于城门口示众了三天后丢进蛇园喂蟒蛇了。他自己没有去看过，但据别人描述那女子的长相，确是龚月无疑。覃嘉楠真没有想到当初那么纯粹的一个女子却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她所有的东西都是装出来的，都是用来做掩饰的，而自己却无知地被她骗了，由衷地喜欢了那么久，其它的人都不在自己的眼里，可为什么结果却是这样？这在他的心里千万了一个极大的阴影，覃嘉楠才会逐渐冷漠起来，对女子是能躲就躲，能不让她们接近就不让靠近。
他看了看林英，只怕又是一个龚月，虽然关于龚月只有自己清楚后面的事，家里人只道是因为龚月突然离开少主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却不曾知道那个小道消息中所说的女子就是她。林英向他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而覃嘉楠则是别过头去兀自看天空中飘着的云。在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可以喜欢她，不可以对她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心动，不可以重蹈覆辙。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对任何人有任何的幻想，希望得越多到头来失望得也就越多。他不曾想过要报复谁，也不会把林英当成假想敌，只要她不乱来，自己便不会对她怎样，如果真有必要那么自己不会留情的。
墨茗打破气氛的尴尬，说道：“少主，夫人不是叫你替舅母问好的么，你还没去呢。”覃嘉楠笑了下，道：“多亏你提醒，这就去，走吧。”说着，石敬仁引着他们到了母亲那里。相对于园子里的其它地方而言，这里显得要安静些，虽是鸟声不断，却也没见着什么人影。为什么别处安置的有那么多人，而这里却清寂得很，这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石敬仁说道：“本来父亲是让十几个人过来陪着的，不过母亲倒是喜欢呆在安静的地方，所以一个都没有留下，全叫她们到别处伺候去了。”覃嘉楠说道：“舅母可真是个雅致之人，这里风景不错呀，虽然冷清了些。”
这里与其它的地方绝然不同，今日可是盛大的是牡丹花会，园子里摆设的全是牡丹，而此处一株也不见。只有墙边开满的雪白的玉兰，衬着那翠绿的叶儿，在艳阳和风下散发出阵阵幽香。
走进院里，舅母正在那棵高大的青桐树下做针线活，虽说在这里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可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她还是喜欢自己做。石崇身上经常穿的以及儿子和她的衣服就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不求别的什么，只为那份心意。她和石崇青梅竹马，十三岁的时候，就嫁给了他，却是在七八年之后才得了敬仁这么个儿子，所以也是疼爱有加，只是儿子从小就与父亲走得并不是很近。
石崇对这位原配夫人还是很敬重的，虽然很花心生活也特别奢侈，可是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任何过激的举动。她虽是芳华已逝，却仍然在石崇的心里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毕竟一起走过了那么多个日子，从起初的一个平凡刺史到现在的富甲天下，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却始终不离不弃。现在石崇最宠的是以十斛珍珠换来的美妾绿珠，但对她仍念念不忘，也算是真正的用情了。
听见门开的声音，石母回头看了下，见是儿子和几个人进来了。看得出来，她的年纪虽然有些大了，但年轻时一定倾国倾城，现在瞧上去也还风韵尤存，眉宇间露出的气质直叫人叹赏。
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笑迎道：“嘉楠，你来了，快过来坐，都好久没见了。你这孩子，有空就过来这边看看，你母亲也不常来这儿的，舅母想着你们呢。”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便要去倒茶端果子。石敬仁扶住母亲，说道：“娘，你陪表哥聊着，我去就行了。”话毕，进到房间里去了。石母两手轻抚了下覃嘉楠，笑道：“瞧我这外甥，越长大就越是一表人才，现在长得多英俊呀！不是舅母说的，在我见过的人里头就数你最好看了。”覃嘉楠止道：“舅母，您说笑了，表弟才是最好看的呢。”石母一挑眉，说道：“儿子也好看，不过比较起来还是你更好看些。”
