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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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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先前赶过来侍候的那名管事,此刻站在他面前,即使身姿挺正,神情却并没有面对当家人该有的恭谨。
  ——难道是这老爷平日太跋扈,不得人心?
  “徐大爷今儿辛苦,这是大总管特地吩咐小的备下的参茸茶。”一人手捧茶盘进来,满脸堆笑将茶碗放下,这一抬头,却被小喜认出正是方才责打丫环的那名婆子。
  这下人直呼当家老爷叫“徐大爷”?这也太奇怪了吧?一个跋扈惯了的人会容许他的家仆这么跟他说话吗?——还有还有,他居然也姓徐,难道真的就是徐启胜本人?!
  只见徐大爷嗯了声,接过茶碗说:“后院今儿个没出什么岔子吧?”
  站着的那管事想了想,说道:“只是晌午的时候让刘嬷嬷吩咐厨房烙了三张大饼,然后又让青榆轩的小厮小虎子去状元楼买酒,没徐大爷您的示下,周嬷嬷不敢放他出去,他便在房里嚷嚷了起来。”说完他看了眼端茶的婆子,那婆子略为涌上几分心虚。
  方才被打那丫环多半是厨房的,趁着烙饼的机会塞了纸条进去,只怕正是让这小虎子带出门,哪想到却被管事的那位周嬷嬷拦下了,没去成,这刘嬷嬷知道后,便不肯放过那丫头。
  那么由此可见,后院的确住着个身份不一般的人!这个人既然连让小厮出门买酒的权力都没有,又吃起平民百姓才吃的烙饼,这要不是赵福安又会是谁呢?
  小喜心念顿闪,只恨不得立马飞到后院去看个究竟,可就在她把腰刚直起时,那头幽黑树影里就突然传来“刷啦”一声轻响,就像是吓到一般带着点惊叹而动的味道!当即她心跳加快,立刻顿住身子侧耳倾听,然而那声音却又消失不再,再等了半刻,那一块乌黑与黑沉的天空连成一块,就像一片黑幕一样再也没有动静。
  ——难不成只是只惊鸟?
  她狐疑地再望了眼,抚抚胸口镇定下来。
  屋里的人并没有发觉外头的声响,而接下来却是管事们说起府内一些琐事。
  不管怎么样,现在既有了这发现,那就总得先去后院瞧瞧再说!
  她猫了腰,于一线光影之下抬脚离开花丛。
  当她两脚微不可闻地从泥泞地离开之后,正厅里这时忽然急匆匆走来个人,弯腰冲徐大爷禀道:“回禀爷,东侧角门不知被何人弄开了!”
  “有这事?!”徐大爷立刻拍案而起……
  小喜上了游廊便遁着后院方向而去,因沿途时有人走动,自然不敢选走大路。终于摸索到三进门穿堂,这姓徐的果然有名堂,不但把个吃烙饼喝老酒的男人藏在后院,而且还在院门口设了许多看守,——这可麻烦了,要怎么样才能进得去?
  这些人每隔三五步便有一个,相互之间话也不说,有什么要招呼也只点点头打个手势,显见是有过特别交待。这若是说院里头没鬼,就是三岁孩子也不会相信了!
  小喜躲在暗处看了半日,也没想出个准主意。这时却听外头忽然涌起一阵脚步声,又是一长溜灯笼移了过来,定睛一看,却是先前那徐大爷跟前立着的管事,领着一队人马阴沉着脸大步往这边过来了!
  她下意识往一旁的夹道里避去,夹道那一头便是座跨院,只要那边不来人,她就不会被发现。
  才刚闪进去,那管事走到她先前站立的位置低头看了看,一扬手道:“脚印在此地停顿过,一定在这附近,快搜!”
  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后那二十来人便分做两批,往她左右包抄而来,似乎看准了她就藏在里头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暴露的?
  宁小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宅子人都透着股古怪,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她还指不定怎么死!这么惊险的场面她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她要是这么冤死,常稷那家伙回对还不得笑话死她!
  就她这么一开小差的工夫,漆黑的夹道忽然从左右涌进来一线亮光,——那伙人已经逐步逼过来了,只不过大约还没弄清楚她的实力,所以速度极慢,也极小心。
  小喜摸着袖口里的小瓷瓶横了横心,这是曾经成功劈倒过万两金的辣椒水,如果真逼得她走投无路,那她就豁出去拼了!
