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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星高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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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了!出大事了!”
  小喜正给小狗们洗澡,一听这话便扭了头来:“敌军压境了?还是城门失火了?”
  宁大富一拍大腿,胡子都抖到了天上去:“敌军压不压境城门失不失火关我屁事!是你出大事了!”小喜兴致缺缺低下头,继续洗狗。宁大富转到她对面,伸出胖乎乎两根手指拈住小狗后颈皮,将它往窝里一丢,说道:“知道吗?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家伙,把你跟骆明轩的事抖落出去了!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你是骆明轩在外养的宠妾——天哪,我宁大富的宝贝女儿居然成了那小子的妾!这要是让兴州的百姓知道了,你爹我直接去撞死都有份!”
  “你说什么?”
  小喜也不由站起来,皱眉道:“你听谁说的?”
  当初在留香居她是化了名出的面,理应骆明轩不可能真的损到这个地步,把她的身份抖露给外人听,——便是骆夫人知道了,也绝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而不来亲自找她。整件事的矛头本来是指向骆明轩一人,因为这事对他来说影响最大,至于女方是什么人,其实无足轻重,现如今将她抖露出来,无非是多一个她因此为难而已。
  “还用得着谁说?现在满大街都在传!骆明轩那么出名,随便点什么事儿都能闹个满城风雨,何况是这种事?现在好了,把你也拖下水,这个姓骆的小子还真不是个东西!”
  看来宁大富认为是骆明轩抖露出去的。可是小喜还是直觉地认为他不会。那又会是谁把她捅出去的呢?这么大范围的传播决不是一两个人私下猜测那么简单,绝对是有人设计的。可是她又没招谁惹谁,谁这么跟她过不去呀?
  ……就算是得罪了齐府,他们那种身份的人家,也没必要使这种下三滥手段对付她。一个良家姑娘被传成这样,她宁小喜要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还要不要嫁人生子过日子?这手段也太狠毒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讨个说法!”
  宁大富一拍大腿,抬脚便出了门。

  083这个男人
  小喜赶忙追出去,但已经来不及,宁大富已经跳上了正好过来的一辆马车……
  “宁姑娘。”
  身边忽然有人轻唤,她扭身回头,面前缁衣男子薄唇微挑,执扇看向她。
  “俞……公子?”
  小喜讶异了一下又压下声音,意外着俞无忧的出现。后者倒是不甚在意她这番表情,反而是客气地:“方才令尊行色匆匆,似乎是有急事待办?”小喜哑然了一下,扯扯嘴角道:“哪有什么急事……他是无事忙,尽顾着四处闲逛。——咦,你怎么在这儿?”她以为自打那日分别过后,两人不大可能有机会见面了。
  俞无忧一笑指着她斜对面一座院子:“打今儿起,咱们可就成了街对面的邻居,在下初来乍到,见此处繁荣兴旺,便欲在此寻点买卖做,宁姑娘往后可得关照一二。”
  小喜禁不住睁大了眼睛,抬头往他指着的地方望去,只见那是与宝安堂正对面的一处院子,也有个商铺,面积却比她这里大得多,旁边另有个出门的大门,透过前进的屋顶,可见里头一丛梧桐探出头来,隐约还有两道白墙灰瓦的飞檐。
  “这院子值不少钱吧?你买下来了?”她有点不敢相信。买下这么大座宅子少说也得七八百两,难不成她随手一抓的这个人居然是个大富翁?