见身后的墨茗和一个陌生女子，石母说道：“墨茗啊，你可真勤快！哎，嘉楠，那个是谁呀？”覃嘉楠看着舅母所指的林英，回道：“舅母，你说她呀，是我身边的丫头。”石母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问道：“你身边的丫头，啥时候的事啊，这舅母怎么不知道？”覃嘉楠笑道：“是的，舅母，不过呢小甥不会再犯错了，您就放心好了。”石母挥了挥手，道：“我犯疑的不是这个，你娘呢每次过来都跟我说这事，她给你选的那些个女孩子要什么样的没有，可偏偏你一个也没要，你娘一个劲地不知咋办呢，没想到两三年了，不让女孩沾边的嘉楠居然开窍了。”
石敬仁正端着果子往院里走，远远地便笑道：“娘，那说明表嫂厉害。”石母就不明白了，问道：“嘉楠，你跟舅母绕什么弯子，到底是丫头还是媳妇？”覃嘉楠回头看了下林英，那眼神简直像一座山要把她给压下去一般，他嘿嘿笑道：“就她，长得既不漂亮，又那么不守德，我会喜欢她，真是开天大的玩笑。舅母，她绝对肯定的是个丫头，母亲喜欢所以只好带她来了。”
石敬仁刚放下东西要筛茶，墨茗一把接过来，道：“我来吧，这些个事情哪里用得着你来亲自动手呢，让我们这些下人闲着。”石敬仁入了座，几人一边品着果子，一边天南海北地聊天。
石母招手叫她，道：“姑娘过来这边坐，让我好好看看。”林英硬着头皮过去了，虽然看见覃嘉楠眼神里邪气的目光正向他暗示些什么，她则回以不以为然的神情。石母把她上下打量了个遍，说道：“姑娘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人也灵巧，生得可真好，水葱儿似的，漂亮着呢，这也怪不得佳惠妹妹喜欢你呢，连我看了也忍不谁要喜欢。”林英受宠若惊地回道：“我的名字叫林英，今年十七了，本家在上海，一个离洛阳很远很远的地方。”石母微微一笑，向覃嘉楠说道：“林英姑娘的名字起的可真好，嘉楠平时有没有欺负你呀，尽管说，我来管。楠儿，你也十八了吧，不小了。要是看见了哪家的姑娘，觉得中意，尽管向舅母说，舅母厚着这张老脸也要帮你说成事。”覃嘉楠心里抹了把汗，回道：“舅母，这事不急，我还小呢，不想这些的。”
倒是让覃嘉楠有些许的放心，但愿在昭阳殿时圣上所讲的把三公主许配给自己只是说说而已的，至少现在还没传下来什么圣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那日见到公主，虽然样貌也是极好的，可是未免也太娇情了吧，覃嘉楠楞不喜欢这样粘的女子，他更倾向于喜欢有胆有识，自尊心强的女孩儿。相貌可以不是很好，出身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纯情一定要初见时就倾心。
若是爱了就是爱了，会一直以一颗真心去对待，理解关心互助互勉共同进退。三年前对龚月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可是结局有点悲伤，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还太单纯，不想太多的事情，只是感觉很喜欢，想和她在一起。幸好，自己和她并未有过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除了拥抱之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甚至把初吻都保存得好好的，却在那个天清月圆之夜献给了林英。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说过不要再喜欢女孩子的么，不是说过不要对女孩子动心的么，他告诉自己，只是报复而已，不会喜欢上的。
一旁林英倒是觉得没什么，自己虽然是有点小花痴，见了帅哥忍不住想。。。。。。可是对少主这么个臭脾气的人，可是惹不得的，这万一弄得他不高兴了，鬼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一般像这样的人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绝一点狠一点。来这里也真是亏大了，想当初在音乐学院的时候，那么多帅哥自动上门，而自己却一个也没沾惹，太可惜了，早知道就找个男朋友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少主长得也示免太好看了吧，那个帅呀，哪里是能够用言语诉说得尽的，只能闭上眼想象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若不是看他还算顺眼，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当初林英才不会在覃府里呆下来。相处了这么久，才发现原来这位少主并不是初见时的那般寒若冰霜，是遇着什么事了，自己觉得有些疼惜，想要打开他的心结，哪怕是要付出再多的努力也在所不惜。