  说话间左边的火光已经照到了她脚底下,她纂紧着瓷瓶,浑身都开始颤抖,等到队伍最前面那双脚越来越近时,她猛地举起瓷瓶预备拔盖,要浇他个措手不及!
  然而伸出去的手还在半空,她就忽然被黑暗中另一只不明来历的大手给钳住!同一瞬间她吃惊地回头去,却又有一只手以迅猛之速伸过来将她的嘴紧紧捂住,被牢牢控制之中的她睁大眼睛抬头,便赫然见一张被黑巾蒙去一半的脸居高凌下对着她!
  “别出声!”这声音压到了最低,但小喜还是清清楚楚听了见。而后就在两边灯光将这夹道照了个透亮之时,这双手忽然将她如飞燕一般有力的托起带到墙头,小喜一路都沉浸在错愕之中无法回神,在她于立住墙头那片刻的停顿里,再次呆呆把目光转向这半张脸上幽黑如墨星的一双眼睛时,身子又再被他快速挟在胳膊弯内,与他一道如双箭般齐齐往无边的暗夜里奔驰而去……
  小喜实在猜不透这人是谁,想来她人品也没好到这种随时可以遇见江湖侠客的地步,雨后微凉的夜风迎面吹来,将她浑沌的脑袋逐渐吹醒,在她略上方的这张脸看不出轮廓,因而唯一让人不能侧目的是这双眼睛,也许是风太凉了,反衬得它们在微微转动时闪烁的光亮也带着温热的气息。
  片刻后那宅院里的声音渐渐远去,蒙面人放慢速度,最终在一条临近大街的巷子里停下来。等小喜站稳,他便探出半边头往巷外张望。小喜看了她两眼,忽然伸手去扯他脸上面巾。他似乎也没想到要格外保护自己这张脸,又或者是根本没想到她会偷袭,等他转过头时,那面巾已经被她成功握在手里。
  “是你!”
  小喜两眼突地睁大。
  骆明轩将她的嘴捂住,侧耳听了听,大街上偶尔有人路过,也时而有歌楼酒肆的声音传来,注意到巷子里来的目光却还未有。确定没引来什么异动后,他才放开手,没好气瞥她一眼。
  小喜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哼了一声,“做贼的本事没有,做贼的花样倒是不少。”
  “你!”
  小喜知道他是说方才自己露了馅,差点被人活捉了。当下气得想揍他,但一看他这身打扮,便想到若不是他来的及时,自己只怕真逃不了了,便将火生生压了下去,但伸出来的拳头却不好就这么收回,举到他眼前晃了晃,算是警告。
  骆明轩斜眼睨了两眼她,一把将那只小拳头牢牢抓住了:“晃什么晃?有本事别让我出手救你!”才想把她手放开,街头却忽然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他立即握紧她,抬步往巷子里头冲去。
  小喜一路大叫,另只手不停捶打他胳膊:“快放开!疼死我了!……”

  053 男人味儿
  更新时间2013…2…11 18:21:59  字数:3021
  一直跑到巷子尽头骆明轩才把手放开,小喜却立刻捂着手蹲了下去,口里一面哎哟,一边口不择言的咒骂:“骆明轩你这个王八蛋!我咒你一辈子便秘!”骆明轩早就习惯了她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只斜了眼一个劲瞄着地上的她。
  ——不过是拖着她跑了一段而已,就算故意掐紧了些,也绝不会疼得这么夸张。往日大大咧咧没个女人样,这会子却跟他装千金小姐了?
  他鼻子里微哼了声,鄙夷地抱起胳膊。
  巷子里某间窗户正投出些灯光,小喜捧着吃疼的左手,就着光亮看了看手背,才看了两眼,忽地就瞪着眼抬头,指着他跳脚道:“瞧瞧瞧瞧!把我的手弄废了,这会儿你高兴了?!”
  那只手就高举在骆明轩眼前,他顺势一望,先前还不以为然的心里这时也不由一顿——那只原本白皙的手背现在不但红肿起来,还赫然出现了个铜钱大小的血窟窿,大约是经过手掌心的按压,那鲜血已经布满了整个手背!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立即低头看自己刚牵过她手的那只手心,上面可不正一手血迹么!怪不得刚才她一路叽叽歪歪的……
  “我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舒坦!”