  俞无忧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当下沉吟了一下,说道:“确实值好几百两银子。买下它来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像我这样四处漂泊之人,早就想有个稳定居所。听说随州城民风淳朴,又临近京都,百姓生活甚是安稳,这几日在城里走了一遍,深觉传言不虚,找来找去又觉得还是这一带深合我意。于是虽然贵些,也不算贵得冤枉。”
  “你倒是会找地方,要是我的话就肯定上城东那片儿去寻宅子。”小喜说。城东那片是贵阀富户集居地,像他这样有点钱,又想在本地发展买卖的,自然是选那里较为合适。
  俞无忧听了她这话,却摇摇头,望着她道:“‘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城东确实望族甚多,但那里却没有像宁姑娘这样值得在下欣赏的人。”
  这话说得暧昧……小喜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他倒也不心虚,不躲不闪接住她目光,缓缓一笑。
  路人往这面对面站着不动的两人看来。小喜尴尬扭回头,支吾道:“既然是邻居了,那就进去坐坐吧。”
  说着低头入内,将珠帘拿缎子绕了,坐在主位上。
  碧玺看了眼随后进来的俞无忧,一怔,接到小喜眼色,忙沏了茶上来。
  今日是拿紫砂壶泡的铁观音。小喜要替彼此斟茶,茶壶还未放下,俞无忧身后随从便将他面前茶碗里茶水倒了,转而从荷包里取出几片参,并不问过小喜,径自取开水沏开。
  小喜看他如此做毕,才懵然地将目光转到俞无忧脸上,俞无忧面上纹丝不动,目光里却现出两分寒意。
  “倒掉。”
  众人似乎一时都未听明白,因而并没有人顺应他的命令。便见他哔地将扇子一收,目光往随从身上扫去。小喜下意识“啊?”了一声,便见那随从忽地跪下,哆嗦着将泡好的参茶倒了,又将一只空杯恭恭敬敬摆在案上。再看他那脸色,已然毫无血气,额上正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汗珠来。
  “来宁姑娘处作客,竟也这般无礼,回去领二十板子。”
  俞无忧微微往椅背上一挨,眼皮也没抬地道。
  小喜知道俞无忧平日不喝茶,方才竟是忘了。后来见他随从这般狂妄,立马也意识到了,虽然也深有不满,但为了杯茶就要打人家二十板子,这规矩委实也太严厉了些。不免说些好话圆场:“不过是为了主子端了杯茶,有何要紧?居然赏人家二十板子。这是你的家事,我本来管不着,但好歹别因我这个外人而弄得人心里不痛快。”
  跪在一边的随从垂头瞪了她一眼,她不是没看见。
  俞无忧微顿,扇子击了击掌心,说道:“既是宁姑娘求情,那便饶你不打。但从今儿起,罚你给宁姑娘扫半个月院子。如果做得不好,宁姑娘不满意,那这顿板子还是得给你。”
  小喜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这又关她什么事?就算是驳了她一回面子,也用不着这么认真吧?这个俞无忧也太煞有介事了。还没说话,就见那随从伏地叩首:“小的遵命!小的谢主子饶恕,谢宁姑娘求情……”
  俞无忧一挥手,将他挥退下去。
  小喜道:“见过严苛的主子,没见过像你这么严苛的主子。就不能给人留点活路。”
  俞无忧笑了笑,浑不在意。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没话可说。小喜喝了两口茶,忽想起对面这人正干坐着,忙地唤来碧玺,又照那日规矩,端来些杭菊冰糖,让他沏开水。他扇子摇摇,伸出去拈杯盖的三根手指修长细腻,姿态优雅,举手投足既不像宁大富那般大刀阔斧,也不像骆明轩那般稳健庄重,而是……就像呆在自家卧房里一样慵懒闲散,甚至连打量打量周围的兴致也无。
  小喜余光里望他,深觉这人越来越有意思。
  “宁姑娘这几日可还好?”
  忽然,他开口这么一问,看了过来。
  小喜微怔,“挺好啊,怎么了?”
  他微笑:“听说昨日骆夫人带着一车子厚礼上齐府,结果吃了个闭门羹。那么大的太阳,骆夫人在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回府就病了。骆明轩赶回府探望,不但骆夫人不见他,就连苏五娘也拒不相见。只说,让他先给齐四小姐赔完罪再说。”
  小喜皱眉,“这关我什么事?”说完又抿嘴:“你倒是知道的详细,怎么人家吃闭门羹你这么开心么?”
  “当然不。”他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只是担心你。骆夫人工于心计,一门心思要与齐府结亲稳固地位,而骆明轩又狡猾奸诈,一面与齐府纠缠不清,一面又把你拖下水来,实在不知安的什么心。如今他们闹翻倒也罢了,倘若他果真与齐府再度结好,到时只怕这当真所有罪过都会推到你的身上……你单纯善良,平日里须得多加小心。”
  这番话倒对了小喜大半心思,她正纳闷着骆明轩悔婚是不是因为骆夫人从中使了什么鬼,使得他正好借她闹事的机会脱了身,骆夫人又拿热脸去贴齐府的冷屁股,如不是有利可遁,怎么会使得鬼推磨?最坏的还是骆明轩,利用她便利用她吧,利用完了现在还赖上她了!刚听着宁大富带回来的消息她还没郁闷完呢,现在仔细想想,即便不是骆明轩本人透露了出去,他这个始作俑者的罪名也逃不掉!