010雨初歇黄昏入覃府
一回到长明宫，司马晴空就迫不及待地赶到绮月苑那边去了。见妹妹正一个人在近水楼台的石桌上作画儿呢，所以没忍心打扰。小影子侍立一旁研墨，远远地看见三皇子朝这边走来了。绮月苑是三公主的起居之所，里面有个园子，园子里有个池塘，时下正值夏季，塘上荷花开得甚好，红绿相映成趣。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水下游鱼安闲地晃着，岸上柳丝儿随风儿在空中飘荡。
小影子刚想要通知公主一下，而司马晴空却示意她不要打扰了妹妹的兴致，所以小影子只好安安静静地研墨了。司马晴空站在一旁，看着妹妹执笔轻描淡写，不一会儿，一个人便跃然纸上。真是羡煞自己，妹妹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的造诣都是极高的，只可惜自己什么都不会。造业，一说到读书就头疼，自己哪是读书的料，偏偏父皇又叫每天去听课，他说话自己哪敢不听啊。
“妹妹画得可真好！”司马晴空拍手赞道。一心作画的司马晚晴这才注意到多出来的一个人，搁下手中的画笔，很是灿烂地笑了笑，说道：“三哥，我就是喜欢他。”忽而又看见她的眉头稍微皱了皱，好似有展不开的忧愁，说道：“为什么他都没来见我呢，父皇不是说了要选他当驸马的吗？三哥，妹妹是真的喜欢他，很想他的，你能带我去见他吗，父皇不让我出皇宫。”
司马晴空还当是什么事呢，不过真要带她出宫的话，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很小，着实令人为难。“呃，不如让父皇下旨宣他来这里不就好了。”司马晚晴摇着哥哥的手臂，妖娇地说道：“三哥，这里数你对晚晴最好了，你帮帮我吗，好吗？长这么大，跟你们这些哥哥比，我还从来没有踏出过皇宫半步呢，晚晴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三哥，行不行？”
他看着妹妹的这张画，越看就越是不对劲，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想起来了，跟在金谷园里见到的那个家伙一模一样，看着倒是把潘岳都要比下去了。怪不得妹妹这么喜欢呢，原来今天见到的那个就是未来的驸马爷。正说话间，天空中忽然飘过一丝阴云，一声闷雷凭空炸响，倾盆大雨便劈里啪啦地落下来了。雨珠儿簌簌打在荷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雨线顺着亭子的四周泻下来。近水楼台建于池塘的正中央，由一道曲廊与岸边相勾连着。司马晚晴立即收起画儿，生怕被雨水给打湿了，可是花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才画好的，她将画卷好后叫小影子好生收着。
说也奇怪，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阵过后，便雨过天青了，天空湛蓝如洗，一片澄澈明净，直叫人心情舒畅。塘里的水满了些，那些水珠儿在荷叶上不停地滚动，映着霞光煞是好看。
“三哥，你带不带我出去吗？妹妹想见他，妹妹是真的想他了。你知道吗，晚晴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思念过，无论你说我痴也好疯狂也罢，但我就想见到他。三哥，你带我出去好不好？”司马晚晴两眼央求地望着他。司马晴空向来是看不得女人流眼泪的，而这个妹妹却像是天生的泪人儿，怪不得人家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这话用在她的身上绝对没错。人长得那么漂亮，就是有一点不好，一遇着事情就哭个没完没了，这自己没回她话，看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了，可要命了。司马晴空在风月场中混惯了的人也不由地要疼惜起来，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了，三妹别哭，哥哥带你出去，好不好？”司马晴空说道。司马晚晴脸上也立即雨过天晴了，扯着哥哥的袖子娇笑道：“三哥，你说的是真的，你要带我出去，是不是？”司马晴空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当然了，哥哥啥时候骗过你了。”心里却在嘀咕着：要不是你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还真是舍不得把你让出去呢。“你想什么时候出去？”他问道。司马晚晴眼睛骨碌转了几圈，低头似是沉思了一小会，然后大声地说道：“三哥，就现在好不好？”司马晴空点点头回道：“好吧！”于是她回去换了衣服，虽然身上的东西简单了些，可贵族气质丝毫不减。