  小喜咬着牙,拿衣袖轻拭伤口边的血迹,却又疼得她不时嘶声。骆明轩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忽然他抓起她的伤手仔细端详,就见那伤口血肉模糊,边缘还剩下小半块黑色的血痂,而原本新长好的肉肉就已经随着掉落的那大半血痂撕了下来,别说她一个姑娘家,便是他这样的大男人看了,也不由咬起牙来。
  他下意识看了眼她脸上,见她只是一个劲皱眉抱怨,而居然没有疼得哭出来,心里倒是一讶。喃喃说了一句什么,便伸手往荷包里里摸出个小瓷瓶,倒提着洒了些粉末敷在伤口上头。
  小喜猛地把手抽回:“干什么?”
  “上药!”
  他打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不由分说钳紧她手腕,四下一打量,找了旁边一处门口前干净的石阶坐下,将她手举起,再次拿瓷瓶里的药粉均匀洒在上方,又抽出条绢子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慢慢擦净。他的语气虽然硬得像石头,手下却放得极轻,而且娴熟,倒像是经常做这些事情的样子。
  小喜抽不回手来,索性看着他摆弄。巷子里的气氛到了此刻,似乎比先前还要安静,连两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晰。也许是觉得这气氛太过安静,骆明轩说:“一个姑娘家行事也不注意些,把手伤成这个模样。”小喜挑挑眉,却浑不在意:“怕什么,反正我又不嫁人。”骆明轩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哼了声,低对又继续。
  “你跑这里来干什么?”好一会儿过后,他终于把伤口处理了干净,拿一条白纱布将她整个手掌小心包起来,好像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
  小喜看着被包好的手掌,活动了一下五根手指,略带得意地说:“来找赵福安。我有可靠的线索,十有八九他就藏在刚才那院子里。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情报!”说完又问他:“你又来干什么?”
  他抽了抽嘴角,盯着她:“跟你一样。”
  小喜陡地睁大眼,“难道你也知道他在这里?……不可能……怎么会?!”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费尽心思得来的消息,他居然已经知道了?那她不就不能凭这个讨回印信了吗?早知道她还折腾个什么劲?都差点被人活逮了!
  越想越觉得窝囊,她懊恼地把头撇了开去。隔一会儿又觉不对劲,回过头来问:“你怎么还不走?”
  “等霍亭。”
  “……”
  小喜再次无语。
  骆明轩扭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头转了过去。小喜正好看到他的侧脸,这张侧面被窗户里射下的灯光一照,那上面眉眼鼻口的轮廓就像刀刻一般利落清晰,连薄唇上方短短的胡茬都显得特有精神——这小子倒是比过去长得有男人味多了,小时候白白嫩嫩的,看上去有点娘。当然,这也许是她曾经在这具身体里呆过三年的缘故,毕竟她是个百折不扣的女人啊。要是他没有抢走这个躯壳的话,她看到自己变成这个模样……会不会再度自杀?
  她这般腹诽骆明轩却丝毫不知,他眼望着前方某处一动不动,双眉时而微蹙,时而舒展,似乎正在注意着什么。等过了片刻,他忽然眼神一亮,转头回来说:“有戏——”却又看见小喜这般盯着他瞧,而倏地止住了话头,讷然道:“你在看什么?”
  小喜保持着单手托腮认真欣赏的姿势,从容说:“看你呗。”
  骆明轩脸上一滞,不自然地扭了头过去,“我有什么好看的!大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
  小喜长叹了一声,双手收回来抚在膝上,“我一个将死之人,名利于我来说都好比过眼烟云。要是我连想做的事不能大大方方去做,想说的话不能大大方方地说,在这世间呆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弄点砒霜吃了算了!”
  骆明轩听到砒霜二字,似乎触动了什么神经,皱眉打量了她半日,说道:“有人要害你?”
  小喜顿了顿,扯了下嘴角,“除了你,没人害我。”
  他脸色登时变黑。
  恰好这时候不远处突地传来两道哨声,他便也不管她,立即站起望着远处说:“霍亭出来了!”说罢将右手两个指头放进口里,一长一短道哨声过后,一辆乌篷大马车便从不远处赶了过来。到得跟前,车头那车夫向前行礼,唤了声爷,他点了点头,说道:“去街口!”然后转头与宁小喜说:“上车吧。”
  小喜看到这马车的时候心里已开始打哆嗦,——这马儿眉间那撮白毛怎么那么眼熟……
  “宁小喜!”