  “骆明轩是蛮可恨的!可惜我还没想到办法整他。”
  她猛喝了口茶,把杯放下。
  俞无忧笑笑,却不再做声。
  另一头湘园书房里,骆明轩有些不大自然地看着客座上的宁大富。
  城里的风言风语他早已知道,宁家会找上门来他也心里有数。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不是宁小喜,而是她爹。这么些日子他没去找她,不是因为别的,是他也正在追查这背后兴风作浪的人是谁,毁了他的名声他不在乎,但宁小喜是个姑娘家,他不能任凭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糟踏她。
  宁大富找上门来,肯定是为这件事。可是,在尚未有眉目的情况下,他怎么回复这老爷子呢?
  “你小子占了小喜儿的便宜,弄得她现在都快被口水淹了,你说,怎么办?”
  宁大富看也不看他,拉长个脸便道。
  骆明轩垂了头,半天也无话可说。他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早知如此,那天他就不该在店里说那些话,弄出这样的事,她一定恨死他了吧?她肯定认为是他捅出去的……
  “伯父,我——”
  “你有两个选择,”宁大富举起两根手指,“一,名媒正娶娶了她。二,到我宁家招赘为婿。”
  骆明轩哑然。
  宁大富瞪眼:“给你半盏茶时间,必须给我选!”
  一旁的霍亭抿紧双唇,看着几乎石化的主子,憋得都快成内伤了。
  谁见过说一不二的骆爷被个老头欺压这副模样?还招赘为婿……
  骆明轩真没想到这老爷子这么直接,经过这些天的辗转反侧,也许他也曾试想过这个可能的最终的结果,与这样心思简单的她厮守终身。那个呆呆的莽撞的丫头,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知道他的秘密,他介意的是她是不是还那么讨厌他,尤其是现在被他害得这样名声扫地……说到底他心底是不排斥这个提议的,但前提是,那倔丫头她会答应吗?
  “怎么还不说话?”宁大富一拍桌子,眉毛倒竖起来:“当我说话是刮风呢!”
  骆明轩微叹一气,看着地下:“成亲……只要她答应,我没有问题。”自然府里头还是会有不小阻力,但谁让他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了呢?作为男人,总得有点担当吧。何况,哪条王法规定他的婚事不能自己作主?

  084振奋人心
  送走宁大富,骆明轩倒转回来。在廊下遇见了在此等候的霍亭和翠微。
  “爷真的打算娶宁姑娘么?”翠微上前一步,眉间难掩疑惑之色。主子跟那位宁姑娘自打见面以来哪次不是闹得不可开交?现如今忽然说要结亲,真让人一时接受不能。
  骆明轩不置可否,举步进门,脸上看不出忧喜。
  翠微转头去看霍亭,霍亭笑了笑,也是不言不语进了门去。
  陪着俞无忧坐了半日,小喜倒做了两单生意,两名贵妇人看中了一只猫一只画眉——顺便说句,为了实现店内商品多元化,她又劈出临街一小块地方卖起了鸟儿,数量不多,也就三五只,但都是好品种,顺带着提供鸟食鸟架什么的,倒也揽下过不少生意。
  俞无忧其实是个还算随和的人,也许对下人过于苛刻了点,但在跟宁小喜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当买画眉的那位妇人跟小喜挑剔鸟儿毛色不佳时,他还起身帮着说了两句话。那年逾四旬的妇听了他两句夸,当下拍板把鸟买下了,小喜开价二十八两,价都没还。
  “做生意说白了就是心理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这种年纪的女人最害怕的就是在别人眼里成了老女人,大买卖上也就算了,小钱上你只要顺着她心意赞她两句,哪还有你捞不着的钱?”
  妇人走后俞无忧背着手跟小喜这般说,表情口气都显得十分地稀松平常。
  小喜叹了一声:“我这人最不会的就是阿谀奉承,看来我真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一出手就把那大院子买下,想来在生意场上一定是顶呱呱的了!”