等司马晴空过来接她的时候，发现原来妹妹素颜也很不错，而且显得更加叫人觉得亲切一些。那双桃花眼在她的周身扫了几个来回，然后笑道：“走吧。”小影子说道：“三皇子，好好照看着公主，这可不是好玩的，记得早点回来。”司马晚晴回头朝她说道：“不必为我担心，有哥哥在，能有什么事呢，更何况我去的是覃府，又不是什么别的地方，我以后就要成为那里的人哪。要是小影子还想陪着公主的话，那等我嫁给覃嘉楠之后你也跟着过去好不好。”小影子点头应道：“好啊，公主，这可是你说的，小影子可是只当你一个人的丫头，一辈子都是。”
司马晴空招呼道：“走了，已经卯时了，辰时我们就得回来，还要不让其它人发现的好。”话毕，两人上了同一顶轿子，这样才不会让别人起疑心。到了城门口，守卫要检查过往人马，司马晴空探出个头去，同时解下腰间的蓝田璞玉，亮在他们眼前。守卫笑笑地向前道：“三皇子，原来是您在里边哪，小的这就放您过去。”话毕挥了挥手，叫他们退至一边让轿子过去了。
到了皇城外，听见外面市上的吆喝声，竟是比皇宫里还要热闹几分呢，听着也很有意思。哎，整天呆在皇宫里怪叫人郁闷的，真羡慕哥哥们，想出去逛就可以出来逛，而那些皇帝的女儿却没得机会出来看看，只能天天对着那些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甚无意思。司马晚晴央求道：“三哥，我们走路好不好，不坐轿子了。”她想亲身看看这繁华的街道，想要体验下平凡人的生活，看上去比自己呆在深宫里有趣得多。司马晴空立即喊道：“停轿！”于是矫子在一边停了下来，顺子掀天矫帘，待他们两个人出来后，向其它几人说道：“好生看着，不得有任何闪失。”
公主倒是不管他们，只顾乐自己的，可从来没有出来玩过，今天真的好开心。看见这个也喜欢，看着那个也喜欢，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不出来转一下还真是可惜了。可怜的顺子身上就那么点银子，还得跟在公主身后付费呢，这不可把他给折腾弄闹钱荒了。司马晴空说道：“公主要了什么，你只管付就是，不够叫人去取，还有，全算在我身上，回去后补给你。”其实顺子倒不是心疼钱，只是自己身上只剩这么点了，幸好公主拿的都是些小玩意儿，值不了几多银子，他倒是乐意掏腰包的，再说了这个公主平时也没少给他好处。
“公主，您慢点，小心点！”顺子一边朝公主说道，一边叫其它的人赶紧跟上。公主玩得甚是开心，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释怀，心下里觉得其实做个平又未尝不好，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束缚。司马晴空和顺子他们几个任她疯狂地玩，这可是她第一次出来，觉得什么东西都新奇，哪怕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东西，在她的眼里也是那么不一样。司马晚晴把手里的东西全塞到顺子手上，道：“先收着。回头我有重赏。”顺子就这样无奈地成了搬运工，说道：“公主，重赏就不用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能帮你的忙那是小的们的荣幸，怎么还敢烦请公主打赏呢”
公主拿了几个冰糖葫芦，一一地发给他们，笑道：“那谢谢你们了，今天真开心！”说着说着，都快忘了自己是要出来找覃嘉楠的，这一路玩的太过火了。司马晴空笑道：“怎么，你把出来干什么事都给忘到一边去了，不是要去见妹夫的么，辰时我们就得回去呢。”这一语可倒提醒了她，司马晚晴笑了笑，说道：“不玩了，三哥，我们这就去覃府。”不过她出来了就没有一点方向感，都不知道覃府在哪个旮旯里，若是叫她一个人回去的话，那是绝对地找不到路。司马晴空领着他来到了东街的覃家大院门前，这里倒不像是别家的院子，没别的官家那么豪华。
抬头看了看，正门上一块红木大匾上大书“覃府”二字，司马晚晴的脸上笑容如鲜花般的绽放开来，露出两个可爱的浅浅的小酒窝。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心里头却有些害羞，毕竟还是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女孩子，而且主动跑到男方家里去，这在那个时代完全是无法令人接受。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想见到他，想看看他而已，来都已经来了，可不能白来呀。
顺子轻轻地扣了扣门，里边走出来一个人，司马晴空说道：“公主到了，还不快让她进去！”他不识得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但看见司马晚晴手里的那块玉，就知道他们确是皇室里的人没错。于是敞开大门让他们进去了，一面命人通知将军和夫人。覃正良和柳佳惠速速前来迎驾，只见公主和三皇子正朝这边走过来。两人正欲跪下行礼，司马晚晴忙走上前道：“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得要您多多照顾着呢。”覃正良说道：“不知公主幸驾，未曾远迎，覃某失礼了。”司马晚晴回道：“呵呵，怎么会呢，我可偷偷溜出来的，父皇还不知道呢。”