  骆明轩上了马车,见宁小喜还愣在马前,便催她道。
  小喜赶紧回神,捂住半张脸,咳嗽着飞快跳上了车。
  马车立即往街口驶去,看起来没有半点不正常的样子。难道说巴豆对于马来说没什么作用?
  宁小喜忙着在心里暗忖,这边马车却已到了街口,还没待停稳,打斜里已冲出个身负重物的人来,骆明轩立刻扬帘,那人已如飞燕般掠进车厢。也是个黑衣人,背扛着个大麻袋,面巾没拆,但小喜已猜出他正是霍亭。
  马车加快速度离开。霍亭一边解着麻袋,一边正要说话,看到骆明轩身边安然坐着望着他的宁小喜时却是愣了下来。
  小喜倒是一扬下巴:“麻袋里是什么?”
  霍亭看了眼骆明轩,骆明轩只是扯了扯嘴角。他便也不问了,也不忙着解麻袋,倒是扯下面巾,露出四季常在的温文笑容,说道:“姑娘猜猜?”
  “赵福安。”小喜说。
  霍亭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赞赏,望向他主子,他却是把脸撇了开去。
  “把他放好,先去龙王大街!”
  去龙王大街当然是先送小喜回家。霍亭放好赵福安后便自觉地退出去与车夫同坐,始终未与骆明轩说过一句话,但两人却似互已知晓对方情况。
  小喜心里有鬼,即使一路上骆明轩并没有挂上帘子,坐在车厢里她也不敢四下张望,眼睛总往前面那马身上瞅。说来也怪,那么大一把巴豆居然没将它给放倒……七弯八拐的绕了许多个弯,车子总算无惊无险在一处宽大街道上停了下来。她探头一望,便见左首商铺门楣下正挂着“宁记玩宠”的牌匾。而门板缝里竟还亮着灯,定是碧玺在等她。
  小喜匆匆道了声谢,趁着马儿尚在,即赶紧跳下车。
  骆明轩在身后喊:“宁小喜!你等一下!”
  小喜心里咚地一跳,身子立即钉在原地。骆明轩满脸不悦坐在车内:“走那么快做什么?有鬼吗?”宁小喜支支吾吾,想不到说什么话搪塞,便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好骆明轩没追究下去,只瞪了她一眼,便伸手递出刚才敷药的那个小瓷瓶,绷着脸说:“把这个拿回去,每天往伤口涂上三次,不需多,薄薄一层即可,直到好为止。”
  马车接而从小喜眼前驶过,一直奔向前方的戚家庄。
  小喜看着它驶进夜色里,然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瓶子,一时有些不能理解。他这是对弄坏了她的伤口感到歉疚?他这个人居然也会有歉疚感?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先收下再说吧。
  “砰——哐啷!”
  正在她拿着瓷瓶准备回屋之时,大街上却突然传来一串马儿的嘶鸣!她当即回头看去,便见驶了才不到五丈远的马车轰然栽倒在地!连带着一车子人也不分主仆哗啦啦掉落在地上……
  宁小喜瞪大眼睛看了翻倒在地上的车厢一眼,立刻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拍响了店门:“碧玺!快开门!让我进去!……”

  054 冤家宜解
  更新时间2013…2…12 10:41:17  字数:3203
  宁小喜做贼心虚,接连两三天都没敢在铺子里露面。
  据那天夜里碧玺探消息回来说,当时马儿翻倒在地之后,立即上吐下泄,霍亭以为是有人投毒,所以在等来了绸庄另一辆马车送走骆明轩之后,便立即请来兽医查勘,原来却是服用了巴豆所致,只不过因为剂量不大,所以并没有当场发作。
  “霍总管还推测,喂巴豆的这个人肯定不会是那个院子里的人,因为要是他们的行踪泄露了出去,赵福安就肯定不会在那里了。”
  碧玺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一片钦慕之色,仿佛霍亭就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话就是真理。
  小喜捧着伤手白了她一眼,“霍总管霍总管,他是你哪门子的总管?赶明儿送你去骆家当差好了。”
  碧玺脸上泛红,捉着衣襟跑了出去。
  小喜看着她背影不由眯眼,那霍亭虽然长得还不错,可少说也有二十一二岁了,当她叔叔还差不多。
  倒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还好这口。
  羞走了碧玺,小喜又回过头琢磨起这翻车之事来。霍亭虽然查出马是中了巴豆的毒,但并不表示就会怀疑到她头上,毕竟她下巴豆的时候谁也没见到……而且要是怀疑她了的话,骆明轩早就找上门来了,还用等到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那么,现在赵福安也找到了,趁着骆明轩对于伤了她的手的那点愧疚心还在,得赶紧去把铺子印信要回来是正经。
  骆明轩这边却似未被马车发生的意外而影响心情。
  这一次顺利将赵福安捉拿归案,可以说是让他松了一大口气,可又憋着更大的一肚子气。宁小喜交给他的字据上明明白白写着赵方叔侄及万两金暗地里接受谢家的贿银,从而坑害绸庄和他本人无数桩事件的证据,而上面一字一印都绝不会有假,因为那纸上的篆印他再熟悉不过,自从竞逐皇商那一天起,印上的名字就随同他的主人不时现在他的周围。
  可以说宁小喜的确帮了他大忙,有了这个,再加上赵福安,他就不怕那个人还抵死不认罪!