  “别泄气。”俞无忧道:“赚钱是男人的事,何况你已做得很好。”
  小喜又是重重一叹。
  俞无忧一笑,站起来:“我还有事,且告辞。”说着往外走。
  小喜送他出门,他在阶下回头:“我那下人名叫长松,你尽管使唤即可。”说完把扇子抖开,大步走了,连给小喜拒绝的机会也无。
  宁大富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见到院子里头多了个人,便不由一愣。在墙角打水洗菜的杜嫂见状把情况一说,他便点头哦了声:“是这么回事……既是俞公子的人,那便不可得罪了。”杜嫂自是点头称是。
  长松不过十五六岁,话不多,见了宁大富深深作一揖,然后继续低头扫院子。宁大富也不过多关注,顺口问了下小喜的下落,便背手往后院走去。
  小喜正歪在屋里头打盹,见他来,又把眼闭上了。宁大富笑嘻嘻依:“,“女儿,你觉得骆明轩这人怎么样啊?”小喜懒得搭理。宁大富又道:“我觉得这小子虽然坏些,但起码还算个有担当的。我已经跟他说了,要他跟你成亲!他也答应了。现在就看你的。”
  “什么?!”
  小喜怔了怔,腾地跳起来,“你真跑去跟他说了?”
  宁大富点头。她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要是再管我的事,我就立即写信给娘,让她领你回去!”
  “你看你!”宁大富一拍大腿,忙的安抚:“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嘛!比起回兴州嫁个瘸子,骆明轩好歹还是个四肢健全的吧?我看他倒也没那么坏,刚才我跟他一说,他就同意了,要换成是别的人,只怕没这么好相与。”
  “”要嫁你去嫁,想把我跟那个奸险的小人拉到一起,做梦!”
  小喜一想起这个就来气。平日里来往也就罢了,现在倒把她的婚事跟他扯一起,这算怎么回事?把她嫁给他,让他欺负蹂nin一辈子?——即使没有一辈子,那也不能把她剩下这短暂余生献给他吧?
  真是莫明其妙!
  为了这事,小喜一连几天没跟宁大富说话。该吃饭时吃饭,该做生意还做生意。宁大富当然也还是忍不住出门闲逛,不过那心情可就没前些日子舒畅了。
  城里关于小喜跟骆明轩二人之间的传言还在不断扩散,现在几乎整个城里都知道骆明轩养的“宠妾”姓宁,还是个有钱人的女儿。城里没人认识宁大富,但这样就更加让人郁闷了,因为没人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话有所顾忌。
  如此一来,便连出门晃悠也没了兴趣。他接连几天闷在家里,小喜也没什么表示。这可是打小以来从未有过的,宁大富对这宝贝女儿真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这一闹把父女间关系弄得如此之僵,真让他后悔莫及。
  这天早饭后,小喜收拾齐整出了门来,先遁例绕到宁安房里看了看,然后吩咐碧玺在家看铺子,她去进货。路过前院时见长松在扫院子,算了算他来这里也有七八日,俞无忧就算火气再大,这会儿也应该消气了吧?这么一想,便招呼他过来:“我这院子用不着天天扫,你回去吧。”
  长松听了这话脸色陡地煞白,咬着嘴唇半日不动。
  小喜只道他是怕俞无忧那里不好交代,想了想,便回房写了张条子,拿出来递给他:“把这个拿回去给你们爷看,就说是我提出来的。他要是不买帐,那往后便不必再往来了。”
  长松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她神情坚定,丝毫看不出好说话的意思。宁大富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插话道:“小姐既然这般说了,你遵命便是。你家俞公子也是个懂礼之人,你听话回去罢。”一面挥手往外赶他,一面冲小喜赔笑。
  小喜仍不打算理他,越过他二人出门上了大街。
  铺子里其实早已缺货,却因为这些日子城里传言实在太猛,别处倒也罢了,只知道有这么件事这么个人,而不见得认识她。但龙王大街不同啊,原本认识她的也就是方圆几十户人家,如今这么一来,倒是有十之八九晓得这门户了。而且为了看这位传说中骆爷身边的红人儿的真面目,有些甚至不惜花钱来店里买猫买狗做生意,几天的工夫就出去了五只猫两只鹦鹉三只长寿龟,得亏是这些日子骆明轩这厮没出现,要是他出现,只怕销量还要翻倍。
  有时她不免感到无奈,成天跟他水火不容地,不成想也有变成她活招牌的一天,数数最近这哗哗进门来的银子,这厮到底是旺她还是不旺她?