这一语更是令将军和夫人心上一紧，她怎么能够随随便便跑出来呢，所以立即叫管家传令下去命家中大大小小提心着点，千万别出了什么差池。覃正良问道：“恕覃某人冒昧，公主此来是为何事？”司马晚晴笑了笑，过了很久才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司马晴空插话道：“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宝贝儿子，公主都快害相思病了，也没过这未来妹夫去绮月苑那边看看妹妹。”他对覃嘉楠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居然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以前无论在哪想要泡哪个女孩子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倒好，连个贱丫头都拼命地护着。
真不知道他哪点好了，招妹妹这么喜欢，不就是人长得帅了点耐看了点么，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司马晴空对其是无限鄙视，装什么纯，是男人都一样，哪里能经得住美人的诱惑。
011夕阳向晚欲说还休
两人招呼着三皇子及公主入座，在厅里说着话。不过很久也没看到覃嘉楠的身影。司马晴空有些不耐烦地道：“你那个宝贝儿子呢，咋还没见人，我妹妹可是特地到这里来看他的，他倒好故意躲着不见。这天下像我妹妹这样的人可不多，她能看上你儿子那是你们覃家的福气，还不赶紧催他过来。”柳佳惠看了一眼司马晚晴，致歉道：“公主，嘉楠今天出去了，还没回来。”
微微地而又略带娇嗔的柔然一笑，司马晚晴说道：“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司马晴空却有意无意地插话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外面和谁疯呢，这舍得舍不得回来还是个问题。妹，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还得赶回去呢，不然的话，就叫父皇下旨宣他定时去看你可好，这样也就不用麻烦公主亲自跑到这里来了。”司马晚晴摇摇头，说道：“不要，他想见我的时候自然会去。”
柳佳惠叫了管家到门口看看他有没有回来，管家刚好出去就听得那边墨茗回报说少主今天不回来了，敬仁的娘留他们在那住一宿。管家匆匆到了厅里，向柳氏禀道：“夫人，少主在亲家那边留宿，今儿不回来了。”柳佳惠禁不住地叹息一声，说道：“公主，真对不住您大老远地跑来这里看他，明日嘉楠回来了我定叫他到你那边去看你，天色不早了，公主还是早些回宫吧。”
感觉到心里有些许的失落，自己拿出这么大的勇气来见他却没有见到。司马晚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司马晴空抢先一步说道：“哼，妹，我们走，最好是明天他能自己过来。”他一手拉着妹妹的手，走出了覃府。顺子一干人忙叫外面的人备轿，同时快步走过去揭开轿帘，让二人进到里边去。司马晴空看向妹妹，妹妹的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轿窗隐隐洒落的夕晖，映红了她的脸，此刻尤显楚楚可怜。他最害怕的就是看到女孩儿这个样子了，虽说是烟花柳巷间过惯了日子，可对妹妹他还是很疼惜的，尤以妹妹又是如此的一个可人儿，一见着便让人舍不下。
司马晴空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迹，阳光般灿烂地笑着安慰道：“没事的，他明天就会过来看你啦，妹妹不用再伤心了。哥哥知道你很喜欢他，以后会帮着妹妹的，妹妹若是有什么需要三哥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司马晚晴勉强地笑道：“三哥，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些不太开心的事情而已，过一下下就好了。皇宫外面真好玩，三哥，你以后还会带我出来吗？”司马晴空无措地愣了片刻，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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