  他舒了口气,看向案头放着的纸袋,挑挑眉,从里头抽出一叠纸来。这里头是宁小喜办印信时留下的档案和文书,上面都详细写下了有关她的履历事项,当然最重要的是有无作奸犯科经历。
  关于她的最初印象,是当年她在烧饼店后院对着他满含敌意的样子,他至今都不明白那时她为什么那么恨他……即使是因为他想为骆夫人收回铺子,她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正常来说也不会激动成那样吧?
  他所认识的女孩子里,五六岁的时候关心的都是玩具和零食。
  他忽然又想起那天傍晚他拖着她往大库方向走的时候,她眼眶含泪的样子,那么情急,活似他说的是多么恶毒的话一样,又想起昨夜她的手被伤成那样,却又压根没哭,——一个姑娘家伤成那样,得见过多少伤口才学得会这么淡定。
  哪有人会因一句话而急得想哭,却不懂心疼自己受伤的呢?
  这个宁小喜,简直不是个女人。你看她平日脂粉不施,衣着素淡的样子,哪像个正值豆蒄的小姑娘?
  既然她不是个“女人”,那就肯定不必指望她会低头跟他说好话了。那么看在她提供了这么有用的证据份上,他就做回好人,把这印信送回去给她好了
  他看着手里文书微哼了一声,双唇却轻轻划开一道若有若无的弧线。
  “备车,去龙王大街。”
  宁小喜回房收拾了一下衣装,拿着手绢子正准备出门,碧玺慌慌张张跑进来了:“小姐!他他他,他来了!”
  “哪个他呀?”小喜浑不在意,脚不停地往门外走。这丫头总是这样,一遇到点事就惊得六神无主,得找个机会帮她好好改改这个毛病才行。
  “就是,就是御绸庄那个人啊!”面对这位来头甚大又身兼她主子大仇敌的不速之客,碧玺也不知如何措词。
  “骆明轩?”
  小喜停下脚步,正好处在店铺后门口。就听店里慢悠悠传来一道声音:“宁小喜,你说话总是这么不客气吗?”
  宁小喜顿了顿,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店内,就见珠帘后那一片隔开了的休息区内,某人正跟自个儿家里似的大刀阔斧坐在圈椅上,端着她平日招待小菊才用的青玉茶盅,一口一口地抿着香茶,明知道她已经到了身前,他也半天也没有抬头的意思。
  碧玺这丫头还真是个软骨头,人家才一上门就立马做低伏小了。
  小喜不满地瞪他一眼,坐在空出来的主位上。咳嗽了一声,说:“骆爷今儿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但愿不是为昨夜的事而来的,可要万一是的话怎么办?这好不容易才在他心里建立起的一点愧疚感,岂不一下就得翻了盘?……便就不由左手握起了右手。
  骆明轩放下茶盅,正要说话,一抬头看见她左掌上覆着的丝帕,却道:“伤口怎么样?还疼不疼?”
  小喜正等着他板起脸找她算帐,万没料到一开口竟是问她的伤,一时怔了怔,忙道:“啊,不疼了,多谢,好多了。”瞄了眼他的脸,见他两眼仍落在自己手掌上,心下倒是定了些。这模样看上去倒不像来兴师问罪的样子……但还是确定下比较好。
  于是咧了咧嘴,说道:“说起来你这药还是蛮管用的……对了,你这是要上哪儿啊?”
  “上你这儿啊。”骆明轩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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