  一路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到了地方。福顺昌的掌柜亲自迎出来,将她领到了内室。
  这几个月经营下来,福顺昌已经渐渐做开,也培养起了好几家老主顾。但对于小喜这样头一批前来表示支持的主顾,掌柜李东来还是相当地感恩,因而每次她来,李掌柜都会放下手头事情,亲自招待。
  但显然今天与往常略有不同。等伙计上了茶点,李掌柜便有些迫切地说:“我正想着这两日去找你,正巧你就来了。”小喜疑惑。李掌柜接着道:“前儿夜里我从临城回来,听说那里有个姓季的富商上个月领着马队从西域带了许多货回来,其中就包括十只小狼犬!我记得你头回来就跟我打听这个来着,便想着赶紧把这消息告诉你。”
  “当真?!”
  小喜腾地跳起,这几个月日日在想着摸寻小狼犬的信息,不想真的有消息来了!真让她一颗小心脏喜得有些受不住!
  “自然当真!”李掌柜笑着点头:“我也是怕信息有错,还特地多留了半日打听清楚,然后才回来。这里便是那人的地址,距此也不过百余里,雇辆马车去甚是方便。”
  小喜把纸条接过,激动得连气儿都快喘不平了。
  李掌柜沉吟了一下,接着又道:“只不过这姓季的人脾气有点怪,虽是他有货,却不一定会给你。你去了以后定要多加小心,若是说错了话,指不定就竹篮打水了。”
  “这个省得!”小喜忙的点头:“只要能求得五只狼犬,我便是给他当几天丫环都成!”
  李掌柜含笑点头。又再闲聊了几句,见小喜坐不住,他便唤来伙计立即与她备货。
  回家路上的心情与来时真可谓有天壤之别,这振奋人心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令她一时都不知往哪边想才好。
  婚约不解,在这里呆着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等买到了狼犬,她不就可以摆脱这个是非之地,回兴州去了么?到那时骆府也好齐府也好,谁还能追过来把她怎么着不成?就算宁黄氏气还没消,秦家那边一时半会儿搞不掂,暂时回不了兴州去,那她也大可以换个地方呆着。——弄不好去京城瞧瞧?皇帝老子的眼皮底下走一圈,也不枉来这世上十六年吧?
  虽说口口声声活不过十六岁去,但自从听到常稷说回去给她想办法,她其实心里都还惦记着这个事的。只不过不愿抱太大希望,以免到时失望太重,压得人受不了而已。万一常稷要是找到了给她解咒的办法……
  不错,投胎这么多次,能活到十五岁的次数了了无几,可是在这世间呆久了,她还真有点舍不得……哪怕是讨厌如骆明轩,不见他归不见他,但真要生死相隔了,没个人这么吵来吵去的,又真有点不习惯。还有宁大富和小菊、碧玺等等,天知道过了这辈子,又要到哪一世才能遇见呢?
  相遇便是缘分,无论最终如何,人还是得往希望处想想。

  085似有奸情?
  “这是真的?……真的找到小狼犬了?!”
  午饭时小喜把这消息带回府,正在给宁安喂药的碧玺一不留神把一勺汤药全洒在宁安袖口上,好在宁安脾气好,自己低头拿毛贴擦擦,然后把碗接过来自己喝。
  小喜看了他一眼,才对碧玺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准备明天就去。早点把秦家的事给了了,我早点过几天安生日子。”虽然这件事除了小菊,她还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但是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有些事情她已经不再刻意避开宁安。在杨若诚的潜心治疗下,他清醒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多,于是小喜也由此发现,这少年很是沉默寡言,没人的时候就盯着地板叹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自己的事情还一团乱麻,小喜眼下也没心思去管人家的私事,走过来看了看他脸色,便准备起身。
  宁安却拉住她袖子:“你要去临城?”
  “是啊,”小喜道,又问:“你有什么要捎的没有?”临城是著名的丝绸之乡,福顺昌的掌柜原先也是做丝绸出身,所以对此地相当熟悉。小喜几次见宁安时他都身穿白色缎袍,看上去价值不菲,这些日子在她这里穿久了普通衫子,也许他会对那里的衣物感兴趣。
  “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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